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道:昨天晚上我找人问了一下青山广场的情况,他们的人全在东区活动,那里还有贼头的人,马上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人撤了。
马友一一照做,老虎阴着脸也不说话,戴上了一副墨镜,到了青山广场,马友车子加速向前而去,中巴车停住了,车门打开几十个头戴红帽的人举起砍刀棍棒走了下来,他们这里摆好阵势,那边也有几十口子人站在了一起,看来常久平也是早有准备。
此时还是早上,多是锻炼的老人,他们一见这阵势都远远躲开看热闹了,马友道:哥,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狂了一点,毕竟长平才出两件大案子,我们别赶在风口上了。
老虎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常久平拿我不当回事,我就要让他知道长平不是他一家独大。
说罢下了车子,拿出一把猎枪,裹在长套子里,道:还有人呢?
马友道:我已经让他们去厕所了。
老虎点点头,绕开了准备群殴的众人,绕到休息大厅后面进入了厕所,里面只有三个人,都蹲在马桶上聚精会神的点货数钱,这是常久平的规矩,早晚各出一批货,其余时间就是痱子这些散户做买卖。
老虎一看门是关着的,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事,一脚踹开门,只见三个人慌慌张张的就把东西往身上藏,老虎心情本来不好,现在就更加不好,因为现在都敢做生意,足见常久平拿自己有多不重视,想到这里,老虎毫不犹豫一脚就把其中一个踹倒在地,他用了力,手臂一阵疼痛,马友从身上抽出砍刀对着头就是一刀,那人用手一挡,被马友划出了一道口子,其实马友也没用劲,只是为了吓唬他,要不然一条胳膊就下来了,纵使这样,那三人都吓得浑身发抖,老虎道:你们货是从哪拿的,说不出来现在就要你们的命,说罢掏出猎枪,对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那人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抖得头发都飘了起来。
这种胆子的人居然卖白粉,老虎真是哭笑不得,道:别他妈光抖了,赶紧说这货是从哪来的?
那人哆哆嗦嗦的道:大、大哥、我们只是一帮做小的,你别用我们下手,这货是痱子给的,不过今天他没来,我们手上的是存货。
老虎道:那这小子现在在哪?
那人道:昨天马癞子被一帮人抓去了,听说对方是报仇的,痱子听了这句话就躲了,最近这段时间他肯定都不会露面。
老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时外面忽然喧哗起来,他们透过窗户看见铁牛带着人已经和那帮混子开始对殴了,马友脸色大变,立刻就准备出去,老虎拦住他道:急啥,还没轮到咱们呢。
他身边的人站在对方三人身边指着他们道:都老实点给我蹲着,要是敢乱动,小心劈死你们。
其实他这话也多余说的,那三人哪还敢动半寸地方,有一个人估计腿软了蹲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立刻又手脚并用的蹲好,外面已经吵闹成了一团,铁牛和清子相比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老虎并没有给他太明确的指令,那么两句话不投机,结果自然就是一个字“打”。
铁牛铁青着脸举起手中的铁棍道:我操你妈。朝一个人当头搂去。
马友道:哥,咱们开枪吧?
老虎道:你他妈傻了,咱们人不比他少,先开枪的如果出了人命就是死刑。
话音未落几十口子人已经打开了锅,砍刀棍棒的满天乱飞,光天化日下的群殴,让人更加感觉残暴,老虎咬着牙道:粉头大概以为我不敢和他攒一手,今天就让他知道个真章。
没过一会儿,警笛声大作,几十口子正在互殴的人立刻作鸟兽散,现场只有数摊鲜血,伤者已经被同伙拖走了,老虎也不敢久留,带着人离开了这里,在车上老虎道:铁牛这小子比清子要强,做事稳当不少,我还担心他手重会伤到人,没想到这事儿办的不错。
马友道:但是这么不咸不淡的搞,常久平会怕咱们吗?
老虎道: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搞到他怕为止。
说这话电话就到了,常久平道:老虎,你替自己算命了吗?
