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宏澜和欣然这段时间总有一个人有时间纠缠着香雪,晏宓儿躲在一旁偷笑,不能施于援手,香雪烦不甚烦,却坚定立场,坚决不被两人诱拐,结果证明,香雪也是个抵抗不了诱惑的人。
有人喜欢珠宝首饰,有人喜欢琴棋书画,而香雪喜欢的却是毒虫毒草和毒药,不是想用它来害人或者怎的,就是单纯的喜欢,殷宏澜是什么人,那可是江湖上最厉害的神医,于是在晏宓儿暗示之下,香雪被殷宏澜带到了他们夫妻住的院子里,那院子一向是由专人打理,一般人别说是进入,就是路过的时候也要远远的绕行,香雪一进去就喜欢上了一一
传说中最毒的金冠银蛇,正悠然自得的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下的笼子里美滋滋的吃着鸽子蛋;传说中会吃人的绞杀蔓爬满了半堵墙,两只还没有死透的鸡被它们的藤蔓缠成一团,不时的还蹬蹬腿;院子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水池,传说中一口唾沫能够毒死半个城池的血蟾两口子正在里面蛙泳,一群身上布满红丝的小蝌蚪正在水池里面欢腾;满地绿油油的那是断肠草,优雅绽放的那是曼陀罗,红艳喜人的那是蛇果…
香雪觉得自己眼睛不够使了,看那都喜欢,而殷宏澜见了香雪两眼放光的样子,嘿嘿一声奸笑,就堵在香雪面前道:“这里旁人是不准来的,如果你成了我们的干女儿,这里就是你的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都留给你!然后我的医书,制药的器械,只要你喜欢的,也都给你!”
他的一双儿女对医术还行,对毒术那是一窍不通外加十分厌弃,要是香雪喜欢的话,刚好可以继承他的衣钵,要知道毒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他最自傲的还是以毒救人的本事,香雪有这方面的天赋,可以试着培养一下。
“好!”香雪很干脆的答应了,反正这两口子属于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与其这样一直僵持,被他们纠缠不清的话,还不如干脆的答应下来。
所以,在慕容瞿圭和上官昊正笑眯眯的谈论儿女婚事的时候,殷宏澜冲了进去,快乐的道:“圭哥,昊哥,我要收女儿了!”
虽然很奇怪殷宏澜为什么忽然之间有了兴致收养一个女儿,但两人还是给予了热烈的祝福,也各自准备了一份大礼,慕容瞿圭知道他收的是晏宓儿的陪嫁丫鬟的时候疑惑的挠挠头,没有多想,而上官昊则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怪不得他会对拓拔芩心和宇凯下手,原来是这样!
于是,在两大家主的主持下,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节之后,香雪成了殷宏澜的干女儿,欢若欢生的干姐姐,而香雪思索再三,又与晏宓儿商议了一番,决定连姓氏也一并改了,不是跟着殷宏澜姓,而是随欣然姓俞,也是俞欢的“俞”。
拓拔素月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打翻了宁姨娘手上的汤药——怪不得那天早上他会兴致勃勃的一直守在自己身边,自己装晕他就不留情的狠狠扎针,原来是为了讨好干女儿,那么从他手上要来的药会不会有问题?就算药没有问题,可是他是不是在将药交给自己,转身之后就把事情告诉了珏儿呢?她真的很怀疑!
“老夫人~”宁姨娘担忧的看着拓拔素月阴沉的脸色,在家庙的日子是她生平最难熬的日子,在她的记忆中,自己就没有吃过那样的苦头,几乎以为自己不能活着出来了。终于,老爷回来了,知道了自己在里面受苦,也派人将她接了回来,回到家,她捧着丫鬟端过来的鸡汤,热泪盈眶,她在里面二十多天,半点荤腥不见不说,更除了白米饭之外只有青菜豆腐,她现在一看见青菜豆腐就想吐,无论怎样,她都不想再回去了,所以,她一见拓拔素月的脸色心就提了起来,担心她还不死心,又出什么害人害己的主意。
“我一定不能放过他们!”拓拔素月狠狠的叫着,宁姨娘和宁嬷嬷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到彼此眼底的无奈的担忧。
“老夫人,您要冷静啊!”宁姨娘小心的为拓拔素月擦干净溅在身上的药汁,开解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能是凡事往好的方向想,不能再与老爷他们硬来了。”
“往好的方向想?怎么个往好的方向想?”拓拔素月根本就无法咽下这口气,别的都好说,自己被殷宏澜扎了一针又一针,那种钻心的疼痛她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他透露了什么的话,下药的事情怎么会功败垂成?
