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晏宓儿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给噎死,他居然敢说这样的话?自己什么时候因为他的身份而怎样了?
“我一直以为她和那些庸俗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上官珏看着晏宓儿的表情,想要喷笑出来,等他好好的埋怨过后,宓儿坦白的话,自己一定不能顺势原谅她,该拿乔的时候还是要拿乔的,让她好言好语,低声下气的赔不是才行。
晏宓儿现在已经气得不能再气了,不过她反而平静下来,小心的从小铭儿手里将自己的头发抢回来,笑得也自然了很多,道:“结果还是一样的,是吧!”
“是啊!”上官珏疾首痛心的哀叹,道:“不同的是她更会演戏而已!幸好我已经有了你这么贤惠的妻子,否则的话还真的有可能被她给迷惑。不过,宓儿可能不知道,她以前带着一个蝴蝶面具,看起来颇有几分神秘和魅惑的味道,而那天她把蝴蝶面具给取掉了,啧喷啧~我才明白,她戴那个面具不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美丽容颜,而是为了遮丑的。别看博宇现在满天下的再找她,要是让博宇见到了她的真面目,一定吓得折返身就逃,永远都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宓儿,母亲不过是杞人忧天,你不用担心我会看上那个女人的!”
遮丑?晏宓儿牙齿“咯吱”的响了一声,她承认酒姑娘的面具是没有晏宓儿这皮相漂亮,可是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那里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娘~娘~”小铭儿有些丧气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父母竟然不将他当做焦点,没有围着他,逗着他玩,于是轻易不开口的他冒出了两个字。
“来找爹爹!”上官珏听到了晏宓儿咬牙的声音,心里微微一颤,伸手欲从晏宓儿手里接过儿子,准备见势不妙先将儿子转移了——河东狮吼的声音会吓到儿子的!
“夫君的意思也就是说那女人不过是胭脂俗粉,你绝对不会再理会她,要我不要担心了?”晏宓儿没有发怒,没有发火,而是笑得甜美无比,将儿子妾给上官珏之后,笑着道:“能够听到夫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哎,我还被母亲说的一直都很不安,就担心夫君为了她不顾我和铭儿,那样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发怒?上官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都说的这么过分了她还没有发怒,还是已经气得过了头,所以出现了反常?他看似随意,实则认真无比的打量了晏宓儿一下,她的眼底谧含的的怒火险些将他吓一跳,似乎真的是过火了点。
“来,铭儿找父亲抱!“晏宓儿将小铭儿递给上官珏,不过她递的方式与平日不一样,小铭儿轻轻的一抓,就将上官珏的头发抓在了手里,而晏宓儿这个时候顺势一拉,上官珏的被揪的头皮生疼,却不敢有任何的反应——他的力气大,万一伤到了儿子,可不是小事啊!
“那么珏是永远都不会再见她了?”晏宓儿似乎对儿子正在狠狠地揪着上官珏头发的事情一无所知,坦然的将小铭儿放到上官珏怀里,道:“万一她又给你送什么信过来约你见面呢?”
“我不会再见她了!”上官珏说的无比肯定,而后又有些担忧的道:“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她会找机会接近我、勾引我甚至…我想,要是有机会的话,她很可能会给我下药,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也有可能。不过宓儿放心,我一定会守身如玉的!”
“那我就相信你了!”晏宓儿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心里恨恨的道:你给我等着!
还不坦白吗?上官珏看了看晏宓儿的脸色,忽然有些心虚,想主动将事情捅破的念头立刻打消了——这会要是让宓儿知道自己已经知道,是个已在逗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还是等她消消气再说吧!
