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小伤而已,比起媚娘对你的伤害,彩蝶这点儿伤算什么,静喻姐,如今媚娘已入楚宫,你万事定要小心!”彩蝶忧心嘱咐。
“放心,这里不是越宫,还轮不到她兴风作浪,单凭一个苏月容不足为患。你且看着熹妃,我也该回去了。”既然得了答案,静喻心底稍有安慰。待其走出御医院时,正被那抹熟悉的身影拦了下来。
御书房,未待周公公通禀,苏月容已然冲了进来。
“臣妾叩见皇上!”轻柔的声音蕴含着一丝委屈和落寞,苏月容一脸悲戚的跪拜在地,眼底隐隐闪烁着莹光。
“爱妃这是何意,快起来!”楚刑天微挑剑眉,顺间将眼底的冰冷敛了下去,待其起身将苏月容搀扶起身之后,貌似心疼道。
“臣妾自知贸然对熹妃用刑却有唐突,可臣妾只是一心为皇上着想,如果后宫出了这种苟且之事,岂不是对皇上的亵渎,如今皇上将此事交由雪妃,自是怪臣妾不该多管闲事,既然如此,臣妾希望皇上能准许臣妾到静心寺小住几日也省得皇上疑心臣妾会干扰雪妃。”苏月容低声开口,声音越发的哽咽。
“爱妃怎会这么想?朕让雪女彻查此事,只是想让雪女为爱妃分忧罢了,其实爱妃大可不必在意,只要在朕的心里,爱妃是第一位的,不就足够了?”楚刑天劝慰开口,心底却以揣摩苏月容此举之意。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也就安心了,只是自回大楚,臣妾便不曾到静心寺参拜佛祖,如今得了空闲,小住几日也是应该,臣妾虽然在国家大事上帮不上皇上的忙,也可在佛祖面前为皇上祈福,为大楚祈福!”苏月容坚持道。
“既是爱妃心意,朕便准了,不过爱妃去的时间可不要太久,朕当真不想再蹉跎五年的光景,人生短暂,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呵!”楚刑天说话间揽过苏月容,有那么一刻,苏月容是感动的,是呵,人生有几个五年,她已经浪费了五年的光景,如今,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只是下一秒,苏月容便冷静下来,或许楚刑天口中的五年会是不同意义呵。
苏月容依照媚娘的意思离开皇宫,独留其在合欢殿看守,
“媚娘,本宫知道你的能力,希望在本宫回来之后,所有讨厌的面孔都会消失!”城门处,苏月容低声开口,眸色凛然。
“贵妃放心,媚娘既然说出来,就有把握做到!娘娘且在静心寺休养些日子,待娘娘回宫之日,媚娘保证这宫里的空气都会变得清新。”目送苏月容离开,媚娘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雪女,静喻!你们的死期终于要到了。
玲珑殿
雪女不解看向碧茹
“娘娘定要管熹妃之事?”碧茹忧心开口,眼中尽是关切。在回暖仪阁的路上,雪女便被碧茹拦下来,一路无话,碧茹直将其拉入玲珑殿方才开口。
“雪女本不想管,可当时情形容不得本宫拒绝,而且若本宫不插手,那熹妃必死无疑!你没看到熹妃受刑的惨状,当真惨不忍睹。”雪女柳眉微蹙,纵使自己与熹妃无甚交情,可她却不能眼看着熹妃被硬生折磨死。
“可碧茹总觉此事蹊跷,明眼人一看便知熹妃之事是苏贵妃栽赃陷害,娘娘若查,定会查到苏贵妃头上,介时碧茹真怕……”五年前的场景依稀就在眼前,碧茹料想这一切都是苏月容的陷阱,她真怕五年前的事会再度重演。
“谢谢你,不过你放心,本宫也未必真查什么,想来皇上是相信熹妃的为人,才会将此事交由本宫,只要随便搪塞过去,皇上不追究,相信苏月容也不会咄咄逼人。”雪女坦诚开口,要她查案?她自认没这个本事,她亦清楚,司刑房之时,皇上不过是想给熹妃找个生的理由罢了。
“娘娘能这么想自然好。如今苏月容向皇上请求离宫数日,碧茹心里总有忐忑,不知道她这一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碧茹狠叹口气,眼底流露出来的关切让雪女心底散出一阵暖意。
“放心,不管苏月容如何出招,相信皇上都会应对自如,倒是你,别整日竟想着别人,有时候也要为自己打算,你该总不能呆在这玲珑殿吧,若有心仪的人,便离开这里,这玲珑殿再固若金汤,也不比人心险恶,皇宫毕竟不是你久留之地,有机会便离开吧!”雪女紧握着碧茹的手,真诚劝慰。
心,仿佛被暖炉烤着,那股暖意直入肺腑,曾几何时,皇后娘娘也是这般在自己耳边叮嘱,如今物是人非,可这关切却是那么真实。
