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琳看着王诗语,对于这个姐姐她也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去同她好言相劝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有自己的想法在,听不听的进去那也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反正她现在只要看着她就好了,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她也不能负责不是?!
王诗语看着王诗琳,总算看清楚了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子了,是个会说话的也是个有心机的,她哪里不知道这一点,要她有什么事情倒霉的也都是整个家族,之前她还能够有选择,现在这个时候她已经半点选择也没了,可现在看来她连耍性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以前还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小看了你,其实你也伶牙俐齿的很,就冲着你刚刚那一番话,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是要是敬佩你的。诗琳你多会说话,往后有你在,想来王家说不定还有仰仗你的时候也未必呢,这般想来,我也应该是能够放心了。”
王诗琳听着她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中半点也没有觉得开心,她道:“姐姐你愿意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能够安安分分地呆到最后出嫁,那也可算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了,她也只想安安稳稳地陪着她等到最后高丽皇太子他们回国的时候就成。
“姐姐,我知道你这心中必定是难受的,但这难受也没有办法,往后也只能是将自己的日子好好过好了才行,否则不管是在高丽也好还是在雍都之中也好,都不怎么会有好日子过的。”王诗琳看着那紧皱着眉头的王诗语,她的声音放柔了一些,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她闹得这般的不愉快,最好的还是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够想通了才好,这安慰人的话不过就是随手拈来,又浪费不了她多少口水。
这般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辞也让王诗语有几分的不爽,明面上看着她这个妹妹对自己关心的很的模样,实际上也不是在看着她的这一次的笑话吗?
“你说的对,只是我有一件事情到现在也还是有几分不大明白,诗琳你能不能告诉我,明明你在外头帮我把风,你说晋王一直没有出来,那怎么晋王没有在院子里面,为什么在那里面还有高丽的皇太子呢?而且你不是说帮我把风的吗,为什么到最后的时候会走水呢?我现在一直在想着,在这件事情之中,诗琳你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王诗语不是傻子,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因为生气羞愧愤怒而影响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但等到冷静下来之后王诗语也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首先算计她的人就是谢淮隐和云姝两个人,她进入房间的时候也没有出声更是没有说话,唯一能够凭借着屏风上那挂着的衣衫认出是谢淮隐的房间,前提是她一直都以为在这院落之中就只有谢淮隐一人,如果她知道还有王允的存在,她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做出那等事来。
而她的妹妹鼓动她去,甚至还暗示着她这院落之中压根就没有别人在。
“诗琳,你说我这说的对不对?”王诗语看着那神情难看的王诗琳,“诗琳,你是不是应该同我解释一番呢?”
“姐姐…”王诗琳本以为她的姐姐应该是不会提起这件事情来了,“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真的晋王殿下已过去了,我真不知道高丽的皇太子也在,若是在的话我必定是会告诉姐姐的,怎么可能会刻意地骗了姐姐进了门去呢。到底是谁放了那一把火我也是真的不知道,我见姐姐进去之后也不敢一直都呆在哪儿看着,有人来的时候我也走开了一会会,所以也有可能在那个时候有人进去了也未必,姐姐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不成?”
王诗琳那个时候也还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演变,她是有见到王允进去,可她也没有进去院落里面看过,所以压根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如何,她原本以为王诗语最多就是被谢淮隐奚落一番罢了,奚落这种事情她的姐姐也不是头一次面对了,后来她看到谢淮隐换了一身衣衫出来,她这才觉得其中肯定是出了偏差,她原本也想就这样算了,可在她到了哪儿听到那声响的时候,她又觉得如果就这样算了这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王诗琳的心中有几分愧疚可也有几分坦然。
“是吗?”王诗语看着自己这个有几分手足无措的妹妹,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是要相信她所说的话还是不相信。
“是的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原本以为姐姐你还能够得偿所愿的,而且姐姐你得偿所愿之后对我也好,姐姐你之前也曾应允过我,要帮我的不是吗?那我又何必和姐姐你作对?”王诗琳看着王诗语道,“父亲和母亲一贯都最疼爱你的,我也一直都十分相信姐姐的不是吗?”
