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哈哈,果然很懂得抓住机遇啊!行,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只要你答应帮我们做OTC,我们就让你得偿所愿,如何?”张娟爽快地道。
听张娟这么一说,单纯心里便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对张娟道:“好,成交。我就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二人的杯子轻轻一碰,随即一饮而尽。
一桩私底下的交易就此达成。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单纯心中的小太阳却比那高挂在空中的太阳更要明媚几分。她知道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旧“战友”相继离职
单纯告别了张娟,一个人跑到了中山广场,四周瞅了瞅,见没有熟人,便手舞足蹈地露出了小孩子天性。她用所有能表达自己内心喜悦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情绪,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小疯子。
纵使她在别人面前再怎么冷静沉着,她也依然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她的天性仍是这么的天真烂漫。就像现在,她正因为自己的一点儿小聪明得逞而乐翻了天。这才是真实的她,一个容易知足而乐的小丫头。
她跳啊蹦啊,却一不小心就跳到一个人的怀里,单纯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抬头看去,这一看就愣了,被撞的人竟然是萧天。
单纯心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喜悦瞬间消失于无形。却不知,她的无心之举竟使得萧天那双忧郁的眸子里再度蒙上了一层冰霜,他幽幽地望着她。虽不发一言,但他眼中的冷意却让单纯看了后心里直发抖。
这样的萧天于单纯而言,是陌生的,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单纯心里的苦水又开始往外泛了。
“是你啊?对不起,刚踩到你的脚了。”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没话找话。
萧天仍是幽幽地带着几分怨气看着她,许久都没出声。
再这样被他看下去,单纯一定会愧疚而死的,所以她只能溜之大吉。甩下一句“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飞速地从萧天身边逃离。
萧天望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眼中所有的怨怼在瞬间化为无限的悲哀……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吗?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单纯,你知道吗?在你飞奔而去的那一刹那,我难过得想要死去。这些,你都知道吗?
你的心,难道真是石头做的吗?
你看不到我的真心吗?我为你做的一切,你真的都看不到吗?
伤你,我不忍心。
忘你,我做不到。
想你,如割我心。
单纯,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看着单纯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拐角处,萧天双眸中的悲哀渐渐又化作了一股绝望。这股绝望慢慢地侵蚀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几乎就要崩溃。此时的他,迫切地需要发泄,而他一贯的发泄方式就是赌博。于是,带着对单纯的怨怼,他毅然再次走进了地下赌场……
张娟夫妻二人果然向于晖提出了辞职,于晖一开始没批准,他担心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接手张娟和刘建成的工作,但张娟夫妇去意已决,在他们的再三要求下,于晖只能无奈地批准了他们的辞职申请。
张娟见于晖签字面露难色,便趁机问于晖,是不是正为接手的人员问题而苦恼,于晖点头说是,张娟便赶紧向他推荐了单纯,说单纯这丫头挺能吃苦的,妇幼保健院交给她做,一定不会有问题。刘建成也在一边附和着,他甚至暗示于晖,如果接手的人不是单纯的话,办交接时他们会对妇幼保健院的各种关系有所保留。
不可否认,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来考虑,单纯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犹豫再三之后于晖决定由单纯去接手张娟的妇幼保健医院,而刘建成的肿瘤医院则由江南去办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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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点交接1
他在大会上刚宣布完这一消息,台下的反对声就不绝于耳。江克百是新人,他还算老实,不敢有什么反对意见,但赵至松、张文强、闫之华、萧天几个人却是早就对这两块肥肉垂涎三尺了,如今于总竟然让江南和单纯去接,他们当然心有不甘。他们认为,张娟和刘建成走了后,这个市场部就数江南和单纯最挣钱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挣钱的网点了,怎么能又给他们两个呢?这不公平啊!
只可惜,在于晖的字典里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存在,他决定的事儿更是从来没人能更改。遇上这种魔鬼级的领导,即便他们几个人有一万个不乐意,那也只能把满腹的牢骚再吞回肚里。在于晖面前,只有服从,抗议无用。
从当天晚上开始,单纯便跟着张娟去妇幼保健医院进行交接,程序像从前和樱樱交接时一样,白天在医院的各科室走访,晚上则到科室主住级别以上的院领导家里去拜访,最后才是查库存量,忙得单纯晕头转向。
到第五天晚上九点多,终于见完了最后一个医生,单纯随张娟从医院走出来后,不禁对着星空长长地舒了口气。啊,终于交接完了。
此时的张娟似乎也心情大好,她建议单纯和她一起去肿瘤医院找她老公与江南,然后四个人找个地儿好好喝一顿酒去。单纯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二人打车跑到肿瘤医院后,从电话里得知刘建成和江南正在住院部交接,于是她们又一起杀到了住院部的医生值班室,张娟见刘建成正在和医生聊天,便拉着单纯在门外等。
从开始做业务后,“等待”便成了单纯最常做的事,耐心早已磨出来了。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野,定睛一看,还真是他,她心中顿时升起一个疑问,那个中年男子……他不是一附医院的秦副院长吗?他怎么会来肿瘤医院呢?
