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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边上的老板最冤枉,“你们要吵要闹啊,到外面去吧,我真的不想得罪人。小姑娘,我把你的十块钱退给你吧,你把枪还我。”
女人看了眼顾津津的样子,对于她方才的举动很是不解,她居然用仿真枪的枪口对准靳寓廷。
“九爷,你就是对她太客气了,可能她也不知道你是谁,她要再对你纠缠不休,你就报警吧。”
“报警?你觉得他会报警吗?”
“为什么不会?”对方以看一种奇怪生物的眼神端详着顾津津,“你这样子,有哪一点像个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有关系吗?”
靳寓廷站在旁边不说话,更加不参与,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玩的。顾津津这性子,就属于不肯吃亏的,平日里跟他针尖对麦芒,她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人一个个有多厉害,特别是身后有些背景的,那整起人来都是不带手软的。
“九爷,让她自己在这玩吧,我们走。”
顾津津听着女人的口气,就觉得不爽得很,眼见她伸手要去挽靳寓廷的手臂,顾津津上前步,将手里的枪指到她手背上。
“啊,你干什么啊?”女人缩回手,顾津津力道还真重,几乎是一下戳在她手背上的。
“你让开,这儿没你的事,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女人不住看向靳寓廷,她觉得他总会出声制止的,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和他站在这跟个疯女人纠缠,这话要是传出去多难听啊?
可是靳寓廷神色自若,站在那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顾津津见她还不走,脸上神情更凶悍了。
靳寓廷将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他唇瓣轻勾,冲着顾津津说道。“你怎么不走?”
她视线一点点扫过去,“什么意思?”
“你方才不就自己走了个无影无踪吗?现在也可以。”
女人听了这话,气焰变得嚣张起来,“听见了吗?让你走呢。”
顾津津将枪口对向她的脸,“没跟你说话,再多讲一声,我就把你的整容脸打歪!”
“你——”
“人家两口子闹点别扭,你来掺和什么?看不出来我们是一对吗?”
女人听完这话,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这只母老虎跟靳寓廷是一对?开什么玩笑?
“九爷,你结婚的事我之前倒是听闻了,但我想九太太必定是个清新脱俗、气质高雅的人,没想到…还是个能玩气枪的?”她说着,眼里的不屑越来越浓,女人将枪口拨开。
顾津津手指扣动扳机,塑料子弹擦着女人颊侧的头发飞过去,她吓了一大跳,“你…”
“别自讨没趣了,走开点,我跟他还有事情要解决呢。”
“九爷?”
靳寓廷听了顾津津的那番话,嘴角高高地勾着,是,这本来就是两口子闹点别扭。“那我请问一声,夫人,你的气能不能消了?”
“让她走,我就不跟你计较。”
靳寓廷看了眼身侧的女人,她也算是个明白人,靳寓廷都喊了夫人,还能有假不成?
她勉强勾了抹笑,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老板见状,上前要去拿枪,顾津津见他满脸紧张,也不好意思再拿着不放,赶忙还给他了。
靳寓廷过去就要抱她,顾津津往旁边闪躲开,“做什么?”
“她都走了,之前的事是不是不用计较了?”
顾津津冷笑下。“你想得美。”
“你是想说话不算数?”
“我说话不算数的时候多了,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连这点都不懂吗?”
她转身离开,老板看了眼靳寓廷,忍不住劝他一句。“能忍就忍吧,千万别跟她讲道理,讲不通的。”
顾津津下了楼,商场的人流都被分散开,每一层也就没有拥挤的现象。
经过奶茶店,这家的生意照旧火爆,靳寓廷三两步上前握住了顾津津的手腕。“想喝吗?”
她甩了下,却并不能将他的手甩开。
顾津津一直都蹙着眉头,“你买?”
