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戒地看着她,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见到她嚣张的视线在他的胸口扫了几个圈,还给他露出一副吃饱喝足的表情。他对她的厚脸皮程度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只是冷冷地哼了哼,扬了扬眉头,凉凉地开了口:“还满意吧?”

“超赞的!”她瞪直了眼睛,使劲地点着脑袋,却在听到一声冷哼后,才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立刻捂住了嘴巴,干笑着看浑身水嫩嫩的他,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往十八禁的地方看去。呃,虽然刚刚有偷瞟好几次,但是都被热水雾气给挡了个严实,好在老天还有点良心,保住了九爷的清白,也没有彻底对她的定力进行考察……

出于被老天寄予厚望的考虑,更出于为了控制住自己不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她侧了侧身子,挪了挪脚步,开始往门边靠:“呃……九……九爷,我……”指了指门口,示意她得立刻作鸟兽散,否则对大家都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爷准你走了吗?”他皱着眉头,沾着水的手从浴桶里伸出来,拽过她的手肘,将她往回带,切断她想要一个人落荒而逃的念头……

她的身子被他一带,腰抵着浴桶的边缘,身子横过了浴桶,脸撞上他湿乎乎还滴着水的胸口,她还来不及缩回自己的脖子,就感到面前的大人身子一僵,将她的脑袋更使劲揉进了他的胸口。要命啊!拿人脸当毛巾,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果然老婆娶多了,酒池肉林的生活过多了,色情的招数一箩筐一箩筐的,连毛巾都懒得用了,直接上脸……

她的脸被沾染得湿乎乎的,鼻子一吸气就渗进水来,呛得她只能屏住呼吸。不行,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她伸出手推着面前的美男胸,却在爪子刚抚上湿漉的胸口的一瞬,隐约听到一阵闷闷的哼声。她倒抽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面色潮红、呼吸浓重、状似痛苦的九爷,唔……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声音,他刚刚是不是发出了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如果她没搞错的话,这种声音好像可以称之为欲求不满的呻吟耶……妈妈咪啊!强抢民女啦!

九爷,饥不择食也要看对象,等他清醒过来,他就会后悔的……而且肯定会很后悔很后悔,后悔到把她扔出去再吃一顿板子,罪名就是——趁皇阿哥沐浴之际,行禽兽之实!

屁股泛起一阵疼痛的阴影,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将按在他胸口的爪子使了一把力,猛地一推,一阵水花骤然飞起。她也顾不得别的,转身就跑,却被搁在一边的木桶绊住了脚,踩着地上的水一滑,整个人趴在地上飞出老远,还没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只见搁在面前的屏风被她这猛地一摔震得失了平衡,不稳地摇晃起来……

她趴在地上,感觉骨头都散了架,仰起脑袋,看着那屏风晃荡了一阵,开始渐渐地往她这边倾斜下来:“不……不是吧……”她只是吃了点限制级的豆腐而已,不用这么快就惩罚她吧?

“砰!”一具“尸体”被压在了屏风下,“尸体”眼前一黑,两只脚抽搐了一阵,翻了个白眼,去找老天爷进行深刻对话了……

欣赏了一阵眼前的鸡飞蛋打,九阿哥胤禟只是垂了垂眼帘,看了一眼胸口被某人肆虐蹂躏出的两个暧昧又鲜红的爪印,从浴桶里跨了出来,没来得及擦拭身上的水,捡起搁在边上的外衣,随性地披上。走向那具“尸体”,一把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屏风,将那个被压得晕头转向的家伙横抱了起来,往一边的床上一丢,欺身将她压在身下,俯下身,手指扣上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看着她那张晕得云里雾里完全不在状况中的脸,嗅着沾染在她身上的婴儿乳香,喉头翻滚了一阵,终是捏了捏拳头,翻身下了床,径自将衣服穿了起来……

一边理着衣领子,一边跨出了门槛,他随手拦过一奴才:“去把小格格带来。”

“喳!”下人立刻飞奔而去,而他则转身跨回房间,站在床边,俯下身,皱着眉头打量着那个歪歪斜斜地趴在自己床上,被砸得眼冒金星的人……手指使力地压了压她微启的嘴唇,低哑声音飘出他的口:

“你跑到八哥那儿去做什么?死丫头……”

听到一阵娃娃的咿呀声,夏春耀重重甩了一下自己还昏沉沉的脑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趴着的床,再看了一眼在床上仰躺着滚来滚去的糖糖,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向床下张望了一番,还没收拾的浴桶,倒下的屏风,还有把她绊成这德行的木桶,满室狼藉,这的确是九爷的房间啊,怎么糖糖会在这里,九爷却不见了?

