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莫西宁一脸气恼,以前给大哥要时,不管是什么样的药,大哥都能弄到,也没说这么难弄呀。
“也不是没办法,只是不能这么买呀!”展云飞高深莫测的说道。
“你能买到吗?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这才仔细端量着这个男人,剑眉明眸,棱角分明的脸,长的虽不丑,可比子斐哥哥是差远了,
“送给姑娘又当如何,再多的钱又怎样!”展云飞豪气干云的说道:“只是这东西,也不是片刻就能弄到的,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展某可有幸邀姑娘到展某的马车上一叙?”
莫西宁看了看眼前这个装模作样、自命风流的男子,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自己好歹挂着莫王府大小姐的头衔,量他也不敢怎样。
“好!”
“请!”展云飞一阵窃喜,一招手,那赶车的李林子便牵着马车走了过来,紧忙自车底掏出小墩子,支在了马车旁,一脸讨好的伸手接过莫西宁怀里的东西,放在了马车侧的匣子里。
莫西宁提着褶裙,上了马车,展云飞暗自一笑,紧跟着上了车。
“走着——!”展云飞关上帘子,冲李林子喊道。
“是!”李林子极是默契的应了声,跟了少爷这么些年了,知道这‘走着’,就是只管四处走,只要不让停,就别停下来就对了!
展云飞有个怪癖,喜欢住在马车里,到了晚上就停在商号的后院,白天在马车上四处走,至今在京城没买府邸,就在这马车上宿着,所以这马车极是宽敞、豪华,夹层里都放着炭炉,马车内很是暖和。马车两边是两排平座,平座下是一排小柜子,平座中间还放着个小几,底下铺着柔软的垫子,展云飞和莫西宁就面对面坐在平座上。
莫西宁也不是个傻瓜,随便上陌生男人的马车,只是吃准了这个‘赛福瑞’商行的东家,只要知道自己是谁,便绝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先开口道:“本来,姑娘家的名讳是不能随便说与公子听的,可本小姐也算是与公子有缘,不妨告诉公子,本小姐是莫王府的大小姐莫西宁,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展云飞脸上,原有的自信满满的笑容一顿,心知她说的不是假话:“莫——莫小姐!”脸上登时一阵不自在:“在下展云飞,莫小姐若是不嫌弃,叫我云飞便是。”
莫西宁浅笑一声,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云飞——哥,刚才说能买到我想要的毒药,不知此话当真否?”
“当然,只是需要些时间。另外,这也不是寻常的东西,一旦——。”说道这,展云飞故意顿住不语。
“云飞哥放心,一旦出事,定然与你无关。”莫西宁很不屑的开口道。
“莫小姐误会了,在下只是说,这种东西,要么别用,要么就要用到点子上,用到好处,要既能达到目的,又能撇开自己。”展云飞紧忙解释着说。
“哦~,怎么个又能达到目的,又能撇开自己的用法?”
“这——,”展云飞低头寻思了片刻,抬头道:“下毒的最高境界,无外乎借——刀——杀——人。不过,在下也就是这么一说——,莫小姐大可当笑话听听便罢!”
莫西宁倒也坦然:“多谢云飞哥赐教!我要毒死的人,可能是个妖孽!”
“妖孽——?”展云飞心中暗笑,这女子真是有意思,竟然可以找个这样逗笑的理由开脱。
“不错,她应该就是个妖孽!”莫西宁一脸严肃,肯定的说。
见莫西宁的表情,展云飞一愣,不会是真的把,还是时下流行,就像爹府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天天养着个,整天背着剑,神神叨叨的老道。
“我亲耳听她说的,而且她每次轻笑着盯着我看的时候,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莫西宁说到这,明显有着一些恐惧。
抬眼见展云飞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莫西宁顿时气恼的道:“你不信就算了!”说完就要挑帘下车,也不管马车正跑着呢。
展云飞紧忙伸手将莫西宁拦下,讨好着说:“莫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若是妖孽,这普通的毒药,恐怕也不好用呀。”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莫西宁生气,自己就忍不住要讨好她,不想她离开,不想她生气。
听着有理,莫西宁转身又坐了下来:“那怎么办?”
