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一会张全送了诚哥后,让他陪你出去玩好不好?”秦烨问道。
“让诚哥自己回去呗。”圆哥开口道。
“诚哥年纪小,不认路。”秦烨笑着解释道。
圆哥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点头,“那张全快点。”
“是。”张全笑着应下,等秦烨点头了,就抱着诚哥离开了。
“叔叔,你家的下人太少了。”圆哥坐在椅子上,晃着脚,开口道。
“是叔叔不好。”秦烨温言道,“圆哥要不要看书?”
“不要。”
秦烨看了眼宁哥后,就不再说话,继续看书。
宁哥也没有闹腾,只是继续弄着手里的九连环。
没一会,张全就回来了,秦烨吩咐张全带着圆哥出去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宁哥手里的九连环还没解开,秦烨见他还在解,就笑道,“不如宁哥拿回去解吧?”
“谢谢叔叔。”宁哥露出笑容,抱着九连环。
“那我送你回去。”秦烨开口道。
“嗯。”宁哥一手拿着九连环,一手牵着宁哥的手,往外走去。
这也是挑明了他的态度,若是没有意外,就是要过继宁哥了。
夏挽秋看到了,虽有猜测还是愣了一下,看着宁哥眼神有些复杂,只是脸上还带着笑容,“六堂嫂都等急了。”
“不急不急。”六堂嫂赶紧开口道,整张脸都笑开了。
三堂嫂和五堂嫂虽心有不甘,可是也没有吭声。
夏挽秋拿了一块玉佩出来,放到宁哥手上,“拿去玩吧。”
宁哥看向六堂嫂,六堂嫂点头了,他才接过,“谢谢婶婶。”
“好孩子。”夏挽秋明显对宁哥比对其他两人亲热了不少。
送走了人,夏挽秋才看向秦烨,秦烨拉着夏挽秋的手,走到内室,“宁哥虽然被教的有些古板,但是是个老实的。”
夏挽秋点了下头,“那……”其实她想问的是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
“若是宁哥这两日就能解了九连环给我,那就认了吧。”秦烨笑道。
夏挽秋没有吭声。
“那个孩子,生下来也抱来养,我们养两个。”秦烨摸了摸夏挽秋的头,“夫人等我说完可好?”
夏挽秋抿了下唇,才点了头。
“秦家的担子太重,一个人太累。”秦烨虽然还在笑,只是里面的苦涩,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宁哥这孩子只要教好了,很适合守成。”
“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正好教的与宁哥相辅相成。”秦烨解释道。
夏挽秋这才点头。
秦烨忽然伸手摸着夏挽秋的肚子,“若是我们能有孩子,我只想要我们的孩子能被千娇万宠,不需要去负担这些东西。”
“可是……”夏挽秋还想说什么。
“我不希望他背负我们这样的责任。”秦烨轻声解释道,“我们一起攒下足够孩子挥霍的银两,若是女儿,我要让她嫁个最疼的她的丈夫,若是儿子,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当个纨绔子弟就做纨绔子弟,想要出去游历就出去,想要奋斗就奋斗。”
夏挽秋靠在秦烨怀里,这些应该是秦烨自己的愿望吧。
“好。”夏挽秋开口道,“都听你的。”
秦烨应了一声。
第二日下午,宁哥就拿着自己解开的九连环来找秦烨了,他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叔叔,我解开了。”
“哦?”秦烨笑看着那已经解开的九连环,“叔叔不会解,宁哥能不能教教叔叔?”