突然想起晕倒前的几个画面,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还好,她没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她还害怕一觉醒来,就看到九爷躲在床角哭,指着她的鼻子控诉她的禽兽行为呢……阿门……

不过……刚刚晕得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嘴唇上逗弄了好一阵子……温温的,软软的……

她的手指摸了摸唇瓣,再看了一眼一边的糖糖,突然恍然大悟:“刚刚是你偷亲我对不对?”

“咿咿……”奶娃娃继续滚得开心,根本不甩她在讲什么东西……

“还不承认,肯定是你这个接吻魔!刚学到一招就天天拿来用!”她笑着将糖糖抱到手边,跳下了床,朝着门口走,却在经过桌边时愣在了原地,半天也挪不开一步……

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盛在瓷碗里,仿佛预示着什么似的摆在她面前,她再次左顾右盼了一阵,撇了撇唇角,看了一眼怀里的糖糖:“糖糖……你家厨子胆子好大哦……连你阿玛的房间都敢偷溜进来耶……”

“咿……”

“一人一个!”她将一个包子拿在手里,另一个塞进糖糖怀里,反正这娃娃就喜欢包子,让她玩个饱。

“咿!咿呀呀!”小娃娃抱着包子开心地流口水,她则咬着包子,跨出门槛,左瞧瞧右瞅瞅,还是没有见着人……

“糖糖,你阿玛不见了耶,估计被你给吓跑了!”她看了一眼怀里的糖糖,“等回去后发一块‘打倒地主阶级’的英雄牌匾给你!”

说完,抱着小娃娃走出了九阿哥的院落,咬着嘴里的热包子,她有点不甘心地回了头,看了一眼这院落……还是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她看了一眼被她啃出一个好大缺口的包子,开始望天思考一个好严肃的问题——难道是她猜错了?呜,老天爷,不要考验完她的定力,又来考验她的智商啦!

他站在角落里,听她唤着让他有点别扭的名字,那与自己同音的名,从她的嘴里带着点别样的升调跳进他的耳朵。淡淡地看着那个身影,嗤笑了一声,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扫视着被弄得一室凌乱的房间,抚了抚还留着残温的唇角,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凉:“阿嚏!”

可恶,刚刚还没感觉到,那水明明已是半凉,他却觉得烫人,再看一眼搁在一边的穿衣镜子里,他自己看着都觉得丢脸的潮红,冷哼了一声——死丫头,都是她的错,这下肯定受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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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9:41:57 PM《穿越文合集》第十章 给九爷的女儿当保姆


清空万里1作者:星野樱

 

第十一章 进宫见婆婆

 

话说,由于种种不明原因,九阿哥胤禟感冒了,于是,本来就不好脾气的主子更是变本加厉地虐待下人,把地主阶级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至少是彻底展现在了她夏春耀的面前。这不,她才换完他女儿的尿片,就被召唤到九爷淫风四起的书房,立正站好……

而那位地主大人,坐在书桌前,完全没有鸟她的意思,拿着算盘打得噼啪响,算着自己的烂摊子。她严重不爽地鼓了鼓腮帮子,瞪着那个翻账簿翻得HIGH得很的人。这什么人嘛,自从他开始感冒,她就开始被天天叫来罚站,他不说话,也不睬她,只是偶尔一个忍不住咳嗽出声,就放下笔竖起眉头开始瞪她,瞪得她完全找不着北,只能满头冷汗地咽唾沫……

“咳……咳……”

