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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会子话,云初九把泡好的糯米倒进腌制排骨的盆里,拌匀,然后在蒸笼上铺上洗好的荷花,再把糯米排骨倒进去,用荷叶抱起来,就上火蒸。
眼看着到晌午了,趁着蒸饭的空,她把洗好的菜给炒了出来,炒了个丝瓜炒蛋、地三鲜、酱香茄子,又炖了个鲫鱼豆腐汤,凉拌的黄瓜丝,凉拌的辣椒炝油麦菜,她想要喝粥,就让唐氏给煮了个南瓜大米粥。
忙完这些,大锅里蒸的糯米排骨早就蒸好了,已经撤了火但是还没端出来。
“姐,我们回来了!”
然哥儿几个孩子笑着闹着从云岩山上回来了,还带来了小白,小白见到云初九吱吱的叫着,三两下跳到了她的肩膀上,云初九伸手把它抱在怀里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几个月不见,小白你又长大了些了。”
小白看着她又吱吱的叫了两声。
“好了,你去找然哥儿他们玩,我蒸的排骨,待会儿给你吃。”
小白像是能听懂似的,转头跳下去找然哥儿他们去了。
云初九直接把蒸锅端出来放在桌中间,“吃饭了!都赶快洗手过来吃饭!然哥儿去把虎哥儿和他娘叫来,咱们吃饭了!”
云旭东也回来了,闻言就叫着几个孩子一起去洗手,然后拼了两张桌子,好让大家都能坐的开。
可万氏和虎哥儿还没叫来,外面就响起了马车声,石头出去看了看,笑着回来了:“是顾公子来了。”
“我听说你们都来了云岩村,想着中午应该有好吃的,就跟过来了,怎么,没有野味吗?”
顾寒笑着踱着步子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扇风,后面跟着木二和燕飞。
“今天没有野味,我没上山,想吃野味待会儿去山里打,晚上咱们回去吃。”云初九见状笑着招呼他们一起坐下吃饭,小丫鬟见状赶忙把自己的碗筷撤下去,又拿了新的上来,木二和燕飞、燕羽、青茫也都另搬了个椅子拼起来去厨房门口吃。
云初九把各样菜都拨了一半给他们,幸好她做的饭菜分量足,要不然还真不够吃的。
没多久万氏领着虎哥儿来了,见到云初九赶忙上前陪笑脸,“初九啊,你怎么回来了?上午鱼塘那边填土,我去看着了,竟也不知道你回来。”
云初九把鱼塘那边的五亩地都租给她了,租子要的极低,她自然是感恩的,更何况初九还说出银子让虎哥儿去学堂念书,她准备明儿个就把虎哥儿送过去的。
“嫂子坐下吃饭吧,我回来不回来有什么要紧,我是常回来的,你要是伺候着等我,那你什么都不用干了,”云初九笑着给她拿碗筷,“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万氏答应着坐了下来,见大家都没动筷子,她也没敢动,站起身到厨房去帮着唐氏把刚蒸的肉包子和馒头都拣出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又问大家都要吃什么,给大家拿来递过去,她才坐下吃饭。
云初九和唐氏看在眼里,彼此看了一眼都满意的笑了。
“嫂子快吃,不用管那些皮孩子,他们要吃就自己去拿了。”云初九夹了块糯米排骨给她,“快尝尝,这是我新做的菜式。”
“哎,好,你也吃。”
万氏赶忙接过来,自个却不舍得吃,又夹了给虎哥儿,虎哥儿不要,“娘,我碗里有呢,你快吃吧。”
那边母子情深,这边,顾寒拿着碗巴巴的凑到云初九跟前,云初九好笑的夹了两块排骨给他,又拿勺子给他盛了些米饭,“这里面的米饭也好吃的,你尝尝。”
“姐,我也要。”
然哥儿眼巴巴的把碗伸过来,就连小白也往前蹭了蹭它的小饭碗,水汪汪的小眼睛瞅着云初九。
云初九哼哼笑了两声,“那就别吃了!然哥儿,我让你每天写四个时辰的字,你写完没有?小白,是不是想回去找你娘?”
