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太长时间对身体不好，先出来吧。”
男人若无其事的往外走，扯过床上的衣服套上。舒沐跟在他后面，快要出门时，她余光一扫，正好见到了她的内裤。
它还是被丢弃在一角，只是上面，多了些晶亮的东西。
一如机场时，她的另一件内衣。
轻松的心紧绷起来，她得赶紧回家。
**
“你都看到了？”
房内暖气烧得足，男人只穿了一条短裤。
强绷着的表情立刻崩溃：“你究竟想做什么？”
“小丫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们，都不该压抑彼此的欲|望。”
“不，不是这样的。唐先生，我已经跟你回来了，你也该放我回家了。”
她连连后退，避开男人逼迫的目光，和伸过来的手臂。
男人的眉头皱起来，而她已经退到了墙角。他先前走一步，抓住她。
“真固执，先去吃饭。”
几次试探，舒沐终于确定，男人是不会放她回去的。想要回家，只有自己想办法。
过多的强调，反而会提高他的警惕。看看空间内的手机，一个月之内，军队的信号应该不会断，在这期间她必须找到机会。
边走她边思索着，落座后，面前是精致的西餐。男人将她的牛排切成小块，而她面前的餐具也是小号的。
一切，都跟她在北京的家中没什么区别。如此贴心，让她有些动容。
嚼着牛排，她的心有些挣扎。瞅了眼男人，此刻他正在专注的用餐，无可挑剔的礼仪，完美的外表，体贴的举止，如果他是中国人该有多好。
正在她犹豫时，管家进来。
“有人破坏石油运输管道？”
第26章V章
“准备食物和水，明天六点准时出发。”
管家听完男人的命令后,微微欠身走了下去。
舒沐低着头,默默地插起一小块牛排。一桌子的菜，虽然与在宁家时王伯做的有很大差别，但却不影响她的好胃口。看来觉醒异能后,她的体质是真的变了。
这是个让她欣喜地消息，不管在何时何地，对饮食过分挑剔,总是件非常麻烦的事。
“明天我们去哈巴罗夫斯克。”
脑海中迅速回忆着这一片的地图，“是伯力么，”
男人端起透明酒杯，闪烁着玫瑰光泽的红酒倾入喉管,他享受的眯了下眼。
“哦,按照中国的说法，那地方是叫伯力。”
舒沐有些犹豫，她确定自己如今还在海参崴，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爸爸和哥哥也比较容易找到她。这次去伯力，还不知道要用多久。一直移动着变换位置，万一错开了来接她的人，那可就得不偿失。
“可是，我跟去，会不会拖累你。”
边说着边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他背后墙上挂着一副大型的全身油画，油画的主角正是他本身。从她的角度看去，一人一画几乎融合，深邃的目光似乎看穿了她的一切心思。
“你说呢？”
握紧叉子，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明天要早起，吃完饭早点去休息。”
还好他没发脾气，她松了一口气，叉起最后一块牛排咀嚼着。
牛排煎得很烂，上面淋着她最爱的黑胡椒汁，浓汤也是她喜欢的口味。刚开始用，她还以为厨师根据自己的口味做的。但看到男人那完全一样的一份时，她已经明白过来了。听说他小时候在中国住过一段时间，那口味应该与她比较接近。
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那种几乎生的带血丝料理，她想想就恶心。
喝完最后一口浓汤，她放下勺子，双手交握在膝盖上：“我吃饱了。”
“那就上去吧。”
**
依旧是来时的路，两人并排走着。因为铺着地毯，走廊内没有任何声音，时间仿佛凝固了。
“唐先生。”
旁边的男人停下转身，“你叫我什么？”
现在是她有求于人，舒沐咬咬牙：“阿衡。”
“聪明的小丫头，应该不会一直犯相同的错误。说吧，有什么事。”
尽管男人的声音温和，她却从中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威胁。
指着旁边的一扇门，她说道：“我可以借你的书房用么？我想学一些俄语的基本会话。”
男人情绪有些愉悦：“哦，那来吧。”
推开门，果然这种位置向阳最好的房间，就是书房。里面布置的很简洁，除了一张宽大的书桌外，就是一排排的书架。
“那里不会有语言入门书籍的，你可以看这个。”