王诗琳的脸上有着相信的神色,仿佛她是真的一直都十分相信她的。
“如果让我知道这事情和你有脱不开的关系,你知道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王诗语看着王诗琳,她也很想相信自己这个妹妹,只是现在她实在很难相信自己这个妹妹。
“是。”王诗琳低低地应了一声,她知道在她出嫁之前自己还是应该要多注意一些免得到时候出了马脚,否则自己这个姐姐那真是一个不好相与的,到时候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只怕也没有人会帮衬她些许的。
这圣旨一下,王大小姐同高丽皇太子之间的婚事那就成了板上钉钉子的事情,郡主出嫁,那定是有着规格在的,那些个封赐之外,王家嫁女自也是要有嫁妆随行。原本这出嫁的时候自是要有一些个粗笨打造的家具一类,可高丽远在千里之外,这家具一类的王家也就准备不打造了,全部折换成为其余的东西,一时之间王家采办的人马在雍都之中大肆采办。
在通商合约签订了大约有十日有余,长塑和高丽的银钱在日夜兼程之下终于送到了雍都之中,长塑倒是如同当初白希景那样的爽快,一箱一箱的黄金白银抬着进了国库的大门的时候,谢淮隐看着那感觉就特别的美好。
谢瑾婳看着那百万两的代理费,她也觉得心情十分的不错。
“那长塑来的骏马也都已送到牧场去了,我已经寻了马夫前去看过了,马夫也觉得长塑送来的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到时候培育出来不错的骏马出来,或许也还能够成为第二个长风牧场也未必。”
骏马也是跟着运送银两的队伍一同前来的,谢淮隐在看到那骏马的时候就已经垂涎到不行了,即便是长途跋涉而来,可丝毫不见半点的疲惫,光是看着他都觉得欢喜,膘肥体壮的很。看起来白希景这人爽快的很,也没有在背地里头耍了心眼的意思。
“那也不错,能够和长塑他们谈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能耐了。”谢瑾婳道,“现在签订的代理权也不过就是两年而已,这两年之后是打算如何打算那也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
谢瑾婳也看过那合约,两年定的不算太长也适合,云姝也算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那是,皇姐你这一点只管放心就好了,一定会妥妥当当的。”谢淮隐道,“对了皇姐,既然这合约金都已经送到了,那长塑和高丽的差不多也应该是到启程的日子了,小白哪儿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您看,总是要让他们走之前看上一眼才好,至少让他们觉得同我们大庆交易也不算那么亏嘛,至于这秀丽公主哪儿,差不多也是到了该给一个交代的时候了不是?!”
谢瑾婳也一直都有打算着的,只是这事情对于他们大庆来说原本就是一个值得保密的事情,再加上之前也还没有准备妥当,所以对于这武器的事情,别说朝堂之中的那些个大臣了,哪怕是她也都还没有看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堂之中以王恒为首的,在这段日子来就一直在弹劾,也可以借着这一次机会让他们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泽宣说什么时候可以?”谢瑾婳问道。
“随时都可以。”谢淮隐自负地一笑,他也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那好,明日下了早朝之后便去三军营地,那些个老臣也应该让他们闭嘴了。”谢瑾婳道,尤其是以王恒为首守旧一派的老臣,自打王诗语的事情一出之后,王恒在朝堂上那是掀起了不少的风浪,甚至将矛头直指向了柳家,这其中伺机报复的程度很高。
“那是。”谢淮隐也是看在眼中,“每次我都得克制着自己的脾性才能够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直接扑上去揍了那些人几拳,话说皇姐,等到我从户部上面退了下来管那招商局的事情,以后能不能就不上朝了?”
谢淮隐觉得他每一次上朝都是一种煎熬,看着那些个倚老卖老的老臣他就觉得难受的很,反正往后他也不会管着户部哪儿了,能够不上朝的话对他来说无异于一种恩赐了,而且这招商局现在的人马也就只有他一人而已,那就是他一人的天下啊。
谢瑾婳睨了谢淮隐一眼:“你觉得可能吗?”想她整天对着那些个老臣,而他却想着自己跑了丢下她去面对那些个老混球们,他好意思吗?
