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二哥,放开我!”
梅迦逽用力想挣脱梅苍云,却不想她的行为刺激到了梅苍云。
“不,我不放。”
拉扯间,梅苍云将梅迦逽用力压在贵妃椅上。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21
(拉扯间,梅苍云将梅迦逽用力压在贵妃椅上。)
“二哥!”
梅迦逽奋力推着着身上的梅苍云,“二哥,你怎么了?”
“四妹。”
梅迦逽越加大反抗力度梅苍云愈发用力桎压住她,仿佛让她逃开后便再也抓不住她一般,那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惶恐,他不要抓不到她,也不想看她逃离他的视线,如果可以,他真想将她永远圈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不准见,谁都不可以触碰到她。累
“涅……”
梅迦逽刚喊出一个字,已有些慌乱的梅苍云变得更加惊惶,低头便想用自己的嘴唇堵住梅迦逽的呼喊。
许是感觉到梅苍云的动作,梅迦逽奋力偏开头,“二哥,你放开我~”
“二哥!”
梅苍云想侵犯梅迦逽的动作被她避开后,乱寻的唇贴到了她的脖子里,灼热的气息喷在细白的脖颈里,惊吓到了梅迦逽。
“梅苍……”
忽然,一个强劲的力道将梅苍云从梅迦逽的身上震开。
得以被松开的梅迦逽迅速爬起,整理着自己被梅苍云抓乱的衣裳,呼吸不稳的喘着。
凤凰手握长鞭,厉眼瞪着被她甩到屏风角的梅苍云,“混蛋!”
竟然连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都……闷
梅迦逽平定心绪,轻声道,“凤凰。”
“小姐,我的错。”
“不关你的事。”
凤凰懊恼不已,“小姐,我该早点回来。”
看到梅迦逽的衣襟还有没有整理好的地方,凤凰连忙出手帮她弄好,侧身看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梅苍云,骇人的眼光从她的眼底迸发了出去,震得梅苍云不禁一颤,双腿有些发软,瞟了眼房门,夺门而跑。
“小姐。”
凤凰蹲到梅迦逽的身边,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若是有,她定会追出去狠狠教训梅苍云一顿,真是……可恨。
“凤凰,我没事。”
“二少爷出什么问题了?”
梅迦逽摇摇头,“不知道。”
“凤凰,这事,谁都别提。”
凤凰望着梅迦逽一会儿,“嗯。”
盏茶功夫后,梅迦逽将梅苍云压到心底,轻声问凤凰,“那边的事情如何?”
“都处理好了。”
“张汤确定不会有问题吗?”
凤凰扶着梅迦逽走出房间,坐在外面的耳室桌边,字句清晰的回报情况。
“张汤一家的性命被我们控制五年,他素爱他的妻儿,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只不过是让他对皇上说一个小谎,他没那么笨。”
原来,在张汤到闲王府为东方闲诊治前,凤凰蒙面潜入他的府中,让他全家都吃下慢性毒药,每月一次解药,让他对东方闲的腿疾和身上外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全家性命难保。
梅迦逽蹙眉,“张汤可是贞康帝的心腹,要小心。”
“嗯。”凤凰回想起张汤为东方闲检查时的模样,“开始似乎他有想当个忠臣,不过,检查闲王爷后,发现他心疾依旧在,活不过五年,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我想,他大约是也是觉得闲王爷可怜,不过五年寿命,对他外伤和腿疾忽好之事也就不再那么介意了。”
“他可有问为何闲王爷突然好了?”
“旁敲侧击的问了下。”凤凰笑了笑,“我从旁回了。”
“他可信?”
“嗯。信是俊王爷找的良药。”
梅迦逽笑了,“六爷这面旗可真是帮了我们这次一个大忙。”
“是的。”
两人正说着,涅槃蹦跳着从外面窜了进来,“凤凰,凤凰你回来啦?”
“呵,回了。”
“你哪门进的?”
“西园门。”
“我就说嘛,要是从正门进,我怎么没看到你。”
凤凰突然想到梅苍云的事,拉下脸看着涅槃,“你跑哪儿去玩了?放迦逽一人在房间,很危险知不知道!”
