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风这话刚落,男人就笑了,身上的杀意也没有了:“原本对于擎主的目光我是表示质疑的,可是现在看来,你的确比玉紫衫有趣多了。”
对于男人的话,其他的人或许有些一头雾水听不明白,可是若如风一下子就清楚了,眯起眼睛:“虽然没见过,可是能让人感到这么不愉快的阁下怕是楚逆吧。”
“哦,这就是擎主对在下的评价吗?还真是高了。”楚逆一笑,那张英俊的面容上染上了一股邪肆的笑容:“王爷不必担心,刚刚我也只是和王爷开玩笑,王爷的性命由擎主护着我楚逆就算是在不令人愉快也要掂量一下擎主的力量,不过,王爷的性命我不拿,但是王爷身上的东西怕是要交出来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罢手啊。”
若如风一下就明白楚逆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他听沐擎律说过,七大神器之间虽然有感应,但是只是近距离之间,可是唯独饶丝谱是可以明确其他神器的具体位置的,所以楚逆绝对知道她身上的神器,但是那又如何,到手的东西若如风很不喜欢被人胁迫的交出来:“只可惜,不管是我的性命,还是我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交出来。”
“这样啊,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不怪,不过尊主有件事情却是错了,既然想要杀人,那么就不要说这么多废话,这样很容易耽搁战机的,就像是现在。”还不等众人明白过来,若如风突然挥手:“阿律,这里。”
几人回头,就看见沐擎律走了过来,几步就来到若如风身边,可是眸子却是一直盯着若如风受伤的肩膀:“你受伤了,早晨的时候还没有事,谁伤了你。”
虽然是问话可是目光却是一直看着楚逆的,楚逆也觉察出来了沐擎律的目光,立刻摆手:“擎主,不是我,说起来我手上的伤还是逍遥王所赐呢。”
沐擎律看向若如风,若如风点头:“恩,他压着我,我不喜欢,就用了点极端的方式,虽然受了伤,面子保住了,当然,也有可能保住的还有命。”
若如风这么一说,沐擎律也就明白了,目光阴森森的盯着楚逆,不过他知道楚逆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作为魂殿的尊主明知道四大神器集于一人之身却等到现在才来,已经很沉稳了,不过,他送给若如风的东西,又怎么能让别人拿走,何况这个人还伤了她,淡淡的道:“尊主这是打算与我为敌?”
“擎主这话说的,我从来没有这个打算,可是,有些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意味着什么,怀璧其罪的事情远比你我要想象的厉害,相信对于擎主未来的夫人,擎主也不希望她会出现什么意外吧。”这话说的很平静,可是话里话外都带着威胁的意思。
不过沐擎律有些事情上还真是和若如风一个脾气:“尊主是觉得你魂殿能够守住的东西,我擎天宗守不住?”
一句话,一旁的若如远三个人怔住了,魂殿?擎天宗?若是普通人可能没有听说过,可是他们这些在权位上的人,虽然对七大隐世势力没有接触过但还是听说过的,很不巧,沐擎律所说的这两个势力算是七大隐世势力里最强悍的两个了,可是沐擎律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他们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过很明显沐擎律三人没有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楚逆看着沐擎律,又看看若如风,摇头:“多好的女人,可惜了,擎主,我等着你对你作出决定的这一刻后悔的时候。”
说罢,转身离开了…有句话若如风说的没错,他错过了战机,沐擎律在他占不到好处。
☆、第一百零九章 又晚了
距离大婚还有三天的时间,按照习俗,这三天里男女双方是不可以见面的,若如风倒是不在意什么,可是沐擎律说什么也要回将军府去住,把听风和凌引给若如风留了下来,自己走了。
没有沐擎律的日子,若如风也觉得有些无聊了,毕竟没有人可以逗弄了。
听风也看出来若如风无聊了,立刻派人给沐擎律传了书信,沐擎律立刻回了信。
当听风将信放在若如风面前的时候,若如风挑眉拿了过来,看见上面熟悉的字体,拍了拍听风的肩膀,给了听风一个赞赏的目光,听风立刻说道:“王爷,主子说若是王爷有什么话要说,就写下来。”
若如风看着信上沐擎律问的一些琐事,一一回答了,将信折好给了听风,听风立刻派人送去,于是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听风都在忙于两人传信之中,暗骂自己多事。
把晚饭吃的什么给沐擎律报了过去,若如风就拎着奇穷在院子里散步,等着沐擎律的回信。
凌引在暗处看着听风一趟趟的动作也觉得听风挺可怜的,就在这时,凌引突然冲了出去,一下子将若如风扑倒在地,若如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就闻见了一股血腥味,很显然凌引受伤了。
目光看了过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玉紫衫又是谁?
