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她会不会跟你分手?毕竟你家的确是很无聊呐。”
“……”
“是你说的,对她不能纵容的,对吧?”
“你是你,我是我。”
从头到尾,他只丢出一句只有六个字内容的话语,还带着明显的霜意,却引来萤一二一阵深笑。
好一句,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应答。
番外9?
番外9
夏天流的上班时间表变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那支红杏之舞捣腾出来的后遗症,她只知道,他的时间表变得一塌糊涂,昼匐夜出,完全吻合了夜间服务行业的行为标准。
白天,她打开门正要去上课,他却拿着钥匙站在门口,正要刚回家,然后他的表情像是鄙视这样的不期而遇,淡淡地瞥她一眼,默然地绕过她,踱进房间睡觉,傍晚,她下课回家正要掏出钥匙开门,他却优雅兮兮地系着衬衫扣子旋门走出来,再淡淡地瞥她一眼她那练习了几天的讨好的笑脸,依旧没有二话地绕过她关上门飘出去上班。
现在的状况很迷茫,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比较多一点,按说,他完全不懂得体贴两个字怎么写,又跑出去接客,再加上杂志上的“肉体论”,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委屈点,可她压在心底那要不得的自私想法又时不时跑出来勾引她的罪恶感。
妈的,要是全部都是她的错就好了,扭过去对他低声下气地说声“都是我的错,你抽我吧”,多干脆利落,可现在的破情况,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要她开口讨好他,她又不甘心。
道歉,不道歉?
这个问题一直拖在脑子里,她白了一眼那位当初拿杂志来勾引她的路人甲同学,听着她所谓“相爱容易,相处难”的破理论,她拍着一位最近失恋的哭哭啼啼的女同学的肩膀,教育她:“两个生活习惯,背景完全不一样的人在一起,根本没结果的,简直就是折磨嘛,早分手早超生。”
“人家不想分嘛!我可以改,可以妥协啊,他干吗不要我,呜哇哇!”失恋的女同学嚷完,开始趴在课桌上抽噎,听得她胡不动一阵心悸。
“啧啧啧,男人怎么可能会顺你的心意改掉他的坏习惯嘛。他才不会那么细心注意你的喜好呢,要是真有那么体贴的雄性动物,那也绝对不会是男人!”
对,绝不会是男人,但有可能是牛郎,因为这是他们的职业操守,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他只要稍微改掉一点点就好了嘛!”失恋女同学接过同学甲递过去的纸巾擦的肝肠寸断。
“忘掉他啦,我看他根本就是只想跟你上床而已嘛,又是一个只爱身体的男人。”
她被这道冷箭刺得僵直了脊梁骨,对着同学甲斜视了一眼,她那个“又”是什么意思?自己还不是看见她家小师叔,利马抱着沙冰肉欲横流地流口水,觊觎肉体的有时候也不只有男人而已。
“瞪我干吗,有本事你就去道歉啊,对他说,我错了,你抽我吧,我不在乎你只爱我的身体,不在乎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来,只要你最后回我身边就好了!”
“后面的话,我没打算说。”她强调自己的清白,那几句很“情妇”的对白绝对是添油加醋。
“你要说了就把女人的脸丢大了,你们俩都给我听好,别一个哭哭啼啼,另一个斜眉歪眼的,没男人会死啊!先禁欲个两个月再说。”
“……”
“……”
结果,她和失恋女同学一起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教育热爱劝人分手的同学甲,男人这种东西,让他们做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禁欲,因为世界上有个东西叫“野食”。
拜同学甲所赐,那句“我错了,你抽我吧”再也说不出口,憋回肚子里,不让它出来丢女人的脸。
她是不知道那位失恋女同学的后话如何,她只知道她和她师叔的后话很糟糕,之前好歹出门回家还能被他那双柔媚似水的眼睛扫视一下,现在几天来,她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家,点在客厅边的香炉,几度被她踢翻,又没骨气地扶正,把垃圾香灰倒出来,她真的越来越没救了,这点绝对不能让同学甲知道。
直到最后一天考试期,她斜垮着书包从房间里走出来,正要出门去学校,却看见他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双长腿搁在地板上,连拖鞋也没有穿,右手横在眉间,挡住窗外射进来的太阳,衬衫扣子才解到一半,好象要去洗澡却累得实在不想挪步子,就半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你到底在拼什么东西啊?”她看着他一副疲于奔波的模样,“最好不要告诉我,有人超过了你的业绩,你在乎什么狗屁男人的尊严,要赢回来。”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他却睡得很沉,微启的唇只是轻轻地呼吸着,她转身从房间把毯子拖过来,随手丢在他身上,准备出门走人,却见他睡得依旧畅美,动也不动弹一下。
她只得折回来,把他身上毯子展开,盖上他那篇不经意间裸露出来的胸口上,视线很垂涎地在他身上游走一下,最后落在他微微泛起深粉色的脸庞上。
她的鼻子嗅了嗅,一丝完全不属于他身上的味道窜在她鼻间:“你……喝酒了?”
