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想要重邀傅太师回京吗?
沉大人我听说过,是一个很有能力的新一代大臣,是段若辰的宠信。
而那个傅太师的聪明更有先帝多次的称赞,若他真能同时得这两位文官大臣,或者真是好事。所以,这次他才会不顾太后的意愿坚持要出宫吗?
那私事呢?慈念说他的出宫还有点是私事,指的是什么事?
“不止是要文将,还有武将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一个国家的根本,若没有能善于行军的人,那么再多的文人官员都没有用。”沉沉的,段若辰说话的声音微紧,像是在为这个事而烦恼。
可朝中的事我从来没有去了解过,也没有能力去多作了解。
但我知道,七王爷绝对是一个能将。
可这能将,却不为他而忠心…
“七王爷是一个好的武将,他几乎是战无不胜的,而且他很聪明,善于安排及行军的调配手段等。”与我的想法一样,马将军指出的说。
“他?的确是一个能手。”轻轻的,可说话中带有不屑。
“皇上不喜欢他。”马将军会意应。
“不到朕喜欢,只怕他也不会喜欢朕,对朕来说,他是一个威胁。他的母妃贤太妃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手段凌利,当年先帝偏宠贤太妃,对七王爷更是过份的溺爱。若不是玲太妃的入宫引起的那么多风波,只怕朕这个帝位也没有能如此轻易的坐上去。这些年来,虽然他在边境一直努力抗战,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沉声的,他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静静的眨着眼,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前说,难道他就会以为我已经熟睡了吗?
不,他知道我能听得见的,只是他不介意让我听见。
还是他仍然在怀疑我与七王爷的关系?
“那皇上为什么要让他回京?”马将军轻叹,问出了我的所想。
是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让七王爷回京呢?
“贤太妃用病来作题,说想要见儿子。那朕就如了她的意,既然她有这个心,而人总是会有回来的时候,就让他回来,看看他们又能如何。”轻淡的,他说。
虽没有看见他,可是我却像能感觉到此时他的唇角正邪恶的弯起。
他是在引人入局…
他肯定在想,与其让七王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独大,不如顺他们的意让人回来,将人放在身边给盯着。
“只是贤太妃的要求,却让许多人误会皇上了。宫外可是有许多的传言,说皇上担心七王爷功高盖主,所以才要强行将他给调回来。还有许多百姓说,若因为七王爷的回来而让邻国有机可乘,那就…”马将军叹声,说话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
当然,是因为后面的话他不能说出口来。
“那就是朕的罪过?”轻笑,自信傲慢的段若辰不以为然的接话。
他如此的态度,能听出他的不在乎。
“皇上,若七王爷不可信,那是不是要在朝中选出有能力的将军,去代替他的位置?”
“不这么容易的,七王爷手上有几个军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那是先帝给他的最后防范。先帝说到底,还是宠他的,当年先帝就是担心朕会伤他,所以那几个军队才是独立的。”沉重的嗓子,表示着他的心思。
听他这说话,我不禁有点不安…
他…要对付七王爷吗?
我就知道他与七王爷的关系不好,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真的打算要将这个弟弟给解决掉。
毕竟同是兄弟。
“雅贵妃的哥哥倒也是个人才,上次臣随他出征,发现他行事很果断勇猛,倒有大将之风。”马将军又说,他的说话很近。
轻轻的拉开了帘子偷看,才发现他同样坐在马车前面。
“是的!他是一个可用之人,朕会用重他,等机会来了,朕会将他给推上位去的。还有国丈刘将军,他手上的兵权不轻,这几年他一直在精操一队军,相信那效果不错。现在他回京来,有更多的原因是想要退下来了吧!朕知道他想要让他的大儿子接管自己手上的一切兵权。”轻声的,他的说话那么的自信。
是这些能人,带给他的信心…
所以,他不需要七王爷。
所以,他要解决七王爷,来一个安心,是吗?
