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瀚大婚,可谓是普天同庆了。
一大早上,二叔那边就传来了炮竹的声音,今笙也早早的起了床,心事重重。
府里的人都高高兴兴的去二叔那边了,一切都没有变,这便令她越发的担忧了。
有一个极大的祸患就要临到他们,除了她谁也不知道的祸患,这个祸患甚至没办法告诉任何人。
今笙压下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燥动,来到湘君的面前。
看她凤冠霞帔,一身的大红嫁衣,光彩夺目,耀眼美丽。
许是因为到了大婚之日,湘君也便显得格外紧张,面上便无多少颜色了,小脸微绷着。
今笙看着她,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真希望她的一生可以幸福,再幸福。
“今笙,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呀。”被她看了许久,坐在镜前的湘君问了她一句。
那眼神,说不出来是什么眼神,总是一言难尽的。
今笙站在她跟前,慢慢的说:“等你成了亲,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了,我舍不得你,在宫里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也没人知道了,想找个说话的人,怕也难了,但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只要你需要我。”
湘君心里本就不安,听她一番话,几乎要被说哭了,便红了眼:“说好了,你要常到宫里看我,我若派人给你话,你不可推辞。”
“嗯,即使你不派人给我话,我也会去看你的。”她这一生,也别无所求,就是希望身边的亲人,都快快乐乐的,一生平安。
这个愿望,虽然很难,她还是要努力去现实。
湘君心里动了容,大婚的日子本就容易伤害,再想到太子瀚待自己的态度,便是没有忍住,抱住她的腰抽泣起来。
女子大婚之日哭泣也是平常之事,本就有哭嫁一说。
湘君哭,今笙也跟着红了眼,蓄满了泪,是想到前世她们的结果,悲伤。
湘君的母亲、奶娘这时都进来了,一瞧两位小姐哭上了,湘君的母亲顾夫人也是眸子一红,走了过来说:“别哭了别哭了,眼泪留着出去时再哭,哭干了眼泪一会就哭不出来了。”
本是正伤心着,反被她这话弄得真哭不出来了。
湘君擦了眼泪,今笙又忙让婢女给她再补一下妆。
顾夫人看着自己即将出嫁的女儿,叹了口气,这一出嫁,就真的是别人家的人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再不能教养她。
“女儿啊,以后入了宫,不比我们府上,到时候凡事多和奶娘商量,遇着什么事都要沉着气,不要自乱了阵脚。”奶娘跟了她一辈子,处事稳重,若不然,也不会被留下来。
顾夫人又交代一番,湘君点头:“娘,我知道。”
这边又说了一会话,那边就来人了,喊着说:吉时到了,迎亲的轿子已来了,赶紧准备一下,上花轿了。
湘君准备妥当,红盖头也拉了下来。
外面已是锣鼓震天,府前都围满了人。
今日是太子妃出嫁,满城的人无论老少,都跑出来看了。
不久之后,顾湘君就出来了,由她父亲背着她出来,上了花轿。
宫里派来的八抬的大红花轿,倒也气派,还有红妆,一眼望去,光是嫁妆就排了很长的一段路程,虽说不足十里红妆,但绝对不是寻常人家能比得上的。
其实,皇上要求过,一切从简。
今笙跟着大伙一块望着,起轿,大红花轿又敲锣打鼓的走了,渐渐远去。
许多人一路跟着,瞧着,人的骨子里多半也都是喜欢凑热闹的,再则,这可是皇家操办的大婚。
今笙也慢慢的跟着,心里却惆怅。
湘君出嫁了,这是好事,但也说明了祸事渐渐逼近。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湘君的出嫁,就好像当初没办法阻止她入宫选妃一样。
这都是命么!
但她不愿意再认这个命!
