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硬的将领总是特别能挨住疼痛,也有足够的体力经得起来染红大雄宝殿这片佛地。
细小的刀片很薄,也跟锋利,割开人身上的肌肤能将疼痛降到最小,而萧亦然似乎更乐意看到他们痛苦挣扎,所以,他吩咐属下将这些薄如蝶翼的刀片每一次用完之后就浸泡在盐水之中,等下一次执行刀刑的时候,割入身体的刀片像是洒了一把盐,疼的钻心,又不容易细菌感染。
鲜血顺着佛柱上男人的身躯流淌下来,流到地上在脚边晕开,执行刀刑的黑衣人很有技巧,他每一刀不会深浅有度,能让受刑的人身上被割满一千刀而不至于死去。
萧亦然满目的血腥,心情愉悦起来,一挥袖袍,他坐下之际就有黑衣人牵过来一个如狗一般人,背上垫着厚厚的狼裘跪撑地上给萧亦然当人凳坐。
一名漂亮如仙女的婢女急忙跪在萧亦然右侧,双手恭敬的托着一盏清茶,她穿着轻薄的纱衣,玲珑有致的玉体若隐若现的暴露在众佛像前。
萧亦然修长的手指拿起婢女手中的清茶,缓缓的抿了一口,又将茶盏放到婢女小巧精致的手上。
“活佛不是以普渡众生为己任?莫非现在改成普渡亡魂了?”
佛不是一直都说众生平等,六根清净么?今日,朕就让所谓的佛看看,朕是如何将一切践踏在脚下,朕是如何主宰这些如蜉蝣般卑贱的生命。
君莫乾手中的佛珠一顿,手指按压在佛珠上指腹泛白:“萧亦然,你究竟要将这场杀伐进行到何时才肯罢休?”
萧亦然哈哈大笑起来,像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大笑过后,他神情一冷,仿佛从来没有笑过一般,声音更是冷若寒冰:“至死方休。”
君莫乾捏着佛珠的指腹有些轻微的颤抖,那双紫眸朝萧亦然射出怒容:“至死方休冲着我来就是,萧亦然,你放了他们。”
两个多月以来,萧亦然将佛灵寺变成了冤魂窟,每日无数冤魂在他耳边哭,在他耳边叫,那凄厉哀恸的鬼哭声仿佛在指着他,是他将他们变成这样,变成死不甘心的孤魂野鬼。
两个多月来,他几乎日夜不合眼,天天在超度这些冤死的鬼魂,但寺庙中的冤魂似乎永远也超度不完,因为每隔一段时间,萧亦然就会送来一车死去的老弱妇残,那鬼魂的哭声中,小孩和老人的哭声尤为凄厉,尤为让人伤心欲绝。
萧亦然冷笑:“放了他们?放了他们如何能让你生死不能?君莫乾,朕还有一车礼物送给你。”
啪,啪两声,一个盖着黑布的板车推了进来。
君莫乾有种心颤头昏的感觉,又是一车死尸,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景。
板车推到君莫乾的面前,侍卫将黑布用力一掀,饶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君莫乾也大吃一惊。
血淋淋的人头占满了一板车,恐怖极了,每个人头都是睁大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把死前最恐惧的表情留在了脸上,他们的表情告诉君莫乾,这是一场多么恐怖残酷的杀戮。
“娘子。”
“律儿。”
“夫人。”
“老爹。”
佛柱上被绑的四个男人全身被割出几百刀都没有哼一声,而在此时,凄厉的哭了,五尺男儿哭的像个泪娃娃。
君莫乾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上,佛线断了,佛珠蹦乱了一地。
他那颗慈悲的心,止不住颤抖了起来,这些人何其无辜?萧亦然却忍心将他们满门杀绝,连最小的婴孩也不放过。
那小小的头颅还那么粉嫩,才生出来没多少日子,却也没逃过尸首分家的厄运。
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君莫乾拔出一把利剑,悲愤的刺去:“萧亦然你这魔鬼,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四名黑衣人正要拔剑去拦,萧亦然抬手止住了他们,四名黑衣人收剑退至一旁。
萧亦然坐在人凳上身影未动,那把寒光冷冽的剑尖刺到他眼前时,却再也朝前刺不进半分。
两根手指夹住剑尖,萧亦然薄唇挂起一抹寒笑:“替天行道你还不够资格。”
说罢!他指间一弯,将君莫乾手中的寒剑生生折成几段。
活佛虽有不到圆寂,不死不灭之身,却在使用了佛印这耗损大量精元的力量后,佛法大减,也就是说虽然萧亦然杀不了他,而他现在也杀不了任何人。
