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看,那个女演员是谁?”
“任曼玉,港岛人, 两年前因病退圈要不是因为广告,我都不知道她复出了。”
“联络一下她的经纪公司吧,也许广告是之前拍的呢。”薛琳想起了任曼玉,同样的不温不火的女演员, 四十多岁的时候因为是婆婆妈妈专业户为人熟知,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这么漂亮有风情。
半个多小时之后窦导演给她打了电话, “对方已经确认了, 广告确实是之前拍的, 之前任曼玉出国治病被雪藏了, 这次是正式复出。”
雪藏?出国治病?这里面往往有内幕,只不过窦导演这个圈内人都不清楚, 外人更不得而知,解除雪藏什么的,更是意味深长,“你仔细打听一下她的事,要是没有什么原则性问题,就签她。”
薛琳挂断电话打了个呵欠洗澡睡觉去了,躺在床上忽然回想起一个访谈节目,任曼玉带着自己的儿子上舞台,男孩子长得非常帅,后来还做为偶像出道了,那孩子当年多大了?她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因为男孩子确实长得不错才多看了一会儿,要不是有系统支持让她的记忆力大大提高,恐怕早把这事儿忙了。
所谓的病休,难道是生孩子了?因为意外怀孕又不肯打掉孩子坚决把孩子生下来了,这才被雪藏?
回归是因为跟公司达成一致了吧?
过了两天,窦导演约她再去看试镜,任曼玉是最后一个试镜的,这次试镜是带妆试镜,所有经过初选的女演员都穿着古装上台。
任曼玉穿了一件普通的麻布衣裳,头发挽成一个松松的髻,只戴了一朵红色的花,清丽风情不可方物,她比拍广告的时候更有韵味了。
她站在舞台上,眼神空空的望向远方,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凄苦的笑,一滴泪流过她的眼角,忽地,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一段正是杀青的一段,女主以为男主带着孩子过了关,远去了大漠,离开了她…
没有台词,只是表情,在镜头里,她像是一朵浓艳美丽的带刺玫瑰。
窦导演点了头,有如此的容貌风情,不会演戏他都会接受,更何况这么会演戏。
薛琳也点了头。她不打算说出她是因为生孩子“生病”两年的事,女人生了孩子就没有魅力不值钱了?这是什么怪理论?
因为是隔了两年复出,原有的人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对方的经纪公司也没有多要片酬,就是友情价出演,比女二号的略高一点而已,任曼玉表现也很谦虚老实,完全同意合约里要求的全脱产进行训练的事。
除了女主角之外的团队已经在边城训练了半个月的马术和礼仪了,女主角属于空降,幸亏任曼玉表示因为之前拍过古装电影会骑马,这才让窦导松了口气,因为女主角有非常多的骑马戏。
安排好了这边的事,工厂那边又出问题了,之前说好的设备,因为欧盟对华夏限制出口的事卡在海关进不来了。
薛琳这个时候不由得想要是自己是有空间的就好了,直接把设备“走私”进来,就行了。
系统表示你想太多,空间什么的需要的是空间折叠技术,禁止使用。
金手指不管用,只能用另一种万试万灵的金手指了,钱!
先在没有对中国禁运也没有被欧盟禁运的国家办一个空壳公司,把设备进口到该国,再通过空壳公司把设备卖给华夏的工厂。
中间的成本提升了一倍有余不说,也拖慢了工程进度,对此薛琳只能暗搓搓地想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早晚把你生产设备的厂家都买下来!
还没等她生完气,朱之聪又乐颠颠地打来了电话,大发明家又发明了一样很有“商业前景”的东西。
薛琳坐飞机飞过去一看,体积更大的乐精灵,带一个小屏幕能播放MV。
东西确实不错,但是这玩意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用?“你打算怎么用这东西?”
“什么?”
“放在什么地方?手上拿太沉,放在家里的话又比电视和电脑小。”
“可以做成液晶的。”
“你知道这么大的液晶屏幕多少钱吗?”九八年,液晶屏已经发明了出来,只是价格那是相当感人。
“这个…”
“你会花一年的工资买个挺大不好拿的听歌的玩意儿吗?”
