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超度仪式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个铁石心肠的人在我面前继续伤害两位可怜的老人,拿起枕头砸在他的身上。
这人一分心,所施法术便停顿下来,他愣了一下接着无比愤怒的对我道:“你是不是疯了?”
“放过他们,我会请人超渡他们。你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
“你可得搞清楚一点,这两是鬼魂,人鬼殊途,你不该怜悯他们。”
“他们虽然是鬼魂,但与人无害,你的心肠太硬了。”
“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请你不要阻拦。”
“我不会同意你做这件事的,请你立刻离开。”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说罢他从包里抽出三根银针朝我走来。
“你才是疯子。”
可是我的甩棍被警察收取不在身上,能当武器用的只剩下尿壶了。
眼见他越走越近,忽然一阵淡蓝色的光芒闪现。鬼宝出现了,他不知从哪取来十来根针头,对着那人的屁股一下刺了进去。
十来根针头。应该也是挺疼的,这人捂着屁股惨叫一声:“唉吆我的妈啊!”他回头朝自己屁股望去,鬼宝眨眼就转到了他身前。手中拿着一面圆圆的锅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对着他的脸,只要这人一转脸就会中招。
没想到的是他确实有两把刷子。没有立刻将面孔转回,他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把桃木剑,在身前胡乱挥了几下是,这几剑都从鬼宝身体内划过,只见他身体出现了几道明显的雾状伤口,透明的淡蓝色身体起了一道道迷茫的雾气。
我担心鬼宝受到伤害,爬起来就像揍这个是非不分的混蛋。
然而没等我动手,就听一阵劲风响动,红裙嗖呼而出。
说也奇怪,上门阴再也不是安静的悬浮在空中了,而是以肉眼几乎难以看见的速度绕着对方的身体来回左右的绕圈,根本看不清身体,只能看见一道道的红光来回闪烁。
道士持剑想要对准上门阴刺出,但根本找不对节奏,瞄了半天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我知道这鸟人肯定是要倒霉了,索性安静的坐在地下看他是怎么个结果。
之后这人开始随着上门阴的转圈而转圈,开始我以为他是在追踪上门阴,想要找到合适的出手机会,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不对,这人应该是被上门阴旋转时产生的劲气带动而不由自主旋转的。
起初他还能顶住,但转了二三十圈后开始不停发出惊叫声,她竭力想要摆脱对方的控制,却根本力不从心。
于是伴随着渗人的尖叫声,他就这么一圈圈的转着,我也就是纯看热闹,只觉得啼笑皆非。
足足转了有十几分钟,上门阴和鬼宝嗖呼消失了,这人顿时就趴在地下连动都动不了,口水不停的从嘴巴里流淌而出,哼哼唧唧就像是一条即将要死的狗。
我蹲在他面前道:“你既然是人为什么不明白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
“你、你……”他连手指头都伸不直了。
病房外很多护士再看热闹,她们是不可能看到上门阴和鬼宝的,还以为是这人突然疯了,自己原地打转呢,于是居然有人打了脑科医院的电话,很快脑科医院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士”,他们给这人穿上约束服,将软成一团的“祝由师理事”给架出去直接带去精神病医院了。
我是笑了个昏天黑地,笑够之后便打电话给宁陵生,将四号病床的事情说了,问是不是能找超渡的僧人将两个亡魂给送走?
宁陵生道:“成,这件事我来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宁陵生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僧人进了病房,也没有任何仪式,僧人盘膝坐在四号病床上开始闭目诵经。
宁陵生示意我出去,两人出了病房之后宁陵生道:“禅师念得是地藏经、地藏王菩萨圣号回向给亡者往生善道,早日脱离六道轮回,这是最简单的超度仪式,两位老人会走好的。”
“宁哥,这件事我有没有多管闲事?乱得罪人?”
宁陵生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这件事你做的很对,修庙匠人如果没有慈悲心如何出入佛殿?”
“可我杀过人了。”
“这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所谓上马杀贼,下马诵经,小慈悲是青灯古佛,皈依我佛,而大慈悲是渡济世人厄难,降妖除魔。你杀的都是坏人,法律都承认你的行为正义性,你又何必担心?”
