转运过来道,“太太再多买个小厮吧!也跟着大少爷和三少爷!”
梁氏想想,的确该给大儿子陪个书童,“等忙完这段日子说!赶紧的准备了吃早饭,咱们还得早点过去呢!”
程妈妈早就起来,和李妈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这边吃完了早饭,那边陈天宝和长生过来了,梁大智赶集采买办宴席的食材也请了陈天宝,他过来和梁氏娘几个一块去。
长生别扭的过来,一脸的阴霾。从听到圣旨下给了梁家,以后梁家是皇商就一直不高兴。
陈天宝也觉的酿酒多是窦清幽娘几个酿的,这接圣旨也不能光让梁家接了,总觉得不公平,梁家是占了天大的好儿。但看娘几个都没啥,还送了头猪去做贺礼,他要是说啥了像挑拨一样,只跟窦清幽道,“那皇商也不是定死了的,三年一选还是几年一选的!”告诉她以后还有机会!
窦清幽笑笑,“天宝叔也可准备好了,明年开始酿酒!”
“哎!我这一直准备着呢!明年就把房子改建了,我可还指着跟你们借银子使呢!”陈天宝笑应。
“给天宝叔准备着呢!”窦清幽点头。
一路商量着,说着话,一行人赶到梁家沟。
整个村子都热热闹闹的,梁家昨晚张灯结彩,来了很多人,还有人喊着让请戏班子唱戏热闹几天。
梁贵不让铺张,自己人和村里庆贺一番就算了。
梁氏毕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圣旨落在梁家,让梁家沟的村人都特别的兴奋,尤其是本家的一众人,都激动的不行,跟在梁家忙前忙后。
看到梁氏娘几个过来,赵氏笑着上来迎,“大姐!四娘!三郎,小郎你们来了!”伸手要抱小六。
梁氏抱着没让,“你还要忙呢,我抱着!这小子最近吃胖了不少,又穿得厚!”
赵氏笑着摸摸窦清幽的头,说她穿的衣裳好看,又说谁谁来了,让她们赶紧进屋暖暖,去说话。
那边梁大智兄弟也让了陈天宝进去。
有人就看陈天宝和梁氏娘几个一块来的,就算顺路,这一个鳏夫一个寡妇,还特意凑到一块来,就又小声议论起来。梁氏是不是真的要找陈天宝!?又说陈天宝长得不如窦传家俊,但年轻人心眼好,梁氏真跟他能说得过去。
又说陈天宝是看梁氏娘几个挣钱发家了,想贪便宜,往梁氏跟前贴的,以后想坐享富贵。又议论梁氏娘几个今年一年就挣了多少多少钱。虽然圣旨没下到她们家,但她们靠着秦家和容家没少挣钱!
这么大的事,镇上各村的乡绅也来不少,想趁着梁家势微的时候交好关系。毕竟这梁氏一跃成了皇商,这以后钱途简直无量!还有人就盯上了梁二郎和梁玉娘,梁五郎这些梁家没有说亲的孙儿辈。
而窦三郎身量又长高了,一身棉绸长袄袍,束着腰带佩着荷包,俊逸翩翩,沉稳懂礼,更是惹眼。还有人直接上去问窦三郎说亲没有的。
常月荷在一旁看的暗自生气,又看他腰间戴的荷包,那是窦清幽的绣活儿,她送的荷包根本没见着,心里更难受。现在梁家成了皇商,窦三郎她们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不是更看不上她了?
梁氏心情不咋好,也早有准备,听有人提窦三郎结亲的,就直接揭过去,应付也不应付,岔开话,要么就让去找梁二郎和梁五郎他们。
几次之后,也有人看出她说话不太好听,也就不提了,都跑过去恭维马氏和黄氏她们。
梁氏是客,也不用伸手帮忙,就抱着小六,等着一会吃席。
“在下陈光祖,这里有礼了。”
刚抱完小六去尿尿,迎面就有人这么别扭歪歪的跟她见礼,梁氏惊讶抬眼,“你是…”
“在下陈光祖,今日也是来恭贺的。”陈光祖笑着解释。
梁氏打量他一眼,一身锦袍,个子挺高,瘦长脸,带着满脸有礼的笑,认出了他,是镇上的陈举人老爷。媳妇儿刚死没过三七就让人跟她提媒的。
“哦!”随便应了一声,抱着小六就走。
她平常不出门,尤其是家里买了下人,出门办啥事儿买个啥东西的也都是使唤下人出去。少有的出门时间也都是去县城了,还跟窦清幽一块,有时跟陈天宝几个。陈光祖还以为她不愿意嫁给他,是真的看上了陈天宝。只是这一年,他没接近上,她也没和陈天宝有个啥。
眼看梁家成了皇商,陈光祖忍不住,有动了强烈的念头,想要娶了梁氏。他有举人的功名,家财也有几千贯。怎么着也比啥也没有的陈天宝强!那陈天宝还养了个别人家的儿子。
见梁氏竟然不假辞色,陈光祖忙喊住她,“梁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梁氏还从没听有人叫她梁小姐,哼笑一声,“你是眼瘸看错人了吧?”
