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馆长一直待我很好,如今他家遭遇变故,我想帮些力所能及的忙,却苦于找不到老馆长的家,只能给他拨打电话询问一二但他却一直关机,就连家里的座机都一直无人接听

我虽然心里替老馆长难过,但毕竟不是自己的直系亲属去世,所以过了一会儿也就释怀了哎……人啊,生老病死,最难过得还是最亲近的人旁人再沉痛,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轻叹中,将从巴黎带回来的若干巧克力分给以前的同事

大家得了礼物,又变得热络起来,纷纷问我巴黎好不好玩,还问华骆怎么没和我一起来我微愣,只说在巴黎时走散了,不晓得他去了哪里

离开艺术馆时,我难免心中打鼓,不晓得何然是怎么处置的华骆那人无故消失会不会是何然做了什么手脚?如果真是这样,何然的手段也未免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反复猜测中我回到了单身宿舍,看见了正在上网看股市市场地何然他见我回来了当即放下股票交易,扑过来给我一熊抱然后蹲下身子取出我的拖鞋,亲手为我穿上仰头问:“何必,累不累?”

我低头看他,突然将他扑倒在地使劲儿压在他地身上,直接问道:“何然,华骆在哪里?”

何然面露不悦:“不是说不提他吗?”

我掐住他地脸蛋逼供道:“不许跟我打马虎眼!说你把他怎么了?”

何然吃痛却是呵呵笑了起来仿佛很开心地样子他伸手抱住我愉悦道:“哦我地何必回来了”

我微愣却是压着他不放瞪眼道:“什么我回来

何然任我压着抬手抚摸上我地脸颊眼含潋滟地望着我软语道:“何必我喜欢你对我动粗喜欢你偶尔闹脾气喜欢你打我屁股掐我脸这些我都喜欢就像我们一直在一起一样从来不曾分开也没有外人介入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我望着何然若樱花般靡丽地容颜看着他一张一合地柔唇吐出呢语如同着魔般轻轻靠近在他地唇上印下一吻不**却悸动了心灵

何然环抱着我地腰肢轻轻地摩擦着我地唇畔:“何必许我一辈子好不好?”

我望进他认真的眸子,多想什么都不考虑地点头答应,但我却怕命运的玩弄,怕生命的变故不想敷衍何然的认真,不想愧对他地真情,于是我攥紧他的手指,将自己的灵魂解剖,缓声道:“我想许你一辈子,却不敢给予承诺也许我这么说很不负责,但我确实不再相信誓言,也不相信自己地承诺

“何然,我们不做信誓旦旦的保证,也不给彼此被欺骗地伤口

“但我要让你知道,既然我们在开始时牵住了彼此的手,那么我希望在终点时亦能与你拥抱”

何然地眼中弥漫起水雾,犹如江南的第一场烟雨,滋润了芳草地青绿,让夏天不再忧郁

我轻轻吻向何然的眼睑,抱紧他,心疼道:“我们简单相爱吧”

何然紧紧回抱着我,沙哑地重复着我的话:“我们简单相爱”

既然承诺要执子之手,那就要彼此珍惜,共享悲喜面对感情,我虽然不能说是千帆过境,但确实经历了两回深刻入骨的爱情如今,能拥抱何然给予的执著,确实让我幸福得想大声歌唱,告诉每一个人关于何然的好让大家羡慕我的幸福,让自己可以如此骄傲,那般自豪

于是,我打算领着何然回家,去看看我的老妈虽然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和她说,但丑女婿总要见公婆,况且我的何然不但不丑,还非常漂亮带他回家,高兴得差点儿没去踢足球估计,以他现在高兴的样子,为国争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地

出了单身公寓,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已经等候在门口我的嘴不免张大,指着车问何然:“夸张了点儿

何然揽住我的腰:“我要给何必最好的”

我颤巍巍地上了车,一边感受着超级豪华待遇,一边在心潮澎湃中总结道:“是比坐出租车舒服”

何然笑弯了眼睛,如同沐浴在爱河里的雨荷,煞是靡丽动人

我知道何然现在是有钱人,但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距离感也许是因为他在我面前时,还是曾经那副乖巧的模样吧,让我觉得他还是那个何然,我还是那个何必,没有变

