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隐瞒了你已婚事实，但我和她等于是不存在的婚姻。康楠，你知道我知道你怀孕的事情，我是多么恨你吗？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就这么无情…那难道不是你的骨肉吗？”他悲伤地嚎啕起来。
我是太在乎你了，所以…
“你太自私了，你不会明白的，我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就因为父母各自了有所爱，他们抛弃了我，抛弃了完整的家庭。我不可以让另外一个女人也活在这样的痛苦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承认我隐瞒了你已婚事实，但我和她等于是不存在的婚姻。康楠，你知道我知道你怀孕的事情，我是多么恨你吗？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就这么无情…那难道不是你的骨肉吗？”他悲伤地嚎啕起来。
“林默风…这个孩子，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我们的爱情，本身就是有罪的。”
“你要戴着道德的枷锁，我不能拿你如何，可是，你不该杀死我的儿子，那个无辜的生命…你让我如何去想。我最爱的女人，一个人独自流掉孩子，一个人承受着一切，而孩子的父亲却不闻不问，你让我要痛苦多久，你是否希望我自杀而死，来谢罪吗？”
“不是，我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让你难过，因为这个孩子是不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有时候并不是爱就能让他留下来。我知道你会爱这个孩子，就像我也爱他一样，可是…”
“不，你根本不爱他，你不爱这个孩子，你杀了他你还有脸说你爱他吗？”
“我怎么会不爱这个孩子？他是你的孩子…”
我冲口而出。
我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我不能让你和我的孩子，生下来活在痛苦里，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可是，我如何能够告诉你？
世界静默了。
他眼圈红了，大步走上来，将我圈在怀里，用力地吻下来，仿佛那吻不是吻，而是要将我吃掉。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将手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他的吻带着潮水一般的气息，微微起伏，越来越猛烈，我要窒息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呀…”我死命推开他：“不要这样，我们已经不可能”。
你其实才是最自私的女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呀…我求你了，你认清现实，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结果，我也不会再接受你。”
我死命推开他。
他松开手，眼神悲哀：
“你恨我也好，怎么样也好，我哀求你啊，别对付我的孩子…你知道这种打击，就像我见到我的父亲离开人世那样的感觉，绝望…哀伤…你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你，就有多爱这个孩子，怜惜这个孩子。你这是给我最大的报复，令我以后一辈子都心难安，你其实才是最自私的女人。”
“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许他是对的，这件事情我过于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我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告诉他，就结束了孩子的生命。
但以他对我的感情，我知道若告诉给了他，这个孩子就不会被拿掉了，生活就更加复杂。
“默风，我不想孩子生活在罪恶感中，你明白吗？我可以尝任何的苦，但是我不能让孩子也在罪恶感中出生。你和我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所以和你说了，也是白说，倒不如不让你知道这个事情。况且，孩子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们的感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不，你和孩子是无辜的，罪恶感让我一个人背负就可以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误是我隐瞒了你，但是爱情本身没有错，爱一个人，是无罪的，因为我并不是同时爱两个女人。对她是责任，对你才是爱情。”
“默风，你冷静下来，孩子已经没有了，你不要再去想了，我们都过去了，过去了，都要开始新的生活…”
他向我靠近，将我横抱起来，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卧室里走去。
我惊惧地睁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再次怀孕，怀一个我的孩子。”
“你神经病，我不同意，我不愿意…”
“你欠了我的，你应该还给我，你将我的孩子还给我！”
他将我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我们不可以再有孩子
我熟悉的床单，熟悉的气味，熟悉的环境，同一个男人。
但一切温柔蜜意已经和往日截然不同。
床底上这些事情，若女人不愿意，就缺失了一切的美好。
此刻我的心里，只有恐惧和厌烦，理智告诉我，这个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气息，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印记，他不属于我。
