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如果他自己不解决,全仗着家里,永远都是这副德行,事事靠家里,连考功名都靠家里,考不上还能怨别人!自己惹的祸端,必须要自己会解决!
“我想去见见她!”梁二郎想亲口问问她。
梁大郎脸色一变。
“让他去!”梁大智沉冷着脸道。
梁大郎叹了口气,带了他去柴房看窦二娘。
寒冷的天里,柴房只堆放了干柴和几捆麦秸秆,窦二娘被捆了绳子,解不开,又冻又饿,脸上还有被打的印子,头发散乱着,很是狼狈的靠着几捆麦秸秆,满脸恨毒狰狞。根本不该是这个时候!可是却在这个时候那个赵氏竟然趁墟而入,要给琦哥儿滴血验亲。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梁家就赵氏那个闷不吭声的,最阴毒!
可是她又是咋知道?仅靠常月荷那个贱人骂的几句话就联想到,还会给琦哥儿滴血验亲!?肯定不是!窦二娘不相信赵氏能精明到那一步!肯定是梁氏和窦四娘个该死的贱人!是她们指使挑拨的!
听到脚步声传来,她仔细一听,不是看守她的婆子,立马全身戒备。
梁大郎上前把门打开。
看到后面的梁二郎,窦二娘眨眼间就换上了一幅受尽冤屈磨难心神崩溃呆滞的模样,“二郎哥…”
梁二郎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心里一痛,抬脚下意识的上前半步又停了下来。
“二郎哥!?”窦二娘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挣扎着就要起来,朝他过来。却因为被捆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梁二郎痛苦的看着她,并没有上前扶着她,“二娘!你说,琦哥儿到底是谁的种?”
“你竟然不相信我?你信她们的诬害?”窦二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失望绝望又痛苦悲凉到万分,“你当时娶我时,口口声声发的誓,你说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也相信我!就因为她们的诬害,你现在就不相信我了!?”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的种?你亲口告诉我!”梁二郎无法接受她背叛自己!两个人明明已经私定终身,她却把身子给了别人,还怀了别人的种再找的他!?
窦二娘绝望的脸色惨白,失望透顶的看着他,“你竟然这么不相信我?好!我告诉你!琦哥儿不是你亲生的!他是我偷人生的!我都承认!是我水性杨花,银荡下贱,偷了男人生了野种,还算计着嫁给你的!你杀了我吧!呵呵!反正我已经活够了!再也没有啥能让我活在这个世上的了!”
她这样决绝求死,说着反话,让梁二郎暗生疑心,怀疑她是被人诬害的。侥幸的想着,那水碗有问题,水也有问题!或者有问题的就是针!因为扎他们的不是一根针扎的!
看着梁二郎深情和反应,梁大郎危险的眯起眼,“果然耍的好心机!故意说这话,以为你这样说的反话?以为我们会信你?我们已经让人去找窦大郎了!等窦大郎过来,你给他下过几次药,同过几次房,都会真相大白!”
窦二娘猛地惊恐的瞪大眼,死死的瞪着她。
“不过你放心,秦家的子嗣自然是会被认回秦家的!至于你这个行为下作连外室都算不上的,怕是没有机会再当任何一家的少奶奶了!”梁大郎冷哼。
“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想要害死我,直接杀了我吧!”窦二娘凄厉的叫喊。
梁二郎看着她这个样子,后退了一步。
梁大郎看了看,继续炸她,“你说你们囚禁这窦大郎,你天天给他下了药去他屋里奸淫,怕不止你们老窦家的人知道吧!?琦哥儿也已经快一岁了,当年窦大郎被抱回清水湾的时候也是一岁多,亲父子俩怕是长的很像吧!”
“你血口喷人!你们就是想要害死我!”窦二娘尖叫,凄惨的呼唤着梁二郎,“二郎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不要相信他们!你三婶和你爹,你大哥他们都被人挑拨了!这是一条针对我的毒计!是要害死我啊!二郎哥!你就算相信了她们,难道你真的要眼看着我被她们诬害死吗?”
梁二郎满脸悲戚痛怒。
“二郎哥!你要是真的相信她们的诬害,你就杀了我吧!我丧失所爱,已经生无可恋了!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愿了!”窦二娘凄绝的流着泪,看着他。
见她这样,梁二郎想起往日恩爱,有些不忍心,“我再问你一遍,琦哥儿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他是谁的种?”
窦二娘痛哭,“他是你的!他是你亲生儿子啊!二郎哥!”
