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一个突破口,想将王婉晞所有的人手布置挖出来也就不难了!”玉凌云淡淡的道:“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十分可疑,每个人都得盯紧了,也别错过了那暗娼的客人,那些人可能是传递消息的。唔,你手下定有那种原本就爱胡闹的,让他找机会去撩拨那女子,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微臣已经安排了。”欧自慎笑着道:“微臣也想过,玉磐云传递出来的消息十有*是玉姑娘人在延州的消息,王婉晞得了这消息之后,定然会用最快的速度将它告诉她背后的那位爷。那帮人浆洗的婆子回了大杂院之后,大杂院里一个二十出头,靠着街口给人代笔为生的酸秀才叫一个给人跑腿的小子帮他去致远斋买了一支笔。”
“致远斋是四哥的产业,王婉晞果然和四哥有关系。”李煜炜叹息一声,道:“父皇若知道此事,必然十分痛心。”
“皇上前些日子交代过了,除了王爷王妃无法决议,要请皇上决定的事情,别的事情无需再向皇上禀告。”欧自慎笑着道,没说因为这句简单的话,让他决定死心塌地的给李煜炜办事。
“你今日都安排好了吧?”玉凌云却无暇管那些,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微臣今日将手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欧自慎点头,道:“博郡王府、致远斋、姜家、宁安寺、大杂院、清水胡同全段以及附近人员混杂的地方都安排了人手,只要他们今日见面,就一定能找出其中端倪。”
“那我就等子重的好消息了!”玉凌云点点头,道:“如果没有发现其中端倪的话,那么不妨给那宁安寺安个罪名,将之抄了。”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欧自慎微微顿了顿,道:“微臣昨儿回去之后。做了些准备,今天会有人去京兆府报案,说自家的孩子走失了。”
“你真够损的!”玉凌云笑着摇头,不用想都知道,这报的定是假案,若今日找不到任何线索,还有会人家的孩子“不见了”。等到报案的人多了。事情闹大之后,定然会有人提供线索,说宁安寺发现异常情况。到时候,将那小寺院端了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做大事者不计小节!”欧自慎微微一笑,道:“微臣已经安排好了,若是宁安寺却无不妥。那些孩子会在附近的某处小院子里被发现,但若宁安寺确有问题的话。却不需再编什么罪名了。”
李煜炜在一旁摇头,这两个还真不是一般的合拍,真不明白,他们一个国公府的世子。一个将军府的女公子怎么对鸡鸣狗盗的事情都这般的在行。
“今日微臣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微臣派去江州和并州的人都回来了,他们都得了些消息。”欧自慎道:“去年九月。玉磐云确实带着妻子回了江州,但只呆了半个月。便离开了,说是回京,但实际上去了哪里却不得而知。另外,汪月娥回娘家的时候相当的大方,就连给下人的打赏都是几钱的银花生,汪家人皆以为她在玉府非常得宠。在江州的那半个月,他们还买了两百多亩良田,请汪家人代为监管,免得庄头不用心。”
“看来他从王婉晞那里得了不少好处!”玉凌云淡淡的道:“并州那里呢?”
“王婉晞确实是王家人,和王家人所描述的模样也相差不大。其父母去世三年有余,父母去世之后,她便上京城投奔姨母姜夫人。其父母是出门的时候,马车翻落,双双身亡的。他们去世不久,姜夫人就派了人将她接到京城,之后一直不曾回家。”欧自慎微微一笑,道:“微臣的手下从王家得知,姜夫人的父母早已不在,辗转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得了马家夫妻曾经的住址。原本是想去碰碰运气,哪知道却在马家夫妻故宅附近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更从那人嘴里知道了些有意思的往事。”
“和两个马氏的身世有关吗?”玉凌云精神一振。
“不错!”欧自慎点头,道:“马家夫妻是做小生意的,这夫妻俩没有亲生儿女,他名下的一双女儿是认来的干女儿,据说是某个世家大族身份贵重的少奶奶身边的得力大丫鬟,为了嫁人才脱了籍,认了马家夫妻为干爹干娘。不过,没在马家呆几日,就嫁了出去。”
“世家大族?”玉凌云微微扬眉,道:“并州从至今能称得上世家大族的只出了一个崔家!”