凝起眉,小心的挪动着身体靠到马车的角落里,心变得凉凉的。
我不知道他与马将军的这次对话只是随意的,还是有意的,可是我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要倚重的人,是皇后的爹与大哥,也是雅贵妃那么强人哥哥。
而他要对付的人,却是我的恩人,是我不能忘却的恩情。
他这是在警告我,是吗?
他是要让我知道,与七王爷修好,绝对是绝路一条。
沉默的,我闭起了眼,静静的闭着眼,不想下再去听他们接着又说了些什么。
那些国事,大事,其实都是与我无关的事。
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
马车内响起了动静,在朦胧睡梦中的我缓缓的睁开了眼,放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带着笑,欺近我的脸,唇角微扬,那眼眸可不怀好意的。
“皇上…”怔怔的看他,不知道他想怎样,只眼看着他一下比一下贴近。
“你的睫毛好长。”轻淡的,他说出的话让我愕然的瞪大了眼,才意识到他贴得这么近在看什么。
“谢皇上称赞。”苦笑,我只好谢恩。
“手还痛吗?”拉起我那受伤的手,坐到了我的旁边,温柔的他,轻轻的给我按抚着手上没有包扎着的位置。
“不怎么痛了,相信明天就会完全的不痛,就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我苦涩的笑了笑,感受着他的指尖传来的温度。
“星儿在乎吗?朕过去以为,你才不会在乎身上有任何的伤痕呢!”他的辰角微扬,带讽刺的笑语。
无奈的闭了闭唇,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皇上若不介意,那星儿也不会介意。”抬头来,我不畏缩的笑着,学着他那讽刺的坏笑:“反正星儿已经是皇上的人,这手也就是皇上的手,只要皇上不介怀,星儿无所害怕。”
“这么会说话,朕以前倒是没有发现。”伸手用力的在我的额上轻敲,他将身体靠着,伸手将我揽进了怀中。
让头靠在他的肩上,无声的苦笑,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凝起了眉心。
以前不是他没有发现,而是我一直做得很小心。
因为深宫之内,小心是必须的事。
像是此时的这种轻松,不必行礼,不需提防,不用谨言慎行的时间,只怕是过了一天便少了一天。
在中秋之后,我们便要回宫了,那时候,我还能像现在这样依在他的身边静静的休息?
不,很难了,哪怕他会给我宠爱,那都是平分的宠爱。
从刚才他跟马将军的说话中能听出,他还需要依重雅贵妃与皇后的关系来收拢人心。
只有全然的忠心,那些有用之人才能真正的助他。
而我,能给他的又是什么?
是什么都给不了他…
忽然觉得,原来不是不爱他难,而是要爱他同样的难。
对他,我的心该如何去操控呢?
***
连续几天的赶路,没有再作多余的停留,我们终于在第四天后赶到了平世县前。
这里近海,我们在入城的位置之前就看到了海。
趴在马车的窗口从山上看向外面的海,看着这浩瀚大海,记忆是如此的熟悉。
曾然,我亦跟爹到海边玩水。
记得,那时候我总会玩得全身都湿透,然后娘会跟在后面说,太没有女子的模样了,然后带着宽大的围巾跟着我后面,不停的为我擦着头发上的湿气。
娘还说,女人不能让头发总是湿的,不然老了就会头痛。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一点,老了以后怎样谁能知道呢?更别说是头痛这遥远的事。
“爷,我们下了这个山头就到平世县,大家有点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再起程吧!相信能在太阳下山前入城。”堂侍卫走到刚停下的马车前,对马车内的段若辰询问。
“好,就休息一会吧!”轻淡的,靠在角落里的他动了动。
“我可以下马车去看看吗?”头从窗口回来,我带希望的看向他。
深深的凝视着我,他并没有立即的点头,在我以为他要拒绝之时,他才缓慢的,点了一下头。
那几乎让我看不见的。
“谢皇上。”欢喜的,我谢恩后急急的转身走出马车。
这马车有点高,低头看去,有点苦恼的皱着眉。
之前的每一次都是段若辰先下马车,然后扶着我下去的。
这次,他却赖在马车内不动,让我不知道如何走下马车才好。