“我没玩。”
涅槃被人误会的小委屈一下爬到脸上,“我一直在前面忙着应付来府里的官员,没玩儿。迦逽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被人偷袭了吗?”
“是不是?”涅槃走到梅迦逽身边,紧张的看着她,“迦逽?”
“呵呵……没事,凤凰只是比喻,我很好。”
“哦。”
涅槃松口气,“就说嘛,右相大人府岂是他人敢随便放肆的地方。”
看着涅槃意气拽拽的模样,凤凰将心中的话忍了下去,若是让涅槃知道二少爷刚才的行为,只怕她会跑去砍了他的手,她性子可比她躁多了。
东淩皇宫,乾坤大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文武大臣排排列列,气氛异常肃静,龙椅上的东方烨冷目看着殿中的大臣,“各位爱卿无本可奏么?”
大殿里细细私语的声音响了几声,静了下去。
程德海站在东方烨的身边,竟隐隐约约的仿佛感觉到一丝凉丝丝的冷意,看来,各位大臣今日是惹了龙颜,想来也是儿,前儿个大臣们齐齐到弘德殿门口求见皇上,希望皇上能下旨让梅迦逽官复原职;昨儿个在梅府闹腾了一天,无果;今儿在乾坤大殿一干人无一敢站出来说话的,所有人难道都指望皇上一人独权令将吗?好人全给文武百官做了,坏人就是皇上一人当,这样的事情,皇上心里能高兴?
看到众人低垂的头颅,东方烨脸色黑沉,脚下微微一动,程德海吊着嗓子刚准备喊,退……
“皇上。”兵部尚书上官鸿站出队列,“微臣有本要奏。”
东方烨微微抬起的脚放了下去,看着上官鸿,“讲。”
“原辅国大将军梅迦逽辞官,而今辅国之位空缺,不知皇上可有打算派何人接任大将军之职?”
程德海看着上官鸿,暗自心急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非得捡梅迦逽的事儿来说呢?随便扯点儿什么事也能错开皇上此刻心头的不悦嘛。
东方烨冷冷的看着上官鸿,“此缺位很急着补空么?”
“这……”
左权晋出列道,“皇上。辅国大将军不是一般的职位,关乎到西线的安稳,臣以为,极早定夺才是正确的作法。”
“是啊是啊。”
“左相大人说的极是。”
“辅国大将军之位太重要,就该早些决定啊。”
听到底下的议论声,东方烨扫视了私语之人一眼,殿内顷刻安静下来。
“皇上。”
之前被东方烨问住的上官鸿再度出声,“北线有归将军镇守,且北齐目前与我东淩交好,无甚大碍。但是,梅将军辞官之事要不了几天便会传至西楚和南晋。梅将军亲自去北齐时,两国已然有了小动作,若是得知无一败绩的梅将军辞去辅国大将军之职,西楚和南晋难保不会有更大的动作,到那时,再任命新的辅国大将军,可就难以做出有效的抵御啊。”
“皇上,西线和南线,堪称我东淩的生死存亡线,若一边不稳,另外一边只怕也会趁火打劫,请皇上及早派任新的辅国大将军。”
看着底下言辞句句在理的上官鸿,东方烨的火气降了不少,问道,“那你觉得,谁来出任新的辅国大将军合适?”
上官鸿语结,没了话。
“这……微臣尚无适合的人选。”
东方烨看着众臣,“西楚和南晋,不得不防,既然上官鸿提出了,大家就议议,谁最合适?”
结果,大殿里你一句我一句,推荐的人都被一个个批下去。
就在大家都无人选时,大殿的末端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皇上。臣,举荐一人。”
东方烨看着末尾出列的梅苍云,眉梢挑了挑,“说,你举荐谁?”
“臣举荐,梅迦逽!”
顿时,乾坤大殿里的声音全部安静下来,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呼,废话!谁不知道梅迦逽是东淩最强最该坐有辅国大将军之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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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举荐,梅迦逽!”顿时,乾坤大殿里的声音全部安静下来,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呼,废话!谁不
知道梅迦逽是东淩最强最该坐有辅国大将军之位的人!)