她情不自禁地跟了过去。
“你去哪儿?”张娟在身后问道。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单纯回头给了她一个笑容,继续向前跟去。
单纯看着秦副院长进了506号病房,但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病房里的情况时,秦副院长就转身把门关上了。单纯满腹狐疑地回到了医生值班室外,而此时刘建成他们也已从医生值班室出来了,正等着她。单纯不好意思地向他们三个人笑了笑,然后向刘建成问道:“刘大哥,你认识一附医院的秦副院长吗?”
“认识啊,怎么了?”刘建成颇为意外地问道。
“我刚刚好像在这里的506号病房里看见他了,觉得挺奇怪的,他怎么会来这里呢?家里有人病了吗?”单纯提出心中的疑问。
“是的,她女儿病了。很漂亮的一个女孩,才十八岁,却得了白血病,已经在医院住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秦副院长每天都在医院陪着她。”刘建成的话里带着几分惋惜。
又现传闻中的‘熊猫血’
“白血病?这个病好像很严重啊!才十八岁?好可怜啊!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有的治吗?”单纯一想到那女孩才这么小就得了这种病,心里就堵得慌,情不自禁地开始为她担心。
“这个病其实也没那么恐怖,只要做个骨髓移植手术就好了,手术的费用虽然很高,但对他们家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只可惜……”刘建成说到这儿时忍不住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什么?”单纯急急地问道。
“只可惜他们一直找不到相匹配的骨髓。据说,那女孩的血型极为罕见,是人称‘熊猫血’的AB型RH阴性血,拥有RH阴性血的人本就极少,可她偏偏又是RH阴性血中比例最少的AB型,可怜啊!”刘建成将目光投向了506号病房的方向。
在场的几个人都随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心中不禁都开始同情起这个女孩子来,毕竟才十八岁啊,正是如花一般的年华,她却……
单纯的感触要更深一些,因为她自己也是AB型RH阴性血的人,她知道这个血型真的是很少见的,上次……连她自己都差点儿因找不到足够多的血源而……
所以,当她听了刘建成的话后,当即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能帮上忙的话,一定要帮帮别人。
“连她父母的血型都不匹配吗?”张娟这话也问出了单纯心中的疑惑。一般来说,父母或其他直系亲属的血型是最容易匹配上的。
刘建成再次摇了摇头,“很可惜,她的父母虽然也是RH阴性血,但他们一个是A型,一个是B型,所以……并不合适。一般的输血只要ABO以及RH血型系统一致就可以了,但是骨髓移植对于血型匹配的要求更高,不但要求ABO和RH血型系统相符,更要求HLA等其他一些血系统也一致。如果连ABO血型都不一样,那是绝对不可以移植的。虽然血型是遗传的,但也存在变异,所以……”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江南也很替这女孩惋惜。
“是啊!太可怜了。”张娟附和道。
单纯已经下了决定,哪天一定要抽空来做个检查,如果血型匹配的话,她愿意帮帮这女孩。虽然素未谋面,但单纯却对这女孩打心底觉得亲切,也许是因为她们年龄相仿又碰巧拥有一样罕见的血型吧。
但这些,她当时在张娟夫妇面前并没有说出来,她只说了一句:“是啊,她很不幸,希望老天垂怜,能让她早日找到匹配的骨髓。”而后,四人便边说边走地出了肿瘤医院。
第二天,张娟夫妻与财务对完账之后又分别和单纯、江南签了交接协议书,然后他们就匆匆地带着行李离开了市场部,饯行酒都没喝,就这么走了。
他们对市场部所有的人都说是要回老家去,但单纯知道他们不会走,他们一定在别的地方另外租了房子住。不过,既然他们不对她说,她也就不便问。
令单纯没有想到的是,在同一个公司共事这么久,他们二人对市场部里的其他人竟没有半分不舍之情。这让单纯觉得很心寒,她暗自思量着:这对夫妻做得真绝,十足的重利轻义之人。也许,在他们的眼里,人和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讲,有的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如果不是我对他们而言还有一丝利用价值的话,他们一定也懒得理我吧?如此看来,以后和他相处得小心行事,免得被他们卖了还帮他们数钱。
想到这里,单纯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苦笑。这年头,靠谁都没用,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命运只负责洗牌,而玩牌的却是自己。要想出人头地,除了努力地埋头苦干,更要懂得运筹帷幄、未雨绸缪,方能争取更大的胜算。特别是当对手是张娟夫妇这样的人时,那就更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了。
单纯看着张娟夫妇坐上出租车飞驰而去,低头想了想后给张娟发了条短信:“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做到了,我答应过你的事,也一定会做到。等你们安顿好了,再和我联系吧。”
张娟很快回了信息:“嗯。你等我们消息。”
单纯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蓝天,口中喃喃而道:“好戏又要开场了。”
传说中的光棍节
11月11日-----------------心情:小雨
今天是传说中的光棍节。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把过去一年来的日记都看了一遍,感触很深。
看着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痛与乐、泪与笑、无奈与坚持,心里觉得真的很欣慰,总算是熬过来了。
就像自己一年前在日记里所写的那样,我真的应该感谢所有刁难我给我制造阻碍的人,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我才不得不学会坚强,我才可以坦然地面对一切。
帮过我的人,我单纯永生难忘,一辈子都感激他们,而那些伤我至深的人,我也绝对忘不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单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再次翻开这厚厚的日记本,小心翼翼地拾起一页页的心事,我意外地发现自己写得最多的名字竟然是萧天而不是云飞。我不禁问自己,他在我的生命中到底占着怎样的一个位置呢?