“非也!你既已和离,便回归本姓,未嫁之人,自然称为梁小姐。”陈光祖笑着解释。
“她们都叫我梁太太!你也别乱叫了!”梁氏抿嘴。
“梁太太说来也没错,不过更应该称呼梁小姐!在下一直仰慕梁小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陈光祖觉的陈天宝可能太不会说话,梁氏也顾虑他小的太多,直接就大胆的直接表示追求之意。
“你想说啥?”梁氏看他能说出啥话来。
陈光祖蹙了蹙眉,“其实你们和梁家酿着同样的果酒,如今梁家成了皇商,你们家却不是,你知道原因吗?”
又一个来挑拨的,梁氏微眯了眯眼,“你知道原因?”
看她眼中嘲讽意味很明显,陈光祖解释道,“当日那买酒的官家拉的酒是你们两家的,皇商只有梁家,就是因为你们娘几个不是梁家也不是窦家了!只说梁氏一族,那就说的是梁家人。就是因为你没有再嫁,没有夫家姓氏,即便报也不好报,就这样皇商的事就落在了梁家头上。”
梁氏不舒服的时候也想是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她们娘几个没有接到圣旨,那些果酒有一大半是她们酿的,娘家成了皇商。
陈光祖看她听进去了,还想再跟她多说说。
那边窦清幽找过来,“娘!”
梁氏瞥了瞥陈光祖,应了声,抱着小六过去。
窦清幽看了眼陈光祖,“他跟娘说啥了?”
梁氏小声把他说的因为她们不是梁家人不是窦家人不好往上报的话给说了。
窦清幽眸光幽转,轻笑一声,“他的意思,娘没嫁给他,所以才没有成了皇商呢!”
“当我听不出来!我要嫁给他,成皇商的就是他们家了!一个个都娘的想得美!”梁氏哼了声。看来不少人都这么想这么说,还到她跟前挑拨,真当她脑子里有水了!
坐在屋里就等着吃席,谁再说给谁怼回去。
不过大家都忙着,想要拉关系的多,闹闹哄哄的,也少有人拿到明面上说。
梁凤娘一身大红锦缎绣花袄,戴了金钗金耳坠,笑容满面的也过来,“呦!大姑在这歇着呢!”
梁氏看看她,“凤娘这新袄子看着挺宽松,几个月了?”
梁凤娘脸上的顿时僵了僵,“还没有呢!我们现在还小,我婆婆也说不着急!让我先好好调养身子!”
“要是有啥不得劲儿的,可别讳疾忌医,得早点瞧好了!”梁氏嗯了声,劝她。
梁凤娘话也说不下去了,“外面快坐席了,我来叫大姑坐席呢!”
梁氏应声,坐着没动。
梁凤娘又催了一遍,出去了。
窦清幽笑看着,梁氏还真是心里有气,谁赶上怼谁。
也是梁凤娘从昨儿个来就处处风头,刚才跟人说话,说酿酒是他们家兴起的,还说啥啥明年教人酿酒的话,让梁氏听了心里不舒服,才看到就怼了两句。
很快到了晌午,开席的时间也到了。
众人纷纷说笑着坐了席。
梁贵出来说了一番感谢乡亲的话,又说没有闺女家,他们也酿不了酒,卖不了钱,又说教大家种果树,是梁氏娘几个许的,想要为几个娃儿积德积福,决定了的事,明年他们也跟着教授大家酿果酒,还有果树种子,愿意种果树也都教育苗,又说窦清幽家育苗育的好,都可以找她们。
梁氏听着这话,眼眶有些酸。
梁贵这是当面说了,也再次提醒家里的人要知恩感恩,让梁大智兄弟不能跟亲姊妹有了异心,谁有了都要互帮互助。又说了一番带着大家都发财挣钱,过上好日子。
众人都纷纷叫好,称赞梁贵一辈子仁善厚道,教的儿女也都是仁义善良的,好话说了几箩筐。
终于开席了。
虽然不是啥名厨做的大菜名菜,但这次的菜色明显比梁家上次办事儿,梁凤娘出嫁那次上档次多了,肉的种类也多了,肉也多了,全鸡全鱼全鸭大肘子,硬菜特别硬。都夸着梁家这下可是飞黄腾达了!