“二郎!你到现在还相信她?事实都摆在眼前,你是魔障了吗?”梁大郎怒道。
看了他一眼,梁二郎上前去扶起窦二娘。
窦二娘殷切可怜万分的看着他,“我只有你,如果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就杀了我吧!”
梁大郎气急败坏,“二郎!二郎你是想被逐出族吗!?都到这一步了,你娶了个残花败柳,竟然还怀着野种嫁给你。你竟然还相信她!?”
梁二郎一时没有吭声。
而他们的谈话也很快被外面的婆子传到了上房。
“无可救药的逆子!让他给我滚!滚出梁家大门!从此再也不是我梁家的人!”梁大智勃然大怒。
马氏也正过来听见那些话,两眼一黑又要昏过去,一旁的常月梅急忙扶住了她。
“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二郎竟然还相信那个该死的贱人!?”马氏是如何都不相信,她小儿子竟然到了这一步,还相信窦二娘。
婆子看她一眼,应声,“是。”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也觉得这大房的二少爷真是吃屎长大的!一个那种贱货,还生了个别人的野种,头顶一片绿了,竟然还相信她!
马氏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瘆人,正要赶去柴房看看真实的情况。
那边梁大郎气冲冲的甩袖过来,看她和常月梅赶来,阴沉沉的叫了声,“娘!”
“二郎呢?他是咋说的?他竟然还相信那种破鞋的话?”马氏迫不及待的上来抓住他问。
梁大郎阴沉着脸,满脸的怒火,“到现在了,滴血认亲,那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竟然还相信那贱人!看来不把窦大郎叫过来,他是铁了心当个魔障了!”
马氏简直接受不了,她最得意的小儿子,供养了那么多念书,是要考功名光耀门楣,出人头地做大官的!咋会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她跌跌撞撞的过去,“二郎!二郎!”
家里不准放窦二娘,梁二郎把窦二娘的绳子给解开了。
这边立马就变成了一场打杀大战,马氏疯狂一样扑上去,就要撕吃了窦二娘。
窦二娘的一边躲着,一边拉着梁二郎寻求保护。
看马氏拿了棍子,常月梅连忙上去抓住马氏,“娘!别冲动!”
马氏恨毒到了极点了,见她上来阻拦,死死拿着棍子猛地一下子把她推开,一棍子狠狠朝窦二娘砸过去。
结果窦二娘急忙尖叫着躲到了梁二郎身后。
这棍子就打在了梁二郎的额头上。
马氏真的下了杀心,想要打死了窦二娘。这个该死的淫荡贱人!只有她死了,小儿子才不会再被她勾引!她把小儿子毁了,把他们一房害成了现在这个下场!她只想打死了她!
下了全劲儿的狠戾,一棍子猛地敲在了梁二郎的额头上。
一下子剧痛传来,梁二郎只觉得一瞬间,头疼的钻心,接着就懵了,有热热的鲜血流下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马氏看打到了小儿子,一下惊呆了。看他脸上流着血,急忙上前一步,“二郎…”
窦二娘一看,也吓到的惨叫着,“二郎哥!二郎哥!你不要吓我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不独活了!”
梁二郎踉跄着蹲坐在地上,头被打的懵的抬不起来了一样。摸了一把,半边脸全是血,一抹一手。
血腥味儿越来越重。
梁大郎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月梅!?”
常月梅倒在干柴旁,一脸痛苦,脸色煞白煞白的冒着汗,死死的捂着肚子,而她身下,是流出来的一滩血,浓重的血腥味儿,是从那传来的。
小腹钻心的疼痛,一股一股的血水流走,常月梅惨白着脸绝望了。她盼了几年的儿子…
“月梅!?月梅!?你咋样了?”梁大郎白着脸冲过来,一把抱起她。
马氏一看她这个样子,吓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小产!?大儿媳妇又怀上了?可是小产了!?还是被她甩开推的!
窦二娘看着,眼中精光闪过,心中阴骂。梁家胆敢跟梁氏那个贱人合谋了要害死她,梁家大房的这个重孙子就死了!该!这一切都是报应!都是害她的代价和报应!
梁大郎抱着常月梅,一路跑一路叫喊,“来人!快来人!大少奶奶见红了!快来人!”
几个婆子立马跑了过来。
赵氏也快步冲了过来,一看那流的血,顿时脸色一变,指着一个婆子急急道,“快去叫郎中!再叫个稳婆!就在郎中家隔壁!”
