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不接这话,知道接了也没用,她根本就帮不了自己,转而问道:“苏惜雪不是订了夏鹤轩了吗?怎么又换成我了?”
“我听说是夏鹤轩反悔了,大夫人才着了急,又恰好你爹也着急,两人就一拍即合了呗。”傲菡喊了那两句,嗓子只冒火,又不愿喝这丁香楼里的茶,只好放低了声音,清了清嗓子。
南宫逸听完后冷笑几声,原来那夏鹤轩是见到他和瑾儿闹翻了,所以想趁机在插进来吗?不可能,他绝不允许
从丁香楼里出来,傲菡直接去了言家,言瑾儿正带着落儿和周大山家的虎子在她的院子里玩耍,那葡萄架上有几串葡萄已经变成了深深的紫色,看着就觉得一定很甜,言瑾儿正搬了椅子摘葡萄,听见说傲菡来了,忙下来迎了上去,“二嫂来了,快这边坐。”说着拉着她到葡萄架下坐了,待这两个小家伙叫过人后,让小荷把他们领了下去。
“你倒是清闲的很。”傲菡说着端起茶来喝,直到把那杯茶喝的见了底才放下,“你可不知道家里又有事了。”
言瑾儿不紧不慢的又倒了一杯给她,把那早摘下来洗净的葡萄往她跟前推了推,“还能翻了天了不成。”
“可不就快要翻天了嘛。”傲菡瞧着她这一会面色还好,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家大姐姐要嫁人了。”
言瑾儿一愣,忙问:“嫁给谁?”
“南宫逸。”
听见不是夏鹤轩,言瑾儿舒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疑惑起来,南宫逸那家伙会看上惜雪?不可能啊,“这事怕是南宫逸不知道吧?”只能这么解释了。
“知道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他心里没有了可以眷恋的人,以后过的怎么样又有谁会在意呢。”
言瑾儿抿唇笑了笑,这话是说给她听呢,“二嫂这话可就错了,人这一辈子过的什么样,要走什么样的路,都是自己决定的,若是旁人有影响,那也只是很少,主要还是取决于自己,他自甘堕落,与我何干。”
“真是个狠心的丫头。”傲菡气得伸手恨戳她的额头,“虽然他对不起你在先,可是你们之间就半点情分全无吗?那感情的事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吗?”
“二嫂这几句话问的好,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他呢?”
傲菡手一哆嗦,“不是他?那你看上了谁?前段时间又怎么跟他谈婚论嫁的?”
言瑾儿叹口气,把她跟夏鹤轩,还有惜雪、南宫逸的事大体说了一遍,最后无奈道:“在我心里一直是把他当成哥哥来看待的,从未想过要嫁给他,那时也不过是赌了一口气,也算是被他感动了,所以就同意了,实心实意的等着做他的新娘,谁知又冒出顾初画那事来,二嫂,不瞒你说,我实在接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要的是一夫一妻,就像你和二哥哥一样,所以,南宫逸,不嫁也罢。”
这下子轮到傲菡叹气了,“虽说你心里没他,可好歹你们也好了这些日子,你是没看到如今的他堕落成什么样了,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身上有那么大的酒气,怕是好些日子都没回家了,眼睛通红,胡子也不刮,简直是…”
言瑾儿低下头不说话,心里也有好些不舍,可是若是自己不狠下心来又怎么能彻底的了断呢,继续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惜雪跟夏鹤轩不是已经有了口头的婚约了吗?怎么又要嫁给南宫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便问傲菡。
傲菡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那白底青瓷的茶杯,看着她若有所思,“若是我没猜错,那夏鹤轩八成是因为你才反悔不娶惜雪的,而惜雪比你二哥哥还要大一岁,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而南宫逸那边你是知道的,豫王爷早就发愁他的亲事了,惜雪又是出身名门,嫡出的大小姐,大夫人八成是不知道找了谁扯了这根算不上是红线的红线。”
“那南宫逸他…认了吗?”
