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往他身上贴!?”姚若溪没看王元荣,面无表情的看着阿玉。
阿玉呼吸一滞,眼里闪过羞愤,“我没有往他身上贴,你也不要说的难听!王公子他受了伤,很严重,差点连命都要没了。我只是过来照顾他一下,也是为了报答他!”
“你既然知道他的心,还往这边凑,给他造成困扰,烦恼。让他在岳家面前这样难为。你是报恩,还是报仇!?”姚若溪冷眼看着,面上慢慢带出一分笑意。
阿玉惊愕,抬头看王元荣,他此时目光已经不似刚才的沉寂,隐隐带着丝绝望,而是星星点点的亮光,那是希冀欣喜的光芒,痴痴的缠绕着姚若溪,眼中如无旁物,只她一个。她身子颤了起来,哭着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来照顾他一下,只是来报恩,你为什么说的难听?”
“我只是说你的行为造成的事实,至于你心里咋想,你自己清楚就是。”姚若溪目光冷了下来。
“我没有!我没有!”阿玉孤苦无依的痛哭起来。
“那你是想他娶你为妻,还是纳你为妾?”姚若溪看她哭的那么伤心,仿佛她们来的人都狠狠欺负了她一样,不由的笑容更深。
阿玉脸色白的吓人,惊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姚若溪。她以为…她以为…这姚若溪最多不过一个乡下的富户小姐,还瘸着腿,配给王元荣这样的青年才俊肯定自卑自哀的很,看到刚才的一幕,就算不伤心吃醋的离开,那也应该闹一场,却不想这样步步的逼着她。
王元荣快步走过来,握着姚若溪的手,深深的凝着她,“若溪!不管是妻还是妾,我此生只有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
姚若溪错开他的目光,正要抽回手,见他腰间被血水浸湿,顿时一惊,“不是伤在背上,咋这里也…”
王元荣低头不在意的看了眼腰上的血迹,心里却觉得伤的很是时候,紧紧握着姚若溪的不松,“只是小伤,不碍事儿的。”
看他受伤,姚满屯虽然愤怒,却也不好说难听的话,“家里的下人呢?受伤了咋不好好歇着?”
“出去抓药,打听你们到哪了。”王元荣顿时眼神更亮,苍白着脸,却很是放心的笑了。
正说着,长鸣快步拎着药包跑回来,看到姚若溪一行正欢喜,看到院子里跪在地上哭的阿玉,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见了礼,没敢说话。
“既然受伤,就在家里养着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姚若溪抽回手,点了下头,拄着拐杖转身出了门离开。
“小溪?!”姚满屯叫她,总要听听王元荣的解释才是啊!
姚文昌看着眉毛都拧在了一块,提醒王元荣,“元荣!”
王元荣却没有追出来,而是满脸惊喜,几乎兴奋,两眼里闪动的光华几乎闪着眼,激动地抓着姚文昌,“小叔!若溪她…她生气了!她生我的气了!她吃醋了!她这是吃醋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若溪心里是在乎他的!是对他有感情的!
“呃——”姚文昌愣愣的看着王元荣,一脸看不懂他的表情。
姚满屯和姚若阳也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突然欣喜激动起来的王元荣。
“若溪,若溪,若溪…”王元荣简直太开心了,姚若溪性子太冷淡了,一直以来他都患得患失的,特别是赵艳萍直言点出姚若溪对他没有动心之后,他的一颗心更是一直的悬着。他想要对她好,想住进她的心里!没想到她心里是有自己的!是喜欢他的!是他太傻,一直没有发现。如果对他没有感情,就算是被迫的,她应该也不会同意跟他定亲才是!
结果乐极生悲,王元荣咳嗽起来。
姚满屯皱眉看着,叫长鸣赶紧扶着他。
王元荣却咳了几声,咳出血来。
“少爷!?少爷!”长鸣顿时吓的哭起来。
姚满屯和姚若阳,姚文昌也吓了一跳,急忙搀着王元荣往屋里送。
王元荣却满脸笑容,开心极了。
没人去管阿玉,甚至没人看她一眼。阿玉失魂落魄的起来,眼泪都流不出了。只是因为她生气吃醋了,王元荣就欣喜若狂了。那是怎样的感情?怎样的爱?不是姚若溪自卑自哀,而是王元荣对姚若溪喜爱的那么卑微,看到她生气吃醋都激动兴奋。是她搞错了位置,姚若溪才是高高在上的,而那个渴求着的人也不是姚若溪,而是王元荣。那她还有一点点的机会吗?
