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D…这样也行咩??”她细碎的声音伴着鼻音传进他的耳朵,他从厨房伸出脑袋,看着她又抽了一张面纸塞住自己的鼻子,继续刻苦研究,摇了摇头,他将脑袋缩了回去,看着厨房里被烧爆掉的热水瓶继续摇头…
“MMD…这样会死人的咩?!”她调高的声音继续传进他的耳朵,让他突然有种想利马捏死这个连热水也不会烧的却坐他的家里看A片的女人的脖子,权衡左右,考虑到现在的犯罪现场极有可能会被说成奸尸这样不飘逸的作案,他作罢地从柜子里拿出了新的热水瓶…
“……”他咬着筷子端着泡好的面,走出了厨房,白了一眼好一阵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呼吸浓重地抽掉了最后一张面纸的一一,坐在了离她不远的桌子边,开始他的宵夜…消遣地和她一起看起了限制级画面…
“…MMD!!天咩!!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咩!”她的手在桌子边摸索着,却摸不到面纸,鼻血非常不合作地开始往下流淌,她努着鼻子,仰着脑袋站起了身,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面纸胡乱地堵住了鼻子,咽了口口水,爬向电视机,”接下来,看这张…大战到天明…哦咩咩…不会死人咩??”
“…常理上来说可能会,你试试看就知道了.”他事不关己地端起了碗,细细地喝着汤,完全无视掉那个因为听见他的声音而完全傻在电视机前的那个碍眼物体,”你让让…挡到重要部位了.”
“……”萤野一一机械地扭了扭脑袋,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天花板上,可是那个不知道杵在那里已经多久了的某位仁兄却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吃着他的面,MMD…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咩,这些个不堪入目东东还不全都是从他的柜子里翻出来的珍藏版咩?MMD,这个时候,本该是她立正严词地将嘴巴歪到天上,拍出一打罪证怒斥他这个老色狼怎么可以看这种色情的东东,外加告诉自己的婆婆她的儿子都背着她看这种没品的男人女人一通乱叫的东东咩…啊…所以,她只是在收集罪证而已…所以…她完全不需要觉得心虚…所以她完全还是可以将嘴巴歪到天上去的咩,”…你!!!这些是什么东西咩??”
“你不是看了么,还问我?”他抬了抬眼,继续吃面…
“……”气势减弱中,”…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咩…”
“不久…就在那个女人说’好舒服’的时候.”他继续吃面,连眼也懒得抬了…
“MMD,那个女人说的不是’好舒服’,是’去了’了咩!!”她突然立正严词了起来,却发现方向完全错误…
“哦…是’去了’啊??”他坏笑地放下碗筷,盯着她,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心情,”去哪里了啊??”
“……”她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流鼻血,完全接不下那个快要笑到憋出内伤来的某人的话,欲哭无泪地站原地,瞥了一眼电视上还大战的难分难舍的男女,”MMD!!还不都是你的错,谁让你买些这种东西回来的咩!!”
“国中时的东西,现在没钱买这些无聊的东西.”他淡淡地回答她,随手关掉了电视上五颜六色的画面,仿佛关掉的是许多回忆,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我累了,去睡觉了.”
他的表情没有许多变化,却还是让她觉得她好象不自觉间又说错了话,他的情绪都压在他的瞳孔下,阻隔着眼镜,本来就看不清纷扰的她似乎看得更加模糊起来:”…我明天,去找工作咩.”
“……”他回首看了她一眼,瞥了一眼放在他家客厅里那格格不入的大箱子,”…会很累的.”
“MMD,你当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咩??”她撅高了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难道不是吗??连热水也不会烧的千金小姐…但是,他却想窝藏一个千金小姐在自己狭小的房子里,似乎有些荒唐,他不应该放她到处跑才对的,却实在不能信心满满地挑着眉头,对她说,我来养你.
有些窝囊地嘲弄了自己一声,却还是不想把她一个人放下:”看了这个,你还敢和我睡吗?”她不安分地睡像实在只适合K-SIZE的大床,他的小床容不下她的,但是,他却任由她窜上自己的床,让两个人一同睡的难受也无所谓…仿佛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义无返顾…
“…你…别对我做些奇怪的事咩…”她咽下了唾沫,少了一丝少不更事的卤莽,瞥了一眼地上的碟片,也学着开始考虑要不要相信男人.
“如果你安分点的话,我想我会很快就睡着的.”他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警告她,看来,她今天晚上不会在他的身边动来动去了…可喜可贺…多亏了那些A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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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多久不来找我了?”伊子的12CM高跟鞋踩在了地面上,身子却挡着黑色轿车的门,不让它轻易地关上,视线停在那个在驾驶座淡淡地抽着烟的忍足承…
“……也许很久,也许很快吧.”他敷衍地答到,不想给她太多期许,也不想给自己太多责任.