君莫乾手中的剑断了,他手中聚气朝不要命的朝萧亦然打来,双眸紫的发黑。
萧亦然轻蔑的笑了,一掌朝君莫乾胸口打去,将君莫乾打飞到满是人头的板车上,人头被撞击的飞了起来,鲜血染满了君莫乾的袈裟,而他手上,一颗粉嫩的头颅睁着一双什么也不懂的清澈眼睛,他还未来的急好好看看这个人世,就失去了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四名囚犯凄厉的哭声太大,黑衣人匕首一出,捏着囚犯下颚将舌头割了下来,他们在哭,喊出来的只是一嘴的血水。
托着茶盏的婢女身体发颤,冷汗出了一身,她的手不敢抖,怕这一抖,就会抖掉自己的脑袋。
“萧亦然,你这没有人性的魔鬼,他还这么小…你都不放过…。”君莫乾失声的痛哭,手中捧着的小脑袋随着他手心颤抖而抖动着。
“人性?”萧亦然低声笑了,那深邃狠戾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哀伤。
“君莫乾,你也会念这孩子小?你伤朕的妻儿时,你的人性又在哪里?”
君莫乾心中一窒,手中小孩的头颅抖的更加厉害,小雨死之前怀孕了?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种处于身体本能的原始疼痛占据了他整个躯体。
他知道,这是南宫子羽带给他的疼痛。
脑中陆续的谩骂和指责炸开了锅。
“你这恶毒的假活佛,是你害死了小雨和她的孩子,若不是你,萧亦然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是你导致了天下大乱的发生。”
“你有什么资格做活佛?你就是妖惑,是祸害世人的妖惑,因为你,才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君莫乾脑中画面一变,眼前仿佛千万鬼魂。
“我死的好惨啊!君莫乾,你还我命来。”一个女鬼从他脑中飞过。
“痛痛,律儿的脖子好痛痛。”他手中的孩子头颅仿佛张开了小嘴,哭着说道。
君莫乾紫色的眼睛有些呆滞,到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雨儿不是妖惑,他才是真正的妖惑。
他是灵童本是造福世人,没想到反而害死了世人。
君莫乾失魂的从板车上爬了起来,神智恍惚的走到黑衣人身前,骤然拔出黑衣人腰间的佩剑,朝自己下腹刺去,整把剑穿透了他的身体。
萧亦然冷笑更深:“你以为这样就还清罪孽了?朕说过,为雨儿就算颠覆天下也在所不惜,活佛不如好好看一看朕如何血染江山,做一副人间炼狱的画。”
说罢,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入黑轿中。
“回东风。”声淡如水,寒凉透骨。
“是,皇上。”四名黑衣人同时应道,他们分别肩抬轿杠,脚下踏空,转眼就飞出了大雄宝殿,鬼魅的让人惊骇。
紫洛雨觉得自己是绝比倒霉的,先前受了姓云的那鸟人一掌后,她掉到地上就晕了过去。
晕之前她貌似还看到一个身穿战袍的男人,那男人的面孔有点熟悉,至于是谁,她没来得及看清,眼睛就闭上昏了过去。
贼老天,你特么要给劳资送个变态男人来,我就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的十八代,这是紫洛雨昏前的唯一想法…。
等她再次醒来,就感觉玄幻了,谁来告诉她,这哭哭啼啼叫她小姐的小丫鬟是谁?
首先,她没失忆,其次,她是本体穿越,所以,不存在什么狗血的穿越进苦逼小姐身体里的陈芝麻烂谷子喷血剧情。
而且,她若没记错,她昏迷前的那一刻看到一张熟悉的男人面孔,她敢百分之八十的说,绝对是那男人将她带回来的。
“小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小芸这就去帮小姐煎药…。呜呜…。”小丫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转身。
紫洛雨伸手将小丫鬟手臂抓住:“我没事。”
顿了顿,紫洛雨又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小芸听紫洛雨这么一说,像死的爹似的哭的凄惨无比:“小姐啊!你明明被装坏了脑子,还说自己没事,你不想让小芸担心,也不要找这借口啊!”