暗处的赵艳萍先是看着姚若溪带芍药离开,又是阿玉噬魂落魄的离开,满意的点点头。
王元荣给姚若溪写那封信,有试探姚若溪心意的意思。赵艳萍让人通知阿玉今儿个姚若溪父女进京会去看望王元荣,也是试探姚若溪。试探姚若溪对王元荣有多少心,到底真的不在乎,还是感情藏的深。若是姚若溪一辈子嫁给王元荣,那她就算学的再多,都不会崛起到她无法企及的高度上去。更不会大放光彩跟她争抢!不会压着她!
身为穿越女,她要找最好的男人!笼络这些古代美男子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唯她所用。
芍药一直跟着姚若溪回到了姚宅,看她脸色淡凉,不由的担心道,“小姐!你生气了?”
姚若溪怔了下,看芍药担忧的目光,抿了嘴,迟疑道,“我…是应该生气的吧?”她自己也不确定。作为王元荣的未婚妻,看到别人女子靠近王元荣,她是应该生气愤怒的吧?!
“当时都那样了,小姐当然能生气的。你是王大人的未婚妻啊!”芍药说着心里又有些矛盾,因为她想到于晋然满目深情轻抚姚若溪脸颊的模样。其实她私心里,还是觉得于晋然更好一点的。不过姚若溪是和王元荣定的亲,她身为小姐的下人,却是不能挑拨的。
姚若溪目露困惑,又有些茫然似的。
不大会,姚满屯几人回来,王元荣竟然也扶着长进和姚文昌一块过来了。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姚若溪,情意倾泻而出,溢满了眼眶。
“你不是受伤了?咋还出来跑!”姚若溪看着他,眸光微敛。
“已经换了药。你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你。”王元荣缓步走到她面前,话说的又委屈又幽怨。
“少爷上次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有人来刺杀少爷。”长进看着姚若溪,垂眸说了句。
姚若溪皱起眉头。
“我没事儿的,不要担心。就是不想躺着,不想吃饭,你来看看我,好不好?”王元荣不自觉的语气里带了一分撒娇的意味,又小心翼翼的。
虽然听了王元荣的解释,姚满屯脸色还是不太好。不过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想到三闺女生气吃醋他都高兴激动成那样,就没有说出阻拦的话。
“你…留在这里吃饭吧。”姚若溪说着,就吩咐马嫂子去做饭,“做两个清淡的汤水来。”看了看王元荣一直盯着她,就起身也去了厨房。
王元荣坐在凳子上笑看着,等着姚若溪出来。
马嫂子知道姚若溪茶饭很拿手,也就不拦着她。看她拿了人参片做了一碗清蒸人参鸡,又去炖了三七猪心汤,忙把别的菜都拾掇好,烧着火,给她打下手。
很快一顿饭做好,端上桌。
姚文昌看了看给王元荣特意准备的两样药膳食补,啧了一声,“真是好命啊!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命,有人特意炖药膳食补给我吃了!”
马嫂子忙把另外的一份端给姚文昌,“三小姐也做了大人的份儿呢。”
姚文昌呀了一声,高兴的端到眼前,“总算小叔没有白疼你!”