“老夫人,您想想,表姑娘一直是您最心爱的娘家侄孙女,您盼了那么多年,一直想要让她成为您的孙媳,虽然说阴差阳错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要嫁的不是大少爷,而是宇凯,可终究也是您的孙媳,也能够承欢膝下,虽然美中不足,可也算是了却了您的心愿不是?”宁姨娘回来之后才知道,儿子还被关着,三天里面只给了两碗水和两个馒头,身上还带着伤,上官昊别说是让大夫过去看一眼,就连想探视他的人也都被打了回票,不需任何人探视,她在上官昊面前哭哭啼啼的求了半响,也是无功而返。
想让娉婷成为庶出嫡女,是她梦寐以求的另外一件事情,可是这件事忽然成了,她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相反她觉得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被人抢了。她去看娉婷,娉婷身边多了一个教养嬷嬷,据说是皇甫悦萼派过去的,她用那种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想和娉婷说句话都要思索再三,更被教养嬷嬷盯着给娉婷行礼问安,腻味的感觉怎么都消不开。只见过娉婷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见了,她深知,那个女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见与不见都是一样,所以儿子现在尤为珍贵,她必须为儿子争取一切能够争取的东西。
“你以为芩心的性格能够和宇凯安心的过一辈子吗?”拓拔素月心里绞痛,芩心嫁给宇凯她实在是不看好,这桩婚事会毁了芩心一辈子,也会毁了宇凯一辈子的,只是芩心似乎因为这一场巨变,有了些不一样地方,或许还有的挽救。
“老夫人啊,都已经这样了,她安心不安心已经不重要了!”宁姨娘劝慰着道:“芩心再要强也是一个女儿家,她都已经把清白给了宇凯,不嫁给宇凯她还能怎样?嫁进门后,媳妇是不同于姑娘的,姑娘可以骄横,媳妇不可以,她这半年的时间一定会被教导怎么才能做好一个妻子的,您就不要担心了!”
宁姨娘相信芩心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嫁过来,但是她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像之前夜袭聆风院一样,也派人来杀了宇凯吗?以拓拔家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及自私无情的传统来看,拓拔谦耀定然恨透了这个不争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他一再丢面子的女儿,就算是宇凯或者芩心死了,他也会让活着的那个人举行冥婚的,芩心只要是还有想活下去的念头,就不得不乖乖的嫁过来,然后要揉捏她就是自己和宇凯的事情了一一宁姨娘似乎忘了,拓拔芩心就算嫁给宇凯,她也不过是姨娘,而是不正经婆婆。
“现在也只能是这么想了!”拓拔素月叹气,但还是不怎么抱希望,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半年后,芩心能够认命,能够成为宇凯的贤妻吗?
“如果老夫人不放心的话,还可以经常写信到兖州问问芩心的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变化,要真是有什么异常或者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点一下,也可以有了心理准备不是!”宁姨娘说这样的话为的还是她自己考虑。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拓拔素月点头,看来这段时间的苦没有白吃,她还是长进了一些,想了想问:“那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好建议?”
“宇凯婚后老爷夫人一定会让他分府出去住,我们不妨在他们婚前就与老爷说这件事情,如果老爷和夫人透露出这样的意向,我们就争取让老爷给宇凯一封丰厚的家业,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出去住,免得在内府仰人鼻息的生活!”宁姨娘觉得要是有那么一天才是幸福生活呢!当然,要是拓拔素月留在府上,就更美满了,自己就是宅子里面最大的那一个,再也用不着看任何人的脸色,陪着小心了。
看来一个个的心都野了,都不想留在这个家里了!拓拔素月叹了一口气,不管宇凯是什么意见,给他置办一封丰厚的家业都是势在必行的,到时候再看看他和芩心的表现,如果他们两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也懂得孝顺的,那么自己也可以偶尔去住住,如果芩心还是以前的那臭脾气,自己也没有必要过去看人脸色…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老祖宗出手
为什么送行的时候一旦多了皇甫悦萼就会像是一场剧呢?晏宓儿几乎要学着王姨娘咬着手帕,看似流泪其实是躲在帕子后面哀叹和偷笑了!
