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严绾吓了一跳,“可是,那是整整一幢楼的人啊!”
“她已经疯了。”闫亦心叹息着摇头,“康爷爷已经冻结了她卡上的所有资金,可是谁也不知道她还有一个秘密的账户,这是最后剩余的全部财产,结果就干成了这么一件大事。”
严绾觉得自己浑身一哆嗦:“我跟她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也太狠了吧一一想把整修大楼的人都拉进去殡葬!”
“小时候看着还很可爱的,只是有时候独占欲未免太强。不过,当时表现得并不明显。”闫亦心叹了口气,“谁知道会…”
“那是因为她上面有一个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姐姐,她并不太被待见。直到正了名,身份也水涨船高,才会本性毕高嘛!”严倌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
“是啊,早知道让凌梓威多留两天,也不会让你…”
“啊对了,我早些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开始以为是你呢,可是怎么问都没有人吱声。那时候,你应该还在飞机上
“那是确定你是不是在家!”闫亦心没好气地责备了一句,又立刻自责,“也是我不好,应该早一点给你一个电话。不,应该让凌梓威索性再住两天,以防万一。”
“算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啊!你说我们的房子会不地被烧掉?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呢,还有我们从苍笼小带回来的那块金红石。”
闫亦心又好笑又好气:“人没事就好,这些你用不着担心。”
“可是,如果烧掉了...”
“你听过被火烧掉的宝石吗?又不是有机宝石。”
“那我们只能再搬回我家里去住了,习惯了那层公寓,一想到每天要挤公交车上下班,怎么有点不寒而栗啊。对了,我现在有车,这样也没有什么不方便。”严绾开始谋划出院的住处,闫亦心只是含着笑看她。
“怎么了?我的脸上长出喇—花了吗?”严绾抹了一把脸,忽然忍不住又勾起了嘴角,“你的脸上,应该比我更精彩。”
闫亦心的眸号,深得看不到底。忽然间,他的脸就朝着她压了下来:“绾,喇叭花哪有你这么漂亮啊!”
这一晚,是住在酒店的。严绾想要回自己的小房子去,可是争不过闫亦心,想想自己实在抽不出一丝力气,这么久不住,还要打扫卫生,铺床叠被。光是想想,就一个头胀成了两个大,只得作罢,跟着闫亦心奢侈一回。
“明天还要上班,快睡吧。”洗漱过后,她打了—个呵欠,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衣,就扑到了被子里,把自己从下巴到脚尖,盖得严严实实。
“你这样明天还想上班?”觉得意外的是闫亦心。
“我怎么了?点滴也打过了,清肺的药也配了,其实我泡一点桂花茶、菊花茶就成,超市里一大包黄山贡菊,十块钱都不到。一到医院,明明差不多的成分,就翻了不知道几个跟头,而且还有副作用。”
“好好睡一觉吧…”闫亦心叹息了一声,在严绾陷入梦乡之前,就已经从背后抱住了她。
其实,这时候已经天色微亮。
严绾一觉睡到了中午,刚要蹦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四肢被箍得动弹不得。一睁眼,闫亦心放大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呃…早上好。”严绾心里有点虚,看着窗纱掩不住的曰光.偷偷瞄了一眼闫亦心腕上的表,“啊,十….,.十一点了?”
“昨天太累了。”闫亦心眉眼微弯,“抱着你睡,就是不一样,睡得特别沉。”
严绾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这句话好像是自己正想说出的。
长垂的青丝,被他绕在指间,黑白分明,竞奇异的和谐。清澈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两个小小的身影,严绾在一刹那之间,有些神思恍袍。
从内而外的衣服,服务生已经放在门口的柜子里。
“让人买的,我们家里虽然没有烧杯什么东西,但到底都蒙着一层黑气。所以衣服要重新添置,我去公司有些事惜要处理,你再体息半天7”闾亦心刮好胡子出来,又是神清气爽的都市精英分子。
“不用,我也回公司去。”严绾摇头,“衣服只要重新洗一下就行了,不用重新买新的。”
“我已经让专卖店把衣服目录送过来了,这两天住酒店,家里需要重新装修。”
“哦。”严绾眨了眨眼睛,“要不,就搬到我家里去吧,反正现在空着。”/魔:幻'地,首'发/
“好吧,我已经交代下去重新装修了,应该等我们从欧洲回来,差不多就装好1了正好搬回去。”
“欧洲?什么时候去?”