老虎道:算过了,瞎子说肯定死在你后面。
常久平道:算你够种,不过你也没占着便宜,想好了到底怎么办吗?
老虎道:昨天我说过了,不把痱子交出来,这事儿玩不了。
常久平道:咱们没退路了?
老虎道:别他妈想歪主意,都打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办?要么你交人,要么你从长平滚蛋。
常久平道:你逼我?
老虎道:那又怎样,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咱们谁都不会让步,各安天命吧,我知道你准备杀我,我也准备好喷子了,看谁的命硬吧。
挂了电话,马友道:这老小子今天挂电话没放狂话。
老虎道:人都是会进步的,老常也不是傻子。
马友道:抓到痱子又怎么办呢?
老虎道:一条腿,我得替老怪讨个公道。
短期内长平市连出两起恶性杀人案件,而今天早上青山广场又发生了恶性斗殴事件,大事小情不断,连省厅都惊动了,由副厅长直接领导的专案组成立,旨在打击长平的黑道势力,一夜间大街小巷全是特警、武警的车子,荷枪实弹的警察对每一个看似可疑的人进行调查,而可能隐藏黑恶势力的歌舞厅、桑拿城等也遭到旋风式的搜查,虽然几股主要势力并没有受到伤筋动骨的打击,但也抓了不少涉案人员,甚至还有在逃嫌犯,可以说这次突击让很多人的日子变的难过起来,赵四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长平最大的色情交易控制者,名下的桑拿城多达八家,严打开始后色情交易是不能做了,赵四本来想对付老虎,可老虎根本没和他交手,就让他开始割肉过日子,赵四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在长平市最大的钓鱼馆,老虎带着大太阳帽,将帽檐压的很低,翘着二郎腿坐在躺椅上等着鱼儿上钩,左边是马友,他低声道:这几天都在看吗?
马友道:天天都让人去,不过最近查的太严,常久平的人根本不敢做事。
老虎道:咱们也乐得清闲,对了你嫂子让人看好了,常久平这种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马友道:早安排人了,不是我说嫂子好话,真是一点心不让你操,说不让她出门她就在家老实待着,连问都没问,哥,你命真好。
老虎笑道:你小子也不错,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马友道:我准备把这件事情了了就结婚。
老虎道:那好的很,到时候咱们学外国人,我给你们做证婚人。
马友笑道:不但是证婚人,我老婆说想让你当这孩子的干爹。
老虎微微抬头,只见喜上眉梢道:我可早惦记着当爹了,如果你们生了双胞胎,我带回去一个先养着。
马友道:你要真喜欢孩子,就生一个呗,哥,你也该退了,打拼了这么多年该有的全有了,拼命的都是那些想上位的人,你想过这事儿吗?
老虎想了很久才道:当然想过了,其实我早就不想混了,一直拖到现在也是没办法,等这件事情结束,我领着兄弟们安安稳稳退位享福去,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要挂。
这时一个长相彪悍的人走到老虎身后弯腰悄声说了几句话,老虎放下钓竿,周围七八个看似在钓鱼的人都站了起来,跟着老虎一起朝休闲大厅而去,进入只见最靠里一桌上坐着三个人,老虎径直走过去坐下后其中一个戴墨镜的道:你就是老虎?
老虎道:是啊。
那人道:听说你和常久平现在搞得很僵。
老虎道:没错,我们两都为了自己的人,你们是什么人,这件事轮得着你们管?常久平呢?他怎么自己不来?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道:老虎,大家最好别闹了,这么下去都没有好处。
老虎笑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谁?