上官昊已经不见踪影了一一第一个听皇甫悦萼长篇大论交待的人就是他,在皇甫悦萼转移目标的时候,他毫不犹疑的飞奔逃离了现场;上官珏也不见踪影——趁着皇甫悦萼和上官昊喋喋不休交待的时候,他和晏宓儿很简单的说了两句相互保重的话就不见了踪影;上官宇皓看着上官宇凯一一上官昊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带着两个庶子一起出门,尤其是上官宇凯,不要把他留在家里的添乱子,可怜的玲珑已经将满腹的忐忑不安抛之九霄云外,想的是赶快上马车,赶快离开恐怖的母亲…
“我的话记住了吗?”皇甫悦萼一百零一遍的确认。
“记住了!”玲珑已经有口吐白沫,晕倒的欲望了,面有菜色,苦苦的道:“一定要挺起胸膛过日子,不能被人欺负了,如果欺负我的是长辈,就写信回来,您一定会打上门,给我撑腰;如果欺负我的是同辈,那么更不要客气,直接让丫鬟嬷嬷们收拾了再说,有什么事您担着;和浩然好好的过日子,不要随便的耍性子,但是他要是敢不听话也不要姑息养奸,一定要把他给收拾下来,早点给您抱外孙…母亲,我都记住了。也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一定不要忘了,别担心他们…”皇甫悦萼又开始了,身边的人都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玲珑更是脸色苍白,将哀求的目光第一百零二次投向晏宓儿。
晏宓儿已经憋笑憋得不行了,欣然这个时候已经交待好了殷宏澜转过来——殷宏澜也跟着去淄阳,欣然留下,夫妻两人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交待的话也多了一些,但没有想到还是被皇甫悦萼给打败了。
“宓儿,你怎么站了这么一大会啊!”欣然见到了所有人无奈的神情,强忍着笑容,惊呼道:“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不能这样站太久,我先扶你回去吧!嫂子,你慢慢的和玲珑道别,不急!”
皇甫悦萼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是因为她说话的时间太长,而是她让宓儿也跟着受累,陪着她站了这么久,当下笑道:“没什么要说的了,该交待玲珑的也都交待了,去吧,孩子!”
玲珑松了一大口气,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欣然,再给皇甫悦萼行了一个礼,拉着曼樱飞快的上了马车,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狈,晏宓儿再三的控制自己,才没有笑出来…
看着车队慢慢的远去,皇甫悦萼却还是站在门口,有些不想离开,晏宓儿觉得奇怪,想要开的时候,却看到一队人马飞奔过来,卷起一路的尘烟,与上官昊等人迎面遇上的时候,双方都停了一下,似乎打了一个招呼,却没有久留,这一队人马往旁边稍微让了让,上官家送亲的人马立刻用更快的速度离开了…
“终于来了!”皇甫悦萼很满意的点头,笑着道:“宓儿,要是不累的话就陪母亲到穹院坐坐,今天可是看热闹的好时候啊!”
热闹?什么热闹?晏宓儿不是很明白皇甫悦萼的意思,不过皇甫悦萼都说会有热闹了,那就一定不会错的,所以,宓儿微微笑着道:“宓儿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用做,也不能做,能陪母亲自然是最好的!”
到穹院凳子都还没有坐热上官谨就带了个熟人进来,说是有要事与皇甫悦萼说,晏宓儿一看,不就是玉擎山庄的上官懿吗?
“上官懿见过夫人,少奶奶!”上官懿很简单的拱手行礼,道:“老祖宗昨夜观星辰,心血突来,算了一卦,特意命我前来办事!”
是算出来的?不是谋划好的那件事情吗?皇甫悦萼有些迷惑,但还是顺着上官懿的话道:“是什么事情需要懿管家亲自出马啊?
“还是请府上的所有女眷都出来再说吧,免得有什么误会!”上官懿笑笑,道:“请夫人,少奶奶将所有的女眷集中一下,上官迩已经去请老夫人,我们一会在内府的正堂见面!”