樊氏急急慌慌的趿鞋跑出来,“月梅!?”
梁大郎赶紧把常月梅抱回屋里。
常月梅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快要昏厥过去,又心死绝望万分。
郎中和稳婆很快就赶了过来。
常月梅呆愣的盯着房顶,一动不动的由郎中把脉,由婆子灌药,由着稳婆在她身上捣鼓了半天,直到流尽了血,宣布她小产。
梁大郎怒恨的猩红着眼,一听常月梅小产了,嚯的一下站起来,冲着梁二郎过去。
窦二娘被他护在身后。
“你让开!”梁大郎狂怒道。
“大哥…”梁二郎也红了眼,眼泪蓄满了泪,扑通一声跪下,“你要怪都怪我吧!我来赎罪!”
那边马氏也精神恍惚了一样。
黄氏问清楚了情况,“梁二郎是不是扫把星!把爷爷气病了两次,差点气死!恨的大姑家跟我们生分,还恨我!现在连月梅的儿子都小产了!他们可是盼了几年的儿子啊!两个闺女,就指望下面生个儿子好不能断了后!这下好了!全没了!”
看他还维护窦二娘的样子,梁大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他们两个都给我锁进柴房!没有允许,不许出来!不准送吃送水!”
两个婆子应声,立马上来拽着窦二娘就捂住她的嘴。
窦二娘疯狂的想要挣扎,要是连梁二郎也被关了,她就危险了!她的儿子也危险了!
梁大郎却是一下子就恨极了她,伸手就想打她。
那边常月荷和柳氏跑了过来。
柳氏白着一张脸,喘息的跑进院子里,“月梅呢?月梅咋样了?娃儿保住了吗?”
婆子正端出一盆子血水血衣整理,看着她摇了摇头。
常月荷立马指着梁二郎和窦二娘,“又是你们!你们这两个下贱的狗男女!阴狠毒辣的贱人!你们害了我姐盼几年的娃儿!?”她虽然不平常不喜欢常月梅总是对她批评管教,可那毕竟是她亲姐姐!她前面生了两个闺女,要是再不生个儿子,地位就危险了!
可是竟然被他们这对狗男女给害死了!
柳氏一听,又见梁大郎一副吃人的架势,要打窦二娘,显然就是她,“你个该死的贱人!毁了月荷的亲事!害死月梅的儿子!我跟你拼了!”尖叫着扑上去,狠狠的撕扯抓着窦二娘的脸。
窦二娘尖叫着喊梁二郎。
梁大郎却上来把梁二郎拎起来,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往他身上打!有失去好不容易盼来儿子的怒恨,更有他这个孽畜一次次相信窦二娘,枉费他说尽好话保他的恨仇!
梁二郎不敢还手,大嫂小产,的确有他的原因。
那边窦二娘被两个婆子制着,基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拼命的挣扎。
柳氏却疯了一样,她两个闺女都被她害了!都被她害惨了!这个贱人该死!
窦二娘躲闪不过,脸上脖子上很快就被柳氏泼妇一样的抓法,抓的满脸不满血道子,头发也给她勒掉了一大把,疼的她只能哭着尖叫。
以前别说挨打,梁氏恨不得想打她,想打死她,可每次她都没有挨过!挨一下,梁氏就要反被打被骂被收拾。她根本没有受过这种打骂欺辱!
梁家的人,从她来梁家就一直欺辱践踏殴打她!现在连常家的人也打她践踏她!好!很好!你们这些贱人!才全部都该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尝尝我的手段!让你们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
她脸上很快被打的不能看了。
柳氏的战斗力却没有了,跌坐在地上,喘息着,哭骂着,叫着可怜的闺女,可怜的被害死的外孙子!
窦二娘这才解脱出来,被婆子重新扔进柴房!
一同被扔进来的还有梁二郎。
窦二娘趴在地上,好一会才低声绝望的哭起来。
看着她狼狈凄惨的样子,满脸的血道子,梁二郎爬过来,“二娘!?”搂着她起来。
“我们的命为啥这么苦这么惨!老天爷不公!老天爷不公啊!”窦二娘声音沙哑的哭喊。
梁二郎也搂着她呆着脸哭。大哥一直在帮他,而他能回来,也都是跟着娘一块劝说的,赶考也跟着帮她奔走。现在大哥就缺个儿子,却因为他,这个娃儿没有了!