府上渐渐冷清下来,因为轿已走远多时。
“小姐,外面冷,回府吧。”袭人在一旁轻声喊她,她站在这里出神,发呆,她们也只当她是因为湘君小姐出嫁了,舍不得她。
今笙微微回过神来,看了看天。
已进入冬季,再过一个来月,就又过年了。
一年的时候,不过是弹指之间,就匆匆就过去了。
还记得去年,她刚醒来之时,以为自己还是在梦中。
恍惚之间,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国安候府还是那个国安候府,只是许多的人,也都已经不在了。
有些事情变了,有些事情没变,走了些人,又添了些人。
“回去吧。”她慢慢转了身,朝自家府前走去。
风有了凉意,毕竟已入了冬。
她漫步在国安候府的路上,想了许多,许多的往事。
“小姐,小姐。”奶娘这时匆匆的跑了过来喊她。
“奶娘。”看着奶娘还在身边活着,她又有些的欣慰。
“小姐,杜姨娘有喜了,大夫刚刚给她诊断过,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子了。”
“真的么,去看看她。”今笙是真心替她高兴,一个女人,总归是要有自己的孩子的,父亲就是再宠她,她若一生无子,到了晚年,恐怕也会寂寥一生。
总有一天,父亲会再移情别恋,宠了别的女人。
男人,不都是这样子的么。
有了孩子作依靠,到了晚年,也不至于太寂寥。
今笙匆匆来到杜姨娘面前,她正躺在床上。
看到今笙来了,她作势要起来,今笙忙说:“就这样躺着别动。”
“杜姨娘,恭喜你了。”
杜姨娘瞧她,见她满眼真诚。
她也知道,她是真诚的,并不会因为她怀了候爷的孩子而不悦。
“笙小姐,谢谢你。”杜姨娘也是真心的要感谢她。
她选择入了府,自然也是想日子过得好一些,想自己娘家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笙小姐对她大度,她心里也是明白的。
自打她入了府后,候爷的身边再无安排别的姨娘,只有她一个人侍候着。
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她心里也是真的很高兴的。
今笙笑着和她说:“我们家也好久没添喜事了,一会父亲知道了,也一准是很高兴的。”
杜姨娘还是有些羞怯的,和她说:“我也没想到这好事竟是临到我了,这些日子一直没什么胃口,还常犯昏,我都没想到竟是有孕的征兆。”她也是初次经历这事,身边没人和她讲,她啥也不知道。
今个刚从外面回来,看湘君小姐出嫁的,回来后不知是累了还是乍了,就给昏倒了,请来大夫一查看,才知道是有孕了。
正说着这话,顾才华就回来了。
外面的婢女已把这事禀报给他,他确实是挺高兴的。
因为不能怀上孩子一事,杜姨娘也是发愁的,他看在眼里,但他也没有办法,能不能怀上孩子,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已经很努力了,天天在她这里歇着,也是想让她怀个孩子可以傍身的。
现在知道她终于有喜了,顾才华进来后就笑着和她说:“老天爷总算看见你的苦情了,给了你个孩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杜姨娘杜灵抿唇笑笑,今笙也就说:“杜姨娘,你先歇着吧,最近天冷了,好好暧着,我先回去了。”
“爹,我回去了。”
今笙打过招呼,告辞了,也是由着他们说话了。
杜姨娘怀上了,想必和父亲也是有许多的话要说的。
今笙一离开,顾才华便坐在了杜姨娘的身边,听她有些担忧的说:“爷,我现在怀了身子,便不能侍候您了,您怎么办呀?”
顾才华过来人了,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女人怀了身子,前几个月都是不能碰的。
他笑着说:“什么怎么办呀,爷还不能忍这几个月了么。”
杜姨娘面带了娇羞,便依了过来,顾才华往她身边坐近一些,方便她往自己怀里钻。
“爷,您要是想那个事了怎么办呀?”
