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间的体力虽然悬殊,但我常年挥动锤子的手臂还是很有力气的,他在扑住我嘴唇的同时,我一拳头打向他的脑袋,然后一个用力让他掀翻了出去

我忙站起身,大声呼叫着努力向外跑去

华骆却一把将我抱住,神经兮兮地安抚道:“你别走,你别走,我会好好对你”

我大喊:“你给我放开!”

华骆呼吸浓重,含糊道:“别跑、别跑,我不想给你用药的,你别跑,别跑……”

用药?!我想到那杯红酒,只觉得呼吸一紧,暗道不好刚想用力挣脱,脑袋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呈现出刹那间的空白,忽悠一下昏倒了过去

第220节 第五十九章 何然的爱你敢要吗?(一)

我感觉自己睡得很沉,可醒来时竟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了床上!

我惊恐地想要大声呼叫救命,却并没有发现华骆的行踪疑惑地转动脑袋,借着窗外璀璨的星光观察四周,赫然发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

我吓得呼吸一紧,忙开始挣扎,想要将分开的四肢从捆绑的绳索中解脱出来,不想将自己送至华骆的魔爪之下

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听见我的挣扎声响,便一步步走了过来他的动作极轻,就仿佛是一只有着高贵血统的黑猫,在夜色中无声前行

那熟悉的轮廓渐渐清晰,让我拼命挣扎着的身体停顿了下来,在心若鼓敲中试着唤了声:“何然?”

来者身体微顿,继而在无声中向我靠近,一如昨日般爬上了我的床,环抱住我的腰肢,将头依偎进我的颈项,让那柔软的发丝滑过我的肌肤,轻轻柔柔地唤着我的名,说:“何必,我来找你了”

没有人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既喜悦,又愤怒;既尴尬,又雀跃那么多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顷刻间将我灭顶而我却根本就不想挣扎,竟觉得如同就这么死了,也算是一件美满乱了,真得乱了

黑暗中,何然亲昵地摩擦着我的颈项,软语道:“何必,我很想你”

我的脑袋被灌了蜜糖,在甜蜜中攫取着失而复得的幸福滋味,很想抱住何然告诉他,我是如何想他,可手腕处地疼痛却让我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窘境,于是忙开口道:“何然,快帮我解开”

何然抬头看我,那若新月般靡丽的脸庞萦绕起调皮的笑意:“不,不放”

我的脸在黑暗中悄然染红,哄道:“乖快点儿帮我解开,我……我这样不舒服”

何然弯眼一笑:“不放放开了你就跑了”

我望着何然地笑颜觉得被绑着也没什么接受不了

何然俯在我地身侧温热地呼吸落在我地脸上撒娇似地亲吻着我地唇角喃喃道:“何必你想我了吗?想我了吗?”

想起分开地日子我地鼻子泛起酸楚嗓子变得沙哑身子更是因为他地触碰而涌动起拥抱地渴望使劲点了点头哽咽道:“想了”

何然突然神情激动地弹坐起来眼睛若野兽般紧紧盯着我看大喝道:“你没想!你没想!你忘了我你和银毛在一起你和十八在一起你和所有人在一起就是不要我!”

我猛地一惊胸口发痛竟不知道何然会一直窥视着我地生活这种痛说不上是因为何然地痛而产生地心痛还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懂我而产生地苦涩

曾经我一直试着和何然解释当初为什么会嫁给冰棺材,起先是他不肯给我这样的机会后来却是我放弃了解释后所要承担的感情重负今天,两个人再次见面,我听着他的喃喃低语,看着他的一颦一笑,听着他的狂啸愤怒,看着他恨极地目光,我既心疼他,又突然间觉得累

快两年了,他却仍旧没有长大

转开脸,闭上眼睛,不想解释了,也不想说什么,心里着实懊恼起来

何然的暴怒狂躁渐渐平息,他冲着我冷冷哼道:“你知道吗,今天要不是我来找得及时,你就会被华骆绑床上,使劲地玩弄”

我突然转头看他,无法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地口中说出这样冷淡,这样不屑,这样让我陌生到心寒