舒沐接过男人手里的黑皮本子，打开一看，是一本双语标注的学习笔记。字迹优美工整，纸页有些泛黄，边角早已磨圆，一看就知道笔记主人的用心。
“有录音带么？”
男人呵呵笑起来：“我来教你。”
舒沐心里发苦，她不想跟他呆一块啊。
“你…应该有许多事要忙，不用为我浪费时间。”
“这是大舌音，学会这个，然后跟着说就好了。”
一小时过后，舒沐终于成功发出一个大舌音，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好多俄罗斯人都不会，看来你的确适合…”
适合什么，留在这么？舒沐后背冒出冷汗：“阿衡，我看你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我回房去学。”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好，我送你回去。”
**
检查下房门，的确关严实了，舒沐从空间中掏出手机。
空间中的一切似乎都是静止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开机，手机的电量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信号呢？为什么是空的！
不死心的拨号，电话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身子倚在门板上滑落，再三拨号后，她终于确定：最坏的情况出现了，末世后通信信号强度慢慢减弱，海参崴这边已经收不到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守株待兔，等待家里人来接她。
可明天就要去伯力了。
对，伯力，比起海参崴，它与中国只隔着一条乌苏里江。或许，还可以到那边去试一下。
最起码，她总要尝试一下。
拿起手边的俄语书，在这片土地上，不会俄语简直寸步难行。趁着现在有空，学一点是一点。
**
卧室内的情况，唐天衡看的一清二楚。这小丫头，哎，她的心里何时才能有他。
一心二用，他操作着电脑，部署着外面的事。
“前十号仓库统统关闭，如今天气转暖，农田可以耕作。告诉那些闲散着的人，现在政府鼓励种田，参加劳动的人，每日可以获得一定的食物。
专家们要保护起来，各方面的都要保护。对我知道他们大不了丧尸种不了庄稼还要消耗粮食，但他们脑子中有智慧，难道你想退回去当原始人？
那些日本人？一律不准补贴，想要活命就自己去做工，混不下去就给我滚回北海道。你脑子里都是番茄汁么，本国人都面临粮食危机，你还有闲心去管那群白眼狼。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质疑我的命令了，相信有许多人愿意顶替你的工作。”
揉揉太阳穴，末世的危机已经闪现，西伯利亚这边还好，毕竟地多人少。只是，先前的社会运转模式，已经不再适应当下的情况。
祖父当年曾经告诫过他，拥有多大权力，就要背负多大责任。如今他算是体会到了，只有他掌握住大局，稳住自己的地位，那些庞大的财产即使被觊觎，轻易也不会有人来打主意送死。
时钟敲过十下，一旁显示器中，小丫头开始打呵欠了。
她竟然一动不动，学了三个小时。耐得住寂寞忍得了枯燥，他又发现了她身上的一种优点。
怎么办，如此玲珑剔透的人儿，他根本就无法放下她。
幸好，现在她还在他的掌心。以后，也别想飞出去。
**
舒沐蜷缩在床上，她的记忆力很好，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但看两三遍融会贯通后，一般也就能灵活运用了。
这本笔记其实可以改个名，叫《实用俄语300句》，上面有音标。大概拼出来记下后，她发现机场中的不少话，都可以理解。
“该睡了。”
男人进来，她下意识地打了个机灵：“我去睡沙发。”
“别闹，我已经很累了。”
没理会她的反对，男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拉过被子覆在两人身上。
似乎真的累极了，很快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房内三层窗帘全部拉着，日光透不进来。黑夜中，她被他的双臂楼主，脑袋下是他的胳膊，肌肉硬邦邦的。睁眼，关灯后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只有他的呼吸，还有他那温暖的气息。
