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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辅成的视线落到顾津津脸上,他神色好像也变了些,“别再说这些话了。”
“他临死之前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我却替他不值,这样的哥哥形同恶魔,还有什么好回忆的呢?修家做了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领养了你,修司?F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对你心慈手软!”
修辅成的脸色变了又变,他不声不响在他身边安插了那么一个人,可在修司?F死之前,修太太都没有动手。
难道真的如顾津津所言,是因为修司?F不忍对他下手吗?
修辅成接受不了这个理由,他跟修司?F向来是自相残杀的,他都能做出那样的安排了,怎么可能会不忍心取他性命呢?
“你胡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修司?F临死之前让我不要跟你争,你想要什么便拿去好了。他终究没有想到,他哥哥会这样残忍且锲而不舍地要他的命,他是真将你当成了哥哥,而你呢,你把他当成了必须铲除的敌人。”
修辅成虚弱地喘着气,任何治疗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目光沉在一处,好像记起了顾津津说的那个场景。
没想到修司?F还记得,他应该早就恨透了他才是。
“你是被谁害成这个样子的?”
修辅成嘴角轻勾扯下,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人都要死了,不是吗?
“我自己喝的。”
顾津津认为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你野心勃勃,前一刻还想着要将公司夺回去,你会突然想不开喝百草枯?”
修辅成轻闭下眼帘,表情平静得很。“就是我自己喝的,误服了而已。”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掉吧,他已经救不回来了,他的孩子不能连妈妈都没了。
顾津津别开了视线,“我真没想到,最后见你,你会是这副模样。”
修辅成又何尝不是呢,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有完成,他如今这样的年纪,正是一展抱负的时候,可最最讽刺的是,他居然被人给害了。
如果是败在了阴谋算计上也罢了,可偏偏,却是一点点量的百草枯,还是被他最亲近之人给下的药。
修辅成越发觉得悲哀,他这人啊,从出生至今都是悲剧,活的太累,心里没有一点点的阳光。
“文文呢?”他嗓音干哑着问道。
“她不想见你。”
也是,他害死了她最亲近的哥哥,她恨透他了,怎么可能还想见他?
“文文就交给你照顾了。”
顾津津面无表情地盯着修辅成。“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文文是我妹妹,我当然会照顾好她。”
修辅成不住咳嗽出声,偏偏胸口堵闷得厉害,他上气不接下气,顾津津对百草枯也有些许了解,当初看新闻的时候还记住了另外一句话。中百草枯毒者,最后都是活活被憋死的,走得时候会非常痛苦。
她看着修辅成的样子,就知道他撑不过太长时间的。
顾津津执意过来这么一趟,也算是有了个了结。
她不知道修辅成到了这会,会不会后悔对修司?F所做的一切,不都说人到临死之前,会看清楚很多事情吗?
但依照他的性子,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选择的话,他可能还是会走这条路。
他生性就是个冷漠的人,冷漠至极,不顾他人死活。
顾津津转身要出去,她走到门口,听到修辅成吃力地说道,“我既然要死了,欠你们的和欠他的,便都还清了,我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你放心,”顾津津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跟你不一样,你一命偿一命便好,我不会为难她们的。”
“我留给她们的财产,一辈子衣食无忧是肯定没问题了,你就让她们过回简单的生活吧。”
顾津津落在门把上的手收回去,她回头朝男人看眼,原来他也不是没有心,至少在这一刻,他放心不下,生怕顾津津会因此迁怒他的家人。毕竟没了他的庇佑,她若真想让她们难过,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薄唇轻动了动,想要说出几句狠心的话,想要让他最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是在看见了男人的目光后,顾津津最终心头微软。“我跟她们无冤无仇,只要她们不招惹我和文文,我便不会对她们怎样。”
修辅成闻言,彻底放下心来。
顾津津拉开门走出去,抬腿的瞬间,她觉得很对不起修司?F,但修辅成的妻儿原本就是无辜的,她也下不了那个心去伤害他们。
靳寓廷就在门口等她,有可能她和修辅成的对话,他方才都听进去了。
男人原本是靠在墙壁上的,这会见到她,直起了身。
顾津津朝他勉强拉开抹笑,“走吧。”
“都说完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
靳寓廷伸手揽住顾津津的肩膀,拥着她往前走,顾津津肩膀动了动,靳寓廷的手向下滑落。
孔诚在边上看了眼,轻问一声,“现在去哪?”