谢淮隐摸了一摸鼻子,明白谢瑾婳的意思,那很明显就是不可能。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 牝鸡司晨
翌日上了朝堂的时候,百官们多多少少都觉得这氛围上多少有些不一样了,多日都没有上朝来的元熙帝也出现在朝堂上了,而高丽的皇太子王允和长塑的太子白希景也在,在大庆的朝堂上有旁人这算是个什么意思呢?!
“今日朕出现在朝堂之上也是听闻最近卿们一直对军中研制新式武器这件事情颇有微词,朕一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卿们应当都会理解,甚至也想着等到有东西出来了之后朕不需要说什么那都能够理解的。如今也可算是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了,这新式武器也已经研发出来了,所以朕决定在今日下了朝堂之后便前往军营,卿们也可随行,且看看这新式武器到底是如何模样,高丽的皇太子和长塑的太子也是十分之向往,也便是一同同行而往,卿们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元熙帝看着朝堂上的众人,他也知道在朝堂上闹腾的事情,今日到现在为止也可算是找到让他们彻底闭嘴的机会。
王恒看着元熙帝,他上前了一步,也顾不得现在还有高丽和长塑的人在,道:“老臣一直都听说这新式武器的研发过程都是同柳家小姐有关,陛下,此乃牝鸡司晨之举,老臣一直都竭力阻止。”
王恒对于柳博益这老东西一直都不顺眼的很,打从当年他入了朝堂就一直站在自己,更何况在王家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还是在柳家的山庄上发生的,在王恒的心中觉得那点事情必然是和柳家脱不了关系的,在他王家现在已经成了众人眼中那心照不宣的笑话的存在,那王恒又怎么能够看着自己的宿敌在现在这个时候那样的春风得意。
王恒对于云姝那丫头是完全看不上眼,以前的时候没有放在眼内,她到了柳家之后,王恒也从来都没有看得上眼过了,毕竟对他来说,那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娃娃罢了,身份上也不是个能上得了多少台面的人,可这并不代表着王恒能够容忍太多,而且王恒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怎么中意元熙帝让谢瑾婳当了监国公主,即便太子未立,这也还有三公九卿在,他们难不成就担不起这般重任不成,非要让一个女人踩在他们的头上,这几乎就是一个奇耻大辱。
而现在云姝同谢瑾婳走的也是越来越近了,王恒更是有几分担忧,这云姝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谢瑾婳,元熙帝是个不按常理来做事的人,即便他现在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一想到极有可能会出现第二个谢淮隐的情况,王恒就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接受,那是对他这个左丞相的一种挑衅。
“牝鸡司晨?”柳博益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十分的不满,他对自己那个女儿是十分的疼爱,哪里能够容得了人这样形容她的呢,当下就开了口道,“我不知道王丞相是从哪里总结出来有这四个字的嫌疑,王丞相,做人还是口中稍稍留点德要好一些。”
柳博益的话让王恒更加的不满,他原本还没有想这么快就将事情指向柳博益,可现在他自己就克制不住开了口,那就称了他的心意了。
“柳大人这话说的,老夫觉得这话说的也已算是十分的客气,想想作为一个女子,应当要做的就是相夫教子而已,柳小姐只是抛头露脸开开铺子一类的,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但三军一类的是她能够随意开了玩笑的地方吗?柳小姐原本就无功名在,又怎能够插手军中事务,这说起来也还是白将军这个三军统帅的失职之处,又怎能够让一个女娃娃去参与其中呢,后宫之中尚且不能干政,可柳小姐不过就是一个闺中女子罢了,这又怎么能够参与这等事情,元华公主还有陛下的旨意,但柳小姐可没有陛下亲自下的旨意。”王恒冷笑一声,他眼睛看着柳博益,可眼角的余光却是扫了白泽宣和谢瑾婳,“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老夫也一直都在劝阻之中,可惜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老夫这可实在是佩服柳小姐的手段,能够这般吃的开。”
“王丞相若是这般羡慕的话,其实也可以一试的,若是王丞相能够研发出水泥,修建成如今贯通整个大庆官道的方便百姓和过往行人的水泥路的话,哪怕王丞相是个女人,本王也是会十分敬佩的。”谢淮隐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就知道这王恒这个心眼小的厉害,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借机发难,“当然,王丞相要能为我大庆国库充盈上百万两银子,让那些个因为上了战场而失去亲人的遗孀们都能够有一笔抚恤金额和一个专门设立的储备基金,那本王觉得这也没什么不是?”