“对,我买。”
“排队最起码半小时以上。”
“想喝吗?想喝的话我给你买。”
顾津津见一下没法将他甩开,她点了下头,反正不用她排队。
她在不远处的休息区内坐定下来,看着靳寓廷高大的身影排在人群中,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拥有这样的气质,他只需要安静地往那一站,自然会有无数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而这一款呢,偏偏又能老中幼通吃,杀伤力十足。
顾津津本想趁着他不注意溜走的,但是靳寓廷隔个三五秒便朝她看看,压根不给她机会,她干脆拿出手机看了会视频。
靳寓廷足足排了四十分钟,这才轮到他,顾津津听到脚步声走到跟前,男人将手里的奶茶递给她,“你上次喝得那一种。”
顾津津抬头看向靳寓廷,她想说,不用了,她现在又不想喝了。但她余光睇见了越来越长的队伍,想到了靳寓廷站在里面的四十分钟,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还想吃点什么,或者买点什么吗?”
“靳寓廷,你干嘛跟过来和我一起看电影,还给我买奶茶?”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边上的男男女女,不都这样吗?”
“但人家是情侣啊。”
“我们是夫妻,新婚夫妻。”
顾津津心头莫名软了一下,她和他算新婚夫妻吗?她不由怅然出神,为什么她觉得她在这段婚姻里面,已经挣扎了好久好久?若不是她常常自我宽慰,怕是早已溺毙在里面了。
顾津津刚往前走了两步,就接到了陆菀惠的电话。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上班才是,顾津津还未来得及说话,对面就传来了陆菀惠焦急的声音。“喂,津津,你在哪?”
“妈,怎么了?”
“你爸被送进医院抢救了,在市立医院本部,你赶紧过来。”
顾津津脸色骤变,一边小跑着一边问道。“怎么会这样?”
“喝了酒。”
靳寓廷跟在她身后,顾津津冲到外面就想去拦车,但商场出口处并未看到有出租车的身影,靳寓廷忙打电话让司机出来。
“爸怎么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说是喝了酒在抢救。”
车子很快来到跟前,顾津津和靳寓廷一道坐了进去,她焦急万分,顾东升上次喝酒就闹得不舒服,没想到这次直接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来到市立医院的时候,抢救室外就只有陆菀惠一个人。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面,两眼时不时焦急地盯着门口。
顾津津快步上前,坐到陆菀惠身边。“妈,爸怎么样了?”
“还没出来呢。”陆菀惠喉间哽咽着,“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医院了,送他来的人都走了…”
“他是中午跟人家吃饭吗?”顾津津轻拍下陆菀惠的肩膀,她虽然也着急,但并不敢表露出来,“这不是上班时间吗?”
“说不定又是陪领导。”
靳寓廷朝抢救室门口看了眼,“妈,您先别着急,我会安排好的。”
“寓廷,真是谢谢你了。”
孔诚接到电话赶来时,顾东升还没从抢救室出来,他快速地安排好了病床等事宜,顾津津看在眼里,她这会心悬在了嗓子眼,有人能这样跑前跑后地帮忙,实在是能令她心定不少。
抢救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护士小跑着出来,顾津津忙起身上前。“我爸怎么样了?”
“病人胃部大出血,要输血。”
“什么?”陆菀惠原本以为没有这么严重,毕竟他之前喝酒喝进医院的事也不是没有过,怎么就会大出血呢?
顾津津一听,眼圈也红了,“是…是不是很危险?”
