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那个字。”
夏夜白大喝了一声,被夕颜拉着的手用力一带,夕颜不查,便跌进了她的怀中。
火热的唇带着近乎疯狂的劲道和势在必得的决心,堵住她抱怨的小嘴儿,狂猛的席卷了她的呼吸,夕颜始料未及,瞪大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直直地盯着那双如黑耀石一般的眸子,那里面清楚的倒映着自己吃惊而又错愕的模样,还残留着方才她歇斯底里的愤怒。
如此霸道的气势,还有那双清亮坚定的眸子,一点也不像自己平日里看到的夏夜白,夕颜不由的愣住,可这样的强势也只是一瞬,等她回过神来想继续去寻的时候,那双眸子又恢复了最初的清澈无辜,还带着点点迷蒙的情色,那吻也是极其的生涩,还带着啃的味道。
夏夜白眉头皱起,心中警铃大响,他怎能忘记眼前这个女人的本事,若不是那双吃惊错愕的眸子印着自己的霸道强势,他险些就暴露了。
为着夕颜的那些话,夏夜白心里一阵的狂喜,原来她心里真的是有自己的,她做的那些事全都是为了自己,一颗阴云猜忌的心顿时难以抑制的窃喜,可下面的话却让他不由的暴怒起来,她为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可慧春坊还有今日之事,他也是始料未及的,他今日出府,原是想去东城门接她,顺带给她惊喜的,哪里会想到会遇上夏俊驰那该是的竟连日来守在恭王府外,设好了陷阱等着他,若是出手,身份必定曝光,那那些人必定是一个都不能留的,齐谡,萧剑都不在身旁,偏生他的手不能染上那些贱民,如若不然,那些人哪里是对手。
可再怎么样,她也不该说那句话啊?若是想她死,在相府还有慧春坊,他哪里会冒着风险那样出手,事后,若不是那装神弄鬼的国师再三警告,那黄威哪里还能有命活着,看着那女人肩膀上的箭伤,他简直恨不得把那人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才好。
之前他做的那些也许是有一丁点的过分,但是对于大婚当日,一死也不愿嫁给他的女人而言,他为何要手软?他哪里知道她寻死没成,变化竟会如此的大。
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没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若不是因为那晚她甜美的血可以解他的狂躁之症,他早就让人下手了,更没想到之后她会为自己做那么多事,尤其是慧春坊,她以命相搏,为了只是让他不受那些人的欺负。
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对待,谁让她把自己当成小孩对待了?他可是男人,随时都能把她由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
这女人,对他也是狠心的,明知他中了迷药,虽说那迷药对他而言根本无用,夏俊驰派来的那些个女人,满身的脂粉味,闻着就让人作呕。
依着她对自己的好,他以为她会以身解药才忍着让那些女的亲了几口,想着若是生米做成熟饭,将来再有个小小白或是小颜颜之类的,即便是事情败露了,她总会看在孩子的面上,不与他计较,至少不离开他。
这个女人,虽然凶巴巴的,还凶狠的要死,不过却着实招男人喜欢,上次在慧春坊,他可没错过夏天辰和夏明旭两人看着她的眼神,欣赏赞赏,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还有那国师,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对谁都是亲近而又疏离,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偏偏对这女人好得很,那人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平日里那老不死的如何都请不到他这尊大神,那日他定是专门了这女人的伤才去得。
前有狼,后有虎,他们二人虽是夫妻,至今却还是有名无实的,他如何能放心的下,本想趁着这次成事,哪想到这女人如此狠心,竟选择和自己一起泡冷水这般麻烦,还有那该死的夏俊驰,自己没用,竟把别人也当成和他一般没用的窝囊废,用的居然是那种低劣的不能再低劣的迷烟,若是他,就用神仙醉。
“呜呜。”