顾津津心里空落落的,“回家吧。”
“但雪又下大了,路况并不好,而且都要晚上了。”
走到医院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下的雪花张扬且肆意地在飞舞,顾津津双手插在兜内,这大过年的,让他们跟着跑一趟也实在是辛苦。要不然的话,孔诚和司机这会应该是在放假吧,她再也说不出大晚上要让人家送她回去的话了。
“我请你们吃晚饭吧。”顾津津说完,拉拢了领口。
靳寓廷立马接了话。“好啊,难得你大方一回。”
顾津津走下台阶,孔诚跟着他们上了车,顾津津身子往前凑去,冲司机和孔诚问道。“你们想吃什么?”
孔诚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不敢抢了靳寓廷的话,“我们都随意,你和九爷决定就好。”
“你想吃什么?”靳寓廷凑到顾津津耳畔轻问。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像是什么东西在吐着丝,顾津津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直起身,看向窗外。“我都好。”
“那就随便定一家吧,这会也都饿了。”
车子缓缓开出去,顾津津留意着两边的街景,她对这儿也不熟悉,眼见不远处有家大酒店的霓虹灯亮彻了半边天,她忙让司机开过去。“就那家吧。”
孔诚探头看了眼,“这家的菜色相当不错。”
连孔诚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错不了。
车子停妥当后,几人一道进了酒店,大过年的,包厢早就被订完了,也就只有大厅还有两三张空桌。
顾津津询问着靳寓廷的意见,“可以吗?”
“可以。”
那便最好,顾津津就怕他这个不习惯那个不习惯的。
几人坐定后,顾津津让靳寓廷点菜,男人拿着菜单却没动,“今晚你请客,你来吧。”
“那我随便点了。”
酒店生意好得很,上菜自然也不会快到哪里去,司机兜里的手机震动下,他忙起身冲靳寓廷道,“九爷,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外头那么冷,有什么话不好当着我们的面说吗?”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但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顾津津喝了口茶,听到声音陆陆续续传到耳朵里。“宝宝还乖不乖?没有闹你吧?对,今晚不回去了…”
靳寓廷目光落在对面男人的脸上,司机将嗓音压低了些,“你自己别乱跑,要买什么东西等我回家…”
他说了一会,才将电话挂了。
孔诚起身给靳寓廷和顾津津添茶,“有件事忘了说了,李子家里刚添了老二,大喜事呢。”
“噢?什么时候的事?”靳寓廷面色微微吃惊,“我怎么不知道?”
“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大过年的还要把李子拉上,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听到孔诚说出来的这话,司机忙轻摆下手,“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本身就是我的职责。”
“李子,你连老二都有了。”
“是,”司机笑得面色红彤彤的,“老二来得挺巧。”
“你多少岁了?”