不过玉紫衫现在的眼神一点也没有施舍给若如风,而是死死的盯着挡在若如风面前奇穷兽。
震惊之后立刻就是一阵狂喜:“奇穷,你没死?”
刚要弯腰将奇穷兽抱起来,谁知道奇穷兽朝着她的就张开了嘴,若不是她躲得快怕是已经中毒了。
惊愕的问道:“奇穷兽,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嵘钰宗的尊主玉紫衫啊,你的主人啊。”
若如风站起来,顺手将凌引也扶了起来冷冷的道:“主人?玉紫衫你可真是大言不惭,你最多、不,应该说你嵘钰宗最多也就是个守护者。”
玉紫衫知道若如风说的事实,可是她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是守护者,在她看来他们就是七大神器的所有者。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若如风,你到底将奇穷兽怎么了?”
“怎么了?”若如风一笑:“这句话应该是问问你自己吧,你难道不知道奇穷兽是滴血认主?一个人若是中了兽毒而没有死活着没有被控制,那么这个人就会是奇穷兽的主人,所以我很荣幸的成为了奇穷兽的主人而不是什么守护者,所以说,真是遗憾可真是报应啊。”
玉紫衫被若如风这句话气的发抖,看着奇穷兽,只觉得从来没有过的难堪。
眼看着玉紫衫就要动手,若如风指了指地上的奇穷兽,道:“我奉劝你可要想清楚了,虽然你每次出场的时间总让人莫名的不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奇穷兽可是很护主的。”
一句话让玉紫衫不敢妄动了,奇穷兽的威力有多强她是最清楚的。
“若如风,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吗?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你弄死,这样,不管是奇穷兽还是沐擎律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玉紫衫咬牙切齿。
若如风倒是不乐意了,反问道:“现在怎么了?”
“怎么了?你可知道你把他们两个都毁了。”玉紫衫瞪着眼睛,厉声道:“沐擎律是什么人,他可是擎天宗的宗主,站在最顶端的人,可是现在呢,他为了你留在不属于他的地方,见人行礼,遇事隐忍,连当初七大隐世的诺言都放弃了,这些全都是你害的他,至于奇穷,你可能不知道吧,只要它没有认主那么它的能力就可以超出其他六大神器,可是现在呢,它将从七大神器之首排到末位,如此,你高兴了,你开心了。”
对于沐擎律的事情,她早就有所意识,可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她早已不看重那些了,只是没想到奇穷兽还有这样的说法,看看挡在自己面前对着玉紫衫呲牙咧嘴的奇穷兽若如风觉得其实奇穷兽是开心的吧,一个带有自己意识的生灵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那种孤寂和冷清,所以它早已经不在乎它排在哪一位了吧,可惜守了奇穷兽几代的嵘钰宗却看不明白这一点。
“玉紫衫,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吗?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偌大的嵘钰宗究竟是怎么在你手里活下来的,老祖宗剩下的余威吗?若是那样,真是可悲。”不再去看玉紫衫,将目光看向奇穷兽,招招手,奇穷兽立刻会意的跳进了若如风的怀里,讨好的舔了舔若如风的手腕,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若如风,若如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你们嵘钰宗守了奇穷兽这么多代,可曾知道它为什么总喜欢出来给你杀人?不是因为它嗜血,只是因为它知道,只有这样,它才能出来,你看,它想得多简单,可是你们却不明白,你们只知道你们自己耐不住寂寞,可曾知道它也受不了那种冷清?”
