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莫子斐笑容瞬间凝结,眼神里的宠溺被冷锐取代。
紫簌后背一紧,心也在莫子斐突然冰冷的眼神中下沉,半天才道:“总之,昨晚谢谢你!”
莫子斐自嘲的点了点头,眼睛一眯:“小意思!何必那么客气。”起身、白色云裳上身,人——一闪不见,一连串的动作都在转瞬间。
让傻愣着的紫簌没有一点准备,他——就这样走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仍是一片暗紫,梅花形胎记,在暗紫色的存托下,红的如火焰一般。
自己想恢复法力大概还需要两天的时间,而莫子斐,只用了一晚上,他的法力究竟高出自己多少?
强迫自己想着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努力忽略那句‘小意思’给自己的心里带来的伤痛。
甩了甩头,“我只是讨厌他这个态度罢了!”紫簌喃喃的自语道。
推开门,紫簌走了出去。
胡嬷嬷紧忙上前:“少奶奶要用饭吗?”
“不了!我想出府走走,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不用跟着。”
见紫簌自屋里走了出去,莫子斐自隐身处出来:“白紫簌!我给你时间!只是——,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傻妞!”
大街上,紫簌盯着一对正要上马车的背影,疑惑的自语道:“他们怎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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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一翻,一团白色的气流凝结在手上,紫簌松了一口气,法力终于恢复了!
这两天来,一直隐身在一旁的莫子斐,这才放心的旋身离开。
紫簌目光湛蓝,四下望了望,确定屋里没有别人,才舒了一口气。
这两天总觉得有人一直跟在自己周围,许是自己没了法力,就草木皆兵了吧!
想起莫西宁看见自己后,眼里闪过的吃惊、恐惧的眼神,紫簌越想就越觉得可疑。
难道自己的春药是她下的,可是她有机会下药,为什么不直接下毒药呢,最想让自己死的人——就是她了呀!
那黑狗血跟她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那也太巧合了,如果有,那就蹊跷了,她便是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再或者,自己的‘忘字诀’根本就没起作用,想到这里,紫簌心里一惊,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再试试莫西宁·····
正文 第43章 胡歌 虎哥
天未大亮,展云翔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眼瞅四下无人,才转身将房门掩好,随即飞速的跑开,绕过假山,向展云博屋里跑去。推开门一跳脚快速的进了屋,嘴里不由得意的自语道:“就不信,今个还躲不开你!”
关上门,一回头,迎面撞上一头草,扒拉开草丛,露出——一张嘴!
那嘴一开一合:“你干嘛呢?”
“不是吧?!”展云翔惊的向后一跳,后背让门闩咯的生疼,本能的一转身,耳边响起一声巨吼。
“噢——!”
“道长你没事吧?”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脚拿开!”坤桡道长咂着舌,勉强挤出句话来。
展云翔赶紧抬起脚,对坤桡道长脚面上的大脚印子,假装无视:“一大早,道长怎么到这来了?”
“你说呢?”坤桡道长极其无奈的瞪了展云翔一眼,掏出怀里的道符,挑在桃木剑上,开始在展云翔周身挥舞了起来。
“行了吧道长!”展云翔忍无可忍的说着,就要伸手摊开道长的桃木剑。
“别动!”撩开床幔子,展云博边系衣结边出声制止道。对于展云翔和坤桡道长每天都会上演的躲猫猫大战,是司空见惯了!
“哥!”展云翔定住身形,垂下双肩,一脸无奈。
“道长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我展家后代,至于原因,我日后一定会告诉你,至于现在,你只管每日配合道长就行了。”末了又着重加上了一句:“这也是爹的意思。”
道符在展云翔周身的每一个部位划过!