王元荣舍不得吃,这是她为他细心做的药膳汤,在出了那样的事儿之后,虽然生气的走了,却还是给自己做了饭吃。
全家人都知道姚若溪吃饭的规矩,除非出了大事儿急事儿,否则不管啥事儿,她都是先淡然的把饭吃完,几个人一遍说,一遍吃着。
王元荣拿筷子时不时的给姚若溪夹菜,温柔的看着她吃下。
饭毕,宫里传了信儿出来,说是那批桂花稠酒明儿个进行第二道审查,等过了三道,就会立马结算这一批的银钱。
长鸣过来,“少爷!你该吃药了。”
王元荣坐着不走,眼神渴望的看着姚若溪,“你去看看我,好不好?我给你做饭吃!我学会做饭了。”
姚若溪垂着头,点头应了一声,“好。”
王元荣顿时欣喜,十分舍不得走,磨蹭了一会,还是扶着长进和长鸣回去了。
见他走了,姚若阳想给姚若溪解释几句,又想到王元荣说不让他们替他解释,他要自己亲自给姚若溪解释,又把话咽了下去。
吃了晚饭,姚若溪就收拾了回屋歇下了。严如卿本想让她们还都住去神医馆,只来的还有姚满屯,怕他不自在,也想姚文昌兄弟说话,就住到了姚宅。
姚若溪早早歇下,姚满屯和姚文昌,姚若阳三人却是坐在一块说了将近半宿的话,才歇下。
次一天,吃过早饭没多会,长鸣就在外面露头看看,又不进来,又不说有事儿,就等在外头。
姚若溪眸光闪了下,跟姚满屯道,“我去…前面看看。”
“去吧!要早些回来。”姚满屯点头,叮嘱了她一句。
姚若溪带着芍药出门。
长鸣顿时欢喜的引着姚若溪到了王宅。
王元荣已经起来,面色苍白的坐在桌旁,皱眉对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看姚若溪过来,忙起来迎上前。
长鸣和长进就自动退到厨房去。
芍药看王元荣拉住姚若溪的手,想了下她在这也不好,就到外面院子里。左右出啥事儿,她也最快知道。
姚若溪摸了下药碗,还是热的,往他跟前推了推。
王元荣端气眨着眼一口气喝下,“以前觉得喝药好苦。”
姚若溪倒了茶给他。
打量了下她的脸色,王元荣心里也有些忐忑了。她给个笑脸,他便心情飞扬如同置身云彩一般,她小脸一沉眉头一蹙,他就犹如被打入深渊了一般,这种酸涩的幸福的,忐忑的不安的感觉,几乎淹没了他。他想告诉她,他已经爱她到何种地步,却终究还是怕吓着她,所以每每说话也都隐晦着。
“若溪!你还生我的气吗?”没有喝茶,握着她的小手,王元荣下意识的提起了心,紧紧的盯着她。
姚若溪看着他摇摇头。
王元荣却又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了。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说不生气那就是还生气了!?可他所了解的若溪,却跟别的所有女孩子都不同的。别的女孩子他不知道,但就觉得她是唯一的。
“我已经让长进再去买两个下人,专守着门。以后再也不让那个冯阿玉进门了。昨儿个…长进去打探你们到哪了,啥时候过来,是去神医馆还是去了小叔那里。长鸣就去抓药了,大门没有闩,冯阿玉又上门,我赶她走,她求着还让她家做臭豆腐,我先前给你写信,就说了开臭豆腐作坊不让她们家做。没想到她突然倒在…我身上。”王元荣轻声解释着,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姚若溪的小手。
“嗯。”姚若溪相信王元荣的为人。
“你信我?”王元荣目光一亮,灼灼的看着姚若溪。
“为啥不信你?”姚若溪笑,如果王元荣真有异心,大可以收了冯阿玉的。柔弱弱又一腔痴情,温柔心细照顾的姑娘,是很多男子都喜欢的人吧?!
王元荣也看着她笑,目光柔情似水,丝丝绕绕的黏缠着姚若溪。
姚若溪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注视,错开眼,问他,“是谁又刺杀你?西宁侯府吗?”
“不用担心,那天也是我不防备他们来第二次,幸好有人在暗中,当场就把来的刺客全解决了。我想,大概是你师父的人。他老人家可能觉得我要是死了,你就背上克夫的名声了。”王元荣笑的轻松,这种更贴近她的心一步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是开心。
姚若溪听了点头,又问他翰林院的事儿咋样了,“是不是过不久就把你们外放了?”
“这几年圣上对文臣越发重视,很多文集都要编撰清楚无遗漏了,有些琐碎,估摸着要到明年底呢。”王元荣轻声回着她的话,又问她家里如何了,“咋会在京郊庄子酿酒?”
姚若溪就又说了家里的情况。
虽然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王元荣还是想听她再说一遍,想听她的声音,想看她对自己说话。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王元荣握着姚若溪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依旧舍不得放开,“我学会做好些菜了,我做给你尝尝好不好?”
芍药从外头进来,低声回禀,“小姐,该回去了。”
“就吃一顿,尝尝看能不能吃?你们结算了宫里的酒钱,就要回去了是吧?”王元荣抓住她不放,殷切的看着她。
“还要两天呢。你先歇着,好好养伤。我再过来。”这家里没有长辈,她这样的过来,虽然订了亲,逗留的时间太长了也不好。
王元荣心里微微失望,笑着点头,“好!那我明天做给你吃。你明儿个还要过来啊!”