处以生气状态中的晏宓儿没有发现上官珏抱着小铭儿有些仓皇的离开,只顾着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他好好的接受教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又见邀约信
要是有后悔药的话,上官珏一定会上赶着买一颗,不,是一瓶回来,然后一颗不剩的立刻吃得精光。
三天前他的一番话之后,宓儿对他是十二分的殷勤。当天晚上,亲自侍候着他沐浴——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宓儿脸皮一向都很薄,上官珏从来都是自己沐浴的,这对于上官珏来说,相当于一个信号,一个宓儿心虚,所以要想他示好的信号。可是事实证明,他是错的,他不该相信宓儿会心虚,更不该让一个不心怀愤恨的人操作。
上官珏在晏宓儿的笑脸中踏进了浴盆——在踏进浴盆前,他还在想怎样才能让宓儿同意和他共浴,洗鸳鸯浴可是他期盼很久的事情啊!但是踏进浴盆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绮念烟消云散,就像可怜的猫被烧到了尾巴,一窜而上,飞到了梁上,缓过神来看的时候,脚已经烫得通红了,要是再烫一下的话很可能就会熟了。
“夫君?”宓儿脸上尽是疑惑不解的神色,而肚子却笑得快要抽筋了,这盆洗澡水还没有加冷水,会有这样的效果那是意料中的事情,虽然没有听到预期中、杀猪般的惨叫,但是能够看到稳重的上官珏忍不住的施展轻功往上窜也够本了。
“宓儿,水怎么会那么烫啊?”上官珏严重怀疑晏宓儿是不是想将自己烫熟了好褪毛,可是自己身上的汗毛并不是很旺盛啊!
“很烫吗?”晏宓儿故作不解的就要伸手去试水温,上官珏立刻窜下来,止住她,可舍不得让她也被烫着。
“是很烫,让下人们多加点冷水吧!”上官珏暂时是能相信宓儿也是不知情的了,要不然就是自己那天的话实在是惹恼了宓儿,让她消消气也是好的。
“夫君到里间稍等一会吧!”晏宓儿从善如流的点头,然后快乐的出去找人来加冷水了——她一开门,强韧着笑容的紫萝就带着几个粗使丫鬟进来,很快就将去了三分之二,再灌满冷水,宓儿一试水温,嗯,够冷了,朝着紫萝点点头,等她们关上门出去之后,笑着道:“夫
君,水已经很凉了,你还是快点过来沐浴吧!”
上官珏看到的是晏宓儿的手正在水里试着温度,犹豫了一下,踏进了浴盆,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就算现在是夏天,可是冷不丁的踏进了冷水里还是够呛的!
“我从来就不知道夫君喜欢洗冷水澡嗳!”晏宓儿快乐的用冷水将上官珏浑身都打湿,随他皮肤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视而不见,然后力道很适中的为上官珏搓背,上官珏终于慢慢的适应了,偷眼看晏宓儿,却见她正一脸温和地为自己认真的搓背,立刻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汗颜——或许自己被烫到是宓儿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这样的力道合适吗?”晏宓儿似乎感觉到了上官珏的眼光,朝着他一笑,妩媚而动人,上官珏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宓儿居然没有刻意的压低眼角,这么一眼,媚眼如丝,很是让人心动,连冷冰冰的水温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很好!”上官珏笑着道,之后倒是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再出现什么乌龙,他顺利的洗完了澡,顺利的在晏宓儿的侍候下穿上了浴衣,然后被晏宓儿劝着先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等着妻子。
晏宓儿很快就沐浴好了,端着早就准备好的两碗莲子羹再了房,丫鬟们在门口就——回去了,宓儿小心的将衣衫整了整——酥胸半露,两眼带媚,要有有多勾人就有多每人,然后款款生姿的进了房间。
看到妻子浑身风情无限的款款走近,上官珏不是眼睛一亮,而是觉得自己浑身忽然烫了起来——他立刻掀开被子,一来是散散热气,二来是迎接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这么妖媚的妻子,宓儿莞尔一笑,轻巧的躲过他,将手中的莲子羹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热切的投进了上官珏的
怀抱,两人立刻相拥湿吻起来。
“珏,我想给铭儿添个弟弟妹妹做伴,要不然他会很孤独的!”晏宓儿在上官珏怀里娇喘吁吁的道,她两眼含春,两颊潮红,身子也敏感的微微有些发烫,更柔软的不可思议。
“都听你的!”上官珏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她的肌肤永远是这样柔嫩到难以想象,只要稍微重一点点,就能留在浅粉色的痕迹。
“我们喝了莲子羹就…”晏宓儿羞涩的道,上官珏点点头,顺手将床头柜上的莲子羹端过来,递给宓儿一碗,而他自己像喝粥一样,没有等宓儿吃上两口,他就将莲子羹喝完,而宓儿胃口似乎不怎么样,喝了两口之后,将放在了桌上,等上官珏吃完之后,将空碗接过来,放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
宓儿一定是担心他一会动作太过激烈将碗给打翻了!上官珏如是想,然后看着宓儿迷人的背影,他忽然发现自己本来勃发的欲望忽然之间消退了——似乎比来得更快一些,这是怎么一回事?