朱之聪挠了挠头,会啊?但他不敢说。
“从拓展内存开始好么?存储更多的歌曲,更好的音质,更能配合耳机之类的外设,可以和电脑更适配。”乐精灵2当然是要推出的,但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小东西确实不错,薛琳把玩着,“把专例什么的整理一下。”
“您刚说没什么用。”
“一个设备对市场无用,不代表它的技术没用,也许有一天人人都捧着个小电视看电视听歌呢。”
“呵呵,怎么可能,这玩意儿很沉。”
“电脑刚发明出来的时候有几层楼那么高。”技术的进步,总能带来不同的生活方式。
两人正在说着,车间里面设成静音的电视忽然开始播报大水,是了,九八年的夏天到秋天的那场大洪水,终于来了。
电视新闻里除了洪水,几乎没有可称之为新闻的东西,薛琳在忙着减少自己企业损失的同时,将一部分精力分在了救灾上。
她跟当地的抗洪指挥部联络,每间公路餐厅每天送十桶米饭,十桶菜,二十桶热汤到抗洪指挥部,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
每天她让财务报上所需成本,调配物流供应,发现还可以支持和缺口仍然很大的情况下,她将食物翻倍,按三餐按时供应,餐厅的生意可以停,但送物资不能停。
她又在工厂下了订单,订购移动式简易遮雨棚,将“餐厅”开在了一线,摆了简单的桌椅,餐盘,又利用媒体征集志愿者,争取每天持续供应。
新闻媒体报道之后,现在薛琳的另一个称呼是慈善家,当然了,也有人说她沽名钓誉,纯属伪善。
不管怎么样,薛琳只求问心无愧直到后来的赈灾晚会,她捐了不多不少的钱,而别家企业上亿的捐助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她才从聚光灯下走了出来。
外面的雨水再大,帝京还是一副干燥的样子,秋风起时,多下了几场雨,没有多久,又干了起来。
在这种环境下,薛琳几乎是每天都离不开面膜,每天上班的时候在后面敷一张面膜,自己照镜子看像是白骨精似的,到地方了揭下面膜洗掉,重新在办公室简单化妆,开始一天的工作。
已经成为她的二秘的宣宣半开玩笑的说道,“薛总,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不精神或者生病。”
薛琳这才想起来,重生之后,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睡眠时间虽然不固定,睡眠质量一直很好,起床的时候精神百倍,从没有过醒不过来乏的时候,难道是系统恩赐?
“我也是人,只不过是仗着年轻强撑着罢了。今天我的行程是什么?”
“今天您要…”宣宣收起了玩笑之色,开始讲述薛琳的行程,就在这个时候,薛琳的办公室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薛琳愣了一下,这么久以来还没人敢这么推她办公室的门呢。
来人一米七十左右的大高个儿,肤白貌美大长腿,穿着宝格丽的风衣,戴着一顶毛呢帽,“我要工作!”
“你…”
“我是董甜甜,我要工作!”
董…哦,董小姐,“您不是在这里已经实习了一段时间了吗?”
“实习?每天坐在坐位上玩电脑算是实习吗?偶尔翻译一下英文的东西,帮着复印一下文件?我是伦敦政经毕业的!不是摆设!”
薛琳正色看着她,“你想要真实的工作?OK,学着懂礼貌开始,如果不是因为您是董小姐,您推开我办公室门的一瞬间,就已经失业了。”
董甜甜脸色变了变,她是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报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闯薛琳的办公室的,“如果没有真实的工作,失不失业又有什么关系?我自己辞职!您不用担心无法对我父亲交待!我会说我自己感觉无聊的!”
“所以…”薛琳摊了摊手,“这么有决心?”薛琳实际上是听见了系统在不停地尖叫着人材之类的话,这个系统实在是有病,动不动就陷入异常激动的状态。
“是的。”
“好,我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你先跟着宣宣,从最末位的六秘做起,就先负责救灾的事宜吧。”
“救灾?”