紫洛雨捂住被轰炸过度的耳朵,尼玛,这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奇葩?这哭声简直就是好去哭丧了…。
“住嘴,你才撞坏了脑子。”紫洛雨见她哭声不减,随手摸了一块布捏成团塞进小芸嘴巴里。
哭声,立刻停歇。
小芸将嘴里的布条拿出来一看,捂住嘴巴跑到门外吐去了…
紫洛雨尴尬一笑,嘿嘿,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看到那是一只臭袜子…。
半刻钟后。
小芸面容发白的走了进来,这小姑娘吐完之后也老实了许多,也不奔丧似的哭了,乖巧的站着回答紫洛雨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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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小芸口中,紫洛雨得知现在处于西楚国,外加一个非常狗血的剧情。
小芸口中的小姐原名叫紫怜儿,也许五百年前她和这小姐是本家,所以都姓紫。
紫怜儿是个名副其实的苦逼庶女,因为她娘本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丫鬟,被她父亲,也就是如今的当朝将军酒后乱性误上了,岂料一炮即中,有了紫怜儿这苦命的倒霉孩子。
紫大将军自从紫怜儿这倒霉孩子出生后,就视为奇耻大辱,从来不待见她不说,对她在府中被下人欺负也不闻不问。
难怪紫怜儿的娘要给她取名怜儿,她娘是多希望有人能怜惜自己的孩子啊!
谁知怜儿这名字非但没有给紫怜儿带来好运反而带来了厄运,被父亲视为耻辱的庶出孩子,注定要成为可怜之人,刚及笄就被紫大将军指婚给了当朝宰相为第十八房小妾。
那当朝宰相老的都能做紫怜儿爹了,还满脸的肥肉麻子,紫怜儿能愿意?所以,在一个月前,紫怜儿背着包袱逃之夭夭了。
话说,紫怜儿这倒霉孩子倒也不笨,跑的还挺快,不过,紫怜儿跑了,她母亲和紫家就不太好过了,宰相的身份和地位又岂是一个二品将军能得罪的?
紫怜儿这个庶女不明显是送出去拍丞相大人马屁的么?
所以,紫怜儿一逃跑,将军府中的人就跟发疯似的到处去找,紫怜儿没被找回来,倒是把紫洛雨这苦逼的孩子找回来了。
好吧!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现在想问的是,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将她带到了将军府缺心眼的给她安排了这么一桩破事?
“是谁将我带回了将军府?”紫洛雨目露凶光,她想撕碎了那个自作主张的男人…
小芸支支吾吾的说道:“是兰副将。”
紫洛雨眼睛一眯,好家伙,难怪她说熟悉,原来她昏迷后就落到了兰副将那变态的手中,还好,这变态没将她送去给尉迟清音,虽然她现在的样貌比当狐狸时差了一点,但还是有八分像的。
紫洛雨心下决定,先弄点银子,找个机会溜出将军府,回东风国找美男王爷去…
“怜儿,怜儿。”一名衣服寒酸的妇人跑进房来,扑到床前含泪的望着“紫怜儿。”
粗糙的手指摸上“紫怜儿”的小脸,妇人眼泪哗啦往下直掉:“我可怜的孩子,呜呜呜~。”
紫洛雨看到妇人脸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惊诧了一下,这妇人的五官竟和自己出奇的像,只是,这妇人脸上皮肤暗黄,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过着艰苦的生活导致的。
难怪兰副将会将她错认成“紫怜儿”,只是,紫洛雨很奇怪一点,按照道理来说,就算人有相似,她的容貌和“紫怜儿”肯定会有一些细微的区别,别人认不出来,“紫怜儿”的生母又怎么会错认自己的孩子?
可,这妇人看她的眼神和哭的样子并不像作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安排?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是被人精心摆好的一步棋?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跳不出棋盘,
还有那个救了她的云初月,在云池时,她明显的看到他的挣扎复杂的眼神,那里面除了对她的感情外,还有一种她看不透的东西。
既然让她知道了他们的过去,又为何不让她完全恢复记忆?她的身世又是怎样一个谜团?现在她不得而知…
不过,她紫洛雨又岂是别人能搓圆捏扁的?所有的雾霭终有消散的那一天,所有的真相也有揭开的那一天,她很期待呢…。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现在要做的事就是…。
“娘。”紫洛雨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一个“娘”字,她喊的也那么青涩,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这哭泣的妇人。
“是娘的错,是娘对不起怜儿。”妇人哭的伤心,似乎没注意到“紫怜儿”有所不同。
紫洛雨想说这不是你的错,是“紫怜儿”种(和谐)马老爹错,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这种口无遮拦的话若真说出去,会连带眼前这妇人一起倒霉吧?
