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表姑娘从小就聪明可爱,只是阅历不够,娇宠了一些而已!”宁嬷嬷心里已经安定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牵连无辜的宇凯了,也知道为拓拔芩心说几句好话了,她深知拓拔素月的脾性,为人最是自私护短,别看她现在将拓拔芩心骂得猪狗不如,要是别人说了拓拔芩心的坏话,现在可能会让她心里一时的舒坦,但等她气消了,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有什么不会的!”拓拔素月冷冷的道:“没什么本事,只会装天真,装娇憨可爱,难怪珏儿一直看不上她,上官家的大少奶奶怎么着都需要能够自己独当一面,能够冷静的处理事情,而她却是不学无术,这一点,她给晏宓儿舔脚趾头都不配!要不是因为她是拓拔家的姑娘,我又怎么愿意放弃晏宓儿选择她呢!”
“这才是您不愿意将晏宓儿直接打杀的原因吧!”拓拔芩心没有想到自己休息够了,想到之前的无礼,觉得还是应该过来给拓拔素月赔礼道歉,却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更没有想到一直说把她当掌上宝的拓拔素月说自己比不上那个贱女人。
“你怎么过来了!”拓拔素月有一刹那慌神,但立刻就镇定下来,冷冷的道:“这就是你的规矩吗?过来见长辈也不知道让丫鬟嬷嬷通报一声!易嬷嬷,伽枝,你们都死了吗?”
易嬷嬷和伽枝惊惶的跪在地上,拓拨芩心经常这样过来,直接就去见拓拔素月的,拓拔素月还说过,自家人没有必要那么疏远,什么都要通报的,哪里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姑奶奶不是经常说芩心是您的侄孙女,又是未来的孙媳妇,要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用不着客套的让人通报那么麻烦吗?怎么,今天这么进来就是没有规矩吗?还是说背后说人长短,所以心虚了!”拓拔芩心恨恨的看着拓拔素月,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拓拔素月这样的编排和嫌弃,装天真,装娇憨,那还不是因为她说表哥见过了厉害的女人,不会喜欢那种心机深沉的人,结果现在成了厌弃的理由和缺点了?
什么是叫人心寒,这就是叫人心寒!心里本来还为下午回来的时候顶撞了她而感到歉疚,现在歉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说,原本心里淡淡的怨恼更成了深深地怨恨。
心虚?拓拔素月一口气上不来,什么叫心虚?难道连说说她都不可以了?
“表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宁姨娘见两人之间剑拨弩张的气氛,心里很是有些担心,要知道老夫人早上刚刚气晕过去,要是再被表姑娘气到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怎么了?”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宁姨娘,道:“我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做贼心虚,背后这样污蔑我,我会说这样的话吗?姑奶奶,我一直以为您是一心一意的想我好,希望我能够嫁给表哥也是为了我考虑。您说表哥喜欢吹萧,我就学笛,想有一天能够和表哥箫笛和鸣,您说表哥不喜欢画画,而是喜欢书法,我硬生生的放弃了自己最爱的绘画,改学书法,您说表哥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子,我就努力的让自己单纯一些,不接触那么多的繁杂事情,您说男人会欣赏能干的女人,但却回敬而远之,所以母亲要教我管家,我都推辞了,可现在呢?您却说我不学无术!原来这就是您对我的看法,连给那个贱女人舔脚趾头都不配!”
“表姑娘,冷静一点!老奴知道您现在的心情不好,说的都是气话,这样可不好,会很伤感情的,等您冷静一定会后悔的。依老奴看不如这样,您先回去消消气,然后再过来看老夫人!”宁嬷嬷讪讪的劝说着,用眼色示意伽枝和易嬷嬷将她拉走。
“谁都别碰我!”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宁嬷嬷,一脸愤怒的走了过去,宁姨娘见势不妙,慌忙挡在拓拔芩心面前,拓拔芩心忽然一笑,扯起手来就是两巴掌,声音响亮,宁姨娘没有防备,也没有那么好的体力,一个踉跄摔例在地,脸颊也立刻红肿了起来。
“有些下贱的奴才就是欠教训,不打不乖!”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宁姨娘,道:“别以为爬上了主子的床,成了姨娘,再为主子生儿育女就是高贵人儿了!你们宁家从存在的那天开始就是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你知道为什么叔父不喜欢宇凯兄妹吗?不是因为庶出的身份,而是因为下贱的血统。同样是庶子,可王姨娘是犯官之女,就算是曾经进了妓户,也比你强百倍,所以,虽然现在看不出来,可是宇皓绝对要比宇凯有前途。这就是血统,明白了吗?”