姚若溪点头,抽回手,随着芍药回了姚宅。
宫里传信儿,内务府已经检查过所有的桂花稠酒,没有问题,让姚若溪她们去结算银两。
于晋然特意抽空陪着姚满屯和姚若阳一块去的。
掌管内务府的不是大太监,而是皇上胞弟,醇亲王爷。一个身材不高,圆胖圆胖,笑面佛一样的中年男子,两个眼睛也不是小,因为胖,笑起来就眯着眼。笑呵呵的夸赞,“你们家的桂花稠酒酿的很不错。”
姚满屯忙道不敢当王爷夸奖。
醇亲王看他诚惶诚恐的模样,知道他是没见过大阵仗的,又笑着说了几句,然后招来太监拿着账册给姚满屯结算银两。
八千斤桂花稠酒,是按照一两二钱银子一斤核算的,一共算了九千六百两银子。
姚满屯把收了银票,把零头的六百两都孝敬给了醇亲王。
醇亲王看他识得好歹,推辞了两回就收下了。
至于内务府的上下打点,姚满屯和姚若阳也跟着于广旭跑了一圈,花了四五百两银子。
姚若溪算了账,点点头,“不算多。”阎王好斗,小鬼难缠。
“因为是太后授意的,皇上下的旨意,所以那些人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寻常不吞个够本儿,那是不会罢休的。”于晋然笑着解释。
姚满屯赞同的点头,“还多亏了于二爷帮着跑一趟。”
“我们两家还说那个客气话干啥!”于广旭呵呵一笑,就算不看姚若溪跟大儿子同为师兄妹,姚若溪也是对于家有恩的。
天冬和地生从酒楼叫来一桌酒席来姚宅。于广旭和于晋然留下吃饭。
第二天姚若溪几人又去了一趟神医馆,别人也只当她们是又来治腿的。
毕温良给姚若溪看了眼睛,“有觉得见轻吗?”
姚若溪皱眉想了下,摇了头。
毕温良顿时龇牙咧嘴的抓头,他这连自己徒弟的眼睛都治不好,又算得上啥神医啊!?
“师父别担心。那个单子上写的补充身体缺的东西,我都好些没吃到呢!很多是冬天才有的,师父新配的药也才吃上很短的时间,要等吃上一段日子,明年才能看得出效果的。”姚若溪拉着他的胳膊劝道。
毕温良眉头拧成了麻花,“甭劝我了!没本事就是没本事!”
“师父鼎鼎大名,怎么会没本事。就连那天,不是还塌过吗?!过些时候,相信我的眼睛就好了!”姚若溪搀着他坐下。
毕温良撇撇嘴,“就你会说话!”
严如卿在一旁看着笑,“你就别在疯魔疯的吓唬人了!”
墨菊笑着换了茶,“小姐平常不吭声,没想到是个最会劝人的!天都还塌过一块,让女娲娘娘炼石补天,那咱们人就更没有谁十全十美的了!”
屋子里人都笑起来。
毕温良不以为意,天塌了一块也是女娲娘娘补上去的,他自己徒弟的眼睛却是要自己治好的!否则他妄称国医圣手!摸着胡子看着姚若溪想了想,“要不我把你的眼睛弄瞎,然后再治好,说不准就能夜间视物了!”
“呃…”姚若溪愣了,这是个啥治疗方法?她不是只夜盲而已吗!?
严如卿立马拦住,“你快好了吧!只是夜里不能看,再说吃着药补着身子,还没等见效,你就搞乱七八糟的!我情愿丫头一直夜盲,也不能让你胡来,把丫头眼睛弄瞎,再治好!”
毕温良看夫人发威,缩了下脖子,小声辩解,“我就这么一想,也没想真做。”
“我还不知道你!你能说出来,心里怕是早过了好几遍了!”严如卿瞪他,伸手把姚若溪招到自己身边搂着。
“好好好!我不会乱搞的!”毕温良顿时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弄瞎姚若溪的眼睛。
姚满屯心下有些颤抖,听到这顿时松了口气。这治病的法子还真是啥样的都有,听的他心里瘆的慌。三闺女本来就夜里看不见,要是再瞎了,治不好,那就完了。
姚若溪笑着任严如卿搂着她。
陪着毕温良和严如卿吃了饭,盘桓到傍晚,告了别,才回姚宅。
王元荣坐在院子里等了一天。
“少爷!三小姐不会来了。估摸着刚从神医馆回来,该歇下了。”长鸣快步过来回话儿。
王元荣幽幽叹了口气,他这患得患失的,倒像个等待丈夫垂幸的闺阁妇人似的。
次一天,姚若溪一早就过来了,她们今儿个启程回家,搬了两百斤桂花稠酒过来。
王元荣忙去厨屋做饭,“若溪!你先等一等,我这就好了。这就好!”
