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单纯则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她眉头紧皱,脑中不停地回响着樱樱刚才说过的话。
樱樱说她没脸见人了?
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一个女孩觉得没脸见人呢?
是因为她和闫之华未婚同居吗?
不对呀,他们都同居半年了,要是为这事吵也不会等到现在啊!
难道……她未婚先孕了?
啊!有可能,很有可能,可是……
单纯不敢相信自己猜测。
孩子是不是他的(继续更新啦)
单纯不敢相信自己猜测。
看来,要想知道真相,还得去问樱樱。
单纯找了个面包店,买了些面包和牛奶,自己吃一份,留一份给樱樱。虽然市场部有人做早饭,但是稀饭油条吃多了也是会让人反胃的,这不,偶尔他们还得自己改善一下伙食。
单纯回到房间时,樱樱正躲在被子里哭泣,单纯叫她她也不应。单纯只好上前掀她的被子,樱樱挣扎着,却并没有用全力,单纯很快将被子掀开,被子下的樱樱顶着一张泪流满面的大花脸惨兮兮地望着单纯。
“樱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能不能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就算帮不了,你只要说出来了,心里就会好受些。”单纯坐在她床边轻声劝道。
樱樱扁着嘴抽泣着,惊恐地摇了摇,却并没有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你别这样了,你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好担心,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保证不对别人说,怎么样?”单纯的双手轻轻地搭在樱樱的双肩上,耐心地劝说着。
樱樱“哇”的一声扑进了单纯怀中,放声大哭。
“樱樱?樱樱?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单纯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了,她用手轻轻地抚着樱樱的头发,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樱樱猛地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猜的。”单纯不敢确定地问道,“你不会是真怀孕了吧?”
“嗯。”樱樱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啊?你打算怎么办?要结婚吗?”单纯不安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樱樱的泪再次倾泻而出。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结就是结,不结就是不结啰,不结婚就把孩子先拿掉。”单纯生气地叫道。
“我想结婚,可闫之华不肯。”樱樱道出了事情的矛盾所在。
“为什么?”单纯惊道。
“因为……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樱樱急了,说起话来语气特别冲。
“啊?”单纯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愣愣地望着樱樱,半天说不出话来。
隔了半晌,单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那……孩子是谁的?”
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哀莫大于心死,樱樱的情绪突然趋向平静,缓缓说道:“是市三院药剂科主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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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烂人(陆续更新中)
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哀莫大于心死,樱樱的情绪突然趋向平静,缓缓说道:“是市三院药剂科主任的。
“两个月前,于总逼着闫之华在三院开发新品种,正好三院的药师委员会即将召开。你可能不知道,医院每一次召开药师委员会都是为了引进新品种,这也是闫之华将新品种铺进医院的大好时机。而三院药师委员会的所有成员中真正能做主的人正是他们医院药剂科主任向兵。
“于是,有一个晚上闫之华便带着我去拜访他,没想到那个向兵见了我后就对我起了邪念,我更没想到的是闫之华会为了把新品种铺进医院而故意把我灌醉,等我醒来后,我才发现向兵赤身裸体地躺在我身边。
“你知道吗?当时那一刹那,我几乎快要疯了,我真想拿起菜刀把身边的向兵和闫之华一起剁成肉酱。可是,我没那个胆子,我只是哭,不停地哭。我本来打算去报警,也打算从此不再见闫之华,可事后他再三向我道歉,他说他做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因为他再不进新品种的话,于总就要叫人把他抓回总部。
“他欠了公司十一万啊,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旦让他回了总部也就意味着市场部不愿再给他机会了,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不就是赔钱,要不就是坐牢。他家是蓝城乡下的,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所以,我要是不帮他,他就完了……他就完了,你知道吗!他没得选择,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而且他还说,他是真的爱我,以后决不会为此而嫌弃我,他说他将来还了债一定会娶我,还会爱我一辈子。你知道吗?当他说爱我一辈子的时候,我就投降了,因为我真的爱他……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他。既然能帮他,我也就认了,原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想……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单纯一直都知道闫之华不是好人,可她没想到他竟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听到这里,单纯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她大叫着“无耻!我要杀了他”就要往门外冲,打算出去找闫之华算账。
