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订金付的有点少,尾款一定得给多点才行。”曾贤良自己嘀嘀咕咕的盘算着:像这种有能耐的大师不说多难遇到吧,就是有也很难请来。自己承蒙市里领导介绍才结识了大师,那必须得趁机和大师搞好关系。
曾贤良平时就很信这些东西,再加上这次的事让他更是对玄学之类的事坚信不疑。平时要是算个命摆个聚财阵之类的,要是请个二半吊子不仅没有作用还会自己倒霉;若是遇到大师就不一样了,随便指点一二就够自己受用终身的了。
韩向柔发动车子后发现曾贤良脸上带着傻笑,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什么。韩向柔见状忍不住提醒道:“系好安全带。”
曾贤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等车子开出来老远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问道:“大师,我们上哪儿去?”
“去找做法的人。”韩向柔看了他一眼说道:“若是有需要我还可以帮你报警。”
曾贤良的神情恍恍惚惚:“警察还管这事?”
“有专门的特殊部门。”韩向柔一言难尽的叹了口气:“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评为热心好市民,不就报警报多了嘛。”
曾贤良:“…”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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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站在挡风玻璃前特别负责的指挥着方向,车子七拐八拐的居然往曾贤良家的方向开去,最后拐进了历山西街。曾贤良想起自家老太太就是被骗到历山西街的一个健身养身馆抽的血,连忙往路边看去,可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健康养身馆。
车子朝一个小区拐了进去,因为小区是地下停车场,韩向柔只能把车停在小区外面,把小人塞进了口袋里,带着曾贤良往小区走去。按理说这种高档的小区来访的客人都得征得业主同意才能进去,也不知道韩向柔用了什么法子,带着曾贤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站在一旁的保安就像是没发现他俩一样。
闹腾了一下午,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小区的业主们回家都直接将车开进车库然后坐电梯直接回家,老人孩子们这会儿也都在家准备吃饭了,偌大的小区除了巡逻的保安以外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韩向柔见这里十分安静,便将口袋里的小人掏出来丢在地上让它带路。
小人带着两人走到了小区中间的一栋楼,这栋楼位置特别好,前面是休闲广场后面是景观湖,可以说是小区楼王的位置。一般楼王除了价格比周围的楼要贵一些,而且也会更加难买。
楼王的这栋楼有三个单元,小人跑到了最中间单元门口,攀着铁门如履平地一样爬了上去,在密码锁上蹦了几下,只听“咔”的一声,单元门开了。
曾贤良沉默了片刻后艰难的问道:“这东西也太全能了吧?居然还会开锁。”
韩向柔拽开了单元门,神色淡淡的说道:“那得看它在谁手里。”
曾贤良一想还真是这样,之前那个小人身上写着自己八字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个简陋粗糙的布娃娃,可韩向柔放手里那么一摆弄,这个小人就和活了似的。曾贤良越想越有信心,大师连娃娃都玩的比人家好,本事肯定更强。
电梯是一梯一户的,曾贤良做建筑商也没少盖这样的商品房。从电梯出来到房门大约有七八平米的面积,因为只有一家使用通常这块面积就算是送给业主的,打个鞋柜放个杂物都十分方便。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八楼,曾贤良听到声音有些紧张生怕打草惊蛇,但看韩向柔却丝毫不介意的模样,反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电梯间地面铺着漂亮的瓷砖,一面是防火门另一面靠墙的位置打了一排的柜子,门口有挂衣服钩子和鞋架。房门的锁是指纹锁,这回小人可抓瞎了,抓着自己秃秃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韩向柔也没指望它,直接掏了一张符箓往门上一贴,只见房门自己就打开了。
曾贤良吞了吞口水,肃然起敬的看着韩向柔:不愧是大师,开锁都这么与众不同。
房门正对着的是一面墙,右手边是走廊,左手边是客厅和饭厅。韩向柔一进门就朝右边看起,在走廊的尽头摆着一尊佛像。
这尊佛像看起来有半米多高,佛像面目狰狞,眼神里透着邪气正蔑视的看着前方。曾贤良被这佛像一瞧顿时觉得浑身直哆嗦,连忙捏住韩向柔给的符箓这才觉得好了许多。
佛像前面插着三根香,只是那香不是平常用来上供的黄色,而是通体发红隐隐约约能闻到血腥味。韩向柔虽然没有去检查那香,但也能猜到多半制香的时候掺了人的鲜血进去。通常按照邪佛的尿性来说,都是蛊惑信徒自愿献祭的,这样它得到的信仰之力才更多一些。
供奉邪佛旁边的房间没有人,韩向柔直接朝客厅走去,客厅的电视还开着,茶几上还有吃了一半的苹果,看起来走的十分匆忙。
秃头小人快步的跑到主卧门口,用力的挥舞着胳膊似乎在催促韩向柔快一点,曾贤良估摸着这个小人的制作者估计现在就在主卧里面。
主卧的门是实木雕花的特别厚实,加上这个小区的质量不错,
两人走到主卧门口能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韩向柔伸出手指虚空在门上画了一道符,里面的声音立马清晰的传了出来,就像是在耳边说的一样。
只听有个女人有些不安的说道:“这回李堂主亲自出手,怎么会让曾贤良把阵法给破了?你说咱这事到底能不能成啊?”