“对,病人已经休克,我们主任正在里面全力抢救。”
顾津津听到这话,一屁股坐下去,差点没坐到椅子上,她眼泪夺眶而出,“不可能啊,就是喝了顿酒而已,不可能…”
陆菀惠直接蹲在地上哭了,小护士很快跑开,抢救室的门再度被关上。
孔诚面露不安地看向靳寓廷,“医院这边我打过关照了,但看情况…”
“不会有事的,”靳寓廷的视线从那盏亮着的红灯上收回,他走上前将陆菀惠搀扶起身。“妈,您先起来。”
陆菀惠手指颤抖地握住了靳寓廷的手腕,“怎么会这样啊?他可千万不能出事。”
靳寓廷让她坐定下来,顾津津双手捧住面颊,虽然极力隐忍着哭声,但两个肩膀却在不住颤抖。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放心吧,会没事吧。”
顾津津听到这话,越发想哭,“对,一定不能出事…”
人的惶恐,也只有在面临生离死别的时候才能完全爆发出来,顾津津手掌不住擦拭着两眼,“我不能没有爸爸…”
靳寓廷的手落到她肩膀上,想将她拉到怀里,顾津津僵硬着身子不动,靳寓廷手里加重力道,顾津津没再坚持,靠近他身前时,她侧过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了靳寓廷颈间。
一分一秒无疑是最难熬的,里面的人进进出出,每一脚都像是踩在家属的心头上。
外面打点的再好都没用,这个时候全靠顾东升自己。
顾津津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干,靳寓廷抬起手,手指轻拭过她的脸颊。
“别哭了。”
“你说我爸会不会出事?”
“不会。”
顾津津吸了吸鼻子。“可惜,这件事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你要真能呼风唤雨的多好,你让我爸赶紧没事,从此以后我不让他喝酒了,真的。”
“好,我一定让他没事。”
顾津津知道这些对话都是空的,可也只有这样,才能有短暂的不让她胡思乱想的时间,现在还在抢救,既然是抢救,就还没有到绝境。
陆菀惠怔怔地盯着地面,顾津津生怕她扛不住,她起身拉住陆菀惠的手。“妈,爸肯定会没事的,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静谧的走廊上,只有轻轻的抽泣声在回荡,顾津津不住安慰陆菀惠,可她的心里也是慌的要死。
昨天她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还说要让她带靳寓廷回家,给他们做一桌好吃的。
但她最近和靳寓廷闹成这样,顾津津也不敢常回去,怕他们会问起,一想到这,顾津津满心都是悔意,可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顾津津的两眼早就被模糊了,靳寓廷伸手要去拉她,顾津津将他的手推开了。
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到了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愿意接受事实,她害怕去面对。她甚至想着要不是靳寓廷非要娶她,她现在就在家里了,如果她能多盯着爸爸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她知道她这个想法很偏激,毕竟爸爸是在工作时间喝的酒,但她现在就想找个人能承担掉她心里的内疚。
抢救室的门再度打开,这次出来的是医生。
顾津津心里咯噔下,吓得没敢起身。
“家属过来下,病危通知书上需要签字。”
“不——”陆菀惠直接哭出了声,顾津津也瘫软在了座椅上,她不住摇着头,“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快点,里头还等着继续抢救。”
靳寓廷听到这,起身走了过去。
86顾家的女婿,你的人
医生朝他看眼,靳寓廷冷静地出声,这个时候再问顾东升是不是有事,就等于是在浪费时间了。“女婿可以签字吗?”