明天要去伯力，不休息可不行，暂且这么窝一会吧。
往他怀里钻了钻，她又闻到了那股哥哥的味道。
其实平心而论，男人很不错。他会注意到一些很小的细节，知道她对镯子的重视，他找来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另外一只。给她准备的衣服、勺子甚至牙刷全是最符合她尺寸的。
这些放在平时，还不见得有什么，只是微微留心罢了。可在末世还能做到这一切，他肯定费了很大力气。
如果这样离开他，这个想法刚闪出来，她心一阵纠痛。
可是她更不愿意离开家人，先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想到这她闭上眼，睡意袭来，她很快入睡。
**
小型客机飞在天上，驾驶飞机的换成了里奥少校。
男人坐在她边上，一句句的教着她俄语。
“那些饭，要不要给里奥上校背包里放一些？”
摸着镯子，舒沐回忆着刚才的情况。
一大早起来洗漱并无异样，而后男人将她带到厨房。那里码放着一满墙餐盒，盒中装着烹饪好的餐点。
“这是…”
“厨房连夜赶出来的，味道可能不太好，当工作餐还可以凑合。你收进去，看看喜欢吃什么，自己拿出来吃。”
舒沐发现，自己先前想的太天真了。她还想回北京后，为爸爸和哥哥洗衣做饭掌管家务，尽自己的一份力。可这一屋子饭，却直观的告诉她，这些有本事的人，压根就不缺人服务。
末世又怎么样，上辈子她能继续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就足以证明权力的作用。
末世，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能力。
“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我都不会做饭。”
男人刮了下她的鼻子：“这种粗活，不是小丫头应该做的。”
当时她就低下了头，他可不可以对她差一点，这样她离开时才能没有任何负疚感。
而后，让她更为惊讶的事出现了。男人拿出一只密码箱，箱子里大大小小，全是各色的菱晶。
不会是假冒的吧，她捏起一颗蓝色的放在手心，果然化成一缕能量充盈在她体内。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晶核可是末世中最为珍贵的东西。仅仅一夜她面前就摆着这么多，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抢劫了所有的异能者？”
男人似乎非常愉悦，直接将她抱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她的后背：“小丫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第27章V章
男人神情愉悦的看着她,舒沐更好奇了。
前世父兄都是高阶异能者,可为了顾念她的情绪,同时也为了造成一种世界依旧可以控制的假象,从不在她面前展示异能。
一夜间这么多的晶核,他是怎么得来的。
猫儿般的眼睛睁圆了,她摇动着男人的手臂，“究竟是怎么回事，抢的我可不会用。”
男人眼眸微垂,似乎有些享受。在她的再三追问下,终于解释起来，“小丫头,知道你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去抢别人。现在我可是太平洋舰队的代理司令,海参崴的兵力一半以上在我手上。早前军队一直在各个街区清理丧尸，我就让他们顺便挖出晶核，交上来统一分配换取粮食，这些是我们应得的那一部分，这下你该放心了？”
说完他似乎有些遗憾：“可惜整个海参崴就60万人，丧尸太少，出晶核也不多。”
这是赤果果的炫耀，舒沐想起前世天天一脸疲惫的父兄，有种掐死男人的冲动。
气不过，她干脆把所有的晶核都装在了自己那一半镯子中。
“没收。”
男人大笑起来，“小管家婆，行，都给你。”
如此亲昵的姿态，让她有些不适应。红着脸，转移精力在空间内，那里面小半箱蓝色晶核。
有了这些，只要她勤快点，异能肯定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冲上二级。
**
而后他们上了飞机。古多夫家族是有名的军火商，其一项业务就是制造各种飞机。