樱樱却死死地抱着她,摇头哭道:“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再去怪他,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你不要再去找他,无论如何,既然爱上了他,我认了。”
“你……你不可理喻!”单纯使劲将樱樱推开,跳起来叫道,“你怎么……你怎么这么……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怎么这么傻啊?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啊?你怎么还会爱这种人啊,哦,我的天!我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你这种笨蛋了。”
“答应我,不要去找他。哪怕是为了我,好吗?”樱樱苦苦哀求。
“可是,你现在怎么办啊?哎呀我的妈啊,愁死我了。没见过像你这样笨的女人!”单纯被樱樱的死脑筋气得够戗。
“其实,我是想结婚的。可是,闫之华说我们要房没房,要钱没钱,怎么结?虽然我不愿去想,可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樱樱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对面墙上的镜子,她身上的衣服皱得像刚在地上打了滚。
“这孩子怎么能生下来呢?为什么不去打掉呢?”单纯不解地问。
赌博是个无底洞
“这孩子怎么能生下来呢?为什么不去打掉呢?”单纯不解地问。
樱樱闻言后转过头来看了单纯一眼又把视线投向了镜子,双手在肚子上来回地抚摸着,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像是……像是妈妈看孩子在嬉戏。她痴痴地看着镜子,说:“我们也想打掉呀,可是医生说我不能再刮宫了,再刮宫,子宫就穿了,以后就再也不能生小孩儿了。”她那神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什么意思?”单纯莫名其妙地看着樱樱,弄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深沉。
“你还记得我过年时不能下床吗?那一次我就是去了医院做了无痛人流手术,那是我们的孩子,可是,闫之华说他来得不是时候,所以……所以他还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后来我们就注意了,每次做时都会戴套子,只有那一次,只有向兵那一次……没想到就这样又怀上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本不该存在,可是他偏偏来了,闫之华又不肯和我结婚,难道叫我做未婚妈妈吗?单纯,你说我该怎么办?”樱樱幽幽地看着单纯,那种眼神让单纯想到了离开了水后垂死挣扎的鱼。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你……和你家人说了吗?”单纯无奈地问道。
“没有。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你难道叫我和他们说,他们十九岁的女儿被人强奸后怀了孩子吗?”樱樱的眼中划过一丝惭愧。
“没别的办法了,你再和闫之华好好谈谈吧,这事因他而起,他本就该负起这份责任啊!”当单纯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她也变得十分无奈了。
唉,这都叫什么事啊!
烦,烦,烦!
当单纯还在为樱樱的事而忧心时,她的麻烦事也跟着来了。那天她正在和同德堂药房的店员拉关系,突然接到闫之华的电话,他说萧天在地下赌场赌钱,不仅把身上的钱赌光了,还向赌场借了八千多块钱,现在人被扣着,正等着拿钱去救命。闫之华还说他身上没那么多钱,让单纯给想想办法。
听到“赌钱”二字,单纯便怒从心起,她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有三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拈花惹草的男人还有赌钱的男人。
因为这些毛病她爸爸身上都有。
其实她爸爸在她童年时期真的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父亲”和“丈夫”。记得好像是十岁那年吧,他突然间不知道和谁学会了赌博,从此就家无宁日了。他隔三差五地输钱,大把大把地输,发展到后来,她家附近那些靠赌博为生的人都知道单祥明是个容易骗的傻子,于是他们合着伙来算计他。那时还是九十年代,他却一输就是好几万,输了钱后回到家里还发脾气,而她妈妈则只会呼天抢地地和他闹,没完没了,有时甚至还动手打起架来。那一段日子的煎熬,单纯至今记忆犹新。也正因为这个,她从此就恨透了那些贪恋赌博不顾家的男人。
所以,当她听到萧天在赌钱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没想到萧天也有这种恶习。她很生气,甚至想干脆不管他算了,可是犹豫半晌后,她还是决定救他这一次。不管怎么说,刚入行时萧天确实帮过她很多忙,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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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会爱我一生一世吗
她挂了电话马上又给成康药房的向经理去了一个电话,说她现在有急事,急需九千块钱,问向经理能不能提前给她结点儿货款。向经理很爽快地说没问题。
拿了钱后,单纯马上赶到和闫之华约定的地点——新特商场六楼的咖啡厅。她还没走进咖啡厅,远远地就看到樱樱也在,但是他们两个人好像又在吵架。并且,就在单纯走进咖啡厅时,她看见闫之华动手打了樱樱一巴掌,樱樱捂着脸向闫之华撞了过去。单纯心中一颤,飞奔过去,把他们两个拉开,然后向闫之华喝道:“你算什么男人?连女人都打!而且她还是你的女朋友!”
樱樱在一旁轻声地哭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烦,我都和她说了,我没去赌钱,没去赌钱,她就是不信。总是不停地吵啊吵,烦死人了……”闫之华语带不屑地道。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她问你是关心你,是为你好,你怎么可以打人呢?你真他妈的不是个男人!”单纯怒不可遏对闫之华叫道。
“你——”闫之华将手高高举起,似乎还想动手打单纯。单纯见状心中的火一下蹿得老高,把头一扬,道:“怎么?你还想打我?你打啊,你要是打了我,看谁还去救你那位好‘哥儿们’!”