“唉,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我是让你不要招惹麻烦,但这件事不是麻烦,而是善良与人性,有人性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正说到这儿和尚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宁陵生起身道:“辛苦禅师了。”
和尚一句废话没有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随即朝外走去。
宁陵生道:“你先回病房,我送禅师离开。”
回去后只见小小的病房里一切如故,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我能感觉到两位老人的灵魂已经安静的离开了。
之后又在医院里静养了两天,终于出院了,当天是王殿臣来接的我,坐上车之后我不免有些惆怅道:“小雪还是没来看我。”
“这事儿你真别怪她,她在慧慧家过节还没回来,你出这个事情没人告诉她,这姑娘本来心情就够差了,何必还给还要添堵,你觉得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大哥说的,你要记仇不要算在我头上。”
“看你说的,我记什么仇?我觉得宁哥这么想确实是有道理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再刺激她。”
“明天大哥准备带我们去临江市郊的一处大农场玩几天,放松几天。”
“好,我确实觉得精神上有点疲劳,确实该放松了。”
回到旅馆就见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我其实没什么心情,只是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谁知道一觉睡醒之后拉开窗帘就看见窗户上满是红色的液体,从液体黏度上看十有**是鲜血。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去找宁陵生了。
他先来我们房间看了一圈,又去楼下看了一圈笑道:“把这些红水冲干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没事我们也就不担心了,于是大水将玻璃窗上的红水冲洗干净。
不过在冲洗红水的过程中我隐约能闻到一股血腥气,这绝不是血水。
我估计宁陵生是不想引起众人的恐慌,所以隐瞒了真实情况。
这个年过的真是操蛋。
坐上了车后,我坐在宁陵生身边小声道:“宁哥,缸女那事儿能摆平吗?”
“应该能,不急于这两天,等年过了我需要你办件事。”
“和缸女有关?”
“现在别问了,好好休息吧。”说罢宁陵生微微闭上眼睛。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于是我识相的想要会王殿臣身边,却发现他边上的凳子坐着馒头。
此时馒头越发强壮,一身长毛披在身上威风凛凛,尤其是它的眼神,真正具备了王者之相,眼神端凝不散,眼光犀利坚韧,这是一只实实在在的狼王。
“得了,我还是站着吧。”我叹了口气道。
“让它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馒头也累得够呛。”
“怎么了?它遇到什么情况了?”
“没有,我对它展开特训了。”
“特训?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道。
“等你看到就知道了,保管你大开眼界。”王殿臣又和我卖了个关子。

107、道歉
“成,以后我要有事你也别想知道。”说罢我坐到了车后面的位置。
车子一路颠簸来到了临江市东郊一处大农场,只见此时的农场上布满了一道道犹如巨型蠕虫的塑料棚。
此地是整个临江唯一一块大型种植蔬菜水果的区域,种出的菜品供应临江市果蔬批发市场,而这片农场的农场主居然是我们的老熟人路平。
此人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靠房产开发赚了不少钱。他承包这块农场的目的说是水果蔬菜的生意很稳定,只要能种出来就不愁销路,虽然钱不多,但不存在大的风险。
但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其实是觊觎这片农场。
农场的位置很好,不远处就是大江的一条分支流域,四周绿树成荫。植被极其茂盛,而整条大江也在视距中,如果在这里开发房产,那就是临江观景房了。
所以种菜是假,把控住这片区域才是真的。路平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难以开发出大型豪华的住宅,所以就先把这片地以某种冠冕堂皇的借口霸占住,等将来有钱了再做打算。
以路平的智商来看。他不发财那才是真的见了鬼。
过年了他带着妻子在这片农场里过年,我们之所以会来这儿是因为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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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里除了他们夫妇只有我们,路平显然不愿意和他的朋友分享我们这片资源。他和雪松完全是两种人,雪松是能帮忙就帮。除非你要求的事情超越了他的底线。
但路平是只能沾人便宜,他自己手上的资源无论大小,一概不会与人分享半点。
他的极度自私是反映在生活各个层面的,为了钱不要小孩只是其中一个缩影。
所以我想不明白宁陵生为什么会接受这种人的邀请,来到他的地盘上度假。
不过由于是冬季,所以菜品不多,但还是摆满了一桌子,有菠菜、芹菜、青菜、胡萝卜、香菜,荤菜是四喜丸子、粉蒸肉、蜜汁火腿、糖醋鲤鱼,我们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处大食堂内,摆了七桌,也是满满当当一屋子人了。
路平此时已经是膀大腰圆,肥头大耳,至少体型率先达到了成功商人的标准。
他的笑容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憨厚,完全不像是个唯利是图,一肚子阴谋诡计的奸商。
不过这混蛋对我们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知道我们的本领,他如今的一切毫不为过的说都是我给的。
“真没想到老雪家居然会遇到飞来横灾,我咨询过临江市警局的朋友,说案子到现在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真是人有旦夕祸福。”
雪松家遭遇的状况,内情是极其复杂的,肯定没法和路平详细说,宁陵生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也托关系在进一步调查这件事,但至今没有消息。”
路平微微摇头道:“大过年的,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说了,咱们喝酒,将来如果小雪有什么需求要我帮忙的,如果她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说,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我替小雪谢谢路总了。”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说了这句话。
“别见外,千万别见外。”
说罢他端起了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情道:“这杯酒呢我是要对宁先生赔罪的,请宁先生千万不要见怪。”
这话说的我听不懂了,但宁陵生似乎并不奇怪,但他故意装糊涂道:“路总这话说得怪了,什么意思呢?”