躺在沙发上的人没回应,只是略略动了动身子,侧过头来朝沙发里钻了钻,嘴唇不舒服地抿了抿,发出几声意义不明,又魅人几分的呻吟。
“喂!你不宿醉吧!”她抓开他横在眉间的手,呈现在她面前的微侧的粉面,媚眼,薄唇,都告诉她,他很难受。
“有没有搞错,之前接客也没听说要你喝酒嘛,你到底在搞什么,老板娘不是知道你不会喝酒的嘛。”
“恩……”
“谁灌你酒的!喂,你坐起来干什么?”毯子从他胸口滑落,掉到地上。
“……恩?”
“我在问你话,你把我压到沙发上干吗!”这个姿势一点也不适合交谈好不好。
“……恩……”
“头疼不疼?看的到我嘛?有几个我?”手指在他那双对不上焦距,微眯着的漂亮瞳孔前晃动。
“恩。”
“完蛋了,根本没意识了,我去帮你泡壶浓茶,你灌下去,就滚到床上睡觉,今天不许去接客,听到没!”她伸手拍了拍他那张满脸春色的小脸,然后停在他额前,探了一下体温,昨天已经不知道便宜多少个女人了,还让他拿这个德行去接客?呸!
“……恩……”
“你醉傻了,除了’恩’你不会说点别的?”他干吗一脸陶醉的样子,拿小脸蹭她的手,很烫耶,把手缩回来,准备跳下沙发去泡浓茶。
“你不要走。”
“哈?我是要去帮你……”
“不要走,我会改。”
“……”
“我无聊,我改。”
“……”
她的小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眼眶有些微微的热,张着嘴巴怔怔地看着还一脸无知状,蹭着她的手心,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多有杀伤力的话的师叔大人,却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然后……
“你……你改就改,脱衣服干吗?”他都没看出来她在感动嘛,干吗这么快就进入肉体模式?
“我想做。”
“做?做什么呐,我,我今天要考……”
“爱。”
不是采阴补阳,不是阴阳调和,不是巫山云雨,就是简单的一句话。
他要做爱,
跟她。
现在,马上。
“噗……在,在在沙发上?唔……”
“恩,陪我做。”
“……好……”
她投降了,很彻底,很虚软地挂在他身上,禁欲这种有前途的事,找别人做吧。
她的“好”字刚说出口,就被他风卷残云地给吃进那张漂亮的嘴巴里,蔓延出来的红酒味灭顶地盖过来,然后她觉得呼吸里都透出从他那沾染来的红酒因子,不知道是哪个年份的。
他显然不乐意也没时间品尝某个年份的高雅,开始懊恼地只用右手困难地解着自己身上的衬衫,另一只手好象怕她临时反悔,从沙发上蹦起来逃跑似的落在她的脖间,她抬起手伸向他,好心想帮他一把,却见他眯了眯还透着几分恍惚的眼,俯下身来,拿唇直接碰上她的脖子,开始沿途往下种草莓,她忙着倒抽气,然后听见两声扣子落地的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伸手的动作被他解释成“好想要”的发情信号,于是,他的衬衫不保。
对滴酒不沾的他来说,俯身的动作似乎让他有些晕旋,他跪起在沙发上,半褪的衣杉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看得她直咽唾沫,他却置若罔闻,拿手背擦拭了一番唇间,吐出些许带着水雾的热气,
只是看住她和她身上碍事的衣服。
皱眉。
然后,脱也好,扯也好,撕也罢,她的衣服在他一番乱七八糟的动作下被丢到沙发下,她正想抗议一下,为什么她浑身被他料理得光溜溜的,他却只是衣杉半褪,只露出一截白玉胸膛给她看,暴露程度明显不够,她正想七手八脚地也把他给拨光光,却被他重新压回软绵绵的沙发上,他扶住她的背,咬住她的肩头,挺身进入她,侧过脸来看着她咬唇隐忍的表情,将她从沙发上捧起来,再让她的身体滑坐在自己身上。
她隐忍住的呻吟宣泄而出,就在他的耳边撩拨,那呻吟不算动听,甚至可以说是吵耳的,却让他侧过脸蹭了蹭那叫得很辛苦的嘴巴,扣住他的脖子的手因为他的亲昵揽得再紧了几分,破碎的呻吟声吹拂进他的耳朵里,勾出他更深几分的动作,呻吟升级,让她不得不低下身来咬住那白玉肩头。
他的手却扣住她的后脑勺放纵她过分的动作,纵容那几排小牙对他的肩头尽情蹂躏,只是转过唇来戏弄她的耳珠子,顺带赙赠几声意义不明的闷哼,小小的动作却让她的呻吟变成最后的泫泣,再也不能承受更多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
番外10(番外完)?