是良师益友?还是其他的什么?
那两个字,我不敢轻易说出口,因为我不配!
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都是我的错。看着他日日流连在赌场,看着他夜夜买醉晚归,我的心,便像有千万把刀在剐,血流成河,无药能医。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我曾一次次告诉自己,我不爱他,我只是后悔自己利用过他,我对他只是心中有愧。可是,当我现在写着这些字,流着这些泪时,我还能再欺骗自己的心吗?
回想以前的一幕幕,我无奈地发现,我们甚至没有真正光明正大地恋爱过,也没有对彼此完全坦白过,更没有好好珍惜过……我们还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光阴耗尽,相见亦如陌路。情何以堪?
萧天,你曾和我说,做业务就像谈恋爱,都是要花尽心思去讨人欢心的。可是为什么如今我学会了如何讨客户欢心,却唯独学不好怎样去爱一个人呢?
你留给我的背影总是那么决绝,那么不留一丝余地,我就这样被困在你的悲哀里,找不到出口……
我们就像两个刺猬,一靠近就会彼此伤害,彼此折磨,伤人伤己。萧天,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命运再不济,我都可以做到越挫越勇,唯独你,让我乱了步履,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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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写着写着便忍不住泪如雨下,她泣不成声地趴在了书桌上,双肩剧烈地抽动着……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多么无奈的一句话啊!
也许,当我们还没学会该怎样去爱时,我们就遇上了。明明爱得很热切,却又总是彼此伤害,谎言和猜忌蒙蔽了我们的双眼,到头来,爱得越深,伤得越重,纠结与折磨会让我们背道而驰,并渐行渐远……
从相爱到相守需要历经千辛万苦,但从美好到毁灭却只需要一个词——猜忌。
单纯对萧天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呢?她日记中有一句话很真实地反映了她当时的心态——可是,当我现在写着这些字,流着这些泪时,我还能再欺骗自己的心吗?
错过的,无法回头,爱过的,永留心底。
伤过,痛过,生活还得继续。有时候,我们只能自己骗自己,才有勇气笑着活下去。
单纯的苦果都是她自己种下的,所以,只能独自慢慢品尝。
哭吧,把所有的迷茫、无助、挣扎都哭出来!
哭出来就好了!
待到一切已成回忆时,这感觉也许又会变成甜蜜。
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停地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在微笑中释怀一切。
今日的种种失望与痛苦、迷茫与彷徨、缠绕与取舍,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好在单纯虽然遭遇了一切年轻人初入社会时可能遭遇的艰难曲折,但她面对苦难从未放弃过奋斗,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努力奋斗。
难以自拔的情伤
哭累了,她便和衣趴在桌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很不幸的是,她又感冒了。
她心想,反正要去医院,不如就去肿瘤医院吧。顺便让人给做个检查。
到了医院,看完病拿完药后,单纯直接找到了秦副院长,对他说自己是某某厂家的医药代表,然后偶尔听说他女儿患了这个病,并且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骨髓,正好她就是AB型RH阴性血,所以愿意过来做个检查,看能不能帮到他们。
秦副院长大概是急疯了,听完单纯的话后,马上叫来了他女儿的主治医生,让他立刻给单纯做检查。
所谓的检查其实很简单,就是抽了点儿血,然后让单纯留下联系方式后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
单纯迷迷糊糊地从肿瘤医院走了出来,刚走到医院门口的草坪边上,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单纯接通了电话。
“单纯吗?萧天又欠人家赌债了。这小子,喝醉了还跑去赌博,真是的!你快带12000块钱去救他吧!还是上次那个地方。”电话那头传来闫之华的声音。
单纯心中一颤,人一下呆住了。
又赌了?他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单纯又气又恨,却又放不下他。
太阳很明亮很晃眼,可她的心中却很冷,很冷……
他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吗?上次欠她的钱好不容易才还上呢,怎么这么快就又出事了?