晏宓儿稍微的磨蹭了一下,确定放在莲子羹里的药开始发作(她自己喝了,自然能够察觉到药效是不是起作用了),就转身,朝着脸上掩饰不住尴尬和惊诧的上官珏妩媚的一笑,在原地将浴袍脱去,露出仅穿着亵裤和肚兜的美好身体,魅惑的朝着上官珏抛了一个媚眼,然后一步一摇的朝他走近。
上官珏欲哭无泪,本来是活色生香,让人兴奋不已的激动时刻,为什么自己忽然之间变成了柳下惠呢?
“珏,我这样好看吗?”晏宓儿无视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在原地打了一个旋,让自己美好的身段毕现无遗。
“好看!”上官珏想哭,他眼睛一瞟,看到了那两个碗,他敢用自己的脑袋打赌,那里面一定下了药,而且是让人一振不起的药,呜呜~他怎么忘了宓儿既然是酒姑娘,就不是能够随便揉捏的呢?之前的宓儿多温柔,多善解人意啊,他错了还不行吗?
“那你不过来抱我吗?”宓儿又抛了一个媚眼,上官珏无奈,起身将晏宓儿抱了起来,可是他连一丝欲望都没有了。
“珏~”宓儿软软的叫着,将手放进他半敞开的衣襟中,脚也不老实的在他的腿上摩挲着,感受着他毫无动静的欲望,心里在狂笑。
“我们早点休息吧!”上官珏叹了一口气,将宓儿放在床上,然后迅速的吹灯,睡觉,也错过了晏宓儿忍不住浮上脸的得意笑容。
半夜,上官珏是冷醒了过来——他从来不会抢被子的小妻子将被子卷了过去,而且在睡梦中都是一副“誓与被子共存亡”的模样,上官珏无奈的摇摇头,悄悄的起身,从柜子里面抱出另外一床被子。
次日,上官珏小心再小心,可是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招,面对晏宓儿更热情的引诱,他还是只能盖着棉被纯睡觉,然后睡到半夜三更被晏宓儿一点一点的挤下了床——天知道,宓儿睡觉一向都很规矩,从来都只会轻轻地,温柔的贴着他,不会和他抢被子,更不会用力的挤他,要是说她不是故意的,上官珏怎么都不能相信,可是看着睡眼朦胧(装的)、满脸无辜(还是装的)的妻子,上官珏只能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是等她消消气再说吧!
于是当天晚上,可怜的上官珏在第三次被挤下床后很自觉的享受了守夜丫鬟的待遇——在拔步床前打地铺。
第三天,看着温柔似水的妻子,上官珏叹了一口气,准备还是自己先来说明这件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墨香神神秘秘的送来一封信,当着宓儿的面打开,里面是很熟悉的字体(这回连字迹都不掩饰了),很简单,很熟悉的一句话:萧公子,明日午时三刻清心莲香一见,莫静。
他能说不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温柔无比的妻子,而后听到了妻子浅笑嫣然的道:“是什么事情啊?”