正准备开口安抚一下痛哭流涕的妇人,门口就出现几个人的身影。
站在最前面的威严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棕色锦服穿在身上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将军大人,紫怜儿老爹。
他身侧分别站着两个打扮光鲜的貌美妇人,头上插的珠宝花簪,身上穿的华美衣裳和紫怜儿的娘身上穿的简直就是天然之别。
紫洛雨房里的气氛一下子仿佛降了几度,她明显感觉到抱着她哭泣的妇人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想来是怕极了这一进门就怒气彰显的将军吧!
那中年男人一脸横眉怒瞪,二话不先说,走到紫洛雨床前,就一个大耳光朝紫洛雨扇去。
紫洛雨眼睛一眯,闪过危险的光芒,她手指微曲,琢磨着能否打过眼前这中年男人。
自从回到现代的身体里,做小狐狸时她修炼的内力根本就化作虚无了,不过还好,以前练的剑术她还使用的上,但没有内力,打起来肯定会吃亏…
就在紫洛雨思考“忍”和“不忍”这三个字的时候,柳青替她挡了这一巴掌。
紫成脸上满脸怒气的扯住柳青头发,将她从床上拉到地上,狠狠踹了一脚,骂道:“瞧你这贱婢生的好女儿,宰相大人今天送来一纸退婚书,你们开心了?”
柳青被踩着胸口,本就蜡黄无血色的脸更是添了一份惨白。
“老爷,是贱婢的错,您要惩罚就惩罚贱婢吧!”她颤动着唇瓣说道,眼中凝着泪花。
大夫人嗤笑一声道:“柳青妹妹,就算你心里疼惜怜儿也不能这样纵容她啊!现在因为怜儿的逃婚惹恼了宰相大人,你可知老爷的难做?”
“是啊!怜儿这孩子也太不懂分寸了,逃婚这等天大的错事,她也敢做,自古以来子女的婚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你不尊之理?”二夫人横插一嘴。
两个夫人这样一说,等于是火上添油,让本来就讨厌紫怜儿的将军心中更加觉得这个女儿不仅丢了他的脸还尽给他添麻烦。
紫成拽着柳青的头发,将她头狠狠的磕在地上,怒目狰狞:“原来那小贱人逃婚都是你这贱婢纵容的?好啊!你们让本将军难做,今天本将军就用家法治你们。”
两个夫人脸上得意的笑了,将军府的家法比较残酷,紫怜儿和柳青这两个小贱蹄子今天不死也要送去半条命。
柳青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哭着说道:“都说虎毒不食子,怜儿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啊!老爷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
紫成双目圆瞪,这个女儿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想要抹去,却怎么也抹不去,一个嘴巴朝柳青嘴上打去:“贱婢,贱妇,当初若不是你勾引本将军,又怎么会有那小贱人?”
柳青将嘴里的血水吞回肚子,她笑的凄凉,当初,若不是他强迫和她发生关系,她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
小芸偷偷的朝门外走去,被大夫人一把抓住:“你倒是条忠心的狗,又想去通知老夫人?”
紫成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更甚,“今天谁敢踏出这房门一步,本将军就杀了她。”
紫洛雨一直隐忍着,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最好是先看清楚形势,然后找出解决方案。
视线扫到门口欲某个熟悉身影腰间的佩剑,紫洛雨唇边的冷笑一闪而过。
她从床上下来,不畏不惧的说道:“将军,我想你们弄错了,我不是紫怜儿,我不过是被兰副将错带来到这里而已。”
紫成停止了虐待柳青的行为,他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打量过后,他蹙起了眉头,因为他脑中对紫怜儿没有多少印象。
“兰副将,你过来。”紫成道。
“将军有何吩咐?”兰副将都上前来,说道。
“她说是被你错带到将军府,你看看。”紫成这句话等于是把问题抛给了兰副将,因为他也不知道眼前这少女是不是怜儿,但隐约觉得这少女身上似乎透着一股尊贵的气质,怜儿身上不可能有这样的贵气。
“…”兰副将很郁闷,将军都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他如何能认识?