“嗯,你既然是伦敦政经出来的,就应该知道,慈善不是只号称捐一个亿就能救的,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努力和大量的付出。得到的还不一定是正面的回应。”
钱,多了就是数字,花出去了才有了自己的价值,区别是花的方法,薛琳花钱的方法就有点太高调了,比不上有些人买古董啊,股票啊或是在国外买房买地什么的,吸引了许多有得没有的目光。
要不是她在帝京现在也算是有些根基,不是寻常人能欺负的,早就被当猪宰了,就是这样各种基金会求援助的电话仍然源源不断,薛琳对此态度很明确,薛氏有自己的基金会,合作可以,捐款免了。
薛琳对前来查税的有关部门露出了春天般温暖的笑容,薛氏的财务每年都会有普华永道进行审计,绝对的合法,至于避税手段,肯定是有的,国内国外都有,薛琳的宗旨只有一个合理又合法,花钱走干道问心无愧,不至于像别人一样带着镣铐生活,看起来风风光光,一场风浪下来就吓得浑身发抖。
按照流程请对方对财务部门,各种税费都是公开透明的。
工作到中午请对方吃工作餐,晚上也没有宴请,毕竟请多了,显得自己心里有鬼。
全程负责招待的董甜甜总算明白了薛总的工作方式,一切按照正规流程进行,至少摆在台面上的是这样的。
查税结束,对方直接送了薛琳一面锦旗,纳税英模,据说还有市政协委员,全国政协侯补委员、红旗手之类的奖励,薛琳照单全收,锦旗摆在自己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丝毫不顾这些东西跟她办公室的风格完全不搭。
到了深秋,洪灾彻底结束,薛琳自己盘了一下帐,不用看明细,除了捐款从大帐上算她一共付出了一千万,但这一千万是可以抵扣税款的,因为98年的纳税年已经过去大半,分两年抵扣给她。
薛琳这次等于没有付出什么成本,却获得了钱买不回来的荣誉和地位。
薛琳叹息了一声,从一开始,她就是小市民心理,有了钱战战兢兢生怕被人抢走,钱越多,越怕人垂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才算是有了一丝安全感。
丁晟特意约她出来吃饭,说上面几位长老对薛琳的印象很好,尤其是关心工业的长老,认为她在专利事件上处理成熟,稳健,有大局观,这么多年,国家付出了不少多少专利费,本来是华夏的发明,却因为没有相关意识反而要给别人钱,更不用说在知识产权领域被别国各种勒卡。
薛琳的表率作用是无穷的,现在很多企业也学会了重视研发,重视专利注册,尤其是国际专利注册。
薛琳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丁晟现在已经能替长老会传话了,“你现在已经是什么级别的了?”
“副厅级,官位依旧是处长。”
不得了啊,廉政部的处长,出去就是代天巡狩天子钦差,岂止是见官大一级啊。
“该天我得跟您留张合影,挂我们公司大门口了。”薛琳半开玩笑地说道。
“跟我留合影有什么意思?跟我们部长合影才好呢。廉政部元旦有一场晚会,我送你几张票,我们部长正巧想要认识一下你。”
“太好了。”薛琳知道,这不是丁晟一个人的意思,包括今天的会面,都是上面的意思。
说起来,未来对世界更有影响的田茂和劲东现在应该已经草创了,应该尽早投资。
她不知道的是,沈樾已经坐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去见未来21世纪初期,对中国,对世界都非常重要的男人。
现在那个男人,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一群投资人和第一批员工,猛灌心灵鸡汤。
“我们的企业,是要做一百年的企业,绝不是五年十年的企业…”他的眼神坚定异常,心里却在打鼓。
又有一个投资集团拒绝了投资,他们并不信任这个由师范生草创的企业,他们觉得比起IT精英,他更像骗子。
他知道,他需要钱,让员工和投资者们对企业的未来有信心,但他也知道,现在虽然是IT投资热,但人们更倾赖于那些“很明显能够成功”,“能够盈利”的企业。
所以当那男人出现在他的门口时,他真的感觉天使在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