玉紫衫脚步不禁后退,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若如风怀里那个灵透的奇穷,她从来都只知道奇穷的冷漠和嗜血,可是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奇穷兽的想法是如此的简单明白,如同一只小狗一个孩子一般纯粹。
手指颤抖的忍不住伸了过去,有些失神的问道:“真的吗?”
奇穷兽原本就是万灵之物,虽然无法像人一样说话表达,但是也是有意识的,看见玉紫衫过来立刻将头直接扎进了若如风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
因为奇穷兽的一个动作,玉紫衫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若如风抿了一下嘴唇:“你看到了吧,所以说很多事情,你所以为的并不一定就是别人的想法,你或许可以为了嵘钰宗上下将自己的爱情自己的自由自己的喜好全都放在一边,可是却也有人可以为了别的放弃了一切,你觉得阿律放弃了很多不值得吗?不,只要你了解他你就应该知道,对于权位这种东西他从不在意,你觉得我只是坐享其成吗?不,我也放弃了很多,我现在的成功很多都是曾经用命换来的,你没有去了解一个人,就以你自己的意识去否定一个人甚至杀害一个人你不觉得可笑吗?无关紧要的人你可以不在意,但是亲近的呢?”
玉紫衫这是从生下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一番言论,第一次意识到她错了,虽然有这个意识,可是很多时候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或者说需要时间去接受,有些失措混乱的离开了。
凌引捂着自己的肩膀尽可能止住肩膀上的血流不止看着玉紫衫轻功飞去第一次表示很赞同若如风的话,咬着牙:“夫人说的太对了,这玉紫衫的每次出现都真是让人不爽。”
若如风点头,目光却没有看向凌引而是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暗处,淡淡的道:“是啊,玉紫衫的每次出现虽然让人不爽,但也比不过某些人的每次出现让人厌恶。”
话音刚落暗处便走出了一个人,凌引立刻警惕起来将若如风挡在身后,尤其是看清出来的人之后,凌引更是紧绷了起来,也不顾身上的伤口紧握着剑柄:“楚尊主。”
来人正是楚逆,看见凌引笑道:“真没想到沐擎律居然把你放在了这里,看来沐擎律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位夫人现在处境有多危险了。”
“不过,我们主子显然没有想到过来的人会是楚尊主。”
楚逆微微一笑,看向若如风:“王爷,或者你比较喜欢夫人这个称呼?”
“对你,这些都不重要。”若如风回以微笑。
楚逆点点头,也表示很赞同的意思:“上次楚某回去想了想王爷的话,你说的很对,杀人越货这种事情浪费不得时间,所以,这次楚某想要速战速决,王爷以为如何?”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指教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还是晚了。”
“哦?”
“你应该刚才玉紫衫在这里的时候就动手。”
“为什么?”
“因为玉紫衫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在这里了,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和玉紫衫废这么多话?那天你在酒楼的时候因为阿律过来你放弃了,那么现在阿律就在你后面,所以,你依旧动不了手。”
一下子楚逆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沐擎律的存在,看着若如风恍若无人的从他身边走过,拉着沐擎律的手臂,朝着他扬起了笑容:“你看,都说了,动手的时候不要说这么多废话,楚尊主,你也太笨了。”