再见叶子聪是静喻如何也没料到的,看着眼前那张如春风般明媚的笑脸,静喻竟不知何言以对。
从来没有一念之仁的时候
“怎么?你不觉得惊讶?”看着静喻淡漠的神情,叶子聪极受伤开口。
“静喻早说过,自入楚城之后,静喻与叶总管便各走各的路,不过静喻还是想劝叶总管,这里不比越宫,若是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平静的外表下,静喻心底却划过一丝感激,她很清楚叶子聪出现的意义,只是自己已然走到这步,断无后退可能。
“除了那个大冰块,还没有谁能那么容易发现我,这点静喻姑娘大可放心,倒是现在的形势是子聪始料未及的,没想到雪女真能在楚宫站住脚,也好,这倒遂了心愿。如今媚娘也已入宫,不知静喻姑娘有何打算?如果子聪能帮上忙,绝不推辞。”叶子聪真诚道。
“总管好意,静喻心领了,可还是那句话,这是静喻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若总管没事,静喻先走了,总管被人发现不要紧,莫连累静喻起着一起暴露才好。”静喻撩下狠话,虽口心不一,却希望这话能让叶子聪彻底死心,她自己已经身在局中,不想再有过多的人牵扯进来。
看着静喻绝然离开的背影,叶子聪心底抹过一丝怅然,明知道静喻话中有话,是想让他远离是非,可她又如何明白自己的心意,已经盼了五年,他如何也不会放弃。
“若你再不离开,莫怪绝杀公事公办。”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叶子聪回眸间,正看到绝杀一脸冰寒的站在自己面前。
“公事公办又如何?将我交到楚王手里?若如此,那静喻定会恨你一辈子!”叶子聪挑眉看向绝杀,不以为然道。
“知道就好,静喻是关心你的安危,若能理解静喻这份苦心,以后便不要再入楚宫,这楚宫之内身手好过绝杀的不只一人!”绝杀冷冷道,言语中有关切之意。
“虽然这话假的很,不过倒也中听,谁不知道你绝杀是大楚第一杀手,子聪还真不知道有谁的武功可以在你之上呢!不过你放心,下次子聪来,定不会让你知道!”叶子聪悻悻开口,欲跃起之时,忽然肃然开口
“有时候近月楼台,也未必捞得着月亮,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你不努力,子聪早晚会带着静喻离开,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叶子聪肃然开口,眼底精光闪烁,他不怕竞争,只有对比,才会让静喻发现谁才是最好的,才是最适合他的。
看着叶子聪离开的背影,绝杀怔怔呆在那里,努力?他要如何努力?他甚至不知道静喻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是谁?”绝杀陡然回眸,眸光直视暗处。话音落,一抹身影自暗处踱步而出
“若不是念在你当日救我一命,刚刚我早就出手将那厮擒下!”狂啸冷冷开口,眼中阴光闪烁。
“你不是他的对手!”绝杀据实开口,惹得狂啸脸色一阵青紫,实则若非绝杀发现他,狂啸早就抛出暗器对付绝杀了,介时,他大可将罪名挂在刚刚那个白面小生头上。这个世上,狂啸只知道权力的重要,只要绝杀死了,自己便可以取代他成为大楚第一杀手。
“或许我不是,不过你可以在一旁袖手旁观么!绝杀,刚刚你们提到的静喻,可是那个雪女身边的婢女?听他的意思,你似乎对那个女人有些心思呵,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个杀手,若动了情,后果就遭了!”狂啸冷嘲热讽道。
“你想怎么样?”绝杀闻声微震,眸色陡然冰冷看向狂啸。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你已经紧张成这样!若那个女人真的出了事……”
“你若敢碰静喻,我绝杀誓死会将你挫骨扬灰,你可以试试!”绝杀狠戾开口,眼中迸发的寒芒纵是看惯了血腥的狂啸亦觉得心中震颤。
“放心,我可没那个闲功夫对付一个女人!”狂啸强作镇定开口,旋即转身离去,转身一刻,眼底阴邪之光骤然迸发,绝杀呵,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承认心底已有了牵挂,这次你若不死,我狂啸方才誓不为人!