他的牙齿几乎是恶狠狠的叩开了她紧咬的牙关,不由分说的长驱而入,带着渴望的深吻好似在迷惑人一般,头晕晕的,有股燥热烧坏了她的思考能力,卷走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对她,有着深入骨髓的渴望,每晚抱着她,那种感觉,就仿佛找到自己丢失了已久的心,夜夜安睡,再也不会有噩梦缠身,可他一点也不满足于每晚只能与她相拥而眠,他的唇贴着她的唇,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一点点的品尝着她的美好,可这样,他依稀觉得不够,手开始不安份起来,探进她的衣内,留恋着那一份柔软,还有她一瞬间的颤抖。
“夏一一夜一白一”
夕颜虽是意乱情迷,心里却还是不愿的,手上也并未放弃抗拒,只是力气不大,对夏夜白而言,有些可有可无,尤其是那轻斥声,柔中带娇,娇中带媚,撩人心弦。
两人贴的极近,她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下的炽热抵着自己的私密之处,这一刻,她真不敢把他当成傻子对待。
她对他的吻他的碰触并不抵触,但是她不愿在这个地方,更不愿在此种状况之下,她不嫌他是傻子,但绝不是那低劣的不能再低劣的迷烟的解药,更何况,入髓便知其味,这是个厚着脸皮,极爱胡搅蛮缠的主,偏生自己对他又是不舍得狠心的,有了这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红豆才有了那块地的线索,从她来的那日到现在,她想做的事情还不容易有了着落,绝不能因此事被这爱闹事的家伙缠住了身,而且,她心里还有太多的疑云,至今还未解开,她不能就让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和小白发生关系。
她的唇就如她的人她的血一般,美好异常,柔柔的,软软的,异常的香甜,让人舍不得放开,下身早就是肿胀的难受,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早就被情欲染成了瑰红色,甚为艳丽。
他贪恋着她的美好,理智早就被燃成了灰烬,他的心告诉自己,吃了吧吃了吧,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然却总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夏夜白,她是值得你珍惜的女人,如此犹豫纠结了好久,到最后他终究是松开了她的唇。
整个人紧紧地靠在她的肩上,脸上的笑容似是满意又似是不满意,输了口气,那双满是情欲的眸子清明了不少,那颗犹豫纠结的心也轻松了下来。
夕颜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因方才他的举动而生气动怒,嘴角上扬,竟隐隐是带着笑容的,只是那笑容有些诡异,像是开心,又像是在怀疑写什么,不过总的来说却还是愉悦的。
“夏夜白,你好些了吗?”
夏夜白整个人靠在夕颜的肩上蹭了几下,紧紧的抱住了她,呵呵的笑出了声:“颜颜,你好甜啊。”
“但是你的味道很差劲,好像还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夕颜低低的嘟囔了一声,相当不满的抱怨道,方才那些女人在他的喉结,还有胸膛上亲了好久了,也不知干净了没。
夕颜想的生气,掬起一把水泼到夏夜白的胸膛,用力的搓了好久,到最后,还不忘记他的颈项。
“颜颜,我好冷,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夏夜白轻道了声,唇若有似无的划过的夕颜的耳垂,引起她一阵的战栗。
“抱我去床上。”
夏夜白双腿唤着夕颜的腰肢,动也不动,显然,他也不准备再动了,就直接想让夕颜用这个姿势抱他上床,他放弃了那么大的甜头,只要求她这样抱他上床,自是认为一点也不过分的。
“你这样我如何起来?”
夏夜白不乐意,低着头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耳根红的厉害,松开了缠住夕颜的双腿,夕颜站了起来,放把他拎了起来,便被夏夜白重新抱住,整个人像是无尾熊一般,贴在她的身上,夕颜觉得他大力的都快把两人融合成一体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干的衣服换上。”
夕颜说完,跑的比兔子还要快,转过身,滴着水的身子颤抖的厉害,紧咬着唇,一只手扶着橱窗,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咚一”
“咚一”
这个地方跳得飞快,完全控制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也烫的这么厉害。