那人道:你别管我是谁,总之这件事情该结束了,常久平让我带句话,你手下出了事他用钱摆平。
老虎道:你让他自己和我说这句话,我不缺钱,我兄弟也不会要这个钱。
那人虽然戴着眼镜,但仍可以看清表情渐渐变得严肃,道:老虎,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千万不要和我作对,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老虎心里一动,立刻恍然大悟,这个人一定是常久平的后台,想到这里老虎仔仔细细的打量起面前这个人,不过他墨镜遮住了半边脸,根本看不出五官是什么样子,过了一会儿,那人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乱猜了,我今天来代表的就是常久平服软了,我想你们这种人无非就是为了一个面子,既然有了就该见好就收了。
老虎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道: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人了,或许你以为自己说的就是道理,我可以给你面子。说罢指着自己打石膏的手臂道:这条胳膊就算了,但我兄弟那条腿肯定要有个说法,我不能用自己兄弟的事情和你们做交易。
那人盯着老虎看了半天才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虎道:把痱子交出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要不然让常久平亲自上门给我兄弟磕个头,那也可以。
那人道:老虎,打狗也得看主人,我亲自来找你,这个面子都不给?
老虎不屑的道:你敢说自己是谁吗?随便来个人就把我唬住了,那我白混这么些年。
那人似乎愣住了道:都说老虎有种,我看确实不假,那么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老虎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不走我也不陪了,麻烦你给常久平带个话,痱子只要还在,青山广场那片地儿他一辈子都别想去了。
那人点点头道:好,咱们也不用再说了,再见。
说罢起身要走,老虎道:咱们的事最好就这么完了,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些人是泼皮无赖,大不了同归于尽,谁的命值钱你应该能算出来,所以这种事情你最好别管。
那人一声不吭,起身走了出去,马友道:哥,你真打算惹这种人?
老虎道:这种人和常久平不一样,你越怂他越狠,你要是比他强,他立马就萎了,我怕他个蛋的,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真要是把我惹急了,我真拿喷子上他家去,只要一次,这小子立马投降,我早吃透这种人了。
晚上看报纸,老虎无意中得到一条消息:秦刚暴利拆墙,烧死两个百姓,以畏罪潜逃,他笑道:长平这会真没救了,连秦刚都开始沾人命,不过这小子也真够糊涂的,惹了人命官司,就是有生意他也没得做了,何苦呢?
三天后突击行动取得了重大突破,虽然凶杀案没有任何进展,但抓获的各类犯罪分子多达二十人,A级通缉犯就有两人,这样多少也算有个交代。
清子面前放着一把五连发,他阴着脸抽着烟,兵哥坐在他的面前道:你现在到底什么打算?
清子道:我只有一个选择,干掉赵四,要不然这二十万咱们那不安生。
兵哥道:然后呢?
清子道:我去俄罗斯,有关系能帮我在那里站住,你跟着他们也不会吃亏的。
兵哥道:我们本来做的就是同一件事情,就这么分开,就怕都不习惯。
清子笑道:我这个人现在想的很简单,能活一天算一天,咱两合作你迟早要倒霉,早点分开对你有好处。
兵哥道:什么好处呢?我身上也有人命,咱两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也别多想了,好好做事吧,我替你搞好后勤工作。
清子叹了口气道:有你在身边我做事也轻松,不过现在我真的不需要你了。
兵哥脸色一变道:为什么?
清子道:我做的事情太危险,所以一点风险都不能担,多一个人,多一张嘴,你懂我的意思?
兵哥道:清子,你这是想撇了我做事,你有这个把握一个人过日子吗?
清子道:那得试试才知道,我们两不能一辈子在一起,总有分开的时候,迟不如早,你懂我意思吧?
兵哥叹了口气道:明白了,咱两虽然做的事情差不多,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清子点头道:你明白最好,我不喜欢和人讲道理,今天你走了我记得你的好,否则这一辈子你都不用走了。
说罢扔了五万块钱给他,兵哥那里还敢多话,拿了钱掉头走人了,清子将枪放进一个帆布旅行包里,带上鸭舌帽出了屋子,向西而去,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警察,清子早就豁出去了,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走到一个电话亭他停下来拿起电话拨通后道:虎哥吧,我是清子。
老虎口气有些惊愕道:清子?我知道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清子道:不方便吧,我现在做的事情和原来不一样了,走的太近你要倒霉的。
老虎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个干嘛,只要是兄弟就得管到底。
清子道:你还是先管管自己的事吧,王新年勾结赵四想杀你,不过赵四把他回了。
那边很长时间都没人说话,清子道:就是和你说这件事,挂了。说罢挂了电话。
老虎放下电话后表情非常难看,马友道:哥,出什么事情了?