自打她来了,候爷府里惟一的姨娘四小姐母亲那边都是极少去了的,整日和她在一块。
“没事,爷能忍。”毕竟他也不是二十岁的人了,都是四十岁的男人了,欲望没有年轻的时候高了。
“爷,您要是实在忍不了,就去谢姨娘那边歇下吧。”她善解人意的提了这事。
她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提过,顾才华专宠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提议让顾才华去那边歇息,免得谢姨娘心里嫉妒给她背后使绊子。
顾才华每个月也去上一回二回,但终究还是不太喜欢去的。
顾才华便笑着应了她:“听你的安排,行了吧。”
“嗯。”她窝在他怀里,在他胸口画圈圈,挑逗着他。
宁可他去谢姨娘那里,也不愿意再给他找个通房什么的,万一又让他瞧得上眼呢。
那时,顾今笙也回去了。
她趴在自己的床上,没让人来打扰。
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不知不觉,天也黑了。
不知道湘君,怎么样了。
奴婢都没敢来打扰,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大家还记得,有一次顾云溪被与羡殿下赐婚后,她也曾这样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饭也不吃。
今天,她还是这样子,回来后就在床上趴着了,水也不喝一口,饭也不吃一嘴子。
袭人悄悄过来问过,又悄悄退下。
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么。
宫中…
顾湘君独自静坐在新房里,她的婢女侍候在外面。
一天了,她坐在这儿一天了。
太子瀚过来给她挑了个盖头后,就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难不成他在外面喝多了?
就算喝多了,也该由人送回来才是啊?
她正想着这事,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殿下,殿下回来了。”她的婢女在外面说话。
太子瀚确实是喝多了,被人送了回来。
一进屋,他就语气不善的把人都赶走了:“出去,都出去。”
婢女们忙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侍候在外面。
屋里的动静,也是仔细的听着的。
湘君坐在床上,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太子瀚,一身的大红衣袍,莫名的觉得他今天分外的好看了些,也许是喝多了的原因,他的脸颊透着红晕,便不似平日里那么严厉了。
“殿下。”她起了身,走过来想扶他一下,他走路的样子不太稳重,她猜着定是喝多了。
“别碰我。”她要扶他,他还伸手把她推开了,自己往床上一坐,倒了下去。
湘君看了一眼,来到他身边轻声问:“殿下,您要休息吗?我帮您把衣裳脱了吧?”
太子瀚没搭理她,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却是微动着。
平日里看他,整个人离她远得遥不可及。
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风,令人只能仰视,不敢直视。
现在看他,他立体的五官异常俊美,也柔和了不少。
他不说话,湘君便动手解他的腰带。
忽然,她的手被摁住了。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了。”他还没动,她居然敢主动解他的衣裳。
湘君看着他,他是真喝多了,说话都大了舌头,往日在她面前威风的气势立刻减半。
“殿下,穿着衣裳睡觉不舒服,我帮您换下。”
什么羞耻心…他现在是她的夫君,她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他给自己夫君宽衣怎么就羞耻了。
她动手把他衣裳的腰带给解了,衣裳敞开,太子瀚睁了眼,看向她,嘴角忽然就噙了笑,邪而俊美:“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本殿给睡了。”
顾湘君到底是个女孩子,被一个男人这样说,脸上有几分的挂不住,但也是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她沉着气回他:“殿下,您喝多了,我给宽衣。”
“本殿要喝水。”
顾湘君望他一眼,还知道要喝水,还不算糊涂。
扭身,她去倒了水。
“殿下,您起来一下,把水喝了。”她倒是想扶他,但看他这么大的身子,她确实自己是扶不动他的。
太子瀚也就慢慢坐了起来,接了她的水,喝了。
顾湘君待他喝过水,扭身,又把杯放在了桌上。
等她再次回过身来,就见羡殿下已自个躺好了,他睡在了床的边上,拉了被子,在自己身上。
第123章 三次郎
殿下倒头睡了,顾湘君怎么能让他就此睡下呢,默了一会,她还是走了过去,继续喊他。
“殿下,您穿着衣裳睡,会不舒服的,我帮您脱了吧。”
“你烦不烦啊,我喜欢这样睡。”他闭着眼也不看她一眼,语气不善。
湘君看他一眼,又默了一会,然后把自己衣裳一件一件的脱了,剩了亵衣裤,之后她往床上爬了去。
太子殿下人就横在外面,她压到他腿上,有意或无意的故意用了些力道,压死他算了,反正她又不是故意的,是他伸着一双长腿横在了外面,让她没办法上床的。
太子瀚微微蹙了眉,但忍着没吭声。
湘君看了看太子瀚盖的被子,再看里面那个被子,是留给她的么。
已经是夫妻了,是应该睡一床被的吧。
她默了一会,还是掀了被,钻进太子瀚的被里了。
“你干什么啊?”太子瀚声音高了一些,他真没想到,她竟敢往他被里钻。
自从离开皇宫后,她几着他几次,都没和他说过话,仅是点头行礼。
看起来好像一直都挺怕他,怕他也正常。
既然怕他,怎么敢这么主动往他被子里钻?