番外10(番外完)
当夏天流从沙发上头痛欲裂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只挂了一条毯子,衬衫很豪放地大敞着衣襟,周围一片狼籍,被扔了一地的衣服,被不堪蹂躏有点变形的沙发,一切呈现出他肯定“做过”的迹象,可是那个跟他“做过”的家伙却不翼而飞了。
和往常一样,刚睡醒的他会有好长一阵不清醒的时期,他坐在沙发上呆滞了好一阵,这才确定自己的确是被刚“做完”的女人丢下来了,身上的衬衫被汗浸湿再风干后变得皱巴巴,可怜兮兮地挂在他身上,他起身走进浴室洗澡,浴室被用过的痕迹很明显,几律来不及滑进下水道的半长不短的发还残留在地上,再次提醒他,他被抛下来的事实。
“你猜她会不会跟你分手?毕竟你家的确是很无聊呐。”
萤一二刺耳的话让他皱起眉头,也是这句话让他调了时间表,只要碰不上面,她就没机会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他和那座山都无聊得让她不想再忍耐了。
他分不清楚她是在嫌弃他,还是嫌弃自己的背景,更不知道她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只是很厌恶她那种大家世界不同,合不来就不要勉强,还是保持距离的口气。
清醒时的通体舒畅一瞬间跑了干净,他正要扭开水龙头,却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阵电话铃声,那个几乎不曾响过坐机电话打扰了他片刻的安宁,他抿了着唇,走出浴室,接起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喂,请问是胡不动,胡同学家吗?”
“……”他沉默了半响,对这陌生的男音拢起眉头,“谁?”
“啊,是这样的,我是胡同学的班主任。”
“班主任?”什么东西?没听过。
“对啊,鄙姓符,你可以叫我符老师。”
“……”他没兴趣叫任何一个人老师。
“……呃……”对方好象察觉冷场,不得不重新挑开话荚子,“请问胡同学的爸爸在家吗?”
“不在。”
“呃,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知道。”谁有兴趣管那个东西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啊,那,胡同学还有别的家长吗?”
“家长?”
“对啊,胡同学没有别的长辈在家吗?”
“我是。”
“啊?你……你是……”
“恩。”
“听,听声音好象很……很年轻的哦,请问你是胡同学的什么家长啊?”
“她师叔。”
“师叔?哦哦,那也行,也行。”
“……”
“恩,是这样的,今天晚上请你务必出席一下学期末的家长会。”
“家长会?”完全没听过的名词。
“其实每个学期末,我们都要举办这个家长会的。但是,胡同学的家长一直都没出现,好几次家访也都只有她一个人,我对这位同学的前途很是担忧呀,而且还有她这个考卷……呃,这个暂且不说,就是,这次我非常希望能要与你肯谈一下关于贵师侄的心志和这个……心理健康问题,也方便您以后回去好好教导她。”
“……几点?”
“晚上7点半,就在她上课的教室里,我们会把学生的成绩单一并发给家长过目,现在的学生呐,刁钻的,如果不这样他们根本不会……”
“喀嚓……嘟-------”
“……耶?我,我还没说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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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啦”
教室的门被胡不动猛得拉开,她喘着气,抹着满头的汗,发现翘起二郎腿的监考老师正用很不爽的眼神朝她瞪来,再扫射了一眼教室里每个朝她投来注目礼的同学,尤其是那正传着纸条的家伙,被她猛得闯进考场吓得手一抖,下意识地塞进嘴巴里直接咽下了肚子,正一脸苦涩又愤怒地鄙视着自己。
她干笑了一声,憋屈地挪着步子朝自己的位置上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呼了一口气,拿出笔正要在试卷上答题,就感觉身边的同学甲朝她的脖子指了指,使着暧昧的眼色。
她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明所以。
却见同学甲好心地把脖子伸过来朝她咕哝了一句:“脖子。”
“什么啦?”
“吻痕!”