夕颜伸手给了自己几个巴掌,使劲的晃了晃脑袋,这么紧张作甚,上次在桃花林,他不是也胡搅蛮缠欺负了自己一番吗?今次他还中了药,权当是被小孩子当成棒棒糖啃了一番好了,再说了,他们还是夫妻,做了比之更亲密的事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是鸳鸯浴,她还穿了衣裳,虽然那衣裳穿了和没穿一样,但也好过那些赤裸相对的吧。
可该死的,心为什么越跳越快,脸为何越来越烫了,甚至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颜颜,你好了没?我快要冻死了。”
夕颜猛然回过身来,竟没发现那叫嚷声中夹杂着的低低笑意。
“你慌什么慌,我也换身衣服。”
夕颜打开柜子,好不容易找了件适合自己,颜色又比较素雅的衣裳换上,这是夏俊驰的专用房,适用夏夜白穿的自然不少,夕颜随便拿了套,又去找了两条干净的毛巾,替夏夜白把身子擦干,给他换上衣服,把头发擦干,这样的事情在王府也做过好些次,夏夜白似乎也没了力气刁难,这才算是把事情给做好了。
“我出去处理点事情,你今日也累了,好生休息吧。”
夕颜坐在床榻上,替夏夜白盖好被子,细心的将他额前的发丝拨于脑后。
夏夜白一听夕颜要走,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就要穿鞋:“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在这里好好休息,外面有人候着,你要是有事,直接让人去办,乖乖听话,若在发生什么事,今后休想我理你。”
夕颜瞪了他一眼,不再像以前那般,温声细语的说上半天安慰的话,而是直接用上了威胁。
夏夜白低着头,抬起眼角,可怜兮兮地盯着夕颜瞧了半天,见没有回旋的余地,耷拉着脑袋,那双兴致勃勃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下来,闷闷的道了声:“知道了。”
夕颜走了几步,突然退了回来,指着床榻旁的银白面具:“记得戴上。”
夕颜前脚方走,夏夜白站在窗前,轻轻的拍了拍手掌,转身回到了房间。
片刻的功夫,倚翠楼三楼的窗户忽飘来一阵莲花的清香,淡淡的,却是说不出的好闻,接着,雪白的莲花花瓣从窗户飘了进来,两个身着青衣少年从天而降,皆是十六七岁的上年,俊眉星目,一个面上带笑,一个冰冷似铁,两人默契地走到夏夜白跟前,将一锦盒递到夏夜白跟前,恭声道:“公子。”
夏夜白恩了一声,点了点头,瞧了房间那艳丽的帷幔一眼,接过锦盒,朝室内走去。
两人会意,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便见两人朝着相同的方向在房间内移动,配合默契,床榻之上的雅馒,室内的桌布,全部被清理干净,另马上有一人换上款式颜色皆是一样的帷慢,桌布,动作之快,令人咋舌,一瞧便知不是第一次。
等夏夜白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整齐的衣裳,深灰颜色的内衫,看上去极为老旧,可若是你上去触摸几下,便会发现其中的不同,金线编制,轻若浮云,领口之处,俨然是雪莲盛开,而房间内的那些帷幔桌布早就焕然一新。
两人见夏夜白出来,一个搬过房间的红木大桌,一个搬来一个茶几,一个拿出拂尘拂了拂桌子和茶几,一个搬过椅子,一个给椅子铺上锦垫,然后一个捧出冰心玉壶,一个手捧翡翠茶杯,一格揭开杯盖,一个斟上茶水,那茶水竟还是热气腾腾的。“公子,您要的茶泡好了。”
夏夜白恩了一声,方才坐下,接过茶水,单手掀开被子,轻轻的吹了吹,浅尝了一口,还未来的放下杯盏,便有不速之客闯来。
“公子身上好些了吗?可要我给你找上两个美女纾解纾解痛苦。”
那声音,从远处飘来,带着说不出的潇洒恣意,风流无限,可说的那话,那口吻,却着实和市井之上的无赖有些相像。
王府风云 065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公子身上好些了吗?可要我给你找上两个美女纾解纾解痛苦。”
那声音,从远处飘来,带着说不出的潇洒恣意,风流无限,可说得那话,那口吻,却着实和市井之上的无赖有些相像。
站在左边一直带着笑的青衣男孩望着窗口,忍不住笑出了声。
“莫离,你笑一笑这辈子就会碰不上女人吗?整日顶着一张冰山脸,还是莫青可爱些。”
慵懒的嗓轻佻又戏谑的响了起来,宽大明亮的房间里,突然又多出了一抹青色的影子,发自披肩,简单的束于脑后,言笑吟吟,和夏天辰一般,两人皆是桃花电眼,不过这男子与那四皇子相比,显然多了几分他没有的潇洒随意,像是风一般,没人捉得住。
萧剑走到莫青跟前,捏了捏他的脸:“肤如凝脂,我家莫青的脸蛋虽好,皮肤也够滑腻,可与那些女子相比,就差得远了。”