“康绣杏的事总算解决了,这次纵火证据确凿,就算康爷爷想要息事宁人,恐怕也压不下去,牵涉的人太多,整修大楼…”
“可是她在加拿大呢!”
“也许会引渡,总之这一次,不会那么容易让她出来的,我们也可以暂时安下心来了。”闫亦心叹了口气,“一想到你差点一一我就悔不当初。”
“反正我也没有事啊!”严绾心情很好,所以对康绣杏也难得大度。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虽然硝烟四起,但处于守势一方的自己,到底还是赢了。
第二百零一章 只羡鸳鸯
严绾最终只是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到了晚上,到底还是忍不住又拿起了画笔。
“不必这么用功吧?”闫亦心无奈地劝说,马不停蹄地赶来赶去,又处理了积压的公务,再加上一个短会,他觉得自己快要筋疲力尽。
“我替你留了饭菜,你吃过了的话,我给你盛一碗汤暖暖胃吧?今天炖了一只老鸭,加了点儿笋尖,味道很不错的哦。”严绾巧笑嫣然地回身,看到他明显褪下的面具下面,已经倦意尽显,忍不住有点心疼。
知道让她休息,自己怎么不知道休息!
但是,她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闫亦心肩上的担子不是一般的沉,和自己只要管好一亩三分地,那可是完全不同。
就算是自己,也开始感受到了压力,和以前躲在刘离手底下想画则画的万事不管,又是完全不同。
“好,给我盛半碗饭,我好像又饿了。”闫亦心精神一振。
严绾连忙点头,知道他不回来吃饭,所以今天晚饭的菜,几乎没有爆炒的。她把蒸菜重新热了一下,粉蒸肉还热在饭煲里,很快就端着盘子出来。
闫亦心却没有了踪影,她目光流转,看到浴室里亮着灯光,才会意地一笑,回身进厨房继续盛饭舀汤。再次出来的时候,看到闫亦心已经洗漱完毕。头发还湿漉漉的,偶有水珠从额角落下。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睡衣,长度只到膝上。胸口的大片肌肤,即使亲近如严绾,都不好意思盯着猛瞧。
他的肌肤,纹理真是细腻。不像女孩子那么白,浅浅的麦色,却更加敷衍出男人的阳刚之气。
“呃…吃饭吧,我再去替你炒个青菜。”
“不用这么麻烦了。”闫亦心伸出手拉住她,“这么多菜已经够了,你真当我是大胃王呢!”
“你不知道,今天的青菜特别好,是楼下的那个阿婆今天黄昏的时候才从乡下带上来的。因为是自家种的,不施化肥,而且有机肥料,吃起来又脆又香,跟平常买的不一样!”
“是吗?青菜还有这么多花样?”
“自家种的菜,肯定是比大棚里的香嘛!而且不用大药水,绿色环保。”严绾得意地笑,“我现炒出来,你尝尝就知道了。”
闫亦心看着她翩若惊鸿地飘进厨房,忍不住自言自语:“这样的大冬天还用打药水吗?我还以为冬天没虫子了呢!”
“是吗?”严绾探出了一个脑袋,“嗯,也许是真的,我看青菜叶子上一个虫洞都没有。大概虫子也冬眠了吧?”
闫亦心忍不住好笑,严绾难得会有这样天真的时候。“青虫早就变成了蝴蝶,哪里还用得着冬眠?你以为是蛇和青蛙啊!”
严绾笑嘻嘻地探出头做了一个鬼脸:“一会儿就好,你先喝汤。”
她手脚麻利,旺火爆炒,不过三五分钟的样子,一盘碧绿的青菜就出炉了。
“唔,果然是有一股特别的香味。”
“就是,我晚上一个人干掉了一盘呢!”严绾得意地说,“阿婆说,他们家的青菜从来不施化肥的,顶多就是施一点豆渣之类的肥料,长得又肥又嫩。”
“那不如我们也开辟一个园子,专门种点儿青菜吧!这个青菜,比超市里买的好吃。”
“异想天开,哪里有地?”