然而黑暗中,我只能看清楚他闪烁着的眸子,却看不明白其中隐含地意义

也许,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此刻我非常失望深深地看了何然一眼后,便无声地沉寂下去,决计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诡异的沉默中,时间如一把利刃般狠狠地插入我地胸口,让那个脆弱的位置开始流淌鲜血我紧闭着双眼不想睁开,生怕那些冰凉的血流溢出五官,变成红色的泪海

渐渐的,我觉得有些冷,但身子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我的五脏六腑,让我只能静静地隐忍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攀爬上我的身体,沿着我的腰肢一寸寸抚摸着,仿佛在丈量着尺寸,也像在索求着温暖手指的温度

最终,他将我抱入怀中,抽搭着微弱的气息,哽咽道:“何必,你看看我啊,我能用双手抱住你的腰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给了别人?你想让我痛死,是不是?”

何然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到我的眼角,就仿佛是我流出的眼泪一样,沿着我的脸颊蜿蜒出刀割般的弧度

心,痛了

何然遍遍唤着我的名,用柔软的唇畔轻颤着吻上我的嘴角:“何必、何必,你张开眼睛看看我,我的心好痛,痛得很不搭挖掉它!可是,我的心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给了你,你让我如何能拿得回?

“何必,我也伤了你,是不是?我不想的,真得不想

“何必,对不起,对不起……”

何然泪水特有的咸味儿划入我的口腔,让我体味到他的痛,他的伤如果说,我气恼他的口不择言,想硬起心肠不再理他,却更无法忽视他的歉意,他的痛苦世间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我这辈子唯一的软肋,也许就是何然,这个被我捡回来的小孩,这个永远能触碰到我心底柔软的生命

柔软冰凉的唇舌,微咸泛苦的泪水,少年特有的细腻与柔韧,若缠绕着的藤,紧紧掠住我所有的感官

当我想要逃跑时,却已然来不及整个人就仿佛骑在骏马上,既享受着飞驰的快感,又难以遮掩裸奔的窘态然而,手中没有缰绳,无法停止下来也许,放纵才是快乐

但,一直努力将何然当成儿子养的我,却无法挣脱开禁锢的道德枷锁,只能在渴望的亲近中翻滚,发出微不足道的反抗

我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不让何然继续亲近,红着眼,沙哑抗拒道:“不,何然,我们不能这样”

何然退去衣裳,像条柔若无骨的蛇般攀爬上我的身体,蹭着冰凉的身子,轻吟道:“必然,必然,我们是必然要在一起的”他低下头,舔舐着我的敏感处,“不想要我吗?不想吗?”

“不想,不想!不想!”我大声嘶吼,极力挣扎,却惹怒了何然

他突然挤进了我的双腿间,大喝道:“我想要你!”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矛盾过!既想亲近他的身体,却又害怕得瑟瑟发抖我清楚的知道,何然不是银毛,也不会是十八,他就是那个一直守候着葡萄的孩子看见别人偷吃,他会大声咒骂葡萄很酸,却在转身间躲到角落里哭泣他固执,他极端,他执著,他暴戾,他就是我的何然

我想要何然,想要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和我荣辱与共,相携到老不再分离我不但想要他的身体,还有他全部的灵魂!只是,我挣脱不开,找不到突破口,甚至觉得没有理由拖着他陪我一生

泪水若瀑布般流下,湿润了发丝和枕头,我口不应心地发狠道:“滚开!你这是**!别让我恨你!”

接下来……投票吧,要不要何然得逞?奸笑顶锅盖跑路

第221节 第五十九章 何然的爱你敢要吗?(二)
何然却仿佛没听见我的怒喝,然而低下头,伸入软舌舔舐着我的腹部,喃喃道:“这里,有个疤痕,浅浅的,却一直忘不掉”抬头对我璀璨一笑,“何必,你是不是觉得很热?”

我一惊,瞪大了眼睛望向他脑中想起华骆所谓的“药”,当即大感不妙

何然呵呵笑道:“你瞪眼睛的样子,真可爱”转而趴到我的耳边轻轻一咬,“何必,你别生我的气了,你知道是自己不好但是你不知道,当我看见那人对你动手,知道他给了下了药,我有多生气,差点儿没杀了那个畜生!