而这时,老窦家的人接到了信儿,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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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晌午再补
第一百五十章:抢娃
刁氏和窦占奎,赵成志,窦翠玲,连同窦传家都被拉着过来了。
过来就找梁家要人,尤其窦占奎,腿瘸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嘴,叫喊着要见窦二娘,骂着梁家公报私仇,对儿媳妇用私刑,传言都说,已经把人打死了!
刁氏和窦翠玲负责哭,可怜的儿啊!可怜的二娘!
赵成志负责交涉,让他们探望窦二娘。
窦传家没有吭声,他就知道强扭了他过来,一准没有好事!看着气派庞大的梁家大院,又想起梁氏和陈天宝住的洺河畔,顿时心中憋恨。
这边的喊骂顿时引来了村里的人,听到的都聚集过来,指指点点的,还有人忍不住对骂的,说窦二娘毁人亲事,还气的梁贵吐了血病倒在床,差点就没了,都是老窦家教出来的阴毒贱人!
马氏一听老窦家来人了,还在外面骂他们给窦二娘用私刑,打死了窦二娘,满腔的绝望恨仇顿时找了发泄处,冲出去就嘶哑着声音大骂,“窦二娘个浪荡贱货!淫邪恶毒的破鞋!你们一家都是浪荡畜生!胆敢算计我儿子,毁了我儿子!你们一家子下贱!你们囚禁窦大郎,给他下药,让窦二娘那个荡妇去强奸,怀了野种算计到我们家来!你们这帮该死的贱货!”
她这一骂,刁氏和窦翠玲几个脸色刷的一变。
窦占奎慌了下,立马就叫骂回去,“你们杀人了!你们公报私仇害死我家二娘!你们才是下贱的浪荡贱货!你们才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你们一家子才都是破鞋!”
“窦二娘是破鞋!她是个淫荡贱货!她强奸了窦大郎怀了野种!你们一家子都是下贱不要脸的贱货!都是该死的贱货!都是该死的畜生!猪狗畜生不如的贱货!”马氏已经崩溃了,不管不顾的就骂着窦二娘和老窦家的人。
窦传家看着围观村人震惊的样子,顿觉得难堪愤怒。原来二娘真的怀了大郎的种?凤仙说的是真的!
“你们这是要诬害死我们!想要害死二娘,还要泼她一身的脏水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刁氏哭倒在地上。
窦翠玲也哭喊着,羞愤万分的说马氏要害死她闺女,“你们是不是杀了她!?你们是不是杀了她!?你们把二娘交出来!”
梁二智伸手拦了下梁大智,“大哥!你置身事中有些太冲动,这事交由我来!”
梁大智两眼腥红的抬眼看他。
梁二智点了点头,用力抓了抓他的手,“来人!把窦二娘和梁二郎带出来!还有那小野种一块!”
很快,梁二郎和窦二娘都被捆着带了出来。梁二郎额头上一片上,虽然婆子给按了药不流血了,却没包扎。窦二娘头发散乱,一脸抓痕,狼狈惨烈。
“二娘!”刁氏尖叫一声,冲过来就想抱住窦二娘。
被几个人挡住。
窦占奎开始大声叫骂,“还说你们没有用私刑!还说你们没有害死人!?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畜生!”
这时候柳氏不出来吭声了。
马氏看到窦二娘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掉她一块肉,“淫荡的破鞋!害死我孙子!死了都活该!死了都该!”
窦二娘绝望凄惨的哭着,“姥姥!姥爷!爹,娘!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梁二郎有些呆愣。
梁大郎也出来,满脸恨怒咬牙,两眼阴恨的瞪着,“窦二娘就是水性杨花的贱人!一个贪慕虚荣,算计窦大郎想去秦家做少奶奶的破鞋!秦家来人阻止了成亲,她进不去秦家,就怀着野种算计到我家来!气死我爷爷!害死我妻儿小产!你们狡辩,好!现在就滴血验亲,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贱人到底生的是谁的野种!”
梁二智被他扒到后面,他直接出来怒恨的宣布了。
一说当场滴血验亲,刁氏几个神色都惊慌了,叫喊着梁家污蔑,要用这种下作的算计害死窦二娘。
窦二娘哭喊着叫梁二郎,“二郎哥!二郎哥!?”
梁二郎看着满村子人指点叫骂,他们都震惊愤愤,都骂窦二娘骂老窦家的人,更甚至骂他。
梁大郎叫村人谁随便拿碗舀水过来,多舀几碗来,再拿上大针。
顿时有人自发的回家拿了碗,舀了水端过来,拿了纳鞋底的大针过来。
怒恨的瞪着梁二郎,“这会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碗有没有问题!水有没有问题!针有没有问题!”