听见梅苍云举荐梅迦逽,东方烨顿时来了兴趣,嘴角不为人察觉的微微翘起一丝弧度,但言语却带着一累
丝不悦,说道,“你可是朝议大夫梅苍云?”
“回皇上,正是微臣。”
“你可知梅迦逽坚持辞去辅国大将军一职?”
“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举荐她?”
梅苍云连忙跪到地上,不疾不徐的将心中早已想好的话有条不紊的到来,“微臣举荐梅迦逽理由有五,
其一,从大局出发,西线和南线一直由她掌管,尤其西线,此中情况我东淩再无人比她更了解,若放一
个不熟悉边境的人去,岂不是将东淩的安危放置不顾,或许皇上和大臣们不惧死亡,但百姓是无辜的,
必不能让他们遭受战乱之苦。”
“其二,从将威看,朝中和天下,再无一人上任辅国大将军而被大家臣服。将军有威信,将士们才管的
好,敌军才会惧怕。军,国之威也。若一国之军队都不能震慑旁国,此国亡之,必然。”闷
“其三,梅迦逽辞官是因为亲自去北齐接闲王爷觉得自己有愧于皇上和百官们的厚望,但是,微臣以为
,她对东淩朝廷的真心不是一次错误就能完全抹杀的。皇上睿智,仁慈,百官亦是有眼睛,能容事者,
只要我们原谅她这次的错误,相信梅将军不好再推辞。”
“其四,微臣四妹在辅国大将军之位上执了五年,臣不信她对军中的将士没有一点感情,微臣相信她是
迫不得已才辞官。”
“其五,闲王爷为天下人的心善活佛,可惜天不佑他,五年之期于人生路实在太短,微臣以为,他定然
不想看到东淩生灵涂炭,也定然不会喜欢梅将军弃官陪他度日。或许只是因为梅将军陡然得知闲王爷活
不过五载心生悲痛,待到她冷静下来,会明白,百姓,皇上,百官,东淩的万世安定才是最重要的。”
梅苍云抬头远远看着龙椅上的东方烨,“皇上,微臣荐梅迦逽复官。”
众人见梅苍云说到了点儿上,纷纷作出表示。
“皇上,臣赞同朝议大夫之言。”左权晋见有人出头了,还是梅家二子,底气不由得大了许多,“朝议大夫所言句句得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梅将军和闲王爷情投意合,闲王爷远去北齐,梅将军心中定是万分悲伤,得知他在北齐遇劫,那份心情,想必朝中所有人都能理解,在此情况下,梅将军亲去北齐救闲王爷,也算是情有可原。她对东淩之心,多年来,我们有目共睹,若她真是因为自责对不起百官的厚望。臣,愿原谅她这次。”
“微臣也愿意原谅梅将军这次。”
“臣也理解。”
“皇上,臣等都愿意谅解梅将军此次错误,请皇上宽宏大量的赦免她无罪。”
看着殿中伏地的朝官们,东方烨沉默不语,脸色已从冷沉变得平静,那个女子辞官一事,现在不论怎么发展,他皆高兴不起来,不得不说,她很聪明,很懂得怎么做对她是最有利的,也太会利用自己的长处和局势来与他周.旋了。
场面几乎一边倾倒的乾坤大殿里,唯一站立着一个紫色朝服的人。
梅仁杰!
东方烨饶有兴致的看着梅仁杰,果真梅相就是梅相,在众人都为国为己为天下安危考虑时,他还能用极其冷静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
梅仁杰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看了东方烨一眼,微微低下头,继续站着。
“右相。”
“臣在。”
“你似乎很不愿意梅迦逽复官?”
“是。”
“为何?”
“战场厮杀刀剑无眼。”
左权晋斜了一眼梅仁杰,“右相大人,身为将军,不保家卫国却贪生怕死,该么?”