这架豪华客机，就是量身定做的。似乎男人特别喜欢黑色，小型客机中的沙发和桌子全是黑色，就连内壁，都点缀着黑色的花纹。
坐在男人对面，椅子旋转两人头挨着头，他一句句的教她俄语。
虽然她记忆力很好，但集中精神四十分钟后，脑子里飘着一个个俄语句子，慢慢地似乎要逸出来。
“真的不用分里奥少校一点么？”
还没等男人出声，前面驾驶飞机的黑发棕眼男子微微扭头：“唐，你怎么能这样。为了你的司令位置，前两天我可磨破了嘴皮子。还没喘口气，又得给你去清理机场，还有…”
舒沐完全没料到，英俊的里奥少校是个话痨，而且他是用中文唠叨的，还是那种带着东北味的普通话。
“你这简直是压榨，万恶的资本家…”
男人摊手，她无奈的失笑，总算知道他为何不提送饭了。五分钟后，前面喋喋不休的人终于停下，而后他发出华丽的咏叹。
“还是这位淑女心善，哦，录像我已经搞好了。一个连的大老爷们，竟然没有一个会摄像，幸好我学了点。”
隔空飞来一只U盘，什么录像？
不会是那个吧？
男人将U盘推到她面前：“想看么，安德烈的。”
王丹前世弄死她时，也在旁边架了数位摄像机。她有些迟疑，那肯定很恐怖。可那抹犹豫只存在一瞬间，就被强烈的决心压下去了，她必须得彻底克服这份恐惧。
扭开U盘，插在男人用的电脑里。MPEG文件播放出来，高阔的北区候机室，丧尸依旧密密麻麻。此时浑身被鲜血染红的安德烈，被士兵驾着，无情的扔到丧尸群中。
舒沐捂住嘴，看闻到血腥的丧尸蜂拥而上，先是朝他被击中的关节处抓去。大力撕扯下，他的下臂和小腿被撕扯开，呈五马分尸状。
“呕…”
捂住嘴，她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新鲜的血肉吸引了更多地丧尸，安德烈的头盖骨被掀开，鲜红的脑浆流出，丧尸笨拙的俯□舔着。而中间那人彘很快被丧尸淹没，等他们再分开时，原地已经没了任何痕迹。
本已久远的记忆再次传来，舒沐打了个冷颤，前世的她应该死的比安德烈还要惨。王丹就那么恨她？给她太阳穴一枪，也比这来的要好。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传递给她特有的气息。嘴角塞进来一只吸管，男人安抚的声音传来：“我在这呢，不用怕，先喝点奶茶。”
香滑的味道传来，她取出一颗晶核吸收着，温暖的力量传遍四肢百骸。
她有异能，她的异能也会升级，总有一天她会超过王丹。
张嘴，她有些虚弱的说道：“我没事了。”
男人将她的椅背往后一拉，“放轻松，睡一会就好了。”
“好。”
她闭上眼睛，现在，她的确需要平静一下。
**
将外套盖在小丫头身上，唐天衡轻手轻脚的走到副驾驶。
里奥低声用俄语问道：“唐，为什么要让她看到。”
还是吓到她了，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懊悔。明明他想全心保护小丫头，让她做温室中的花朵，永远天真无暇幸福快乐。
如果她想，他有足够的能力，一直保护她。可几天的相处，他却发现她内心最深处的那股坚韧。顺着走下去，她完全有可能长成一朵铿锵的玫瑰。
“海参崴市中心，已经出现了枪打不穿的丧尸。我有预感，情况会越来越艰难，一个不好就要慢慢脱离我们的掌控。”
里奥褪去了那抹玩世不恭：“那现在，更要肃清军中势力了。”
透过后视镜，唐天衡一直看着后面的小丫头。她似乎睡得非常不安稳，眉头紧锁，膝盖蜷曲，紧紧的攥着他那件大衣。
“有人一直为民族大义和国民福祉在努力，他们应该很乐意身先士卒。”
里奥摘下耳机：“唐，其实伊凡是个不错的人，他只是被人误导了。”
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他看着地图：“嘘，别吵着小丫头休息。”
**
有人在碰她，舒沐醒来，发现男人正弯腰把她抱起。
“我们到了？”
避开男人的手臂，站起来双手将大衣递给他，“谢谢你的衣服。”
还没等话说完，国航飞机上的一幕浮现出脑海，她红了脸，兔子似的向后退一步，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套上大衣，男人关切的问道：“你没事了吧？”
什么事，低头一扫正好看到电脑，播放器早已被切换，如今上面是数字密集的报表。
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她呼出一口气。