顾津津听到这话,不由抬头望向靳寓廷的背影,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仿若一尊坚硬的雕像,整个人被手术室外那些惨白的灯光包围着。
她耳朵里一直萦绕着靳寓廷说的女婿两字,她好像第一次意识到靳寓廷身上背负着这个身份。
医生的视线穿过他颊侧,看到了顾津津和陆菀惠。“最好是直系亲属。”
靳寓廷扭头冲顾津津说道,“津津,过来。”
她两腿僵硬,站不起来,靳寓廷见状,从医生手里接过了纸和笔,大步走到顾津津身边。
他蹲下身来,将纸摊开放在顾津津的腿上,“签字。”
顾津津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了。她的手一直都在颤抖,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拖延,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行,但她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平日里的那些冷静早就没了。
手背上忽然一热,顾津津低下头,看到靳寓廷抓住了她的手。
他将笔塞到她手里,温暖的掌心握紧些许,将她的手拉到签字处。
她一笔一划,在靳寓廷的手劲下写完了自己的名字,靳寓廷将病危通知书抽开,大步走回去交到医生手里。“拜托你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病人,我们会全力配合。”
“好。”
抢救室,那扇冷冰冰的大门再度被关上。
陆菀惠靠在椅子内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一处,只是眼泪都快流干了。
顾津津起身,走到不远处的窗前,她胸口窒闷的难受,都快呼吸不上来了。
她手掌遮住半边面颊,靳寓廷站在她身后,伸出两手撑在她身侧的窗台上,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我爸昨天还给我打电话的…”
“津津,很多事都是预料不到的。”
顾津津忍着哭腔,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口哽咽出来的,“我平时应该多回家陪陪他们,哪怕是一起吃顿饭也好啊,我好久没陪他们出去逛街了,连去超市的时间都没了。我总怕回去以后,他们会问我好多事…我总觉得以后这两个字,还很漫长,一切都来得及,我没想到…”
人啊,也总是在失去以后,或者即将失去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到曾经拥有的那些日子有多好,哪怕这些日子里面,经常有被繁杂的工作所影响的心情,还有亲人间的拌嘴、争吵。但迟早有一天,你会希望回到从前,哪怕被吵得耳朵聋掉,都会觉得是种幸福。
靳寓廷收紧双臂,开口安慰她。“没事,这些遗憾以后都能补上,我陪你多回家,多跟他们吃几顿饭。”
时间在焦虑中一点点过去,顾津津坐回了椅子内,靳寓廷在她身边,想要起身,却被她拉住了手。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抓着他的手,觉得安心不少。
又是半小时后,抢救室门口传来动静。
孔诚看到灯熄灭了,“九爷。”
靳寓廷和顾津津同时抬头,她松开了手,靳寓廷起身走去。
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靳寓廷朝里头看了眼。“怎么样?”
“脱离危险了,方才太凶险,病人以后一定要当心,这次抢救输了将近两千毫升的血,胃部大出血,特别要注意啊。”
“好,辛苦了,谢谢。”靳寓廷听到脱离危险四个字,他神色一松,冲顾津津和陆菀惠招下手。“爸没事了。”
顾津津立马起身冲了过去,很快,顾东升也被推了出来。
陆菀惠扑到移动病床上,一个劲喊着他的名字,但顾东升这会还昏迷着。
孔诚已经安排好了病房,市立医院的病床一直都是紧张的,陆菀惠没想到还能住到单间。
顾津津坐在床边,顾东升的手背上插着针头,她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指。
母女俩一人一边地守着,谁也不肯离开。
到了傍晚时分,顾东升总算睁开了眼。
陆菀惠又急又气,“你可算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晕过去后倒是没意识了。”陆菀惠这会眼圈还是通红的,“你让我们怎么办…”
顾东升环顾下四周,再看了眼手背上的点滴,“没事了,你别哭啊。”
“我让你再喝酒,喝喝喝,怎么不把你喝…”
陆菀惠意识到这个时候说那个字,实在不吉利,她赶紧将后面的话给咽回去。顾东升这会虚弱得很,一看顾津津和靳寓廷都在,他就知道这次的严重性了。
“我也不想喝,但是领导都在,一帮人盯着我,有时候真是不喝不行…”
“那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领导重要?”
靳寓廷站在一旁没说话,他倒是能理解顾东升的难处,到了酒桌上,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我们在抢救室外等了你几个小时,要不是你命大,你…”陆菀惠气得坐到旁边不住抹着眼泪。
顾津津擦了下眼角,“妈,别说了,爸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的。”
“是啊。”顾东升虚弱地拉住陆菀惠的手。“以后我就算丢了工作,我也不跟他们喝酒了。”
“你要做得到才行!”
