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贾嬷嬷似乎明白了她的安排,不过还是有些迟疑的道:“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已经 严重到需要家主亲自出面了吗?要是家主来了,江湖上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九月是玲珑出嫁的日子,拓跋家和上官家可是亲家,提前过来送贺仪也是理所当然的。昊儿大概九月初会从盛京回来,如果谦耀差不多时间到,与昊儿商议解决这件事情会更好。
“毕竟那个女人是珏儿的妻子,珏儿又是年轻人,容易冲动,昊儿则会冷静处理的!”拓跋素月冷冷淡淡的道,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但她也不能插手了,就算插手儿孙的决定也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就像朝堂之上,内宫不得干政一样,世家的夫人也不能干涉除了家务以外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单纯的是家事了。
“老奴明白了!”贾嬷嬷点点头,她知道拓跋素月的意思,只要姑娘老老实实的留在上官家,最好是连院子都不要出,否则的话很可能会被上官珏直接抹杀了去,以前她是不会相信上官珏能够做那样的事情,但现在她不敢肯定了。
“老夫人,谨管家来了!”丫鬟纱莎惊慌的跑了进来,她的话音一落,上官谨就带了几个婆子寄来,手里都拿了绳索什么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拓跋素月从来就没有想到上官谨居然有一天敢这样闯进自己的房间里,勃然大怒的呵斥。
“回老夫人,小的奉大少爷的命令,将无事生非的宁姨娘拘押=起来,送至家庙修身养性!”上官谨恭敬地回答道,宁姨娘吓得跪在拓跋素月床前,一声不吭的只磕头。
“混账!是谁给他的权力敢这样做的!”拓跋素月怒不可遏,宁馨怎么能被送去家庙呢?要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老夫人见谅,小的只是奉命而已!”上官谨平静的道:“如果老夫人不予配合,要维护 宁姨娘的话,小的也无话可说,更不会让您为难。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小的只能向大少爷请罪,让大少爷请长老们出面了!”
拓跋素月忍不住的一颤,请长老,长老们对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这几件事情,让自己一并进家庙也是可能的。
宁姨娘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用力的磕了一个头,道:“婢妾去了,宇凯和娉婷就请老夫人多多关照了!老夫人保重!”
见宁姨娘主动的过来。两个婆子还是没有客气的将她捆了起来,上官谨见已经捆结实了,恭敬的向拓跋素月道:“谢老夫人体谅!小的这就去向大少爷交差去了!”
“滚!”拓跋素月恶狠狠的呵斥着。
“是!”上官谨一点都不生气,带着人就离开,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到:“忙了一大早上,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与;老夫人禀告。宇凯少爷结交狐朋狗友,更就爱你过其带进内府,造成府上恐慌不安,被杖责五十大板暂时不能给老夫人请安了,娉婷姑娘被禁足,暂时不能像老夫人请安也不能随意探视。另外,有几个不安份的丫鬟擅自编造诽谤主子的谣言,已经被杖毙,还有几个不过是协从的,已经被关押,等少奶奶恢复后处置。这些 事情老夫人心里还是有个底比较好!”