“好。”宁哥骄傲地说道。
“叔叔,你不是要教我写字吗?”圆哥坐在一边,叫道。
诚哥也啃着手指看着秦烨。
“让宁哥教我们好不好?然后我们比赛谁最先解开,我就送谁一个礼物好不好?”秦烨说道。
“那好吧。”圆哥说道。
诚哥眨了眨眼睛,“好。”
小孩子的声音很可爱,秦烨心情也好了不少。
张全又去拿了几个九连环来,宁哥努力告诉别人自己是怎么解开的,一时间书房都是欢声笑语。
夏挽秋端着糕点在门口,露出笑容。
银翘走了过来福了福身,低声在夏挽秋耳边说了几句。
夏挽秋点头,把糕点放到山药手上,“等一会再送进去。”
“是。”山药明白夏挽秋的意思,“少奶奶先忙吧。”
夏挽秋点了下头,带着银翘与山楂先离开了。
刚刚银翘来禀的是,秦家把那个有身孕的送来了,夏挽秋正要亲自去安排。
来的正是秦家旁系庶子秦鹏那有着六个月身孕的夫人,“堂弟妹。”夏挽秋看到那个有些拘谨的女子,笑着招呼道。
那人捏了下裙子,才喃喃道,“堂嫂。”
夏挽秋走过去,开口道,“快坐下。”
“嗯。”刚要坐下才想起来,“谢谢堂嫂。”
“不用客气。”夏挽秋笑道,“我带堂弟妹去休息吧?”
“好,堂嫂要是不介意,就管我叫秦鹏家的就好。”
秦家不管是接生的还是有经验的婆子都请好了,夏挽秋把她送回去后,又吩咐了人仔细伺候着,才离开。
秦鹏家的到来,夏挽秋高兴,秦烨虽没有去看过,可是也是期待。
不过三堂嫂她们却没有那么高兴了,特别是宁哥的母亲六堂嫂,她本以为自己儿子稳稳的能过继给秦烨,却不想又出现了差错。
而瞧着秦家的准备,那个秦鹏家的倒是很有可能成为过继的,要知道,换成她们,她们也愿意过继一个还没出生的,等刚出生就抱到身边养。
三堂嫂、五堂嫂和六堂嫂她们三人虽然会互相嫉妒,可是到底关系亲密,而秦鹏家的……六堂嫂抿了下唇,三堂嫂与五堂嫂虽有些看热闹的心态,却也觉得气氛。
“才六个月。”三堂嫂嗤笑一声,“七活八不活,六个月……”话没有说完,意思已经很明白。
五堂嫂手指敲了下桌子,“别忘了我们公公早就有了协定。”这也是秦烨对宁哥那么亲热,她们没有闹腾的原因。
六堂嫂倒是没有露出分毫,她们三人又说了几句才散了。
六堂嫂这才变了脸色,让丫环把宁哥叫到身边,“今天有没有读书?”
“有。”
六堂嫂把儿子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母亲只希望你好。”
“是。”宁哥还有些不明白,只是他知道,母亲是对他最好的人,要知道在家中,除了母亲会护着他,没有人会护着他。
就连大哥……也看不上他,因为大哥的母亲死了,大哥说母亲占了他母亲的位置。
“娘,我会好好读书的。”宁哥说道,“娘放心。”
“嗯。”六堂嫂紧紧抱住儿子,“我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宁哥在六堂嫂怀里,“娘,我去读书。”
“好。”六堂嫂又摸了摸儿子的头,才松开了手。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六堂嫂眼睛眯了下,露出笑容,“宁哥果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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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看着熟睡的妻子,秦烨坐起身拿了衣服披上,往小书房走去,值夜的山楂看到秦烨,刚想开口就被秦烨阻止了。
“别打扰少奶奶休息。”
“是。”山楂福了福身,“少爷可是要拿什么东西?”