这不,又开始了,她一听见他咳嗽,就开始警觉地将视线猛地垂下,去看自己的脚丫子,感觉到他把凶狠的视线砸在自己的身上,恨不得把感冒全数传染给她似的。说来也奇怪,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有好些日子了,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但是她健康好宝宝的身体一再抗拒他的感冒病菌。因此,她还是健壮如牛,啊哈哈……

不过乐极就生悲,估计,这就是让九爷不爽的根本原因,因此她的水深火热还在继续中……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给爷站过来!”他明显沙哑的嗓音,配上他那张秀气的脸却一点也没有让她有消受美男恩的快感,只觉得坐在仙人掌上一样难受……

看明白他明显还是不甘心,发了誓,铁了心,非要把感冒传染给她,她叹了一口气,螃蟹似的横挪了步子,向病菌靠拢了些。

丢个他一个“这下可以了吧”的任劳任怨的眼神,得到的,却是他不爽地白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打算盘……

死地主,死奸商,自己身体不行,和小老婆嘿咻没盖好被子,染上了感冒也拿人来撒气,和他小老婆每个月那几天一样不可理喻,一样让人鄙视,哼……

她这边嘴巴碎碎念着他祖宗十八代,除了他家八哥、她家八爷被她华丽地保护着跳过,就连他皇阿玛都被她问候了一遍。顿时觉得爽了不少,嘴角贼贼地一笑,正准备抬起头来附赠一记狠狠的鄙视,却猛地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她瞪大了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寻一些符合鄙视、藐视、歧视、斜视的感觉,却发现那眸子里除了一点幽幽的柔和,竟是夹杂了浅笑的光韵……

眼睛进沙子了吧?视网膜出问题了吧?九爷感冒病疯了吧?三个问号同时飞进她的脑子里,她张着嘴巴伸手使劲蹂躏一下眼睛,再睁眼……只见九爷头也没抬地继续看着账目,刚刚那幕“只闻天上有,人间难得闻”的景象终究没有出现……呜……吓死她了,她真是该死,站在这里没事也不能随便想象九爷笑起来是什么德行嘛……这样想起来,要是九爷哪天发自内心地笑一下,估计他院子里那些被她结束生命的牡丹都要重新开花了……阿门……

“咳……”他的咳嗽声又随即传出来,让正在异想天开的她拉响了警报……

“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沙哑的声音少了些怒气,平缓地滑出薄唇。

“哦……”她立刻收到指示,僵直了后背,把军训时学的那套“向后转,起步走”秀了出来,踏着“一二一”的步子准备规规矩矩地逃离感冒病菌……

“把桌上的东西拿走!”他看着她走得头也不回,音调又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看着她明显僵了一下的背影,愤愤地哼了一声。抖抖抖,有什么好抖的,当他是洪水还是猛兽,死丫头,不识好歹的家伙他见了不少,这么不识好歹的还真是少见,尤其是这种如此不识好歹还能活到现在的家伙!

感受到他明显提升几分的怒意,她的视线无辜地瞥了一眼搁在旁边茶几上的碗里盛着的包子,狐疑地回过头来看着视线落在旁边的书柜上的九爷,伸出手,将两个包子一个拿在手里,一个咬在嘴里,快速地跳出了房门,转身伸出一只手,飞快地关上房门。

“傻丫头!”

关门的一刹那,她似乎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咒骂,那语调不似在骂人,让她浑身有点不自在。不自在就不自在吧,她可没有勇气再去推门确定一下九爷是不是在骂她……咬了一口嘴里的包子,好吧,她承认,每天罚站完以后,他都会塞给她两个包子的行为还比较人道,但是,对于他的阶级仇恨之火,还是在她胸口熊熊燃烧,久久不能熄灭……

这种非人的折磨,不能再承受下去了,她要反抗!捏紧了拳头,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她打定了主意,她要华丽地反抗!

“我决定了,我明天要偷跑出去一趟!”她信誓旦旦地指天长吼,那架势和语句内容丝毫不搭配。

“把嘴里的包子吃完再讲话,不要喷得到处都是!”房间里的春桃对于某人刚进门就发誓的行为见怪不怪,“你要去哪儿?”