另一个男的安抚他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开胃小菜,你看他们家除了曾贤良命硬一点还能扛住,他家人不都接二连三的进医院了?等他家的运势降到最低,李堂主自然会出手除了他们,你就等着和你闺女接手遗产吧。”
“曾贤良的儿子可是在帝都,咱这阵法能辐射到他吗?别把一家人除了回头钱落他手里,咱可白忙活了。”
“你就放心吧,这钱到手以后咱可是说好要拿三成给李堂主的。这曾贤良的三成财产你说有多少,他可比你还上心呢。”
女人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刚才堂主被反噬了是怎么回事?他说若若指定更严重,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就行。”那男的吊儿郎当的说道,似乎还掐了那女人两下,那女人气的直骂他:“都什么时候了,你的手往哪儿伸呢?”
那男人丝毫不以为意,嬉皮笑脸的问道:“你说你后不后悔?要是你当初不和我上床,现在住别墅开豪车满身的名牌了。”
女人娇嗔了一声,故作嗲声的说道:“你现在可是香主,我跟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
“算你识趣,那姓曾的是大老板又怎样,到头来他的老婆、女儿和钱不都是我的。”
听到屋里男人说的话,曾贤良顿时觉得头晕脑胀,险些要晕过去。韩向柔一抬脚将门踹开,屋里的一对男女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是谁?”
“王雅娟、钱有德你俩太他妈的不要脸了!”曾贤良忘了风水、忘了阵法、忘了邪佛,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朝着两人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去。曾贤良虽然五十多岁了,但他有每天健身的习惯,身上的肌肉十分结实,再加上他满腔的的怒火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两三下就把两人打的鼻青脸肿。
钱有德把王雅娟往自己前面一推,伸手把一旁的坛子打翻在地上。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六七岁的小男孩从里面爬了出来,手里拽着一根长长的红绳子。
曾贤良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仅愣了一下,等看清楚红衣男孩的面容后忍不住大骂起来:“钱有德、王雅娟你俩简直不是人,居然连你的儿子都下的去手。”
钱有德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一脸兴奋的喝道:“儿子,替爸爸把这个人宰了,回头他的内脏和大脑都给你吃。”
红衣男孩的眼里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身影一晃就来到了曾贤良的面前。曾贤良此时吓的连动都不敢动了,僵硬的靠在墙上一副要哭的模样:“大…大师…”
红衣男孩手一抖长长的红绳子朝曾贤良的脖子飞了过来,眼看着绳子就要碰到他的脖子,一只白嫩的手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绳子。
红衣男孩这才注意到韩向柔,他舔了舔嘴角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站在后面的钱有德看清楚韩向柔的容貌后也有些心动:“儿子,要不你把这个留给爸爸,旁边那个男人都归你。”
韩向柔冷笑了一声:“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他拽着红绳子一抖,长绳子从红衣男孩的手里挣脱出来,一瞬间就将男孩裹成了一个粽子。红衣男孩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一圈圈的绳子,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绳子怎么把自己捆起来了。
钱有德看到这一幕也惊住了,有些恐惧的后退了一步:“你是什么人?”
韩向柔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冷笑道:“是想把后面的那几个瓶瓶罐罐也打翻吗?不用那么麻烦,我帮你!”