老虎道:王新年想和赵四一起干掉我。
马友道:我操……只见老虎猛的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不由将后面几个字咽回了肚里,改口道: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大哥,你这是遭白眼狼了。
老虎心里一阵阵发寒,摆了摆手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回去休息一会儿。马友知道老虎难过,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往事如电影般一幕幕重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自己、英子、王新年从幼年到童年再到成年,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结果闹成了这样,究竟责任出在谁的身上呢?或许是自己,面对英子的摇摆,自己没有坚定的拒绝她,结果拖的时间长了,几方闹的都不愉快,阿姨也为这事儿气愤而死,但王新年居然想要自己的命,老虎就是胆子再大也没能想到事情回到这份上,这还是自己的兄弟吗?
想到这里老虎心灰意冷,枉做了这么多年老大,居然自己的兄弟想要杀他,赵四没答应可能是因为他不相信王新年会做这件事,其实他失去了一个除掉自己最好的机会。
到了晚上马友买了饭菜来房里让老虎吃饭,菜老虎一筷子没动,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咚灌了一半,道:友子,你跟了我十几年,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马友道:你是个好老大,讲义气,凡事都为兄弟们考虑,大哥,你就别为姓王的闹心了,一样米养百种人,出来混的得罪谁都有可能,有什么想不开呢。
老虎叹了口气道:他是我的兄弟,虽然没有血亲,可我们在一起几十年,我老虎摸着心口说一句从来也没有亏欠过他,我还天天和人争面子,自己兄弟都恨我到这份上,何况别人。
马友道:没了他还有我们呢。哥,你想开点,还有大事情要办,谁都能倒,就你不能。
老虎点点头道:常久平的事情你放心,我无论如何要办好,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会儿。
想睡哪能睡着呢,老虎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一直到半夜三点钟,他悄悄起身,开门出了宾馆,打车去了英子那儿。
第三十二章 枪击案
到了病房,此时英子已经睡着了,老虎慢慢走进去坐在她身边,只见她本来就消瘦的脸庞现在简直就皮包骨头,看的出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还将持续一段时间,老虎悄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法再管了,但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声,新年找人想干掉我,你也知道我们三个的关系,千错万错大概还没到这份上,英子,你说我该找谁?阿姨现在也不在了,我只能找你商量这件事情,新年是我的兄弟,不管将来怎样,这件事情我不会再和他提,我只担心你,因为他根本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跟着他,你一辈子不会好过的。
话说到这里,英子虽然没有睁眼,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老虎轻轻替她擦干眼泪道: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也许在他心里就从来没有认过我这个大哥。
英子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出事几天来,英子说的第一句话,老虎沉重的心里终于缓解了些,道:他是我的兄弟,就算新年不愿意承认,但我不能对不起阿姨,如果他真的想要杀我,那我就等着,不过我肯定不会去找他的。
英子恨恨的道:就算你不杀他,迟早我也会杀掉他的。
老虎道:我知道你心里记挂那个孩子,但已经没了,也别计较了,趁年轻再生一个吧,就算不愿意和新年,孩子总是得生的。
英子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的事情以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老虎道:我知道你你难过,但这事儿总得解决,别给自己添堵了。
英子道:请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老虎叹了口气道:英子,我知道我也对不起你,可你别再伤害自己了,说到底这都是我和王新年的错,你自己要想明白。
见英子不睬自己,老虎知道她是伤透了心,也不好再说什么,道:你自己保重,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说罢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上,老虎隐约看见楼梯处有人影晃动,疑心顿起,几步走到窗口处,此时已近午夜,医院大门处并没有人,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人急速走了出去,看样子就不像是好人,老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楼而去。
到了宾馆,屋子里灯火通明,马友和四五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着烟,看见老虎立刻站了起来道:大哥,你去哪了?我们差点没急死。
老虎因为去医院,所以关了手机,他们自然联系不上,他心情奇差道:没什么,去看了一个朋友。
马友道:刚才三哥来电话了,说人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动手。
老虎道:把钱给他们,这件事情暂时不做了。
马友迟疑了一下,问道:哥,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老虎道:不为什么,太平一点不是挺好吗,难道你想打架?