“左相大人,你弄错了,她现在不是将军。”
“她有将军之才。”
梅仁杰看着左权晋的眼睛,“但她首先是我梅仁杰的女儿。”
“皇上。”梅仁杰对着东方烨行礼,“微臣或许是自私了点,但她为国征战六年,如今年华二十尚未出嫁,若再复官,她眼疾何日复明都没有定数,臣不想见到女儿老无所依,也不想有朝一日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再聪慧,亦是一个女子,女子便该有女子的人生之路,此次她辞官,从父亲的角度,微臣不愿她官复原职。”
东方烨嘴角勾了勾,不置可否。
“梅迦逽是否官复原职,此事再议。”
左权晋抬头看着东方烨,“皇上!”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工部尚书凌夏初站了出来,“皇上,臣有本要奏。夏汛已过,秋粮……”
闲王府。
梅迦逽由涅槃牵着走进东方闲的房间,轻轻坐到了他的床边。
“迦逽,我出去了,回家时叫我。”
“嗯。”
梅迦逽伸手去碰东方闲,他躲开了。
她再碰,他又躲了。
“怎么了?”
东方闲索性坐到床里边去了。
梅迦逽低低的笑出声,“生气了?”
“真生气了?”
“本王没那么小气。”
还没那么小气?!
梅迦逽心底好笑,他这样子可够小气了,若这都不算小气,他那真正小气起来得什么样儿?
“不小气王爷,能把你的手给我吗?”
“不给。”
“这么小气?”
“本王不小气。”
“那把手给我。”
“不。”
梅迦逽被东方闲不假思索拒绝她的话堵住,静了好一会儿。
忽然,坐在床边的梅迦逽朝东方闲扑了过去,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坐直身子,笑道:“不给也抓到了。”
东方闲被梅迦逽拉的倾斜着身子,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笑脸,嘴角微微上扬,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从床边拉到了床上,一条精实的手臂扣在她的腰肢上。
“小姑娘,昨天怎么不来?”
“呵呵……”
梅迦逽笑着推搡东方闲,闹了几下发现他越箍越紧,干脆放弃,靠在他胸口。
“不来打扰‘不小气王爷’睡觉。”
东方闲轻笑,“你故意的。”
“为了保证王爷的睡眠,小女子可真是煞费苦心。”梅迦逽仰起脸庞,问道:“怎么样,感动吗?”
东方闲将梅迦逽抱着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张嘴在她鼻头上咬了一口,疼得她嘤嘤直叫。
“疼、疼……”
“惩罚。”
“什么人呀,好心让你静养,还被罚。”梅迦逽翘起小嘴,不满道:“你好像不是属狗的吧?真爱咬人。”
说到咬人,东方闲想起自己之前咬过梅迦逽,抬手趁她不及防备的拉开她的领口,看着左锁骨的地方,眼睛微微眯起。
“为何不上药?”
“不想。”
东方闲的指尖轻轻抚摸在被他咬伤的地方,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暗暗的红色,当初咬下时不觉有什么,此刻看着,为何心底会……
“留疤了。”
梅迦逽微微一笑,“嗯。很难看吗?”
“不。”
东方闲将梅迦逽的衣襟拉好,拥着她,看着窗外淡黄的阳光,心中有一瞬的轻松。
“逽儿,外面天气很好,我带你出去走走。”
梅迦逽刚想应‘好’,转而想起,闲王府比不得辅国将军府,不是自己人,王府都是贞康帝安排的人,是不是他刻意安排的都不知道,若他出去,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七郎,算了吧。这样很好,我喜欢。”
东方闲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朝梅迦逽俯低头,笑问:“你喜欢在本王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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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闲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朝梅迦逽俯低头,笑问:“你喜欢在本王的床上?”)
“是你抱我上来的。”
“呵呵……”东方闲笑得杏眼弯弯,“你的意思,喜欢本王对你做的事?”
梅迦逽听出东方闲话音里藏的意思,羞红着脸,问他:“你最近把佛祖都请到哪儿去了?”
“心里。”
“人的心那么小,怎么装得下?”
“本王的心,很大!”