“你说呢,他是那么个轻易肯妥协的性子吗?若不是那个顾初画有了身孕,豫王爷又急着抱孙子,我看她也是进不了豫王府的。”总之这事就是阴差阳错,说起来也只能怨他们两个有缘无分了。
言瑾儿低头喝茶,不再言语,这一切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想简简单单的赚钱养家过日子,怎么就扯出这么一大堆事来,而且还越扯越乱。
见她不说话,傲菡便不再说这事了,改口说了几句惜寒和顾初尘的趣事来调节气氛,见她有了笑容便要告辞,言瑾儿正好想去城东铺子去,便坐了她的马车一块过去了。
自这日后,言瑾儿依旧该忙什么忙什么,城南铺子里的生意还不错,紫焰和紫宝也很让人放心,最让她高兴的还是大荷的婚事,对方就是苏长锦带去的那个伍年,这些日子言瑾儿细细的观察了他,发现果真如苏长锦之前说的那样,是个难得的人才,性子也好,跟大荷堪称良配,于是热热闹闹的给他们办了亲事,又把三个铺子里的账目都交给伍年管着,本想另给他们买个院子住着,可是两人都不肯,直说住在铺子后的小院子里就很好,再说言家的院子里还留着大荷的房间,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们还是要回来的,因此言瑾儿便没强求。
她家这些丫鬟里,大荷嫁了,紫溪那边,她哥哥也来跟她说过,说是看上一个在花田里干活的小伙子,想着要给紫溪说说,因为紫溪已经卖给言家,自然是要来问言家的意思,紫溪是苏氏的丫鬟,言瑾儿做不了主,便又问了苏氏,苏氏自是同意的,何况花田里那小伙子也是在自家干活,很高兴的同意了,因此紫溪的婚事也算是订了下来,大概过段时间就要成婚了。
其他的丫鬟也都到了该成亲的年龄,言瑾儿私底下一一跟她们说过,若是有中意的就来跟她说,那些丫鬟也红着脸应下了。
那边苏府不停的有消息传来,惜雪收了多少彩礼,惜雪订下了什么日子成亲,赵氏又给了什么做嫁妆,惜雪又是怎么不愿意寻死觅活的被赵氏关在了房里不许出门,惜寒充分发挥了她小喇叭的潜质,哪怕这件事有一点风吹草动她也能知道,然后及时的送来消息。
言瑾儿虽然对于南宫逸有些微的失望,但是并没有很在意,直到入了秋九月,惜雪成亲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她虽然十分的不想去凑热闹,但无奈这近亲的关系,她若不去,恐怕她娘也不会愿意,便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言瑾儿今天穿了一件桃红色的锦缎低儒裙外套一件月白罗裳,上面绣着点点盛开的茶花,这是苏氏特意给她准备的,就是想着她心里不愿去,自然不肯好好装扮的,这好歹是喜事,不好穿的太素了。
惜雪虽然身为姑娘家,又不怎么招苏家老太太疼爱,但因为是跟豫王府结亲,倒是比上次苏长远成婚时还要热闹些。
言瑾儿、惜寒和傲菡三人闲闲的躲在湖岸的亭子里看热闹,三人正说笑着,就见南宫逸一身新郎装走了过来,言瑾儿怕见了他两个人都尴尬,便起身要躲开,谁知南宫逸一个箭步冲上来,弯腰抱了她就要走,言瑾儿惊呆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倒是傲菡和惜寒都大喊着跟了上去,南宫逸脚步一停,转身冷冷的瞪着她们,“我不会伤害她。”
这是不让她们跟着的意思了,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步子,只是诧异的看着他抱着人从院墙翻了出去。
这是惜雪的房间,这是言瑾儿进到这个房间的第一感觉,被南宫逸放下来后眼睛到处看了看,根本就不见惜雪的影子,“惜雪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她在隔壁屋里呢。”南宫逸一改刚才的面无表情,冲着她笑了笑,像是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去看你的新娘子。”言瑾儿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多想,以为他是想找个机会跟自己说说话,便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不就是我的新娘子吗?”南宫逸嘿嘿笑着,展开那新娘喜服在她身上比了比,“你穿上应该会很好看,现在换上吧,一会吉时就要到了,”说着又看了看言瑾儿身上那件桃红色的衣衫,“其实你身上这件也很漂亮,只是不够喜庆,来,换上吧。”说着把喜服托到了她跟前。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言瑾儿结巴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出嫁的是她?哪里搞错了?她没说过要嫁人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婚礼竟成了笑话
第一百一十七章婚礼竟成了笑话
南宫逸微微笑着,眼睛晶晶亮,“娶你啊。”
“你要娶的该是惜雪,不是我,南宫逸,你别开玩笑了,吉时这就到了,你快去接新娘子,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言瑾儿唬着脸推开他就往门口走去。
南宫逸伸手一扯,就把她扯回了怀里,温柔道:“我知道这样未免侮辱了你,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彩礼,所有人都以为我娶的是苏惜雪,为了弥补我把落茶谷给你做聘礼可好?”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真的很想娶你为妻,这一辈子也只想跟你在一起,瑾儿,你就委屈一下,等拜完堂大家都知道了也已经迟了,咱们已经成了夫妻,这样,不好吗?”