“……好吧…算了,要不,我们就分手吧,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她总是负气地说着不顾及后果的话,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潇洒,”你浪费了我那么多的青春后,告诉我连见一面都不确定的话吗?”
“那你要我说什么?”
“…你…你真的打算让我这样过一辈子??”
“你可以为你自己打算的,你也本该如此.”
“…是啊,我是白痴,以为跟着你会比较幸福,什么模特,什么梦想也没有了,现在就连打开电视的勇气都没有,看着那些只是命好选择了梦想的女人在上面骚首弄姿,我本该比她们好的!!”
“……”他似乎习惯了她的抱怨,只是淡淡地拉了拉她的手,却只是这点的动作却也让她吐不出更刻薄的话…
“好吧…我的话,你不在乎,那侑士呢…”她想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母亲,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点什么,话到嘴边却禁了口,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的是什么…他在那个富裕的家庭里呆了15个春秋,却还是潇洒地踢开了一切,带着她住在这个和原来的生活天差地别的小房子里,好歹,他也曾经是个小少爷吧…
“侑士的事,我来处理.”他皱了皱眉头,视线瞥了一眼刚刚关上的房间的灯,他的儿子,不知道何时才能对现实低头呢…不过,已经不远了吧…
“我不想让侑士再那么辛苦了…我这个妈妈…一点用也没有…”她咬了咬下唇.
“…伊子,你见过萤野家的小姐吗?”他瞥了一眼那熄了灯的房间.
“唉??”
“萤野一一…”
“你说一一??”她眨了眨眼睛,”她现在在家里呀.”
“……你说什么??”他猛得勒紧了手里的方向盘,”你说她在…”
“原来你认识侑士的女朋友哦,很可爱的女孩子呀,她现在住在家里呢,听说和爸爸吵架搬出来住了,和侑士一样呢…”
“…伊子…好好对待萤野小姐吧.”
“唉??”
“说不定,那是你唯一能为侑士做的事…”
“…你什么意思??”
“可以让侑士回到我的身边来的,也只有她了.”他猛得关上了车门,”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黑色的轿车在黑夜成奔驰而走,只有两个车灯探照着前方的路,仿佛很明亮,却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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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萤野总裁吗?”
“唉咩??您是??”萤野管一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陌生人,有些楞地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我是忍足综合医院的院长,忍足承,幸会.”
“……是上次鄙人结婚时,破费了的忍足院长吗?”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彻底,视线里透露着浓重的敌意,”您有什么什么事吗?”
“令千金现在正在与小犬交往,我想,是不是为了让他们专心学业,在小犬高中毕业时,为他们订个婚??”
“……你说什么??”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想得到求证.
“我想和萤野总裁攀这门亲事,虽然是高攀了,希望您看在孩子们的意思上能成全.”忍足承从容地回答着,他当然看得出,面前的男人收起了他的娃娃脸,此刻有点阴冷地打量着自己.
“…一一在哪里?”
“……和小犬住在一起.”
“…………谢谢您告诉我,是我女儿不检点自己的行为,但是,我想您最好也管束下您儿子的行为,秘书,送客.”
忍足承淡淡地欠了欠身,缓步走出了办公室,似乎,比他预想的效果还要好呢,接下来…他看来要忙好一阵子了…唉…要能让侑士回来,他可能得更加辛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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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你说什么??”忍足有点楞看着PUB的店长…
“这家PUB要拆了,土地被大财团收购,可能要做投资项目,唉!”店长摇了摇头,”你们今天拿了工资就不用再来了,过两天,这边就要动土了.”
“……”他渐渐地消化了突然的消息,耸了耸肩,轻笑了出来,”那不就意味着今天可以提早下班了?”也得提前去找下一份工作才行…他越来越没把握这个月交的了房租了…
“是啊,你可以提早下班回家陪女朋友了,不过…”店长拿起了一份报纸,”这个女的,好象和你女朋友和像啊,我只见过一次,所以不是很熟悉…萤野财团的千金耶…小子,你要是真能找到这么有钱的女朋友,就不用这样忙碌了哈!”
“……”他看着她的照片大幅度地被贴在了报纸上,上面写着寻人启示…一瞬间,他突然有了诱拐犯的感觉,沉重地让他提不起眉头…
“啊…有钱人家的人就不知道想什么东西,有钱还离家出走什么东西啊…啊,忍足,你就走了吗?”店长看着已经走出店门口的忍足.
“啊…这段日子多谢照顾了.”他回头说了一句客套话,大步地跨出了PUB…
几乎是立刻的,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不客气地横在了他的面前,他似乎可以想象,走下来的人是谁,因为这辆车,他在校门口遇见她的同时不知道遇见了多少次,他垂了垂眼,将网球拍的背带往上提了提,想绕道去拿自己的自行车…和眼前的交通工具天壤之别的交通工具…
车窗玻璃被摇了下来,他的眼镜透过窗户看到了是一张有点熟悉却多了份冷静的娃娃脸…
“忍足侑士??”萤野管一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砸在他的身上,再抬眼看着他身后有点不合体统的PUB.