“那个…”上官珏觉得自己要是现在说明的话还可能会受很长时间的罪,呐呐的道:“是酒姑娘约我在清心莲香见面。宓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过我相信你!”晏宓儿笑得很甜,甜得让上官珏看呆了眼,也狠狠地叹气。
“那么宓儿明天要做什么呢?”上官珏转了一个方向问。
“我明天好像约了人,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到!”晏宓儿这两天已经看出来了,上官珏绝对是做贼心虚,他那天说的那番话是故意试探自己的,所以才会任由自己这几天故意的整治而不反抗,所以也决定明天约他出去,好好的谈一谈。
“如果他没有到呢?”上宴珏提心吊胆的问。
“我不介意好好的给他松松筋骨!”晏宓儿笑得更甜了,而上官珏心里尽是苦涩,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自己这样,要是没有那天故意气她的那一席话,自已也不会从占理的变成了理亏的,咦,不对,自己为什么是理亏的,欺骗人的可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这个丫头。明天一定要先声夺人,把她的假面具给掀开,然后在顺势原谅她,应该就能够脱离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了吧!上官珏不是很确定的想。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女人天生的权利
顺手关上包厢的门,上官珏神色自如的坐了下来,晏宓儿眼光一闪,没有出声,她倒是想看看他会说些什么——其实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子,晏宓儿也觉得好笑和不可思议,为什么理亏的人变成了上官珏,又为什么他要乖乖的承受自己的怒气,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很深,愿意容忍自己耍性子发脾气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上官珏清了清嗓子,有些神色不定的看着晏宓儿,虽然带着那个蝴蝶面具,可是面具没有遮掩的地方确是宓儿的模样,她今天连易容都没有,看来是想把事情挑白了,心里有着雀跃,也有着忐忑。
“你说呢?”晏宓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声音也是晏宓儿特有的嗓音,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伪装,应该就是上次见面的时候露出破绽的,只是没有想到他没有像意料中的生气或者发怒,而是在自己的面前故意说自己的坏话,让自己气恼。
“你真是把我们给骗苦了!”上官珏叹气,看着眼前似乎完全陌生的娇妻,如果不是因为宓儿自己故意露出破绽,如果不知自己心生怀疑后多方证实,他真的是很难将宓儿和酒姑娘等同起来,一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娇女,一个是英姿飒飒、豪迈爽朗的江湖女子,一个说话慢声细语、温婉可人,一个不让须眉、更刁钻难惹,任谁也不能将她们画上等号。
晏宓儿不满的膘了他三眼,道:“我可没有说是要骗你,不过你没有问,我就没有说而已!”
“那么我现在问的话,你会说吗?”上官珏看了晏宓儿一眼,她还真的是敢说,她是没有说要骗自己,她只是努力的掩饰着一切,让自己一直就没有看清楚现实而已。
“你问吧!”晏宓儿用手杵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等着上官珏发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上官珏看着晏宓儿,他很想知道宓儿是不是嫁给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箫公子”。
“你掀起盖头的时候!“晏宓儿想起自己一直就在出神的婚礼,看到上官珏时的惊讶,笑道:“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我心里想的还是怎样才能够逃婚,甚至连逃婚的理由都已经想好了!”
“什么理由?”上官珏很好奇,晏宓儿的举动似乎一直就在上官家的监视之中,她什么时候想好退路的,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我其实并不喜欢求神拜佛,秦嬷嬷是个很虔诚的教徒,而我不是!”晏宓儿轻轻的一笑,上官珏立刻恍悟,想起晏宓儿的资料中说起她信佛很虔诚,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那么遁入空门就是她逃离上官家的理由之一了。
“你就这么排斥嫁给我吗?”上官珏难免有些伤心失落,宁愿削去满头青丝,也不愿意嫁给被称为天之骄子的自己?
“你敢说你娶我的时候就是满心欢喜?”晏宓儿一眼瞪了回去,上官珏砸吧了一下嘴,无言以对,自己那个时候也确实是满心的不情愿,要不是因为悔婚不好,皇甫悦萼在一旁哭闹,上官昊也站在皇甫悦萼一边,而拓拔素月更虎视眈眈,想让自己娶拓拔芩心的话,自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婚事给毁了,而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那样做,而晏宓儿也与他有一样的感受。
“那后来为井么也一直隐瞒?”上官珏很想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这对他真的是很重要。
晏宓儿微微一叹气,将自己和俞欢的关系,不知道俞欢与上官家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后来与殷宏澜夫妻相认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也说起自己就是酒姑娘的事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坦白,更说起来这一次露面的前因后果。
“宓儿,莫姑姑下葬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你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上官珏听着听着开始认同妻子的行为了,凭心而论,要是自己和宓儿处在同样的位置上,或许还不一定能够有她做得好。
“我要亲自为姑姑下葬!”晏宓儿肯定的道,对于她来说,俞欢是最亲的人之一,可是对于俞欢而言,那个“之一”可能就要变成“唯一”,她不能让别人来做这件事情。
“宓儿,你的身份不宜暴露出来!”上官珏知道俞欢对于晏宓儿来说很重要,可是有的时候需要折中,让他来做这件事不行吗?