每一个部位!这是展云翔最不能忍受的,而且没人告诉他原因,他只能承受,每天早上这么一次,怎能不让他窝火,偏偏爹也压着他,让他有苦没处伸去。
好容易结束了,道长一收功,展云翔就转身开门,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连个招呼也不打。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坤桡道长不解的问。
“云翔与瑜茹感情深厚,若让他知道了,岂不是整日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若以此面目对瑜茹,怕是不等成亲,就会生变故,还是有劳道长多费心了。”展云博说完冲坤桡道长施了个礼。
坤桡道长紧忙抱拳回礼,这些日子在展府,展府上上下下对自己是敬重有加,自己一个穷道士,何德何能,就这件事怎能不尽心。
“今日可有异象?”展云博穿上外套,随意的问道。
“有!”
“什么?!”展云博一惊!
“他左手的姻缘线上有一丝妖气。不过很浅。”坤桡道长慢丝条理的说道。
“什么意思?”展云博紧张的问道。
“就是我说的意思。”坤桡道长——很肯定的点头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展云博追问着。
“就是姻缘线上有一丝妖气。”坤桡道长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姻缘线上有一丝妖气的意思。”坤桡道长很耐心的解释道。
展云博瞪大眼睛,大口喘着气,控制不住的提高了嗓门:“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姻缘线上有…”
“算了!算了!”不等坤桡道长说完,展云博打断了坤桡道长无营养的解释,再听下去,自己真会当场疯掉:“你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云翔身上倒是没有妖气,当然,若是展府里有妖气,不等我辈发现,我这把赤寐神剑就会自动飞出来,将那妖孽…。”
“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再不打断坤桡道长的话,光他的那把神剑,他就能说上半个时辰。
“现在看,那妖气应该是出自姻缘线的另一头。”坤桡道长揣测着说。
“那一头,你是说——在瑜茹那?!”展云博拧眉问道。
“很有可能!”
“道长如何才能确定?”
“我必须见到那位小姐本人。”
白家门第虽不森严,可现在毕竟是襄城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瑜茹又是个未出阁的大小姐,那白府的后院岂是说进就能进的,何况见到大小姐本人。别说以未来大伯的身份,就是展云翔,未成亲前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可是为了展家的未来,展云博咬了咬牙道:“就这么办吧!恐怕要委屈道长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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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这段日子,像是被浓雾笼罩般,全府上下都耷拉着脸,如同每个人都被欠了五百吊钱似的。原因无它,白大小姐的猫——死了。
白府里就四个主子,瑜茹又是个整天价笑声不断的,人又长得讨喜,没哪个不喜欢的,可自从虎哥死了后,整整一个月了,总是足不出户的呆在屋子里,偶尔出来,也是到花园尽头虎哥的坟上去。白老爷心痛的,天天充当端饭的小厮。白夫人也带着轩哥儿来劝了数次,让瑜茹再养一只,可瑜茹发誓再也不养了,因为天底下所有的猫都不能替代她的虎哥。
今个还想去看看虎哥,瑜茹披上粉缎面的披风出了屋,小金子紧忙放下手里的活,跟在后头。
绕过亭子,刚要往花园里走,眼角余光一扫,花丛中一件东西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金属的光泽,好奇心起,瑜茹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一个铜钱,上面打着一个歪七八扭的络子。
这是——,有一年虎哥的压岁钱,上面的络子是自己刚学会打络子时给虎哥打的,那时虎哥整天挂在脖子上,哥还说,虎哥这是显摆自己有钱呢,后来戴脏了,就不知道丢哪去了,这么些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在这呀!”小金子高兴的叫道。
瑜茹疑惑的看向小金子,有这个的时候,小金子还没入府呢,她怎么会知道:“你认识这个?”