席面一直吃到下晌,吃完了众人还都不愿意散,说话的,套近乎的。
梁氏有些不耐烦,可她又不能提前早早的走,就看着黄氏娘家嫂子在那拍马屁套近乎说带他们家酿酒的事儿,心里鄙弃着。
那边窦三郎被常月荷拦住,“你戴的四娘绣的荷包啊?”
窦三郎低头看了眼腰间的荷包,“我让四妹帮着绣的。”
“那…我也给你绣一个吧!我做饭不咋好吃,但绣活儿比她的好!”常月荷满脸通红的拿出个荷包。
窦三郎看了眼,又握住腰间的荷包,“我四妹绣的更好!”
常月荷顿时脸色不太好了,抬眼看他,“你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吗?”她绣活儿比四娘好很多,他竟然不解风情的盲目说他妹妹绣的比她好!
“我已经有了更好的。就不劳烦常姑娘了!”窦三郎客气的拱了拱手。
“你…你什么意思?”常月荷脸色发白,质问他。
窦三郎挑了挑眉,笑着又道,“不劳烦常姑娘了,也谢过常姑娘了!”绕过她离开。
常月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抓着手里的荷包,死死咬着唇。窦三郎,竟然不喜欢她!他是喜欢梁玉娘吗!?
那边梁玉娘看她拿着荷包盯窦三郎,悄悄跟在后面,见窦三郎很快就去了另一边,常月荷脸色极为难看的过来,抿了抿嘴,低下头转身去了上房。这两天一下子就涌出好几家跟她提亲的,她也担心爹娘随口给她应了。
梁氏看到她过来给小六玩,倒是挺喜欢她这个外甥女,虽然人腼腆胆小,但说起话可比她娘比她大姐强太多,听着就让人觉的舒服,跟她说了半天话儿。
常月荷过来找常月梅,见她陪着梁氏逗着小六,有说有笑,脸色顿时有些搁不住。
常月梅看到她这个样子,眼神闪了下,“咋了?是不是又吃杂了吃坏肚子了?”
“嗯!肚子难受!”常月荷叫她。
屋里说话的人以为她是来月事了,常月梅带她回屋也都没说啥,还说了句常月荷长得也标致。
常月荷随着常月梅回屋,就趴在她怀里小声哭起来。
“别哭别哭!外头这会人正多呢!”常月梅连忙劝她。
正过来的柳氏听了,皱眉心里不舒服。这么住在梁家,寄人篱下的,连哭都得憋着哭。老头子也是,她们家得尽快干自己的,不能老在这给梁家打下手帮忙!
------题外话------
差的一千,明儿个不出门明儿个补上。群么(* ̄3)(ε ̄*)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配
常月荷又委屈又伤心,伏在常月梅怀里哭了半天,“我都送到他手里了,他还不要!”
“好了快别哭了,等会招来了人。”常月梅劝她,说着却忍不住叹气。窦三郎不愿意,怕是跟家里境况富裕了有关,看不上妹妹了。
柳氏也进来,神色很是有些不好,“别哭了,要是让人都知道了,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常月荷更加伤心,她也是开始给吃的没有用,外面拿回来的小物件不玩,这才直接绣了荷包给他,没想到这么一下子就被拒绝了。
常月梅拍拍她,安抚道,“还有其他办法的,快别伤心了。”今儿个也不是伤心的时候。
“还有啥办法?我也去讨好他娘她妹妹了!”常月荷红着眼抬头。
常月梅有些无奈,“你的性子太跳脱了,跟玉娘和四娘一块那么久,都没学几分沉静来。你那叫啥讨好?你是玩你自己的!那窦三郎是家里的老大,人家娶也是想娶贤妻的!你啊!以后别太跳脱,贪玩,任性。”妹妹被爹娘惯的没有稳劲儿,做长媳,梁氏怕也看不上。
柳氏看她说的,皱了皱眉,也觉的小女儿有点不够沉稳,抿着嘴没有反驳。
常月荷委屈了半天,“我绣活儿不差,也在学做饭了。”
“光这些根本不够!我教你的…”常月梅说着叹了口气,换了种说法,“窦三郎以后考了功名,要是做了官,你能为他做啥?”