“二十六。”
看看人家的二十几岁,两个孩子都有了,靳寓廷就不该触及这个话题,他觉得有些伤感。
“等忙完了这阵,一定给你补份大礼。”孔诚说着,轻拍下旁边人的肩膀。
司机笑着连连道谢。
顾津津坐在边上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新添了老二,还陪着她跑东跑西的,甚至弄得今晚都回不了家,她实在过意不去。但要在饭桌上表明谢意,也不好,李子肯定会说这全是他应该做的,到时候客气来客气去的,反而尴尬。
靳寓廷喃喃自语,“二十六岁,孩子都两个了,你够可以的啊。”
“谢九爷夸奖。”
靳寓廷是已经没这个机会了,他扭头朝坐在边上的顾津津看眼。“你努力一把,还能向他看齐。”
顾津津毫不留情地朝他瞪了眼,她干嘛要往这方面去努力。
“这边是不是也能住夜?”靳寓廷冲对面的孔诚问道。
“对。”
“你去定两个房间,省得跑来跑去,今晚就住在这。”
顾津津听到了话里面的重点,她眼见孔诚起身,忙拉了下他的衣服,顾津津小脸别向靳寓廷,“两个房间?这要怎么住?”
就算孔诚和司机住一间好了,那就只剩下一个房间了。
总不可能靳寓廷能屈尊降贵到跟他们二人挤一间去吧?
孔诚笑着解释道,“这并不是只定两个房间的意思,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具体情况我都会考虑进去的。我跟着九爷这么些年,不会连订房这种小事都办不好的。”
顾津津听到这,忙将手收了回去。
靳寓廷冷嗤声,对她不理不睬了。
吃过饭,孔诚拿了房卡带顾津津和靳寓廷上楼,走到房间门前,孔诚将房门打开,然后将门卡递给顾津津。
她说了声谢谢,抬起脚步进去,身后的门还未来得及自动关上,就被一只手给推住了。
孔诚识相地离开,靳寓廷悄无声息往里走,顾津津进了卧室,将手机丢上去。
她转身想去洗手间,没想到靳寓廷就站在她身后,她尖叫一声。“啊——”
靳寓廷眉头轻蹙,“喊什么?”
顾津津伸手按向胸口处,惊魂未定,“你,你怎么在这?”
“睡觉时间还早,找你说说话。”
顾津津走向旁边的大床,坐定下来,“吓死我了。”
“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靳寓廷走到柜子跟前,蹲下身,将柜门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罐罐的酒。
“你做什么?”
“喝点啤酒。”
顾津津盯着他的背影说道,“你可以找孔诚一起喝。”
“那样多没劲。”
“时候不早了,我真要睡了。”
靳寓廷将易拉环拉开,两根修长的手指轻松地捏着啤酒罐,“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给修辅成下药的吗?”
“修太太?”
靳寓廷上前了步,弯下身,目光同顾津津对上,“你怎么猜到她身上去的?”
“修辅成说,他是误服了百草枯,但这肯定是不现实的事,他想要保护背后的那个人,除了他的太太,我想不出别人了。”
靳寓廷将啤酒罐送到顾津津嘴边。“来,赏你一口。”
顾津津啧了一声,表情无奈,将他的手推开。“靳寓廷,我发现你一沾酒就不老实,是不是你本性就这样?”
“我哪里不老实了?”
“我原本以为我会跟修辅成有一场持久的硬仗要打,最起码也是要两败俱伤的,也许这就是生活吧,设想好的事情不会都发生,还总要穿插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顾津津说到这,轻摇下头,“只是修太太为什么会要他的命呢?而且非要他死不可。”
靳寓廷晃动下手里的啤酒罐,“因为她是修司?F安排在修辅成身边的人。”
“什么?”顾津津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怎么可能?”
“修司?F原本也不是善良之人,只是动手的太晚了。”靳寓廷说这话的时候,仔细端详着顾津津的表情,“从此以后,别再让修家的事情弄得你心思不宁,都过去了。”
“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靳寓廷转身,却并未离开,他从柜子内拿了酒杯和红酒出来,顾津津看他身影忙碌,一会开酒,一会醒酒的,她都看在眼里。
“你别白费心思了,我不喝酒,也不会发生一些酒后的糊涂事。”
靳寓廷转身盯向她时,眼里装满了鄙夷,“你为什么脑子里尽想着这些事?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对我有非分之想?”
“你想多了吧。”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这些荒唐话?”
