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也是在门口烧了一炷香,见姚若溪俩人转了一圈,买了几个小木雕,她惊喜的跳过去,“你也喜欢这个木雕啊!我刚才也买了好些个!”
姚若溪上次没买成,这次见到自然买些,被她一叫吓了下,扭头就是在他们旁边吃粉面包子的小姑娘,长得精致可爱,两个大大的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她,笑容灿烂的样子,想了下不认识这个人。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冒失,见姚若溪清淡淡的目光打量自己,小姑娘脸色就泛起红晕,“我叫潘令茹,你…你好能吃。”
姚若溪愕然,她好能吃!?
于晋然早认出潘令方和潘令尘,安国公府的人。但两人变了装,对方自然认不出。
察觉到妹妹说话又冒犯了,潘令方提醒了她一声。
潘令茹其实一开始就跟着姚若溪挤人堆,只不过姚若溪没有注意到她,听两位哥哥说她身上穿的袍子看似普通,却是上等香云纱所制,非一般人家能穿的,走路一看也是练家子,习的内家功夫,更对姚若溪抱了结交之心。猜想他也是哪家的小公子偷偷跟哥哥出来逛庙会。又见她那么能吃,吃相优雅,就不自觉的跟上来了。
这会看她呆愣了下,潘令茹笑容更是明亮了几分。这个小公子恬淡清幽的气质看着就让人觉得云淡风轻极为舒适,没想到还这么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潘令茹高兴的问。
“姚…姚若阳。”姚若溪看她纯真清澈的大眼,姚若溪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是个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找家人。”于晋然微笑抱歉一声,拉着姚若溪,“三弟!该走了!”
“哎!你别走啊!我没听说有姓姚的,你骗人!”潘令茹见俩人飞快的挤入人群,忙上去要追。
潘令方忙拉着她,“好了!人都走远了。”
潘令茹颓然的撅着嘴,“京都勋贵里根本没有姓姚的啊!分明就是弄假名字骗我!”
“天下之大,姓姚的人也很多,说不准是外地来赶庙会的。”潘令尘笑着劝她。
“香云纱又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他肯定是骗我!”潘令茹伤心的看着挤来挤去的人群。
那卖木雕的摊主才回过神,“那两个人拿了我的木雕还没给钱呢!”
潘令茹啊一声,见他摊主要骂人,忙扯了扯大哥潘令方,“我替他给了!”什么给不起,能穿香云纱会买不起几个破木雕吗?!
摊主接了银子,看着三人离开,顿时奇怪的看了看天,“有人买东西不给钱,有人听了替他们付了钱,还多给了一半,今儿个吹哪的风啊!?”
潘令茹拉着两个哥哥,继续顺着方向找姚若溪。她都替他付了钱,这就是注定的因缘吧!?她才不要嫁给那个草包表哥呢!
不知道是不是出行不利,这边碰到潘令茹几个,扭头就又碰见熟人。
于晋然看着被几人拥簇着的俊美男子,拉着姚若溪就往另一边走。
姚若溪疑惑的回头看了眼。
“快走!”于晋然催促一句,握紧了姚若溪的手往人多的地方挤。
“那是什么人?”姚若溪见他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由更是奇怪。
“不是什么好人。”于晋然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嫌恶。
而后面那男子已经注意到两人,尤其姚若溪还扭头打量了眼,如鹰的目光盯住姚若溪,兴味的勾起嘴角,“好一双眼睛。”说着就抬脚追过来。
于晋然察觉到他们追上来,拉着姚若溪走的更快。
没走多远,迎头又碰上潘令茹三兄妹。
潘令茹看到姚若溪顿时眼神发亮,急忙上来拉姚若溪,“终于找到你了!我刚才帮你的小木雕付了钱,你欠我人情了!快告诉你的真名字!”
她一把就拽住了姚若溪,于晋然脸色一冷,也不顾大防,强硬的拽掉潘令茹的胳膊,“后面有危险,麻烦帮忙挡一下。庙外三里亭见!”
“哎…”潘令茹叫着又要拉姚若溪,就看到后面追上来的几人,她顿时惊了下,“三…三…三…三少爷!”结巴了好一会才念成,想到姚若溪那双晶莹剔透如清澈溪水般的眼睛,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看着面前的人顿时提了心。
潘令方和潘令尘对视一眼,齐齐上前拱拱手,“三少爷也出来逛庙会啊!”