“我们以后搬到乡下,就比如那座苍笼山就不错吧?山脚下也有很多农田的,我们在那里买一块地,过一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可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吗?”
严绾翻了一个白眼:“别说你,我也适应不了那种生活。”
“我以为你喜欢简单的生活。”
“对,但仍然无法离开大城市的文明。”严绾耸了耸肩,“电视可以不要,但网络不能断。而且公共设施上来说,还是这种大厦配备得比较齐全。偶尔度假是可以的,长住我不认为我们真的能够适应。”
“也许,你说得对。”闫亦心叹息了一声,“我们已经被现代文明掳获了。”
严绾也盛了一碗汤,一边喝一边陪着他说话。气氛温馨而热烈,闫亦心不知不觉吃完了一碗饭,又去添了一碗。
他的好胃口,让严绾觉得得意,又有点怜惜:“没来得及吃晚饭吗?”
“嗯,随便吃了一点商务餐。”闫亦心抬头笑,“哪里的菜,都没有你亲手做的好吃。在加拿大呆了那么久,我最想念的就是你的手艺。”
严绾装作一脸苦相:“原来你是想着自己的胃啊!”
闫亦心失笑:“傻丫头,明知道我有多想你。”
“可是,你很少打电话。”严绾旧事重提,仍有余怒。
“那是因为忙着演戏,每次打电话给你,都是见缝插针。”
“对了,那个加拿大的女孩儿呢?她要是知道你只是利用,会不会由爱生恨啊!”严绾心有余悸,一个康绣杏刚刚解决,要是再来个加拿大的女孩飘洋过海来寻仇,那她的日子恐怕又该提心吊胆了。
“一开始我就告诉她了,要不然你以为真有一见钟情,刚一见面就爱得要死要活,如胶似漆的?又不是童话!”
“啊?”这个结果,又大出严绾的意料,“她是配合你演戏的?”
“要不然呢?就算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这么回事,那也是你和我,不可能正好到了加拿大,就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位吧?你准老公的魅力虽然不错,可还不至于有那么大。”
严绾张大了嘴巴出了一会儿神,才甩了甩头:“她怎么肯这样帮你?”
“你期末考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和她联系过了。一开始也没有把握,谁知道我把咱们的事坦然相告之后,她居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那简直是古代侠女一类了。”严绾回过神来,还有点不敢置信,“你都不早告诉我,害凌梓威和我们还担心她会受康老爷子的威胁,让康绣杏不伤筋不动骨地过关呢!”
“怎么可能!我们一早就谈好了报酬,正好她的男朋友也需要一笔费用移植肾脏。”
“她…”
“就是因为知道她情深义重,要不然我敢随便就找个人吗?一个女人能够在男朋友患了重症以后,还不离不弃,怎么可能就被康绣杏那一点钱引诱?”
严绾连连点头:“这样的女孩子真是难得,尤其是她能够答应你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
“她急需一笔费用,因为她那个男朋友不是加拿大公民,所以医疗费用非常惊人。如果换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大约早就另攀高枝了。可是她却始终陪着她男朋友做透析,把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合适的肾源,他们却已经一贫如洗。我找上她的时候,她正在犹豫是否接受一个富商的包养。我这笔钱,她钻得光明正大,而且不用和男朋友分开,当然就答应下来了。”
“哦,总而言之,还是谢谢她。”
“那当然,那一刀伤得也不轻呢!”
严绾悠然神往:“但愿她和她的男朋友能够苦尽甘来,往后的生活就一马平川,再也不要遇到什么波折了。”
“我们也是一样。”闫亦心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唇轻轻掠过她的左颊,像一根细致的羽毛般轻柔。
“她一定很美。”严绾叹息。
“那当然,否则怎么能让康绣杏上勾?”闫亦心含笑,看着严绾的脸色忽然一僵,才会意到自己对那位加拿大女孩,已经说了不少赞美的语言,“不过,我是把她当做朋友,永远不会假戏真做的。”
严绾脸色一红:“人家才看不上你呢!”