莫青呀呀的叫了几声,使劲挣开那不正经之人那不正经之手:“萧剑大哥,你再不放开我,大哥可就要和你动手了。”
萧剑呵呵的笑了两声,瞧了一眼站在夏夜白右边,从见到他开始,脸黑得和那炭头无异,皱着眉头,一副不想与他亲近说话的模样。
“莫青今年都十三岁了,你萧剑哥哥新交了几个相好的,可都是美女,下次带你去长长见识,可不要像某人…”
萧剑拖长声调,斜着声调,眼角故意往夏夜白这边瞟:“都已经大婚半个多月了,还是处男,到嘴的鸭子居然让她给飞了,哎…”
他拍了拍手,仰头望天,惆怅的叹了口气:“小公子,你何时才能出现,萧剑等着你接班上任啊。”
夏夜白自顾喝着茶,瞧都没瞧他一眼,完全将一进来便唧唧呱呱的萧剑无视,让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萧剑哪里肯依,一双眸子不怀好意的盯着夏夜白:“如夫人那般绝色,温香软玉在怀,即便是柳下惠,也会化身禽兽的,公子…”
萧剑舔了舔舌头,话还没说完,便遭遇到了突袭。
“她不是你能想得。”
低沉的声音含着浓浓的警告,夏夜白执气翡翠茶杯,水珠朝着喋喋不休的萧剑飞溅而去,萧剑瞪大着眼睛,笑容僵在脸上,慌忙躲开,可仍有几粒水珠打在他的身上,那青裳竟多出了几个水珠大笑的破洞,而其余被萧剑躲开的水珠并未洒落在地上,而是像离弦的箭一般,最终落在萧剑方才位置正后方朱红的柱子上,只听得啪啪的几声,那柱子有指甲般大小的位置,凹陷了进去,内力之强,用力之大,可见一斑。
萧剑猛然转身,瞧了一眼身后的柱子,吞了吞口水,转身看着夏夜白,摸了摸自己的脸:“公子,我的身手比起齐谡差远了,您手下留情啊,若这些水珠打在脸上,可就要毁了我这貌胜潘安的脸了,我还如何去见我那些相好的啊。”
他深吸几口气,惊魂未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张脸要是毁了,不知道有多少美女会哭瞎了眼睛。”
“长江后浪推前浪,萧剑哥哥不要说脸受伤了,即便是在公子的手下丢了性命,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不是还有莫青吗?再过几年青儿长大了,定比萧剑哥哥还要还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更招女人喜欢的。”
莫青笑着,手执冰心玉壶,重新替夏夜白斟上茶水,顿时,清雅的茶香或者莲花的香气,充盈了整个房间,再没有方才的淫靡之气,再有莫青,萧剑二人斗嘴,房间倒是一点也不冷清。
夏夜白已经戴上了银白面具,鼻翼以上的部分隐藏在面具之下,嘴唇紧抿,那双眸子少了往日的清澈无辜,黑曜石一般如刀一般的犀利。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上身只着了一单薄的暗黄内衫,手捧翡翠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无端端的让人觉得高贵优雅,却给人一种黑暗邪魅的气息,无法抗拒。
萧剑自己单手搬了条凳子,手上拿了个茶杯,瞧了瞧桌上的精致美味的糕点,在夏夜白的对面坐下,将手上的端着的茶杯伸到捧着冰心玉壶的莫离跟前,另一只手拿了块糕点放进嘴巴,盘着腿,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彩霞亲手做的芙蓉糕,公子,这么好的手艺你干嘛让她去流云坊天天做针线活啊,真不知道利用资源,若是天天可以吃到彩云亲手做的糕点,就算是死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萧剑连续吃了好几块,直到端着茶杯的手都酸了,可莫青却依旧手捧冰心玉壶,动也不动:“莫青,给你萧剑哥哥倒点水喝,好久没喝我家莫青弟弟泡的茶水了。”
莫青呵呵笑了两声,笑了眼一旁黑着脸的莫离:“哥哥说了我们只负责伺候公子,其余的一干闲杂人等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动手,你方才吃了彩云姐姐的芙蓉糕,我已是冒了被骂的风险,若是再给你倒茶,岂不是要挨打了,你知道我哥哥的身手,除了公子还有齐谡哥哥,再没人是对手的,我可不敢与他动手,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挨打了不说,还落得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莫青将那冰心玉壶紧搂在怀中,向后退了两步,躲到了莫离身后。