言瑾儿挣扎着从他怀里闪开,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南宫逸,你疯了吗?你这样做不止伤害了我,也伤害了惜雪,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再者我说过我跟你之间已经完了,我不会嫁给你,就算是你正大光明的三媒六聘也不会,更何况是现在这样,你醒醒吧。”说罢打开门跑了出去。
南宫逸没有追出去,愣愣的站在那里捂着红肿的脸颊发呆,良久,一甩袖子,手中的新娘服被远远的扔了出去,南宫逸苦笑着摇摇头,大踏步出了房门。
一直到几个月之后,苏家的大姑娘在成亲当日被抛弃的事依旧传得沸沸扬扬,言瑾儿每次走过大街小巷时听到这个传言都加快脚下的步子走开,那一日惜雪在房里苦恼着要上吊,不肯出嫁,南宫逸不见了人影,豫王府的几十号人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找到,没有了新郎,新娘又哭着不肯上轿,婚礼继续不下去了,豫王爷只好宣布推迟,可是那日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婚事八成是没谱了。
从那事一直到快过年的时候,言瑾儿都没有踏进苏府一步,听说那件事把苏家老太太和大夫人赵氏都给起病了,本来像苏家那样的世家里就算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更何况是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苏家真真正正在整个京城里都出了名了。
南宫逸一直没有出现,听苏长锦说也不在落茶谷,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言瑾儿有些担忧,可是就算担忧又能怎么样呢,她既然不能让他幸福,那么还是不要阻挡他追寻幸福的脚步了。
这一年的除夕没有往年的那么热闹,苏老太太的病还没有好,连带着苏氏的心情也不好,这个新年便草草的过去了。
一过完年,言瑾儿就预备要出门,这三个铺子如今也不怎么用她费心了,青草年前嫁给了阿东,言瑾儿也就把管事的职位交给她了,另两边有大荷和紫焰在,都是让她可以放心的人。
苏氏和言睿也不拦着,她心情不好他们做父母的看在心里也是心疼的很,不如就让她出去散散心。
这一次随行的是小荷、紫竹和另外一个叫丁原的小伙子,这人是上一次从老家回来在锦城分别是夏鹤轩送来保护她的人,连卖身契都给了她,当时言瑾儿正缺这么一个人,便也没推辞,想要付银子却被他推了回来,无奈只得当自己又欠他一个人情。
丁原赶着马车,言瑾儿带着小荷和紫竹回了一路回了清风镇,在她当初卖花的地方转了转,赶在天黑之前就回到了田楼村,冬日的天比较短,马车进入田楼村的时候村子里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熄灯睡觉了,四下寂静无人,马车咯吱咯吱的声音便显得特别的响亮。
丁原顺着言瑾儿指的方向在言家的旧院子前停了车,小荷点了灯笼在前面照亮,言瑾儿在后面跟着,紫竹也拿着一盏灯笼站在马车边给往下搬东西的丁原照明。
进了屋,言瑾儿凭着旧时的记忆摸了蜡烛来点着,看着屋里熟悉的摆设,不由得感慨颇多,已经过了四年了,这里却依旧如昔,仿佛时间把这个院子遗忘了一样。
一时小荷快手快脚的把屋里打扫了一下,丁原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了进来,紫竹把他们从镇上买来的饭菜拿去热了一下,主仆四个将就着吃了一点,烁烁一进院门就不见了,想来是跑到旁边的树林子里去找它以前的玩伴了。
吃完饭,言瑾儿躺在昔日的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觉,这床仿佛还带着她的气息一样,好像她昨晚,前晚,一直一直就是在这床上睡的,从来没有离开过。
第二日一大清早,小荷和紫竹在言家的小厨房里做饭,言瑾儿也在里面凑热闹,丁原去捡柴还没有回来,院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接着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人吗?谁在这里呢?”