是了,许久之后,梅迦逽终于知道,他的心,真的很大!大到,连她痛都是种奢望!
考虑到床上有些危险,梅迦逽努力让自己的问话毫无痕迹,“要不要出去走走?”
东方闲微笑着逗梅迦逽,问:“怕什么?”
“什么怕什么。”
“原来不怕啊,那就继续在床上待着。”
梅迦逽惊呼,“不要。”
“呵呵……”
“不准耍我玩。”
“本王没耍你。”
东方闲凑近梅迦逽的耳朵,声音低低清清的,说道:“逽儿,本王好了。”
梅迦逽蹙眉,“心疾呢?”
这才是她心头最担心的事情,五年时间并不表示他足足有五年,其中的某一天就可能出现意外,他的心脏受不得一点刺激。在帝京,又岂止只有刺激会出现,各种暗杀都数不清,尤其现在他还和自己公开了关系,那些针对她的人会将他的命一并算入其中。大张旗鼓公告天下他们的关系虽解了亲自去北齐救他的围,却也为他日后的生活招致了一些麻烦。若再有什么冷箭寒剑伤了他的心脏,只怕,连救都来不及。
“无碍。”
“怎会无碍?”
梅迦逽从东方闲的怀中坐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格外认真的说道:“若是可能,我真希望冰凤凰救的是你的心疾。”
腿瘸或者外伤留疤那些,不影响生命,她不在乎,可他命了,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逽儿,五年,很长了。”
梅迦逽急了,她不如他看得那么开,她不是佛,亦参不透佛学里的禅机,她只想和他共赏海天一色,落霞与比翼双飞。
“七郎,五年够么?”
知道和梅迦逽在时间问题上没有太多可说的,东方闲将她轻轻拥进胸膛,安慰着她,道:“别瞎想。”
东宫。
东方恪看着面前的吟风,脸色极度难看。
“你再说一遍!”
吟风有些惧意的看着东方恪,怯懦的低下头,殿下这般模样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一直护卫着殿下,都未有见过他如此愤怒和不甘。
东方恪吼道:“说啊!”
“梅将军上午去了闲王府,至此时都未有回辅国将军府。”
东方恪看着外面渐渐黑下的天幕,拳头慢慢捏紧,一天,她一整天都在闲王府,昨天见她在梅府待了一天,还当她想明白了不可和七皇叔在一起,指着她今天能来东宫和他解释,却不想,她竟和七皇叔腻了一天。
“哼!”
东方恪狠狠的拂袖,“去,继续监视,梅迦逽回府立即回禀本宫。”
“是。”
帝京,大街。
在闲王府无事的涅槃向梅迦逽告假,一个人跑到大街上瞎逛,出门前还信誓旦旦的对她们俩说,她一定要买到之前没有吃过的新鲜东西。
“哎,走过路过,看一看,瞧一瞧。自家做的薄皮馅饼,好吃嘞。”
一个吆喝的小贩身前围满了人,他身后的地上铺着一方长布,上面摆了十个口粗肚小的瓷罐,模样统一,看着虽不精细,却也别有一番感觉。
“各位路过的父老乡亲,看一看,瞧一瞧,自家做的薄皮馅饼,绝对好吃,而且,好吃还不要钱。”
不要钱?!
听到‘免费’,涅槃即将走过的脚步收了回来,拨开人群走到前面,看着小贩扬扬手中一把藤制的小圈儿。
“只要大家用我手中的藤圈儿,在规定的距离扔出,扣住瓷罐,一圈儿一个饼。”
涅槃看了看瓷罐儿,又看了看小贩手中的藤圈儿,再瞧瞧布后大桌上放置的薄饼,香,闻着着实是香,恨不得直接跑过去咬一口。
“我来试试。”
“我也来试试。”
“我也试。”
人群里开始有人要藤圈儿。
小贩喜洋洋的道:“一文钱一个圈儿。”
“切!”
人群里不少人嘘声,弄了半天,是变相的卖饼啊,而且,还不是那种给钱就一定能吃上的,这样的事情,谁干啊。没一会儿,热闹的小摊前面没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