宁姨娘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并屈辱,今天的一切,来日她一定要让拓拔芩心加倍偿还。
“你真是长进了,在我的面前竟然敢打人,打的还是一心一意想要帮你的人!”拓拔素月觉得心都要气得跳出来了,宁姨娘从小就养在她身边,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就连和皇甫悦萼争宠的时候也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没有想到会在自己面前,让拓拔家的人打了。这不是在打宁馨,而是打在她这张老脸上,拓拔素月觉得自己的脸也是火辣辣的。
“打了又怎样?打的就是她!”拓拔芩心一点都不后悔打人,恨恨的道:“什么叫做一心一意的帮我,要不是想得到好处的话,她们会帮我吗?其实我也是傻,为什么会奢望你们能够帮我呢?宁姨娘,不知道叔父有多久没有去你房里了?一年?两年?还是五六年?一个不得宠的妾室,就算是生了儿女也是白搭。”
宁姨娘愤恨的闭上眼,不想让拓拔芩心看到她眼中的伤痛和恨意,心底被拓拔芩心狠狠的划了一刀,血淋淋的…
“还有您!我最敬爱的姑奶奶!”拓拔芩心冷笑着看着拓拔素月,道:“不知道姑爷爷生前又有多少年没有进您的房呢?不对,照规矩,初一十五姑爷爷怎么着都会在您房里歇着的,不过我相信就算是在您房里歇着,姑爷爷不会动您一个指头的,否则,叔父有那么多庶出的弟弟妹妹,为什么您却只有叔父一个孩子呢?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家主必须传给嫡子的话,姑爷爷难说一辈子都不会碰您的。”
“闭嘴!”拓拔素月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最深的伤口会让拓拔家的人翻出来,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拓拔芩心厉喝。
“怎么?被说到伤心处了吗?”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拓拔素月,道:“谁不知道你明明有丈夫,却几乎是守了半辈子活寡,我也是愚蠢,怎么会求助一个一辈子都得不到丈夫的心,得不到儿子的心,更得不到孙子的心的蠢女人呢!”
“你…噗~”拓拔素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也颤巍巍倒在了宁嬷嬷身上,晕了过去。
“老夫人~”宁嬷嬷急了,易嬷嬷也冲上去了,宁姨娘也不趴在地上了,伽枝脸色苍白的往外跑,叫大夫去了,而拓拔芩心冷冷的看着慌成一团的人,带着丫鬟从容的离开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心生退意
“姨娘,奶奶这是怎么了?”娉婷担心的看着脸色灰白的拓拔素月,在她的记忆中,拓拔素月从来都是强势的,从来都是中气十足的,也从来都是不会老的,就算是当年爷爷去世也没有见她有过这样虚弱的一面。
“还能怎么,被表姑娘给气的。”宁姨娘涩涩的道,她们都没有想到拓拔芩心会说出那样剜心的话,那字字句句都像是带着剧毒的针,狠狠的刺在拓拔素月的心窝上。
“她怎么能这样对奶奶?”娉婷一直自觉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完全就不过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想沾惹上任何不该沾惹的事情。
“她不过是本性暴露而已!“宁姨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深为拓拔素月和自己等人的精心谋划不值,这么一个人要真的是成了上官家的大少奶奶才是灾难临门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娉婷不解,虽然拓拔芩心骄横无礼,但她对拓拔素月还是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的,一直将嫁进上官家的希望寄托在拓拔素月身上,怎么会忽然之间有了完全不同的态度呢!
“娉婷,这件事情你最好问都不要问,完全不知道是最好的!”宁嬷嬷看着脸色灰白,晕倒之后一直就没有清醒的拓拔素月叹气,道:“现在这件事情只有你是完全置身事外的,不要再牵扯进来,我们总不能全部给表姑娘当陪葬品吧!”