“恩??”他轻笑着回应,有点放荡不羁的领带被风轻轻地拉到了一边,他举手将眼镜扶了扶,另一只手紧扣着自己的球拍,仿佛一瞬间成了唯一的依靠…
“我们需要谈谈了吧?”萤野管一皱了皱眉…
“您确定你没有带着AK枪和杀手一起来就可以.”
车门在他的面前打了开来,他有点不适应地将自己的身子丢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心里却想着等会,他也许得自己走路来拿属于他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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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公子
星野樱
“忍足.”
“……”
“忍足!!”
“……”
“忍足侑士!!!你要是让本少爷再叫第四遍,本少爷就叫桦地扔出去清醒清醒!!”
夏日的太阳慢慢的倾斜到了一边,拉长了网球场四周的栅栏影子,黑影打在迹部景吾的头上,他皱了皱眉头,本就低沉的嗓音再度被他压了压,手指轻挑着他额前的碎发,灰色的瞳孔越过离他近得撩人的纷扰丝缕,直接投注到那个站在原地发呆的男人身上…似乎从那天被告知”炒鱿鱼”后,他就一直发呆到现在,呆到忘记了自己还是冰帝网球部的正选,呆到站在网球场上也没有一点自觉,呆到输掉了正选的位置,更呆到忘记了他大少爷对他说过的全国冠军梦…
天大的笑话,冰帝网球部的天才没有挤进正选的席位,而这个笑话,他从头到尾看了下来,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他楞了楞,手里的拍子随着他的转身晃了晃,差点砸到了地上,他的身上依旧干爽的可以,在一场比赛后,在这夏日无风的傍晚,在他的眼前…
“…你在愚弄本少爷吗??”他眯起眼睛,站在场外看着他…
他拖着干爽的身体,迈开了步子,明明没有废多少力的比赛,却仿佛他已经疲惫不堪了,也许他真的很疲惫,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懒得从口里跳出来…
“侑士!!你搞什么东西啊,刚才的比赛不算,再来一次啦!!”向日岳人跳着脚为搭档辩护着.
“不用了!”两声异口同声的低沉嗓音同时拒绝了这个多余的主意…
迹部傲慢的视线斜视着正走向他身边的他,却只是阴冷地将视线拉回了网球场:”不要以为本少爷回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一个人,尤其是背叛了网球两次的家伙.”他的话从唇角蹦了出来,传进他统领的200人球员的400只耳朵里,得到了一片倒抽气后的安静…
他似乎明白似地拉起唇边的笑意,迈开了步子走向坐在一边的神监督,弯下身子,他头重脚轻地鞠下一躬:”多谢您的照顾了…”
“……”神监督淡淡地点下一头,却没有过多的言语,瞥了一眼将视线投注到这里的迹部景吾,他知道,现在不挽留忍足侑士,不让这个冰帝天才留下来,他的冠军梦也许就此尘封…
“我还要去找下一份工作来交房租,所以,退社申请就此省了吧?恩?迹部??”他不知道从那里找回了他的轻佻,手掌轻轻拍在了迹部的肩头,视线毫不回避地对上他有点冷的目光,”…如果你也交不出你要交的钱的话,不如省下时间和我一起去找工作吧?恩??”
“……本少爷不想因为打架这么不华丽的事被禁赛…走开…”
他耸了耸肩,缩了缩手,手里的网球拍被他轻佻地挥了挥,仿佛如释重负地走出了网球场…
他骑着自行车大拐弯转出了校门,感觉着手里的汗渗渗地重新往他的心口钻去,带着一点刺痛,他似乎在连根拔起什么东西般的摇晃,他一直都明白,他的负担从来也不是这块让他有些自由感的运动场,他的负担是什么…或许,真的只是他自己高傲的没有理由的自尊而已…
这是不是在警告他,如果他不放下他没有理由的自尊,他将失去更多??他将龙头抓得紧紧的,却随即笑了出来…好象,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失去了吧…
那个坐豪华轿车里的萤野董事长是这样告诉他的…
他现在只是想证明,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多余而已…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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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羽佐间佑看着面前的迹部景吾,身边却没有见到实的身影,面前的”敌人”站在她的面前,似乎心情正坏的张扬跋扈…
“这是一半的费用.”他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睛瞟过丢在病床边桌子上的钱,”剩下的…本少爷下次拿来!”