顾湘君脸色便红透了,太子殿下不主动,难道她要一直被动着?但她毕竟是女孩子,主动做这件事情,还是会很紧张,害羞。
要是不能完成下面的事情,要是不能先一步生下太子瀚的儿子,她日后在宫里别想有立足之地了,皇后那边的侄女,还一直虎视眈眈着,所以,她必须做点什么。
“殿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她小声说,底气终究是不足的。
“睡那个被子里去。”
湘君轻轻咬了唇,不说话,眼泪蓄了些泪。
她不能睡过去,今天若是完不成夫妻之礼,她还有什么底气说话,就得被皇后和她侄女欺负得死死的了。
太子瀚便瞧了她一眼,有些烦,又实在是喝多了,他想好好睡一觉,不太想搭理她,索性就把已散开的外袍给脱了,扔了。
顾湘君还坐在那没动,也没有想离开他被子里的意思,他索性又把她的被子拽了过来,把她推了出去,往她身上一搭,各睡各的。
他自己躺了下来,有些头疼,便背过身睡觉。
湘君呆坐了一会,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她只是一个女子,难不成要去对他施暴?
那样的话,只会被他给扔出去的吧,她又打不过他。
她自然是没胆量对殿下施暴,她闭了一下眼,慢慢躺下来。
被子里倒也不算凉,毕竟这屋里是有供暧的。
她躺了一会,却是睡着不着,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新婚之夜,丈夫不肯碰她,是她长得太丑了么?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丑,但丈夫对她没有兴趣,是嫌弃她的家势的吧。
嫌弃她的出身,这个她便没有办法改变了。
不管她平日里鬼点子再多,遇着了这种事情,也只有哭的份了。
太子殿下明显已经睡去,是不会再碰她了。
喝多了都不肯碰她,清醒了,便更不会碰她了。
这便是她的命么,她是不该入宫的,但除了入宫,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默默的低抽,本不想哭,却怎么也掩不住自己的伤心。
旁人要是知道了去,该怎么的笑话她,轻看她啊!
她虽想装着不在乎,但还是很在乎。
太子瀚被她哭得有些心烦,他本是想好好睡一觉不理她的。
平日里不是无视他么?他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她敢无视他,他早想过许多折磨她的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她敢无视他,他就敢不碰她,让她天天哭去。
她真的哭了,他又心烦得要死,但让他碰她,又觉得太便宜她了。
他假装听不见,听不见…
忍了几回,终究是没有忍住,他掀了被,也掀了她的被,把她压在身下,什么也不说,亲她,对准她粉嫩的唇亲了下去。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眼泪还挂在脸上,便被他夺了吻。
没有什么温柔,和他的人一样霸道,在她嘴巴里一阵扫荡,他嘴里的酒气,都快让她醉过去了。她衣裳都被扔了出去,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粗鲁得不行。她又惊又羞的敞开在他的面前,全身发抖,也不由得紧紧合双腿。
真的是酒喝多了,有种精虫上脑的感觉。
太子瀚眸色微动,喉结也微动了几下,也许是酒精起了的作用,只觉得体内翻滚,看她不停的发抖,他终是缓了下来,伸手侵犯了无人去过的幽暗之地,一点点的扩张开来。
几时这样被人对待过,顾湘君嘤出声来,全身酥麻,颤抖不说,感觉自己都快要尿出来了,虽是很想憋住,但实在是怕极了,真尿出来太子殿下一定会把她给扔出去的吧,她又羞又耻,眼里满了些泪,低声喊:“殿下,我想如厕。”
“忍着。”这个时候给他提尿尿…
他躬了身,自个也胀得不行。
湘君都不敢太看此时的他,紧张的闭了眼,感觉身下都湿乎乎的了。
“你不是一直等着本殿宠幸的么,现在闭什么眼,把眼给我张开了。”
太子瀚没有多少柔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了些说不出的恶意。