入夜,合欢殿少有的宁静,媚娘倚在正厅的贵妃椅上,触摸着身侧柔软舒滑的雪白狐皮,不由的陷入沉思,曾几何时,她亦稳居大越云宵殿,享受着如皇后般的待遇,整个越宫,有谁不以她马首是瞻,可就在她春风得意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女人突然出现,她打破了自己的美梦,甚至将自己一步步推入深渊,直至连心爱的男人都对自己鄙夷厌恶,这一切倒和苏月容极其相似,她们的命运如此一致,而让她们痛不欲生的,就是那个早该死在雪玉石台上的雪女!
“牡丹参见媚娘~”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媚娘的沉思,见牡丹提篮而入,媚娘急急起身将其搀起,
“这里不比宫外,若是被人发现,难免惹人怀疑,以后见了我便不要行此大礼了。”媚娘小心嘱咐,旋即示意牡丹将宫门紧闭。
“媚娘,如今苏月容已经依您意思离开,熹妃亦对雪女感恩戴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牡丹狐疑问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过几日端木灵儿可以下床便会到暖仪阁感谢雪女,她去自然不会空手,介时你吩咐彩蝶在她带去的所有的糕点里下剧毒,要那种不会顺间毙命的毒药,如此一来,一旦出现意外,我们也有退离的机会。”媚娘不想让雪女多活一分钟,可彼时雪女中了‘梦魂’,就是因为及时被人发现,才会救子她一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不能一击即中,他日再找机会当比登天还难。
“您真的觉得此法可行?”纵是牡丹都觉得这种伎俩太过平常,心存疑虑。
“只要中间不出披露,雪女和静喻必死无疑!”媚娘混迹皇宫这许多年,什么方法最实用,她自是了如指掌。
“既是如此,牡丹便将此事交由彩蝶来办,只是事后……”
“事后你便带着彩蝶到城郊破庙与我汇合,介时,我自会带你们离开大楚!”媚娘淡声回应,心底抹过一丝狠决,事成之后,她岂能留下这两个活口,他日若让牡丹与彩蝶说露了嘴,夜离轩便再也不会接纳自己了。
“牡丹遵命!”牡丹狠狠点头,旋即转身离去。就在牡丹离开的下一秒,一抹身影倏的落在媚娘面前。
“你当真要毒死静喻?”清越的声音蕴含着掩饰不住的哀伤和失落,无名薄唇微抿,想说的话却终究咽了下去,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还指望媚娘可以回头么、
“你没走?”媚娘惊愕看向眼前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愕然,原本以为那日破庙之后,便再也见不到无名了,可如今,媚娘不得不承认,无名是真的爱她,所以才会恋恋不舍,才会明知是死路还要跟自己走下去。
“你一人在楚宫,我不放心,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甚至连退路都做了准备,是无名多虑了。”无名本想媚娘在入楚宫之后可以知难而退,却没料到她会走的如此顺畅。或许他真的不该来。
见无名欲走,媚娘倏的上前将其拦下,双手紧揽在无名腰际。
“你要去告诉静喻?”媚娘忧心道。只是这句话在无名听来却极为讽刺。原来直到现在,媚娘依旧不明白他的心,为了媚娘,他已经背叛了皇上,失了良心,如今,就算他去告诉静喻,静喻又岂会信!
“若无名想告诉,就不会现身了。”无名淡淡开口,眼底透着绝望。
“无名,你别怪媚娘,走到今天,媚娘已经没有退路,不是她们死,就是媚娘死,如果此刻再一念之仁,很有可能万劫不复!”媚娘声音哽咽,抬眸间,睫羽悬着晶莹。
“可你从来没有一念之仁的时候……”无名苦笑,明知眼前的女人心如蛇蝎,可在被蛰了无数次之后,他却仍不能放手,这或许就是命,是他前生欠了媚娘的。
“无名……”媚娘樱唇覆了上去,炙热且熟悉的气息扑面而至,无名本能的想要推开媚娘,却被媚娘抱紧紧的。
“不要拒绝,求你不要……我真的很冷,很孤独,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肯给我温暖,让我知道我还活着……”媚娘呢喃开口,随手已然解开无名腰间系带,媚娘的蛊惑对于无名来说永远是最致命的诱惑,每每他想逃离这种似爱非爱的关系,可每一次都会被媚娘无尽的温柔湮没他的理智,此刻,无名的手已经在媚娘的引领下探进了媚娘的衣领,触及那抹柔软的时候,无名终究再一次沦陷!