“宁总,您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惶恐,其实这件事我也是被人给坑了,真没想到你和姓尹的不对付。”我恍然大悟,难怪路平会请我们吃饭,宁陵生又会附局,原来这里面是有内情的。
“尹大师是这行里的老前辈了,我和他虽然没有私交,但神交已久,一场工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无论是他做也好还是我做也罢,都是一样的,这事儿何必耿耿于怀。”宁陵生笑道。
“宁先生是世外高人,当然不会为记挂这点凡俗事物,但我就是迈不过心里这个坎,今日的地位明明是靠几位获得的,但事成之后的第一场工程居然就交给别人做了,扪心自问真是狼心狗肺了。”
他说自己是毫不留情,归根结底无非是害怕我们找他麻烦。
他有这个心思真是太小看宁陵生了,我不禁在暗中冷笑。
宁陵生端起酒杯道:“这件事不用再提了,如果路总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消息,不是事儿的事情,你们却把这事儿想的如此复杂。”
“宁先生大人有大量,再多说反倒显得我过于虚伪了,那我就自罚三杯。”说罢他到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喝过酒之后,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谁要是再说一个字那就是没完没了。”宁陵生笑道。
“好,那咱就不说了,喝酒。”
吃喝之后又上了甜点,路平去取红酒,趁这空档我问道:“宁哥,咱们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路平在外接了一单工程,是替人修庙的工程,他没什么兴趣做,就转包给了别人,也就是姓尹的,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活儿应该交给我们做,随后就一直诚惶诚恐,几次托人请我吃饭,但那段时间确实太忙了,就一直没有赴约。”
“姓尹的应该就是那个工程队的人了?”
“是他们的头子,陆天晶就是他的手下。”
一听说是那个专门在暗中和我们操蛋的施工队,我火顿时不打一处来道:“宁哥,别的事儿咱们忍了也就忍了,但这事儿不能忍,否则这些混蛋必然会得寸进尺的。”
“我倒不这么认为,其实和我们交手到现在,这帮人没有得到半点便宜,既然如此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呢?”
王殿臣道:“大哥,我这次也站在边哥这边,按道理说我们的人脉实力不比他们差,既然如此为什么每次退让的都是我们?”
“你们觉得这是退让?”
“这不是退让,难道我们这是在发动进攻?”
“步步逼人太甚的未必是进攻。”
“大哥,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这要是我早就联合小宝暗中干他娘了。”
宁陵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随后路平拿了两瓶红酒来,启开后每个人到了小半杯,一群人喝酒聊天,正当我觉得无聊昏昏欲睡时,路平道:“宁先生,我和你说个事儿,你听怪不怪。”
“怪事我听得比较多,可能都有些免疫了。”宁陵生笑道。
“是啊,一般的怪事我都不说了,但这件事确实有点古怪。”
“那你说我听听。”宁陵生表现的颇感兴趣。
“是这样,这片农田又叫井字地,因为地块的形状是呈井字形的,当时我租下这块地时当地村民就告诉我说这个地方地势是极好的,基本属于种什么长什么,但就是有一点很奇怪,这块区域总是时不时的突然会喷出一股水,就像是消防栓被撞断了,如果喷水,甭管你用什么东西都堵不住,但只要凭空放一枪这水立马就消失了,你说怪不怪?”
“听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奇怪,你遇到过没有?”
“当然遇到了,这地下水喷出来后只要对空放一枪水立马就消失了。”
“有没有请人看过原因。”
“也请风水先生看过,但要么就是啥也不懂跑来胡言乱语一通骗点钱,要么就是来了之后掉头就走,宁先生,我心里其实也很忐忑,这个地下不会有什么火山之类的物体存在吧?”

108、祝由师长老 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以宁陵生如此严肃的个性,居然忍不住笑了道:“如果这下面真存在一座火山,那喷发的应该是火而非水,况且这种当量的自然界物理现象,也不可能凭枪阻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种事情问谁我都不放心,如果宁先生能为我答疑解惑,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
“这事儿你应该问姓尹的,干吗问我们?”王殿臣毫不客气的道。
“殿臣。”宁陵生看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这事儿咱都别装糊涂。”王殿臣还是不依不饶。
他的不愉快其实主要是针对姓尹的那帮人。但气全撒在路平身上了,大胖子满脸的尴尬,宁陵生皱眉道:“我说过这事儿别再说了,你没听见?”