“我没有说要把身份暴露出来,我相信我能够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酒姑娘’就是我!”这一点信心晏宓儿还是有的,就连上官珏她都能够骗过,其他的人就更是小菜一碟了。
“宓儿…”上官珏立刻苦了一张脸,道:“那么我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帮你在父亲面前说话呢?我面对父亲的时候应该怎么介绍你呢?或者将你的身份也告诉父亲?”
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父亲?晏宓儿忍不住的起了鸡皮疙瘩,很难想象一向严肃的上官昊会变成什么样子,要很坚决的摇了摇头,她可不想被上官昊拉着回忆俞欢的过往,还有皇甫悦萼,谁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那么,你说怎么办?”上官珏见晏宓儿摇头,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敢保证皇甫悦萼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还能像之前那样对宓儿,而她要是闹将起来的话,上官家一定会陷入兵荒马乱之后——上官昊十有八九是维护着宓儿的,那么他们夫妻俩会先发生一场内部战争。
“晏宓儿就是晏宓儿,酒姑娘就是酒姑娘,只要她们不同时出现就好了!”晏宓儿倒是一点都不在乎,现在上官珏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天塌下来也有他先顶着,自已没有必要担心那么多了——唉,有人撑腰的滋味可真是好啊!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以酒姑娘的身份出现?”上官珏头大如斗,他现在万分后悔,他就不该故意挤兑宓儿,不该将宓儿身上隐藏的“酒姑娘”的精灵古怪给放出来,谁能把以前那个温柔大方,凡事都顾全大局的妻子还给他啊…
“那是当然!”晏宓儿理所当然的看着上官珏,道:“如果酒姑娘不出来的话,你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谁来陪你?难道你想再找几个红颜知己回来吗?”
“我不一定会在江湖上行走的!”上官珏试图说服她,道:“你看,我去年连澶燕会都没有去,最近出门也很少,我已经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自然不宜到处溜达!”
“可是,据我所知,上官家的嫡长子在没有接任家主之位的时候需要每年都抽出一定的时间在江湖上走动,观察江湖众生,顺便也在江湖上树立自己的威信。你别告诉我这不过是我胡乱说的!”晏宓儿是从殷宏澜口中知道这样的事情的,而那个时候也是最容易发生风流韵事的时候,据说(宓儿认为是他杜撰出来的)上官昊曾经险些在那样的时候中了一个江湖上很有些艳名的一个江湖女子的粉色陷阱,差点就多了一个妾…
“我会很小心,一定不会又让你生气难过的事情发生的!”上官珏就差没有下保证书了,他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是殷宏澜告诉宓儿的。
“可是我可不想人家说你是因为惧内,所以没有纳妾,也没有一两个红颜知己!”晏宓儿眼睛里满是无辜的看着他,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同意上官珏纳妾的,可是现在还能说是两个人夫妻情深,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但是再过一两年或者三四年呢?像他这样的身份的人,如果有很多妾室那是风流倜傥,如果有一两个妾室那是夫妻伉俪情深,但如果没有妾室的话,就会变成惧内了。那个时候就算是为了堵住流言,上官昊夫妻都可能会为他纳妾,而她是不愿意有那么一天的。
“我本来就是惧内!”上官珏很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怯懦,在不知道宓儿就是酒姑娘的时候他就没有起过纳妾的心思,只是将酒姑娘视为知己而已。现在知道了,就更不会有纳妾或者找什么红颜知己了——光是言语上让宓儿不快,她就能这样对自己,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还要不要活了?
他还真敢说!晏宓儿没有好气地看着他,冷冷的道:“那么你不介意别人说你惧内喽?”
“当然不介意!”上官珏连忙点头,先安抚了宓儿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