“你怎么就不知道要防备别人呢?没有我护着你,怎么行?”

我胸口起伏,怒不可遏!虽然至今仍旧不敢置信华骆竟然会给我下药,但事实就是事实,根本无需开脱!

我气愤得低声咒骂一句,却惹来何然的轻笑他亲吻着我的额头,信誓旦旦道:“不用担心,你有我就够了”继而抬起头,认真地望进我的眼底,“何必,过了今天,我就十七岁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你的,谁也带不走”何然轻轻说着,一点点儿非常缓慢地挤进我的身体,让我细微的反抗变得支离破碎,让我拒绝的不要变成了暧昧地低吟

夜,变得狂乱

我觉得自己是被饿醒的,可是却不想睁开眼睛天知道,我现在后悔得要死!虽然昨晚我被人下了春药身体确实不太对劲儿,但绝对还没到无法抵抗的程度结果,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何然给“忙活”了!我……我心里产生障碍了!

有些慌乱,有点儿迷茫;有些抗拒,有点儿逃避,我真得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何然也不知道,他会怎样看我虽然这事儿地主导不是我,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是决计不会赖账地可是……但是……哎……纠结啊……

心若鼓敲中,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去偷看何然,想看看他是否仍旧沉睡如果……如果他一直没醒,我……我跑路可不可以?

偷窥的瞬间赫然瞧见何然正笑望着我,那已然蜕变了青涩的容颜,在夕阳的余晖中渲染出诱人的靡丽和儒雅的风华

我已经无法用从前地心态看待何然却也一时间找不到准确定位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却在心里暗骂自己是个孬种!做都做了还闪躲个屁!

何然轻轻环抱着我地腰肢用手指摩擦着我地肌肤低低地笑道:“哦何必你害羞了”

我张开眼睛真想狠狠地掐他一把却没舍得转而轻哼一声咬牙骂道:“白眼狼!”

何然伸出淡粉色地软舌舔舐着我地耳朵喵喵道:“何然是何必地猫只要何必不离开何然何然永远做何必地猫”

我地腿软了就连逃跑地想法都瞬间消失掉我不是没有经历过男人甚至也可以说是经验很丰富地女人但……面对何然我就如同掉进了棉花里怎么挣扎都用不上力气暗骂自己没用地同时肚子咕噜噜地怪叫了起来

何然在我耳边喵喵地叫了两声后这才拿起电话让人送美食过来然后开心地跳到地上非要拉着我洗个鸳鸯浴

水雾萦绕中,我不太好意思看他,可仍旧忍不住去看何然长高了很多,初步丈量应该有一米七六地样子

温热的水沿着他陶瓷般细腻的肌肤滑落,形成透明水润的视觉,使他整个人都变得晶莹剔透,就仿佛是雕琢出来的宝石,让人爱不释手

纤细的四肢,淡粉的果实,精窄地腰肢,紧俏的臀部,如此那般舒展开来,就仿佛是浸泡在水中地花茶,娇嫩而清雅

何然见我看他,对我展颜一笑,瞬间刹那芳华

我微微失神,便被环住腰肢,带到了何然的怀中他轻轻蹭着我地身体,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何必,你瘦了好多,抱着没有以前舒服了我要给你补补,再胖回来!”

我一听,忙摇头:“我好不容易瘦下来地,可不想再胖回去”

何然眯眼笑道:“我喜欢看何必吃东西的样子,很幸福,很满足记得你以前说过,要找一个爱你地男人,可以用手臂环绕住你的腰肢你看,我现在完全可以环绕住你的腰,而且还有剩余你要乖乖地,再胖一些;我还会努力长身体,给你更长的手臂,可以拥抱住你的腰”

何然的话简单而质朴,却如同清澈的溪流般在我的心间温柔蜿蜒,唱响了最动人的叮咚呢喃

我曾经说过的话,他记得;我曾经旖旎的梦,他来圆这虽然不是海誓山盟的情话,却触动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感动幸福,是不是就是这样?

