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该走出围墙呢？
虽然也许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是的，何必为了一句承诺放弃掉自己的幸福？
没有谁可以让自己屈服于一段不爱的婚姻。
也许，真的是应该走出囚笼。
如果真的可以离婚，他愿意拿一切去换取自己的自由，然后毫无犹豫地奔向自己最爱的女人。
能够吗，他能吗？
有没有勇气呢？
“再说吧，我考虑下。”
“还考虑什么呢？再考虑你的康楠就是杨骏的了。”
他清秀的眉毛微跳，冷淡地说：
“不会，至少目前不会，康楠不是轻浮的女人，我了解她，杨骏想尽一切办法在靠近她，但未必能够成功。她不会那么快忘记我。”
“但愿如此，但愿不是你自视太高。”
杜佳佳冷冷地讽刺着说。
她拉开车门，沮丧地走了出去。
林默风发动了奥迪。
车流蜿蜒，他的脑海里在想着心事。
是的，我是不是该走出围墙呢？
这么生活下去，我和汤娥都十分痛苦，她爱着我，崇拜着我，但她明知道我不爱她。
何必再这么耽搁下去呢，给彼此一个解脱不好吗？
我可以给她一切作为补偿，我甚至不要一分钱，我甚至可以负担她直到她将来成婚，只要她能放我走。
可是，该怎么和她说呢？
不能直接说的。
他想了想，打了方向盘，向汤娥住的房子开去。
看到林默风回来了，汤娥十分高兴，急忙去厨房给他做饭。
忙活了片刻，端着菜出来了。
一边吃饭，林默风看着她肥胖的身材，淡淡地说：
“汤娥，你觉得如果我们分开不在一起，你会不会过得更加幸福一些，至少不需要做这么多饭菜给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吃。”
汤娥一愣，说：“我乐意做给你吃。是不是这菜的味道不合你的口味？如果觉得不好吃，我再去做，别生气啊！”
多年的等待都成泡影？
他推开菜肴，说：
“问题是我觉得这些菜根本不合我的胃口。”
“怎么会不合呢，你还没吃呢！这都是你最爱吃的菜，我一直存在冰箱里，就等着你哪天没有交代一声来我这里吃饭，我做给你吃，你的口味我都很清楚。”
林默风看着桌上那些菜，的确都是他十分喜欢吃的。
“人的口味是会变化的，就像你根本不了解我一样，我变成什么样，需要的是什么菜肴，你根本从来不了解。”
“不，我会了解的，我只要观察你一次，我就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汤娥没有听出林默风的弦外之音。
或者即使听出来，也装糊涂。
他叹了口气，继续试探地问：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你所有的世界就围绕着我这个男人，你的全部生命就是我这一个男人，而我还不爱你，不珍惜你，你的命不是贱命，每个人是平等的，不是离开了谁，另外一个就生活不下去。”
“你就算是一座冰山，我相信也有融化的一天。不管你认为我贱也好，痴心也好，我的心里只认准了你，从我第一天认识你开始。”
“如果我拒绝融化呢？”
“不会的，不会那样，我了解你。你有一个善良的妈妈，一个重情的爸爸，你怎么会不是一个好男人呢？”
林默风有些恼怒了，他推开碗，站起来：“我不吃了，你留着自己吃。我希望你还是考虑下离婚的事情。”
他大步离去，将满室孤清再次留给了可怜的女人。
汤娥看着满桌的菜，根本吃不下，她的眼泪刷刷地流淌着，耳朵只回荡着他的声音：我希望你还是考虑下离婚的事情…
他真的想离婚了，他想放弃了？要违背对父亲的承诺了吗？
这么多年的等待，难道都成为泡影了？
她感觉空气里好像长出了无数把飞刀，在一块一块切她的肉，磨她的骨头。心是那么的痛，痛得无法自抑。
我们离婚吧！
不，不能这样，不能失去他，要争取，不要后退。因为我爱你，我不能放开你的手，全世界最适合你的女人就是我。这就是我的世界里唯一的真理。
她忽然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婆婆偏偏随后打来了电话。
面对话筒，她强颜欢笑：“他在我这里，刚刚吃了饭出去，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身体…孩子的事情您别操心…妈妈，你要保重身体。”
挂上电话，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对谁说。
爱情啊，就是你欠了我，我欠了你。
林默风出差了几天，回来以后立刻来见了汤娥。
在外地，他想了许久许久，终于下了决心，他想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不想让自己这样坠落下去。
他说：“这几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人应该为自己活，我也三十岁了，不想再为一个承诺放弃自己。我们离婚吧！”
汤娥脸色苍白：“你真的要离开我？”
“是的。我觉得这样下去，对你也是伤害，你明知道我不爱你。你也还有机会可以重新找一个爱你的男人。我不能再浪费你的青春和时间。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主动提出离婚，你会同意。我已经想好了，我的所有存款都可以给你，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汤娥凝视着林默风冷漠的双眸，心如死灰。
“如果你觉得这样对你是解脱，那我同意，只要你开心就好。”
汤娥摇摇头：“钱，我有，我不要你的。”
林默风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心软。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你好好想想需要以些什么条件，不要冲动说什么都不要，我是为你好。三天以后我们协议离婚。”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内心轻松了许多。