“我听我爹府上的那个臭道士说过,只要是妖孽,没有不怕黑狗血的,只要沾上了黑狗血,法力就会消失,你说,我们先让她沾上黑狗血,再给她吃上毒药,你看怎么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真不想让她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莫西宁阴冷的说道。
展云飞哈哈一笑,看着眼前的莫西宁,真是越看就越觉得对自己的脾好,“好,明个莫小姐若是有空,我们就一起去找黑狗血,具说只有通体黝黑,没有一丝杂质的黑狗才好用呢。至于毒药的事,就交给我了!”
莫西宁兴奋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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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敏儿的背叛》…。
叛徒——!可恶!
正文 第38章 敏儿的背叛
莫子斐就这么带着商队走了,临走连句道别——歉,的话都没说。
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平时觉得很挤的床,此刻变得很空旷,这个讨厌的莫子斐,自从那件事后,一直都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明明错的是他,吃亏的是自己好不好?自己还没发火呢!
紫簌正胡乱想着,就听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自门外蹑手蹑脚的进来个熟悉的人影。
敏儿——!紫簌闭上眼睛假寐!
敏儿往床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见紫簌睡得正想,便轻手轻脚的走向梳妆台旁边的柜子,拉开柜门,自柜子的底层拿出个红木盒,再轻轻将柜门关上。
莫寒宵的解药!刚想起身,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继续假寐。
敏儿转身又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关上房门后,急急的出了院子。
紫簌冷冷的看着敏儿离去的背影,看来,真是不能再留她了。
敏儿一刻不停的跑到莫寒宵的院子外,往里四望,门外连个把门的小厮都没有,敏儿径直进了院子,小心翼翼的推开正屋的门,扑鼻而来的一股霉味,呛得敏儿不停的咳嗽着。
“谁?谁在哪?”一个低沉的女声自屋里问道。
敏儿紧忙躲到门边,就着月光,敏儿见自屋里出来的是四姨娘,便壮了壮胆,上去福身道:“奴婢见过四姨娘!”
四姨娘暗自欣喜的一笑,终于!终于把你给等到了。
可戏——!不到最后关头,还是要演下去。
“你来做什么?你家小姐让你来看我宵儿的笑话吗?”四姨娘怒声问道。
“奴婢岂敢!我家小姐这么做,奴婢看着,一直是不愤的,实不相瞒,几天前,奴婢实在忍不住,给大少爷求情,想让小姐放过大少爷,将解药给大少爷服用吧,可是奴婢位微言轻,不仅没能帮得了大少爷,还被小姐罚成三等丫鬟,让那胡嬷嬷整日里虐待我。”
“这事我倒是听说过,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也难为了姑娘了!”四姨娘诚恳的说道。
“所以——”敏儿拿出红木盒,托到了四姨娘的面前道:“奴婢今夜斗胆,将解药偷了出来。”
四姨娘一阵惊喜,生怕敏儿反悔似的,一把接过红木盒转身进了屋,连一句道谢的话也忘了说。敏儿愣了一下,心里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出来什么,也便犹豫了一下,跟着进了屋子。
四姨娘上前扶起昏睡中的莫寒宵,将红木盒中的药丸放入莫寒宵的嘴里,敏儿自身后倒了杯凉茶递了过去。
莫寒宵自服药后,四姨娘和敏儿就在身边候着,一个时辰过去了,莫寒宵还是没有醒的意思。
四姨娘开始踱步不安了起来,敏儿也感染了四姨娘的紧张,低头不语,来回搓着手。
“你该不会是拿错解药了吧!”四姨娘突然厉声问道。
敏儿吓了一跳:“不会的,那解药一直都是放在那的!我才被遣出正屋不足半月,应该不会换的。”说着敏儿也犹豫了起来。
“应该!我宵儿的命是你个丫鬟拿来‘应该’的吗?”四姨娘厉声上前,若不是看着她还有用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把她打趴下了,这个贱婢!
一个轻微的咳嗽声,让两个女人均是一个激灵。
四姨娘快速走到莫寒宵身边:“宵儿!宵儿!你怎么样了!”