闲人的糊涂又创新高了,不是伪更,就是粘贴的时候粘错了,本来是凑足三千字的,我自己没有看清楚变成了四千字,没有榜,不涉及到赶榜单,时间也是足够的,就是脑子忽然一下子转不过来了,补上新内容。晚上还有。
第70章 慈善(二)
比起田茂的困窘, 麻腾是不缺钱的,他需要做的是甄别那些投资他的人, 是真心想要投资, 还是想别有目的,毕竟他的父亲位置实在有些敏感。
现在他并不缺钱, 互联网正热,他正在等待时机。
这也是为什么,沈樾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了草根出身, 经济困窘的田茂。
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尽管不敢行差踏错,更不敢违背系统的意思,对于系统赏给他的各种奖励照单全收, 对薛琳和她的“系统”的事,憋在心里,问都不敢问。
他没有想到的是,田茂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现出太多的惊喜, 而是将他请到了办公室里,一番详谈之后, 又将他礼貌地请走。
田茂并不是不缺钱, 相反, 他缺钱, 他害怕的是自己成为另一个龙泉,被人从自己创始的企业弄出去, 拿到沈樾的名片,看见沈樾的名字之后,他发现自己公司来的人不是天使,是魔鬼,而且是诱惑人心的魔鬼。
尽管对自己公司的章程和股东守则非常有信心,田茂还是有些害怕,他返回会议室,告诉所有人,“狼来了。”想成为龙牌电脑十人组那样的千古笑柄,还是等待时机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全看他们自己。
这些人有些知道龙牌电脑的故事,有些不知道,在田茂对他们讲述过之后,本来因为投资人的到来欣喜不已的人,也开始在心里大声惊呼:“狼来了。”
沈樾从田茂那里出来,所谓受挫在他眼里不算什么,田茂本来就是有机警聪明闻名的,要是一开始见到他这个投资人纳头便拜口称主公,才会让他心生警惕。
杭州,不愧上有苏杭下有天堂的美誉,不光美景众多,美女也是随处可见。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边看风景一边欣赏美人,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一个白人美女跟一个白人老帅哥把臂同游,看起来不关沈樾一个中国人的事,关键这位美女他认识。
“朱丽安!”叫完美女的名字,他又有些后悔,毕竟系统对朱丽安太绝情了,朱丽安被系统撞伤,系统也只是冷淡地叫了救护车送她去医院,另外派了个财务去结帐。
朱丽安早就看见了沈樾,沈樾虽然一身休闲写意的装扮,从头到脚计算起来却也有万把块钱了,尤其是手腕上的手表,百达翡丽限量版,一百万还需要排队。
隔着至少二十米朱丽安都能认出从表身上散发出来的“壕”气,只不过经过上次的事,再加上她在陪犹太裔商人现男友,怕现男友误会,只能假装没瞧见。
没想到沈樾主动跟她打招呼了。
朱丽安挽着现男友走过来,“沈先生,好久不见了。您夫人还好么?儿子还好么?”
“我夫人和儿子都很好,前一阵子她还问起怎么去你店里找你,她们说你辞职了。”
“我现在在做品牌推广,这位是我的男朋友霍格。”
“你好。”沈樾跟霍格握手,“朱丽安是我妻子的朋友。”他看向朱丽安,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像勾子似的哀怨。
“你好。”霍格对沈樾这位华夏商界鼎鼎大名的新贵也是有所耳闻的。
“你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我是来谈一个项目的,现在已经谈完了,我打发手下人回去了,打算自己游一下西湖。”沈樾说道。
“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三个一起吃饭如何?”朱丽安知道,霍格这个男友并不靠谱。这男人有过婚史,有两个孩子,女朋友很多,不像安定下来的样子,可惜沈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漫天撒网重点捞鱼正是朱丽安的拿手绝活,她的目的很简单,就算跟这两个人不成,留张合影也是好的,显她的身价高不是吗?