言瑾儿探头一瞧,是一个年轻的妇人,不过却有些面熟,眉眼间瞧着像是隔壁的柳芽,忙走了出去,在她跟前站定,不敢确定的问道:“是柳芽吗?”
“你是…”柳芽也把她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即笑道:“你是瑾儿?”
“是我是我。”言瑾儿忙拉着她的手往屋子让,那里紫竹早就点了炉火,暖和的很,两人在火炉边坐下,言瑾儿又细细的瞧了她,一身蓝色粗布衣裳,头上还包着一块方巾,明显的妇人装扮,便笑问:“柳芽,你成亲了?”
“嗯,年前刚成的亲,就在咱们村头,姓李的那家。”柳芽顺手拨弄了一下炉火,让它更旺起来,抬头见她努力思索的样子,笑道:“不用想了,你走了四年了,哪里还能想起原本就没怎么接触过的人来。”
“那那人对你好不好?”
“你看我这样,像是受过气的吗?”柳芽笑着看她。
言瑾儿笑了,隔壁柳婶子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厉害,就连那样无赖的田家媳妇都不敢惹,想来也没人敢欺负柳芽的。
“对了,你们可是昨夜回来的?我今儿一大早回家来,就见我娘站在我家门口往这边看,说是昨儿夜里听见你家院子里有响动,怕是遭了偷了,让我来看看,回去啊,我就告诉我娘一声,说遭了一个很大的偷呢。”柳芽说罢咯咯笑了起来。
“好啊,你说我是偷,走,看我不把你家的东西都给偷干净了。”说着探头见了小荷,就要跟她去柳家,“我去见见柳婶子,柳叔,好些年没见不知道他们变了没有,再者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你到我家来吃早饭,顺便好好跟我聊聊。”她这样过来,柳婶子怕是还等着她吃饭呢,还是去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柳芽也是想着要回家说一声再来跟她说话,听她这么一说,也笑着站了起来,“好啊,去让我娘看看这偷儿长什么模样。”
小荷自去里屋拿了两匹上好的锦缎来,又把自家铺子里做的糕点拣出一些来放在食盒里,在后面跟着,等进了柳家的院子,果然看见柳芽娘正站在那里往门口看呢,见柳芽带了这么一个打扮的华贵的姑娘来愣了一下,问道:“芽儿,不是让你去隔壁你言婶子家看看吗?怎么带了个人回来?这是哪家的姑娘?瞧着有些面熟。”
柳芽和言瑾儿相视一笑,“娘,您再仔细看看。”说着扯着言瑾儿在她娘跟前转了个圈。
柳芽娘又仔细的瞅了瞅,半天也没看出来,倒是柳芽爹一出来就惊讶的说了句,“咦,这不是言家的瑾儿,啥时候回来的?”
柳芽娘这才恍然大悟,笑道:“还是你爹的眼尖,我愣是没瞧出来。”说着拉着言瑾儿到屋里坐,边夸赞着:“出落成大姑娘了,长的也比小时候好看了许多,你爹和你母亲还好吧?怎么只你一个人回来了?”
“他们都还好,只是忙,来不了,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言瑾儿说着看了看小荷,小荷便上前行礼,“夫人,这是我们家姑娘的一点心意,您留着做件衣裳穿吧。”
柳芽娘一边推辞一边笑道:“什么夫人,就柳婶子就行,瑾儿,这东西这样贵重我可不能要,你快拿回去吧。”
言瑾儿笑着从小荷手里拿过来往她怀里一放,“怎么不要的,原先您可是帮了我家不少,再说我们那院子还不得麻烦您给看着些,这不过是两匹布,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嫌少了呢,还有这个,”说着把那食盒递给了柳芽爹,“柳叔,这是京城的一些特色小吃,我记得您爱吃这些,您尝尝看,若是觉得好吃,我那里还有。”说罢赶在两人说话之前拉了柳芽,“柳芽就去我那里吃早饭了,等我们两个说说话再放她回来。”说罢转身就走,小荷忙跟上,三人出了院子回言家去了。
柳芽娘看了看手里的布匹,看那花色就知道一匹是给她的,一匹是给柳芽爹的,打开食盒看那小点心,都精致的很,伸手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尝尝,那味道不知道比镇上卖的好了多少,于是笑笑,“瑾儿这孩子真是长大了,走的时候才那么点点,不过三四年,就跟抽了穗似的张开了,看那眉眼倒真是有些像她言婶子的模样。”
柳芽爹呵呵笑着,看了看那食盒子,“中午你做几样以前瑾儿那孩子爱吃的,咱们也给她放到这食盒里送去。”
柳芽娘应了,转身去吃饭,想着中午该做些什么才好。
这边言瑾儿带了柳芽回来,正好饭做好了,紫竹和小荷帮着把饭摆上,知道言瑾儿一贯不用人在一边伺候,便喊了丁原,三个人到厨房去吃饭。
“来,你尝尝看小荷的手艺,她做饭虽算不上我们家最好的,但也算是不错了。”言瑾儿笑着给柳芽夹了块红烧排骨,她们之前从镇上路过的时候买了不少的肉和菜,够吃好几天的。
柳芽也不推辞,夹起来尝了尝,称赞了几句,问道:“你们习惯大早起来就吃这些吗?”