“那倒是,她心中自有一块丰碑。”闫亦心严肃地说,“就像你,永远是我心中的丰碑,没有别人可以替代。”
闫亦心几乎头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看着他舒展的眉眼,严绾满心感动。这一场筹划,不知道他一个人偷偷摸摸进行了多久。虽然最后差点功亏一篑,但仍然圆满解决了。
她伸出手,借着月光,隔空描摹这他脸部的轮廓,只觉得每一分每一寸,都可以优美得入画。
伸出手臂,她轻轻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有力的心跳,让她的心倏然安稳。有他在身边,就能保住自己一世安稳,岁月静好。
闫亦心只在公司呆了两天,就让严绾收拾行李,准备去欧洲。这是一早就定下的行程,严绾只是担心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离过年还有几天时间,不如…”
“春节只是我们中国人的节日,在欧洲可没有。看来,今年有可能要在欧洲过个中国年了。”闫亦心抱歉地笑,“在加拿大耽搁的时间超出了预算,不然的话,我们可以在过年之前赶回来的。”
“我无所谓的,只怕你们闫家比较注重一点吧?”严绾对于这样的决定,其实很愿意接受。因为闫亦心过年肯定是要回老宅过的,她就只能独自守岁,和去年一样。
“工作需要,谁也怪不到我。”闫亦心眨了眨眼睛,顽皮的眸光一闪而过。
严绾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其实这也是他的初衷吧?
第二百零二章 音乐的灵感
他们在小年夜的前一天出发,在a市已经能够感受到过年的气氛。虽然说现代人对传统节日的重视越来越淡,但春节还是不同的。连候机大厅里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大概人人都在往中国赶,没人像我们大过年的还要出去。”严绾歉然一笑,“其实,你应该在家里陪着老人家过个团圆年的。”
“我是为了公事,‘天生一对’的创意很棒,两套钻戒的推出,反响很好。”闫亦心以公事为借口,似乎可以百无禁忌。
“听刘离说,我们已经接到了不少订单?”
“对,明年要结婚的新人,都希望能够买到‘天生一对’。”闫亦心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这都是你的点子!”
严绾不好意思地笑笑,只能说她走在了六年之前。
“啊,对了,你的年终红包,已经打到了你的卡上,一共是十九万六千。”
“多少?”
“二十万还差四千。”
严绾愣愣地看他:“红包…有这么多?”
“这是根据销售提成的,你设计的产品有好三款进入了闫氏年度销售排行榜,这个成绩是闫氏有史以来最棒的。刘离曾经也有三款同时进入前十,但总体排名没有你高。”
“啊?可是我…”严绾觉得有点晕。
“奖励会在年后公布,所以你可以过一个奢侈的新年。”
严绾有点晕头转向的感觉,她辛苦地工作了一年,年薪也不过六万。谁知道年终奖一次性的红包,居然给她差不多二十万!
“明年你的月薪,可能会再度上涨。如果你觉得人手不够,打扮申请再配两个助理,你的级别比刘离他们还低一点,但月薪应该可以达到八千以上。”
“会不会闫氏给我的太多了?我怎么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严绾喃喃地说。
想当初,她每天打两份工,加起来的月薪也不过一千五,还累得像头牛一样。
“不多,我并没有徇私。”闫亦心失笑,“放心吧,这些都是你该得的。我知道。陆氏给你的条件更优厚,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是不会离开的。”
严绾白了他一眼,还是沉浸在这一笔突如其来的横财上。计划着怎么用,可是算来算去,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花大笔金钱的地方。如果母亲还在,她可以把钱交给母亲,那将会给她带来多么大的快乐和幸福啊!
“是我们的航班。”闫亦心拉起严绾的手提醒。
“啊?没有听到报伦敦啊!”严绾纳闷地问。
“谁说我们要去伦敦的?”闫亦心意外地扬眉,“我们要去的是维也纳。”
维也纳,当然也是名城,可问题是他们这次的行程,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去采购钻石啊!伦敦才是南非钻石的集散地,奥地利虽然是旅游胜地,近年来越来越受到国人的追捧,但似乎没有钻矿吧?