“慈念,你来扶我一下好吗?我下不去。”苦恼的,我忍不住抬头,寻找着慈念的影子,看见她正在一棵树前疲累的靠坐着,只好带点抱歉的苦笑。
“没用的女人。”轻嘲的笑,然后马车的帘子又动了动。
是那个不想下马车的男人走出来了。
他很快的走下马车,然后伸手将我横抱而落。
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在双脚到地后,我才敢放开手。
抬头看他,再次谢恩:“谢皇上。”
“朕不姓谢。”冷哼,他放开了我,自己走到马车的后面,然后不知道在取什么。
笑着看他转身,我带愉悦的冲向那高高的大石上站着。
站得高高的,想要将海看得更清楚一点。
好漂亮,好大,浩浩荡荡的气势真的很棒。
“好漂亮,***的海风。”站到了大石上,我忍不住低低的轻呼,张开双手,用力的闭起眼,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些快乐。
海风,是最亲切的朋友,过去,我最近迎着海风在跑,那咸咸的味道轻易的带起我许多的记忆。
“坐下来,在入城之前先换药。”轻柔的噪子,他不知何时已来到我的身边。
带着微笑转身,我小心的坐到石头上,这宽大的石头能容下我们二人,坐在其中感觉就像坐在床上一般的宽大。
他将药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动手。
“爷,需要奴婢来给夫人换药吗?”慈念看见,站了起来,看向我们问。
“不用了,你走了一天的路可要累坏,就休息一下。”摇头,他淡淡的对慈念姑姑命令。
才看着慈念姑姑坐下,便发现手上的动作可不带轻柔的,很快就将所有的布带给拉开,然后丢弃一边。
“夫君,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虽然都康复得差不多,可还是会痛的。”看着他的动作,我忍不住轻声的提醒。
其实也不痛了,就是过不了心理关心,总觉得会痛。
“这手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过去你都是这样喊痛的吗?那次雅贵妃对你用刑,也是这手吧?”他轻哼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因我的说话而放温柔。
无奈的暗暗咬牙,想了一下,问:“皇上怎么知道的?”
上次我受伤后,太后担心,所以准许我休息几天,那时候他前往凤仪宫我都没有出来迎接跟侍候,后来手康复后,他也没有那么轻易观察到吧!
那次是夹伤的,所以更多是瘀伤,康复得也比这次快,并没有留下伤口。
“朕不是什么事都能知道吗?星儿现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挑眉来,他不可一世的冲我眨了眨那嚣张的眼。
被逗笑了,我低下头,看着他已经开始在给伤口原来的药粉擦拭掉。
解开布带的时候虽然不温柔,可是擦着伤口的动作却放软了。
轻轻的,凝起的剑眉露出了他的认真与专注。
静静的看着他,手好像已没有半点痛或不自在的感觉。
他此时的温柔,此刻的认真,叫人心醉…
“皇上,你会不会对星儿像当初对玲贵人一样,等人心动了,就高傲的一脚踢开。”幽幽的,我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轻问。
低头与我清理伤口的他闻言抬起了头来,眼眸深了一下,如在沉思:“到时候你就知道。”
“皇上,你总这么温柔多情,埋下如此多的情种,却不知道多少女人恨你入骨,小心哪天被后宫中心理不平衡的女人毒死了也不知道。”看着他的眼,我淡淡的低语。
有点忧闷,心里苦叹。
心一直在争扎着,在心动与否之间,我的心早已经不自由了,是吗?
不然,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温柔之下而着迷?
“朕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恍然大悟,他这下可认真了,凝起眉在思索着。
被他惹得发笑,我耸了耸肩,缓慢的别开头,没有去看他如何给我重新上药,然后包扎。
看着无边无际的海面,不敢再在他的面前说这海有多漂亮。
我想,他不喜欢海吧!因为是大海埋怨了他的女人。
如果…如果我也在那天的马下惨死,不知道他会不会也一直的给我保留着纯景轩,偶然的去怀念一下我呢?