靳寓廷走到顾津津身后,弯腰跟她说道,“我去趟医生那里,再细问下情况。”
“好。”
顾津津眼见顾东升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才问起今天的事。“是谁把你送进医院的?怎么我赶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到。”
“就没露过面,”陆菀惠没好气地说道。“我也是接到电话才来医院的,当时这边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分明是见爸出了事,怕担责任呢。”
顾津津说着,拿了顾东升的手机,发了条已经安然无恙的朋友圈,果然没过一会,就有人联系他,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顾津津回了几条,语气也很客气,对方见状,说要来医院看看。
靳寓廷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似有争吵声传来。
“这种事怎么能怪我们呢,小姑娘,你可要讲道理。”
顾津津站在顾东升的病床旁边,她是真不忍心看他被欺负成这样。“我爸的胃一直不好,之前就胃出血过。今天出事又是在上班时间,我认为单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照你这么说,你是想赖我们单位?”
顾津津气愤难消,看了眼病床上的顾东升,他脸色发白,满身虚弱,顾津津没法忘记他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
“我没有想赖你们的意思…”
对方是名中年领导,挺着啤酒肚,一脸不屑地看向顾津津。“那你什么意思?喝酒是自愿的事,怪就怪他喝多了。”
陆菀惠面色也不好看,顾津津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态度,“我们到外面去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难不成还能算作工伤?”
顾津津太阳穴处直跳,“我只是想请求你们,以后应酬的时候不要再叫上我爸,他刚捡回一条命来,不适合再碰酒。你放心,我们没有要讹任何人的意思,只是希望从今天开始…”
“小姑娘,你可别搞错了,我现在到医院来不是因为我有什么责任,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来关心一下。你问问老顾,酒是不是他自己喝进去的?”
这人要这样说话,那就太流氓了。陆菀惠一直以来就对顾东升老是被单位里的人拉出去喝酒这件事耿耿于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心口的害怕压根还没平缓过来。“您也别这样说,他虽然好酒,但喝的时候也是有分寸的,你们单位里总是拉着他陪这个,陪那个,我们作为家属,实在是怕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就没办法了。”男人的态度很不好,平日里也没人敢跟他这样说话。“除非他辞职。”
“哪个单位还能有这样的规定?”陆菀惠气不过,站了起来。
顾东升着急要去拉她的手,但他实在虚弱,躺在那里也起不来。“津津,算了…”
中年男人冷笑声,“对,老顾喝酒喝得是最多的,但那有什么办法?出去应酬的时候,比他职位低的人,我们不可能带过去,但是酒桌上呢,就属他最说不上话,我们上头也有领导,喝酒总要喝尽兴才行,他要不喝,难道我自己上?”
顾津津原本以为跟对方是能好好沟通的,毕竟顾东升还躺在这,他们又都是一个单位的人。
“谁规定工作必须要跟喝酒挂钩?”
男人听到这,似乎是火气上头,伸手指着顾津津激动地说道。“等他到了单位,这样的场合还是避免不掉,我就看看他到时候是喝,还是不喝。”
“你…”
男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拉开门后也没仔细看站在外面的靳寓廷,他挺了挺胸膛,扬长而去。
顾津津一屁股坐回椅子内,“什么人啊,气死我了。”
靳寓廷走到病房内,陆菀惠面色铁青地冲顾东升道,“好好把身体养好,回去就把工作辞了。”
“这话啊,也就是气话,说说就算了,”顾东升拉着陆菀惠的手,示意她坐定下来。“好不容易快熬到退休了,我要这个时候辞职,那不是傻吗?”
“那你要做傻子,还是要你的命啊?”陆菀惠想到他此时的身体情况,不由将声音放轻下来。“你回到单位以后,还指望他能放过你?”
“那就混着,我答应你,我坚决不碰酒杯就是了。”
顾津津无奈地看了眼顾东升。“爸,你在单位的日子其实一直都很不好受吧?”
正好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处,再加上顾东升是个老好人,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他一般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