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是雅琪妹妹的离开让我们忽然之间恍悟过来!”黄潇湘想起玉梦瑶的剖析,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我们开始分析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最大的获利者是谁!”黄潇湘苦笑,道:“不用我提醒,珏哥哥心里定然已经有了结论,除了宓儿姐姐,谁都没有在这件事上得到好处!”
“宓儿是受害者!”上官珏淡淡的道,这件事情似乎是宓儿获利,但是宓儿遭受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可是,雅琪妹妹居然主动的向她辞行,珏大哥不觉得很诡异吗?”玉梦瑶也是被这件事情给刺激到了,才会生出疑虑来,也才会与黄潇湘联手,她们现在已经是黔驴技穷,决定破罐子破摔,就算不能让上官珏对她们产生怜惜,将她们娶进门,也不能让晏宓儿好受。
上官珏默然不语,史雅琪的处境他很清楚,也很担心史雅琪会对宓儿做出什么事情,所以在南院特意安置了人手监视史雅琪的动静,令他奇怪的是史雅琪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忽然之间就想通了,然后就决定离开。
“雅琪妹妹的罗刹之名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她心狠手辣之处,见者惊心,这也是珏大哥一直对她刻意疏远的原因之一!可是这么一个人居然什么都不做,还乖巧的向宓儿姐姐辞行,珏大哥认为这正常吗?”黄潇湘见上官珏不说话,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心中一头,道:“我不求你能够相信我,只求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还我清白的机会!”
“你想怎样?”上官珏还是忍不住的怀疑了,他知道他应该坚定立场,相信宓儿,但是,他做不到,尔虞我诈的事情见得太多,做不到对宓儿的完全信任。
“玉妹妹已经去请宓儿姐姐了,她会与宓儿姐姐单独谈谈,那个时候身边没有人,或许能够让她说出真相,还我们一个清白!”黄潇湘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不能,宓儿姐姐做事说话滴水不漏,我们实在是不敢肯定,她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约在什么地方?”上官珏被那一句“滴水不漏”打动了,宓儿聪慧是好事,可是一个太精明厉害的妻子却会让他心生疑虑,他终究是动摇了。
“嵌雪亭!”黄潇湘松了一口气,道:“玉妹妹是以辞行为由,请宓儿姐姐小坐,那里地势平坦也没有什么能够伤人的东西,宓儿姐姐已经答应赴约了!
上官珏点点头,那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视野开阔,不担心被人偷听,最是方便谈话,看来两人为了这件事情费了不少心思啊!
“珏哥哥武艺高强,可以在亭上,只要稍微小心一些,自然不会被人发现!”黄潇湘苦苦的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如果珏哥哥愿意相信我,也想知道宓姐姐到底是用什么面目对待我们的话,可以…唉,我还是先走了吧!”
上官珏看着黄潇湘离开,思索了一会,还是往嵌雪亭去了…
“少奶奶,少爷交待过不能让你与她们单独见面!”姹紫拦住晏宓儿,她不敢说不让晏宓儿与两个女人见面,但是却不能让她单独一人过去。
“嵌雪亭没有能够让她们利用的地势,你就不用担心了!”紫萝接到晏宓儿的眼神,笑着拉住姹紫,她知道晏宓儿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了一身功夫后,晏宓儿想做什么,她也就不担心了。
“宓儿姐姐,你来了!”亭子里只有玉梦瑶一人,黄潇湘暂时还没有过来。
“有什么话直说,我不想与你绕弯子!”晏宓儿难得直接的道,史椎琪已经走了,这两个女人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她们走了也就能够还自己一个清静了。
“我真的不明白宓儿姐姐为什么会这样讨厌我们!”玉梦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现在担心的就是晏宓儿态度太好,让上官珏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不明白?”晏宓儿冷笑道:“玉姑娘,如果你在新婚燕尔的时候,家里忽然冒出几个自称是丈夫红颜知己的女人,冲着自己的新婚夫君一口一个哥哥,故作亲密的叫唤,恐怕你的态度还会更恶劣!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夫君是个极为优秀的男子,有人爱慕也属正常,可你们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挑衅,甚至想置我与死地!”