“我还有些公文。”秦烨开口道,“你在这里守着少奶奶就可以。”
“是。”
秦烨自己去了书房,点亮了蜡烛后,开始细细研磨,他的动作很慢很细致,纸用镇子压好,润笔写字。
他写的正是狂草,残缺的脸在烛光下显得狰狞,孩子,他如何不想要孩子,别人的孩子再好,有什么用。
子嗣艰难,这对男人来说是最大的伤害,猛地把笔扔了出去,秦烨瘫坐在椅子上,神色黯淡。
他不是不明白父母妻子的苦心,可是明白有何用?他是个失败的人,彻彻底底失败的人。
他辛辛苦苦拼下来的这份家业,他怎么甘心交给别人,过继的总归是过继的。
秦烨唇紧抿着,双手狠狠抹了把脸,妻子够苦了,他除了表现的毫不在意外,还能怎么办。
那些安慰妻子的话,何尝不是扎在他心理。
他宁愿妻子对着他哭对着他闹,也不想看到妻子为了他想,而装作开心期待的样子。
他宁愿妻子怨他怪他,也不想看到妻子睡着后流泪。
秦烨有时候甚至后悔,如果当初在出事后主动退亲,夏挽秋会不会找个更好的夫家,不会受委屈,不要忍气吞声,最主要的是能有自己的孩子。
怀胎十月,这是苦也是甜。
秦烨看着自己写的草书,面无表情的拿了起来,一点点撕碎,然后扔到了一边,开始默写佛经,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孩子的事情,而是考虑现在朝廷的行事。
平时默写佛经能让秦烨心静下来,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心越来越躁,字迹也越来越杂乱。
“子儒。”夏挽秋披着上衣站在门口,“怎么不休息?”
秦烨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妻子,不知为何夏挽秋竟觉得此时的秦烨有些……脆弱。
“怎么起来了?”秦烨放柔声音问道。
夏挽秋轻笑了下,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地上的碎纸时,微微一愣,蹲了下来,捡起了一片,“怎么撕了?”
秦烨走了过去,扶着夏挽秋起身,把她捏住的纸片扔到一边,“刚刚写污了。”
夏挽秋应了一声,“是公事没弄完?”
“睡了才想起来点事。”秦烨解释道,“你可是做恶梦了?”
“不是。”夏挽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只是起夜,发现你不在了。”
秦烨摸了下夏挽秋的手,把自己披着的衣服也披在了夏挽秋身上,“是为夫的不是,为夫现在就陪夫人去休息。”
夏挽秋点了下头,“子儒,我们是夫妻,理应相互扶持。”
秦烨手僵了一下,并没有吭声。
“我可能不知事,只是子儒,我有些看不明白你的心思。”也不知睡得糊涂还是藏在心里许久了,夏挽秋开口道,“我能摘下你脸上的面具,可是你心里的……我却摘不掉。”
秦烨的手微微一抖,夏挽秋笑道,“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承认没有孩子,我很失落,可是……我们还有彼此,不是吗?”
“挽秋。”秦烨紧紧把妻子搂在怀里,“对不起。”
夏挽秋伸手搂着秦烨的腰,脸贴在他胸口,“我接受你的歉意。”虽这么说,手指却捏着秦烨背上的肉,狠狠拧了一下。
“夫人饶命。”秦烨讨饶。
“子儒……”
秦烨感觉到妻子的泪湿透了他的衣。
“我不想要过继的孩子。”夏挽秋的声音压抑着,带着浓浓的悲伤,“子儒,我不想要……我讨厌他们,嫉妒他们……”
秦烨紧咬着牙,“我知道。”
“你不知道。”夏挽秋推开秦烨,手指戳着他的肩膀,“你不知道……你说要把家业都留给别人的孩子……”
秦烨张了张口,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说要我们儿子以后当纨绔。”
“我那不是安慰你吗。”秦烨的声音也有些委屈。
夏挽秋瞪了秦烨一眼。
秦烨不吭声了。
“睡觉。”夏挽秋哼了一声,直接拉着秦烨的衣袖擦了擦脸。
秦烨伸手拉着夏挽秋的手,一手搂着夏挽秋的腰,一手用衣袖轻轻把她擦去泪水,“明日我就与父亲说,让他跟三叔公开口,把人都送回去。”
夏挽秋看着秦烨。
秦烨微微一笑,“再等几年,可好?”
“这是你说的。”夏挽秋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我说的。”秦烨忽然觉得把心理的话说出来也不难,“为了秦家,我们两个都付出了那么多,总觉得把东西交给别人很不心甘。”
若不是夏挽秋先闹脾气,怕是秦烨也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你当初的忍气吞声,为的不就是我的仕途平顺吗?”
“我都知道。”秦烨的声音有些空,“你受的委屈,你为我做的事情,只是你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
泪水盈满了夏挽秋的眼眶,“你……”
“嗯?”