或许三天之后，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等林默风走了以后，汤娥觉得内心十分难受，“哇”地又去吐了。
恭喜啊，你怀孕了
难道自己真的病了吗？最近为什么自己动不动就想吐，恶心，反胃，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受感情的折磨吗？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然笑着，如果真得了绝症，也不错，死吧，反正失去自己最爱的男人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对于她来说，自己的生命就是林默风。但她说过，只要林默风主动提出分手，她一定接受，不会让他委屈了自己。
所以，她也下了决心离婚。
她还是决定去医院瞧瞧病。
想下自己在这个城市里一个朋友也没有，好像只有那个梁兰熟悉一点。
她于是拨打了梁兰的电话，询问哪家医院可以看病。
梁兰一听是汤娥，这个势利的女人立刻笑逐颜开：“这样啊，我带你去看病吧！”
她最近和林默风又在谈新的业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她的印象不太好，他有点不想给新业务给她做。
所以她正发愁不知道该如何拍林默风的马屁。
一见是林默风的老婆给她打电话，于是，她屁颠颠地陪汤娥去了医院。
哪里知道得出来的结果让汤娥傻眼了。
她竟然怀孕了。
梁兰心里顿时酸溜溜的，嘴里却甜言蜜语：
“恭喜啊，你怀孕了，林总一定会很高兴的。”
汤娥摇摇头：
“他怎么会高兴呢？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他都想和我离婚了…他的心里有别的女人。”
梁兰愣了，别的女人一定指的是康楠。
“你别伤心，你说的女人是康楠吧，那个女人啊，我跟你说，真的不是好东西，总是勾引林总。你绝对不能离婚。不能便宜那个坏女人，成全了他们，委屈了自己。”她半真半假地说，忘记了自己也曾是这样的女人，和有妇之夫交往。
“我见过康楠，觉得她人不错，是林默风喜欢人家。我能怎么反对呢，不离婚，他也不干的…”
女人的嫉妒之火啊！
“你应该去为了这个孩子去奋斗啊，难道你还怕她不成，我支持你，你去找她摊派。”
汤娥悲伤地摇头：“算了，不去了，就这样吧！离婚就离婚，孩子…不要了…不能用孩子，挽留他…”
虽然梁兰打心眼里看不起汤娥，但如果要她看着汤娥和林默风离婚，然后林默风娶康楠，那比让她死更难受。
女人的嫉妒之火啊！
她说：“你再多想想，多挽留下，无论如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挽留这段感情。男人么，看重自己的骨肉的。”
汤娥感激地向她道谢。
和汤娥分手以后，梁兰眼珠转了转，拨打了康楠的电话。
我接到了梁兰的手机。
我讽刺地说：“怎么，又有好的业务想到我们了？”
“康楠，有件事情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哎，你还说我毒，我觉得你比我更加阴毒，大家都是女人，你怎么下得了手啊你！”
我怒了：“你怎么说话的，我哪里惹你了，打个电话来就教训人家，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
“你总说我做人家小三，可我没有拆散人家的家庭，你倒好，现在林默风要为你甩了汤娥了。”
“我告诉过你了，我和林默风分手了，他们现在离婚不离婚，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管他是否离婚，我也不会和他和好了。”
“噢，是吗？你能为你的话负责吗？”
本来梁兰还想将汤娥怀孕的事情说出来，但觉得还是先控制下节奏，要有悲剧效果才行。
“我当然能负责。好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情？你不会以为林默风离婚了会娶你吧，你自己还是已婚的女人呢！”
我现在反正也不管不顾，能挖苦就不放过一切机会挖苦她。
“没有，我只是和汤娥认识了，觉得是一个不错的老实女人，担心她被你欺负。大家都是女人，你做人何必太狠呢？”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唷，和你同事那么久，没有发觉你原来心地如此善良，你居然会同情弱者，我还有事，不和你聊天了。”
我挂断了电话。我的心里实在讨厌她。
林默风终于想到要和汤娥离婚了吗？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呢？孩子也为他流掉了，也不想告诉他这个秘密。
我的心又乱了起来。
我也是一个这么软弱的女人，面对爱情的时候总是束手无策。
但我并不赞同林默风如此做，只是现在对于我来说，他已经是一个路过的人了。
下了班以后，我和黄小欢朝家里走，经过那熟悉的街角，我呆住了。
林默风的车又停在那里，和以往很多日子一样，静静地，停着。
而他，倚靠在车旁，吸烟，眼神忧郁。
黄小欢说：
“这人怎么这么无耻，要说多少次才会离开你，才会死心？”
我叹了口气，说：“分手不会那么容易的，你和安若曦分手这么多年，现在还不是…”
“可是安若曦和他不同啊，安若曦没有欺骗我，没有和别的女人结婚。”
“楠姐，你刚为他流产，应该找他要钱。”
“这个事情你答应过我谁都不告诉，别忘记了，否则我会生气。”我板起了脸。
看到了我们，林默风的嘴角带着笑意。
黄小欢冲上去：“你怎么还有脸来啊，是不是要我报警？”
“这是我和康楠的私事，我希望你能留点时间让我和她单独交谈。”