心境和以往那次截然不同。
我要逃，却被他狠命抡在了床上。
他解开衣裳，扣子霹雳啪啪地落在了地上，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眼神狂暴，动作粗野，充满了愤怒。
我尖叫起来，他却继续飞快地脱着裤子，然后不管不顾，就穿着来不及脱下的短裤，压在了我的身上。
“林默风…”
我挣扎得喘息起来，他力气太大了，我根本不是对手，我就像一只羔羊一样要任由他轻薄了。
可是我不愿意，我心里十分清楚我并不愿意。
他敏感的部位贴在我的臀部上，火炭了一样。
“康楠，你今天必须将一切还给我，将我死了的孩子的灵魂带回来。”
“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不可以再有孩子，即使有了，我也会杀死他。”
他“咣”的给了我一个耳光，将我抽打得眼冒金星。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的孩子这么冷漠无情，你想替杨骏那个富二代生育孩子，是不是？”
“不是，不是，和他无关，我不会跟我不爱的男人生育孩子。我不会跟我不爱的男人上床，你明白吗，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了，一点也不爱。”
“你再说一次，你不爱我了！”
“一千次，一万次，我都要说，我不爱你了，从你告诉我你有妻子开始，我就不再爱你，我觉得我是一个可耻的第三者，我破坏了人家婚姻的幸福和平静，我和孩子都是带着罪恶感的。所以，我和你不会有可能。”
“你怎么这么无情？我待你那么好，你怎么马上可以忘记一切感情呢？”
我们曾经的甜蜜荡然无存了？
“是的，你说我无情就无情吧，我不在乎你了，还在乎你的评价吗，我不会想继续，即使你现在要和我上床，要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知道我反抗不了，可是我心里不愿意，我内心十分不情愿。你这样对待我，和以前绑架我的人没有区别，在我心里，你禽兽不如。”
他瞪大眼睛，那里写满了深深的受伤：
“呵呵…禽兽，你竟然说我是禽兽！康楠，你真的太狠心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加狠心冷酷的女人，不念旧情。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发觉，你是一个如此狠心的女人？”
我昂着头不说话，不想回答他。
他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一切是我的强迫，我们曾经的甜蜜荡然无存了？你不想我了，不喜欢我的抚摸和亲吻了，是不是？我们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对不对？”
“对，就是一场梦，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不明白什么是爱情，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不能给我我要的爱情，我也已经醒来了，不会再爱你。”我绝情地说。
“我们的一切，是场梦幻，一场短暂的梦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切割我的心脏，将它砍得血淋淋的…血肉模糊，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吗？”
“不管你多么恨我，说我绝情，说我冷血，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不爱你，这就是真相。与其欺骗你，不如告诉你真相，你也应该早日醒来，但那一切都是梦幻。”
“不，那怎么是梦，我怎么能当它是梦幻呢？这里的一切，你仔细看看，还维持着你离开我的时候的那样，我也从来没有带人来过这里，因为我认为这里的一切，只属于你和我，是我们的私密空间，可是，我当它是珍贵的，你却当它是场梦。世人都说男人薄情，可是女人一旦薄情，远远比男人狠心得多。”
我心里难过的要命，我知道我伤害这个男人太深了。
我爱的你，我伤你这么深
可是不这样，我能如何呢？
稍微软弱一下，我们都会万劫不复。
再纠缠吗，即使纠缠一生，我们也理顺不了我们的关系。
他是一个强悍的男人，可是只有我知道他其实那么软弱，多情。
他的路途太顺利了，所以他根本经受不起一点挫折。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林默风，我们已经完了，即使你今天晚上得到了我的身体，即使你立刻为我离婚，我也不会爱你。如果我们再有孩子，我也依然不会告诉你，我还是会流产，还是会杀死他，我不要一个和你的孩子。你明白吗？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不是我，而是汤娥，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糊涂呢？”
我瞪视着他，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十分可怕，绝情。
我看着他在我冰冷目光中渐渐变得软弱了，变得绝望了。
他全身软了下来，像一个被我打败的可怜的人。
他翻身起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康楠…你知道你有多么残忍吗？你为什么对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如此残酷无情？”
“因为我不爱你，这就是原因。我希望你给自己留点尊严，不要再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我目光冰冷地说。
然后我起身，冷静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拉开门冲了出去。
我听到他在痛苦的哭号…
可是我还是硬着心肠没有回头。
我将门用力关上，然后冲向电梯。
