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之后,老爸也诚心忏悔改过过,可那个女人半夜打了几次电话,哭了几回又说自己怀孕了之后,老爸就心软了…
可惜,骆雪婷自以为得计,以为掌握住了老爸,拿捏住了未成年的继女,可以堂而皇之的成为汪家的女主人,没想到沉默寡言的继女竟然是一只惹不起的大白鲨。
当年的血案发生后,整个A市都轰动了,众人除了谴责汪思甜心狠手黑之外,骆雪婷的名声更臭,小三、逼死原配、不能生育等等帽子扣在她的头上,骆雪婷在伤刚刚养好之后就离开了A市去外地亲戚家里打工,只在汪思甜被审判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没想到…她又回来了。
骆雪婷也没想到会遇见汪思甜这个仇人,她这一辈子就毁在汪思甜手里了,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狠啊!她至今仍然会时常梦到当时的情景,她躺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编织杂志,盘算着给没出生的宝宝织什么样的毛衣,没想到汪思甜带着朋友回来了…
汪思甜这个魔鬼,她甚至还甜笑着向她问好,介绍同学给她认识,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第一个动手将她踢翻在地…然后脚好像从四面八方而来,那些人尖叫着,斥骂着,踢打着她的腹部…
她哆嗦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个小太妹!你怎么没被枪毙!”她死死地盯着汪思甜,汪思甜过得竟然不错的样子,穿着白色七分袖荷叶边衬衫,蓝棕相间的彩条窄腿裤,皮制的铆钉鞋,拎着一个大大的皮包,短发及肩轻烫出微卷,脸上没有化妆,可是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皮肤白里透红,看得出过得非常不错,看着汪思甜,想着因为受到巨大刺激而变得内向闭塞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的女儿,骆雪婷的心更疼了。
“呵呵呵,法律规定未成年人受保护啊,再说了你不过是流产掉一个野种而已,怎么够枪毙呢?”汪思甜冷冷地向她捅刀子,这个女人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你到婚介所干嘛?想要找人再嫁?我听说你在外地嫁了个农民,过得挺好的啊。”
好?好个屁!那人比她大了十岁,无非是想要找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当免费保姆罢了,前脚查出来身体有问题,后脚他的一儿一女就把自己母女从家里赶了出来…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得回到A市,这里毕竟是她生长的地方,有她的娘家人可以依靠,可父母已经年老,弟媳对她冷嘲热讽鄙视挖苦,口口声声是她丢了骆家的人,害得他们夫妻在外面抬不起头来,弟弟虽然不说话,看她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想找个好男人安安稳稳渡过下半生罢了,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她也听说过汪思甜出狱了,关于她的事在外面传得很邪乎,最多的传言就是汪思甜彻底成了黑社会,经常去欺凌她父亲重新组合的一大家子。
活该啊!凭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结果摘取胜利果实的是那个乡下女人?
可是怨恨归怨恨,她要生活,她要养女儿,她又没什么本事和特长,只能选择再“走一步”,这家婚介所是旁人介绍的,据说很正规,老板是个热心肠,人不黑…她趁着中午下班时间匆匆赶来,没想到竟然遇见了仇人。
“我是来找熟人的!”骆雪婷说道,“你个臭流氓是来干嘛的?”老天不长眼啊,倒退三十年汪思甜这样的是要被枪毙的,她也不想想,倒退三十年她这样的够挂破鞋游街的。
“哦,你找吧!慢慢找!记得在写资料的时候写清楚你子宫摘除了,有三次以上婚史,免得砸了老板娘的招牌。”汪思甜开了门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她长长地出了一口心头的郁结之气,她以为再见到这个女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心情波动了,可是见到她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心里竟然压着这么多怨恨跟黑暗,她看着自己已经被指甲扎出血痕的掌心…如果不是这样,她一定对那个女人动手了…
虽然理智上知道最应该恨的是她那个无情无义的老爸,可情感上她恨不得挫骨扬灰食之皮嚼之肉的是那个贱人!贱人!贱人!为什么要出现!
她一脚踢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垃圾筒,“是谁!把垃圾筒放这里了!”