虽然事实是,他现在并不需要我的庇护,但我却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他非常需要我,我是很重要地在这种心理暗示和感情催眠下,我仍旧会张开翅膀,将他保护在身下也因此,他所持有的一切,也都被我归纳到自己的身下,全当充公了简单地说,就是这辆劳斯莱斯,我就当是自己御用的坐骑了!嘿嘿……

司机对何然和我毕恭毕敬,将车子平稳地开向家的方向离家越来越近时,何然变得既紧张不安,又雀跃亢奋,一直问着:“何必,你觉得我穿西装是不是太正式了?”我看他如同王子般的装扮,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何然有些懊恼地抱住我,皱眉道:“你看,早晨出门时问你,你说很好,现在又笑!”

我忍住笑,夸奖道:“我确实觉得很好啊笑,也是表扬的一种形式嘛”

何然狐疑道:“我怎么不觉得?”

我啧啧道:“没信心了是不是?”

何然当即表态:“何必喜欢我,伯母也一定喜欢我”继而贴近我耳朵,小声说,“要不,我直接改口叫妈?”

我脸一红,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何然用柔软的唇畔轻吻了一下我的耳朵,笑道:“何必,你说咱妈喜欢吃些什么呢?不知道我准备的礼物她会不会喜欢?”

我掐住他的嘴,如同热恋中的少女般娇嗔道:“不许叫妈!”

何然挣脱开,顽劣道:“那叫娘?”

我扑上去,压住他:“也不许叫娘!”

何然挠我肋骨:“那叫岳

我和何然嬉闹成一团,觉得身子都要闹得快散架子了

气喘吁吁中,何然低头问我:“何必,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觉得何然总是处于极度的不安中,就仿佛被伤害过的小动物那般,不再轻易相信人类他这个性子的形成,也许是因为山蛇精对他的虐待,或者是因为我没遵守彼此曾经的约定;也许是因为全大老被灭了满门,或者是因为面对庞大产业时所面对的钩心斗角可无论哪一种原因,都足够让人心疼这个单薄而坚韧的少年

伸手抚上他眼,将他的头贴在我的胸口,让他听那咚咚的心跳,用另类的方式对他说:“谁能保证谁不会离开谁呢?在大集市中还有走散的母女,却未必是彼此所愿如果有一天我走失了,你有脚,你可以来找我”

何然抵住我的额头,望进我眼底,认真地说:“好,无论何必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只要你等我,即使没有脚,我也会爬去”

我捏住他的嘴,训斥道:“说什么呢?!呸呸呸!欠打就你这样的”转而放开他的嘴,直嚷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何然笑了,眸子闪闪明亮

第227节 第六十一章 银毛归来如何诉?(二)

车子一路行驶到老妈的小饭馆时,老妈正在门口削土豆,我兴致匆匆地跳下车,一溜烟儿就冲了过去,直接扑倒在老妈圆滚滚的身子上,狠狠地抱住

老妈被我突袭,在吓了一跳后,马上就变得热泪盈眶了她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捧住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心疼地问:“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吃苦了啊?跟妈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身体病了?”

我哭笑不得,却感动异常连着摆了好几个造型后,终于证明我健康得很,不过就是减肥了而已

老妈终于放心,却仍旧摸着我的脸,我的发,心疼得不得了

我伸手抱住老妈的腰身,享受着撒娇的权利本想问老妈为什么还开小饭馆,我给她邮递得那些钱应该够她享受晚年的惬意生活,不用再这么操劳了不过看老妈精神这么好,我便没提这个话茬儿,估计她还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吧

老妈推了推我,问:“这位是……?”

我这才想起何然,忙立正站直,脸色潮红地扫眼老妈,又偷偷扫眼何然,轻咳一声说:“妈,这位是……是我的……男朋友”

老妈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并没有像我预计得那样,先是笑眯眯地点点头,后又拉着我偷偷询问是不是和十八分手了我心中开始打鼓,暗道有些不妙我回来前曾反复想过关于何然真实身份的问题,生怕他刺激到老妈让她想起曾经的背叛但是,因为我真得很想给何然一个温暖地家所以才冒险带他回来想要糊弄一下老妈,让她先喜欢上何然然后就不得不像我一样,宠着他,爱着他,不去计较他是山蛇精儿子的身份

我心里想得是,虽然山蛇精是那个贱人地妹妹但老妈应该看不出来何然和山蛇精之间的关系吧?

