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踏破铁鞋去寻觅了呢!我已经按那两块斑彩石设计了一款项链.不过有了这一块,我有更好的主意!我明天要重新设计.火焰…简直不用经过更精细的处理.这块石头本身.就像一丛熊熊燃烧的火焰啊!”
“对,当时一看到它,我就知道.它正是你需要的。”闫亦心在饮水机里倒了一杯凉水,一仰脖全都喝下了喉咙。
“你发烧了吗?”严绾从兴奋里平息下来.关切地看他。
“不是的,只是月亮出来.体温也随之升高.没事的。绾,你先回去吧.别在这里…”
“不行,我要陪你!”严绾固执地说著.把斑彩石又小心地放到了纸包里。
“绾,我真的没事的。”闫亦心看着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的嗓子…你确定不是在发烧吗?我觉得前两天你的声音就有点哑。”严绾走到他的身边,闫亦心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别过来,绾!”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严绾不满地嘀咕。
闫亦心无奈地看着她:“你明知道的.我怕伤害你。”
“我们在巴西的时候,也在一起过的…再说,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就算发生点什么,也没有什么关系。”她说着.脸红得像面红旗。
“那次我被打昏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闫亦心似乎有些焦燥,把衬衫的领子又拉开了一点。
“你觉得热吗?”严绾看着自己的羊绒衫和牛仔裤。
“嗯,走吧.不然一会儿你想走也走不了。”闫亦心忽然甩开她去开门。他走得太快,几乎一头撞到铁门上。
严绾吓了一跳,奔过去握住他的手:“我才不走!”
闫亦心有点头疼地看着她的倔强.有时候.严绾的固执完全没有道理可言.而且一理打定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正是由于这样的坚持.她在事业上以飞快的速度进步着。
然而,这时候,他倒希望她软一点。
她仰着头站在门边,软软的手心.压著自己的手背。固执的唇线,印出两颊浅浅的梨涡.说不出的可爱,可也说不出的倔强。
他觉碍心口有一团火,越烧越旺.几乎要把自己烧化才肯甘休。
他知道,她是担心他。虽然心里焦灼成了一团,可是还有一块地方,温暖着。
“我到后来会失去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只在干什么。”闫亦心叹息着,偏过头努力不去看她。
“没关系,让我帮你看着.你到底要干什么。”严绾柔声说着.把他的手从门把上拿了下来,合在自己的掌心。
“绾!”闫亦心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的固执,心里懊恼。
早知道就不应该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等明天再去见她。可是.那样强烈地想要哪怕早看她一眼的愿望.让他还是报告了自己的行踪。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发作得似乎越来越早。月圆之应.根本不需要者到月亮,就已经开始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他放弃了坚持,跌坐到了沙发上.整个人都被陷在了里面。
严绾看着他泛红的脸,倒了一杯凉开水:“我加一黄薄荷叶在里面,也许会好一点。”
“嗯。”他伸手接过了水.很爽快地一饮而尽。
严绾接过了水杯,顺势想要坐到他的身边。闫亦心低叹一声:
“绾,别坐到我的身边来。我怕会…捉前发作。”
“那我坐在你的对面,陪你说话.好吗?”严绾依言离开.隔着茶几和他对坐。
其实,她多么希望把头侧靠在他的胸上.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可是,她看得上他的狰扎和困扰.只能想出一些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对了,我给你看设计图。”严绾把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梳理了一遍.有些他是知道的,而有些是他不知道的。
“你已经画好了…看来我的这块石头拿到得太晚。”闫亦心的手指.深深地掐在自己的掌心。
“不会啊,我参赛还是要用这个更大更漂亮的.这个才能充分诠释我的设计理念。而这一款,我敢担保周朴一定会把她买下来收藏的。”严绾得意地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为了替我拿到这块斑彩石.才会在巴西多留一天吧?。”
她已经摸出了规律,一般来说.闫亦心不会在月圆之夜短留在外地,或者路上。
“是啊,那家伙难说话得很.我出了高价都不肯转让.说是什么传家之宝。这种宝石被发现才不过五十年,算哪门年的传家宝啊!”