“滚~”拓跋素月把触手可及的药盅砸了过去,上官谨微微一笑,躲都没有躲,看着那药盅在面前摔碎,再微笑着一鞠躬,带着挣扎起来的宁姨娘离开了。
“事到如今你们满意了吗?”拓跋素月冷冷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拓跋岑心和贾嬷嬷,心灰意冷的道:“你们走吧!都走吧!让我清静一会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风向变了
泉州城今天的热闹那是一波接着一波,没有至尽似的让那些好热闹的人士好好的过足了一把瘾。
喜欢看血腥一点的,请到英雄楼!虽然说那些人被拓跋家的人运走了,可是串人的铁链留了下来,地上斑驳的血迹也没有清洗,看着地上那些血迹,听着见过那一幕惨象的当事人唾沫横飞、绘声绘色的描述,不难感受到那些给主子卖命落到那种悲惨境地、而主子却脸面都不露的可怜虫有多么的悲惨,当然也不乏人狠狠的鄙视着拓跋家——对于造成这种情况的上官家大家倒是给予了肯定江湖人讲究的本来就是快意恩仇,人家都欺上门了,还不狠狠的给予还击才会让人看不起的,现在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想看悲情的,请到天客来酒楼!天客来酒楼被五个江湖人略有耳闻的五个纨绔子弟包了下来,讲述他们被人利用的悲惨往事,而利用人民的却是拓跋家那位完全没有怜悯之心的四姑娘,拓跋岑心。
话说六月荷花会,他们应邀前来参加和花会,也想认识几位贤惠美丽的世家姑娘,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出身,想要结识的也都是庶出的姑娘,而这个时候,上官家庶出的少爷上官宇凯出现了,这个奸诈的小人先是与他们叫好,和他们 打成一片之后更是邀约着他们出入花街柳巷,他们一时不查,真的将这个无耻之徒当成了朋友,而就在这个月的几日那天,上官宇凯将他们邀请进了上官家,在那里他们见到了拓跋岑心。
拓跋岑心与他们相约花前月下幽会,却偏偏找人来将他们毒打一顿,说他们心怀不轨,意图非礼于她,他们辩无可辩,只有向那个恶毒的女人求饶。也就是那个时候,那个心如蛇蝎的女子露出了邪恶的一面,要他们到上官家大少奶奶居住的地方挑衅,找机会调戏上官家的大少奶奶,她甚至欺骗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上官老夫人许可的,于是被逼无奈的他们只有依照拓跋毒妇的安排到了那位少奶奶居住的院子前胡言乱语。
可怜的他们还没有见到那位据说美如天仙的大少奶奶就被仆佣们打了出来,弄得满身是伤(说到这里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纨绔子弟掀起衣袖衣襟,展示他们还未愈合的伤口),更可恶的是上官宇凯和拓跋岑心趁机落井下石,将他们赶了出来。好在上官家的大管家见他们的伤势不轻,将他们安排在了聆风院养伤,可是没有过两天,聆风院就住进了另外的一批人,从那些人的嘴里,他们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受那样的无妄之灾。
原来他们离开上官家之后,上官老夫人就已上官大少奶奶与他们有私情为由,将那位大少奶奶给逼走,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认定了那位大少奶奶避祸的地方就是聆风院,同时也知道他们五个人被安排在了聆风院,于是就定下了血洗聆风院的决定,派了爪牙,借着夜色的掩饰,到聆风院杀人,可惜的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被上官家给一一擒杀。
他们现在已经重获自由,所以决定声讨那个欺骗他们的上官宇凯和拓跋岑心,让他们还自己等人一个公道和清白…
江湖逸史楼的逸史先生梦江南特意赶到天客来酒楼,当着无数人的面问了几位不幸的纨绔子弟,让围观的人更了解了当时的内幕。
梦江南第一句话就问:“恕在下直率,五位都算得上是臭名昭著的浪荡子弟,世家子弟中凡是有点心气的,都不愿意与五位有任何的私交,我们又怎么能相信你们说的这些话不是在欺骗我们呢?”
张家晖脸色灰暗的看着梦江南,冷冷的道:“我们是没有什么好名声,在世家子弟中也是人尽皆知的坏,不过你们只要有心,定然能够知道上官宇凯上个月基本上都与我们混迹在一起,后来更是将我们引为知己,请我们到上官家做客,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上官宇凯和拓跋岑心机关算尽,诱逼我们上门挑衅,让我们手上受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随便问一问上官家府上的下人也都能知道,我们还没有无知无耻到损毁自己来陷害他人。”
“尤其是上官宇凯那个无耻的家伙,故意接近我们,老子见他一次揍一次,打的他娘都认不出他来!”齐王子叫嚣,及其的气愤。
“就是,这一对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赵庶子也叫嚣着对那两个人恨之入骨,恶狠狠的道:“拓跋岑心那个贱人还想嫁给上官珏,我看全天下的女人死绝了上官珏也不会要她!那个无耻贱人注定一辈子嫁不出去!”
“咳咳~”梦江南用力的咳嗽了两声,道:“可是我觉得上官宇凯没有必要帮助拓跋姑娘做那样的事情,尤其是与你们来往难道他就不担心上官家主因此勃然大怒,将他逐出家门吗?”