“噗!”她拿在手里的笔,被她一个慌乱地抛到了地上,难怪她刚刚在公车上被那么多人行注目礼,搞了半天她顶着这几个小草莓走南闯北了那么久。
她一手捂住脖子,一手低下身要去捡掉落的笔,却见同学甲更加惊为天人地爆出一句:“胸部上也有?”
“咻”倒抽一口气,她急忙拉住衣服领口竖起身子,护住自己胸前的小沙丘,惊恐地看着同学甲,却见她摇了摇头,用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瞥过她后,不屑地丢出两个字:“禽兽。”
“……”
她真的很想反驳,却自知理亏,为了做那种事导致考试迟到,怎么听都像是很肉欲的人才干的出来的事,唉,只能哑巴吃黄连,左手枕在脖子边,一手开始往试卷上写答案。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她保持着这不自然的姿势,一直到考试铃响,她的手已经麻的没了知觉,捂着脖子站起身,抓起自己的书包就要往女厕所赶,却被同学甲叫住了身子。
“不动,晚上的家长会你来不?”
她捂着脖子眨了眨眼:“我来干吗,我爸又不在家,哎呀,老符也习惯了,没事发扬什么多余的教育爱心呀,他哪次找的到我爸爸的。”
“你倒好了,不用担心老符添油加醋跟你爸爸说些有的没的,回去又要被教训一通。”同学甲继续叹着气,“你还是先去处理你脖子上的草莓。捂着个脖子站在这里真碍眼。”
“……不是你自己叫住我的么。”她咕哝了一句,立刻滚进女厕所,拿出OK绷对着镜子一阵乱贴,被几个低年纪的小姑娘指指点点了好一阵,顶着一个千疮百孔脖子往校门口走。
“你的脖子被仙人掌给扎了吗?”萤一二的声音从她身边响起来,调侃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考的怎样?”
“反正不会垫底。”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显然对上次在舞厅他故意说些刺人的话这件事耿耿于怀。
“要在你们班上垫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萤一二哼笑了一声,她和唯默的班是全校出了名的没有最低分,只有更低分的班级,这最后一名会花落谁家,还竞争的异常惨烈,“全部考完了,打算去哪里放松?”
“你晚上不要参加家长会嘛?”
“时间还早。”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咧嘴一笑,“反正现在你现在回家,家里也不见得有人,要不然……跟我约会吧?”
“你们串通好了?”还想让她上当?她已经看透了,这位所谓的青梅足马已经完全摇身变成师叔派了,根本就是在耍着她玩,从以前开始的坏习惯,完全没有因为成为“女性之友”后有所收敛,反而愈演愈烈,美色果然是件害人东西。
“串通?你是说我跟夏天流?”
“不然还有谁!”
“呀,你觉得我跟他的交情有好到,可以私下串通的地步了嘛?昨天,我还有起哄灌他酒耶。没想到他真的完全不能喝,几口红酒而已,就醉得酒后吐真言,他酒品真的很烂!”
“他说了什么?”酒后吐真言,她以为她刚听过的一小部分就已经很让人颤抖了,原来还有她没听到部分。
“想知道?”他扬起眉头,威胁意味不言而寓,“那……”他竖起大拇指朝向大门扬了扬。
“……我是可以陪你出去走走。”只是邻居间散散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嘛,现代女性要能屈能伸。
他满意地一笑,却又随即想起什么来:“你有带卡吗?”
“什么卡?”
“当然是银行卡。”
“……”
她还以为他对自己余情未了,搞了半天,他是来给她做生意的,竟然特意找她来“嫖”他。
“走吧,我有个地方,今天一定要带你去。”
“……”说的再浪漫她也没什么激情了,反正走到哪里,还不都是她这个冤大头在出钱。
“还有,就算对那家伙的事再有兴趣,在我面前多少也遮掩一下吧?恩?”
“……”说的再酸涩她也不会相信了,他根本就已经进入服务模式了,说的都是假话,蠢话,呆话。
嗤。
结果萤一二带她来了一个比他嘴巴里的话还要不浪漫,没气氛,外加有点无厘头的地方,她狐疑地看着他把她拽进这栋大厦,既不是咖啡屋,也不是冰激凌店,更不是HOTEL,而是……
“进去吧。”
萤一二站在一家商行的门外,只是推了推她的背脊。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吗?”她实在不觉得自己的存在和这家店会有什么任何联系。
“受人之托。”他笑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这家老板是我朋友,很熟的,你自己进去,我不想跟。”
“可是我……”她知道他乱七八糟的朋友很多,东一个西一个,各行各业的都有,但是,领她来见他朋友,自己又不跟进来,这算什么?帮她介绍对象啊?