楚逆冷了脸,这还是楚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没有扬起那抹虚伪的笑容,楚逆从手袖里抽出一方丝帕,若如风明显感觉到了沐擎律紧绷的身体,就在若如风也准备动手的时候楚逆却开口了:“王爷,若是下一次我依旧晚了,那么这方丝帕楚某就送给王爷了。”
说完转身离开…
☆、第一百一十章
若如风大婚可以用盛大来形容了,风头完全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沐擎律这次是真的费劲了心思,整个京城一夜之间片成了一片红海,家家户户醒来之后只发现自家门前全都洒满了花瓣,清香四溢,门窗也都贴着喜字,而京城外更是厉害,四通八达的道路上挂满了红丝绳,不远处的每棵树上也都挂满了红丝绳,没跟红丝绳上都写着一句话或者几个字,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上面的每个字每句话无一不是希望若如风幸福,这是沐擎律搜集了整个商唐若如风认识的人或者是不认识的人写出来的祝福,而聘礼更是不用说了,因为沐擎律是入赘到逍遥王府,所以,沐擎律要从将军府带着聘礼出去在去逍遥王府迎娶若如风,从整个京城转一圈回到逍遥王府拜堂成亲,但是由于沐擎律实在是太兴奋,差点将擎天宗的家底都拿出来,所以京城根本就绕不开,无奈,只能将路线改到京城外,也正好可以让若如风看看外面的景色,场面格外的壮观华贵。
沐擎律在锣鼓震天的热闹下出了将军府。
沐擎律骑着一匹黑马在前,而沐倾夙、战迟、岳动、宁和忱四人骑着四匹黑马在沐擎律的后面,其实沐擎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四个人要来掺和,原本他是不乐意的,可是无奈皇帝说了这就是规矩,沐擎律虽然不爽,但是这种日子,也就忍了。
宁和忱虽然已经知道了沐擎律的打算,可是一夜之间的行动力如此之强悍,这绝对不是一个将军可以做到的,岳动也是诧异,看着前面的沐擎律,虽然很久就已经开始正视这个庶子了,可是每每他做出的事情,总是让他又忍不住的刮目相看,忍不住的说道:“擎律这次的阵仗可真是将整个京城都压下去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怕都没有办法超越了吧。”
沐擎律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若是时间再长一些,还能更盛大,若如风本就应该拥有最好的。
战迟很是赞同,而且都有些傻眼了,一开始他是没有看见,只是听了沐擎律的布置,但是现在见到还真是惊到了,再看看道路两旁除了不少百姓,还有不少江湖上的人物,可以说不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大人物,这简直是要带着兵器迎娶啊,目光一定,咽了口唾沫,说道:“哎哎,你们看,那个是生死阁的一等杀手吗?是不是那个还从来没有失败记录的那个人。”
几人看过去,宁和忱点头:“还真是。”
“我们注意点,这光天白日,不会是接到什么任务了吧。”
“不会,三天前生死阁就已经发了江湖令,十天之内不接受任何任务,作为逍遥王大婚的贺礼。”
“是吗?”战迟扭头朝着沐倾夙看过去,满目不可思议:“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沐倾夙无奈的道:“你听说过什么,你这几天天天去搬东西,能听说什么。”
沐倾夙翻了个白眼,沐擎律的私产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沐倾夙三人已经知道了沐擎律的身份,所以他也没有隐瞒,在擎天宗搬过来的东西,全都让战迟给安排布置,那些眼花缭乱的宝贝别说是战迟了,就算是他也觉得有些过分了,虽然说沐擎律将路线扩大到了城外,可是据他估计着要在城外绕上两圈那些聘礼才能彻底从将军府全都出来,不过,当时看着沐擎律那懊悔的样子,想来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办法搬过来,或者说来不及折腾过来吧,果然世家底蕴啊。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庶子居然是连皇帝都无法触碰的隐世势力之首,多奇妙,只是不知道若是没有若如风的话,沐擎律会不会暴漏,或者说还会不会留在京城?