“的确是有些吓人，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
“放宽心，咱们走吧。”
男人格外放柔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这抹关怀却早已化为记忆，在她毫无察觉之时，烙印在内心深处。
**
飞机降落在雪原，巨大的气流吹起一片苍茫的雪花，吹得前面的人一脸一身。
来接他们的是位圆肚秃顶的俄罗斯人，抹净脸拍拍肩上的雪，他滚动着走上前。
“古多夫先生、里奥少校，你们可来了，这位美丽的淑女是…”
男人与她并肩站立，里奥识趣的退后半步，站在男人肩膀左边。
“我姓舒。”
面前的人身材如一头北极熊，衣服有些脏污，但从他恭敬地态度，还是能看出其态度的郑重。
虽然焦急，但他还是尽量露出友善的笑容，用英语说道：“舒小姐，欢迎来到哈巴罗夫斯克，相信你会爱上这座城市的。”
“说说是怎么回事，丧尸对石油可没兴趣。”
北极熊严肃起来，里奥向右挪动，在她背后轻声解释道。
“这是伯力的先旅游行政大使，后来被唐调动，管理这边的石油合作项目。”
原来如此，她终于明白那副导游腔是哪来的了。
他站在半米外，快速的说着事发经过。里奥在后面逐字同她翻译着。
“那些驻扎在此地的日本人，说动了政府内的反对党，占领了这边的输油口。后来我们攻打过去，他们情急之下撤退，天天游击着破坏输油管道。”
怎么又是日本人！舒沐知道，两国之间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俄国与日本的历史纠葛，并不比中国差。同中国的“深明大义”不同，战后俄国粮食短缺，吃不饱的时候，驻守俄军直接把浪费粮食的东瀛战俘全杀了，这下两国间的仇恨更深。
尽管如此，俄方的一些石油项目，还是要依托日方的技术。
“本来我们占优势，但如今子弹已经不多了。日本人和那些伪军凶狠，我们已经节节败退，如今只能守住石化工厂。”
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宁家老宅就是被日本人烧毁的，所以父兄尤其厌恶这个国家。从小听得多，舒沐还算了解这个国家。
岛国贫瘠，不足以养活如此多的人口。自然环境，造就了大和民族富有侵略性的民族精神。
要么抢，要么死。
如今世界大乱，赖以为生的尖端科技换不来粮食和资源，新一轮的扩张势在必行。而东亚邻国，成为了他们首当其冲的目标。
朝里奥露出感激的笑容，她站在男人身边沉默着，如今并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外面冷，先上车。”
车中暖气充足，舒沐解开大衣外套，对男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完后，他搂着她，眼中露出浓浓的赞赏。
“分析的很对，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舒沐一愣，怎么问她了！？这些东西她没学过，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
“釜底抽薪可以么？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直觉这样可能比较好。”
第28章V章
副驾驶上的里奥扭头,对她竖起大拇指,“沐沐，你可真聪明。”
舒沐扬起唇角，里奥是个极好相处的人,谈话间能让人不自觉的对他放下心防。就刚才这一会,两人已经非常熟稔了。
“那都是你中文翻译的好。”
一旁的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沉声对着副驾驶说,“里奥，等下你带人，先去控制那些伪军的家属。我觉得，那些暖气供应中断的普通人，应该很乐意帮你忙。”
“唐，你又在压榨可怜的农民工。”
“扣除你一架战机”
“你真是世界上最仁慈的人，上帝都要赞美你。”
男人收起手中的地图：“原计划执行。”
**
舒沐拿过手边的背包，默默地放了两个盒饭进去。土豆炖牛肉加一大盒米饭，足够一位成年男士吃好了。
目送着白色海军装的少校同当地民兵走远，她有些担心：“他不会有危险吧？”
“看来，你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