“医……呃……抓药!”NND,就算用她自己的钱,她也要把九爷的感冒搞定,还世界一个清净。不就是几帖药钱吗,真是小气到家了,直接对她说不就好了,他很抠门,没钱买药,要她来当一下冤大头,让她垫几帖药钱。TNND,她也算见识到了,这么抠门的皇阿哥,哼,看在包子的分上,她就成全了他!

“抓药?”春桃眼中迅速闪起了一束诡异的光芒,飞上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嘿嘿……你说,我们算不算好姐妹?”

一股不好的预感飞上她的脊梁骨,用一种吃了一只苍蝇的表情看向揽着自己的春桃:“你想干吗?”好姐妹,这个词的出现,就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稀罕咱们姐妹情谊啊!”

“你昨天才对我说,姐妹情谊值几个钱……”

“呃,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春桃笑得如花灿烂,伸手进袖口抽了一张叠得很小心的纸,“托你个事儿,明儿个去大夫药房,顺便帮我抓帖药。”

她低头看了一眼纸,望了春桃一眼:“丰胸的吗?”

“我又不是你!哼!”

“……”TNND,这就是清朝人士的求人态度吗,让人鄙视……既然她提醒了她,明天就问大夫有没什么丰胸的秘方好了,呜…… “我帮你抓药,明天你帮我去小格格那儿照看一会儿!”交换条件,她哪有那么好讲话,尤其是在春桃让人鄙视的求人态度面前……

“好啦!小格格那儿我帮你顶着,药你可得给我往好了抓啊,要最新的货,可别抓些发霉的东西回来!给,这是银子!”

她收好了银子,将纸塞进了口袋里,唉,明天,又要秀出她许久没用的翻墙绝技了……阿门!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她笑,小鸟说早早早,她为什么翻墙又逃跑,她去抓中药,九爷不知道,一帖药喝饱饱,哗的一下感冒没有了……

抱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抱着对青春负责任的态度,抱着同地主阶级斗争到底的革命主义精神,夏春耀翻出了九爷府。由于几个月疏于练习,她光荣地选择了屁股着地的降落方式。捂着屁股从地上扑腾了起来,撒开腿就往药房跑,哦!放风咯,解放了,农民翻身做主人喽!

难得给自己放假一天,决定抓完药去勾引一下小弘晖,顺便打听一下八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好炖一锅十全大补汤给佳人喝。大热天被抓到塞外去,还不晒黑得如同伸手不见五指一样回来,瞧她,还没出远门就晒得像只非洲鸡一样,可怜的八爷,没有防晒霜也没关系,他的皮肤她来保护……呃……眼下搞定九爷的感冒先……

一脚跨进药房,她直接飞奔上柜台,张着嘴就要嚷嚷,却见掌柜的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给身边好几个打扮明显比她有前途的人服务。清朝的服务意识实在太差劲了,连顾客是上帝的道理都不懂,她嘟了嘟嘴,对他们这样歧视消费者的行为明显不满……

药房掌柜看着自己手里的药方,声音平板地报着药名,身后的抓药小弟则忙得上下拖着药柜子,将药抓出来,她站在一边非常有风度地等着最后一个客人拎着药包走了出去,终于轮到她了吧……

掌柜明显没将她放在眼里地挑着眉头:“抓药?”

“嗯嗯嗯,感冒……呃……有没有伤风的药?”她立刻将脑袋凑上去,笑容可掬状。

“你没药方吗?”

“什么?药方?”

“就是大夫给开的药方!”掌柜对她翻了一个白眼。

“要那玩意儿干吗,我就要治伤风的药!”

“哼,那你倒是说说,病人的病是寒性还是热性,这药能随便乱配吗?”