“你……你把钱带来了?”闫之华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说,“给我吧!”
“对不起,我现在对你的人品问题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所以,你去我不放心,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单纯边说边把装着钱的挎包往怀里收了收。
闫之华眼中闪过一丝凶残之气,但很快又掩藏了起来,他无可奈何地道:“明得路217号,地下一楼。”
“好,我现在就过去。我告诉你,你别再打樱樱啊!你要敢再打她,我就报警!”单纯撂下这句狠话就匆匆地走了。
樱樱和闫之华陷入了僵局,一个一声不吭,一个不停地哭。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闫之华终于开口哄道:“好啦,好啦,是我错了,下不为例,好不好?你就别哭了。”
“你不是说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樱樱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闫之华愣了愣,道:“是啊!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樱樱梨花带雨地问道。她的眼中透着一种让人几乎要窒息的杀气。
“你……”闫之华噎住了。
“闫之华,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樱樱说完就跑出了咖啡厅。
如果说她之前还自欺欺人地对闫之华抱着一丝希望的话,那么从他打她那一巴掌起,她对他便只有恨了。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别忘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孽种呢!
这就是男人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别忘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孽种呢!
她哭着跑回了市场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继续哭,哭累了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一听到她妈妈应的那声“喂”,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对着电话大叫:“妈妈,妈妈,我要回家,你快来带我回家!我活得好辛苦,我怕我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气了。妈妈,我……我要回家……”
这边樱樱正语无伦次地向家人哭诉,那边单纯打了一辆车兜兜转转地总算找到了明得路217号。那幢楼从外面看,跟普通的旧式居民楼没什么区别,可一走入地下一楼,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宽达几百平米的大厅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空气中扬满了乌黑的烟云和灰尘,刺耳的吆喝声、叫喊声、麻将和牌九相互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单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眉头不禁越皱越深,她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快,捏着鼻子耐着性子走了进去。她刚到门口便被一文身壮汉挡住了去路,他一脸警惕地瞪着单纯,然后粗声粗气地喝问道:“做什么的?”
“我来给萧天送钱的。”那人不礼貌的态度让单纯的眉头再次皱了皱。
“哦,这样啊!进去吧!直走,尽头那间小房间就是。呵呵,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看不出这小白脸还真有两下子啊,吃软饭都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小妞,真他妈的走了狗屎运了……”
那人还在那儿唠叨着,单纯的脸上却已是黑沉沉一片。她冷冷地越过那人,直接向那小房间走去。
一路走过去,经过了一桌又一桌的赌局,兴许是赌场里很少见到像单纯这样的女子出没,所以,她的出现竟在赌场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更有甚者站起来对着单纯吹起了口哨,单纯心一慌,不禁加快了脚步往里走去。她那慌张的模样引得身后一阵大笑。
那一刻,单纯感觉自己就像个不小心掉进了山贼窝里的可怜虫,心里真是恨死了这个鬼地方。这样的环境,她真的很不习惯。还是赶紧把事儿办了,越快离开越好。
单纯进了房间,只见萧天被四五个男人围在中间,虽然没有被绑着,但只看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已经够让人揪心的了。早知如此,何必要来赌呢?尽管单纯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可她仍旧忍不住想哭。
他看到单纯一刹那明显地愣了愣。单纯心一狠,转过头,不再看他。
单纯一言不发地向那家赌场的老大交了钱,把萧天赎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路上走着。
“喂!女人,你慢点儿啊!”萧天对着单纯的背影叫道。
你在极力掩饰什么
“喂!女人,你慢点儿啊!”萧天对着单纯的背影叫道。
单纯不理他,仍快步向前走着。
“喂,我叫你呢!你怎么不理人啊?”萧天继续叫着。
单纯依然不理他。
“喂!你还喜欢我对不对?”萧天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
单纯的眉头一皱,转身道:“你有病啊?谁喜欢你啊?”
“你不喜欢我吗?那你干吗要拿这么多钱来救我?”萧天一脸坏笑。
“我……我那是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分儿上……不然,我才懒得理你呢!”单纯死鸭子嘴硬。
“那……我送你的手机呢?你现在应该有钱换新的了吧?你好像也一直没换哦,这就证明,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我说得对吗?哈哈哈!”萧天像捡到了一大车金元宝似的欢快地笑着,他为自己的新发现而欣喜若狂。
单纯闻言猛地止住脚步,许是被人说中了心事,她不禁恼羞成怒,三两下就从包里掏出了那部手机,然后打开手机后面的盖子,把电话卡取出来以后,一转身,将手机狠狠地掷向萧天,“谁稀罕你的破手机!还给你!你可以用它去医院泡其他的护士MM啊,就像上次你带回来那个小叶一样,那双眼多勾人啊!哼!”