“你还是逸史先生呢?连这个都不知道!”齐王子鄙视的看着梦江南,道:“上官宇凯是什么东西,与老子们一样,都是家族的庶子,都是不能继承家业的那一种,和我们来往又能怎样,反正是出不了头的,还不如找机会##,让注定要继承家业的难过难过,这小子坏着呢!”
“我看不是这样!”张家晖冷冷的道:“上官宇凯这个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倒是想要出人头地,干出一番局面来。可惜的是命不好,没有投胎在夫人肚子里,只是个丫鬟出身的奴婢生的,所以他就想要娶个世家的贵女,借着女人上位。拓跋岑心一定是许诺给他,要是能够当上上官家的大少奶奶,就给他谋一门好亲事,所以才会成为拓跋岑心的走狗!”
“就是!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在他们背后撑腰,也不想想或许上官家就是担心再有一个她那样的祸害所以宁管娶商贾人家的女儿,也不愿要拓跋岑心那个女人!”赵庶子叫骂着,道:“我看拓跋家的女人都是一个德行,娶进门后遗害无穷啊!”
“这个…”梦江南留着冷汗道:“几位还是冷静一下,留点口德吧!”
“口德!”齐王子跳起来,一跃上了桌子,蹦跳着道;“没有口德的他们,我看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上官宇凯那小子一肚子坏水,怎么会那么热衷于帮着拓跋岑心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成为自己的大嫂,我看他们一定是有奸情!自己出身不好,没有机会继承家业,所以就打算让自己的大哥娶一个与自己有奸情的臭女人,到时候让自己的种变成上官家的嫡子,然后就谋夺上官家的家业。
“我看就是这样,要不然他怎么会一心一意的帮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名声也不管。那样中伤自己的长嫂,也不怕上官家主回来劈了他…”
一连串的污言秽语骂了出来,词汇之丰富就连梦江南也是为之叹服。
“我看杨贤弟说的没错!”张家晖冷冷的道:“要不然上官宇凯那么自私无情的人怎么会帮着拓跋岑心,说不定拓跋岑心肚子里面已经有他的种了,这种手段虽然不常见,但也不少见。两人是兄弟,就算是滴血认亲也可以鱼目混珠,上官宇凯果然厉害啊!”
“我就说奇怪,上官宇凯一边与那个毒妇贱人眉目传情,一边又,谋划着让那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嫂子,原来有这么一招啊!老子要是早点想到这一招该多…”
梦江南只有苦笑着看着几个纨绔子弟卖力的表演着,他不知道他们说的话里到底有多少的水分,但是他很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一回上官珏真的是恼怒了,天子一怒,横尸千里,而他上官珏虽然不是天子,也做不到横尸千里,但是将那些得罪他的人彻底的打压,永无出头之日或者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还是很简单的,像他也不是因为华平安那个蠢货不得不出面为他造势了吗!
张家晖等人自然有报复上官宇凯的拓跋岑心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希望用这样的行动博取上官珏的好感,让上官珏能够放他们一马——他们可是被押着看着一场活穿琵琶骨的好戏,吓得魂飞魄散,终于明白了自己等人就算是迷了心窍也不该被人利用。上官家那个笑嘻嘻的将那十四个人串成一串的阎王倒是说得好听,说什么虽然说你们的举动让人诬陷我家大少奶奶不守妇道,但考虑到你们也被大少奶奶狠狠的收拾了,那也就既往不咎了,你们自己走吧!要是运气好,福气好,又有脑子的话自然能够安然到家的。
既往不咎还让他们观看酷刑?他可没有说让自己等人平安离开,而是说要是有脑子的话可以安然离开,可是他们听到了什么,听到的是他们给上官家大少奶奶性命和名誉都带来了危机,要是自己等人不好好的表现,恐怕家人连收尸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他们自愿自觉包下了天客来,不遗余力的表演着,只求得到某人一句话,一句让他们平安离开的话。
而在逸史茶楼则上演着则梦笔生花华平安的忏悔戏码——他深深的向所有的人忏悔,尤其是被他冠于“祸水”之名的上官家大少奶奶忏悔,说自己不应该被人威胁和利诱就丧失了逸史先生的公正性和清明,他将自己受到一个持剑的绿色女子的威胁,迫不得已的服下毒药,撰写了数十份传单贴在街头巷尾,更趁势编纂了“祸水江湖”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又一遍,那两千两银子,被划破的包袱皮,用解药的信封,都被他当成了呈堂证物供人参观,更说明了那绿衣女子留下的破绽:右腕上一个红痣,身上遮盖不住的悠悠梨花香…