她会做衣裳,做饭,也会算账,爹也教过她管人,生儿育女,这些不就够了吗!?只是这话常月荷抿着唇没好说出口。
常月梅看着她摇了摇头,“别想的啥啥都会,真上手做不成。所以你说会做鱼,我让你去做了,你做成啥样了?”
常月荷揉着荷包不说话,气鼓着嘴,“我也就做饭…”
“如果他们想要娶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样样精通的,你咋跟人比?”常月梅是啥啥都学了,可妹妹被惯着长大,啥啥都不精通,爹娘还不让说她。
“好了!月荷又不是一无是处的。那多的富贵人家的小姐就有个小姐身份,啥都不会呢!”柳氏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再说小女儿。
常月梅脸色有些不好,“人家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比不过人家,就得从别的地方找补!”说完也不想再多说,让常月荷自己想想,她还得出去陪客,送客。
常月荷越想越伤心,“我真的一无是处,所以才被拒绝吗?”
柳氏搂着她哄,“你姐也是吓唬你呢!今儿个梁家大喜,被听到了你在这哭不好。不是也说了,还有其他的办法!”
想到梁玉娘也常常往窦三郎跟前凑,拿吃的讨好他。现在她又在梁氏和小六跟前讨好,常月荷噘起嘴。
常月梅回到屋里,见梁玉娘坐在梁氏身边低声说笑,说的梁氏笑意盈盈,心里暗叹口气。要是窦三郎那不行,能讨得了婆婆喜欢也能成事儿的!偏偏妹妹…
窦清幽从外面进来,扫了眼常月梅,又落在梁玉娘和梁氏,小六身上。
“上个茅房上半天!”梁氏看她过来,说她。
“我是看看没啥事儿了,咱们也该走了。小六今儿个像是惊着了,到现在都没睡呢!”窦清幽解释。
梁氏也正想走,抱着小六起来,“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咱们也回去吧!家里杀的猪还等着忙活呢!”
那边送了客的马氏黄氏几个回来,听她们娘几个要走,都留她。
樊氏看看小六,“再不睡,晚上要闹夜了,也没啥事儿,你们就先回家吧!”
窦三郎那边喊了李走运赶车过来,“娘!四妹!走吧!小郎已经到车上等着了!”过来接了小六抱着。
梁大智兄弟也过来送。
梁玉娘跟在后面,看他已经渐渐挺拔起来的身姿,翩然俊逸,笑起来温热有礼,眼中带着成年人的睿智和沉稳,抿着嘴,两耳发红,握着帕子笑。
“路上赶车慢一点!天冷别走急了!喝了风容易受寒!”樊氏不放心的叮嘱。
梁氏应了声,催着窦清幽上了车,她也跟上去。
李走运赶着骡车缓缓离开。
常月荷才出来,心里低落难受又委屈。又走了,又不知道哪天才见一次,她又说不上话。哪还有其他的啥表现机会!?
窦小郎个包打听已经知道了常月荷给三哥送荷包被拒绝的事儿,看梁氏靠在车璧上眯着眼,就朝窦清幽挤眉弄眼的,示意她打听到了好消息。
窦清幽忍不住笑,凑近了压低声音,“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就不许提了。”若被有心人听了,宣扬起来,坏了常月荷的名声,到时候怕还得给她们个交代。
看她已经知道了,窦小郎撅了撅嘴,“我肯定不乱说。”四姐的名声就被人坏了一遍又一遍,他怒恨的不行却报不了仇,哪会再去坏常月荷的名声。
“你俩说啥呢?”梁氏睁开眼问。
“悄悄话儿!”窦小郎搂着窦清幽的胳膊嘿嘿笑。
梁氏白了他一眼,“就你们几个机灵聪明,当娘的我笨!”
窦清幽看看窦小郎,煞有其事的点头,“还真是!”
梁氏作势要拧她,“我的聪明劲儿是都生你们身上了!要不是我,你们能机灵得了吗!?”
窦小郎赶紧嗷嗷叫的求饶,说要拧四姐,干吗被拧的是他!?
娘几个一路笑闹着回到家,小六已经困睡着了。
把他交给韩氏放屋里去睡,娘几个一边歇息着,喝着山楂茶,一边商量腊肉作坊的事。
梁氏准备多做些卖钱,但腊肉这个又不能常年做,所以就得在冷天集中大量来做,可猪好买,鱼也好买,鸡鸭鹅却是买不了太大量的。
“咱们先能做多少做多少,等明年了自家养!猪肉好买就多做腊肉,和腊鱼。一下子做的太多,娘你忙不过来,四妹还小,劳累太狠,会累不长个的。”窦三郎让她别急切。
梁氏可希望着闺女长得高高窕窕的,忙道,“配料也不好配呢!那就先少做些吧!”