战迟有些疑惑:“不对,你看,那边那个也是生死阁的吧,好像也挺厉害的,不过生死阁的人向来是神秘能够叫出名字的反而不是在生死阁最高级别的,但是那个人带的就是生死阁的标志,你们这七王爷大婚生死阁怎么会送这么大的贺礼,十天不接受任务,好像还从来没有过吧。”
沐倾夙摇头,眼底带着意味深长的道:“历史上有过一次,是第一代阁主成婚的时候,十天没有接受任务。”
战迟一愣,随即到:“那这贺礼可就够大了。”
这样说目光却看向沐擎律,在他们看来生死阁这件事情显然是若如风没有什么关系,若如风虽然心思缜密,手段厉害,可是在场上的江湖人怕都是应该冲着沐擎律的威名来的。
来到逍遥王府门前,沐擎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可以跳得这么快,曾经他连想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竟然实现了,其实到现在他还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当时他真是被若如风所说的话气到了,在他看来那些人全都配不上若如风,可是这些都没有让他失去理智,让他没了理智的却是若如风口中的沐倾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了理智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不过,现在他真的是很感激他当时的脱口而出,或许若如风是觉得不论是谁都可以,可是他依旧很感激。
看着若如风被璎珞扶着出来,一身喜服盖着盖头,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沐擎律跳下马,其他四人也跳下了马,纷纷站在沐擎律的身后,沐擎律立刻上前,只感觉自己的喉咙越来越干,眼睛竟然有些晕眩,脚下也软了。
他身后的战迟眼睛一瞪,不可思议的道:“你们看,沐擎律的手是不是在抖啊。”
宁和忱一笑,点头:“看来,沐将军现在很紧张啊。”
岳动想到沐擎律每每在皇帝和各大势力面前的那种顽固到恶劣的样子他们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可是现在成个婚居然还瑟瑟发抖?这实在是太罕见了。
微微一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对于后面四个人的叽叽喳喳沐擎律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控制了一下手,慢慢的伸出来:“阿风。”
若如风慢慢抬起手来,还没等放上去沐擎律直接后退了一步,目光凌厉,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无措的感觉,整个人似乎有一种无边的怒意和杀意:“你是谁?”
一句话所有人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那位带着盖头的新娘直接将盖头扯下来了,立刻退到璎珞的身后,大吼道:“主子,我不要演了,你家驸马太吓人了,他想杀我。”
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只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般若扶着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走了过来,沐擎律一见,立刻冲了上去,扶着女子,一脸委屈,也是受了惊吓:“阿风,那个、那个人是?”
若如风顶着盖头也看不清沐擎律的脸,可是那股委屈的语气却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试试咯,你若是连我都认不出来我还怎么嫁你?”
“那,现在可以了?”
若如风笑着点点头,伸出手,沐擎律立刻握着手,刚想要把若如风带过去,若如远就立刻从里面跑出来了:“干什么,等等,我还没出来了,等一下。”气喘吁吁的过来,赶紧将若如风和沐擎律挤开,立刻说道:“老七,和你说了多少遍,我要背着你上花轿的,你走着算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娘家没地位呢,到了那边会受欺负的。”
若如风耸耸肩,还没说话,沐擎律立刻说道:“不会。”
若如远瞥了沐擎律一眼:“谁知道啊。”说完就蹲在了若如风面前:“老七上来。”
若如风知道若如远的心意,也不想破了习俗,上了去,把若如风放到了轿子里,轿子抬起,所有人的心才算是放下。
远处高楼上,若如瀚站在时染身边,笑道:“七弟成个婚也能这么折腾,沐擎律一世英名最后怕是会被七弟吓死啊。”
时染笑的眼睛眯起来,脸上虽然带着苍白,却很温和:“主子和旁人是不会这样的,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折腾擎爷永远不会离开她,这是一种信任,所以主子才这么敢玩,以前也是这样,每次…罢了,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
时染话音一落若如瀚心就揪了起来,如今他已经知道时染当初和他牵扯在一起的巧合完全是故意的,是为了想若如风证明她的有用,一开始是气愤的,可是气愤过后却是深深的无奈,他曾经总是在心里不屑沐擎律的儿女情长,可是当他真正体会到的时候才明白沐擎律有多幸运,若如风是喜欢折腾,可是被她折腾的却永远只有沐擎律一个人,可是时染,她心里念念叨叨的永远是若如风,她的主子,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只能安慰:“时染,你的选择救了七弟很多次了,足够了。”
时染笑笑:“不重要了,在我活着的时候能够看见主子幸福就足够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沐倾夙所料,整整在城外转了两圈才回到了逍遥王府,这次若如风大婚可以说是惊叹了所有人,不只是因为沐擎律这天价的聘礼,还有现在在逍遥王府里的人。
皇上坐在上位,等待着若如风回来,沐德仁坐在下手的位置,即便他是沐擎律的父亲可是也绝对不可能和皇帝平起平坐,因为皇上的到来,在加上若如风本身就是不可得罪的存在而沐擎律也成了镇国将军不管是哪一位的面子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到齐了,原本两个人都是朝廷当值的人,可是外面突然来了一声:“生死阁死阁阁主释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