“我……”只见宁陵生两道目光中忽然闪烁出两道犀利的目光,王殿臣后面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
我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这小子一眼。平时都是他说我和宁哥对着干,今天抻头可是他了。
“路总,你千万不要见怪。”宁陵生笑道。
“不敢、不敢。”他尴尬的笑着。用手帕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
这个人之所以会如此紧张,是因为他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想象的和他一样,全都是小鸡肚肠。睚眦必报的小人。
“没事,你继续说。”
“我其实这次请宁先生来呢就是因为两件事。最重要的是把误会说开,其次就是这个事情,毕竟这是我承包的农场,将来我还想要把这块做成全国最大的生态农场,这是我们公司的战略计划,我可不想因为以为而导致这个计划流产,所以要提前做好一切应对准备。”
:“这个位置我看没什么问题,虽然我没有细看,但大致一眼这就是个很有眼缘的地方,景物祥和,地势平缓,应该说是很难有大变故的。”
“可是总是一股股的往上冒水,我心里没底。”
“时间上有规律吗?”
“一般来说七天为一个周期。”话音未落我们透过所处房间的窗户看见正前方农田里一股喷泉般的水流冲天而起,底部的压力似乎非常大,因为水柱喷射的很高,至少有十几二十米,但一次持续的时间很短,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随即水柱便衰竭了,但随即又会涌出一股强烈的水流,周而复始。
宁陵生观察片刻后道:“制止这股水流的办法就是开枪?”
“是的。”说罢路平取了一杆老式猎枪,走到屋外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还真如他说的那样,一枪之后始终周而复始不停歇的喷泉突然就停止了。
“这还真有点邪门。”
“谁说不是呢,简直是太奇怪了。”路平将猎枪放在屋子一角道。
宁陵生问道:“之前你是说过请风水先生来看,有人不说话就直接离开的?”
“是的。”
“哦,这位先生应该是挺有名气的?”
“应该是吧,也是朋友介绍的,我们临安的大地产商买地皮盖房子都要请这个人看风水的,他说好我们才会动手。”
“那确实有真本领,能请他来一趟吗?”
“这个……平时倒没问题,大过年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
“如果他不愿意,你就说秦边在这里就成了。”
我愣了一下道:“宁哥,有你在这儿报我的名字有啥用?有谁能认识我?”
“你别妄自菲薄,现在你的名气不比我小。”宁陵生笑道。
路平一张堆满谄媚的脸立刻朝我转来道:“是啊,第一次见到秦先生我就知道这是个年轻有为的高人,事实证明我的眼光确实没有错。”
看着他那副假到极点的表情,我简直无法忍受,真恨不能一巴掌抽过去。
宁陵生呵呵一笑道:“是啊,所以只要你报了秦边的名号,保证对方屁颠颠的过来,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联系对方吧。”
王殿臣满脸不相信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宁陵生这葫芦卖的什么药。
但路平对我的“能力”是深信不疑的,因为那尊应神就是我替他供的。
于是他立刻去给对方打了电话,回来后他对我连竖大拇指道:“秦先生,我真是服了你,刚打电话是马老说什么都不肯来,但我一提你的名头,他立马就说要来,而且是连夜赶来,你真是太厉害了。”
我脑子也有点发懵,实在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位马老,为什么会这么给我面儿?难道风水师行业里有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大人物?
于是大家谈谈说说一直到后半夜终于接马老的车子回来了。
临安距离临江的距离往返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半夜来回还是有点熬人的,马老下车后显得有点疲劳,由此可知他见我的心有多迫切了。
这老头看样子很有气势,身高至少有一米八,身高体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棉制长袍,带着一顶貂绒的瓜皮帽,走路龙行虎步,完全就是一副江湖大佬的派头。
路平点头哈腰的凑了上去将马老迎接进来,这老头分别看了屋子里三人各一眼倨傲的道:“谁是秦边?”
路平赶紧指着我道:“这位就是秦先生,也是年轻才俊。”
“哼!确实是年轻才俊,俊的可以啊。”
这副腔调可不是“崇拜”我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顿时就蹿腾而起,正要发飙,宁陵生微笑着起身道:“久仰马老先生大名,一副罗盘定乾坤,两只火眼识天地。风水行里的大仙,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马老有些诧异的看了宁陵生一眼道:“你是谁?”
“在下姓宁,名陵生,无名小辈,是秦边的兄长。”
老头眯着眼点点头道:“难怪,年纪大点的人就是懂些道理,不像年轻人那么毛糙。”
我气得就要反驳,宁陵生笑着道:“马老说的是,年轻人难免气盛,凡事好争强好胜,看马老如今的派头,当年必然也是热血青年。”
俗话说双拳不打笑脸人,宁陵生一直客气相待,老头进屋时的一肚子怒气已经消弭无形了,此时板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道:“你这个娃娃会说话,老头子当年确实脾气不太好。”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道:“也吃了不少亏,但是这把年纪就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