“这里头禁烟,我出去抽根烟,搞定了到大厦门口找我。”
他说完扬了扬手,手插在牛仔裤里潇洒地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呆呆地杵在这家商行前,迷茫地看着招牌。
XX电脑行。
她皱着眉头跨进店铺里,只见一个老板正听着手机坐在柜台里,看见她走进来,只是笑了一下,示意她随便坐,她点了点头,也不打算打扰人家讲话,找了个椅子自己坐下身,四处看着摆设出来展示的电脑,液晶台式机,笔记本,造型独特的摄像头。
“恩,她进来了,好。”
老板对着手机说道,让她着实心惊了一下,警戒地看住他,干什么,大白天贩卖人口哇?
老板挂下电话朝她笑开来,让她抽搐了一下嘴角,站起身就想走人,却被他叫住了。
“小姐,你的东西还没拿。”
她僵着满是疮口贴的脖子在考虑着转不转过去,这么诡异的情况,她好象是被人丢进狼口的小羔羊,电视上都这么演,这一回头肯定没什么好事,比如当场把她敲晕啦,或者有什么迷烟把她弄昏啦。
“你看看这个型号的OK不OK,如果功能还不够全,如果不够全,我可以退回给厂商叫他给你加些你需要的功能。”
“……”什么型号哇?听起来色情兮兮的。
“粉红色的,对吧?这个型号本来没有这个颜色的,但是你朋友说,一定要粉红,所以是给厂商特意下定单订作的。”
“……”连颜色都这么色情?
“这台机子型号很新,功能应该很全的,内存是现在最大的,有自带MIC和摄像头,无线上网功能也已经配齐了,你去网络公司开个帐户就可以随时上网了。”
“……”
“还有程式,我帮你调整过,不会太难,简单常用的软件我也已经帮你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可以再帮你加一加。”
“……”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千幢百孔的脖子,机械地动作一寸寸地移,不确定背后是个什么张牙舞爪的怪物,直到确定那柜台摆放着的,不是什么新型武器,不是要迷药,不是怪物,更不是什么色情兮兮的玩具,只是一台粉粉地对着她张开荧幕,就连键盘的每个按纽也是她最喜欢的粉色的笔记本电脑。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唉?”
“颜色。”
“粉……小粉红哇。”
“粉红?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却完全不知道那时的他在问什么,傻愣愣地丢完答案就忘记了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就像她不认为他知道她有多无聊一样,这是她闹脾气的借口,她以为她要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
第一次上山,新鲜感被磨灭掉后,她只能坐在山上发呆,日升日落日复日,他却丝毫没有不适应,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把日子过得这样周而复始,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也没那个定力过下去,她讨厌一下山就被同学间她完全插不上话的话题围绕,她讨厌与世隔绝,讨厌跟山上那些生活背景完全不同的人周旋。
第二次上山,她抬了一箩筐的言情小说上去,重得她在山路上耍赖不肯爬上山顶,最后还是他帮她拖着那箩筐的书运上山,却在几天后被她看得通透,然后她又开始发呆,撑着脑袋玩地上的蚂蚁。
:“两个生活习惯,背景完全不一样的人在一起,根本没结果的,简直就是折磨嘛,早分手早超生。”
同学甲的话在她的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她有龌龊地想过合不来就分的对策,那座山,她不想上去,他不愿下来。
走进了死胡同里,她就蹲下身抱住头去不看前面,这是她的坏习惯。
“不要走,我会改。”
“我无聊,我改。”
她把这句话当作男人上床前的甜言蜜语,他却改了,改的太多,显得原地不动的她是多么让人讨厌,他当然他不懂这些跟他生活完全扯不上边的电器,所以,他拜托别人,他一向两袖清风地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他存钱帮她买这些破玩意。
还有多少事,他在为她想,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个数量她不确定,只知道在累积下去,她的心脏会超负荷,她在猜疑什么?她乱七八糟地在猜疑什么?只是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几本完全跟她搭不上边的杂志,在这里闹脾气,好难看!真的好难看……
他对她冷眼丢来的好自为知,是在叫她别想太多。
他随手丢来的衣服,是真的怕她着凉。
他接到电话就跑出去上班,是为了要帮她买这个让她不无聊,随时都能联系到别人,不会被与世隔绝,也不用累得要死扛着一叠重书上山的东西。
“还满意吗?”