这一切都指向了那个恶毒的,让属下送死自己却脸面都不敢露的拓跋家四姑娘,被誉为梨花仙子的拓跋岑心…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获准出门
不管外面是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沁雪别院却是一团温暖,宁静,上官珏硬是将外面的谣言给封得死死,没有一丝一毫传进沁雪别院,让等着谣言传进来的晏宓儿失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上官珏每日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把我着票州城里的动态——譬如说那些被拓跋牧野带回去的、手上严重的人的病情,拓跋岑心冷血的躲在上官家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的消息也是传得满天飞,拓跋岑心寡恩刻薄、无情冷血、不知廉耻、阴险恶毒的名声怎么遮都遮不了,更多了与上官宇凯的私情传闻,只差没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见到两人如何如何了。拓跋素月倒是没有人敢多加评论,但聪明的人总是有的,一句话就说明了一切:拓跋家出来的姑娘一个德行!让本来名声不彰的拓跋素月暂时摆脱了上官家老夫人的名号,被人归到了拓跋家的嫡出姑娘的行列中。
越来越接近澶燕会的时候,上官珏的应酬也就多了起来,而晏宓儿也越来越是沉不住气了——她想看热闹!她想出门惹是生非!她想肆意放纵一回!她已经很确定自己有了身孕,虽然只要二十天不到,连脉象都看不出来,但还是很肯定,所以她更想出门放肆的玩几天了,过了此山无鸟叫,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玩几天呢!
可是她该用什么借口和珏好好的大闹一场,然后闭门不出,更不让他进房呢?真是头疼啊!
“宓儿,你在想什么呢?”上官珏悄无声息的进来看到的就是小妻子一脸苦恼的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这副模样。
“夫君~”晏宓儿娇娇的叫了一声,顺势依偎在他怀里,闷闷不乐的道:“我只是有些烦闷罢了!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想要出去走走。记得晶莹有说过,澶燕会可是江胡盛事,没有见识过澶燕会盛况的人算不得上江湖人,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盛会,很好奇呢!”
“宓儿想要出门逛逛吗?”上官珏微微的有些为难,这两天谣言的风向倒是已经变了,但却冒出一个新的说法,说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自己爱妻遭受的不白之冤和委屈,不惜与拓跋家反目成仇,更不惜与老夫人对撞,虽然没有人说过份的话,但“红颜祸水”的名号是死死的扣在了晏宓儿头上。
晏宓儿小心的看了一眼上官珏的脸色,微微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声音更闷了,道:“没有,妇道人家难能抛头露面的,只要夫君每天与我说说遇上些什么样的趣事就好!”
上官珏心疼的看着晏宓儿,她越是这么善解人意委屈自己,就越是让他感到不安和心疼,正想多问两句,曼荷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大少爷,谨管家派人过来通知您,说殷老爷带着夫人孩子已经回府了,问您要不要去见见!”
“殷叔叔回来了!”上官珏一喜,虽然知道澶燕会的时候殷红澜可能会回来,可是一直没有见他的踪影,也不见他派人送信,还以为他又童心大发,玩得不想回来了。
“就是你说的那位医术高明的殷叔叔吗?”晏宓儿笑着问,见上官珏惊喜莫名的点头,立刻笑道:“曼荷,通知砚香备马,大少爷要回府!”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上官珏笑着亲亲晏宓儿,虽然说沁雪别院住起来也是很舒服,但到底还是比不上家中。
“这里很好,还是多住几天吧!”晏宓儿眼底的为难之色让上官珏看的很清楚,她为难的事回了府想要出去看热闹就更难了,不对,是不可能了。而上官珏想到的是她不愿意与拓跋素月等人再见面。想了想,觉得还是暂缓几天比较好,这几日他事情多,难免有疏漏的时候,而拓跋素月等人现在恐怕是恨死自己和宓儿了,要是他们不顾一切的加害 宓儿,自己还来不及救援的话,自己可是想买后悔药都没地方去买。
“宓儿很想出门吗?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上官珏终究是见不得自己爱妻闷闷不乐的样子,道;“我让砚香留下,再给你配个得力的轿夫,你可以带着丫鬟们随便出去走走,不过那些人蛇混杂的地方可不能去!”