回抱着何然,久久不能言语

门铃响起,估计是服务生来送餐了

两个人嬉闹着将身子擦干净,我一溜烟儿跑回床上,何然随手用浴巾系在腰间,去门口将食品捧了进来,不让任何人窥视我们之间的小天地他弯腰将托盘放到床上,然后一把撤掉浴巾,光溜溜地爬到床上,在被窝里与我一同分享着美食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浓情蜜意,直到撑圆了肚子才懒洋洋地依偎在一起,觉得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将自己的床分了一半给他如此熟悉那么亲昵,似乎一直都不曾变

何然望着我,一声声唤道:“何必,何必,何必,何必……”

我敲他脑袋:“复读机啊你?”

何然笑吟吟道:“我就是想叫你的名字,这样我心里踏实,就像以前在小危楼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说过,必然,必然,你是何必我是何然,我们是必然要在一起地”

我挑眉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此番预言自然奇准”

何然笑得开心,振动得胸膛起起伏伏伸手抱住我的腰肢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自从你不要我后,我真得恨死你了”

我心里难受,决定不让自己受这没道理的委屈,于是孩子气地解释道:“哪里是不要你?你不许再冤枉我!为了你,我都将自己买了,可到头来你不但不领情还说恨我,真是没天理了!”

何然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可是……可是我还是恨你恨你将自己卖了,恨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我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这些按理说,知道真相的只有三个人我不曾告诉过他银毛和冰棺材更不可能对他说这些啊来不及细细分析,只觉得心口有气一手掐向他的屁股,教训道:“既然知道真相,不早点儿来请罪,你还真是找打!”

何然痛得吸气,却不挣扎,而是乖巧地喵喵道:“痛,好痛……”

我一听他用那种软软糯糯的喊痛声音,鼻血差点儿没飙出来忙松了手,不敢再掐

何然粉嫩的唇角弯起漂亮地弧度,用大腿蹭着我的肌肤,撒娇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心跳来了个空翻,忙闪身躲开,觉得何然才是祸害中的祸害,就算是十八,都从来没有这么勾引过我

何然却不允许我闪躲,随着我的动作支起身子,在我地唇畔上狠狠地啵了两口,大声说:“何必,我真想你”

我笑着扯自己的耳朵:“喂喂,你说好多遍了”

何然趴在我的耳边,呵着热气说:“我要天天说,把我每天的想念都说出来”

我心中泛甜,面上却撇嘴道:“哼,也不知道是谁,说翻脸就翻脸”

何然则是说:“我对着何必的永远是笑脸,只要你别再扔下我,我就不会翻脸”

我逗他:“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翻脸”

何然深深望入我地眼,轻轻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我也不能让你知道”

这一刻,我竟然有些发憷,觉得何然不像是在说笑话只觉得心上被压了块锋利的大石头,身体随时有被一点点儿压碎的危险笑容从我脸上退去,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何然见我如此,咧嘴一笑,钻入我的颈项,嬉闹道:“哦,何必,你害怕了”

我这才嘘了一口气,觉得何然是在和我开玩笑抬起手,在他的屁股上狠拍了一下

何然闷哼一声,手脚不老实起来,缠着我开始求欢

我想起昨天的事儿,气喘吁吁地问:“你是同我一起飞来地巴黎吧?”

何然含住我的手指,吸吮着:“嗯”

我身体酥麻,又问道:“那华骆哪里去了?”

华骆轻咬我地手指,霸道地说:“不许提他”

我呜咽一声,瞪他一眼,便被攻城略地了

汗水交织间,我望着分外靡丽的何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得,无外乎就是相濡以沫地永远不需要太多的爱情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很爱很爱我,就可以

很自私地想法,但却是我心底的真实

我觉得自己地爱很悲观,甚至可以说很可怜我唾弃我自己,但却找不到还有谁可以让我不顾一切地去爱他所以,我选择被动地接受何然的爱

在这个分不清对与错的爱情杂居中,我可以很卑微地说,只要何然肯真心真意地爱我,我亦会试着用爱人的方式去爱他就这么一辈子,也好

何然是我心底永远的柔软,我相信他不会是山蛇精的另一柄利刃

第222节 第五十九章 何然的爱你敢要吗?(三)

**过后,我才突然想起来,竟然没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于是忙支起身子打算出去买些事后避孕药

何然抱住我,问:“你做什么去?”