萧天眼疾手快地将手机接住,笑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你个大头鬼!我走了!我看着你来气,学什么不好,学赌钱?我奉劝你一句,十赌九输,赌博是个无底洞,掉下去就出不来了,你还是趁早把自己从里边抽出来吧。还有,记得早点儿还我钱,我那可是货款。为了你,我把货款都挪出来了,你可别让我犯错误!喂!我警告你哦,别再跟着我了!”单纯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上了一辆的士,疾驰而去。
萧天看着气急败坏而去的单纯,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呢?
单纯嘴上虽说不在乎萧天的手机,但她去买新手机时,尽管在手机市场转悠了许久,最终还是买了一款和萧天送她那款一模一样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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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晖终于回来了。同时,他还带来了三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这三个女人一个是他的老婆成思梦,一个是他的姐姐于小莲,还有一个是他的表妹刘佳佳,那两个男人则是新招来的业务员江克百和李胜。因为没来得及找住的地方,这三个女人暂时都留在了市场部。
于晖一回到市场部给就各业务员打电话,叫他们立刻回来开会。
单纯接到电话就马上往市场部赶,一进门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于晖的姐姐于小莲,两人一照面,于小莲便对着单纯喊了一声:“小燕?”
“小燕?小燕是谁啊?你又是谁啊?”单纯满腹狐疑地抛出了几个问题。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认错人了。”于小莲神色古怪地看着单纯,她的目光闪烁不定,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错觉,她总觉得于小莲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敌意。
令人惊叹的奢侈
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错觉,她总觉得于小莲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敌意。正疑惑不解之时,她听到张文强在会议室大声地叫她:“单纯,还不快过来,就等你了。”
“哦,就来了!”单纯赶紧抛下这个奇怪的女人向会议室一路小跑而去。
于晖这个“魔鬼”最讨厌业务员开会迟到了,她可不敢公然违抗他。等她进了会议室,屋里的景象让她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原本干净整洁的会议桌上此时摆满了东西,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好几套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男式西服、一台四十寸的电视机、一对高级音响、名牌皮鞋等等。单纯看呆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当她被于晖斜眼一扫之后,她就再也顾不上好奇,匆匆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于晖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地扫过全场,那种眼神直吓得在座的每个人连气都不敢出了,大家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于总今天可能要发飙了。
“相信你们都知道,齐之睿他娘的携款逃跑了。他奶奶的,想老子当初多看中他啊,他竟然这样对我,还好老天有眼,让我给逮住了。哈哈哈,想跟老子玩阴的,他还嫩了点儿!要不是我先找人跟着他,还真不知道他会故意绕到武汉去呢,这狗娘养的东西!
“十一万啊!两个月用掉老子十一万!想起来老子就恨得牙牙痒。他娘的!你们都知道他的钱是怎么花的吗?
“有一半是买了这些奢侈的东西,有一半是为了招待他的两个同学。当初就知道他胆子大,而且我本人也很欣赏胆大有野心的人,可我不知道他的虚荣心也这么强。你们知道他对外面怎么吹的吗?他刚到明河市场部,就向家人和朋友吹嘘,说自己做了明城市场部的经理,收入如何如何的高。他的两个大学同学听了后羡慕得要命,非说要来明城看他。他小子倒也不害臊,大大方方地在香格里拉酒店开了两个高级总统套房给两个同学住,还给人家报销来回的飞机票。为了显阔,他还租了辆奥迪A6,带着这两个同学在明城花天酒地,玩得不亦乐乎,然后再每人送三千块钱的辛苦费,风光地送走了他那两个同学。”
“他小子竟然拿着我的钱去摆阔!他齐之睿要是有能耐还怕没钱花吗?我真他妈的瞎了眼了,当初竟然会用这种人!唉!”于晖跳起来拍着桌子破口大骂,“他妈的,家里穷成那样还敢摆阔,现在好了,赔不起钱,坐牢去了。他坐牢倒不要紧,可是公司却把他这笔账算在了我的头上,害我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钱。这个该死的齐之睿,真该把他娘的拉去枪毙!你们说,这世上天天死人,怎么不死这种人呢?真他妈气人!”
啪的一声,于晖再次把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拍得会议桌不停地晃动,桌旁的业务员一个个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
于总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