“我想去晴雨巷,哪里有一家老字号胭脂坊送了些胭脂花粉过来都还不错,听说她们的货品很多,他想去看看!”晏宓儿闻言立刻兴奋的道。
“胭脂坊?那就去吧!”上官珏一听就笑了,女人就是女人,再美丽的女人也是喜欢梳妆打扮的,笑道:“让香雪、曼荷她们也一起去,多配几个轿夫我也就更放心了!”
“谢谢夫君!”晏宓儿喜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心里计算着应该怎么将冬雪给偷渡回来。
“看把你高兴的!”上官珏笑着亲了亲她的脸,听到曼荷的脚步声叫道:“曼荷,你进来!”
“少爷,少奶奶!”曼荷向两人行礼,听候他们的吩咐,现在丫鬟们都学乖了,只要上官珏在的时候没要召唤就不会进来。谁都知道这小两口现在像掉在蜜罐子里面一样,亲密的让人眼热。
“一会少奶奶要出门,你看看少奶奶是带那些丫鬟出门,吩咐给每个人都配轿子!”上官珏没要说晏宓儿要去什么地方,他相信她自有分寸。
“出门?”曼荷有些疑惑,她可是听说了某些风声,也知道上官珏一再下封口令,不让那些风言风语传到大少奶奶耳朵里,怎么忽然间同意让少奶奶出门了?就不担心那些风言风语传进少奶奶耳中?
“是啊,我想去上次你们买胭脂的胭脂坊看看!”晏宓儿浑身洋溢着快乐,笑道:“让绿萝香雪准备一下,就带你们三个出门,尤其是你和绿萝,你们可都是等这些事情完了之后就要择日成亲的人,多准备些胭脂花粉也是好事。”
绿萝和砚香的事情晏宓儿探了上官珏的口风,没想到的是上官珏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乐见其成,所以决定等忙完了这几天连着曼荷一起打发出去成亲。
原来是去胭脂坊!曼荷了然的点点头,出去通知两个丫鬟了,而晏宓儿则开心的一路上官珏送到门口才慢慢的回来。
“你一会将这个带在身上!”晏宓儿神秘兮兮的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给香雪,香雪一拎,险些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香雪不明白那些石头一般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
“石头!”晏宓儿直截了当的道:“一会你带着这东西上轿子,等到了胭脂坊之后就把它给丢了,然后上冬雪与你挤一乘轿子,把冬雪给接进来。
“您想做什么?”香雪可是很清楚她做了些什么事情,难道她还没有玩够吗?
“我会找个理由和夫君怄气,然后不让他进房,甚至将他赶回府上住,然后自己跑出去玩几天!”晏宓儿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冬雪的配合,也不瞒着她,直接的道。
“还玩?”香雪头晕的看着晏宓儿,狠狠的道:“您不是说您已经有身孕了吗?可不能乱蹦乱跳的了,额不同意!”
“不过是二十多天,连喜脉都显不出来,算什么啊!”晏宓儿不以为然的道:“香雪,你可别忘了,以我的身体素质,就算是怀胎七八个月上窜下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很想知道外面闹得如何了,更想知道夫君是怎么替我申冤出气的!”
申冤?她有什么冤?最冤的是别人好不好!香雪斜睨着她,不肯同意。
“你想想,等过十多天,澶燕会也结束了,我的脉象也该显得出来了,肚子里面怀的可是上官家的长孙,夫君第一个孩子,他不知道会紧张成什么样子…”晏宓儿哀怨的看着 香雪道:“你以为到了那个时候我除了吃饭睡觉偶尔散步之外还能做什么?恐怕是什么都不能做了!怀胎十月,加上在月子里的一个月,我起码有一年足不出户…呜呜~我一定会被闷死的!”
香雪恨恨的看着哀嚎的晏宓儿,半天之后问:“冬雪进来之后您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