被称为三少爷的男子看着于晋然和姚若溪已经消失在拐角,眼神才落在潘令茹身上,“你们认识刚才那人!?”
“不认识!他没说真名字。只说叫姚三!”潘令茹忙摇头,刚才那个大个的叫三弟,那叫姚三也说得过去。
三少爷审视的目光落在潘令方和潘令尘身上。
二人忙摇头,“他们买木雕忘记付钱,令茹帮忙付了钱。”
几人说话的功夫,于晋然已经拉姚若溪跑出很远,直三里亭走。见她也没有再问,于晋然苦笑一声拿帕子给自己擦擦汗,“那追我们的男子是当今三皇子,荤素不忌。”不仅荤素不忌,最喜玩弄十几岁的娈童。姚若溪品貌气质虽然不打眼却很是少见,尤其这双眼,被他盯上,就成为猎物了。
姚若溪打量了下于晋然,喘息着点了点头。
于晋然眉头一动,见她是想到自己身上了,不由的嘴角微抽,他现在的样子顶多清俊些,不是那人的目标。
“师兄!我们还是快走吧!我哥和芍药他们可能该等急了。”姚若溪前世也是清秀的相貌,这世虽然更精致些,也不是什么绝色,就是皮肤比着旁人白嫩些,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危险意识。
等俩人到了三里亭,姚若阳和芍药,江远早就等急了,看到俩人忙迎上来。
姚若阳见两人都一头汗,不由纳闷,“你们咋那么久?还是跑着过来的!?”
“吃了饭,上了香过来的,还给你们带了些。”姚若溪拿过于晋然拎着的油纸包递给他。
“还没吃呢!”姚若阳说着,打开就招呼芍药也吃。
“回去路上再吃吧!”于晋然往后看了眼,道。
“出啥事儿了?”姚若阳顿时察觉到不对劲儿,合上油纸包,边走边问。
“我被一个小姑娘缠上了。”姚若溪微微一笑。
姚若阳脸色一僵,上下看了她一眼,素白的小脸因为被薄汗浸了,跑了一段路,更显的净白透红,甚至连脸上细微的血管都能看见。
江远听了笑,“那是因为小姐长得俊。”
芍药却知道怕是没那么简单,询问的看向于晋然。
于晋然没说话,几人很快到了马车旁,上了马车,才叮嘱姚若溪,“以后不要再打扮这个样子出来了,回新安县之前尽量也不要出门了。”他就是陷在这双眼睛,他怕那三皇子打她的主意。
姚若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她这样的应该不会引起啥注目才是啊!
回到神医馆,于晋然在神医馆也有住处,换了衣裳梳洗过出来,毕温良不在,就跟严如卿说了在庙会遇到三皇子的事儿。
严如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皱着眉点头,“丫头这几天就不出去逛了,等走的时候我让木棉送她。”
“到底怎么了?”姚若阳有些不明白,怎么于晋然这么慎重,连严如卿也变了脸。
“当朝三皇子荤素不忌,最喜折磨十几岁的娈童。今儿个我跟师妹撞上了他,追着我们不放。”于晋然没隐瞒的告诉他,也让他多当个心眼儿,保护好姚若溪。
姚若阳大惊,看严如卿和芍药几个脸色,就知道事情严重。又想到跑的满头薄汗的姚若溪,他是知道自己妹妹的优点,还没长开,可难得可贵的一双眸子,如晶莹剔透如淡冷的清澈溪水,若注意到,就会忍不住被她吸引。
看他心有余悸,严如卿安抚了他几句,“有神医馆在,谁也不敢乱来的!”
姚若阳胡乱的点点头,稍稍安心,却已经决定再也不带姚若溪出门,还要尽快的赶回新安县老家去。那三皇子既然追着三妹,必然是盯上了三妹的。若是三妹再出个啥事儿,他万死难辞其咎!