晚上早早吃了饭歇息,次一天早早起来。
梁大智过来送梁二郎去县城,“秦家和容家都派了人送了贺礼,总要去回个礼。正好顺便送去二郎和三郎去秦家!”又搬了不少东西下来给她们,“这些都是乡绅员外啥送的,爹娘特意挑了好的,让给你们送来。”
梁氏心里忍不住想说两句风凉话,又想跟自己亲哥说这个有啥用,推拒着不要,“这些摆件吃的布匹,我家也不少呢!人少用的也少!你们现在人多花用啥啥的也都多,都还拿回去吧!”
“爹娘特意挑的送来的,还让我拿回去!”梁大智瞪她一眼,“这些都是给三郎,四娘,小郎和小六的!”
梁氏就笑着让李妈妈和程妈妈接了东西,催窦三郎赶紧的。
窦三郎跟家里告辞,上了骡车。
梁氏看着那些还有人参当归的补药,“都拿去小库房去吧!”转身开始忙起腊味作坊的事。
窦清幽跟了几天,看她一个人也能管过来,没有问题,配料也配的不出差错,就撒手让她去做,她自己在后院琢磨了酿新酒。
村人们在激动兴奋劲儿过后,都无比期待着明年他们也都能跟着学酿果酒。
有人见梁氏又做起了腊肉,也动心思想做些腊肉,那么多腊肉肯定是要卖的。有些去年就问梁氏打听了,也告诉她们法子了,就是精细的配料没告诉。也试着做了,做出来的腊肉却跟她们做的吃着味儿不一样。
“这个谁也不教!让她们都学不会!”梁氏打发了那些打听味道说想尝尝的人。
窦清幽应声,由着她管着。
听梁氏做了很多腊肉腊鱼和腊鸡等腊味,梁贵想了想,跟樊氏商量,“龙须面咱家不做了吧!叫秀芬多招几个人,把龙须面都做起来,以后也独她们一家龙须面了!”
樊氏正想亲上加亲的事儿,听他说龙须面,气的拍他,“咋之前你没想到!?秀芬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偏偏还有人凑上去说风凉话的多!”
梁贵无奈的瞥瞥她,“都忙的团团转,酒都才刚刚酿完,这不才想起来!”
樊氏自己也没想起来,赶紧催着他跟家里说,“龙须面本来就是她们娘几个的,让我们也跟着卖了那么久,赚了不少钱,以后就让她们一家独有这龙须面吧!这龙须面是咱秀芬的福运呢!”
梁贵点点头,也觉得闺女那个梦过后,做出了龙须面,是个福运,等晚上吃饭,家里的人都在,就把这个事儿跟家里说了,“龙须面本就是她们娘几个做出来的,帮衬咱们才让咱们一块做。这么久,家里也慢慢富裕起来了,龙须面咱家就不做了!”
马氏眼神闪烁,心里也有些顾忌梁氏做那个梦。做个梦竟然做成了龙须面,那这龙须面…
黄氏嘴快,“既然龙须面也不赚多少钱,不如教给我嫂子他们去做吧!酿酒他们也没本事,就说种点果树,结了果子给咱们家酿贡酒呢!到时候都学会了,肯定不好买到果子!不如就他们做龙须面,也赚一点补贴家里的!”
马氏瞥她一眼,心里暗骂蠢货。公婆既然叫了人说,摆明了已经决定把龙须面都给闺女家做,而且他们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和面水的黑石是哪来的,啥东西做出来的。看樊氏脸色刷的一下就不好看了,正要开口说几句。
梁二智已经怒喝起来,“龙须面本来就是秀芬家的,咱们都是借着光才做的,现在不还回去,还要再给别人!?你是咋想的!?”
黄氏脸色也蹭的一下涨红发紫,“她们家赚的比我们还多呢!龙须面也卖不几个钱…”
“你给我闭嘴!龙须面是秀芬的!当初就是你非说要来做的!现在还不想还!?”梁二智怒斥,媳妇儿没脑子,还向着没脑子的娘家!说买葡萄沟的也是她!
黄氏还没被他这么当着全家喝骂的,脸色难看的不行,又觉的羞愤下不来台。当初要不是她跟窦传家要了学龙须面,她们也不愿意教他们,也赚不了这个钱呢!都跟梁秀芬亲,她梁秀芬可跟娘家没那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