老板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只得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电脑,往鼻子里压回涌起来的酸楚,胡乱地发出几声“哼哼”声。
“满意就好,这台电脑硬盘够大,你要带什么连续剧,漫画,动画,小说都没问题的。你朋友好象对电脑不太了解,跟着一二来过几次,每次问他到底要什么配置,他就皱眉头,完全不明白地看着我,只说能让你不无聊就好,好象没用过电脑似的,不过这个年代怎么会有人没用过电脑呢,对吧?呵呵。”
“……”
他是没用过电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有兴趣去用,但是他却会帮她买这个他一辈子也不会碰的玩意。
背景不一样如何?生活习惯不一样又如何?为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事在纠结的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掏出银行卡来狠狠地刷下去,她不知道这张卡里因为他那么勤奋工作又变成了恐怖的几位数,也第一次不在乎东西的价钱刷得这么利索,拎住被包好的电脑就往外跑。
当萤一二抽掉第四根烟的时候,她拎着电脑,顶着一双红了一圈的眼眶现身。
“就知道你要变成这德行。”他调侃,对她的造型毫不意外。
“我有在忍耐,你别勾引我眼泪。”
“好,说个笑话给你听。”他体贴地勾起唇。
“他被老板娘欺负的很惨哦,因为是打兼职,所以,他接客的大部分钱进了老板娘的口袋里,他赚得很辛苦,还怕赶不及你的脾气爆发,指着他鼻子要跟他分手呐。”
“……你……你故意的,你故意的!”她不可置信地指着捂着嘴巴,对他的落井下石完全没了辙,眼泪开始啪啪得往下掉。
他看着她哭得难堪的造型,挑了挑眉头,继续数落她:“我是故意的,又怎样?有本事你就忍着,别哭给我看啊,然后呢,某个家伙还毫不知趣地拿着一本杂志来问我,男人是不是都比较都爱身体?还说他很禽兽的四条都符合哦。”
“……”她开始往后抽气,一抽一抽地瞪住他。
“再然后,某个家伙开始嫌弃他不知检点,跟我一起抓奸,露出一副其实要分手也无所谓的表情给我看,嫌弃他无聊,嫌弃他家无聊。”
“……”
“知道自己多坏了吗?”
“……”
“坏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他对自己难得扩散出来的正义因子感到骄傲,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宁愿当个声张正义的家伙,像夏天流这样独特的宠法,他大概一辈子也学不来。
“我要去俱乐部。”她再不找到他,大概会愧疚到爆血管。
“老板娘今天不在呢,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接哪位客人了。”他笑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老板娘的手机号码,塞到她的耳朵边,老板娘不等她先开口,径自爆出一串话:
“臭小子,打老娘电话做什么?老娘正要去帮某个不孝子去开家长会。天流也要去帮那个臭丫头开家长会,场子那边没人,你立刻给我滚过去照看着,就这样!嘟------”
“……”
“老板娘说什么?”他看着她完全傻掉的张着嘴巴,问了一句。
“……噗!他要去帮我开家长会!!!”
“谁?夏天流?”
“是哇!”
“……你家的辈分比我家的还混乱。”
“现在不是比谁家辈分更乱的时候,我要回学校,立刻,马上,NOW!!绝对不能让他进学校,太残酷了,我的考卷,我的那张考卷!!”
“很丢脸的成绩么?”
“比成绩还丢脸一百万倍!”
“……你的脸真不值钱。”
可是,丢出去的脸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于是当胡不动拎着电脑赶到自己班级门口,看到自家师叔泰然自若地坐在一堆爸爸妈妈的教室里时,她憋屈的感觉简直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怎么能这样面无改色地坐在她的位置上听着老师的训话呢?他就没有看到所有的爸爸妈妈都在朝他行注目礼嘛?哪有一个二十岁的师叔跑来给二十岁的师侄开家长会的,还在他们刚刚翻云覆雨过后?
“不动,原来那个美男是你家长?”同学甲揪住她的衣领,对她的知情不报很是不满。
“算……算是啦。”算什么长辈啦,哪有长辈会把她按在沙发上,对她这样那样的。
“不动,他有没有女朋友哇!我觉得我失恋的心又复活了!好漂亮的男人哦!精致的没话讲!”之前失恋的女同学蹭到自己身边。
“他他他他有女朋友啦!虽然他女朋友有那么一点点欠扁,外加得寸进尺,道貌岸然,獐头鼠目,没心没肺,但是人家已经死会啦!”
“耶?就是之前我跟你在沙冰店碰上的那个女生嘛?她不像你形容的那么差劲啊,长得蛮漂亮的,身材也OK,很娇柔啊,怎么你形容的很像……你自己?”
“……”原来她的形象很深入人心。
“怎么可能呐,不动是他晚辈呀,他们俩搞在一起,那不是乱伦嘛!”失恋女同学讪笑道。
“……”很不好意思的,他们就是在乱伦,而且乱得相当深入。
“喂!不动,我平时对你好不好?”同学甲耸了耸她的肩,“你跟烂男人的恋情,还多亏我为你指点迷津,对不对?”