“我没有!”玉梦瑶急切的反驳。
“你是没有,因为我对你们没有好感,不愿什么事情都被你们牵着鼻子走,所以没有如你所愿的在水榭长谈。只是没想到还是算不过你们,躲过了你的暗算,却还被躲在暗处的人暗算!”晏宓儿直接的道:“玉姑娘,你知道吗?人在最困境中最能爆发出不一样的能力,而我在落水的那一瞬间,看到的却是你满脸的兴奋和痛快…我知道,就算不是你下的手,但你也不会救我!”
怎么会这样?玉梦瑶定了定神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才是那个后来者!我们与珏大哥相识相知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对于我们来说,你才是那个闯进我们之间的破坏者!”
“玉姑娘,你的话真的很好笑!”晏宓儿冷冷的看着她,道:“你们明明知道夫君与我是有婚约的,我不过两岁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是要与夫君相守一生的人,那个时候,你们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什么?我三岁开始习字,我写的第一个字是一个‘珏’,我五岁开始习女红,第一件成品是男式衣衫。我母亲与上官家一直有联系,知道夫君喜欢书法,尤其擅长飞白的时候,我整日的开始练习书法一…从我三岁开始,我不管做什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成为上官珏最合适的妻子!”
“你们说你们与夫君相识相知,你们认识夫君的时候,他是风度翩翩的在你们面前,他身后还有上官家嫡长子的光环,英俊、潇洒、文武出众、家世非凡,这样的条件也难怪你们趋之若鹜,将女儿家的矜持抛诸脑后。可我不一样,我是从冷冰冰的一个名字开始认识夫君的!”晏宓儿有些激动的道:“我知道他是上官家的嫡长子,然后呢?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母亲在世的时候总说,他是我的夫君,不管富贵与贫穷,英俊与丑陋,满腹诗书还是绣花枕头,都是我要相受一辈子的人。母亲去世后,我彷徨过,担忧过,在即将嫁进来的时候我甚至想要逃离,宁愿一身长伴青灯古佛,也不敢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除了见过一面的婆婆,上官家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遥远而陌生的,让我深深的恐惧,那样的情感,又有谁能够理解我呢?”
“婚礼上我好不容易才没有出错,我一度浑浑噩噩,不知道身在何方,直到夫君在我耳边提醒,我才清醒过来。
婚后,我一直用一种感恩的态度面对生活,我一直以为我会这样幸福一辈子!”晏宓儿冷冷的看着玉梦瑶,道:“可是你们的出现,让我的仿佛被浇了一身的冰水,要不是夫君的体贴和解释,我几乎要崩溃,这样的你们怎么让我喜欢?又怎能让我亲近?”
“所以你就陷害我?”玉梦瑶抓住机会道:“你故意落水,为的就是让珏大哥误会,是不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最后对峙(下)
“我不会用我的性命来陷害你!”晏宓儿微微一心动,难道她们发现什么异常了吗?或者说那日树后的衣角不是她们中任何一个人的?但脸上眼中没有透露一丝异样的情绪,却带上了淡淡的不屑道:“玉石俱焚也要看对象的,玉姑娘虽然姓玉可不过是石砾而已!”
“你…”玉梦瑶被晏宓儿毫不客气地说了一通,要不是碍于亭上的人,她早就要发怒了,可现在她却要维持该死风度。
“我说的不对吗?”晏宓儿不屑的揪过玉梦瑶紧绷的脸,道:“玉姑娘,你说你有什么?一个连自己的真性情都不敢显露的人又算什么?孤傲?高洁?谁都能看得出来你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这样的过日子累不累?”
“那你呢?在珏大哥面前装出一副温婉的模样就不累吗?”玉梦瑶声音压制不住的大了起来,这个造作的女人居然敢这么说!
“每个女子都有温柔似水的一面,每个女子也都有精明强悍的一面,夫君对我体贴入微,我有必要像只刺猬吗?”晏宓儿笑了,带着高姿态的神情看着玉梦瑶,道:“玉姑娘,在那个爱护自己的男子面前,每个女人都是是温婉的,你没有爱过人,也没有被人真心爱过,自然是不懂的!”