然哥儿立刻就把碗收了回去,小白小爪子扒了扒,低头啃剩下的半块排骨。
唐氏见状忍不住笑起来,“来来来,然哥儿,堂嫂给你盛饭,小白,来,也给你一勺,虎哥儿和迅哥儿也都每人一勺,好了,都吃饭吧,别贫了啊!”
大家都笑起来,顾寒也笑,不过他眼睛只盯着初九看,她笑他便笑,眼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哎呦,你们大家正吃饭呢,看来我和娘赶的正巧了。”
云香叶推门进来,看到那一桌子的菜,就忍不住往前凑,然哥儿站起来拦住她:“你来干什么?”
“你这小兔崽子!我是你堂姐,为什么不能来?”
她拍了然哥儿脑瓜一下,就要去抓筷子。
云初九两步走过去,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你是谁的堂姐?我要再说几遍,我们家跟你们,已经断绝了关系!”
“你们跟我们断绝关系又怎么样,我来的是我弟弟家,他可没有跟我们断绝关系!”
“那不好意思了,你们来,我管不着,但是这些饭菜都是我买的我做的,跟你们也没啥关系,你要是再敢动手,信不信我废了你这只胳膊?”
云初九说着冷笑着抬头看杨氏,“你这是专门带闺女上门找茬来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杨氏来要钱
杨氏咳嗽了一声,叫住云香叶,“香叶,别闹腾了,咱们是来找你弟弟有事说的,不是来吃饭的!”
“可是咱们还没吃饭呢,这来了,正好赶上饭点,咋还不能吃点饭再说啊?”云香叶不乐意了。
杨氏不吭声了,抬眼看云旭东,云旭东刚想张口留他们吃饭,却被唐氏扯了一把,他才想起来,这些饭菜都是初九做的,自己要是开了这个口,初九一定会生气的,他只得站起来,“娘,都这个点了,您怎么不吃了饭再来呀。”
“家里揭不开锅了!吃什么吃!我跟你爹这马上就要饿死了!”
杨氏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给了他两下子,怒道:“我有事找你,还不跟我进屋去!”
云旭东被打也不敢吭声,只点点头,“哎,娘屋里请,我去给娘倒杯水。”
“喝水也喝不饱,不用倒了!”
杨氏没好气的丢了这么一句,走到堂屋前,抬脚踢开门就进去了,云香叶紧随其后,一进去就到处乱翻,云旭东怕再丢了什么东西唐氏生气,就扯了扯她的袖子,“大姐,家里啥值钱的也没有,你就别翻了!”
云香叶撇撇嘴,走到她娘旁边坐下了。
“旭东,家里揭不开锅了,我来找你要点银子。”杨氏张口就来。
云旭东愣了愣,“娘,家里咋就没银子了,我不是上个月才给了你们银子?”
“就你给的那三两银子够干什么用的?那池塘被收回去了,你弟媳妇家里只把他家的闺女接回去,也不管你弟弟了,你弟弟天天伸手跟我要银子,你说说你,不就是一个鱼塘嘛,你让给你弟弟又能怎么着,你们可是亲兄弟呀!”
听了这话云旭东就一阵憋屈,但是却不敢反抗,“娘,我手里真的没有银子,前段时间我赊来的鱼苗,本想着等鱼长大了卖了银子再还账,可眼看着鱼快能卖了,却死了一大半,鱼苗钱,加上饲料的钱,家里本来攒的那点银子都赔进去了,我们俩现在也没有银子。”
“那你打长工挣的银子呢?先给我点我用着也行啊。”
杨氏气的快要吐血了,她这是生了两个冤家嘛!
“我这几天都没出去干活,哪里来的工钱。”云旭东摇摇头。
杨氏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你这是要饿死你爹和我了?”