“西湖酒店的夜景比想像中还要美丽。”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留下一张美美的照片,在博客里留下这样一段话,朱丽安可以说是后世网红美女的鼻祖了。
不同的是她要比后世的网红美女好看太多了。
因此拥趸无数,彼时上网的人“素质”都比较高,不是从业者就是大中专的学生,朱丽安可以说是第一批女神,要不是长相偏混血,可能还要更红一些。
“你在西湖酒店做什么?出差么?”其中的一个简直是秒回。
“是啊,公司派我来出差,一直开会到凌晨,刚刚回到酒店房间。”朱丽安回复道。
“那你快去休息吧。”
“嗯,我马上就去睡了,你也早些睡哦。”回复完这个人之后,朱丽安把手机关掉,看向趴在床上睡得深沉的男人,悄悄按下了快门,她喜欢留下一些痕迹,以防万一。
她的手机响了一声,她看向留言,“在你楼下。”沈樾。
“这么晚还没休息。”
“有些失眠,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啊。”朱丽安换了另一套黑色蕾丝内衣,套了一条裙子一件外套,很“随意”地出门了。
沈樾吐出一口烟圈,看向城市的夜景,人总是失去过才知道珍惜,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而不是透过一道小小窄窄的窗看世界,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朱丽安?”首富系统冷笑。“喜欢就上呗,别激怒你老婆,没有比离婚更损伤财富的了。”
沈樾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在冒触怒首富系统的险,可有时候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心,吃饭的时候得知朱丽安住在西湖酒店的消息后,鬼使神差地来到西湖酒店也订了一间房,躺在床上心痒难耐,实在睡不着觉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发出了那一条短信。
“沈樾。”朱丽安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像是一根羽毛一样搔着你的耳朵,撩着你的心,明明只是叫名字这么简单的事,却让沈樾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子。
这才是女人啊!白玉莉那就是一个女神!没得到的时候各种仰慕,得到了就是那么回事儿,女神也会拉屎撒尿,也会使性子,也会有各种缺点,尤其是他回归之后,他总感觉白玉莉有些失望,她——喜欢的是首富系统。
说来悲哀,他被首富系统占据了身体的时段,白玉莉竟然毫无所觉,而薛琳却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他。
沈樾转回头,朱丽安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红色的裙子,像是林中的女妖一样向他飞扑而来…
转一转?两人转一转的距离是从酒店外到酒店内沈樾的房间,两人的房间一个是1221,一个是1321。
酒店的一位清洁工看见朱丽安的时候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眼花走错楼层,看见她身边不一样的男人才知道自己没走错,这姑娘今晚真的很忙。
凌晨三点多,朱丽安一手拎着自己的高跟鞋,从防火楼梯从下楼的时候,清洁工这才知道,这位真的真的很忙。
薛琳并不知道沈樾做的事,更不知道他的美妙“艳遇”,荒漠客栈项目出了一点点意外,窦导演和全庸在剧本上有冲突,整个节目组都停摆了,等待两人商量好剧本。
两人关起门来商量了两天都没商量出结果,只能让薛琳来当裁判。
薛琳赶到的时候,整个节目组都在“放假”,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打扑克,聊天,还有人干脆请假到城市去“潇洒”了。
敲开了全庸和窦导演所在的民居,薛琳被扑天盖地的剧本和各种注释,圈改给搞懵了,剧已经拍了大半了,这个时候有什么冲突呢?
“这个导演我当不了了!我以为我拍得是武侠剧,结果是神仙剧!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你学没学过剧本学?剧本需要的是符合自己本身的内在逻辑!剧本的内在逻辑就是自圆其说!”
“你跟我说,怎么自圆其说?一个人受伤了,另一个人渡内力给他,他就好了?”
“不管你接不接受,武侠小说里就是这样的设定。”
“设定难道还是两人头顶都冒烟?”做为科班出身,又跟着王庆林导演多年的窦导,实在转不过弯儿来。
“武侠剧!这是武侠剧!不是你们拍出来的历史剧!”
“好了,你们别吵了。”薛琳听出来了,这是两种理念的冲突,一种是“写实”,一种是“写意”。
这两种争执上一世也曾经在沈樾和另一位导演之间产生过,最后的结果是沈樾接过了指导棒,当起了“导演”,导演出的作品后来连续获得一个月的收视冠军,第二轮白天重播的时候,收视率都超过同时段的黄金时段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