莫寒宵悠悠的睁开凹陷的眼睛,张了张干涩的嘴,声音无力的说道:“怎么——,我那可敬的爹,又——又让人送解药来了?”话语里透着深深的怨恨。
“宵儿你看,这可是半夜呀!是这位敏儿姑娘,自那贱人处偷来的解药,你以后再也不用受这个苦了!”四姨娘喜极而泣,声音也跟着哽咽着。
见莫寒宵看向自己,敏儿上前轻盈盈的做了个万福。大少爷虽说没有爷那么好看、俊逸,可也是个高大英挺的男子,他日当上了王爷,必能把爷给比下去,自己若真能应了那刘嬷嬷的卦象,不就——!想到这,心中一喜!看莫寒宵的眼神更是添了些欢喜。
莫寒宵无力的冲敏儿点了点头,重又跌回到枕头上。
“宵儿,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娘就不打扰你了!”四姨娘给莫寒宵掖好被子,转身和敏儿一前一后出了屋。
“敏儿姑娘呀!刚才我也是一时着急!你莫往心里去呀!”四姨娘面脸堆笑着说。
“四姨娘哪里的话!奴婢理解四姨娘的心情,现下大少爷的身子,还离不开你的照顾呢,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真是个可人的姑娘!”四姨娘爱怜的看着敏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可别让人看见,还有——,今晚的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呀!”
“四姨娘放心,奴婢省的!”敏儿福了身子,转身出了院。
看着敏儿走出了院子,四姨娘冷哼了一声,也转身进了屋。
第二天一早!
“让胡嬷嬷把敏儿带过来!”紫簌给王爷、王妃定完省回来,一进院门就对满儿说道。
“是!”满儿一阵欣喜,这几日,自己变着法子为敏儿求情,可小姐就是不松口,对敏儿犯了什么错,也是只字不提,问敏儿,更是一个字不说,只是怪自己不为她求情,现下小姐该是终于气消了,紧忙快步的跑到院后。
一会,胡嬷嬷带着敏儿进了正屋。
放下手里的茶,紫簌抬头问道:“胡嬷嬷,这丫头调教的怎么样了!”
一看紫簌一脸严肃,胡嬷嬷就知道不是满儿刚才说的那样,那丫头怕是误会少奶奶的意思了:“回少奶奶,这丫头,性子甚是倔强,不过奴婢调教了这些日子,也算是略有长进了。”
敏儿可怜兮兮的看向紫簌:“小姐,奴婢知道错了。”说完掳开袖口,露出布满淤青的手臂。
“胡嬷嬷教了奴婢好多规矩,奴婢受教了,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姐。”小姐素来都是心软的,你这个该死的胡嬷嬷,你等着吧!我好歹伺候了小姐七八年呢!
“胡嬷嬷是代主训仆,你掳开手臂,是想告胡嬷嬷的状吗?”紫簌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除了老谋深算的胡嬷嬷,众人均是一惊!
“你既然已经学会了这莫王府的规矩了,以后就别呆在后院了。”紫簌故意一顿,端起茶水品了一口。
敏儿悬着的心一松,又是一脸期待。
紫簌冷冷一笑:“胡嬷嬷,王爷将大少爷院里的仆人都撤了,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怪可怜的,你就把敏儿送到大少爷院里吧!”
敏儿一听到紫簌说到大少爷,心里便开始惶恐不堪,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少奶奶,这——,王爷那边不会说什么吧?”胡嬷嬷好意的提醒道。
“放心吧!我已经跟爹——,说好了!”紫簌深深的看了敏儿一眼:“敏儿——!”
敏儿诺诺的应允了一声,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姐可以,这么可怕!此刻被小姐看一眼,自己就浑身发抖,吓的连头也不敢抬,怎么以前会觉得小姐好脾气、好欺负呢,相比较而言,小姐以前对自己也——,太宽宏了!