“娘,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现在也没有银子啊,难道你逼我我就能给你银子了?你给我点时间,初九说下个月就让我去城东新开的杂货铺去当掌柜的,等我领了月银就给您送去,”云旭东抬眼看到坐在那里左看看右瞧瞧的云香叶,“大姐夫现在还在初九那杂货铺子里上工,每个月也该有些银钱,爹娘要是真的揭不开锅了,不如跟大姐要点银子先用着。”
一听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云香叶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可别说我,我是真的没有银子。”
“大姐,你这话可就违心了,听初九说,她铺子里的伙计一个月有两吊钱呢,你怎么就不能先给娘拿一些用着。”
云旭东对她这样的表现也是很失望。
“香叶!你不是跟我说王五一个月就一吊钱吗?”杨氏闻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云香叶傻眼了,“那个,娘,我,我那不是还得存一吊钱给孩子念书用嘛,孩子念书的钱可是没法子动的。”
闻言杨氏勉强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她倒也勉强能够接受,“行了行了,旭东啊,回头你发了月钱记得给我送去!”她说完走出门,虎哥儿就扑了上去,“祖母,您怎么不理我呀?”
“哟,祖母的虎哥儿也在这儿啊,刚才祖母怎么没瞧见,好孩子,你可得多吃点,瞧这都瘦了!”
杨氏说着抬头去看,果然瞧见万氏坐在那里,脸上也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哄了哄虎哥儿就走了,临经过云初九跟前的时候,更是加快了步子,像是有人追她似的。
虎哥儿挠挠头:“我祖母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还有些怕小姑姑似的。”
“别瞎说,赶紧坐下吃饭。”
不想儿子瞎掺和,万氏忙拉他坐下来吃饭。
“大堂哥,她又是来要银子的吧?”云初九偏着头看云旭东,“你咋说的?”
“我哪有银子。”云旭东低着头猛扒碗里的饭,“鱼苗的事都赔进去了,没有银子给我娘了。”
云初九笑着看了看唐氏,唐氏也笑了笑,两人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过午饭顾寒要上山打猎,几个孩子连同木二、燕飞、燕羽都跟了去,云初九回自己家万氏那边自己房间睡了个晌觉,睡着睡着被闷雷给吵醒了,迷迷糊糊推开窗子一看,外面乌云密布,应该是有一场大雨要下,她穿上鞋走出来,想打凉水洗把脸,却被青茫阻止了,“姑娘稍坐,属下去打水。”
她从水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倒了半盆凉水来,又要去烧热水,被云初九阻止了,她笑着说:“我要的就是这凉水,大夏天的,用凉水洗才凉快。”
说着洗完脸拿自己的帕子擦了,就坐在屋檐下发呆,“也不知道顾寒和然哥儿他们啥时候回来,眼看着这雨就要下下来了。”
“他们走的时候拿了雨伞,姑娘不用担心。”
“那云岩山雨天路滑,下山的路难走着呢,要是一个趔趄滚下来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到门口迎迎去?”
她站起身来,拿了油纸伞就往外走,青茫紧跟其后,两人就在大门口的门墩子上坐着等,原本有些闷热的天,下了一场雨倒是凉快了好些,云初九伸出手去接雨滴,把手打湿了存了水,就转身撒到青茫身上,青茫赶忙站起来躲开她,“姑娘可真是淘气,燕羽还说,然哥儿到底随谁,怎么那么淘气,可见是随了姑娘的。”
“哈哈,不过是看你无聊,也不说话也不笑,逗逗你罢了。”
青茫脸上有了几分笑意:“姑娘可真的是一点主子的样子也没有,有谁家姑娘这么闹腾的。”
“跟别人比做什么,人最重要的就是做自己,还要做个每天都开心的自己。”
云初九伸手拉着她坐下,“跟我聊一聊你以前做杀手时候的事情?”
第二百八十七章 绝不会食言
“姑娘这是要揭我伤疤?”