我点他脑袋:“你个小妖精!我忘记吃避孕药了”

何然身子一僵,紧紧地抱着我,无赖道:“不许吃!我要宝宝”

我推他:“你还是宝宝呢,要个屁宝宝”

何然收紧手臂:“就要个屁宝宝”

我被逗笑,觉得身心愉悦,周围都充满了粉色的泡沫,动人的色彩长长地吸气,觉得幸福无外乎如此我绕了一大圈,在磕磕碰碰中寻找幸福,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起点

也许,我和何然之间的纠缠,从我捡到他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只不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数并没有长成可以依靠的粗度,只能在年轮中等待,期盼

我对何然的感情,一直很模糊总会界于亲情与爱情之间,无法分开,无法割舍

拥抱着彼此,感受失而复得的喜悦,忘记了年龄差距,忽视了他人眼中的匹配程度,只想着给予对方温暖是的,给予,而不是攫取

虽然我不想破坏此刻的氛围,但还是忍不住将心理的疑惑问出:“何然,你是我和同机来的吧?”何然摩擦着我的头发,应道:“嗯,一直坐在你的前面”

我郁闷道:“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人看我结果回头去看却没发现什么人原来你是坐在我前面失算了!”继而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地飞机航班?”

何然轻叹道:“想知道就会知道当我知道你为了我卖了自己后你都不晓得我当时地心情真是恨不得剁了自己!真想马上就来找你可又害怕你不原谅我只能偷偷跟在你身边看着姓华地不安好心地接近你我都想将他从飞机上扔下去!”

我轻声笑着随口问道:“那华骆地空姐艳遇是不是你安排地?”

何然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抱着我喃喃道:“便宜他了”

我心中微微一沉觉得这事儿逃不开何然之手说不上是否赞同他地做法但我却在潜意识里不希望他是个喜欢暗中做手脚地人也许我挺傻但我确实希望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哪怕只是单纯地发傻也好毕竟单纯才是快乐想得太多往往背负地精神累赘也多反而会与幸福背道而驰

而且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他却不晓得这个话题会将我们引向何处虽然想隐忍不问但终究逃不过心里地声音我用手抚摸着他地背脊如果安抚着易怒地小野兽望向他地眼认真地问:“何然十八地那些照片是你寄给我地吗?”

何然微微垂下眼睑,看起来有些感伤但他仍旧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那些照片你也看见了是吧?”

我微微皱眉,暗道:难道我怀疑错了?

何然依偎进我地怀中,一如从前般安静温顺,有些苦涩地说道:“何必,十八不值得你喜欢他不干净,他和我……和我母亲一直有来往他是我母亲保养的情人,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继而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你怎么可以和他一起呢?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突然抬起,直直盯进我的眼中,提高声音喝道,“何必,你说,你从来没喜欢过他!你说!”

我身体一顿,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接踵而来

何然却不放过我,紧紧扣住我的肩膀,逼问道:“你说,何必你说,你说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你心里只有何然,只有我!”

没有喜欢过十八?我不禁苦笑,若没有喜欢过,怎么会在受伤后狠狠地反击,用表情和语言去伤害对方,然后用力地躲开?一个女人的心中,可以住很多的男人;一个男人的身边,也可以睡过很多的女人;也许最幸福地人,莫过于简简单单的相爱牵手了,便是一辈子往往经历得越多,感情就会偏离幸福地方向在对于错、是与非中不停地追逐,活得越发不像自己

我不想做这种人,所以每次恋情结束,我都试着放开纵使不会不想,却不会将自己置放在过去的回忆中,让自己化成痛苦地尘埃然而,虽然我学着释怀,但却不能否定感情的存在所以我无法回答何然地问题,更无法给予肯定的答案

何然地眸子渐渐变得暗淡,仿佛失去了水润的葡萄,颜色渐深,却没有光彩在我以为他会伤心得转过身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变得狂躁暴戾,整个人仿佛是张牙舞爪的厉鬼,极其凶恶地怒视着我,大喊着自己的委屈:“我的心里只有你,为什么你的心里不能只有我?!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