“你没资格，楠姐已经说了和你分手了，你不要再骚扰她了。”
“那也要人家愿意，你没有资格替她说。”
我走上去，对林默风说：“你走吧！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我想和你谈谈，如果你不愿意，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小欢，我们走。”
我拉着黄小欢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遇到他，也是你的灾难
“康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能和我谈下心，我有很重要的决定向要告诉你。”
我没有回头，不需要听他说什么决定，巧舌如簧的男子，我已经不再相信。
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无非就是离婚以后想和我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不能接受他的欺骗，而且我也不想背负破坏人家家庭的骂名。
我和黄小欢吃了饭，她不停地看着窗外，说：
“那个男人还没走，还在等着你。他可真不要脸啊！我去打发他走。”
“算了，不用理睬他，让他等吧，别理他。”
“楠姐，你这次好像下定决心了，你真的舍得吗？”
“我这个人，怎么说呢，在小事上也许会糊涂，但是大事上，不会含糊的，放心吧！我已经下了决心了，不管他是否离婚，或者什么，我也不会回头了，这场爱情从最初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说真的，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毒药。遇到他，也是你的灾难了。”
“我也存在问题，被他身上成熟男人的魅力吸引，但是这样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一直到现在未婚呢？是我昏了头了，他身上处处有别的女人打磨出来的痕迹。我看走了眼而已，所以更加不能将他从别的女人身上带走。”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他也挺委屈，不容易，那个女人，的确配不上他…哎，人啊，要找到一个合心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说你是多么幸运，以后不要再任性了，好好珍惜你跟安若曦的感情，你比我幸运。”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有去开窗外，我想他等不及一定会离开的。
哪里知道，晚上要睡觉时，我去关窗户，无意中朝下看，呆住了，他竟然还在那里！
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固执，这不像他平素风格，他从来不强求人的，虽然会生气别人不听他的安排。
究竟是我狠心，还是你狠心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执拗，和他高傲性格不一样，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我的心，实在是太软了。他也是了解我性格的人。
夜越来越深，光线朦胧，月色迷蒙，街上除开他和他的车，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起风了，听着呼啸的风声，我想他一定会冷的。
想到他站在风里，夜晚又一个行人都没有，会多么的不安全啊！
我叹了口气，朝楼下走去。
我走到他面前，这才发现风刮得已经十分猛烈。
他看着我，脸色十分苍白，地上全部是烟蒂。
我说：“林默风，你回去吧，不要做无谓的事情了。”
“康楠，我好难受…我没吃东西，没有喝水，一直等着你…”
他有些站立不稳了。
我急忙扶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呀，你发烧了啊！”
“是很难受。”他哀求地看着我。
我无奈，只得扶着他去我家，给他找药品，喂他吃药。
他吞着药，喝了点水，脸色好了一点。
我去厨房给他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酸辣面条。
“康楠，你还是这么温柔。”他握着我的手。
我轻轻甩开：“请自重。”
他脸色一暗：“康楠，你还在恨我吗？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不存在恨不恨，因为打算将你彻底忘记。”
“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呢，我待你那么好，我们的感情，你可以一下就全部放弃吗？和你分开的日子，我脑海里都是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你的笑容，你的温柔，我忘不了你，我陷进去了，真的，可是，为什么你转眼可以将我忘记呢？”
“我不忘记你，还能如何？你并不属于我。想象看，究竟是我狠心，还是你狠心，林默风，我希望你替我想下。你还要让我如何对待你，高兴做二奶吗，那不是我，你从认识我开始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爱你，就像你爱着我一样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才会如此珍惜你。”