严绾听得好笑:“被纳入宝石的范畴只有五年.但并不表示它们的存在是五年啊!也许,人们早就发现了它的美丽,只不过作为私人收藏,留着把玩而已。”
“是啊,可不是我糊涂了么?”闫亦心失笑.额头已经沁出了薄薄的汗。
第二百六十四章 控制不住的心魔
严绾还在兴奋地谈论着自己的构想.很久才发现闫亦心的精神已经很勉强。仿佛精神难以集中.一副似听非听的模样。
“你…觉得不舒服?”她问。
“还好。”闫亦心努力微笑.前额的汗.被拭去了大半,又渐渐地冒出了一层新的,“你继续说就好.我听着呢。”
事实上,他听得并不清晰。
心里像有一团火,要把他和对面的严绾都浇熄。
严绾没有马上开口,她站起来想要走到他的身边.闫亦心却用目光制止了她。
“别过来,不然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你继续说话,我听了可以分散注意力。”
“哦,那我继续说。”严绾慌忙地答应了一声.“我想不用碎钻作装饰,因为这块彩斑石本身就很漂亮.用碎钻反倒不能突出它的色彩。
所以,这款首饰我决定用黑色的棉绳.或者配一根白金的链子.不能太细。”
“对,因为主宝石本身很大,用细链不合适。”闫亦心偶尔插上一句.大部分的时间都保持着沉默。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是我个人,我觉得黑色的棉绳最好。我想,等宝石打磨完成以后.再考虑链子的问题。”
她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小心地注意着他的反应。
“嗯,你的想法是对的。”闫亦心点头,“这块石头本身.就已经很绚丽夺目,确实没有必要用碎钻来衬托。”
严绾愣了一愣,才发现闫亦心是回答她的上上一句问题。她担忧地看着他,额上的汗已经汇集成了黄豆大小的汗滴。
“泰威带回来的这两块,我设计的是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两丛火苗,这样可以表达坠饰的层次感。另外还有两颗翡翠珠子来衬托。”
“翡翠?”闫亦心提出质疑,“绿色的吗?”
“当然不是,用红色的。”严绾兴高采列地解释,“虽然是同一个色系.但是翡翠珠子和斑彩石的红,又是不同的,是另一种层次。”
“嗯,那你这款呢?”
“什么配宝石都不用,只用这一块斑彩石.表现燃烧的火焰。”
严绾的眼尾始终注意着闫亦心.看到他在沙发上不安地动了一下,连忙又给他倒了一杯薄荷水。
闫亦心仰着肢子一饮而尽,嘴边还有一点流了出来.落在领子上.留下一块湿湿的瘢痕。
严绾抽出一张面纸,弯腰想替他拭去.却被他劈手多了过来。
“我自己来,你…”
“你还要喝水吗?我再替你倒一杯吧!”严绾说着,转身替他又倒了一杯.加上两片碧绿的薄荷叶。
“谢谢,不用再倒水了.没用的。”闫亦心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唇齿轻轻地吐出了她的名字,“绾!”
舌头有一种醇酒般的酥麻感觉.让他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严绾“嗯”了一声,觉得这个名字本身,都似乎喊着滚烫的热意似的。她很想伸出手去,却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之后,又收了回来。
她看得出闫亦心在竭力忍耐.所以想了想又开始寻找新的话题:
“梓威说我们的矿山已经开始开采.张泰成办事的效率可真够高的。
听说,品质很令他满意.应该就算是很不错了吧.他一向很挑剔的。”
“嗯。”闫亦心勉强答应了一声.克制着自己不朝着她走去。可是眼晴却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地朝她看着.一眨不眨。这样的神态,让严绾生出了不安。
“亦心,你…还好吗?如果特别难受的话,我想…我可以…”
“不,你再和我说说话。”闫亦心喘了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想要站起来的念头狠狠地压了下去。
严绾绞尽脑汁,继续说话:“你知道吗?刘离的黑钻已经差不多都设计好了,其中的两款,连林则都拍案叫绝.已经交付车间。还有三款,刘离说还有一些细节,要再修改一下.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他这么认真的模样。”
“是啊,他一向吊儿郎当的。”闫亦心笑。
“可不是吗?这次的积极态度.足够让我大跌眼镜了。”
’你的黑钻呢?设计好了吗?”
“嗯!差不多也是两款!林则说不错.就一起交过去生产了。还有三款.我也大致有了构思.但就像刘离说的,还有一些细节方面.要再精益求精。这一批黑钻,我们在发布会上.就争取能够一炮打响。不过,看起来市场的反应不错.还有很多客户知道得晚,已经向我们预定下一批黑钻首饰了。我想,这一个系列.将会成为我们的主打产品呢!”