“崔家如今在并州留下的只有恶名!”欧自慎道:“十三年前,崔家重要的人物和财物已然离开大商,剩下的人疯狂地带着余下的恶奴在并州烧杀,制造混乱,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被害,马家夫妻就是那个时候死的。左邻右舍基本死绝,那人的父母妻儿均惨遭杀害,而他若不是行商在外,也难逃一死。他说,整个并州城,像他们那条街那样,被崔家*害至深的,还有另外两条街。一条是住了和崔家做对的宫家,一条住着当时的并州知府,只有他们这一条街住的是寻常老百姓。所以,他死心眼的认定,遭到那样的惨祸,定然有不寻常的原因。这也是他一直住在那里,等着人找上门的原因。他相信冥冥之中定有天意,崔家这般残忍,老天爷也会看不过去。”
“那人呢?”玉凌云轻叹一口气,问道。
“已经带回京城安置好了,他说他想早一日知道当年惨遭祸害的原因,也好早一点告诉底下的亲人朋友,让他们早日安息!”欧自慎叹息一声,崔家行事太过狠辣,对人对己都一样,是该遭报应了。L
☆、第一百七十三章 脱身不得
不知道已经被人找到了破绽的王婉曦坐着马车到了宁安寺,和之前很多次一样,恭敬的在正殿上了香,恭敬的叩头,又捐了六两银子的香油钱之后,慢慢的走进到禅房。丫鬟上前一步,为她开门,待她进去之后,自己却没有跟上,而是退到一旁,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候召唤。
禅房并不大,一侧是简单至极的一桌一椅,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本经书,禅房的中间有一香案,案上供奉着佛像,案前有一蒲团。王婉曦在蒲团跪下,俯下叩首的时候手指极有规律的轻轻敲击,而后直立,再叩首,再直立,再叩首,不等她直立,喀喀几声,轻响,蒲团旁几块地砖缓慢的往一旁挪开,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一个和她一般打扮的、一般气质,模样也有五分相似女子从里面钻出来,默默地跪在一旁。
王婉曦也不出声,灵巧而熟稔的伸腿,往那洞口跃下,而她消失在黑洞之后,随着喀喀轻响声,地砖缓缓合上,再看不出丝毫痕迹,而那跪着的女子这才起身,坐到桌前,磨墨,抄写经书…
地道并不十分宽敞,仅容两人擦身而过,也并不高,里面一片黑暗,没有丝毫光亮,但对不知道走过多少遍的王婉曦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她步子轻快,没有丝毫迟疑停顿的往前走,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前面便隐隐的有些光亮传来,王婉曦加快步子,走到一处点了蜡烛的密闭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四十出头,头发略有些花白妇人,看见她。立刻拿起早就备好的衣裙迎上去,一边侍候王婉曦换衣裳,一边轻声道:“前头二子传话了,两柱香前看见爷的进了致远斋。”
“嗯!”王婉曦点点头,脸上带了丝兴奋欢喜,道:“熬了这么久,总算证实了郡王府里面的那个是个假货。这件事情爆出来之后。毅郡王会遭人耻笑,玉家也难逃其罪…王爷韬光隐晦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世人知道他才是最合适登上那个位子的皇子了!”
“姑娘也是时候丢下这个身份。换一个更高贵的出身的时候了!”妇人笑着,道:“姑娘帮了王爷这么多,徐敏那贱人望尘难及,等王爷面南朝北的时候。姑娘也能尊贵无比。”
“若不是有傅立永这个麻烦,我还真舍不得抛弃如今这个身份!”王婉曦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确定已经穿戴好了之后,由着妇人为她蒙上面纱。
“等姑娘舍弃如今这个身份之后,也该让傅立永消失了,不能让他有机会给姑娘添乱。”妇人笑着。自家如珠如宝的姑娘不得不屈身应付傅立永,是她最为之不平的。
“到时候再看吧!”王婉曦不在意的道:“若是玉家能放过他的话,我们再下手嫁祸给玉家也不迟。”
“还是姑娘想得周到!”妇人轻拍一记。这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妇人笑着道:“姑娘,可以了!”