于晋然是坐的普通马车,悄悄进了神医馆,喝了杯茶,见姚若溪也沐浴过换了衣裳出来,不放心,又叮嘱她两句,这才出门去寻毕温良。
王元荣和姚文昌过来,俩人已经来过一次,听姚若溪已经出去逛庙会,就知道被于晋然领出去了。
“逛了什么地方?你们快走了,明儿个我陪去买东西。”王元荣看她沐浴过,不由心下疑虑。
“三妹就不出门了,要买啥东西,我跟你们一块出去置办也就是了。”姚若溪还没说话,姚若阳就断然拒绝了。
“出了啥事儿吗!?”王元荣极其敏锐,顿时察觉到不对劲儿。
姚若阳看了眼严如卿,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就小声把姚若溪和于晋然被三皇子追的事儿说了。
王元荣和姚文昌常在市井中行走,关于这位三皇子更是听说过,一句荤素不忌已经都明白了他的行为。听他在庙会上追姚若溪,顿时都大惊失色。
姚若阳又安抚了俩人几句。
“走之前你就不要出门了,回去的时候也千万注意。”王元荣后怕的抓紧姚若溪的手。他想送她回去,可是没法告那么长时间的假。
“我不出门,你们不用那么担心。”姚若溪看屋里的几个人,不自在的把手抽了出来。
王元荣惊觉失态,不再拉她,仔细的又叮嘱了一遍。
“若阳也不要出门了!你们今儿个买的小玩意儿拿回家也就是了。”姚文昌思虑更慎密,怕那三皇子的人也看到了姚若阳,循迹找上门来。那位皇子可是风评极度不好,听说常常有尸体悄悄抬出来,还有的人进了三皇子府再没出来过,而三皇子府又没那号人。
姚若阳点头,应了声,“好!反正该买的也都差不多了。拿多了路上也不方便。”
“我们这几天也不要过来神医馆了。”姚文昌说着看向王元荣。
王元荣看向姚若溪,她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优点,对这方面没有危机意识,虽然不舍得,还是点了头。
俩人都坐了会,天色暗下来才回去。
而神医馆的晚饭刚端上桌,外面杜衡就快步跑进来,大声回禀,“老爷!夫人!三皇子到!”
严如卿一惊,一把抓住了姚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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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花言巧语来欺骗
当今三皇子秦翱乃皇上宠妃珍妃在皇上还是太子时所生,因太子妃尚无子,珍妃怕儿子被迫害,特意求到皇后宫中,也是当今太后。太后怜惜,又因宫中日夜漫长,便把这个孙儿接到自己宫中亲自教养。
先皇殡天,三皇子秦翱更成了太后心头宝,对他极为宠爱。秦翱也十分孝顺太后,不仅相貌英俊,威势凛凛,史书文集武功骑射更是精通,对待外敌更如当今皇上一样的强势看法。只一点就是荤素不忌,残忍暴戾,喜虐待十几岁的娈童。每每御史弹劾,皇上都念他幼年丧母,又常在太后膝下尽孝,太后也极其维护,就对他多有纵容。
秦翱也是十分有原则的人,对世家大族的公子即使再看得上眼也不会下手强占,他会让被他看上的人主动送上门。而对无权无势的人就没那么客气了,随意欺凌残虐,更甚无所不用其极。
毕温良听外面杜衡大声回禀,脸色顿时一沉,气愤的放下筷子,大步出去。
严如卿立马拉着姚若溪到旁边的里间去。
“不知三皇子驾临寒舍所为何事啊?”毕温良看着迎面走来贵气逼人威势凛凛的秦翱,眸光沉深。
秦翱呵呵笑,“毕老前几天过寿,未能上门恭贺,今日特意来看望毕老。”
“老头子身强力壮,离死还远着呢!劳烦三皇子挂念,看过也就请回吧!”毕温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毕老老当益壮,也是我燕国百姓的福分!”秦翱却没有回头的意思,大步进了屋,扫了眼桌上的四副碗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本皇子今儿个庙会碰到一个很投缘的小兄弟,只是还没打听到他真实姓名就不见了踪影,有人看到他进了神医馆,所以特意来寻找一番。”
姚若阳听着脸色发白,跪在一旁垂着脸,死死的咬着牙关,压制着心里的躁动不安。
“我神医馆会有三皇子要找的人,这可真奇怪了!”毕温良眸光幽转,不以为意道。
“只是没想到打扰了毕老用餐。这摆了四副碗筷,怎么不见严夫人?”秦翱眼神落在姚若阳身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白天庙会见到的那人。
须臾,严如卿就带着姚若溪出来,“给三皇子见礼。”
姚若溪也见了礼,磕了头。姚若阳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秦翱随意的一抬手,“起来吧!”眼神直接落在姚若溪身上,“你,抬起头来。”
姚若阳伸手差点就要拉姚若溪,见严如卿使眼色过来,又紧抿了嘴看着。
姚若溪抬头,又福一礼。
秦翱目光犀利的看量姚若溪,在她一双眼睛上巡视着,勾起的嘴角满是兴味。本以为是个特别的小子,没想到是个女儿身。不过这双眼到真是生平所见,让人忍不住想陷入其中去呢!