内室的床榻上,苏月容与楚刑天曾经欢愉的地方如今成了媚娘驰骋的沙场,她不停的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让无名在自己的温柔乡里溺死,压在无名身上,媚娘拼命的晃动自己的身体,扬起的墨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惊鸿,雪白如玉的肌肤如丝如滑,让人舍不得离开。
我去找过玲珑
媚娘狠狠将无名的手置于自己傲然的挺立上,身体的律动让无名几欲把持不住,直到最后,无名陡然翻身,将媚娘压在自己身下,尽管变化主角,可战场的赢家却一定是媚娘。
幔帐随着床榻摇曳不止,不堪重负的床榻吱吱作响,仿佛下一秒便要碎裂一般。床榻上,一具身体交织的越发紧密,心,却越来越远……
当楚刑天进来的时候,静喻很识相的退出暖仪阁
“雪女叩见皇上!”看着那身明晃的龙袍,雪女未表现在任何意外,她料到楚刑天会来。
“平身,你真的同情熹妃?”楚刑天的第一句话让雪女有些摸不着边际,同情?或许吧,当看到端木灵儿血肉模糊的时候,她心里极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尽管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雪女自认为不是悲秋伤春之人,也听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当看到熹妃被人如此拔皮拆骨的那一刻,怜悯之心终是胜过理智,那种场面又有几人可以从容视之呢?”雪女缓身而起,随手倒了杯清茶递给楚刑天。
“朕就可以,不止朕,那些司刑房的嬷嬷们也可以,在苏月容眼中,这些更是家常便饭,在这皇宫,如果没有铁石心肠,终究会成为输家。”楚刑天淡淡开口,眼中却显露出一丝莫名的情愫。
“皇上是在怪雪女不该多管闲事?”雪女如此认为。
“朕是不想你走这趟浑水。”平淡的声音虽无半点起伏,可雪女却听出了楚刑天言外的关切和担心。莫名的,雪女的心微涌上一丝暖意,或许是看到楚刑天涌在心底的善意,雪女倍感欣慰。
“想必皇上此来,是想向雪女指点一二了?”雪女樱唇抿笑,眼底抹过一丝笃定 。
“这件事你无需查,朕自会妥善安排,堵住悠悠众口。”楚刑天声音很轻,落在雪女心底却极重,感觉到雪女的注视,楚刑天忽然觉得不自在,不由的轻咳两声
“咳咳……你可别多想,朕只是不想你将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了,到时候朕还要收拾乱摊子。”楚刑天悻悻道,旋即狠灌了口清茶入喉。
“嗯,那雪女可否理解成皇上是在关心雪女,怕雪女……”未待雪女说完,一口茶猛的自楚刑天的口中喷出,全数落在雪女脸上。
“呃……你怎么不躲开?”楚刑天尴尬之余,反过来埋怨雪女。无语,雪女很是淡定的擦拭脸上的茶渍,抬眸看向楚天
“皇上该不会觉得这茶像潲水那般难咽吧?”雪女悠然开口,抬眸间正看到楚刑天一脸窘相,不知怎的,自挖掘出楚刑天的内心之后,雪女对眼前这个帝王失了原本的畏惧,相反,在雪女心里,楚刑天似乎比夜离轩更容易亲近,某些时候,她倒觉得自己与楚刑天仿佛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只爱无关,只是莫名的亲切。
“的确不好喝,下回朕来自备茶水!”雪女的注视让楚刑天极不舒服,未待雪女开口,楚刑天已然起身,大步离开。
看着楚刑天的身影,雪女不禁抿唇轻笑,她忽然在想,如果他们都是普通人,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不一定呵。
夜,深邃幽冷,月色朦胧,照的大楚后宫宛如处在梦幻之境。
彩蝶看着手中的‘落花’,眼中尽是愕然。
“上面的意思是借熹妃之手除掉雪女?”彩蝶感慨万端,没想到古歌的猜测丝毫不差,媚娘当真是这般打算的。
“不错!上面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掉雪女,如今雪女对熹妃有救命之恩,待其伤势好转,必会到暖仪阁千恩万谢,你便趁机将这‘落花’下在所带食物里,你放心,就算雪女当即服下亦不会有任何反应,此药会在五个时辰后生效!待此事办妥,你我便可以随上面一同离开大楚!”牡丹略有兴奋道,潜伏这么多年,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回越与亲人团聚。
“可是……”彩蝶柳眉紧蹙,可是静喻就在雪女身侧,如果她误食糕点,自己岂不害了静喻的性命?