在电梯里，我忍不住嚎啕起来，全身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的你，我伤你这么深。
请你原谅我。
今生我们无缘，就等待来世吧！
求你，尽快走出来，不要将自己逼上绝境。
求你忘记我。
我一个人走在茫茫的郊外，这里没有汽车，夜也深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
我宁可那些飞驰的汽车将我碾压至死。
我也不会守护无爱的婚姻
因为我是如此不能原谅自己。
我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对周围的人都可以做到真诚相对。
可是我却唯独伤害了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而他又是那么地爱着我。
我怎么能够宽恕我自己呢？
我只是绝望，痛苦…
为什么上天赐予给我的磨难永远比别人要多？
我伤害了我最爱的男人，可是，我只能如此残忍。
我只能让他彻底死心，否则我们一辈子都纠缠不清。
有多爱一个人，就有多狠心，在离开的时候，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台车，终于缓缓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一看，还是他，他还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究竟你想怎么样？”我无力地问他。
“为什么你会哭，你不是希望我忘记你了吗，你不是说你不爱我了吗，你为何还在这里为我哭泣？”他冷声问。
“我不是为你哭。”
“康楠，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是否还爱不爱我，我始终会逃离我的婚姻牢笼。我宁可孤单一辈子，我也不会守护无爱的婚姻，我要让你恨我，即使你认为我是一个不道德的男人，你要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他丢出我的手机：“这里是郊外，叫不到车，你可以让追求你的人来接你。但是我不会做你的护花使者。”
他开车扬长而去。
我蹲在地上，天色越来越黑，这里的确很可怕。
我的手机刚一打开，就接到了杨骏的电话。
“楠姐，你在哪里，我来接你，那坏蛋没有欺负你吧，手机一直打不通…”他连声说着。
我疲倦地说：“我没事，你来接我吧！”
我告诉了他地方。
我不曾知道，林默风其实没有走远，他将车停在了一个岔口上，在后视镜里瞧着我。
虽然被伤害了，还是关心这个女人，担心她在郊外遇到危险。
他也瞧见了我在打电话。
他居然有脸质问你？
20分钟之后，他也看着我上了杨骏的车。
在杨骏的车上，他连声问：
“你的眼都哭肿了，那王八蛋是不是欺负你了？都怪我，当时我不在。我得教训他…”
“不要了，杨骏。他没有欺负我，他不是那样的人，不管如何，他是绅士。他只是恼恨我怀孕流产没有告诉他。”
“他居然有脸质问你？快活是他快活，痛苦就让一个女人一个人背负，他根本不是人。”
我可以骂林默风，但是听到别人骂他，我还是觉得特别刺耳。
“可以不要说他了吗？”
看着黑沉沉的天空，还有隐约的雷声，我说：“快开车吧，要下雨了。”
“楠姐，如果他再找你，骚扰你，你就要打我的电话，我马上会赶来的。”
“嗯，不会了，这个事情已经谈开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闭上眼，觉得全身乏力，竟然就这么在他的车上睡着了。
杨骏看着我，从后座上拿了件衣服，轻轻替我披上。
雨水终于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林默风走到了妈妈的病房里。
这里静悄悄的，汤娥不在，也许休息去了，他们请了一个护理，林默风想可能护理刚出去走开了一会。
他坐在了妈妈身边。
他低头看着妈妈，还有她发白的头发皱纹遍布的容颜。
他低声说：“妈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想不到一个好办法只能来找你倾诉。我知道，对于林家来说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让你失望了。”
妈妈继续闭着眼睛睡着，没有醒来。
他揉着头发，将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曾经的骄傲冷峻荡然无存。
“妈妈，我们是一路苦过来的。能够有今天的一切，真的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他陷入了往事的回忆里：
“小的时候，你们就夸我，说我聪明，会读书，不让我做一点农活，有什么好吃的都尽着我来。”
我终于娶了你们要我娶的人
“我也努力读书，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走出那个穷山沟。不管同学怎么嘲笑我，我都不怕，我知道，只有读书才可以改变我的命运。”
“小的时候，除开汤娥，除开他们家的人给予我们帮助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人给我们帮助，亲戚们都躲着我们。尤其是爸爸得了绝症之后。”
“看着爸爸那么痛苦，我都一度想放弃上学了，可是妈妈，还有爸爸，你们对我寄予太多期望。这个时候，唯一帮助我们的，又是汤娥一家。”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雨夜，爸爸在医院里过世的前一刻。他握着我的手，要我永远记得回报汤家，不要忘记他们的大恩大德。要我做了一个有出息的男子汉，但绝对不可以忘本。还要妈妈你，一定要看着我娶汤娥。”
“那时候我不过是一个17岁的少年，什么都不懂，我的心里只有悲伤，和对汤家的感激。”
“在汤家的资助下，我念了大学，在大学里，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爱情。虽然爱慕我的女孩子很多，可是我只能远离她们，因为我知道我给不了她们未来。那时候，我还是逆来顺受的，接受命运安排的。当我吃着食堂饭菜的时候，我提醒自己，这是汤家给我的。”
“当我在林荫树下阅读书的时候，我提醒自己，我的书本是汤家给买的。”