萧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叹了口气:“三年陈雪泡成的雪芽,比起天山水泡成的不知香甜多少倍,这雪芽乃芷兰进贡,朝堂之上哪个皇子不以能饮此茶鸣谢皇恩,可在公子眼里,这些怕都不值一提吧。”
夏夜白这才将手上的翡翠茶杯放在桌上,面具下的那双眸子深不见底,却敛聚了世间所有的光芒,他只是随意瞧了一眼,并未给任何的压力,却无端端的让人生出了几分寒意,不敢直视。
“我没说要见你。”
夏夜白淡淡的开了口,终于拿正眼瞧他。
“哎呦,主子你这样说就太伤属下的心了,哦,我脆弱的心灵。”
萧剑双手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双眸无辜,一副受伤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向谁学的。
“属下万花丛中过,忍不住想到公子您那戴着银白面具的仪表风姿,挥泪与那些新好上的美娇娘挥泪分别,我原就没指望你能热情,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伤害我,我的小心肝,不行,我要去寻找安慰。”
假哭的嗓听起来倒是煞有其事,但哭闹的以为却分外明显,可即便如此,夏夜白依旧未看他一眼。
萧剑猛然站了起来,端起夏夜白的翡翠杯子,快速将里面的茶水倒进自己的杯子,放在鼻间闻了闻,莫青见了,单手便要来抢,那萧剑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慌忙躲开,将杯子里面的茶水放在鼻间闻了闻:“公子喝的,果然是坊间比不上的啊。”
他似是陶醉了一般,喝了一口,莫青见他喝了,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重新站到夏夜白身后。
萧剑得意的舒了口气,唇齿留香,又喝了一口,拿了云片糕,对着莫青故意张大嘴巴,用力的咬了一口。
对于萧剑此举,众人似乎早就司空见惯,莫青呵呵的笑了两声:“我的茶艺就是彩云姐姐教的,萧剑哥哥那么有本事,就把彩云姐姐给娶了,我们茶楼里什么没有,还在意这些雪芽?那样的话,你也不用总和公子抢了。”
“你个小鬼懂什么。”
萧剑拍了拍莫青的脑袋,盯着夏夜白,脸上的笑容凝住,那张脸明明不是严肃的,却无端端多了一份正经,半晌,突然问出了声:“公子莫不是喜欢上夫人了?”
面具下那双眸子愈发冰冷,就那样盯着萧剑,周围的空气险些凝固了起来,可萧剑却像是什么都没感知一般:“公子可从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方才那种状况,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除了那个原因,萧剑想不出其他,若是当成玩物,直接装傻充愣占有了便好,留在身边,岂不方便,公子在最后关头刹车,想来是很珍惜夫人了。”
“所以呢?”
夏夜白玩弄着手上的翡翠茶杯,抬眸状似随意的瞧了一眼。
“公子又不是你,如何会控制不住?哪像你,见到女人就想上。”
莫离看着萧剑,滨冷的眸子满含嘲讽不屑,显然他和萧剑有些不对盘,也许是很少说话的缘故,声音硬梆梆的。
“我赞同哥哥的,夫人对公子那么好,值得公子好好珍惜。”
萧剑眉梢一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夫人好是好,但是性子太怪,把握不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不是没有,若是有朝一日她发现公子一直在骗她,与公子闹翻了怎么办?”
萧剑的神情很是认真,一旁的莫离莫青听了,偷偷地瞧了夏夜白一眼,不由的陷入了深思。
那萧剑,平日里虽吊儿郎当,不过这正色说起来的却是有几分道理的,这些日子,夫人对公子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即便是铁石心肠,那也会被一点点焐热的,莫离嘴上虽然否认狡辩,不过心里却觉得萧剑说的甚为有理,就像他们一开始,心里都是瞧不起夫人的,可现在,心怕是早就被她感动收服了。
公子身为男子,还中了药,夫人又是那般的绝色,不过是冷水而已,公子几次三番占夫人便宜,想来不是没动那歪脑筋的,平日里都是夫人强力抵抗,公子不得才放弃,可今日却放过这样的好时机,生生克制了下来,想来不是没有任何缘由的。
他和莫青二人榆木脑袋,对爱情之事一窍不通,两人呢私下虽好奇,若是没有萧剑今日提醒,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你发现我欺骗了你呢?”
“那便永远不要让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