“这是——。”小金子的脸先红了起来:“刚来的胡护院的贴身之物。他找了许久的,竟是掉在了这。”
“贴身之物?”瑜茹盯着手里的铜钱,不可思议的问道。
“可不!我也觉得这络子打的也太差劲了,这是什么人打的呀,连这么最基本的络子也能打成这样!真丢死人了!”小金子的话里一股酸味。
“管你什么事?”瑜茹实在听不下去了,掐着腰怒气十足的质问道。
“女婢该死,女婢该死!”小金子吓坏了。
“哪来的胡护院,什么时候府里有个胡——护院了?”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呀:“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是府里新招来的护院,武功高强,姓胡,叫胡歌。”
“虎哥——!”…
正文 第44章 命悬一线
“虎哥——!”不要脸的家伙,虎哥的一文钱都不嫌弃,还说什么贴身之物,到处找。现在连虎哥的名字都不放过,真是可恶!
“行了,让人抬一桶臭水来,越臭越好!”算你倒霉,本小姐心中的郁气,都给你当新年贺礼啦。
转眼间,两个小厮抬来了桶黄汤,远远的便能闻到那股子恶臭,瑜茹和小金子恶心的连连干呕。
“抬走!抬走!快抬走!”瑜茹受不了的挥着手:“谁让你抬来这么臭的东西?”
“小姐,你说越臭越好的!”小金子捂着鼻子,捏声捏气的说。
“也不用这么臭呀!还没把别人臭死,先把我给臭晕了!”瑜茹嘟着嘴,娇怒着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金子小意的陪着笑。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总把‘该死、该死’挂在嘴边,你是不是想和虎哥一样,让我难过呀!”瑜茹抠了小金子一眼。
虽被骂了,心里却淌过一股暖流,知道自己在小姐心中也是受重视的,庆幸自己被卖到这么好的人家,遇到这么好的小姐,甜甜一笑:“奴婢知道啦!”
“那还不去着人换一桶不太臭的来!”
“是!”
片刻功夫,两个小厮又抬了一桶来,瑜茹远远的望去,里面黑乎乎、油腻腻的,满意的道:“行!就这桶了,给我挂到那个院门上面去,看我手势,我一挥手,你们就给我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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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展云博登门拜访,白梦志紧忙迎了出来。
“贤侄今个怎么有空到府上来坐坐呀!”白梦志笑着上前扶住展云博作揖的手。
“早就应该来拜访白叔的,前些日子,江南送来了一些上好的丝绸,我娘让给瑜茹送来一箱,我这不着人给送过来嘛!”说着指了指身后,两个小厮吃力的抬着一个大箱子。
“嫂夫人总是想着瑜茹,这多不好意思。”白梦志紧忙要招手让人来接。
“哎~!”展云博上前一步拦住道:“白叔不用客气,就着他们两人抬进后院得了!”
“噢!那让这个小丫头领着去吧。”白梦志指了指一旁的小丫头,瞥了一眼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小厮,心里嘀咕:这厮怎么长成这样呀!真是有辱斯文!
练武场上——
胡歌轻推一掌,看着气定神闲,却将蛮力十足,已经鼻青脸肿的大篙子打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胡歌扯嘴一笑:“还要再来吗?”
“来…来…来…。”那大篙子越着急,越说不出话来了,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挤出来——俩字:“不了!”
“来不了——了?!”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个呀,亏得自己还觉得他有毅力,都被摔成这样了,还要再来。
“我…上…上…上次就说…,唉来…来…不了,你还——还——还打!”大篙子坐在地上,气的两手捶地。这不明白欺负我结巴吗?
胡歌一脸无辜:“我以为,你还想来呢!不是说好了嘛,你说不出来的时候就唱呀!”
“在…在…在打架呢,我…唱…唱…唱歌啊——啊!”
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衣服,一边揉着红肿的面颊,一脸的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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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坤桡道长扮成小厮,便不能带他那把引以为傲的赤寐神剑,只能运着功力张目四望。
穿过回廊就是护院们的练武场了,虎哥,现在应该叫胡歌了,此刻正在练武场与人切磋。
坤桡道长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坤桡道长心里有种预感,只要穿过回廊,就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一柄桃木剑柄探出袖口,撰在手里,兜里的一道血符,在意识的牵引下,自动挑在桃木剑上。一切蓄意待发,只等发现妖气的来源,便出其不备,凭自己手里的千年桃木剑和血符,纵使千年道行的妖怪,也能要他半条命,若只是不够五百年法力的小妖,一剑就能让他毙命。
再有三步,就拐过回廊了!坤桡道长一手提着沉重的箱子,一手紧攥着桃木剑,手心里全是汗。
还有一步!