在我地担忧与猜测中,何然最先反应过来,忙将一束鲜花送到老妈面前,温润如玉般说了声:“伯母,祝您福寿安康”

老妈恍然回神儿,对何然尴尬地笑笑先是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伸手去接过鲜花,不太自然地回了声:“谢谢”然后细细打量了何然两眼笑容瞬间绽放,看样子对何然也产生了好感

我偷偷地嘘了一口气觉得我地何然就是万人迷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再说了被我家何然送花是个女人估计都能幸福得飘飘然嘿

我洋洋得意地扬起笑脸正想大言不惭地跟老妈夸奖夸奖何然是如何如何地好老妈却偷偷伸手拉了拉我地手臂我以为她要和我说什么就将耳朵递了过去却不想老妈竟然示意我向旁边看于是我顺着老妈地视线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小饭馆门口地……男人

虽然知道他回来了也不自觉地想过很多种见面时地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重逢在老妈地小饭馆

阳光很刺眼让我看不清他此刻地表情也看不清他此刻地样子只觉得今天地太阳实在太毒辣竟晃得我眼睛生疼可是我不能流泪不能哭泣否则他一定会误以为我是因为他才掉了眼泪我地眼泪很金贵不会再为不相干地男人轻易掉落既然他当初选择了离开就是一刀两断了过去

淡淡地收回目光想试着微笑继续和老妈说些什么可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何然冰凉地手指紧紧缠绕住我地手指固守捍卫着自己地领地

老妈环视一周后,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小饭馆

银毛就站在不远处,仿佛变成了雕塑

我不敢看银毛,怕灼伤了自己地眼睛攥紧何然的手指,微微低垂着眼睑,紧绷了全身地神经,大步向小饭馆里走去擦身而过时,银毛没有叫住我,也没拦住我,让我在踏进小饭馆的时候,不免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竟如同从鬼门关上爬了个来回那般,在庆幸劫后余生地同时,难免生出一种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失落整个人就仿佛已经套好去全副盔甲的战士,斗志激昂地冲了出去,却发现敌人早就丢盔弃甲独自快活去了而自己呢,只能丢掉了勇猛作战的势气,耷拉着肩膀无功而返

站在小饭馆里,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当再次确定银毛不会跟进来后,我才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帮着老妈当传菜员

忙活了一个来回后,这才想起何然,忙转头去寻,但见他已经脱了西装上衣,正穿着白衬衫,围着碎花围裙,拿着小本,充当起了点菜的服务生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情渐渐趋于平稳

当何然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竟然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做足了调戏的样子

何然回过头,笑意盈然地伸出手,在我脸上擦了两下,然后竖起染黑了的手指,说:“喏,有土豆泥”

想起老妈用抓土豆的手摸过我的脸,我咧嘴笑了,觉得一切都温馨自然

这样亲人相聚的中午,小饭馆里飘着饭香,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却格外有家的味道老妈洗着碗筷和青菜,哗啦啦地声音十分亲切李叔在厨房里忙活着炒菜,因知道我回来后,忙探出头来,问我想吃些什么隔桌的两个女生已经点了三个菜,却又唤何然过去加菜,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嗅着空气中的饭菜香,觉得这就是幸福的终点

然而,当屋外突然响起惊呼时,我敏感的神经豁然一禁,觉得变数改变了预计,终点变成了遥远……

我不相信银毛会突然昏倒,但却不能放任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躺在小饭馆的门口在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应对时,李叔已经冲了出来,非常熟稔地叫了声银毛,便直接将人给背了起来

别看李叔年纪大了,但那动作绝对快若迅雷知道的,晓得那是他身手矫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独门轻功咧而我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他就已经背着银毛进入了小饭馆

我回过神儿,忙跟了进去但见老妈正动作快速地将两张长桌子合并,李叔则是动作干练地将人放到了桌上面,一边拍着银毛的脸,一边唤着他的名,疑惑道:“这天儿也不太热啊,怎么就中暑了

周围围绕上吃饭的看客,老妈一个不爽,连饭钱都没收,直接关门谢客

何然扫眼银毛,对李叔说:“李叔,我来吧”
第228节 第六十一章 银毛归来如何诉?(三)
李叔疑惑地问:“你学医的?”