他抚摸着额头：“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你以为你离开我以后，我就过得好吗？我为我的孟浪也在付出代价。”
“你能有什么代价？不爱了，分手了，立刻有别的女人来代替我的位置，即使没有，你还有一个家庭。我呢？我有什么？我只能让自己忘记你，才可以远离痛苦。没有谁可以取代这段爱情的位置。林默风，我求求你，放过我，你如果真的爱过我，我求你离我的世界远一些。”
“我做不到，我承认我自私，但我并不无情，我爱你，就像你爱着我一样，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回头的机会。”
我摇头，心里觉得厌烦：
“请你不要再提这个爱字了，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情，但也给我带来了阴影，让我对爱情根本不再相信了。说真的，我不仅不再相信你，我甚至连所有的男人都开始有了排斥感觉，我在想，他们到底爱一个女人能爱多久，在他们说爱着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有没有秘密，有没有还在想念着别人，瞧，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
“康楠，我下了决心了，我要离婚，我要为自己活。”
“别跟我说这个事情，这是你的家事，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你以为你离婚了，我就可以接受你，我告诉，我接受不了，我不会回头了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不，我不是为了你离婚，而是为了我自己，我太痛苦了。她也痛苦。与其这样，不如离婚，不要再背负那个沉重的枷锁。”
“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为何不可以坚持呢，她待你那么好，说真的，你去哪里能找到这么爱你的女人。她上辈子真的是欠了你的。”
“也许吧，我知道我不厚道。可是我顾不了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毫无生气的坟墓，而我是僵尸。”
“你能忘记你爸爸临终前的遗言吗？”我疑惑地问。
我和她差不多等于无性婚姻
“不能忘记也应该忘记，人的责任心有时候会逼死自己。就因为那句誓言，那歉疚感，让我毁了自己的幸福，毁了一个无辜的女人的青春。这段婚姻，本身就是一场折磨，将我，和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折磨得干净彻底。”
我沉默了。或许他的话也有道理。
他这么不爱汤娥，汤娥拖着他也没有意思。
只是这是他的家事，和我没有关系，他想怎么做，做什么，我不会过问，不会操心，也不会劝和，更加不会给予他承诺。
“我和她差不多等于无性婚姻，一直没有孩子，我也不打算和她生，这不是耽误她当妈妈吗？我真的做不到和一个不爱的没有感觉的女人躺一个床上。我不能吻一个我没有感觉的女人。”
“林默风，这是你的事情，细节也无需告诉我知道，你爱谁，谁又爱你，你对谁有感觉，对谁没有感觉，都已经和我无关了。你自己做主吧，但我求你，别找我索取任何无礼的承诺。我不能对你有任何承诺。我只是想要，忘记你，彻底忘记，开始新的生活，这个生活里，没有你。”
他忽然张开双臂，抱紧我，我死命挣扎着。
他却抱着不撒手：
“康楠，我不求你什么，我只求你，不要忘记我，待我离婚之后，我会好好重新追求你，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追回你，除开你，我宁可单身，别的女人我都不要。”
“你放手。”
“不！你答应我，在这之前，你不要接受任何男人，不管是杨骏还是谁，我离婚了，恢复了自由，我会马上来找你，追你，直到你回头。”
我挣扎着，狠命推着他。
我是那样恨他。
“我不会和你好的，你死心吧！”
“我不相信，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而且你的眼眸告诉我了，你依然爱我，所以你才会这么恨我，如果你不爱我，你不会来接我上你家。”
我叹了口气，承认他的话是对的。
他带我领略了羞涩的美好
我叹了口气，承认他的话是对的。
不管我多么恨他，他毕竟植入了我的记忆里，还曾带给我一个孩子，给了我爱的悸动。
我恼他，恨他，可是我也爱着他，从来没有爱过别人一样爱着他，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他。
女人，总是无法忘记自己最初的那个男人。我也不能例外。
我怎么能够那么快就忘记一个人？
毕竟我也给了他我的一切，是他将我从女孩子变成了女人。
可是我怎么能够过自己良心这一关，他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未来。
一想到汤娥那张憨厚的脸庞，我就感觉深深的内疚，我曾分享了她的丈夫。
我偷窃了她的生活和爱情，给她带来深邃的痛苦。
“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不参与，也不鼓励。也不给承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好好赚钱，爱情，说真的，我已经爱无能了。”
我拒绝了和他再次深谈，催他休息。再谈下去，我会崩溃，会软弱。我不要再软弱。
天色不早了，他又病了。
我让他睡在沙发上，给他盖了被子。泡了一壶浓茶给他。他所有的习惯我都知道。
我警告他：
“我是看你身体不好，才让你留下来的，明天早上你就赶紧离开。还有，晚上别想有什么动作，我会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