“那也不是,平时早饭都简单的很,八成今儿个是那两个丫头见你来吃饭特意加的菜,好让你尝尝她们的手艺。”言瑾儿笑着又夹了几筷子别的给她,“你快都尝尝,别辜负了那两个丫头的一片心。”
柳芽闻言笑了笑,便不客气的吃起来,见她细嚼慢咽的样子,扑哧笑了,“你怎么也成了那说书里的大家小姐了,吃饭也这样斯文,不像小时候那样了。”
“我这才不是什么大家小姐的做派呢,你不知道我外祖母家的几个姐妹,还有我在京里认识的几个姑娘,她们吃饭那才叫斯文呢,跟她们一比我就成了粗人了,”言瑾儿笑罢继续说道,“别说小时候了,狼吞虎咽那是饿的,当时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想要一大清早就吃到红烧排骨和这么多的菜,那只有梦里才有呢,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俩在镇上卖花回来半路上饿了就去挖人家的红薯,结果被人发现,追了好远。”
“记得记得,我跑的时候还掉了一文钱,回来被我娘骂了好半天。”提起当年的事来,柳芽也笑起来,“现在想想那画面就跟还在眼前似的,可是你看,我都已经成亲了,你也搬走了四年了,时间过的可真是快。”
“可不,”言瑾儿说着招呼她快些吃饭,不然一会就凉了之类。
吃完饭言瑾儿拉着她到自己屋里说话,小荷和紫竹端了她们从京里带来的花茶和点心,柳芽喝了那茶忙说好喝,言瑾儿便让小荷包了好些,又让小荷去拿了两匹颜色鲜艳的上好缎子并两支自己从未用过的珠钗,都放到她边上,“你成亲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淘气,是最好不过得姐妹了,这些就当是我给你补的贺礼吧。”
“这怎么行呢,”柳芽看着那珠钗上镶着那么大的珍珠,忙推辞道:“这也太贵重了,不用的,你都说了咱们是最好的姐妹,哪里用得着这些虚礼。”
言瑾儿闻言板起脸来,“你若不收我就要恼了,这些没什么,真的,你好生收着。”
见她坚持,柳芽笑着接了过来,“还是小时候的脾气,执拗的很。”
柚子来跟大家要票票了,有的给柚子两张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原来是两情相悦
第一百一十八章原来是两情相悦
言瑾儿笑笑,觉得亲切的很,在京城里待了这么几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心底一直有个田楼村,每当疲惫难过的时候都会想起这里来,也许自己根本就不适合那样繁华的地方,回归自然,才是最舒适的状态。
吃过早饭,难得的好天气,柳芽带着言瑾儿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一直待到下午,她老公来接才回去,言瑾儿顿时就闲了下来,见其他三个人也无聊的很,便笑道:“咱们去山上走走吧。”
那三人自然是高兴的很,锁了远门就跟着她穿过树林往山上去,前几日村子里刚下过雪,林子里的雪也积的很深,大约能没过小腿肚,言瑾儿带着两个丫头边说笑边打雪仗,很快就到了村外面的一个山脚下,因怕里面有危险就没敢往里走,就在原地坐了,丁原会功夫,便说要进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过了大半个时辰大家要回去的时候,他果真手上提了两只野鸡回来,言瑾儿高兴的跟小荷和紫竹讨论着晚上回去要炖野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