不,肯定不会的,他不像是一个如此痴情的男人…
但是,他却对那个女人痴情了。
婷妃…一个怎样的女人呢?
“朕到马车上休息一会,你继续看海吧!”他说,转身走向马车。
没有再理会他,静静的凝视着大海,唇角露出欢喜的笑…
爹,娘,我回来了…
***
晚上还有第二更哦!
第二十七章 我的家(二更)
第二十七章 我的家(二更) 城门前,已经能听到热闹的人声,虽已将近傍晚,可是人潮仍很多,出入城内的人在马车的两边经过。
贴在窗前,我静静的观看着,心跳很快。
这些地方,仍没有转变多少,这个城楼,我仍记得清清楚楚。
以前要跟爹爹到海边的时候,总是要经过这里的。
此时抬头看向城楼,离京那天的记忆,深深的刻到了心中。
有些事情,不是记不住,只是不想去记得…
离开的那年,我已经十三岁了,其实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记得…
“怎么了?”忽然,一只有力的手压到我的肩膀上。
错愕的回头看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失控的颤抖起来。
怔怔的看着他,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爹娘惨死的一幕一幕,离开平世县前的一幕一幕,都是那么的深刻,那么的刺痛心扉。
“没事。”轻轻的摇头,我小心的坐好,可是却控制不住了自己身体的颤抖。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就一个劲的在颤抖。
兴奋过后,许多难堪的回忆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心田,更多的是无法弥补的遗憾。
“没事?看你都抖成这样,当初皇后身边那个宫婢指证你与皇后滑胎有关时,也不见你这么害怕。”凝起剑眉,他语带不悦的,伸手将我抱进了怀中。
依在他温柔的怀抱中,心里的难受如得到了释放,便立即用力的紧紧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皇上,星儿心里很难受。”
“为什么?不是回来了吗?朕以为你该高兴才对。”淡淡的,他贴在耳边说。
“星儿想起了八年前离开的那天,我们一家人多开心,爹跟娘与许多的亲人都挥别,说总会回来的,等我们的生意好了,就会接大家也到京城去。可是…他们永远都没有机会回来了,永远都没有机会回来了…”眼泪溢出,心狠狠的揪痛了,握着他衣领的手禁不住用力的收起,然后整个人仍旧在剧烈的颤抖着。
一直不去回想,我以为八年来自己有许多事情都记得不清楚,原来不是的,只是不怕去记…
“没事,你代他们回来就好,明天朕跟你去见你的那些亲人,让他们知道你替你爹娘回来了,光荣的回来了。相信你爹娘在天之灵,肯定会安慰的。”下颚靠在我的额上他,他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背,嗓子软软的,沉沉的,温柔而舒服。
用力的在他怀中点头,抱紧着他,就是不想松开。
放肆的哭泣,我不想忍住眼泪…
也许,以后我都不敢再如此放肆的痛哭,因为他这样的怀抱我不知道还能依赖多久。
“没用的女人,怎么朕以前曾经觉得你很强捍呢?”叹息着,他的笑语如很无奈,可是掌心却很温柔。
享受着这份温柔,我任由眼泪流干,仍静静的靠着他,不想动。
马车又走了许久,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了热闹的人声,然后是马将军的声音:“爷,我们到了,傅爷已经在这里候着。”
“你没事吧!还能见人吗?”一直抱着我的段若辰这时才略略的将我松开,低下凝视。
“好了。”伸手擦干眼角的泪光,我微微的点头,退出了他的怀中。
想到自己刚才的激动,没事的那手紧紧的握起,心仍是分外的沉重。
不能与爹娘一起回来,这是我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遗憾。
“段爷,没见不到三年,你怎么就长得更威武了?可没有半点要变老的迹象。”嘻哈的笑在马车外传来,说话的人声音温和无害的,听起来彬彬有礼。
“你有变老的迹象出现了吗?”段若辰反问道,同样带笑。
我已处理好情绪,才小心的拉开马车的帘子,探头看出。
这时,马车外的男人看到我了,凝视着我,好奇的皱起眉:“马车内还有女人?”