玉梦瑶想要吐血,这么半天,晏宓儿的嘴巴不停,可没有说一句有用的话,她瞪着晏宓儿,已然束手无策。
“对不起,我来迟了!”黄潇湘的到来算是将玉梦瑶从窘迫的境况中解救出来,看着玉梦瑶惨败的神色,她知道有硬仗要打。
“好了,两位都到了,有什么话尽快说吧!”晏宓儿不想与她们久谈,这些事情尽快的处理好,不宜拖泥带水。
“宓儿姐姐~”黄潇湘出乎意料的一跪,哀求道:“请你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吧!”
晏宓儿没有躲闪,很自在的看着黄潇湘,道:“黄姑娘不要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情,我不会因为你这一跪,就请求夫君将你们留下,更不会因为这一跪就劝夫君纳你们进门,我不是心硬如铁的人,但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心软,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
黄潇湘跪在地上,起也是,继续跪下去也不是,玉梦瑶见势,立刻将她拉了起来,道:“黄姐姐,有人已经下定决定要钭我们给除了,你求她也是无用的!”
“玉姑娘慎言!”晏宓儿看这两人,道:“是你们闯进我的家庭,想要夺走我的夫君,是你们一而再的试探我的底线,是你们暗中施展诡计,想置我于死地,现在所有阴谋诡计不能得逞,就说什么我想将你们除了?真是笑话,难道是我用什么计谋将你们请进上官家的吗?我好好的日子不过,请这么两尊瘟神进门做什么?”
“宓儿姐姐,我们没有任何想要害你的意思,更没有想要取代你的念头,我们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欢上了珏哥哥而已!”黄潇湘挣脱玉梦瑶的手,又跪了下去,道:“我们只求你能够让我们在珏哥哥身边就好,没有更多的奢求!”
“这算不算是退而求其次呢?”晏宓儿看着一副可怜相的黄潇湘,想到史雅琪的那番算是投诚的话,冷笑道:“黄姑娘不是说要求不高,但求平妻之位吗?怎么忽然之间不求名份,只要能够进门即可了?”
“宓儿寻寻觅觅,你一定是误会了!”黄潇湘狠狠的掐着大腿上的嫩肉,泪水纵横而下,凄凄楚楚,很是可怜。
“黄姑娘,不要太用力了!女儿家每一寸肌肤都是需要精心呵护的!”晏宓儿冷冷的看着黄潇湘,要流泪需要用这样的辅助办法,她未免也太愚蠢了吧!
上官珏死死的咬紧牙关才没有笑出来,宓儿也未免太精明了吧!
“你未免欺人太甚,连一条活路也不让人留下!”玉梦瑶忿忿的冲着晏宓儿低吼,要不是担心那些丫鬟冲过来搅局,她也不会这样压抑。
“我欺人太甚?有吗?”晏宓儿好整以暇的看着做戏的两个人,一改平日的飞扬,故作软弱的姿态,这么大的破绽,这么没有水准的算计,明摆着是找着被虐。
“如果说我不留情,那也是你们自找的,今天所有的屈辱都是你们自讨的!”晏宓儿好笑的看这两个人道:“上官家需要颜面,需要有度量,所以我压抑着愤怒和委屈,追查不到背后黑手,宁愿放过凶手,也不让夫君将事情扩大,更给你们留了颜面,让你们有一定的缓冲时间,自己识趣的离开,可惜的是有人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我们已经放弃了自尊,只求在珏哥哥身边有一席之地,这样你也容不下我们吗?”黄潇湘泪汪汪的道,不过她倒是没有再掐自己了。
“我不会做养虎为患的事情!”晏宓儿看着她们道:“我不是母亲,竟然会因为一时的心软将包藏祸心的人留在身边,给自己以后的生活带来隐患。现在你们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肯低头伏小,可是我不愿意!你们还是静静的离开吧,我不想将你们最后的脸面扯下来!”
“老夫人说的没错,你气量狭小,没有容人之量!”黄潇湘这回不用玉梦瑶搀扶,自己起身,面对油盐不进的晏宓儿,她无处下手。
“没有一个妻子会喜欢丈夫妻妾成群!”晏宓儿坦然承认自己善妒。
“你这是妒忌,已经犯了七出!”黄潇湘恨恨的道:“要是珏哥哥知道的话,他定然会十分的失望!”