青茫苦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自己觉得那是伤疤,那就是伤疤,你要觉得不是,那自然就不是。”云初九笑着转头看她,“你非要那么想,我也没法子。”
“我做杀手那会儿,遇到好多人和事,也几乎走遍了半个青越国,可是那个时候,那些人和事,我都不在意,我满心里想的都是完成任务,要是表现好,或许能有机会离开那个地方,我常常一个人坐着看星星、看雨,看雪,那时候从不敢想,有一天也能过上现在这样平淡却安静的日子,不敢想能有一天能坐在这里陪着姑娘静静的看雨。”
青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许是已经过去的往事,所以她也想开了许多,不再像以往那么钻牛角尖。
“那你可愿意在我身边待一辈子?”云初九笑看她,“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你可真的是吓了我一跳,竟然就那么杀了那个胖子,你说要跟着我,我心里有些警惕,觉得你不会是成王或者谁派来的吧?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还蛮喜欢你这个性子的。”
“姑娘愿意收留,免去青茫浪迹天涯之苦,青茫自然愿意追随姑娘一辈子。”
“呵呵,其实就算咱们不说这些,到时候我不让你走,你也走不了,有个家可以安定下来,那是最幸福的事了,就像我,不管是去京都还是去南盐城,总觉得不如待在渝水城,待在这云岩村来的自在,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你就会发觉你离不开这儿,因为到处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也舍不得离开。”
云初九笑起来,双手伸出去接雨滴,顺便念叨:“怎么都还不回来?”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右边山坡上走下来几个人,细看之下果然是顾寒他们,顾寒一手抱着然哥儿,一手抱着宸哥儿,燕飞抱着双丫头,燕羽一手领着石头一手领着冬生,木二在前面探路,一行人总算是下了山。
云初九和青茫赶忙接上去,“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出什么事了?”
顾寒满身的泥水,先把两个孩子放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啥,就是回来的半路上路滑,摔了一跤把竹伞给丢了,只得淋着雨回来了。”
“没摔伤吧?赶紧的,进屋去洗洗,换上干净的衣裳。”
顾寒笑着点了点头,就带着木一他们去了对面的院子,那里常备着他的几套换洗衣服。
“然哥儿,你和宸哥儿你们几个也跟着去那边,我拿衣服过去给你们。”
云初九赶忙去屋里翻出几套以前然哥儿的旧衣裳,都带了补丁的,但是没法子,湿衣裳得赶紧换下来,只能先穿这些了,她拿出一套给双丫头换上,其他的都让青茫送去对面,燕羽也换了小丫鬟的衣裳。
几人换了衣裳出来,都还挺高兴的,顾寒给她看打的猎物,有两只野鸡,还有一株兰花?
“我们家公子就是为了给姑娘挖这株兰花才脚滑从山坡上滑下去的。”木二嘴快,嘻嘻哈哈的就说了出来。
云初九有些感动,却硬撑着教训他:“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能为了一株兰花就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我可怎么办?!”说着就红了眼圈。
“不会出什么事的,我说了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就绝对不会食言。”
顾寒拥住她,却被她推开,“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然哥儿双手捂着脸,大眼睛在手指的缝隙里滴溜溜的往外看,“姐,没事,我看不见。”
六月湿热多雨,这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四天,每天早起出着太阳,一过了午后就开始下雨,一直下一夜,第二天早起又是一个晴天,渝水城的夏天常常这样,就像冬天常常不间断的下雪一样。
城东的杂货铺子只找好了铺面,现在云初九手里不缺银子,置办产业也大方,杂货铺的装修一应事情全交给了云旭东去办,让林庆在一旁帮衬,医馆这边,她费了不少心思,从装修到进药材,再到去牙婆那里挑选伙计,每一项她都自己盯着来,眼看着医馆都弄好了可以开业了,却还没招到合适的大夫,云初九想了想就决定走一趟温家。
温家世代从医,原先也有个铺面,后来家里遇到难事就给卖出去了,温大夫就出来坐堂了,因为他医术高明,脾气又好,所以在渝水城颇有声望。
云初九坐在马车里,听着燕羽汇报打听来的消息,“这位温大夫对吃穿什么的这些身外之物不太在意,但是对医术这方面却是很较真,据说他年轻的时候为了学习一套推拿手法,连着一个月天天上门拜访那个人,出太阳就晒着,下雨就淋着,那人最后心软了才教给他。”
闻言云初九笑了。
这人啊,不怕有缺点,就怕没缺点,有缺点了她才知道从哪下手啊!
“我有法子了,燕羽,你去找一个乞丐来,给他一两银子,找他来试毒,再让他找到温大夫的家门上来求救。”
云初九拿出一瓶黑色的瓷瓶递给他,“里面有一粒丸药,让他到温家家门口再服下。”
“姑娘,这,不会出人命吧?”