紫洛雨乘兰副将观察她时,身影一闪,将他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
兰副将一惊,挡在将军身前,大声喊道:“保护将军。”
紫洛雨瞥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兰副将,讥笑道:“我不过问你借把剑而已,有必要这么惊慌?”
“你到底是什么人?”兰副将脱口而出。
紫洛雨就是在等这句话,嘴角夸大:“哈哈,这句话说的好,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紫怜儿。”
看到地上脸颊红肿的妇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紫洛雨直翻白眼,你女儿是在外面潇洒自在了,劳资就苦逼了。
“怜儿,你真是大逆不道,为了躲避家法居然脸将军也骗。”大夫人忽然开了口。
“柳青妹妹,我当初早就和你说过,让怜儿练武不好,你偏不听,现在你看看,还有点怕头么?连兰副将的剑都敢拔,那以后是不是也敢拔将军身上的剑?”二夫人和大夫人一唱一搭,偏就将紫洛雨讲成了紫怜儿。
紫洛雨眼睛一眯,这两个夫人还真是能说会道,一两句话,不仅将她变成了紫怜儿,又将更大的过错强加在了紫洛雨头上。
谁送两支箭到她手上来?让她练练看,能射中那两个夫人的贱舌头不?
眼瞅着紫成又要将她当做紫怜儿,某雨急了,她没兴趣在这破宅子搞什么宅斗,她要尽快的回到美男王爷身边,再说了这破宅子跟她有个毛线球的关系?
“你们两个老妇女能别扯淡吗?劳资根本就不叫紫怜儿,劳资叫紫洛雨。”若不是现在没内力,她才难得跟他们废话,早就直接杀出去了…
紫洛雨这三个大字在兰副将和紫成脑边炸开来了锅。
君主喜欢的画中少女不就叫紫洛雨么?难道,莫非,真的就是眼前这少女?
可…这少女确实和怜儿好像…。
紫成和兰副将相视一眼,领着众人走了出去。
紫洛雨累的跌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因为魂魄还没修复好的原因还是兰副将剑太沉的原因,才站没多大一会儿,她就觉得吃力的很。
也有可能是云初月打她的那一掌,将她身体打坏了…。
方才她自报姓名,通过紫成和兰副将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是知道她名字的,而他们现在应该在商量如何把她送到尉迟清音那妖孽手中吧?
不过,她想说的是,就算她被送到尉迟清音手中,那妖孽大概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因为紫成和兰副将不知道,紫洛雨在妖孽面前魂飞魄散过一次,她若到了妖孽面前,妖孽恐怕会把她当成假冒的…。
不想那么多了,先睡觉,补好睡眠醒来再想办法弄点银子去东风国。
第二日醒来,紫洛雨享受的待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伺候她的丫鬟除了小芸外,又多了两个,送来的华美衣裳都是上乘的布料,小芸开心的像只喜鹊,唧唧咋咋说个不停,她根本就是继续将紫洛雨当成她的小姐…
而紫洛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在萧王府时,美男王爷给她添置的衣裳,哪一件都比这些衣服高档漂亮,她对这些衣裳根本没有兴趣,倒不如送些银票黄金来,好让她当路费…
吃完早膳,紫洛雨就被紫将军叫了过去,一入门就看到兰副将也在,紫洛雨心里了然,他们这就打算将她送去尉迟清音那里?
不过,兰副将说的话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们并非打算将她送给尉迟清音,而是打算将她送给萧亦然。
这话听得,她好开心啊!世上怎么就有这么美好的事呢?
不过听到后来,紫洛雨忍不住吐糟了:“兰副将,你的意思是,我去萧亦然身边之前,还要先去哄哄尉迟清音那妖孽?”
兰副将和紫成干咳两声,这少女也太大逆不道了,居然敢直接喊两国皇帝的名讳。
“不是哄,是解开君主的心结。”兰副将纠正道。
紫洛雨哼了声:“有区别吗?”
“…。”貌似没有区别。
“这是将军和我送你回东风国的唯一条件。”兰副将明确的表示,你不答应,那就别指望我们送你回东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