“嗯,是女人没错,若是男人你就要害怕了。”段若辰笑了,上前来,伸手给我,要将我下马车。
“这是…”这位傅太师深深的凝视着我,最后转身让步:“走,我们先进里面再说话。”
“你这少子住的地方虽然看起来不大,可真的不错呢!倒也很别致,可是…为什么叫司空府?”段若辰带笑的环视着眼前的这家民宅,最后顿住了脚步。
随着他的说话,我也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去,呆住了。
司空府。
这三个字…很熟悉。
不,不能说是熟悉,这里根本是我家。
“这里有故事的,爷还是进里面再说吧!”傅太师笑着,伸手示意,请我们先入。
我怔怔的呆站着,眼看着这里的大门,脚步几乎要移不动。
最后,是段若辰牵着我的腰,拉着我强行进入。
步入了大门,经过小小的院落,其实这里已经不算少了,只是跟后宫相比就不能比。
这里,每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抬头往一边看去,那边亭子前的秋千,仍在。
可是…
为什么?
转头看向,对上这位傅太师,心里除了许多的疑问之外,还有更多的不能置信。
“这位夫人很漂亮,可是夫人看我府上的眼神很奇怪,属下这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在步入大厅以后,傅太师对不停在环视一切的我问,走到了我的跟前。
他的距离很近,是与我面对面的。
错愕的看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说不清什么。
怔怔的,转眸看着大厅的一切,感觉这里几乎都没有变过。
过去,我与爹就曾在这里一起吃饭,聊天,玩乐…
我一直记得,往日我的家境是不错的,现在再看这地方,我能肯定还算不错的,至少算上是富家人吧!
“这里是…你家?”小心的,我问这话的时候很别扭。
这里明明就是我家。
“是啊!”点头,他笑着。
段若辰如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问:“你家?那为什么会挂着司空府的字?”
“其实…很难说得明白。”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示意我们坐下:“大家走得可累了,不如都先坐坐,然后一起晚膳,如何?我让人做了许多好吃的,海里的鲜食也很多,相信大家会很喜欢的。”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这里是你卖的吗?”没有要吃的心,我更想知道他是否与我家人关系。
八年多了,有许多事在不愿意回想之中便渐渐的遗忘。
得这里是我家,这一点我能肯定的。
“夫人,你…”
“我叫司空星儿,这里本是我家,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住在这里,能告诉我吗?”小心的看他,我打断了他的疑惑,直接的问。
已没有什么好掩饰的,相信段若辰都已经从姓氏中猜到了这一点。
“你是…星儿?”怔了一下,眼前的傅太师低头将我深深的凝视着,将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
如此的认真。
他的个子很高,跟段若辰差不多高,他的鼻梁也很高,只是没有段若辰的傲慢,更多了点俊俏的气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却绝对不是软弱。
“你认识我?”指了指自己,我不确定的想了一下,又摇头:“可是我对你没有记忆,我应该不认识你。”
“你?你没有死?”疑眉看我,傅太师深思的别开头,再回头看我时,一脸的愕然,然后转为笑脸:“太好了,原来你没有死。”
“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会住在我家?你是卖这里的吗?还是你跟我的爹娘本来就是认识的?”忍不住的点激动,我更想知道得清清楚楚。
现在这样,像是有许多的迷题,让我很烦躁。
“我跟你的爹娘算是认识吧!我们两家本是世交。”他说,转头看了看深深的段若辰,然后再看我:“很多年前,也许当时你才五六岁大吧!我随爹娘离开了平世县到京城去,这地方本来是我家的,就便价卖给了你的爹爹。那时候我已经十二三岁了,你小时候总爱跟在我的背后跑来跑去,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