你这老东西有本事也去做这么一番大事情出来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只会在这里唧唧歪歪,光是看着都觉得让人糟心不已,除了整天看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这还做出什么好事来了,真还有脸在这里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的事情。
谢淮隐在心中不屑道。
王恒的脸色默然一变,他看向谢淮隐,这个王爷一直不着调的,这两年是越发了,“看来晋王是觉得只要是能够有银子那么就能够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了?老臣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来我们大庆也是靠银子来说话的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只要是有银子的人那就都能够入了朝堂说话了?”
嘿!这老匹夫!
谢淮隐真有一种想要撩起自己的袖子和这老头干上一场的冲动了,看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让人糟心的,这算是个什么意思,是指卖官弼爵不成?
但谢淮隐的心情虽是十分的糟糕,但脸上却还是挂着笑意,那笑意更是盎然的可以:“王丞相这话怎么说的呢,可现在柳小姐即便是有银子也没有在朝堂上说上话不是?事情的起因也不过就是柳小姐设计了新式的武器,也没从国库之中掏出了银子去研制不是?也没有鼓动朝堂上的人跟着一同去研发,更没有在朝堂上大放阙词说自己怎么怎么能干,左右不过就是一个有心人士想要为我们大庆出谋划策,我们不能礼贤下士招募贤僚也就算了,难道还要肆意打击不成,这事成了也是大庆的幸事,不成左右损失的也没有损失到国库之中。王丞相对于这件事情上的执念一直颇深,在初期的时候就一直可见王丞相一直在反对,没想到到现在这个时候还在反对呢,王丞相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谢淮隐哪里不明白,王恒这是在借着这次机会暗指如今他监国的皇姐呢,借着云姝的事情也跟着一起打压。
王恒面色黑沉,他道:“老臣这般作为也都是为了大庆着想,像是晋王这般容易相信人的,只怕到时候被人利用了也怕是没有发现的吧。再者,这女子参与这些重要的事情可自古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在。”
“本宫不就是先例?!”谢瑾婳看着王恒,“王丞相的思虑本宫也明白,柳家小姐所参与的不过就是研制罢了,大庆对于大批量的兵刃生产也是有严格掌控的。柳小姐一不当权,二未谋利,今日王丞相也能够看到研制出来的结果,何不先静下心来且看上一看,等到看完了之后若是没有达到王丞相心中的标准,那到时候王丞相再说反对的事情也不迟,何必是这般紧咬着半点也不松口呢?”
老夫痛恨的也便是你这个先例。
王恒略一沉默,然后方才道:“若是公主觉得今日这结果不尽如人意的话,那又当如何呢?三军一事,可不是这般能够随意胡搞乱搞的,总得有人为这件事负责才对吧?”
谢淮隐看了一眼王恒,抢在谢瑾婳说话之前抢先道了一句:“本王对这事一直处于赞同之态,若是今日的减压不尽如人意的话要负责之人也是本王,所以本王愿意卸下户部一职,也好让有能者居之,王丞相觉得如何?”