“我相信一定可以惊艳全场的吧…你和刘离联手,没有什么不能够做到的。”闫亦心叹息着。
严绾的视线,落在他紧握的双拳上。心尖募然地一痛.“你的手…”
“不会受伤的,你继续说。”闫亦心的话,说得有点困难.和平常从容的语气大相径庭。
“如果你想像上次那样,你就…”严绾站起来.蹲到了他的身前,“亦心,我不悲让你这样的痛苦。”
酸涩的感觉,从心尖那针尖般的痛处渐渐地涌了上来.渐渐地弥漫了她的全身,五脏六腑.都觉得要哭出来似的。
她仰起头,侧靠在他的膝盖上。
他的眼里泛起血丝.慢慢地、颤抖着伸出了手。
严绾一动不动.他的指尖烫得让她的心都颤了一下。
“绾…”他叹息着.手里猛的一用力.她就整个地落进了他的怀里。
啊!铁板…严绾摸了摸鼻子.很想抱怨一声,可是闫亦心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上。
沙发太软,两个人的重量,让沙发陷进去了好大的一块。严绾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手舞足蹈想要攀住一根浮木。
“绾,绾,你…真是一个妖精!”闫亦心的气息吐在她的身上.烫得她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战栗。他的脸离得那么近,就在咫尺之间,她甚至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亦心…”她想要唤回他的理智.可是他双目充血,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含着巨大的痛苦。把她骇得再也不敢吐出一个字。
“我…如果我伤害了你,用灯把我砸昏。”闫亦心的手劲很大.挣扎着伸长手臀.把桌子上的一盏台灯.挪到了茶几上。
严绾觉得肩头一痛,两个肩膀好像不再是自己的。
“嗯!”严绾连连点头,心里明白,这一次.她是再也砸不下去的。
宁可自己受伤,她也不会让他再次受伤。
想到那一年,在巴西时候的经历.她忍不住翘起了唇。那时候.他们比陌生人熟悉不了多少呢!可是现在,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对彼此最好的人了吧?
闫亦心终于低吼了一声.手指已经抬起了她的衣服,连胸衣都被他推得很高,他却仿佛还不满足似的.继续住上推高。
严绾战栗了一下,顺着他的手劲.把自已的羊绒衫从头部脱了下来。
他的唇落下来堵在她的唇上.炙热的气息,游走在她的口腔。这个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甚至根本不能称得上是吻.算是又啃又咬吧…严绾觉得嘴唇微痛,可能是他急切间.磕到了他的牙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可是她觉得痛的,并不是唇,而是心。
她知道,如果他还有意识.必定舍不得这样的待她。
也许是血液,刺激了他的神智.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让严绾几乎无法正常地呼吸。
他狂乱的气息.几乎把她的全部身心.都浸没了。季侯风吹不动渴望飞扬的情丝,情动其实只在霎那之间。她紧紧地把手扣在他的臂上,任由他毫无章法地在她的身体里往来驰骋。
“亦心,亦心…”严绾喃喃地叫着.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清脆,带着一种低沉的暗哑。
她怀疑闫亦心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的目光,带着嗜血的狠意,用力地撞在她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
严绾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想我一种最适合他的方式。可是他一径那样的狂乱着,用最最原始的欲望.主导着自己所有的动作。
她努力把每一块肌肉放松.可是随着他越来越深入的动作,她总是不自禁地把身子弓起。
闫亦心的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背上。严绾觉得,自己像是在大海里飘浮的扁舟,因为风浪太大,根本无法控制方向.只能随着浪尖起起伏伏。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他温柔的给予.这样霸道的掠夺.让严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似的。
偶尔的欢愉.伴随着的,是更深的无力感。严绾只能用力地咬紧了牙齿,双手在他的背后打了结。指甲忽的一痛,竟被她生生地掐断了!
“亦心!”她承受不住地叫了一声.可是闫亦心却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声音,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依然故我地掠夺,像是永不知满足的猛兽。他和她相贴着的肌肌,烫得骇人。连带着严绾的肌肤.都被熨出了密密的细汗。
到后来,连天花板上嵌着的莹莹灯光.都在眼里不断地摇曳。严绾咬了咬舌尖,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又唤醒了她的神智。
一盏台灯,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架子是铁的。砸下去绝对有着非月一般的杀伤力。
那是闫亦心在失去理智之前.放在这里的。
严绾把目光移开,因为离得太近.他的脸反倒在目光里模糊不清。
最后.她居然是被冻醒的。
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脑发胀.一时之间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天花板下洒下的灯光,幽幽暗暗.这还是她到了这里来以后才设计装上的呢!
眼皮有点沉,可是她还是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撑起一只胳膊.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会牵动着得身上酸痛不堪。
昨天…她的脸募然地红了,似乎纵欲无度啊.尽管是苦多于乐。
身侧的闫亦心安祥地躺着.仿佛正沉浸在一个最美丽的梦甲.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身上那滚烫得骇人的温度已经褪了下去,难怪她会觉得寒冷。
她微微弯腰,却因为浑身酸软.而跌了下去,还有一只胳膊被他压在身下。
严绾轻轻地扯了出来,连这样的动作,都没有让闫亦心清醒。严绾咧开嘴苦笑.连穿衣服这种天天习惯了的动作,都觉得辛苦万分。
她支撑着自己站起采,却因为双脚发软,又“噗”的一声.跌坐回了沙发,甚至把他的一只胳膊也坐到了屁股底下。
身子晃了两晃,总算没有跌倒下来。
往常,闫亦心睡觉一句十分警醒。别说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就算是眨眨眼晴,都会让他从最深的梦里醒来。
看来,他昨天不知付出了多少.才会这样的疲备。严绾红着脸.把应服穿好。用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取了一床被子过来,盖在他赤裸的身子上。
他还是没有动,薄唇微微向上勾起。也许他的梦里,正是鸟语花香。
缝隙里,透过来的灯光,让她知道.漫长的一夜.终于敖过去了。
她昏睡过去以后,闫亦心又做了些什么?