“……”不提这件事,她还不是很想揍她,她还敢自己提起来?
“你干吗这样愤恨地看着我,我就跟你商量一下,等开完家长会,把你家长带出来,让我们近距离欣赏一下呐!”
“……你们当他是展览品啊!”只有她可以欺负他!哼!
“展览品也没那么漂亮的,你看那眼,那鼻,那唇,哦哦哦,还有那神态,那坐姿,完全不把我们班主任当一回事嘛,你不觉得他还有股出风尘而不染的感觉么?就算有女朋友,跟他说两句话就好了。”
“……你干吗没事把他的气质形容的那么精准。”斜视,当面调戏她的男人?当她是猪头啊?
他不是不把班主任放在眼里,他只是困了,所以在打瞌睡,他也太不给她班主任面子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光明正大,魅惑兮兮地架起腿来打瞌睡?
“班主任废话完了耶,接下来就是单独叫学生和家长进办公室问话了吧?”同学家复述着每次家长会的必然曲目,不过这个特别节目是专门给问题学生准备的,比如,她身边的胡不动,“等你搞定了老符,我们在校门口等你啊,闪啦!”
她看着班主任叫住的几个问题儿童,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靠近她家师叔,他看着她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手里拎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只是抿了抿唇,没多说什么,只是顺理成章地抓过她另一只手牵在手里,无视周围传来的频频抽气声,眼神继续呈现出游离状态。
直到所有的家长都陆续地走得差不多,班主任才干笑着对夏天流说道:
“这个,胡同学的家长,呵呵,能不能请你先到我办公室前等一下,我要先见一见这次的倒数第一,卓唯默和他的家长。”
“妈的,老符,你特意对那个家伙强调少爷是倒数第一是什么意思?”卓唯默超级不爽的声音从后排窜起来,随即被老板娘的声音盖下去。
“臭小子,你竟然给老娘考倒数第一。”说罢,非常有家长架势地捏住了不孝子的耳朵,扯动,“你竟然给抱零蛋回家?你随便拿个橡皮擦写上个ABCD乱扔一下也有个个位数吧?”
“妈的,考试那天逼少爷我接客的人是谁啊?”他白了一眼某个误人子弟的老娘。
“耶?你那天去接客了嘛?”老板娘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愕然想起什么,“对对对,错怪你了,既然是为了女性幸福,区区一场考试,翘掉也罢。”
“什……什么?”班主任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个完全妖魔化的教育方式呈现在自己面前,不得不声张自己的正义,“卓同学的家长,您这样教育您的儿子是不对的,您的儿子他不……”
“这是老娘的儿子,老娘说行就行!儿子,好样的,为了接客不顾一切,要的就是这样义无返顾的精神!”
“卓同学的家长,您……
“说到接客,”老板娘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糟糕,不能在这里蘑菇了,得赶紧回场子,臭小子,你今天晚上还要干活,老娘在跟你讲话,你瞪着人家那边小学生手拉手干吗?走啦!”
“……哼!”
“符老师,这是老娘,呃……不,是鄙人的名片,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老娘……呃,我可以帮你打个特别折扣,以后我儿子还要拜托你多多照顾啦,这次时间不多,如果下次方便,你可以来我办公室找我聊,呵呵,就这样,臭小子,叫你不要瞪,你又瞪过去,走啦!”
“老太婆,少爷警告你不要扯着耳朵跟我讲话!”
“呼啦”一声,老板娘带着卓唯默风卷残云地消失在教室里,顿时,教室里只剩下拿着名片双手颤抖,张着嘴巴抽搐着嘴角的班主任和旁边站着手牵手的小学生二人组,其中一位还在打瞌睡,另一位被刚刚卓唯默瞪过来的眼神吓得头皮发麻直低着头。
班主任深呼吸了几口,确定自己调整完呼吸,这才干笑着转过脸看着完全状况外的夏天流:“这个,有些家长就是这样不象样,胡同学的家长,请坐,我需要好好跟你谈一下贵师侄的心志问题。”
他也真不客气,拉过椅子就坐下来,手却还挂自己“贵师侄”的手里,摩挲着,班主任刚平复的嘴角又不免抽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他们勾搭得难分难舍的手,示意他们考虑一下他这个老人家的心理感受,把手给他松开。
他却对对方的挤眉弄眼充耳不闻,看了她一眼:“你要坐么?”他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可以直接肉麻地落坐在他的长腿上,因为她的“班主任”真的很罗嗦,她会要站很长一段时间.