“你刚打完球吗?”她瞥了一眼搁在地上的球拍,轻巧地将话题拉了开来…
“……”他看着她突然而起的废话,却只是点了点头…
“比打工辛苦很多吧?恩?大少爷??”她的嘴角忽然高高地提了起来,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是忍足那个家伙又挑起了嘴角质问着他,他给不出的答案,在喉头翻滚了一阵,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本少爷说过,本少爷不会认输的.”
“那为什么只带来一半的钱?大少爷,你知道如果有这么些日子,我能赚的是多少吗??是你的十倍还有多哦…你这样,真的可以养活自己吗??恩??”
“本少爷用自己的方法赚钱,你的方法,留给你自己用吧.”他瞥了一眼她的肚子,似乎在告诉她,她的方法就是用十倍的钱捅更大的漏子.
“哼,终究还是瞧不起我吗?啧啧…这样的话,你可千万不要让实听见哦…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她说,是我让你感动她的呢…所以,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恩?”
“……你究竟想对本少爷说什么,别废话!!”
“……你以为,我这样每天去赚比别人多十倍的钱是为了什么?”她仰了仰脸色不太好看的脸,却觉得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透彻,”…如果有一天,那家伙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的话,你会不会拦她?”
“……”她的问题让他有点楞,他下意识地转向搁在一边的网球拍,竟然就这么出神了起来,仿佛,那个问题是针对自己而来,而且来势汹汹…
“我拜托你,别拦她吧…那家伙,没你想象的有原则…”她的视线随着他望向搁在一边的网球拍,却在无形间,多了一丝势在必得…
“哼…”他冷冷地从鼻间冒出一个音节,没有多余的言语,转身拿起了自己的网球拍,拉了拉有些闷的领口,转过身,拉开了病房的门,同一天里,有人告诉他,他放弃了所谓的梦想,又有人告诉他,别去阻拦别人的梦想,而他的梦想似乎一瞬间变得无人问津,他旋身关上了门,眉头因为嗅到浓重的消毒药水味而皱了起来,踏起步子准备离开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地方…
育婴房里婴儿的哭闹声刺进了他的耳朵,他将步子迈得更快了些,背后的网球拍帖着他微汗的身子,他的视线难得的没有高傲的扬起,只是一直投注在格子地板上…
“迹部君?”一阵低沉的嗓音从他的身后喊住了他.
他有些讶意地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父亲的主治医生---忍足承…
“我是忍足侑士的父亲.”忍足承礼貌地笑了笑,”我想向你询问你一件事情…就是…侑士他…还在打网球吗??”
“……什么意思?”
“只是做为一个父亲,关心一下自己儿子的校园生活而已.”
“……他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明白吧,本少爷不想多说什么.”他的视线重新调高了起来,昂起的头仿佛他方才根本没有低下过.
“那么…迹部少爷,你还准备打多久的网球呢?”他说得轻松,却直接将他的思绪推向忍耐得最高点,”有些事情适可而止为好,我想,令尊,令堂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你似乎对本少爷的事很感兴趣??啊??”他轻笑地拉起了唇角,却明显带着警告的含义.
“…我只是在希望你和侑士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或者说,你想放弃整个迹部财团去打网球吗?你和侑士似乎都还不懂什么是社会呢…”
“迹部财团是本少爷的,也只能是本少爷的,所以,用不着你来费心了,而这家医院…”他仰头扫过了这东京市数一数二的综合医院,”会不会是那家伙的,才是你该费心的.”
“有迹部少爷这句话,我可以放心地告诉你,这家医院,迟早会是侑士的,如果连你都无路可逃,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无路可逃,这么不华丽的事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无话反驳,他的手在裤子口袋里紧紧地握着,关节泛着白…
“迹部少爷,你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作为他的主治医生,帮他安排的疗程和药物,请务必帮我叮嘱他慎重对待.”
他听着他简单的交代,却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父亲的身体不好,而他又能置身事外多久呢?
一天是一天吧…
他扯着网球拍往外走,却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仿佛需要什么来让他遗忘掉那些对话,他猛得提起了手机:”喂…”
“景吾少爷!!”不是他预料中那不知所谓的腔调,不是他预料中让他受不了的称谓,不是他预料中她轻轻的一句”小吾”,他就这么失望下来…
“什么事!”
“不好了,夫人随老爷去国外出差,却提前回日本了!!”老管家小声的通报让他知道,隔墙有耳,”你快点从羽佐间小姐那里搬回来吧,否则我怕夫人她…”
“她现在在哪里??”他一刻不停地开始向外走,做了这些日子里最奢侈的一件事-----拦住了一辆的士…
“景…景吾少爷,我怕你是来不及了…夫人她…现在在…”老管家咽下了一口口水,”她现在…”
“快说,到底在哪里?!”
“在羽佐间小姐的家里啊…您快点回来吧…”
“啪”他猛得盖上了电话,捏在手心里任由它发着热,却猛得有打了开来,几乎不发消息的他,第一次笨拙地按起了数字键,”我马上回来,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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