“如果从戴比尔斯手里拿货箱,恐怕我们在价钱上会吃很大的亏。正好维也纳借着这次音乐节,把新年音乐会的时候推迟了,有一批钻石会在那里交易,交易的规模不算太大,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如果能够拿到一部分的话,我们在伦敦就能够游刃有余了。”
“哦…可是奥地利不产钻石啊!”严绾仍然不明所以。
闫亦心失笑:“伦敦也不产吧?”
“啊,对,那些事南非钻石。你的意思是说,有一部分钻石没有通过伦敦,就直接到了维也纳?”
“聪明。”
闫亦心的表扬,让严绾有点讪讪。非要他说明以后才明白,这也算是聪明?
“我还想念着大英博物馆呢,虽然维也纳也是久仰威名,可以对音乐还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严绾自我解嘲。
“伦敦还是要去的,伟业难的交易量,满足不了我们明年的计划。其实,奥地利是全世界最适于人类居住的国家之一,虽然是个内陆国家,但有美丽的多瑙河,而且盐湖区的湖泊一个连着一个,有数十个之多。再加上阿尔卑斯山脉,可以说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你会喜欢上它的。”
“哦。”严绾漫应了一声,很惭愧自己对于奥地利没有更多的知识。
闫亦心看她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又抛出了一个人名:“听说过茜茜公主吗?”
“以前看过电影,是在小电影厅里看的,有点记不大清是什么情节了 。我们同学都特别喜欢她的衣服的花伞,还有敞篷群,很能突出她的腰肢,觉得这才是贵族。”
“那当然,她可是巴伐利亚公主,奥地利皇后,她不是贵族谁是贵族?”闫亦心失笑,“只不过这位公主是一位悲剧性的人物,和婆婆索菲皇太后自来不和,虽然自己有一子两女,可是从小就被索菲强行收养。”
“呀,这个皇太后,真是可恶!”严绾立刻声讨,“我记得影片的最后,茜茜好像不是在奥地利吧?她当时生了病,去疗养,是肺炎?”
“抑郁症。”闫亦心纠正她的似是而非,“她呆的最久的地方时匈牙利,在那里,到今天,她深受爱戴。其实,奥地利人对她的怀念也是经久不衰的,到今天,茜茜公主的纪念品还比比皆是。你如果喜欢她,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看到她的塑像和肖像画,连小乡镇都不例外。”
“可是她还是被迫去国离家,我想她的内心一定及其苦闷。可见婆媳关系不是柴米油盐的特例,在上层社会,这种矛盾怕是更为突出,因为还加上了皇权。”严绾有点感慨。
“放心,我没有母亲,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闫亦心轻笑地接口,严绾会意过来,脸色通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瞪了他一眼,鼓起了腮帮子。
“好了,我只是想给你吃一颗定心丸。你的公公很好对付的,他很喜欢你。”
严绾过了半分钟,才会意到闫亦心指的是他的父亲。
“可是你爷爷…”
“现在你是闫氏的摇钱树,爷爷哪里会这么傻?我又没说现在就和你结婚,他老人家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不跨过这条底线,爷爷目前不会对付你。要不然,我还能这么安心?”
严绾白了他一眼,但心里却很是受用。凭着自己的能力,至少让她暂时摆脱了闫老爷子的危机。这和躲在闫亦心羽翼下的感觉,完全不同。
走在维也纳的街头,才能够真正明白“音乐之乡”的含义。三五成群,吹拉弹唱,在广场的每个角落,都能看到被围观的表演者。或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或是一个四口,五口之家。
“维也纳人每个人都会至少一种乐器,所以每个家庭,拉出来就是一个小型的音乐组合。”闫亦心介绍,“我约了明天看钻石,今天晚上正好可以去金色大厅看表演。”
“金色大厅?”严绾对奥地利的了解少得可怜。不过,只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所谓的大厅,想必是金碧辉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