顾津津看到靳寓廷走到她跟前,将酒杯递给她。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想跟我在一起。”
靳寓廷眉头蹙着,顾津津起身,将他手里的杯子接过去,只是并没有喝,而是将他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
她起身将他往外推,“快去休息吧。”
顾津津将靳寓廷推到门口,一把拉开门,然后直接将他推出去了。
靳寓廷气得不行,也从未这样憋屈过。
孔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九爷,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男人吓了跳,孔诚不该早就回房了吗?他颇有些狼狈地转身看他,“你怎么在这?”
“我不放心您。”
靳寓廷手里还举着另一杯红酒,酒都差点撒出来了,孔诚装作没看见,但他不用想都能知道,靳寓廷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他将酒杯朝孔诚手里一塞,随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
顾津津拿了房卡出门,她并未见到靳寓廷他们的身影,她昨晚失眠,将近三四点才睡着,所以这会有些迟了。
她先到楼下去吃早饭,顾津津掐着时间,要再晚一会,连酒店的自助早餐都要吃不到了。
她找了圈并未看到靳寓廷和孔诚,看样子,他们是吃过了。
顾津津坐定下来,翻看眼手机,也没有靳寓廷的消息。
是不是昨晚她对他太不留情面,以至于他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了?
应该不会吧,他都跟着她一道过来了,肯定不会将她独自丢在这的。
只是靳寓廷不联系她,她也就不去主动找他,她猜他肯定会耐不住性子,即将出发的时候也会找她吧?
酒店连着一个大商场,顾津津吃过早饭就去逛了一圈。
她专门去了母婴用品店,买了好几个大的礼盒,衣服、抱被,奶瓶和小碗等也都应有尽有。
顾津津又转了会,这才接到靳寓廷的电话。
男人在那头急得团团转,“你人呢?”
“我在外面呢。”
“怎么又跑外面去了?你不好好地在酒店待着,跑出去做什么?”靳寓廷口气不善,听着有些吓人,顾津津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脚边,“要回去了是吗?”
“找不到你人,我还以为你被人掳走了。”
“那我们就在酒店门口见吧,我马上就到。”顾津津说着,径自挂了电话。
她大包小包地挎着往前走,等她走到酒店门口时,车子和人都在候着她。
司机坐在车上,孔诚和靳寓廷站在酒店大门口等她,眼见她过来,孔诚迎上前几步。“这是?”
顾津津直接走到车旁,敲了敲车门,司机见状,赶忙下车。
“这是送你的,这两天辛苦你了,更加要恭喜你。”
司机有些不知所措。“这…这多不好意思。”
“别客气,快拿着吧。”
靳寓廷都看在眼里,什么?她一大早跑出去,这是给别的男人选东西去了?
这大过年的,也不见她送他什么,倒送了旁人这么一大堆,司机乐呵呵地接过手,不住说着谢谢。
孔诚见靳寓廷脸色不对劲,忙走过去,帮着司机将东西都接到手里,“快快快,时候不早了,东西先放后备箱吧。”
顾津津手里还提了个袋子,靳寓廷走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
等到孔诚将东西放好,关上后备箱,几人才陆陆续续准备上车。
靳寓廷神色微松,看来她还算有点脑子,并不是完全对他视而不见的。
孔诚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准备进去,顾津津上前几步。“这是送你的。”
孔诚一条腿都要迈进去了,听到这话,堪堪将腿收回来,“送,送我的?”
“是。”
孔诚伸手接过去,都不敢细看,顾津津还特意解释道。“里面是个保温杯,我看你平日里总是在外面,大冬天的还是喝点温水吧。”
“太谢谢了。”
“不客气。”
靳寓廷坐进车内,看到顾津津的手里都空了,他使劲将车门关上。顾津津走到另一侧,将车门打开后往里走。
孔诚双手抱着那个盒子,战战兢兢,和司机对望了眼。
一行三人,也就靳寓廷两手空空,看顾津津的样子,什么都没给他准备。
回去的路上,出奇的安静,靳寓廷视线朝旁边扫了眼。
按照一般的套路,顾津津是不是应该给他藏着什么惊喜?