谢瑾婳看了谢淮隐一眼,她原本还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是个没多少心眼的人,可现在看来他也分明会耍起了手段来,他这户部主管的位子原本就打算在这两日撤了下来,只是这事还没有人知道而已,没想到他竟会用是这事来堵了王恒的口,算起来不管是如何他都没什么损失嘛。
元熙帝也看了自己这个一直实心眼就是有时候有点傻缺的儿子,可现在这心眼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实了?这是谁的功劳又或者说是谁的错?!他知道这其中必定会有云姝的关系,在潜移默化之下,他若是不受半点的影响那也不大可能。
白泽宣早就已经对这一群老头有些不大耐烦了,他是最初接触到新式武器的人,原本的他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那样的热衷和看好,在看到那些个设计图纸的时候他的确是有几分小意外,甚至在制造出小模型出来的时候,他虽是觉得惊艳,可还抱有不能成型的意思,但等到真的将东西锻造出来之后,白泽宣这才觉得自己已经小看了云姝,这人根本就是一个完全看不透的人物,他原本还以为云姝只会做一些个生意上的事情,直到那些个武器拜访在他的面前而他也看到了那威力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对云姝的了解那还真的是半点都不多的。
这样的人,也难怪谢淮隐会打从一开始就这样的另眼相看了,若不是谢淮隐是自己的兄弟,白泽宣觉得真的很难不对云姝起半点的涟漪。
白泽宣也上前了一步道:“刚刚王丞相说本将军失职,若是王丞相看了之后还觉得本将军是有失职的话,那么本将军也无力掌管三军统帅一职,也是甘愿退位让贤。”
王恒听到白泽宣也这样说的时候,他微微挑了一挑眉,要知道现在谢瑾婳这背后除了元熙帝的支持之外,剩下的两个最大的支持者也就是掌管着户部的晋王谢淮隐和统帅三军的白泽宣,要是这两个人都不在那样的地位上之后,还会有谁能够帮衬着谢瑾婳呢,只是在病重大部分时间都用作休养的元熙帝就算有心也未必是有那样的力,折断了谢瑾婳左膀右臂,那无异是将人逼到了死角之中,她即便在朝堂上想要指手画脚只怕也没有那么多人信服了。
可这左膀右臂又怎会是这样轻易拿捏住的,王恒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这两年谢瑾婳越发的如鱼得水,可现在听到两人这般说的,王恒自是高兴的,可同样的也有几分担忧,白泽宣和谢淮隐竟是以户部和三军为注,那也就代表着这两人对于那搞出来的动静也是十分有信心的,王恒不免地也就想起自己儿子在猎场回来之后对自己所说的,柳家那丫头手上有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东西,这…
“王丞相这般没有信心,不知道到时候看了之后要是出乎了你的想象之外,不知道王丞相是要如何自处呢?”谢淮隐容不得人质疑云姝,更何况眼下这人还是存心挑事的王恒,他户部反正早晚都是要卸任,他拿这点事情来同王恒说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小白哪儿可是实打实的三军统帅一职呢,可不能这样舍了出去之后还换不得什么来,谢淮隐从云姝身上学来的第一个词儿就是精明二字,怎么得也得捞点本钱回来。
“不知道到时候王丞相是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前浪…”谢淮隐一双眼睛勾勾地看着王恒,他的笑容之中也有几分无耻,“当然,本王这意思不是让王丞相摆上丞相之位说下什么狠话,呵呵。”
谢淮隐这笑得让王恒有一种一口老血喷出来的感觉,他这话虽说是让王恒不需要摆上丞相的地位说那种话,但事实上明摆着就是这样的意思。
“王爷果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王恒顺着谢淮隐这话说着,他当然不会拿自己的丞相位子去同这两个小子打什么赌注,他们怎么相信那是他们的事情,但他还不至于是到如此愚蠢的地步。
“哪里哪里,”谢淮隐笑得也十分和善,“王丞相一贯能屈能伸,这是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知道你这老东西是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来做事的,你个缩头乌龟这是珍格格朝堂上的人都清楚的。
王恒被谢淮隐这别有所指的话梗得心头更是发噎,他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难道是说他是愿意用丞相之名来押注,觉得这新式武器这件事情他觉得是不成的,可这不是驳了兴致高昂的元熙帝的面子么?觉得他的心中是半点也没有大庆,作为一个朝臣半点也不忧心朝政,这就已经失了为官者为国为民的初衷,可他现在要是改口说自己还是相信的,那好吧,那之前他所说的话,那就是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才是一个真笑话,现在的王恒也就只有憋着这一口气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