何然淡笑不语,却给人一种很稳妥的感觉李叔让开位置,何然顺手从小朔料瓶里抽出一根牙签,对准银毛的人中,就要狠狠地扎下去!

我呼吸一紧,忙拉住何然看他那架势,哪里像救人,分明是想将人往死扎啊用牙签扎人中,我真得不敢苟

转眼瞧向躺在桌子上的银毛,不由得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思索中,难免细细打量起他,发现一年半的时光并不算短,已经将一个曾经略显毛躁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那黑亮的发丝抚过饱满的前额,让黑与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效果,引得人无法移开视线;挺直的鼻峰仍旧桀骜不驯,却又似乎承载了男人的担当,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一根根优美的睫毛轻轻搭落在眼睑上,形成完美的弧度,使人产生一种温和而宁静的错觉为什么说是错觉?因为只有我知道,那睫毛下遮挡着怎样的狂野;淡橘色系的完美唇畔,仍旧轻轻闭合着,却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撬开它,好好品尝其中滋味的冲动谁又能想象得到,这张口中含着的并不是**,而是要人命的犀利与无情?

他就躺在这里,穿着我曾经为他做过的那套廉价衣裤,就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小危楼?何必要上学,银毛要养伤,而我还是需要努力工作,赚钱养家?

只是,树木地年轮在生长,不会凭空跳过这一年半的时光我们都在变没有谁站在被遗弃的那个站点,傻傻痴痴地等着

当银毛的睫毛微微一动,我忙闪躲开目光,拉起何然的手,对老妈和李叔说:“我们去逛街了,晚上会回来”

李叔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们之间的复杂感情,当即开口道:“你不管他了?”

我忙着逃离现场,忙摆手道:“给他塞根大葱,马上就好”

这时,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地声音响起他说:“你知道,我吃大葱会吐”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

虽然落荒而逃地那个人不应该是我我应该大声质问他是不是因为脑袋进水了才丢了我!但实际上我不想给他后悔地机会也不想听那些可能会让自己心软地解释!所以我拉着何然就想跑路坚决和银毛一刀两断!

然而最令我想不到地是我前一只腿刚迈出小饭馆就看见小桔和十八正迎面走来

当小桔看见我时她忙摆了摆手高兴地喊了声:“大嫂!”

我一头卷发差点儿没全部竖起不由得脖子一缩更想溜之大吉小桔却扯着十八地手腕一边快步小跑过来一边气喘吁吁关心地问:“大嫂你和我哥怎么了?他这两天都快要用酒水把自己给浇死了我原本想拉着他去X市找你可他说什么都不去还让我别管了我这才硬拉着他来找伯父伯母想着让他们给调和一下”

我抬头看向十八但见他穿戴还算整洁只是眼底却布满血丝看样子是被小桔硬挖出来地

很显然,十八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微微一愣后,抱歉地笑了笑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不晓得为什么今天都凑到了一起觉得头痛的同时,拉着何然就想跑路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候,老妈竟然突然发飙!用有力的手指一把扯住我地脖领子,将我从门外愣是给薅进了小饭馆,大有大义灭亲的意思!

她寒着脸,掐着腰,一手点向我的脑袋,大声教训道:“你爸离开我那会儿,我就恨所有不能从一而终的人!别看你是我的女儿,但我今天决计不会惯着你!”

我有些发呆,唤了声:“妈!”

老妈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抬手就去抓扫把:“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玩弄人家的感情?!我让你当骗子!让你当骗子!”说话间,扫把已经抡了起来,照着我的屁股就狠狠地抽了下来

我没想到老妈会突然发飙,也没想到她会真得打我,但当我想要闪躲时已经是来不及了我只觉得眼见一花,离我最近的何然已经将我抱入到怀中,生生替我挨了一下

老妈见何然帮我,更是怒上心头,不死心地抡起扫把,又扑到了我地身后

我这回学精了,推开何然,掉头就跑别看老妈的身材圆滚滚的都是肉,但行动起来却异常灵活,抡扫把的胳膊那也是非常有力气地我左躲右闪,在小饭馆里四处逃窜,直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老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扫把就狠抽了下来

此刻,我前有老妈后有银毛,虽然我也很想有鼓气地挺下这一扫把,但身体却先脑袋做出了选择,直接扑向了银毛,打算躲他身后

银毛却突然伸手抱住我乱窜的身子,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将我狠狠地……吻住!如此狂野,那般炙热!