“谁让你装作不知道的。”夏挽秋使劲戳了下秦烨,“谁让你不安慰我的。”
“我以为你不想我知道。”秦烨愣了一下解释道,“难道不是?”
“哼。”当然是,夏挽秋知道秦烨在外面很累,风言风语听得更多,那些人瞧不起他,却不敢明着得罪,暗中做了不少事,使得秦烨做事比别人都要费事,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只是看着秦烨把她看透的样子,夏挽秋莫名的觉得有些不爽。
秦烨把夏挽秋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你有你的骄傲,我也有我的骄傲,我想给我的妻子最好的。”
夏挽秋咬了下唇,“嗯。”
“你会在睡着了默默流泪,会在生气的时候挠我脚心,会在不高兴的时候让我吃不喜欢的东西。”秦烨捏了捏夏挽秋耳朵,“明明小气得要命,非得装的很大方。”
“我就是小气。”夏挽秋嘟囔道。
“我也不好。”秦烨伸手抓住夏挽秋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的伤疤处,“除了家人,只有你……从没露出同情或者厌恶。”
“比你可怜的多了去。”夏挽秋手指轻抚着那些疤痕,“子儒,我很高兴。”
“你我就如那对佩,只有拼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秦烨拉着夏挽秋的手,往内室走去。
“秦家……不如我们再给彼此十年的时间,若是还没有孩子,那就过继几个,到时候我们老了,家中的事情都扔给他们,我带着你到外面好好走走,眼不见心不烦。”秦烨的声音温润。
“好。”夏挽秋一口应了下来,“我听二嫂说过,坐船到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黄色头发的。”
“哦?”秦烨这些都知道,只是看着妻子兴致勃勃的样子,“真的吗?”
“是啊,听说还有红色的。”夏挽秋满眼兴味,“真奇怪,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好。”
“子儒,能嫁给你,我很开心。”夏挽秋躺在秦烨怀里,低声说道。
夏挽秋知道,秦烨虽从没有说过,可是为她做的事情从来不少,要是出事了,秦烨永远会挡在她前面。
秦烨摸了摸夏挽秋的发,“我亦然。”
既然秦烨答应了夏挽秋,就会去做,他们两个人都互相体谅对方,却不知这种反而会两个人产生误会。
“不过继了?”秦父看着儿子,“可是都没看上?”
“不是。”秦烨抿了下唇,“父亲,儿子不甘心。”
要过继孙子,秦父也不甘心,“你要如何?”
“给儿子十年时间。”秦烨抿唇,“总要试试儿子才会死心。”
秦父忽然露出笑容,“我还想着你会多久才和我说呢。”
“父亲?”秦烨看着秦父。
“这事交给我。”秦父笑道,“其实说到底,族里会这时候提出,也是试探。”
秦烨看着父亲没有吭声。
“你虽老成,到底和那些人打交道不深。”秦父叹了口气,“就像是做生意,只要给他们满意的条件,不用你说,他们自然会帮你解决这件事。”
秦烨抿了下唇,应了一声。
“只是十年,这个期限你选的很好,和我想的差不多。”秦父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怕这就是他们能接受的底线。”
“谢谢父亲。”
秦父摇了摇头,“儿子不要什么时候都自己担着,要知道我还没老。”
“是。”
“你们先别吭声,我会与三叔说的。”
夏挽秋有些心里不安,她也知道昨天的要求有些任性,要是一开始就不答应还好,可是已经答应了,这时候又反悔,就有些不合适了,特别是六堂嫂那儿。
不过面上却没露出分毫,“不知堂弟妹住的可习惯?”