“什么陪葬品?到底发生了身边么事情?”娉婷脸都绿了,她不明白,嫂嫂不是已经被她们“逼”得离开了内府了吗?他们不是也定好了毒计,想要血洗聆风院了吗?就算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失败了,都已经败露了,也不至于说要陪葬啊!
“你还是回去休息,什么都不要管的好!”宁姨娘现在最后悔的是让宇凯参合进这件事情,要是当初让宇凯也和娉婷一样置身事外,该多好啊!
“我怎么能放心呢?”娉婷有些心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他们会不会已经成功了?她真的不敢这样推测下去。
“娉婷…咳咳咳~”拓拔素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苏醒过来,看着一脸忐忑不安和忧虑的娉婷,摇摇头,道:“还是听话,回去吧!这件事情现在也就只有你没有参合进来了…咳咳~记住,是我决定先找晏宓儿身边人的麻烦,是芩心那丫头擅自做主,让人攻击聆风院的,我们事后才得知这个消息,劝阻已经没有用处了…”
“是,老夫人!”宁姨娘点点头,她恨不得将两个孩子都摘出去,可是宇凯将那些纨绔子弟带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惹了一身骚味,要清洗干净是不可能的了。
“宁馨啊,你把这孩子带走,什么事都不要让她知道,有的时候糊涂一些不见得是坏事!”拓拔素月算是被拓拔芩心给伤透了心了,她一直就知道自己的作为一生是失败的,为人妻不成功,为人母失败,但她从来都认为自己是拓拔家最好的姑娘,她的一生都是在为拓拔家而奋斗。
可是,芩心的话让她明白,就算是在拓拔家,她可能也都只是一个笑话。
“是,老夫人!”宁姨娘点头,将娉婷带走了,床边立刻孤零零的只留下了宁嬷嬷和易嬷嬷两人。
“宁嬷嬷,宇凯没有过来吗?”拓披素月没有看到自己最心疼的孙子有些失望。
“来了,又走了!”宁嫉姣叹了一口气,道:“他没有想到表姑娘会说那些话,找表姑娘理论去了,老奴没用,还是没有拦住他!”
“算了,让他去吧!”拓拔素月哀叹着,道:“芩心是不是见我晕了就离开了?”
“是!”宁嬷嬷微微顿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她小心翼翼的道:“老夫人,都怪老奴这张嘴胡说八道,才会让表姑娘听见那些不该听到的话,等您精神好一点,老奴一定会去找表姑娘赔罪,化解您们之间的误会和不快的!”
“你还没有明白吗,根本就没有误会!”拓拔素月摇摇头,道:“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不过是我老了,已经对她没有用了,所以她也不用小心小意的捧着我了,这个我懂,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早而已!”
“老夫人~”宁嬷嬷知道她有多么的伤心,她一辈子袒护的拓拔家的人就是这样回报她的,这却让人心寒,她们怎么都不相信,如果不是拓拔家的人经常将拓拔素月的事情挂在嘴边胡说的话,拓拔芩心会说出那席话来。
“我累了,需要好好的静养!”拓拔素月摇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想管,也都管不了。宁嬷嬷,你告诉宇皓,珏儿可能三五天就会回来,让他要小心一些,一定要将谣言的事情撇清了。那件事情比将晏宓儿逼走的事情还要严重,一旦让长老们插手,并认定宇凯与此有关联的话,他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老奴明白!”宁嬷嬷吓了一跳,她知道这件事情相当的严重,但还是低估了后果。
“还有,让他一定要留在栗州,不能离开一布,否则的话他很可能被当成替罪羔羊。”拓拔素月已经知道了谣言一定是拓拔芩心放出去的,但当时她可能是被聆风院的事情刺激得晕了头,所以才会出那样的馊主意,现在一定后悔死了,以她的个性,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推脱,然后让别人来顶罪的,而这也是她之前想要做的,现在嘛,再说吧!