“你在担心熹妃?彩蝶,别忘了我们的身份,身为细作,怎么可以有个感情,难道熹妃比你回大越还重要?”牡丹肃然开口。
“不是,彩蝶只怕雪女不会吃,再阴差阳错被别人吃了,岂有坏了上面的大事?”彩蝶自骨子里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会!那暖仪阁有谁会去!只你管大胆去做,不会有意外的,而且,你可以打听下雪女平日喜欢吃的糕点,只管吩咐御膳房准备,她也是人,总不会滴水不尽吧!”牡丹一语惊醒梦中人,彩蝶记得静喻从不食有丁香味的东西!
“也好,若熹妃有意入暖仪阁,我便照着你的意思行事!”彩蝶不再犹豫,生怕牡丹会看出破绽。见彩蝶接下任务,牡丹自是安心离开。
就在牡丹离开的下一秒,古歌已然出现在彩蝶身后。
“媚娘真是不一般,居然可以将这招借刀杀人发挥的淋漓尽致,看来她还真有些手段。”彩蝶闻声转眸,继而恭敬施礼。
“不知彩蝶是否按着牡丹的指示去做?”彩蝶恭敬问道。
“嗯,就按着她的方法,相信你该有办法不让静喻误食糕点才是。”古歌试探道。
“回古歌,静喻一向对丁香味过敏,只要糕点里有丁香的味道,她决不会吃。”彩蝶坚定回应,她曾见过静喻对丁香的反感,原来偏食也没什么不好呵。
“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去做,事成之后便和牡丹与媚娘汇合,雪女之死,媚娘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古歌樱唇微抿,眼底精光让人不寒而栗。
正如媚娘所料,熹妃在调养数日之后,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虽然双手仍有些肿胀,可至少腿上的伤已无大碍,
“娘娘!您怎么下来了?”彩蝶端着参汤走进熹鸳宫的时候,正看到端木灵儿自内室缓步走了出来。
“没事,在床上躺久了,身子都僵了!”端木灵儿樱唇微抿,抬手间,彩蝶已然将其扶稳。
“娘娘何必急于一时,等伤都养好了再下床不迟啊~”彩蝶忧心开口,或许是预知了端木灵儿的悲惨命运,所以这段时间,彩蝶特别用心的照顾这个将死之人,也算是有所补偿吧,毕竟这些年来,端木灵儿对自己算是不薄。
“本宫真的躺不下去了,彩蝶,谢谢你!要不是你求雪妃到司刑房,本宫或许现在已经死了!”端木灵儿平时不觉得彩蝶有多忠心,可当日被吊在刑具上的时候,她虽意志模糊,可还是听到了彩蝶在不停的求雪女,尤其是在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彩蝶额头的伤,不由的自心底感触,或许此前对彩蝶还不够好呵、
“娘娘言重了,娘娘有难,做奴婢的本该如此,彩蝶这么做是分内之事,只是让彩蝶没有想到的,雪妃娘娘居然敢冒着得罪苏贵妃的危险,硬是将娘娘的事儿扛了下来,当日若非雪妃坚持,苏贵妃定不会善罢甘休!”彩蝶旁敲侧击道。
“雪妃这份恩情,本宫自然会报,原本以为来了个眼中钉,却不想来的竟然是福星,世事难料呵!其实这件事根本就是苏月容陷害,那个黑衣人定是苏月容派来的,可惜本宫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端木灵儿眸色骤凛,因为激动,双拳紧攥之时,正触及伤口处。
“娘娘且莫激动伤了自己,试想这后宫又有谁能与苏贵妃分庭抗礼,幸而如今此事交由雪妃处理,否则真不知道苏贵妃还要使什么阴毒手段!”彩蝶忧心开口,说话间将端木灵儿的手慢慢摊开。
“也罢,彩蝶,明日你准备些糕点,本宫要亲自到暖仪阁向雪妃道谢!而且,本宫也想与雪妃说说当晚的情景,如果能逮到那个黑衣人,扳倒苏月容也不是没有可能!”端木灵儿恨恨开口,自己所受的苦不能就那么算了,就算自己没有能力与苏月容对峙,可这皇宫里不还有一个与玲珑皇后长的一模一样的雪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