‘碰——!’箱子的把手掉了,把精神紧绷的坤桡道长,着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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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护院——,小姐叫你!”小金子在后院门里,远远的召唤道。
“小姐——!”胡歌心跳漏了一拍,‘瑜茹叫我’,意识到这一点,整个人失了魂般,快步向后院走去。
经过院门,耳边一动,心道不好!刚要闪开,一抬头,见瑜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对面,嘴角挂着预备好的笑容,双拳握在胸前,一脸的期待。
他犹豫了,放弃了!
一股恶臭自上而下,浇了胡歌一身,脸上挂着不知是啥的粘物,眼睛被这脏水刺的睁不开,可胡歌仍拼命的睁着,模糊的视线里,瑜茹跳着脚欢笑着,身上的配饰叮当作响,合着银铃般的笑声,如天籁般好听。
不好——!好一会,胡歌才意识到浇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馊水桶里的馊水。
因为一般的妖魔鬼怪,在进一户人家时,都会先到这家的门后躲上一阵,观察这家有没有供奉什么神位,或者家里的阳气足不足,再决定进不进这家作乱。所以观音大士指点世人,将馊水桶放在门后,家里的污水都倒入此桶中,那些个妖魔鬼怪碰到馊水桶,就会暂时消失法力,短则十天,长则三月。
所以馊水桶也算是辟邪的一大法器。
胡歌此刻,身上的灵力尽失,如那普通的文弱书生一般无二了,心里一惊,底气更虚了起来,以自己的功力,少说也得十天才能恢复。
“哈哈!”大篙子远远看见,高兴的冲了过来:“你…你…怎…怎…。”怎了半天没说出来,照着胡歌后背猛的一拍:“么了!”
胡歌顿时被大篙子的蛮力打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好半天,才挣扎的爬起来,在瑜茹的欢笑声中,低头跑了回去。
经过大篙子身边时,就听见大篙子盯着自己的手掌,异常兴奋的说着:“我…我的…掌…掌力…这…这么强!”总是用拳,刚才怎么就没想到用掌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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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桡道长终于安好把手,走出回廊,可全身本能的戒备之气突然消散,张目四望,没有异状,而且完全感觉不到半点妖气。心中纳闷: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抬了箱子走过练武场,瑜茹拉着小金子笑嘻嘻的跑了出来,迎面见着俩个陌生的小厮,费力的抬着个沉重的大木箱子,驻足问道:“你们是谁?”
“回小姐!”落下箱子,抬箱子的小厮抱拳低头施礼,趁机给了坤桡道长一个眼神。
道长知道这就是今天要看的正主了,便低头施礼的功夫,运功在瑜茹身上扫了一遍。
“小人两个,是展府展夫人派来,给小姐您——送这箱江南上好的丝绸的。”
“哦!谢过你家夫人,我回头定——登门道谢!”想到登门兴许能看见云翔,心里一甜,脸上泛起红潮。
“箱子太重了,小的给您抬进去,放哪合适?”那小厮欠着身子说。
“不用了,让院子里的——”回头一张望,就大篙子一个人站着身后。
大篙子也是有眼力价,紧忙跑上前:“我一…一个人…就…就…就行!”
说完上前,为了渲染气氛,还扎下马步“吼吼喝喝!”的运了几口气,抓住两面把手一个用力,将箱子提到胸前。一身蛮力,倒也真不费什么劲。
得意洋洋的接受着周围敬佩的眼神,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也不着急走。
突然,“碰!”“啊——!”
把手又掉了!大篙子的左脚顿时比右脚——扁了半截!
正文 第45章 坤桡道长进京
出了白府,展云博低声问道:“道长,如何?”