我脑袋轰然一乱,整个人就仿佛被炸雷给劈中了,呈现出完全的空白

这时,何然怒不可遏地大喝道:“银毛!”

我恍然惊醒,却挣不开银毛的怀抱,只能狠狠地咬下他的嘴唇,让口中涌进那些熟悉的血腥味道

银毛吃疼,却不放开我,就仿佛要将我融入身体般用力勒紧我想,如果我此刻死在他的怀中,他可能会更快活

因为被迫地掠夺,使我忘记了呼吸,让不甚清醒的脑袋越发模糊一片,感觉现实世界似乎离我越来越远就在我要昏厥的前一刻,何然抡起椅子,狠狠地砸向了银毛!

眼看那椅子呼啸而来,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力气,竟然猛地将银毛推开,自己却被何然地椅子扫到胳膊,痛得我龇牙咧嘴

十八突然出手将我抱住,抬起腿就向何然踹去!我哪里见得了何然受伤?当即伸腿去踢十八的腿十八闷哼一声中招,何然见机挥出一拳,直接招呼向十八地脸!我是真得真得真得很想让他们斗下去,但还是替十八挡住了何然的拳头,被打得眼冒金星银毛愤怒了,不管是十八还是何然,他挥拳就揍,抬脚就踢!

于是,整个小饭店里传出了锅碗瓢盆木头座椅等碎裂地声音,伴随着人类不间断地闷哼,展现出一个生动的武斗现场

李叔站在旁边,跺着脚,脸都变成了黄连色老妈扔了扫把,坐在缺了一条腿地椅子上嚎啕大哭,直嚷着自己命苦我战功赫赫,负伤累累,毅然冲进了厨房,将一大罐的煤气搬了出来,咣当一声放到屋子中间,一手拧在阀门上,一手划开打火机,气势如虹地大喝道:“在他妈地打架,老娘炸飞你们!”

第229节 第六十二章 用鲜血勾画红唇(一)
每个人的动作都停顿在当场,就连何然飞出去的盘子都仿佛失去了力量,啪地一声坠毁到地上,碎裂成了白色的花

武斗场面被定格后,三位男主角悄然收回了拳脚,看向我的眼神那绝对是充满了敬畏地

老妈的哭声停顿了三秒,却在扫了眼满屋狼藉后,再次张开大嘴开嚎上了,那嗓门大有越发嘹亮的架势

我两只手都很忙,只能用脚踢了踢老妈,小声说:“给点儿面子,别哭了”

老妈一脚踢回来:“滚!”

我讨好道:“皇后娘娘,您是让小的往哪里滚啊?山上估计是滚不上去,山下能滚,不过找不准方向”

老妈破涕为笑,狠狠地瞪我一眼,又扫眼满是狼藉的屋子,那眼泪啊,又要开始上涌

我忙放下手中的武器,蹲到老妈身前,安慰道:“别哭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会收拾一下,我负责刮大白,还不成吗?”

老妈抬手摸了摸我脸上的淤青,轻叹一口气,说:“我老了,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追求什么样的爱情”继而抬头看了看几位鼻青脸肿的男人,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颇为骄傲地说,“也有男人为我女儿打架了”

我一头黑线,腿肚子开始抽筋:“妈啊,不是你不懂年轻人的爱情,是我跟不上您老的思想变化”

这时,小桔扶着十八坐下,气愤不平地对我吼道:“嫂子,你也太过分了!怎么帮着外人欺负我哥?”

我看向鼻青脸肿地十八不知道要怎么同小桔说十八安抚住小桔地情绪对她说:“小桔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和何必说”

小桔非常不爽地瞪我一眼跺脚走了屋子里剩下地都是我亲人还有这两年堆积起来地情人气氛届时变得尴尬起来每个人都不肯先开口说话却都将目光盯向我大有想扑上来咬一块血肉地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