“当我作为优秀毕业生，被名企招聘进入的时候，我提醒自己，我有今天，是汤家给的。”
“我终于娶了你们要我娶的人。可是除开新婚之夜，我再没有碰过她，因为我不爱她，你们看着我们是美满的夫妻，是和睦的男女，可是谁能看到我的痛苦，我所经受的折磨？”
“尤其当我的事业越来越好的时候，我承认，我迷失了，迷失在灯红酒绿的都市里。我开始隐瞒自己的结婚事实，我接触了很多女孩子。漂亮的，聪明的，可爱的…我也给了她们很多钱，我拿钱买爱情。我想就这么麻醉自己，也可以过一生。”
可是，她已经给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竟然认识了康楠，这个女孩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那么紧张，那么认真的小模样，一下就打动了我的心。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会那么陷入了进去？开始我以为不过是和以前一样的恋爱，大家好聚好散，不要负责…可是…感情这种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把握的，否则，就不是感情了。”
“随着了解的增加，不知不觉的，我就被她吸引了，爱上了她。爱上了她的不屈不挠，爱上了她的独立，爱上了她的善良，爱上了她对我的爱。”
“我不敢告诉她我的过去，或者，是我根本就忘记了我的过去，和她在一起，我仿佛是新生。”
“直到汤娥的出现，她才知道真相。可是，她已经给了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第一次的爱情。是我对不起她，我辜负了她。我一直在苦苦挣扎着。”
“妈妈，我知道，你，还有九泉下的爸爸，都不希望我离婚，不要忘记汤家的恩德，可是我想说，难道你们要用儿子一生的幸福去换取那个恩德吗？那对我多么不公平？你们为我想过吗？”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是陈世美，可是陈世美他何尝没有他的苦衷。就像一个是心心相映的恋人，一个不过是毫无共同语言的法律妻子。人这辈子，难道不该为自己活一次吗？”
“我不爱汤娥，她又何尝不会痛苦呢？妈妈，我求你，原谅我吧，同意我离婚好不好？妈妈，别再逼你的儿子了…”
林默风捧着脸，眼泪无声地流淌，从指缝间淌出，坠落入深深的黑暗的空间。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此刻窗外黑幕一样的天空，看不到光亮。
而在门外，汤娥也捧着脸哭泣，不让林默风听到自己的哭声。
她独自走到走廊上，眺望着那从天而坠下的白色的长长的雨滴。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是如此寂寞。
不管他给予怎么样的冷暴力
不管他怎么对待自己冷淡，对自己刻薄无情，不管他给予怎么样的分床而睡的冷暴力。
她都不觉得委屈，不觉得寂寞。
因为他始终在自己身边。
虽然自己一再说过，如果他要离开，便让他离开。
等他此刻坚定的做了决定，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漏气了的空气球，此刻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了，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一直在她身边。
她相信奇迹会发生，就像那次自己怀孕时，他待自己的那些温柔，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
他也可以对自己那么好。
可是，他已经下决心要离婚了。
妈妈还生病躺在床上，妈妈是因为他们闹离婚而生病中风的。
他却在深夜赶来，在妈妈的床头告诉妈妈，他要离婚。
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了，无论如何，奇迹都不会再发生了，可是自己呢，能就这样放手吗？
能过那种从此以后没有了他，没有了希望的日子吗？
能回到乡下，嫁给那些离婚的老男人，嫁给那些粗鄙男人过一生吗？
不会再有一个英俊的，风度翩翩的男子，容许她挽着他的胳膊，向那些上流社会的名媛们介绍：“这是我的夫人。”
“他再怎么不情愿，我也是他的夫人，唯一的夫人。”
她喃喃地对自己说，又好似在对自己无奈的命运在说话。
思虑了许久，林默风终于还是将离婚协议书摆放在汤娥的面前。
汤娥脸色苍白，自从听了林默风在妈妈病床前说的那些话，她其实一直等待他做这样的事情。
她的头发，一夜间都白了好多。
林默风一字一句地说：“我将所有的存款都给你，我能给的都在这里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必须结束这段婚姻。”
汤娥睁着眼睛，十分憔悴，可怜巴巴地说：“可是妈妈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这么做，你想过妈妈的感受吗？”
你也离开我这个不爱你的人
“我就是为你们考虑太多，结果错过了很多时间。汤娥，我和妈妈谈过了，虽然她也许听不见。汤娥如果你爱我，希望能为我着想，我们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这么耗下去，会耗尽我们一生的。”
“我不觉得这是耗费，我愿意做你的妻子，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妻子。得不到你的爱，没有关系，我可以忍受，只要你不抛弃我。你可以有别的女人，我不会反对你。”
林默风觉得说话是如此困难，可是该说的他还得说下去：
“别说我抛弃你的话。我们只是离婚，我离开你，你也离开我这个不爱你的人，或者说，不配得到你的爱情的人。我也知道，妈妈不同意我们离婚，所以我们只能趁她的病的时候将这个婚姻解除掉。等她苏醒了，再慢慢告诉她知道。但是你放心，我们离婚以后，我希望你愿意做我的妹妹，我会尽我可能的照顾你，包括物质上和精神上的照顾。也许这样的要求很自私，可是请你能多体谅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