“会吗?”晏宓儿微微的偏了偏头,笑道:“或许吧!但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就算是夫君在这里,我也会说这样的话,我想夫君会理解的!”
“善妒的正室是可怕的!”黄潇湘冷冷的看着晏宓儿道:“她会容不得丈夫的妾室和庶子,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加害那些可怜的人。”
“你说错了!会嫉妒并不可怕,可怕地是让嫉妒毁了自己的良善之心!”晏宓儿看着她眼中忽然闪现的光芒,笑得极为坦然和美丽,道:“如果加嫉妒都没有,只能证明夫妻离心,如果连最起码的嫉妒都没有,夫君不是失望,而是该伤心了。但是,嫉妒不会让我丧失了本心,这才是最重要的!黄姑娘,你的见闻或许比我广,但是你的见识却太短浅了!”
“所以你才会想办法逼走雅琪妹妹,然后再逼走我们!”玉梦瑶冷冷的看着晏宓儿说道:“就是因为你不能容忍珏大哥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史姑娘是忽然之间认清楚了现实,所以才走开,维持自己最后的自尊!”晏宓儿摇摇头,道:“不要把自己估量的太高,你们没有让我出手,逼你们离开的分量!你们知道吗?其实在你们还没有进上官家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存在,那个时候我想只要一句话,你们连门都进不来,更不用说在我面前叫嚣了!”
“所以,现在你还是出手对付我们了吗?”黄潇湘抓紧机会。
“不,你们不值得!”晏宓儿看着她们道:“因为一个最简单的原因,那就是夫君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们,我犯不着为了两个对于夫君来说无足轻重的人大动干戈,让自己费心费力。男人是好奇的,夫君要是知道我居然出手对付两个与我相比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他会怎么想?会认为我没有容人之量,会奇怪你们有什么魅力让我如临大敌,不管是哪一个,对我来说都不好,所以,我又何必自作小人呢?”
说得好!上官珏点头,这样的心机和理智地能够胜任上官家的大少奶奶!
“如果说珏哥哥有一点点喜欢我们,你就会出手了,是不是?”黄潇湘自以为抓住了晏宓儿的痛脚。
“对!如果当时夫君透露一点点喜欢你们的意思,我定然不会这样忽视你们!”晏宓儿直言不讳的看着她们,她会让她们先自相残杀,而后整理自己的感情,毫不留情的离开,不让自己沦落到无聊和周而复始的争宠,但话是不能这样说的,所以,她带了一丝伤感,道:“我会主动的将你们纳进门,主动的给你们姨娘的位置…或许会让我伤心,会让我痛不欲生,但是我不相信夫君会真的流连在你们身边,相反,夫君更容易发现你们和我之间的差距,你们迟早会成为那个抛之脑后的人,那个能够永远陪在夫君身边的还是我!”
“你们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者,因为夫君心里面就没有你们,就算有,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你们看中的也不过是夫君能够给你们带来的荣华富贵而已,我想夫君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夫君就算是娶你们进门,也不会像你们想的那样,满足你们的贪欲。”晏宓儿看着她们,满脸的真挚道:“你们还是认清现实,为自己保留最后的一点点尊严吧!”
“黄姐姐,怎么办?”看着晏宓儿转身离开亭子,玉梦瑶觉得自己两人的这番作为不过是为晏宓儿提供了一个向上官珏表露心声的机会而已,完全就像是为她人在做嫁衣。
“你们还想说什么?”上官珏看着晏宓儿远远离开,跃下亭子,道:“现在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就如宓儿所言,给自己留最后的一份尊严,不要再做什么事情了!”
“珏哥哥~”黄潇湘满心的苦涩,道:“她一定是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才故意哪样说的!”