“……”靠,感冒还这么多名堂,白加黑就能解决的事情,还寒性、热性……

一面念念有词,一面伸手将春桃给的药方子抽出了口袋:“那帮我抓一下这几帖药吧。”

“你有银子吗?”掌柜不得不问一个现实的问题。

“你看我像吃霸王药的人吗!”NND,这什么钱都能省,药钱一省,这药就不灵验了,这是她老娘告诉她的真理。一把将口袋里银子掏出来,砸在柜台上,嗯,好爽,没白来古代一回,她终于也尝了一回把银子砸出去的嚣张感觉。

掌柜看了一眼她豪气干云的模样,也没多言语,将药方展了开来,看了看药方,倒抽了一口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发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掌柜转身向身后的伙计拿着药方子交代了几句,伙计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迅速地抓起了药,不过一会儿工夫,几帖药就打包完毕,让刚刚还在鄙视清朝服务态度和工作效率的她大跌眼镜……

春桃的药方里有什么VIP识别密码吗,干吗一看到她的药方子,全都手脚快地不得了……

接过她的银两,掌柜将药递到她面前,没有多言语,可是那表情实在怪异地让人不得不问上一句:“我说掌柜……这……这什么药?”

掌柜也愣了,顺着她有点结巴的口气接了下去:“堕……堕胎药啊……”

她倒抽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药包,再颤抖着扫了一眼,因为“堕胎药”三个字,全向她投来注目礼的所有人士,浑身一阵恶寒,欲哭无泪地抽笑了两声,拎起药包子就狂奔出了药房……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还没出嫁的小女娃娃就要堕胎了。”掌柜摇了摇头。

一帖春药提着堕胎药走在清朝北京城某条小道上,行为鬼祟,眼神飘忽,獐头鼠目,小碎步挪得欢腾,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起来。完全没有了逃出九爷府时的嚣张气焰,她现在只想把手里这包什么屁药全部塞进春桃的肚子里……

突然间,左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把,她顿时立下了步子,脖子僵硬,脑袋机械地一点一点往左后方望去……不是错觉吧,从九爷家逃出来,到爬进药房,她一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看她,莫非又有人暗恋她?她摇了摇头,坚定自己的立场,拒绝和桃花运再有任何联系,可现下那停在她身上的,宛如针刺一样的视线又是什么玩意儿呢,呜,刺得她浑身发痛……不……不是吧,难道买堕胎药的时候碰上熟人了?

咽下一口唾沫,视线继续向背后扫去,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只是一只大手猛地捂上她的眼睛,将她的脑袋转向了右边,紧接着就感觉嘴巴被堵住了……被人的嘴巴给堵住了……

完了完了,她干吗要做贼心虚走小道,这下要被先奸后杀了……唔,这什么流氓,竟然还敢把舌头伸进她嘴巴里来,老天爷,哪儿有买一个堕胎药就被强奸犯看上的倒霉蛋啊,呜,这个人好变态……哎哟哟,竟然还咬她舌头,竟然用这么色情的招数逼她就范,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吸引吻技这么高的色情狂的体质,妈妈咪啊……

眼睛被蒙上,她只能伸着手找不到方位地乱推,却突然感觉,一只手窜上她的小腹,她倒抽一口气,不是来真的吧……她急忙放弃上半身的挣扎,去保护下半身,想把那只魔爪抓开,却反被那只手扣上了她的爪子,去贴自己的肚子……看来她得出绝招才能狼口脱险了,她心一横,举脚就准备踢上去——企图强奸她,NND,断子绝孙吧,让他一辈子也不用为买堕胎药犯愁!

脚刚抬起,一阵幽幽的声音在她的唇边扬起来:“你倒是想了个好法子迎我回来,嗯?”

他的声音带着点闷闷的音调,遮在她眼上的手依旧没有拿开,不太想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因为他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去解释他被皇阿玛先行派遣回来处理政务,以及迎圣驾回京的筹备事项,于是提前到了京,将随从都遣了,自己的府也没回,脚却自己转过了圈,抬眼望去,竟是扎在了九弟的府门前。还没来得及去嘲弄自己一番,撞上的却是这么一副情景——离开四个月,那个四个月前还在他床上撒野的家伙,那个临行前还在帮他系朝服扣的家伙,那个看着他离开愣得忘记给皇帝行跪礼的家伙,买了一包堕胎药……

他可以胡思乱想吧?他有资格胡思乱想吧?他应该胡思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