“习嬷嬷,你去叫人通知吴姨娘、王姨娘和宁姨娘,让她们立刻到正堂候着!宓儿,让你身边丫鬟把吴潋滟也给叫过来,她是通房丫头,勉强也算得上是女眷!”皇甫悦萼立刻从善如流的吩咐,习嬷嬷和晏宓儿身边的曼荷立刻去了,皇甫悦萼笑道:“我们先到正堂等着吧!”
“也好!”上官懿点点头,一行人立刻到了正堂。
皇甫悦萼和晏宓儿还没有坐稳,拓拔素月就来了,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红润,宁姨娘正小心的守在她身边,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当然,易嬷嬷,宁嬷嬷一个不差的也过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上官懿,你说说!”拓拔素月从上官迩嘴巴里问不出任何的东西,正在气恼间,见上官懿正稳稳当当的坐在正堂的一侧,她坐了上位之后就出口质问。
“老夫人不用着急,等所有的女眷到了之后,小的自然会把老祖宗的吩咐说出来!”上官懿有礼而疏远的道,正说着,王姨娘和吴姨娘包括一向不出头露面的吴潋滟都到了。
“所有的女眷都到齐了,那么我也就说说老祖宗的意思了!”上官懿轻轻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起身道:“老祖宗昨夜观星象,偶得一卦,说少奶奶腹中胎儿命犯小人,会有小人暗中加害,要消弭隐患的话,需要府中女眷为胎儿祈福诵经百日。为上官家的子嗣兴旺计,老祖宗思虑再三,特意下令,命府上女眷,除夫人皇甫氏,少奶奶晏氏之外,全部入家庙,诵经祈福百日,即刻启程!”
这就是皇甫悦萼说得热闹了吧!晏宓儿垂下眼,一语不发,怪不得上官珏一点都不担心拓拔素月她们又有什么不良的坏心,人都被送到家庙去了,还能怎样?
“什么?”拓拔素月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道:“这怎么可能?昊儿呢?他是不是想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亲被送到家庙受苦,把他给我叫过来!”
“老夫人!”上官谨恭恭敬敬的道:“今天是送亲的队伍出发的好日子,老爷少爷一大早就已经出发了,现在可能已经出了栗州,不在家中,如果老夫人有什么话,可以写信,小的会立刻命人给老爷快马加鞭的送过去的!”
晏宓儿死死地捏紧手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他们一定是故意的,上官昊父子都不在,就算是拓拔素月想要撤泼也没有了用武之地,这回傻眼了吧!
“这个不孝子!他一定是算计好了的!”拓拔素月知道上官昊今天走,但却没有放在心上,自己没有去送行,也不准宁姨娘过去送行。
“老夫人,还请立刻准备起程!”上官懿理都不理踩她的尖叫,老祖宗都已经发话了,她只能选择乖乖的听话。
“我不去!我不会去的!”拓拔素月叫了起来,去家庙,多么恐怖的事情,宁馨这段日子没有少和她诉苦,那样的日子连宁馨都过不下去,她要是去了,很可能回不来了。她不去,死都不会去的!
“老夫人,老祖宗的话任何人都不得违逆,您最好还是立刻命人收拾东西,由我们护送上路吧!”上官懿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好言好语的道。
上路?拓拔素月打了个寒颤,拼命的摇头,道:“我不去,我死都不会去的!什么老祖宗不老祖宗的,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几次,凭什么要听任他的安排!悦萼,宓儿,你们与他说,我是不会去的!”
“夫人和少奶奶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上官懿知道两人肯定是巴不得将拓拔素月扫地出门的,但却因为“孝道”两字不得不为她说话,于是抢先开口道:“您们说了也是无用,还不如想想,为老夫人多准备些东西,家庙苦寒,让老夫人能够在里面过得舒心顺心就已经是您们最大的孝心了!”
皇甫悦萼和晏宓儿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快意和笑意,立刻商量起来要给拓拔素月准备什么东西比较好了。
“我坚决不去!”拓拔素月也不用人搀扶就起身,大步流星的就想回后院去,她就不信,她回了后院这些人还能够把她怎么办!
“老夫人请留步!”上官懿的话音一落,拓拔素月就站住了一一不是她很自觉,而是被两个婆子给拦住子,毫不客气的点了她的穴道,上官懿满意的笑道:“看来老夫人还是能够理解老祖宗的意思的,两位婆婆,就劳烦你们二位送老夫人上马车!”