“嗯!”王婉曦点点头,妇人推开门,顺着门外的石梯往上,等到全身沐浴在阳光中的时候,她们身后是一座堆叠而成的假山,身前则是一处荷塘,她们没有停留,顺着小径往外走,穿过人来人往的前堂,走到早已等候的马车前,车夫殷勤的搬来凳子,妇人扶着她上了马车,缓缓地驶出…
他们,包括那模样忠厚的车夫都不曾发现,街角一个乞丐眼睛一亮,做了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便有一辆马车缀着马车一路跟随直到清水胡同口。到了清水胡同口,那车夫扬鞭的时候做了个暗示,他驾车走了,而那个满头大汗,正在路边歇息的货郎,却挑起担子,晃悠悠的往前走,远远地缀着马车,看着它驶进了一处宅子,之后记下了宅院的位置,自己没有停留,继续往里走去…
“姑娘终于来了,爷正在里面喝茶!”王婉曦一下马车便有人迎了上,她点点头,往里走去,所有人,包括上前迎他的那妇人都留在了原地,他们都知道,爷和姑娘见面多有秘事相商,不需他们在一旁侍候。
直接走进厅房,看着那坐在正中喝茶的男人,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的脸,王婉曦还是扬起了笑,道:“奴婢给爷请安,让爷久等了!”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见面才能谈?”男人放下茶杯,脸上满满的都是不悦,道:“别说你不知道爷身边不知道多了多少双眼睛,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死死的盯着爷,看爷到底做了什么。今天爷出门的身后至少跟了七八条尾巴!”
“爷何必如此气恼?再多的尾巴也只能跟到致远斋,坐实了爷除了书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性格。”王婉曦一边笑着,一边将面纱取下,道:“再说,是方水生家的办事不利,让人揪了出来,连累了爷,可怪不得奴婢。奴婢给爷办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你没出过差错吗?”男人,或者应该直接称博郡王的男人冷笑一声,没有了人前那副略带傻气的书呆子模样。
“爷还没有原谅奴婢一个不小心,放走了玉岫云的事情啊!”王婉曦娇嗔一声,博郡王冷冷的看着她,王婉曦并没有因此就收敛,依旧娇滴滴的道:“爷记性这么好,那么一定记得奴婢一个多月之前,与爷说的,毅郡王府那位有了身孕的郡王妃并不是从奴婢眼皮子底下逃走的玉岫云,而是玉家从梧州老家找来的西贝货。”
“你找机会见了爷那个藏在内宅,几乎不露面的弟妹?”博郡王眼睛微微一亮,语气也微微缓和。
“奴婢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去见毅郡王妃呢!”王婉曦摇摇头,不意外的看到博郡王刚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她咯咯咯的笑了几声,道:“奴婢最爱看爷在奴婢面前不加掩饰的脸色,这让奴婢觉得,爷把奴婢当成了真正的自己人。”
“好好说话!”博郡王没给她好脸。
“是!”王婉曦笑着应着,看着博郡王的冷脸,笑着道:“奴婢虽没有见过那位有了身孕,越发贵重的毅郡王妃,但是奴婢却得了一个消息,一个让玉夫人喜欢得多吃了一碗饭的消息。”
博郡王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让玉夫人欢喜的消息能使好消息吗?
“爷别生气,这消息对玉夫人而言,是好消息,但对我们来说也是好消息。”王婉曦笑道:“玉骞云让人给玉夫人送了一封信,信上说玉岫云现在在延州,一切平安,让玉夫人不要担心。”
“玉岫云在延州?”博郡王微微一愣,而后笑了起来,道:“这么说来,你上次得到的消息不错,老六娶进门的确实是玉夫人从梧州找来的玉家旁系,而不是玉岫云。”
“是!”王婉曦笑着点头,道:“奴婢是昨日得了消息的,今儿一早,奴婢便安排人去了延州,看看能否得到准信。”
“是玉磐云给你报的信吧!”博郡王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告诉他,爷给他记一功。”
“那奴婢呢?”王婉曦斜睨着博郡王,一脸期待。
“你…将功补过,你让玉岫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事情爷不和你计较了!”博郡王淡淡的道,没说什么嘉奖的话,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最厉害的便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夸她一句,她就能把自己夸上天。
“爷真小气!”王婉曦娇嗔一句,而后看着博郡王道:“奴婢还想乘这个机会向王爷要一个恩典呢!”