“老奴一定会告诫他的!”宁嬷嬷慎重的点点头,对拓拔素月的话坚信不移,要说拓拔芩心的性格,拓拔素月或许没有了如指掌,但也一定会是最了解的那一个,两人相似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去吧!”拓拔素月微微颔首,宁嬷嬷立刻去了。
“易嬷嬷~”拓拔素月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易嬷嬷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她冷不丁的忽然开口。
“是,老夫人!”易嬷嬷并没有意外,从容的回答着。
“我知道你更愿意效忠拓拨家,也更愿意听芩心的话!”拓拔素月淡淡的道:“你和宁嬷嬷不一样,她的女儿是昊儿的姨娘,她的外孙是上官家的庶子,而你终身未嫁,哥哥弟弟都留在兖州,心向着拓拔家也是情有可原的。”
易嬷嬷手一抖,没有敢出声,她知道自己的举动瞒不过拓拔素月,但是没有想到拓拔素月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你直接告诉给芩心,就说我已经被伤够了,不想再多管她的事情,她能不能嫁进来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以前不能,现在不能,将来更不能了。”拓拔素月是伤心,是失望,但也有顺势而退的意思,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不是她能够承担的了。昊儿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虽然不亲,但也无法抹煞两人之间的关系,要是自己就此退开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将自己交给玉擎山庄的长老处置的,但要是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的话,就很难说了。
“老夫人不想让表姑娘嫁进来吗?”易嬷嬷一顿,简单的问着。
“那与我无关!”拓拔素月冷淡的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把晏宓儿除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芩心想要进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退一步,成为平妻。而要得到那个位子很简单,只要能够将她的清白交给珏儿就已经足够了!吴潋滟曾经玩过这一招,可以问问她或者吴姨娘,看看有什么办法!”
易嬷嬷点点头,等拓拔素月真的睡着之后小心的出去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屈身于那个贱人下面!”拓拔芩心没有想到拓拔素月真的会放弃自己,她不是说她一辈子都会为拓拔家的努力奋斗的吗?为什么这一次不愿意了?还让娉婷置身事外,让所有人将夜袭聆风院的事情推在自己身上?她为什么不说那是她的主意?
“表姑娘,老夫人这一次被您伤的太深了!”易嬷嬷还是明白拓拔素月的,倒也是,换了谁被自己一直护着的人说那种剜心的话也都会心如死灰的。
“伤得太深?那么她说我的那些话就不伤人了?”拓拔芩心愤怒的道,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很伤人,但她要得就是那样的效果,那个时候她的心纠结成一团,要是不说些伤人的话,让那个伤害自己的人也伤痛欲绝的话,她是不可能平复自己的伤口的,她虽然知道这会让她和拓拔素月之间形成不可愈合的裂痕,但她一点都不后悔。
“老夫人是被谣言的事情刺激到了,她认为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您做的。”易嬷嬷可是在门外将她们的交谈听了个七七八八,也就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真的不是我做的!”拓披芩心愤怒的道,她那个时候已经乱成一团了,哪里还想的起来去做那些事情啊!
“老夫人认为上官家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大少奶奶的名誉代表着上官家的脸面,不容有任何的损害,如果有什么的话,表姑娘一定要清理干净!”易嬷嬷显然是不相信拓拔芩心的话的,就如拓拔素月说的。这件事情除了拓拔芩心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人会做。
“你…”拓拔芩心强忍住心头的怒火,要是再将眼前的这个人给得罪了的话,在上官家她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她只有将怒火忍下。
“当然,如果不是表姑娘做的,那么表姑娘也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易嬷嬷知道不易太过逼她,也不敢真的逼她,否则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怒火先发泄在自己身上再说,平平淡淡的道:“至于老夫人说的不妨先委身于大少爷,坐稳平妻之位的建议,表姑娘不妨好好的想一想。只要进了上官家的门,就有了机会和可能!”