“习惯。”秦鹏家的摸了摸肚子,轻笑道,“堂嫂安排的都很舒适,丫环婆子伺候的也用心。”
“那就好。”夏挽秋笑道,“不知为何,这顿时日总是提不起精神,要是有疏忽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
“堂嫂客气了。”秦鹏家的抿唇笑了下,“不知堂嫂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那倒不是,就是嗜睡罢了。”夏挽秋捏了一块酸枣糕吃了下去。
秦鹏家的见夏挽秋吃的香,也捏了一块,只是刚一入口眼睛就眯了下,微微垂眸不动声色地把糕点吃掉,“这天气就是使人犯困。”
夏挽秋因为心里有事,有些心不在焉,“最近能吃能睡的,我怕再过几个月都走不动了。”
秦鹏家的看了眼夏挽秋的肚子,眼神有些复杂,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能吃是福,胖点才好呢,再说堂嫂一点也不显。”
夏挽秋笑笑没有吭声。
又说了几句,秦鹏家的就告辞了,夏挽秋也没有留人,起身把她送了出去。
等人走了,就对着山药问道,“少爷还没回来?”
“少爷回来后就进了老爷的书房。”山药不知夏挽秋为何今日这么急着找秦烨,“若是少奶奶有事,不如奴婢去书房门口等着少爷?”
“不用了。”夏挽秋靠在软垫上,“把上次没纳完的鞋拿来。”
“可是给少爷做的那双?”
“嗯。”
山药把东西找了出来,夏挽秋开始做了起来,只是做一点就看门口一眼,等秦烨一回来,她就把东西一放,“如何?”
“父亲答应了。”夏挽秋问的含糊,他听得明白。
夏挽秋这才松了口气。
“对了,明日下午张伯伯就来帮堂弟妹诊脉,到时候让他也给你把把脉。”秦烨坐在夏挽秋身边,看了眼只做了一半的鞋子,眼底掩不住的温柔。
“嗯。”夏挽秋心情好,就算现在秦烨端来一碗药膳,她也会乖乖喝下。
“顺便问问张伯伯你小日子的事情。”秦烨开口道。
夏挽秋脸一红,瞪了秦烨一眼,“女儿家的事情,你都不害臊。”
秦烨笑道,“我怕你忘记问,山药可要帮你家少奶奶记住。”
“是。”山药福了福身。
当初张太医开药的时候,就提过,那药是驱体内寒气的,可能会影响夏挽秋的小日子。
所以这个月夏挽秋小日子没来,她也没在意,不过秦烨倒是记在心里了,要知道上次的时候,夏挽秋可疼的直打滚,就那,夏挽秋还死活不让请大夫。他怕这次没来,那疼积到下次,还不如趁早调养下,到时候少受点罪。
“父亲让我们先不要吭声。”秦烨怕夏挽秋一时高兴说漏了嘴,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知道的。”夏挽秋嗔了秦烨一眼,“放心吧。”
夏挽秋心情好,早上的时候还多用了一个包子,而且外面天色正好,昨夜下了雨,如今叶子上还挂着水珠,极漂亮,只是这好心情还没有到下午就被人扰了。
“少奶奶,琳儿有事来禀。”山楂福了福身说道。
夏挽秋本就有些心不在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琳儿正是秦鹏的夫人带来的,一直在她身边伺候,“让她进来。”
“是。”山楂出去引了琳儿进来。
琳儿进来后就福身。
“可是你家少少奶奶有事?”夏挽秋见她急慌慌的样子,问道。
“是,三少奶奶、五少奶奶与六少奶奶忽然请我家少奶奶去园中喝茶,可是我家少奶奶与那几位少奶奶不熟,来了秦府后,就觉得与少夫人亲近,每次与夫人说话,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安生不少,所以想请少夫人陪着她一起,不知少夫人可有时间?”琳儿脆生生地说道。
夏挽秋听出琳儿的意思,更准确点事那秦鹏夫人的意思,是怕那些人出什么幺蛾子,不仅点出她与那几位堂嫂之间不相熟这点,还隐隐点了下她是来这里做客的,若是出事了,夏挽秋也不好交代。
不过秦鹏夫人的担忧也并无道理,她们被请来是做什么,都心知肚明,要是为了能过继到秦家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些人也不是做不出来。
“正巧我也没事。”夏挽秋站起身,“你家少奶奶现在在何处?”
“少奶奶在屋中等着奴婢回话呢。”琳儿喜笑颜开。
“嗯。”夏挽秋把手搭在山药手上,“山楂你去厨房看看,端几盘果点过去。”
“是。”山楂福了福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