叫了人来,上来制着窦二娘,就开始扎了放血。
琦哥儿已经哭的嗓子都快哑了,还扯着嗓子大哭。
血滴进碗里,村里几个年长的,还有老窦家的人都在近前看着。
琦哥儿的血只和窦二娘的血相融,碰到梁二郎的就互相排斥。
“你们还有啥话说的,一块说出来!你们囚禁窦大郎,逼着他娶窦二娘这个贱人!人家不愿意,你们就下药,是窦二娘这个贱人去强奸了窦大郎!怀了野种!你们竟然胆敢算计我们!还害死我儿子!”梁大郎怒恨交加,指着刁氏几个。
“没有!我们冤枉!冤枉的!”刁氏凄厉的喊着。来的时候她隐约觉的有大事,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事。
“二娘黄花闺女跟的梁二郎,他自己不知道!?你们现在来诬害二娘,就是公报私仇,想要害死人!你们就是想要害死人!”窦翠玲惊慌恨恼的叫骂。
窦占奎更是要蹦起来骂了。
窦二娘嘶哑着叫喊,“不是我!不是我!大嫂小产是婆婆推的!根本就不怨我!为啥有一点事就怨我头上!对我殴打叱骂!?你们看不上我,不喜欢我,就要折磨死我!活活弄死我是吧!?”
马氏一听她叫唤是她推的常月梅才害死了亲孙子,怒血上头,冲上去就要撕打她。
赵氏立马叫人一块拦住她。
“都不要吵!事情真相就在这,你们无理取闹,强词狡辩,不承认!我们就到衙门去!我们已经丢脸了!不孝畜生已经沾染上你们,已经毁了我梁家名声!我们也不怕了!来人!去衙门!”梁二智怒喝一声,吩咐。
立马有梁家本家的人上来,一块扭着窦二娘和梁二郎,拉着拽着老窦家的人,要去衙门。
一说去衙门窦二娘就恐惧起来。上次去衙门她挨的板子,仿佛还在隐隐作痛。那次若不是窦传家,她肯定要被打死,还要被害坐牢。这次去了,她们会肯定会弄死她的!那她还有一点翻身的机会吗!?不行!绝对不行!
刁氏也叫喊着把窦二娘还给他们,他们要和梁家断绝关系!
村子里的几个老人儿也都上来劝话,最好是逐出家门,不要闹到衙门去,到时候闹那么大,县志上也会记载,梁家还是皇商,就彻底污名远扬了。
其他村人都在骂老窦家不要脸,事实摆在眼前了,还死不承认。有人喊当初秦家来找窦大郎,窦二娘哭着骂着要窦大郎不要抛弃糟糠之妻。窦大郎被囚禁了多少多少天,不答应亲事就不给吃喝。骂窦二娘是阴险毒妇,算计完卢秀才,算计窦大郎,没人要她,又算计上了梁二郎这个蠢货傻逼!
叫骂声一片,有喊要送官打死窦二娘这种淫荡贱人!还有人喊不能送官,把他们逐出梁家,逐出梁家沟!不要败坏梁家沟的名声!
赵氏低声跟梁二智说了几句。窦二娘既然嫁了梁二郎,就要按梁家的规矩来。
梁二智一说窦二娘淫乱,生野种混淆梁家血脉,要终身关在梁家,“就像老窦家当初对窦大郎一样!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们无权过问!”
当众滴血验亲完,梁家的人全部都回了家,梁二郎和窦二娘也被捆着押回了家,梁家的大门也关上了。
刁氏和窦翠玲她们这下有些傻眼了,他们不闹到衙门去了,竟然把人关了起来!?
她们是坚决不希望闹到衙门去,到时候就算窦大郎为了名声不承认,他们也肯定有法子,滴血验亲完,就都知道了,不能证明是窦大郎的种,那也不是梁二郎的。要是官府一判,就全完了!
可是现在呢?她们要是大闹,梁家就送官府!可她们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了,不管不问,就让他们这么折磨二娘!还扣押着小娃儿!那可是她们最后的法宝!
而这样劲爆的事情已经疯狂的传出去,众人有哗然的,有鄙夷咒骂的,还有喊着早知道窦二娘不是好货,早知道有这一天,骂梁二郎吃屎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