“转告四姨娘一声,毒——虽然解了,武功是不能回复了!”说完冷冷一笑,转身进了屋。
今个一早,紫簌就‘极其自责’的找王爷认罪,自己的陪嫁丫鬟让人收买,偷了解药送给莫寒宵了,王爷果然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只说这事他会看着办的,谁知道王爷会怎么办,看这样子也狠不下心来对莫寒宵,让敏儿捎个话,也算是个警告,你们做的事都别想瞒过我,识趣的,就老实点!
敏儿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跟着胡嬷嬷去了后院收拾东西,片刻的功夫,就背着一个小布包走出了院子·····
正文 第39章 莫西宁得药
敏儿没走多久,满儿自身后赶了上来,冲胡嬷嬷道了个福
“嬷嬷可否容满儿和敏儿说上几句贴己话。”
胡嬷嬷转身先行了几步。
“敏儿,等小姐气消了,我再去求求小姐把你接过来。”满儿上前拉住敏儿的手道。
“不用了!我出来了,便没想再回去。”敏儿抽回手,一脸冷漠。
“我不是没给你求情,只是——,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姐不说,你也不说,我无从——!”满儿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够了——,那个地方我也不稀罕,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过的比你好。”敏儿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满儿自袖兜里拿出一套金五式,递给敏儿道:“这是小姐早先就给我俩备好的嫁妆,想着等你、我找到了可意的,成亲那天能亲手给我们戴上,现如今——。”满儿将这套金器塞到敏儿手里:“小姐说,就当一场主仆情意,提前送给你了。”
敏儿深情复杂的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眼里一闪,转身离开,用力的握住手里的金簪子,手心里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着自己:我一定要过的比你们好,让你们看看!
四姨娘笑里藏刀的送走胡嬷嬷,转身急急进了屋。
“宵儿,快运运功,看看那解药是不是真的?”四姨娘紧张的问道。
莫寒宵坐起身子:“怎么了娘——?我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这个贱婢——!”四姨娘转头,看向刚进门的敏儿骂道:“定是她偷解药的时候,让那个小贱人发现了,刚刚——,那小贱人让胡嬷嬷把她给送了过来,这不是明显警告咱们,咱们做的事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嘛!”
莫寒宵一听,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紧忙在四姨娘的搀扶下打起了坐。
敏儿刚要踏进屋的脚,就这样悬在半空中,愣在了原地,——‘贱婢’,自己前一刻不还是她口中‘可人的姑娘’吗?自己不是大少爷的救命恩人吗?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贱婢’。敏儿一时之间傻在了原地。
只片刻,莫寒宵就抬起了头:“没了——,全没了——!”
“什么没了——?”四姨娘紧张的问道。
“我的内功,我的武功修为,全没了?”莫寒宵痴傻的说。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四姨娘焦急的冲敏儿喊道。
敏儿两眼直勾勾的进了屋,机械的说道:“小姐说,毒解了,武功想恢复是不可能的了!”
“什么?”莫寒宵用他自醒来,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嘶吼道:“不可能!”喊完,全身如虚脱般,趴在了床上。
“毒解了就行,武功没了就没了吧!”四姨娘含着泪上前宽慰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人,我一定会扒了她的皮!”莫寒宵痛苦的握着胸前的衣服,浑身发抖,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透露出满腔的愤恨。
四姨娘上前将莫寒宵拥入怀里,轻拍着莫寒宵的后背,许久——,见他平静了些,才伺候他躺下休息。转身看着地中站立着的敏儿。
“王爷断了这院里的所有用度,我的私房钱也没了,那些个势利的下人们,见我们母子这样,连每日送来的饭菜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不是我不想有人伺候着,可是——,我也用不起呀!”四姨娘无奈的叹了口气:“宵儿身体正是恢复的时候,有什么吃的,就得可着他,所以——,你要是张口只喘气,不吃东西,你就在这院子里带着,想吃东西,就得自己个想办法,要是不走,就自己找个屋吧!”
敏儿点了点头,神情恍惚的转身就出了屋。合上门,敏儿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整个空落落的院子,心里有种巨大的失落感,自己到底是‘主子’还是‘贱婢’,耳边响起胡嬷嬷临走时的话:
“离开少奶奶这样宽厚的主子,你的苦日子在后面呢!”