严绾低头,看到沙发的边缘.有着淡淡的血迹.忍不住吓了一跳。
难怪…难怪今天醒来.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痛得十分厉害。连她和他的第一次.都因为他格外的温存.而不至于这样的疼痛。
她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有一阵子的头晕目眩。想要情理一下沙发,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把闫亦心翻一个身。
叹了口气.严绾放弃了收拾一下的想法.又担忧地想.等他醒来.看到这样狼藉,一定会内疚万分吧?
每一块骨头,都像已经与她的血肉分了家似的。她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参加的三千公里长跑。恐怕那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精疲力竭吧?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靠在他的身边.又睡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要你负疚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很暖和。仿佛是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经历了沙漠的干渴,而终于找到一块绿洲。
她舒服地吁了一口气,侧转身打算继续长睡一觉。
“绾!”闫亦心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歉疚。
“啊?”严绾急忙睁开眼睛,那些淡淡的倦意,一下子抛得无影无踪,“你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比凌晨那会儿,要舒服得多。嘴唇忍不住翘了一起来,笑吟吟地看着闫亦心含着歉意的脸。
“对不起。”他难过得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
“唔,为什么对不起?”严绾故意眨了眨眼睛,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因为我,让你…受苦了。”闫亦心把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用唇舌轻轻安抚。
“因为你的勇猛吗?”严绾失笑,却因为自己大胆而暧昧的话,先红了脸。
“昨天,不是让你把我砸昏的吗?”闫亦心叹了口气,伸出手把她揽住。严绾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难怪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把先前被折腾掉的半条命,又还了回来呢!
“我又没有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吗?”严绾咕哝着,没好意思说,后半段的时间,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唉,丢人啊…
不知道那些身经百战的特殊行业的女人,是不是能够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不过,想到闫亦心在别的女人身上胡天海地,她又觉得分外的不舒服。
不行不行,她宁可让自己受苦。
“还说没有什么事?”闫亦心的声音有点大,但是仿佛觉得自己的脾气发得不是时候,又立刻软了语调,“我弄伤了你。”
“没有啊,你看,我能吃能睡…呀,不提起来还没有觉得,现在我觉得饿得要命。你听,我的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抗议了!”
严绾成功地转移了话题,闫亦心的歉疚似乎转移到了让她饿肚子上了。
“我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冰箱里似乎没有更多的东西选择.你先将就着填一填肚子,我们再去山下好好吃一顿。”
“好啊!”严绾偷偷地在自己的身后比了一个V字手势。
早就知道他会歉疚到无以复加,看来自己真的很了解他呢!严绾想着,觉得虽然称不上身轻如燕,至少不会觉得动一动就痛得龇牙咧嘴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身上的羊绒衫已经被睡得皱皱巴巴,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痛。
“亦心,我来帮你吧!”严绾套上了一件外套,趿拉着拖鞋走过去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我怕你饿得胃痛,来不及熬粥,就下了一碗面。下烂一点,这样容易消化。”
下烂了,那还能吃吗?
严绾想要反驳,又立刻闭上了嘴。还是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了吧,他已经内疚得恨不能把时间变到昨天了。
“我没事,现在神清气爽,又可以打老虎了呢!”她故意轻笑着说,并且夸张地嗅了一下,皱起鼻子,“天哪,我觉得自己好像有几十天没有吃东西了似的,饿得前心贴在后背上了!这面,香得让我要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下去了!”
闫亦心含笑摇头:“没有这么夸张。”
“我来冲面汤!”严绾自告奋勇。
“不用,你去床上再躺一会儿,我很快就好。”闫亦心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神情,让严绾备受打击。
她这样唱做俱佳,居然还没有让他把那些该死的负疚心抛到爪哇国吗?
“可是我真的很好啊…”
“绾。”闫亦心回身,把她拥在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熟悉,严绾很满意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恢复了往常的频率,一声接着一声,跳得很有力。
“亦心,不要对我说抱歉。能够让你失控,我不知道多么有成就感呢!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说什么了不会让你每个月都孤独的度过一夜。”
“我还是失控了…”闫亦心叹息着,“你该把我砸昏的,像在巴西的时候那样。”
严绾抬起头,用手把他自责的表情抹了一下:“那时候,我还是清白之身嘛,所以当然要以死相争了。现在嘛,反正已经被你吃干抹净,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