她不像是低情商的人,她要么不送,要么不该将他单独落下。
顾津津身上藏不了东西,靳寓廷的目光很快扫向了她身边的包上,莫不是藏在包里了?
靳寓廷也不好直接拿过来,打开拉链,他拧紧眉头将视线又别开。
车子开出去许久,顾津津靠着车窗,将眼睛闭上。
男人一语不发,孔诚想要将音乐打开,都被他制止了。
眼见顾津津好像睡着了,靳寓廷朝她靠近些,见她呼吸均匀,看来是有戏了。
靳寓廷将手小心翼翼地伸向顾津津的包,孔诚回头,原本想问他一些事,这会正好看到靳寓廷正在拉开包的拉链,“九…”
靳寓廷眉头一抬,眼神剜到他脸上,孔诚忙闭紧嘴巴。
男人尽可能不发出声响的将拉链拉开,包里面塞了些小东西,有车钥匙、纸巾、护手霜,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靳寓廷用手在里头翻找着,只是找了一圈,都没什么发现。
“你找什么呢?”顾津津的声音冷不丁在他身边响起。
靳寓廷将她的包拎起来,上下用力摇晃,再打开一看,还是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没给你买东西。”顾津津说着,将包拿了过去。
靳寓廷唇角轻搐,许是被气得不轻,气蒙了,所以一时没了反应。
顾津津将拉链重新拉上,又将包放到靠近车门的一侧。
男人朝她看了眼,顾津津睡眼惺忪,轻揉下眼角,“保温杯是在母婴用品店买的,我没有时间逛太久。”
“我只是找找你的包里,有没有…纸巾。”
“噢。”顾津津说着,拿起手边的一盒纸巾递给靳寓廷。“车里就有,你用吧。”
靳寓廷扫了眼,将纸巾盒接了过去。
顾津津确实没给他准备一点东西,她以前送他的东西不见他珍惜,那就是白送,从前不珍惜,以后她便再也不送了。
03你是我的心牢
车子开回到绿城,已经是午后,雪也停了,阳光总算露出了一角,只是每一道呼吸仍旧是冷冽的不行。
司机将顾津津先送回了她的住处,这一路上,靳寓廷自从得知他没有礼物之后,就没跟顾津津说过一句话。
不,是连半句都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顾津津说了声谢谢,推开车门下去,她天生不擅长哄人,更加没有哄靳寓廷的必要。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方才看着她来气,这会她走了,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靳寓廷紧随其后,院子里内的雪还未清扫干净,顾津津踩在小道上,尚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来到门口,顾津津转身看了眼男人。“我到家了。”
“你是不是应该有话要对我讲?”
顾津津闻言,将门打开了,楼下没人,安静得很,也不知道她们都去哪了。她受不了屋内的暖气,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顾津津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
窗明几净,没有丁点的痕迹,她甚至能透过反光看到靳寓廷上前的身影。
顾津津嘴角轻动下,靳寓廷见状,率先开了口。“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让我离你远远的这种话,不然我肯定说你在过河拆桥。”
“那好,那我换一个说法。”
男人很明显露出不悦来。
“靳寓廷,你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你其实并不年轻了,如今商陆跟靳韩声分开,靳家能依靠的恐怕只有你了。我只想劝你,赶快放下以前的事,会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
“放不下了。”
“怎么会放不下呢?”顾津津视线盯着外面在看。“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话是真的。”
午后,玻璃窗上跳跃着阳光,这个绝色男人就站在顾津津的身边。
他手掌轻柔抚过她的头顶,“津津,你走进了我的心里,你就走不出去了。你看见我心里藏着一座牢吗?以前是我孤零零一个人被关在里面,但是以后,有你陪着我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