“什么恩典?说来听听!”博郡王淡淡的道:“若是不过分的话,爷就许了你!”
“奴婢什么时候提过过分的请求啊!”王婉曦不依的嗔了一句,又道:“奴婢在想,既然已经确定了毅郡王府内的那位不是玉岫云,那么奴婢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爷,这已经六月了,傅家都已经开始做娶亲的准备了,您不想奴婢真的嫁过去吧!”
“你还是做好嫁人的的准备吧!”博郡王看着满脸期望的王婉曦,之前让她接近傅立永,让她嫁给傅立永一开始是为了惩罚她的疏忽大意,后来则多了和傅俪娘打交道,找机会辨认现今的毅郡王妃是不是玉岫云的任务——她是见过玉岫云,更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她做这件事情最让他放心,比没见过岫云的博郡王妃妥当得多。而现在,她有了新的任务。
“爷~”王婉曦急了。
“傅氏有什么能耐你也是清楚的,爷让人花功夫,不惜代价收买傅氏身边的人为的是什么,又做成了多少事情,你也是清楚的。现在,落樱死了,傅氏不信任身边的丫鬟婆子,能不能从傅氏嘴里套出我们需要的消息,快人一步,抢占先机就看你的了。”博郡王看着王婉曦,道:“爷说过,只要你能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躯,那么也不会介意你嫁过人,而且也绝对相信,真到那一天,你一定会用一个更好的身份嫁给爷。”
“奴婢知道爷心胸广阔,不会介意这些,但奴婢却无法不在意!”王婉曦心里暗恨,却不得不做和他做戏。
“成大事者不计小节,爷相信你能克服心里那么一点点不适的。”博郡王微微一笑,朝着王婉曦勾勾手,带她走到跟前,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道:“你不会让爷失望的,对吧!”
“可爷却让奴婢失望了!”王婉曦知道不可能改变博郡王的决定,心中叹息一声,脸上却带了娇笑,道:“爷是不是该好好的安慰一下奴婢呢?”L
☆、第一百七十四章
“姑娘,王爷未免也太无情了些!”回到那个阴暗的密室中,妇人这才抱怨起来。她是看着王婉晞长大的,是王婉晞最信任的人,旁人不能说不敢说的话,她都不需顾忌,可以直接说出来。
“王爷说了,这叫成大事者不计小节!”王婉晞淡淡的重复了博郡王的那句话,而后冷笑,道:“一直以来都知道他是个为了野心什么都可以不管的,唯一让我意外的是他在我面前连掩饰都懒得了。你说,他是觉得再怎么掩饰都是徒劳的,就没费那个力气呢还是觉得我就算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也无可奈何?”
“姑娘,现在最重要的是王爷交给您的任务应该怎么办!”妇人担忧的看着王婉晞,道:“他说是不在意,但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不在意!您若真的照他的话去做,真的嫁给了傅立永,他用得着您的时候自然不会在意,但是将来呢?”
“将来再做将来的打算,眼下却只能照他的意思办事!”王婉晞也知道若嫁了傅立永,就算不让他碰自己,就算将来可以换一个身份,但这件事情终究是会留下痕迹,给将来的自己造成不利影响。但,就如博郡王曾经说的那样,她除了他之外,别无选择!
“这实在是太委屈您了!”妇人心疼的看着王婉晞,道:“姑娘,要不给家族送个信,若族中能出手帮您的话,您就无需这般辛苦,不但要亲自谋划,要让人利用,还得担心王爷过河拆桥…”
“你忘了娘的一再交代了吗?”王婉晞冷冷的看着妇人,道:“娘当初费尽心机为我安排后路。是为了让我有选择的余地,我可以选择平庸度日,也可以选择赌一把,找到王爷这个可以合作的人,谋取常人不敢想的尊贵荣华,但是我却不能与家族再有任何联系。我那些个同族姐妹,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难道没听说吗?我能有今日。能有选择的机会,是用我娘的命换来的,若不是她以死相逼。若不是她精心为我安排后路,你以为我能比同族姐妹好吗?”