玩什么不好,非要去赌博呢?
单纯气急败坏地跑到成康药房,找向经理先结了一部分货款,向经理奇怪地问她:“小丫头,你怎么了?又要提前结款,出什么事了吗?”
单纯虽然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仍笑着说:“对不起啊!我家里有急用,实在对不住。”
向经理宠溺地笑了笑,转身给她开了一张支票,单纯接过支票千恩万谢地告辞,到银行换成现金后立刻打车前往那个地下赌场。
将萧天赎出来后,单纯怒冲冲地甩下萧天就跑,萧天快步追了上去,紧紧地抱住她,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
单纯无言地流着泪,一声不吭。
萧天慌了,一边帮她擦着泪一边哄道:“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赌了,真的,再也不赌了。”
“但愿吧!”单纯无情地将他的手甩开,然后拦了辆的士再次从他面前疾驰而去。
萧天站在飞滚的沙尘中,看着飞驰而去的出租车,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原来,世界上难以自拔的是爱情。
爱她,却亲手毁了她对的他信任,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痛苦的!
骨髓移植1
从前,单纯一直以为骨髓移植手术就是用一根很大很粗的针筒插入她的骨头中把骨髓抽出来,总感觉那是挺恐怖的一件事儿,但当她真正去接触时,她才知原来并不是那么恐怖。
骨髓移植手术准确地说应该是干细胞移植手术,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过程也只是比抽血复杂一点儿,捐献者只需提前一周服用化疗药物促进干细胞的生成和释放。
不过吃化疗药的滋味不怎么好受,一般都会出现厌食、恶心、呕吐、抵抗力轻度下降等症状,不过这些副作用都是一次性的,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影响。
干细胞采集的方式说得通俗也很简单,就是把你的血液从一只手臂中抽出来,并将之送入一台干细胞收集的机器中进行收集,然后把收集完的血液从另一条手臂输进去,采集的量不用很多,听医生说200毫升都不用,比献一次血还少。
至于危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其实,每个人可以放心地去捐献造血干细胞,这对人体是无害的。
知道萧天再次去赌博后,单纯的心一直很痛。她时而恨萧天不争气,时而又恨自己当初太不懂事儿,如果和他在一起了,也许,他就不会这么一直堕落下去。
在一个下着雨的上午,单纯接到了肿瘤医院打来的电话。医院方面通知她,她的血型和患者的血型是目前为止最为接近的,这种情况是可以进行手术的。他们问单纯是否考虑清楚了,如果考虑清楚了请尽快到医院和他们面谈。
刚挂了医院的电话,手机紧跟着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单纯按下了接听键,对方自称是秦小柔的爸爸,单纯愣了愣后才想起,秦副院长的女儿就叫秦小柔。于是她立刻打起精神笑道:“原来是您啊?没想到您会给我打电话呢,是为了小柔的事儿吗?”
“我们现在能见见面吗?我就在肿瘤医院对面的那家咖啡厅等你。”秦国富道。
“好。您稍等。我一会儿就到。”
秦副院长可是个大人物,单纯不敢怠慢,立即打了个的士往肿瘤医院赶。
秦国富是一个五十出头的威严的中年人,身上有一种军人般的凛然正气。只是,此时他的面容略显憔悴,看来近来为了女儿的事儿,他没少操心。
都说相由心生,这话用在秦副院长身上一点儿也没错,他的为人与他身上的那股正气相得益彰。明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有很多位副院长,每位院长的职责都不一样,而秦国富负责的正是药品采购。多少厂家都挤破了脑袋想要讨好他,恨不能把金山银山都捧到他面前去,可偏偏这位秦副院长就是一个不爱钱的主儿。尽管其他医院和他同一职位的人早就住别墅开跑车了,他却始终不为所动,一直努力地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任何品种想要挤进医院,行,一切按常规来办事。
单纯当初为了开发新品种的事儿,没少往他办公室跑,可始终不见成效。尽管如此,单纯依然十分钦佩他的为人。对像他和那个正直的郑医生这样的人,单纯找不出第二个词,除了钦佩还是钦佩!这年头,能真正做到洁身自好、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不多了。
骨髓移植2
单纯到咖啡厅时,他似乎正沉浸在某种思索中,单纯叫了声“秦院长好”,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边。
秦国富立刻站了起来,客气地对单纯道:“哦!来了?快请坐!”
“谢谢。”单纯点了点头,在他对面从容地坐下。
“丫头你叫单纯是吧?我听医生说,你的血型是目前为止最适合我女儿的血型,所以,作为一个父亲,我请求你,无论如何得救救我女儿。”秦国富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他看单纯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在海水中泡了一夜的溺水者终于看到了海岸一样,那么热切,那么亢奋,那么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