看他盯着姚若溪肆无忌惮的打量,严如卿目光闪过一抹暗色,面上笑道,“不知三皇子这般盯着我闺女是何意啊?”
“闺女?”秦翱挑起眉头。
“是啊!前两年游历在外面收了个小徒弟,当闺女养着!”毕温良看他兴趣少了两分,就在饭桌上坐下,拿了筷子随意的吃起饭。
“原来是毕老的弟子,倒是没听毕老提及过。难怪…”秦翱没说难怪什么,看毕温良和严如卿维护的样子,顿时失去了兴趣。连父皇都要对这老头儿几分面子,皇祖母也对这严夫人客客气气的,他不过瞧中了那于晋然,这老头儿就闹到父皇那里,罚他抄了一百遍的祖训,再不对于晋然纠缠才作罢。真要动了这小丫头,怕是毕温良要跟他拼命了!
“难怪什么?”毕温良不悦的瞪眼。
“难怪如此好气质!难怪有一双好眼睛!”秦翱哈哈一笑,“白日里跟她一块逛庙会就是毕老那大弟子吧!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姚若溪。”姚若溪淡冷不失谦卑的回话。
“姚若溪,倒是好名字!那桂花稠酒就是你孝敬上来的吧?”因是太后极为喜欢,秦翱倒是寻摸了两回。
“是。”姚若溪垂着眼应声。
“新年新出的桃花稠酒本皇子倒是没有品尝到,毕老可愿意割爱送于我些?”秦翱转身笑着看向毕温良。
毕温良一摆手,杜衡就退下去搬酒。
秦翱看着两个坛子被搬出来,满意的一笑,对毕温良拱拱手,“毕老用膳,本皇子就不打扰了!”又深深看了眼姚若溪,这才大步离开。
姚若阳至此才狠狠松了口气,后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知道丫头是我们的人,他就不会再生龌龊的心思了!”严如卿安抚了几句,吩咐绿梅打了水来给姚若阳洗脸。
毕温良看姚若溪不惧不怕,淡然自若,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像老头子我徒弟的样子!”
姚若阳看着顿时心生惭愧,他身为哥哥,遇事连妹妹都不如,洗了把脸,重新坐下吃饭,一边沉思着。他的武功进益太慢了,看来是得好好磨砺磨砺,提升功力了!
吃过饭说了会话儿,严如卿就打发两兄妹各自回去歇息。睡前跟毕温良说话还有些担忧,“丫头要是一直在京都还能得我们庇护,要是远在新安县,会不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不敢乱来,你就放心吧!”对于这点信心,毕温良还是有的。否则他几十年的辛勤付出也都白瞎了!
严如卿也是太过关心,才忍不住心生忧虑,点了点头,不禁感叹,“丫头怕也许就是夜不能视,所以一双眼睛才格外的晶莹剔透,格外的清澈出彩。”
毕温良顿时也有些愁了,爱徒的腿倒是治好了,可那夜不能视的眼疾却不怎么见成效,让他心里郁闷极了。
次一天,毕温良正在给姚若溪看眼睛,考虑给她换别的药或者针灸,宫里来了传旨的太监,太后娘娘召见姚若溪。
严如卿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按说秦翱知道丫头是神医馆的人,就不会再生不该有的想法了,又怎么会把消息告诉了太后?
“你准备准备陪丫头一块,我也进宫跟皇上说说话儿!”毕温良最不耐烦专心看病的时候有人打扰。
严如卿点点头,拿了妆奁出来,看着绿梅给姚若溪装扮好,又安抚忐忑焦虑的姚若阳几句,这才坐了马车,陪着姚若溪一块进宫。
别人的马车到了宫门口都要停下,下车走进宫里,严如卿因为有特赦,马车交由小太监一路赶到宫里。
下了马车又走了两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太后居住的慈和宫。
姚若溪低眉顺眼的跟着严如卿进了大殿,朝着高高凤座上的老太后跪拜,“民女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寿绵长,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一声威严又不失温和的声音隔了一会才响起,姚若溪谢恩,起身,立在严如卿身旁,打量了眼上座的太后。
老太后今年还不到六十岁,保养的如同三四十的中年妇人一般,只脸上的皱纹掩不住,但却给她添了祥和的风韵,身上穿着褐色绣盘凤纹妆花褙子,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挽着,满头整套的祖母绿头面,富贵逼人。
看姚若溪乖巧文静的站在严如卿旁边,老太后笑了笑,“看着倒是恬静又灵巧的好孩子!”