在后面吗?不会!自己会成为这莫王府的主子的,一定会的,刘嬷嬷的卦象那么准,怎么会错呢,这只是眼前的苦罢了。
抬脚刚要走向西厢房,屋里传出四姨娘和莫寒宵的对话。
“娘,你别这样对她,好歹她救过我命!”
“她——?!”四姨娘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我花了十两银子,让刘嬷嬷演了那出戏,她会无端好心来帮我们?这个贱婢!过几天,等风平浪静了,就让刘嬷嬷找人伢子把她买了,也好给你补补身子!”
屋里再说了些什么,敏儿就听不到了,整个人木了!傻了!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原来我一直都是个贱婢!’人伢子!卖到妓院?!还不如让我死了!不要!不要!
肩上的布包滑落,敏儿飞快的跑出了院子,跑到紫簌的院外,满脸泪痕,就要往院里进。
自院里出来了两个小厮,一伸手,拦住了敏儿的路。
“敏儿姑娘!少奶奶吩咐了!以后敏儿姑娘你——,不许再踏进这院里半步!对不住了,敏儿姑娘——,请吧!”
敏儿苦苦的哀求了许久,仍被那俩个小厮挡了回来,不知所去的敏儿,在回廊里摇荡着,一个念头闪过,不如——,不如离开莫王府,敏儿一摸肩头的包,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往四姨娘院里跑去。
四姨娘正看着手里的金五式笑开了眼,见敏儿进了院,便迎上前笑着道:“敏儿姑娘呀!你也知道宵儿他刚解了毒,需要补补身子,这些个东西,就当是四姨娘借你的。”
“不借!”敏儿说完就上前去抢。
四姨娘一闪身,躲了开来,趁机进了屋,将手里的金器塞给了躺在床上的莫寒宵,转身防备的看着跟进来的敏儿,一副若是敏儿再抢,就要跟敏儿拼命的架势。
莫寒宵是知道现在自己和四姨娘生活的窘迫的,这几样金器,无疑是雪中送炭,是断然不会还给敏儿的,何况敏儿现在已经是自己院子里的奴婢了,人都是他的,何况这些个身外之物。
于是,莫寒宵是毫不客气的将金器接到手里,掖到了身后的被子里。
见莫寒宵和四姨娘母子俩,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敏儿顿时明白了,东西是别想拿回来了,弄不好自己还会挨一顿打,如今就算被打死了,也不会有人挂念自己了!
一转念,敏儿轻笑了一声道:“四姨娘,你这是干嘛?好歹容敏儿把话说完嘛!”
敏儿接着一脸诚恳的说道:“四姨娘说‘借’,敏儿当然不能‘借’,四姨娘要用,尽管拿去用就是了,这不是应该的嘛!说什么借,这不是折煞奴婢了。”
说着敏儿又含情脉脉的看了莫寒宵一眼,转而又对四姨娘道:“四姨娘还不明白敏儿的心吗?敏儿的心,是向着大少爷——,和四姨娘的呀!”
四姨娘和莫寒宵对视了一眼,转而换上了一副笑脸道:“瞧你这乖巧的丫头,借的,就是借的,他日宵儿转了运,必当加倍返还给你。”
说着上前拉住敏儿的手,随即亲切的问:“住的地,收拾妥了没?”
“回四姨娘,正在收拾呢!”敏儿欠着身子答道。
“那快去吧!早点收拾,也好有地儿休息!”
敏儿应着声,转身,一脸阴狠的出了屋。
四姨娘盯着敏儿的背影,轻声说道:“这个丫头可不简单,可要提防点!”
“怕什么?她一个小丫头,不行就早点卖了就是了!”莫寒宵不置可否的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那个小贱人派来害我们母子俩的呢,一个小丫头,哪来的这么贵重的金五式,怕不是收买她用的呢!”四姨娘拿起金五式仔细看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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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云飞拿出两个瓷瓶,在莫西宁眼前晃了晃道:“这两个瓷瓶,蓝瓶里——是那怕吃了一点点,不消片刻,就会死的——九魂散,白瓶里——是吃了就要与人媾和,呵呵,否则就会浑身汗血而死的琼悦液。你要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