“我们上午才走,不急。”姚若溪就在院子坐着等他。
包子是从外头买的,王元荣煮了粥,知道姚若溪不喜欢吃咸粥,又不喜欢甜的,就少少的加了点白糖,炒了两个小菜,凉拌了两个。
姚若溪看他一头汗,脸色也很苍白,递了他帕子擦汗。
王元荣看看,嘴角微抽了下。别的姑娘家都随身带着帕子,她倒好,根本不带,他想顺都顺不到。拉着她坐下,“尝尝看咋样?”
姚若溪尝了尝,那爆炒的菜心,点头,“很好吃。”
王元荣眼神发亮,又给她夹肉,“你要多吃点,瘦了好多。”
“你也吃。”姚若溪喝了碗粥,又就着菜吃了一个包子。
王元荣不停的给她夹菜,看她都吃下,觉得像是在养自己的小媳妇一样。他心里被这个念头取悦,更是开心。恨不得立马就跟着她一块回去,把她娶回家。
那边姚满屯和姚若阳已经收拾好,准备上路了。
王元荣陪着姚若溪出来,送她上马车。
赵艳萍竟然也在,王金花也来了,拿了一个包袱,“捎回家给你姥爷姥姥的。”
还惦念着王三全两口子,至少还有点良心。姚满屯点头,姚若阳让江明收了包袱。
赵艳萍也递上来一个盒子,是给姚若溪的,“这里面是几块新做的香皂,等精油练出来,我让于家商行给你捎回去些。”
姚若溪看着她,点头让方妈妈收了。
赵艳萍笑起来,看了眼王元荣,对姚若溪低声道,“姥爷和姥姥就多靠你们照看了。至于王元荣,我会帮你看着他,挡着那些狂蜂浪蝶的。”
王元荣眉头微蹙了下,他不想姚若溪跟赵艳萍来往太密切,这赵艳萍太功利,对姚若溪全是利用之心。
姚文昌跟姚满屯也说完话,跟于晋然和于广旭道别,上了马车,南下。
送了人回去,就见阿玉在巷子口徘徊,看见王元荣,踟蹰着,红着眼。
于晋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元荣,“王大人倒是艳福不浅。”这还只是一个市井小贩家的女儿,若是换成高门大户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怕是王元荣更挡不住。
看清他眼里的嘲弄,王元荣目光冷了冷,面上笑容不变,“这个就不劳烦操心了。”
赵艳萍冷嘲不屑的看着阿玉,送了她八个字,“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阿玉面上一白,摇摇欲坠的有些站不稳了,死死的攥着拳头,咬着唇,“我只是来再给姚小姐解释解释,不想她带着误会回去。”
“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过来。臭豆腐是若溪创制出来的,你却差点毁了我和她的亲事,你也没资格再做。”王元荣冷冷看她一眼,扶着长进绕过她回了家。
阿玉顿时痛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没站稳,只是想报恩啊!”
“冯姑娘!报恩也不是你这样的,别人根本不需要,你看着和软却强势的非得报所谓的恩情,只会让人不喜,让人厌烦。你也不是报恩了!若真是报恩,只在心里感激也就是了!”姚文昌冷眼看着,说了一句,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几人都一走,阿玉蹲在墙边埋头绝望的哭起来。
不时王宅的大门打开,阿玉顿时惊喜的抬头,见王元荣出来,她起来要上前,却见长进和长鸣拎着两个大包袱,她一下子惊慌了,“公子!?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元荣不理她,径直来了姚文昌这里,“小叔!我伤势还没好,以后和你住吧!”
“我就说让你住过来,你偏怕房子不住人会破败了。这院子这么大,我一个人也住不过来,你来了正好。”姚文昌当然欢迎,他就不信王元荣住到他这个来了。那冯阿玉还敢上若溪的小叔家里对若溪的未婚夫献殷勤,那可真是不要脸了!
“嗯!我是想着小婶要过来,所以才不好住过来,到时候还要再搬走。以后那边的宅子就先租出去,收些租金咱们吃饭买菜,我就跟小叔住了。等小婶过来,或许就到外放的时候了。”王元荣点头,让长鸣长进把行礼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