“现在当家做主的是老爷和大少爷,他们是您最亲的人,他们一定会护着您的。”妇人不是很确定的道。
“当家的是他们。又如何?他们考虑的是整个家族,为了家族。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我?”王婉晞冷笑,道:“别说什么我的身份贵重…身份越是贵重,就越是不能逃脱成为礼物和玩物的命运。再美貌的奴婢也不及一个姿色平庸的贵女来的贵重,来的有诚意,不是吗?”
妇人叹息一声。王婉晞说的她心里也明白,只是总存了一份侥幸。她这般不是天真,而是因为她终究还只是旁观者。
“类似的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王婉晞冷冷的道:“与其考虑那可能是死路的退路,还不如好好的想想应该怎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
“是,姑娘!”妇人点头。
“去延州的人是今日一早出发的,若日夜兼程的话,五天之内必能赶到延州,打听消息,再返回也不过是半个月的事情…”王婉晞算了算时间,而后道:“吩咐下去,让人做好一切准备,等确定了玉岫云在延州的消息无伪之后,找机会与傅立永发生争执,借机将他打伤。记住,一定要伤到男根,让他无法人道…唔,伤势稍重一些会更好,到时候,我可以委屈一些,早点嫁过去给他冲喜,而后早点将傅氏给捏住。”
“是,姑娘!”妇人点头,道:“奴婢一定盯紧了,务必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嗯!”王婉晞点点头,道:“玉家那边也别放松了,适当的给玉磐云一点点好处,揭露毅郡王妃的身份还需要他出力呢!”
“姑娘放心,奴婢会的。”妇人再次点头。
“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这时,王婉晞总算换上了之前的那身衣裙,转身,毫不留恋的就往黑乎乎的地道里走去。那妇人一直等到那和王婉晞一般打扮的女子出来之后,才和那女子一道出了密室,从花园再次立刻,登上等候已久的马车,离开了人来人往的地方。
“就盯梢得来的消息,假设博郡王和王婉晞真是同谋之人的话,那么,这宁安寺就是王婉晞金蝉脱壳之地,而致远斋则是博郡王掩人耳目之所。”欧自慎笑着摊开他自己画的简易地图,道:“王婉晞进入禅房不久之后,便有替身顶替了她在禅房抄写经书,她则用替身的身份从富春街的酒楼富春居离开,乘马车前往清水胡同的这处宅子。而博郡王进入致远斋之后,一直不曾露面,可以认定致远斋为博郡王专设的那间雅室有地道直接通往这里。”
“还是不能肯定吗?”玉凌云微微皱眉,她想要的只准确的信息,而不是一连串的推测。
“不能肯定!这两人都是十分小心的人,博郡王那里原本就无人能够靠近,里面是不是一直有人也不能肯定,但王婉晞却是个心细如发的。照明面上看,王婉晞在宁安寺的禅房一直抄经,呆了两个时辰期间她的丫鬟进禅房给她送过一次茶水,她故意没将门关起来,从外面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一女子正认真仔细的抄写经书。”欧自慎倒也没有粉饰太平,道:“能查出宁安寺可能有的地道出口是在富春居还是盯着那个大杂院,从一对寡妇母女那里得来的推断,那寡妇母女就是大杂院半掩门子的那对母女。那寡妇母女一早挎着篮子出门,去了这里,这是石碑胡同,里面有几家小绣坊,这些绣坊养不起专门的绣娘,他们店里的绣品多是为了家中生计,绣些物件出来卖的女子送来的,寡妇母女出门的时候就带了些绣好的物件。她们进去没多久,一辆马车就停在了门口。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那寡妇换了一身衣裳,看起来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妈妈,扶着一个带了帷帽的女子出来,直接上了马车。”
“那女子和王婉晞有几分相像?”玉凌云微微沉吟之后,直接问道。
“高矮胖瘦几乎没有区别,模样也有五分相似。远远地看过去。能够以假乱真。”欧自慎道:“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盯死了这对母女,也才发现那寡妇摇身一变就成了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