湘君下意识的看他,忽然,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便被他给侵犯了,她吃痛的哀呼一声,越发的不敢动弹了。
她不敢动弹,他同样不敢动弹,几乎要被她给夹断了。
但是,那股子舒爽,却是从头爽到了脚趾头了。
“放松一点。”他暗暗呼口气,口气没那反生硬了,感觉就快要一泄千里了。
顾湘君便默默的让自己放松些许,她虽没经过男女之事,但却听过不少这方面的教导,也知道怎么讨男人喜欢,待那股子疼劲过去,她暗暗动了一下,惹得太子瀚立刻惊讶的看她。
低首,狠狠的吻上她,腰上也使了些力。
她是故意在狐媚他的吧,他会看不出来的么。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反正,是一夜的快活。
这原本不是他想给她的结果,原本是想好好惩罚她,冷落她的。
第二日,天微微亮,顾湘君便睁了眼,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昨夜,到底是如了她的愿了。
她悄悄瞥了一眼旁边躺着的男人,她如愿的睡在了他的旁边。
平日里对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的,昨夜里,却要了她三回,嘴巴都被她亲到麻木,身上到处被蹂躏得不能看,处处都是红点,他留下来的。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人喝多了,就容易出事。
但是,还是觉得很满足。
她悄悄睁眼打量身边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躺在他臂弯里,甚怕会惊醒了他,他睡得正香,抱着她,就好像抱了柔软的枕头似的,没有丝毫的排斥。睡着的男人身上少了股子遥不可极的矜贵,他就在她身边,甚至与她行过鱼水之欢,距离是如此的近,不再遥远。
他昨天确实是喝多了,要了她三回,逗弄得她全身发软,床上湿了一大片,最后他真的睡着了,也没有去净身,还是她自己勉强爬起来净过了身,也帮他擦了一下,偷偷的瞄了他那个地方,吓人。
他实在太重了,本想给他穿个亵衣睡觉,但怎么也扶不起来他,只好作罢了。
所以,现在的太子瀚是什么也没有穿。
至于她,是穿了亵衣裤的。
她心满意足的偷偷看他,女人一旦被喜欢的男人突破了那最后一层,很容易就生出死心踏地来,她也不例外,默默的就认定了他。
过了好一会,太子瀚睁了眼。
有个人在他怀里躺了好一会,明明醒了还不肯起来,他再不睁眼,要到几时才起床,都不知道今天要去请安的吗?想等着一会被挨骂不成么。
他睁了眼,无视靠在她怀里偷偷高兴的人,坐了起来。
“殿下,您醒了。”顾湘君正自个高兴,没料到他忽然就起来了,忙跟着坐了起来。
太子瀚坐起来就发现不对劲了,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穿?
再看顾湘君,她至少还有遮羞的亵衣裤…
“你把我衣裳全脱了?…”他质问一句,当然肯定是她。
顾湘君忙摇头:“不是,是殿下你自己脱的。”
“殿下,我给你拿衣裳。”她忙趴起来要拿衣裳给他穿。
他暗暗闭了一下眼,忽然就想起来了。
衣裳确实是他自己脱的,他昨天喝多了,看她在一边哭得可怜,就要了她。
要了她几回,实在太累了,就睡过去,以至都没有去净身。
现在躺在这儿,感觉满身都是那种味道。
“我先沐浴。”他忽然有几分厌恶的说。
“殿下,都来不及了,要不等请过安回来再沐浴吧。”顾湘君已抱了他的衣裳放在床边上。
太子瀚蹙了眉:“做完那事,你就不知道净身么,到时候一股骚味跑出去,你不觉得不好意思么。”
顾湘君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喃喃的解释:“殿下,我昨晚是净过身的,但是你睡着了,我只好给你擦了一下身子,你身上不脏的。”
“你给我擦了身子?”他表情古怪的瞧她一眼,又低头看看被子里的自己,身下什么都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