燕羽有些不踏实。
“不会的,这毒药一个时辰才毒发,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温大夫解不了他的毒,我就在旁边守着,定不会叫他出事的。”云初九摇摇头,让她只管放心。
燕羽点点头,就下了马车出去找人了,青茫赶着马车就停在温大夫家门口不远处,云初九掀了布帘子往外看,见这条胡同很是安静,人也少,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那个乞丐来了之后,能不能惊动温家的人。
没过多久,温大夫背着药箱进了家门,燕羽也找了一个乞丐过来,悄声吩咐了他该怎么做,就回了马车上。
那乞丐走到温大夫家门口,就悄悄的吃了毒药,然后在毒发之前使劲的敲温家的门,大声呼喊温大夫救命,不多时就有邻居听见声响走了出来,渐渐的围聚了一些人,见到有人聚过来,云初九才放了心,可见老百姓爱看热闹这个心理还是不会变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说服温大夫
外面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温家的人,温大夫走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乞丐,愣了一下,便赶忙上前去救人。
云初九在一旁看着他上前检查乞丐的症状,却犹豫的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去医治,便下了马车,挤过人群,走到温大夫面前:“温大夫,还记得我吗?”
温大夫抬头,看到她笑了笑:“你是那个去年常来卖药草的小丫头吧?哎呀,我这会子没空跟你叙旧,眼前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丫头,你先到一边站站,且让老夫再仔细的瞧一瞧。”
云初九闻言顺从的站到一边,看着他又重新把脉、检查,然后拿出一瓶解毒丸来给这个乞丐服下,等了一刻钟,那乞丐并未醒来,周围的人都纷纷议论不已,有人问他:“温大夫,这个乞丐可是没救了?”
“恕老夫无能,竟是瞧不出他中的是什么毒,老夫自制的解毒药一向很管用,但是对于这种毒,却是没用,唉!”
“温大夫,这可是条人命啊,你再想想法子?”
左右的相邻都很善良。
温大夫摇摇头,“脉搏都已经时有时无了,救不回来了。”
“温大夫,如果我说我能救得了他,你当如何?”
这时候云初九站了出来。
“丫头,这人已经救不了了,你别给自己惹麻烦了。”
云初九却坚持:“如果我一定能救得了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老夫佩服!”温大夫拱拱手。
“如果我能救得了他,温大夫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温大夫闻言愣了一下,“这个,我能答应你什么?我,这…”
云初九笑道:“以前我去医馆卖药草,您一直都待我那么好,我自然不会为难您,只是有一件事我有求于您,希望您能帮我个忙。”
“那好,你且先救人再说。”
“好,”云初九笑着问道:“温大夫可否把您刚才给他吃的解毒丸给我一粒?”
温大夫半信半疑的给了她一粒解毒丸,云初九接过来闻了闻,这解毒药是不错,可是跟自己的相比,却还缺了几样药材,她也不立刻给那乞丐服下,而是仔细的给乞丐诊了诊脉,然后抬头问温大夫:“不知道温大夫可否让下人赶紧去煮半锅绿豆汤来?”
她算着时间,现在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加上熬绿豆汤的时间,也不超过一个时辰,只要超不过一个时辰,这乞丐就有的救。
“好,我这就吩咐下人去…”
温大夫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吆喝了一句:“我家有绿豆汤,刚煮好的,我这就去端过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妇人端了半锅绿豆汤来,温大夫家的下人连忙拿了一个碗出来,云初九吩咐:“燕羽、青茫,你们两个给他灌绿豆汤,先灌七八碗看看再说。”
燕羽和青茫闻言,就蹲下身子去给那乞丐灌绿豆汤,按照她的吩咐,一直灌了七八碗,那乞丐竟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云初九才把那粒解毒丸给他吃了进去,不过半个时辰,那乞丐就醒了,被人扶着还能勉强站起来。
温大夫不由得啧啧称赞:“姑娘真是好医术,解毒丸都无用,我原本以为,这绿豆汤更不能解毒了,没想到竟是这不起眼的绿豆汤解了这人的毒。”
“温大夫,这个毒叫梦醉,一个时辰不解毒,这中毒之人就会在梦里睡死过去了,这个毒虽然不常见,但是解毒的法子却很简单,绿豆汤就是这毒的克星,温大夫,我的医术一般,但是论起解毒来,我却可以跟温大夫讨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