“然后呢?”上官珏摇摇头,道:“你们到此为止吧,不要到最后彼此间连最后的情意都没有了,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
“黄姐姐~”玉梦瑶看着走的更快的上官珏的背影,吸气道:“我想,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再回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送走骨灰(过渡章节)
什么是幸福?每个人感受的幸福都不一样,而晏宓儿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幸福——最后两个碍眼的女人灰溜溜的收拾行李行囊离开,再没有人打扰夫妻两人的相处,日子过得平淡而又甜蜜。
因为晏宓儿管理厨房的事情很是轻松,游刃有余,所以,在与皇甫悦萼商议过之后,上官昊将库房的钥匙也交给了她,让她进一步的管理家中的事务,上官谨派了身边得力的管事协助,但这一切只占据了晏宓儿生活的一部分。
她的生活变得极为规律,每日早起,与上官珏两人单独用甜蜜而温馨的早餐,送上官珏出门后将厨房的当天的事宜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然后再到库房,将登记在册的物品一一检查,做到心中有谱,完了之后就已经到用午膳的时间了。
上官昊父子两人中午基本是不见人影的,上官瑛也极少见到,晏宓儿与皇甫悦萼一起用膳,而与她们一起的还有王姨娘和上官宇皓。
皇甫悦萼对母子俩都相当的好,王姨娘极少说话,待人处事极有规矩,对皇甫悦萼很尊敬,而皇甫悦萼和上官宇皓也亲密的像一对母子俩。
下午的时间,晏宓儿会回到有偶院继续绣花,那送给上官珏的披风已经完成了大半,金蕊为上官珏准备的衣衫也基本完工,正在收尾。
上官珏在晚膳就会回来,用过晚膳之后,两人相携在花园里散步,晏宓儿最喜欢走在湖边的小道上,湖面上吹来的许许凉风,消散了白天的酷热,与上官珏随意的闲聊,闲适而舒畅,那种淡淡的温馨,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
回到有偶院之后,芷芸送上一壶普洱,夫妻俩或者下最简单的五子连珠,或者各自看些闲书,或者兴致来了,听上官珏吹箫,听晏宓儿弹琴,又或者各做各的事情,但不时的眼神交汇,会心一笑…
“珏儿,我看你们两人相处的是越来越不错了,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带宓儿去祖祠拜祭?”上官昊晚膳过后将上官珏叫到了书房,这是在两人婚后,他第一次提起拜祭的事情,两人成婚已经四十多天,眼看就要到第五十天了。
上官珏微微一笑,道:“我已经想好了,等我们圆房之后再去拜祭!”这件事情上官珏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
上官昊有些意外,如果那样算起来的话,定然是选择在第六十五天拜祭祖祠,看来小两口感情进展出人意料的快。
“你想好了!”上官昊淡淡的提醒,这件事情他还是比较尊重上官珏的意见,毕竟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想好了,也算过了!”上官珏点点头,道:“宓儿的养娘是在一月十八日去世的,四月二十九刚好百日,那天我会抽出时间与宓儿一起好好的祭祀一番,而五月二日刚好是我们婚后的第六十五天,时间来得及!”
“你打算好了就好!要提前通知谨弟,他会安排各项事宜的!”上官昊点点头,对这件事保持了乐观的态度。
“是!”上官珏点点头,每个日期需要做的准备都不一样,或许上官谨已经做准备了。
“这件事情老夫人那里可能会有些不满,她可能会借机生事,你让宓儿多个心眼!”上官昊提醒着,当年自己就因为这件事情让拓拔素月嘀咕了大半年,她对宓儿又很不满意,要是没有什么想法和小动作才是奇怪。
“我知道!”上官珏点点头,忽然笑道:“不过我相信就算不用提醒宓儿,她也一定能够应付过去,她比母亲心眼多,也很懂得借力打力。”
“怎么?已经忘了那个魂牵梦绕的人了?”上官昊淡笑,打趣着儿子。
“忘不了!”上官珏肯定道:“但是我必须面对现实,就像您说的,将那个曾经爱到灵魂深处的人埋藏在灵魂深处,该过日子还是需要过的。”
“明白就好!”上官昊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早点回去陪宓儿吧!珏儿,我想知道一件事,你现在有没有怨恨你母亲,答应让宓儿守孝百日?”
上官珏噎住,好吧,他是曾经无数次埋怨过这个事情,但他这个做父亲不该这么取笑儿子好不好!
“父亲,我也想问您另外一件事,母亲知不知道您曾经有一个魂牵梦萦的知己?”上官珏一点都不愿吃亏的反问。
“这是那位莫姑姑的骨灰?”上官珏看着晏宓儿抱出来的檀木匣子,忽然间对晏宓儿的胆量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她居然将骨灰放在房间里,她就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