“那小姐身边无事!”道长很是纳闷的说道。
“什么意思?”展云博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和坤桡道长交流,经常会用到,又经常让自己抓狂的问题。
“那小姐和这白府都没有妖气。”这次坤桡道长倒是做了良好的解释。
“那先前怎么会——”想了半天:“那样呢?”自己到现在也不明白是怎样。
“可能是有失误了,也有可能是,这个白府里有妖怪用过的东西,留有妖气!贫道会夜探白府,再确定一次!”
原来如此!在坤桡道长眼里,认定了给自己平安符的就是妖,如果紫簌是妖,那这个府里有哪样东西,是紫簌没用过的,难怪道长会说白府里有妖气,这样便不能让坤桡道长继续缠着白府了,万一坤桡道长查到了紫簌身上,不是给紫簌添危险嘛!何况白展两家交情这么好,若是被白府发现自己派人夜探白府,会作何想。
“这——,白家护院也是有高手的,据说最近就进了一个姓胡的高手,这样贸然夜探,怕是对我两家交情不利呀!”
“少东家放心,我就在院外,施法探探院内有没有妖气便成,真要是被发现了,我就来个死不承认。”说到这,坤桡道长就是一身江湖豪气。
“那就有劳道长了!”只在府外看看,就随他吧,反正紫簌现在不在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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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里、下人房里,十天内,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对话:
“你…过…过来,我…让…让你…试…试我的铁…铁掌!”大篙子对趴在对面床上的胡歌嚷嚷道。
“你想试,你就过来!”怕因自己没了灵力出破绽,胡歌是打定主意要在床上赖上这十天了。
“大…大…大夫说…我…的脚…不…不…不能动!”
“大夫还说,我也病的不能动!”
十天后,灵力一窜,胡歌一个打挺,跃到了大篙子面前。
“来——试吧!”
大篙子见胡歌一脸挑衅,运足力气一掌——!
而后,大夫不让大篙子动的部位——又多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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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个月,莫西宁都规规矩矩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连屋子都很少出,紫簌去了几次,都避而不见。
紫簌也想过半夜进她屋里试探一翻,可又怕弄巧成拙,本不知道的,反而知道了。只要她老实、规矩也便罢了。只是让徐管家安排了几个小厮到莫西宁院子,随时留意着莫西宁的举动。自刘姨娘的事后,徐管家对紫簌也是言听计从的。
每天上午,紫簌都要抽出俩个时辰陪陪王妃的,今个王妃要进宫,拜见同样是盼了这些年,终于有孕的皇后,本要拖着紫簌一起去,可紫簌找尽万般理由,就是不去!
开玩笑,皇宫——呀!进了皇宫三界齐诛,这不是找死嘛!难得有空,紫簌便换了男装出了府,一连几日来,心中的慌乱还有小小的窃喜,让紫簌做什么事都心神不宁,因为莫子斐就要回来了吗?心底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不是的!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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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那个妖孽两个月了,趁着她去陪王妃的时候,莫西宁跟贴身丫鬟换了衣服,出了府。
“她根本就没死?怎么回事?”莫西宁质问道,紧拧着秀气的眉毛,原本骨子里带着的清雅气质,被眉宇间的戾气取代。
“你确定她是妖孽吗?她从这么点的时候,我便认识她。”展云飞比了个高度,仍是不可置信的道。
“你就是不相信——我喽!”莫西宁眉毛一挑,火气就窜了上来。
“不是!”展云飞紧忙否认,整个人已经被莫西宁捏的死死的,平日里的自信和自命不凡,在莫西宁跟前都低到了尘埃里:“她打小就是襄城的小神医,医术一直都是襄城最好的,兴许那毒药,让她自己解了呢!”
“你那是什么破药,还说——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真是可笑!”莫西宁一脸的不屑,话语里透着明显的嘲讽。
“药——!真的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不信就算了!”见她如此看不起自己,展云飞心里也有了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