马友道:可是这次如果不打,那大家都得倒霉。
老虎道:你对常久平这么有信心?他要有胆子继续打下去,就不会找说客。
马友还要说话,老虎道:不是我怕了,而是我今天才算明白,长平真正要对付的不是常久平,而是赵四,把他打垮才是最主要的。
老虎莫名其妙又变了风向,马友想不明白,道:我不懂,常久平连枪手都动了,难道还不够麻烦?
老虎道:刚才我在医院看到有人跟着我,这个人肯定不是常久平的人,因为他不需要这么做,直接干掉我是最省事的,我敢说这肯定是赵老四派来的人,他在摸我的路线,可能准备在半路下手,那样得手的机会最大,赵四这个人阴,他想要动我,我才算有麻烦,不像常久平,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来。
马友道:那怎么办?
老虎道:好办,我和赵四迟早是要拼的,既然他想做了我,那不如我先下手。
马友道:常久平那头怎么办?
老虎道:他都已经服软了,我不去找他,他肯定不会主动找我们的,这点你放心,万一有变数,我也防着他玩阴的,不是一点准备没有。
听老虎这么说马友没再说话,老虎见铁牛坐在那儿一声不吭道:你怎么想的?
铁牛头都没抬道:当然是大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办了。
老虎笑着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道:真是好兄弟。
老虎没有想到就在他密谋对付赵四的同时,赵四也准了对付老虎的方案,他知道清子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起,所以养了这个年轻人,就是为了对付老虎或者是沈青勇,但是后者已经被判死刑,执行也就是在近期左右,现在赵四的眼里,现在只有老虎,但是让两方势力没有想到的是架还没打起来,却又出事了,这次死的是马王,被人用枪抵着心脏连打两枪,老虎知道除了清子,没人会做这事,因为马王虽然不算是个好人,但从来没和谁出过事情,算是黑道上比较“温和”的,杀这样一个人只能说明清子疯了。
老虎几个人估计自己在城里待不住了,跑到了乡下马友的房子,进去后只见里面满是啤酒瓶和方便面,马友道:这小子回来后又来这里住过,之前的东西我已经打扫干净,这些都是后来的。
老虎道:看咱们能不能碰到他,你得劝劝这孩子,他妈是被人逼死的,但也不能乱杀人,马王和他根本没有关系,只不过我带着他去过马王家里一次,他就把人给做了,这么看来他不光是报仇的,他要灭了整个长平的黑道。
马友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把我们算进去?
老虎道:难说,以这小子的性格,他就算最后对付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是头狼,喂不熟的,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找的肯定是赵四,咱们还能安稳一段时间。
在农村蹲了半个月,清子并没有露过面,老虎几人倒也乐在其中,不过他必须回到长平,因为那里才是他的根据地,等老虎再回去后,气氛似乎又有些不对头了,走了好几个在长平当地有些势力的黑道人物,这肯定和清子有关,因为他们都怕死。
老虎道:其实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在监狱,怕死的人就赶紧自首,我们这些人只要长了嘴,没人进不去。
马友笑道:拼了一辈子,图什么呢,我死都不会进那地方。
老虎道:真到那一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不信你看着。
回来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巴老怪渡过了危险期,腿上做个植皮手术就可以了,断腿是不需要了,老虎心情不错正准备把扫赵四场子的事情往后放放,没想到赵四先动了手。
其实要说这也不能算是赵四有意为之,应该算突发事件,起因是赵四的表妹带着孩子去老虎的超市购买物品,孩子趁人不注意拿了一个棒棒糖吃了起来,被保安发现后可能说了几句难听话,女人不乐意了,毕竟偷也不会只偷一根棒棒糖,两方谁都不让着谁,最后闹到不可开交,这个女人说了一句:我表哥是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