“是!”两个婆子都是上官懿带来的人,从上官懿的态度来看,定然也是不一般的人物,两人一左一右挟持着拓拔素月就离开了,别说是挣扎,拓拔素月就连一个“不”字都没有再说出来。
“你们还不去准备吗?”上官懿的笑容在几个姨娘眼中显得是那么的恐怖,她们立刻一哄而散,就连在皇甫悦萼身边,想要求情的王姨娘也不例外。
不过,在三个姨娘和吴潋滟都规规矩矩的收好东西,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上官懿忽然眉头一皱,看着王姨娘,道:“我险些把老祖宗的吩咐给忘了,老祖宗说了,王姨娘曾经是犯官之女,不能进家庙,你就在家中抄写经书就好,不用去凑热闹了!”
王姨娘喜出望外的连连点头,立刻站到了皇甫悦萼身边,看着哭丧着脸的宁姨娘,吴姨娘等人带着最贴身的丫鬟嬷嬷上了马车,心情也是愉悦无比的…
“终于都走了!”皇甫悦萼笑得眼睛成了弯月,道:“宁馨这个贱人,她以为老爷一回来就把她接出来是不忍心见她受苦,哪里知道老爷的真正用意!”
“难道那个时候父亲就已经知道了老祖宗会这样做了吗?”晏宓儿也是觉得快意无比,一百天都见不到这群诗厌的人,连空气中都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那是自然!”皇甫悦萼哈哈笑着,道:“让她出来不过就是为了让她好好地侍候老夫人,老夫人身体好了,才能够去家庙啊!”
“噗嗤~”晏宓儿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说要接宁姨娘和吴姨娘的时候,皇甫悦萼不吵不闹还那么主动,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啊!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大礼
没有了拓拔素月和那几个不顺眼的姨娘,上官家的内府是清净而而安宁,皇甫悦萼不用管事,每日想着招的给晏宓儿进补,王姨娘在一旁出着主意,有什么觉得合适的东西,就去问欣然,欣然点头了,就让上官谨去张罗,倒也忙得很是充实。
而无独有偶两个院子的事情也是很多的。
香雪已经是殷宏澜的义女了,不适合在晏宓儿身边侍候,也已经搬到了南院殷宏澜一家子专门住的地方去了,但每天一早就会过来,天黑之后才会回去,她忙着将晏宓儿身边的汀儿好好地培养出来,汀儿手艺极好,梳头的功夫不错,只是上妆什么的略微有些不足和生涩,但是心细不说,又是个聪明机灵不喜欢多话的,可以好好的培养一下。
姹紫在晏宓儿身边的时间也渐渐久了,很多事情也能够独挡一面,曼荷渐渐地把自己手里的事情交给她去做一一她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对方也是上官家的下人,但却是有头脸的管事,在上官谨手下做事,嫁过去之后不一定会回内府,早点培养好能够接手的人,到时候也能够安安心心的嫁过去。
绿萝倒是不着急,砚香会一直跟在上官珏身边办事,她婚后还是会以媳妇子的身份回内府侍候,不过到时候就是个有头面的嬷嬷而不是丫鬟了。她最近都被秦嬷嬷拘在身边教导,弄的紫萝一提起她就笑着叫绿嬷嬷,每每笑坏了大伙,气得绿萝总是冲上来不依不饶的挠她。
“宓儿,今天感觉怎么样?”欣然几乎是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也会抽出时间来帮助晏宓儿调理气息,她的比晏宓儿大了十五六岁,香玉功也比晏宓儿更早练,但是因为晏宓儿底子打得早,莫姑姑又亲自教导了十多年,却是比她的内力更精纯,这么一来一往之下,两人的内力都有所提升。
“很好!已经能够感觉到很明显的胎动了!”晏宓儿微微一笑,胎儿很健康,也很乖巧,她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至于孕吐什么的更是没有,除了实在是头疼找到知音的秦嬷嬷和皇甫悦萼两人变本加厉,每天都会送来各式各样对胎儿和母体都好的东西,把自己当猪仔来养之外,一切都很好。
“胎儿已经满七十天了,对吧?”欣然记得很清楚,对晏宓儿她有着很特殊的感情,把她当成了小师妹也把她当成了晚辈,很是疼爱,也很是照顾。
“对!”晏宓儿仔细算了算,笑道:“在我第一次感觉不一样,有所怀疑的时候到现在刚好七十六天,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