“我知道了!”拓拔芩心几乎是从牙缝了挤出这几个字的,易嬷嬷心底松了一口气,行礼,告退,还没有等她走远,就听见重物落地和碎裂的声音,她微微的叹气摇头,停顿都没有的离开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归来了
‘少奶奶,您终于回来了!“紫萝小心的为晏宓儿梳理着秀发,一直不安地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真的很担心那个假扮晏宓儿的人给看穿了,那样的话真的不知道会出些什么样的意外。
“紫萝担心了吗?”晏宓儿轻笑着,这两天她倒是姿得爽快得很,好好的玩了一把,想必现在头疼欲裂的人很多,相互猜忌的人也很多,很热闹吧!珏的事情要是顺利的话,可能明后天就会回来了,他回来之后会怎么对付这些人呢?尤其是那个散布谣言的,嘻嘻~怎么想都会觉得很好玩呢!
“难能不担心吗?”紫萝大着胆子白了她一眼,虽然说那个假扮少奶奶的人真的很到位,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没有什么破绽,可假的终究还是假的,当不得真啊!
“少奶奶这两天玩的开心吧!”香雪更清楚晏宓儿有的时候堪称恶趣味的爱好,总是喜欢向猫一样,抓到老鼠之后玩弄个半死再说,只是不知道她这一次又出了什么新点子来对付那些人——当然她更好奇的是上官家的内府进出不易,她有没有找机会潜进去好好的玩一玩。
“玩什么啊?不过是在栗州城里随意的逛了逛而已!”晏宓儿的心还在外面飘着,没有收回来,无精打采的道:“还有七八天就是澶燕会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参加澶燕会去!”不知道再次化身“酒姑娘”出现在珏面前会是怎样的光景,他会是喜悦还是惊讶?如果“酒姑娘”说喜欢他的话,他会是欣然接受还是委婉拒绝?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啊!
“少奶奶!”紫萝惊叫起来,她还没有玩够,还要出门吗?澶燕会的时候大少爷肯定会来了,要是被大少爷看出什么破绽来事情就闹大了!
“没关系,我现在只是说说而已!”晏宓儿安慰的拍了拍紫萝的手,嘴角那个诡异顽皮的笑容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少奶奶,小心玩火自焚啊!”香雪知道她心里肯定在策划着什么诡异的东西,晏宓儿从来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甚至百步的人,凡事都会从大局考虑,从安全出发,但是一旦她花了妆,带上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面具之后就不一样了,任性、恣意妄为、满脑子稀奇古怪、换着花样捉弄人…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的真面目的话,谁都不会相信那是同一个人。
“放心,你家少奶奶我从来只会将火引到别人身上的!”晏宓儿挥挥手,一点都不在乎的道,眼睛忽然一亮,想到了疏远上官珏的理由和借口…
上官珏可没有想到自己惦记的小妻子正想着怎么个算计自己,他风尘仆仆的刚刚赶回栗州,想与上官谨见了面,问清楚最近发生些什么事情之后立刻就与妻子见面,却被上官谨讲述的事情弄得黑了脸。
“他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上官珏手里的杯子化为齑粉,声音也冷得像是带着冰刀一样,上官谨倒是从容自若,但另外的几个管事却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小的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他们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诋毁少奶奶的清誉,更没有想到她们居然甘冒奇险,让那么多的人攻击聆风院,小的一直以为他们顶多不过是派一两个高手进去刺杀而已!”上官谨神色淡淡的,要不是担心聆风院的高手不多,出了漏子的话,他也不会往聆风院增派人手,更不会顺利的将来者一网打尽了。
“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上官珏冷冷的问。
“少奶奶倒是有过交待,说最好不要留下来,以免让上官家和拓拔家之间发生矛盾,但是小的还是将那些人给留了下来了,现在都关在了聆风院的地窖中。”上官谨将这些人留活口也就是为了让上官珏回来处理,也好有一个让他发泄怒火的对象,否则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按耐不住怒火把拓拔芩心给结果了,那可就真的与拓拔家结死仇了。
“很好!”上官珏冷冷的道:“谨叔,让人废了他们的丹田,再用铁链穿子他们的琵琶骨,在天亮之前将他们丢在英雄楼之前示众…唔~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让那些无聊的人自行猜测,相信他们会有更精彩的说辞!”
“是,大少爷!”上官谨明白上官珏这一次是直接不给任何情面,要狠狠的反击了,那些人中大多数都默默无名,但却有少数的那么一两华是拓拔家在栗州明面上的人,不知道拓拔家的那两个愚蠢女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将那样的人都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