韩向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用拇指重重的弹了一下,硬币从韩向柔手里飞了出去,越过钱有德的身旁把他手边的一排拳头大的陶瓷罐全部打碎。十几只阴魂从里面飘了出来,瞬间屋里的温度降至了零度一下。
韩向柔挨个按了下手指,一伸手将扑到自己面前的男鬼抓住了,只见她两手扯着胳膊一拽,整个魂魄被生生的撕成了两半,化为一团阴气老老实实的呆在韩向柔的手里一动也不敢动。
一群懵逼的鬼魂互相看了一眼,立马四散开来,一个个的拼命的往碎成了八瓣的罐子里钻,就算整个鬼藏不进去也得先把脑袋埋起来,手撕鬼子什么的可太吓人了。
钱有德尴尬的看着自己养的鬼一个个都特别识时务的藏了起来,就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从一开始的拼命挣扎到现在变的一动也不动,恨不得那绳子把他脑袋都一起缠起来。
韩向柔冷笑道:“你就这点本事吗?”
钱有德脸上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他伸手将王雅娟拽了过来,用长长的指甲在她脖子上用力的一划,一串串的鲜血从王雅娟的脖子上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很快形成了一个圆形。
钱有德手掐法决,大声喊道:“弟子以血献之,恭请神佛!”
瞬间,房间所有的灯都灭了,屋里一片漆黑,连手都看不清。正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从客厅里传来,一步一步的,离房间越来越近了。
曾贤良想起走廊尽头的邪佛塑像,吓的脸都白了:“大师,要怎么办?”
韩向柔掏出一张符箓:“好黑呀,也不知那邪佛能不能看清路,不如我先帮他点个灯?”
邪佛:“…”
第87章 第 87 章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韩向柔的话, 曾贤良听着走廊里邪佛的脚步声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似乎十分尴尬。
韩向柔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豪爽的扔出去几张符箓, 符箓在空中燃烧后一串西瓜大小的光球从里面钻了出来,照的比开灯的时候还亮。甚至有两个光球还从卧室里飘了出去,十分贴心的悬在邪佛头顶上, 生怕他看不到路会被绊倒。
邪佛被韩向柔的骚操作震惊住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那光球开始吞噬着自己身上的邪气, 邪佛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该继续往前走还是调头回去自己当个老老实实的雕像比较好。
“你供奉的邪佛咋不进来呢?是不是你献祭的鲜血不够多呀?”韩向柔看了眼因流血过多而昏倒在地上的王雅娟,十分好心的给钱有德出主意:“不行你自己也抹脖子得了,要不然那邪佛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呀, 你说是不是?”
是个妹啊,钱有德沾着鲜血的指甲往脖子上凑了几次都没下去手,划王雅娟脖子的时候十分痛快,可划自己就知道疼了。
韩向柔忍不住嗤笑道:“你们这是什么教啊,从上到下这素质都不大行啊。”
似乎被韩向柔轻蔑的语气给激怒了, 邪佛再一次抬起脚两三步就走到了门口, 直接把墙撞了一个大洞才进卧室。
曾贤良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高大的黑影不禁头皮一麻, 立马老老实实的捏着韩向柔给的符箓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蹲了下来, 免的给大师添麻烦。在他的脚边,一个女鬼听到动静小心翼翼的伸出脑袋往出看了一眼, 正好和蹲下来的曾贤良四目相对。
曾贤良看着女鬼滴血的眼睛吓的浑身一哆嗦, 有些惧怕的往后仰了下脖子, 生怕她会趁机对自己不利。谁知那女鬼却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推着碎了一半的罐子往旁边挪了挪,十分友好的给曾贤良让了点地方,又一头钻了回去。
曾贤良心里十分复杂,现在的一些人还不如鬼有人情味呢,你看看这女鬼萍水相逢还给自己让地方,自己的亲闺女反而联合别人把自己一家人往死里坑。
曾贤良越想越感叹,十分感激的小声说道:“多谢啊,等我回去给你烧纸。”
女鬼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比了个“OK”的手势,紧接着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曾贤良。曾贤良哆嗦着手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写着女鬼的名字和坟墓地址,下面还有一行备注:请多带两把香。
曾贤:“……”
另一边韩向柔正打量着被一团黑雾笼罩着的邪佛,眼前的邪佛明显不是本体,而是附在佛像的一个分/身。想也知道,这种邪佛向来狡诈,肯定不会拿本体犯险。而这分/身虽然法力不足,但对付一般的玄门弟子足够了,即便是失了手受伤了也不会对本体造成太重的损伤,还能趁机试探出对手的深浅,以便做好应对的准备。