“这丫头生在乡野,见了太后娘娘凤仪,到更文静不说话了。灵巧可就当不上了!”严如卿常进宫陪太后说话,很是熟悉,笑着接了话。
“不灵巧,可酿不出那桂花稠酒和桃花稠酒来!”老太后呵呵呵的笑,眼神落在姚若溪腰间的荷包上,眯着眼打量,却是看不清楚。
旁边的嬷嬷上前瞅了两眼笑着回话,“太后娘娘以后再也不要跟奴婢们说您的眼神不好了。离的这般远,奴婢们都没瞧见,太后娘娘都瞧见姚小姐的荷包上的刺绣了!”
“你们就会哄我开心!我是看那荷包绣的精巧,多看一眼罢了!老了不中用了!”老太后愉悦的笑起来。
严如卿给姚若溪使个眼色。
姚若溪就摘掉身上的荷包呈上。
嬷嬷接了荷包看了下,见里面是一个小银盒,放着安神丸,看了眼姚若溪,就笑着先拿到一边,又看那荷包,笑的更是灿烂,“太后娘娘您眼神就是好,这荷包还是双面绣呢!”
“哦?拿来我瞧瞧!”老太后诧异,伸手接了过去,也赞了一句,“双面绣艺两边不一样的花色,的确是巧。”
“小姑娘家的,就喜欢琢磨这些。”严如卿犹如自己被夸赞了一样,很是开心。
老太后点点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喜欢琢磨这些花儿啊绣的,老了眼睛就不好了!这丫头才多大个人,手艺倒是巧的很。”
“今年十二岁。”严如卿坐在陪老太后说起了话。
老太后精神不济,说了会,就打发了她们娘俩出来。
那嬷嬷送俩人出来的时候,姚若溪把那荷包送给了她,“还望嬷嬷不要嫌弃才是。”
“哎呦!小姐真会说笑,这顶顶好的东西,给了我,那是我的荣光呢!”嬷嬷收下荷包一摸,里面赫然装了不少金豆子,顿时笑起来。
姚若溪听她这么说,笑着屈膝行礼,随严如卿出了宫。
出了宫,回到神医馆,严如卿看她眉头微皱,似是苦恼,不由纳闷,“怎么了,丫头?”今儿个太后可没一点为难她。
“我绣的荷包,至此到现在,一个也不剩下了。”姚若溪颇为无语的道。见面就要她的荷包,不知道这些古人都是个啥习惯!
严如卿扑哧一声笑起来,点点她的小脑袋,“你这丫头,冷不抽子,还能逗逗乐子!”
“谁叫小姐的双面绣荷包那么精巧,人人看了都想要一个呢!”墨菊笑着端了茶来凑趣。
“你想要还没有呢!”绿梅捂着嘴笑话墨菊。
墨菊也不避讳,“我就是想要咋了!可惜也要不成了!”
“你们以后可以自己绣,我的指望小姐了!”芍药抿嘴笑的带了两分得意。
绿梅和墨菊齐齐瞪了她一眼。
石竹看着眼里也带了笑意。
正说笑着,传旨的太监又来了,这次是给姚若溪下了任务,命她每年酿制桃花稠酒和桂花稠酒作为贡品送进宫中。
姚若溪眸光一转,淡然的接了旨。
严如卿笑着点头,那稠酒酿的好,绝对当得贡品,以后小徒弟家又多了份进项,多了份保证了。
姚若阳也很是高兴,本以为危急的事儿,现在变成了这样的好事儿,回到家也能造福一下乡里了。
王元荣和姚文昌赶过来,同样都很高兴。于晋然却是多了分若有所思,不过这样一来姚若溪回到家里也不会有人敢肆意捣乱了。
很快,赵艳萍又上门求见,说有重要的话要跟姚若溪说。
“她又搞什么幺蛾子,把她打发了!”严如卿皱着眉,不悦的吩咐。
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张君冉谋害姚若溪,更没有证据证明赵艳萍也参与了,但知道姚若溪夜盲的人在这京都可没几个。张君冉出手就派了高手对付姚若溪,显然已经知道姚若溪也有功夫在身的。知道姚若溪拜毕温良为师,又会出卖姚若溪的人也只有赵艳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