“噗!不不不不,我站站站着就好。”一头冷汗。
“对对对对,你的师侄还是是是是是站站站着比较好!”眼冒金星。
“……”她不是经常喜欢有椅子不坐,坐他身上么?干吗结巴。
“咳咳,我们言归正传,是这样的,我这次要跟你讨论的是你师侄心志和行为都很不检点的问题。”
“……不检点?”刺耳的词,他眯了眯眼,朝她瞥了一眼,她使劲咬住嘴巴猛摇头,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你看看她的脖子上,这些就是证据。这么小小年纪,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班主任指着她满脖子的疮口贴,有几张被汗水浸湿后,翻起了一角,露出殷红的可爱的小草莓。
他顺着班主任的视线望向她脖间他亲自播种的草莓,眼神微微一沉:“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班主任拍着桌子叫嚷道,“女孩子一定要自重,不自重将来吃亏的是自己,这样行为不检,和人乱来,你和你的家人应该好好管教一下她!”
“……恩,以后我会注意。”他说道。
“对嘛,女孩子就应该被家人好好保护……”
“不弄在脖子上。”他接自己上句。
“噗!”
“你……你刚刚说什么?”班主任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只得硬着头皮再问上一遍,却见一边焦急的胡同学立刻捂上自家师叔的薄唇。
“他……他是说,以后好好注意,不会让我到处乱跑。呵呵呵呵……”
“……”被捂住嘴巴人迷茫地看着她。
“呼……这还差不多。”吓出一身冷汗,他还以为胡同学脖子上的小草莓是被自家师叔给亲口种出来的呢,这也太忘伦背德了,“还有,你看这张考卷。”
“啪”一张分数不咋的考卷被班主任拍在夏天流的面前,让某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最后一道题,是我出的难题,基本上这个班的学生没一个答的出来的,答不出来也就算了,可你看看你师侄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啊!”
“……”他拿起那张考卷,扫视了一眼最后一题。
“他爱我的身体?他爱我的灵魂?他爱我的身体?他爱我的灵魂?老师,你说他爱我的身体还是灵魂呐?呜……他肯定只爱我的身体!”
“……我……我只是忘记时间,那监考老师收卷子收的太快,我来不及用笔划掉,所以……”她委屈地解释道。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种蠢问题闹脾气?”
“……我……”
“现在知道答案了?”他朝她瞥去一眼。
她拎着手里的电脑,沉甸甸的,使劲费劲用足了吃奶的劲在点头。什么杂志,什么心理测试,都去死吧!比命数还让人讨厌的东西!
他满意的挑了挑眉,觉得跟面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班主任没什么别的话可说了,于是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胡同学的家长,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啊!”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这种蠢问题,连她都明白了,你还不明白吗?”这么愚钝的人,如何为人师表,都是被这种老师教,才会连这最简单的问题也闹不明白.
“唉?”事……事情有这么简单吗?这不是蠢问题,事关学生心理健康,是大问题啊!
“身体也好,灵魂也好,我都要!”
说完,拽住某个家伙直接走人。
“噗!你……你们果然在乱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知道这种人尽皆知的秘密有什么好大声尖叫的?
“刷啦”
教室的门被拉上,班主任的惨叫声被扔在教室内,她不安分的爪子攀上他的胳膊,厚颜无耻地在他手上一个劲得乱蹭。
“小师叔?”只有心情极好时,她才会这样唤他。
“恩?”他低头下来看着她。
“我想做!”第一次,她相当坦白地举手要求性福,虽然在家长会后立刻拉着家长那个那个,实在有点诡异,但是她现在很想立刻回家尽情地碰他,挑逗他,欺负他,蹂躏他,送他去天堂.
“……现在?”他显然不太适应某人的主动求欢,迟疑地盯着她.
“恩恩恩!”她使劲点头,顺便炫耀道,“你不觉得我现在体力比之前强很多嘛!没问题啦!来做来做嘛!”她很豪迈的邀请道。
“……”比起之前一次就软倒的她来说,是好了不少,但是该灌的中药他还是不会手软,爬个山都气喘吁吁的身子还需要被他条理好长一段时间。
“而且现在做完都不会腰酸了。”仔细想想,最近的姿势她完全不会累耶。
“……”
“小师叔?”难道那两本春宫图也是为她……不是吧?
“回家!”
“耶?”
他果然也等不及格赞同她的提议了?可那副遮掩的口气是什么意思呐?
拜托,他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思维模式啊?
为什么在他眼里,对她好这种光明正大,柔情万千,缠绵悱恻的事,会变得比乱伦更加让他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羞于启齿呢?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