自打到了临海市以来,韩向柔经历的事件比以前复杂许多,再加上祖师爷终于舍得从灵牌里出来了,三五不时的指点韩向柔一下,足以让她的法力突飞猛进。如今韩向柔除了对阴间的那位王有些恐惧以外,这种不成气候的邪佛分/身在她眼里还真不算什么事。
韩向柔的功德之内都藏于体内,既隐藏住了她的阴气,也盖住了她身上的法力波动。邪佛感受不到韩向柔身上的威压,自然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身上散发出一股股的黑气想将韩向柔缠绕起来。
这黑气似乎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原本舍不得对自己下手的钱有德忽然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了长长的一道口子。粘稠的血液顺着手腕躺到地上自动汇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韩向柔回头看了一眼,掏出手机“咔嚓咔嚓”连续拍了几张,准备拿这个当线索去追查邪佛的真身。
邪佛虽然猜不出韩向柔的想法,但也被她打脸的举动气的够呛。黑雾越来越浓,连那几个明晃晃的光球都遮挡住了,房间里再一次昏暗起来,薄纱一般的黑色雾气渐渐的朝屋里几个的角落蔓延开去,试图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曾贤良虽然蹲在床边的角落里,但不忘伸出个脑袋去观察外面的情况。当他看到钱有德在黑雾的作用下丧失了心智便觉得不好,等那黑雾朝自己飘过来的时候不由的慌乱起来,下意识用拿着符箓的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原本是自然的防范动作,没想到那些黑雾在他半米开外的地方居然停住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样,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曾贤良惊诧的放了手,站起来拿着符箓往外走了两步,果然那些黑雾也往外退了十公分,就像是躲避什么害怕的东西一样。曾贤良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拿着自己的符箓又到之前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坐下,等着韩大师收拾那个邪佛。
韩向柔一开始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细细的感受黑雾散发出来的气息,那里面有阴气、有邪气、有血腥、有信仰之力,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邪佛独特的力量。
似乎发现自己的黑雾对韩向柔没有作用,邪佛恼怒的一跺脚,身体瞬间蹿高了一大截,只差一点点就能顶到天花板。只见邪佛一脚将床踩的粉碎,另一只脚狠狠的朝韩向柔踩去。
韩向柔丝毫没有躲闪,反而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符箓贴到邪佛的腿上,同时快速的布了一个结界,免得爆炸声会影响到邻居。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个蓝色的雷球从邪佛腿上炸开,邪佛周身的黑雾就像是助燃剂一样,瞬间将火球变成了一片蓝色的火海。很快将黑雾烧的一丝不剩,而邪佛的两跟小腿已消失不见,大半截身子悬浮在空中。
邪佛见一个小小的符箓居然将自己重伤至此,顿时恼怒的将自己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抛了下来。佛珠在离开邪佛的手腕后分散开来,将韩向柔团团围住。
在韩向柔眨眼的一刹那,她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座庙宇的前面。庙宇的周围是绵延不尽的雪山,冷风吹得她脸颊发疼,而那一片片厚如棉絮般的雪花铺天盖地的往她脖子里钻,凉的骨头里发寒。风大雪厚,周围无处可躲避,只有眼前的古庙可以遮挡风雪。
韩向柔嗤笑了一声,不过是想逼她进庙而已,还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将庙门推开,里面供着一尊五米多高的佛像,和邪佛的模样一模一样。
韩向柔迈进庙里刚走了两步,庙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外面的风声雪声都被隔在了门外,庙里安静的就像两个世界一样。
佛像坐在一朵莲花之上,那莲花虽然通体金色,但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掩了一样,透着一股邪气。佛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围或站着或盘着四个护法凶兽,凶神恶煞的看着前方。
“嘶…嘶…嘶…”忽然一股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古庙的寂静,随即一阵阵的摩擦声越来越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大殿聚拢。韩向柔猛地发现,刚才还立在邪佛旁边的黑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联想到听到的声音,韩向柔很快的猜到了那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果然片刻后,一条条五六米长的黑蛇从四面八方涌来,朝韩向柔的脚边爬了过来。
女孩子大部分都很厌恶这种滑不溜秋的软体动物,韩向柔也不例外,她也不喜欢这种动物,看着就起鸡皮疙瘩。
韩向柔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向来十分粗暴,一甩手几张符箓抛了出去,一条条明黄色的火龙窜到了黑蛇堆里,瞬间燃烧起熊熊大火,空气里爆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随即一股焦香的烤肉味弥漫开来。
韩向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忙活了一下午了,这天都黑了,晚饭还没吃呢。
似乎感应到了韩向柔的想法,火焰很快的熄灭了,留下了一地烧的焦香鲜嫩的的蛇肉。韩向柔纠结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敢尝一口。她有些不甘心的抬头朝另一只凶兽看去,那只凶兽长的有点像野猪的模样,膘肥肉厚的,看起来很好吃。
似乎感受到了韩向柔的想法,那只像野猪的雕像面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近在咫尺的蛇肉香味让饿肚子的韩向柔比以往更加暴躁,她伸手将手串取了下来,怒气冲冲的喝道:“到底谁下来打?赶紧的别耽误时间,我还等着吃饭呢!”
被韩向柔的目中无人所激怒,一朵朵金色的莲花出现在大殿中,洋洋洒洒的飘落,看起来美不胜收。只可惜这莲花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美好,它们散发的不是圣洁之气,而是令人作呕的恶臭。其中一朵莲花在缓缓降落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大殿上的帘子上,帘子立马被腐蚀出一个硕大的洞并快速的向外蔓延,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整个帘子都消失了。
韩向柔心中一凛,伸手将雷击木手串摘了下来,朝自己的头上抛去。雷击木手串分散开来,围成一个直径半米长的圆圈。韩向柔默念法决,和她心神相通的珠子散发出一片片耀眼的功德之光,光芒交叉在一起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光芒将韩向柔紧紧的围在里面。
这就这时,那些莲花仿佛是活物一般,在落到光网上的后都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随即化成了一道道黑烟消散在大殿上。韩向柔注意到莲花消失的越多,邪佛座下的莲花的颜色就越发黯淡。她从包里掏出九张剑符抛了出去,剑符燃烧后化成一枚枚利剑组成的剑阵,朝空中飘舞的莲花刺去。
这莲花似乎除了吓死人的腐蚀之力以外并没有别的功效,但这腐蚀的能力抗不过功德之光就罢了,就连对符纸变成的剑阵也束手无措。很快莲花在剑阵和功德之光的联手下全部消失了,而邪佛座下的莲花宝座彻底的变成了黑色。
韩向柔不愿意再等着邪佛主动出击,她直接控制着剑阵朝五米多高的邪佛杀去。雷击木手串也从空中落了下来,化成了一把带着带着功德之光的金灿灿的木剑。
天一派的步伐有些像武侠中的轻功,没走出一步都要运转心法和内力,讲究的是身姿轻盈,飘然若仙。韩向柔手持木剑一跃而起脚在邪佛的腿上一借力便跃到了他的胸口之上,重重的将木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紫色的九天雷劫之力、金色的功德之光无论哪一种都是邪佛的克星,只见一缕缕的黑气从伤口中涌了出来,邪佛的佛像瞬间四崩五裂,化成灰烬。
韩向柔落到地面上,她撑着木剑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里,之前断了小腿的邪佛□□已经不见了。就在这时,只听走廊里“哐啷”一声巨响,韩向柔顺着声音走出去一看,摆在走廊尽头的邪佛雕像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而它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剑痕。
邪佛的□□消失了,黑雾也灭了,被控制了心神的钱有德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血呼啦的胳膊险些没晕过去,连忙翻出来一把剪子从床单上剪下来一个长长的布条把自己的胳膊缠上。在地上躺了半天的王雅娟此时也醒了过来,她虽然满脖子都是血但并不慌乱,似乎这种用鲜血献祭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她冷静的找了东西把脖子缠上,看起来十分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