荣敏佳从卫生间探出头来,“思甜!不好意思!我在大扫除,垃圾筒是暂时放在那里的。”
“挡路了知不知道!”
荣敏佳看了她一眼,又把头缩回去了,吃枪药了是怎么着?懒得理会发疯的汪思甜自顾自的干自己的活。
“你怎么想起来大扫除了?”汪思甜可不准备放过荣敏佳,这丫头可没这么勤劳。
“失恋了,闲的。”荣敏佳只说了五个字,却信息量巨大。
“啥?”汪思甜正需要有事情转移注意力呢,一下子蹿到荣敏佳面前,“你跟周洋分手了?”她以为荣敏佳会发扬圣母情怀用温暖的爱抚慰周洋受伤的小心灵呢。
“太累。”一句太累道尽了情路坎坷,这世上有人喜欢坎坷的爱情,认为不虐不真爱,不坎坷体现不出来丫爱得真挚,可惜荣敏佳不爱这一口,周洋身上的负能量太多,荣敏佳身上的那点正面光辉照不亮他,反而有被他吞噬的危险,只好撤退了。
“周洋他…”
“这是我们俩个理智讨论的结果。”周洋性格偏执,荣敏佳要是跟他玩渐渐疏远,分手后我们还是朋友,你是个好男人,甚至单方面分手这类的把戏,真有可能得罪他,□□敏佳直接找他谈了,周洋八成的精力在事业上,一成半的精力在家人身上,能分给荣敏佳半成就不错了,知道了她觉得跟自己相处很累之后,两人和平分手。
“唉…”汪思甜揉了揉荣敏佳的头发,“咦?你什么时候剪了短发?”
“刚剪的啊。”荣敏佳终于也注意到了汪思甜的发型,“你什么时候换了发型?”我勒个去,撞发型了!
“干嘛学我!”汪思甜身上张牙舞爪想要重回人世的黑暗,竟然因为小女人普通的撞发型事件缩了回去,两个姑娘一个在卫生间内,一个在卫生间外,因为发型的事暴发了一场幼儿园级别的争吵。
她们俩个吵得太认真,以至于陆天放和欧云开回来过,瞧见她俩在吵架光速逃离都没有发现,直到有一个人敲响办公室的门。
“谁啊!”竟然敢打扰她们吵架?荣敏佳扔下只剩一只的手套和汪思甜携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阔腿七分裤的女孩,女孩梳着半丸子头,化着淡妆,粘了两层假睫毛的眼睛眨呀眨的,“你们谁是汪思甜?”
“我是。”
“总算找对了。”女孩长出了一口气,“表姐!你快来!我说是这家吧!没错的!”
汪思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宽大的长款黑色印白字T恤,黑色裤子,黑色白边平底鞋的体型丰满的女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女人远远的看着就不太出奇,走近了看五官平凡,皮肤很差,眼底有淡淡的青痕。
汪思甜做了这么久的工作室,都快会相面了,这个女人很不幸福,不幸福意味着委托人,“请进来说…”
这个女人就是陈秋霞,她现在已经是新晋母亲了,是的…她刚出月子,她未怀孕之前体重一百三十斤,怀孕的时候因为婆婆不停地给她补充营养,补得她体重飙升、脸上爆痘、血压、血糖双高,体重涨到了一百九十斤。
婆婆各种经验主义,在做完四维排畸之后,甚至不准她去产检,要不是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小姨妈觉得她太胖了,硬拉着她去产检,她搞不好会因为妊高症不明不白的死掉。
就是这样她还是在医生的强烈建议下提前终止妊娠,剖腹生下了儿子,儿子虽然早产,但体重傲人足有九斤重,很难想象他要是呆足月了得长到多大。
经过了这样的险情,在小姨妈的提醒下,陈秋霞单纯的母亲也意识到了不对,可是陈秋霞的父亲刚因为胆结石做了胆摘除手术需要人照顾,照顾陈秋霞月子顺便观察肖家有没有什么不对的任务就交到了小姨妈的手上,没想到小姨妈不到三天就发现了一大堆的问题,她聪明伶俐沉迷网络小说的女儿常昭昭听老妈回讲讲了种种不对劲之后,胆大心细的得出了一个让人胆颤心惊的答案。
小姨妈跟陈秋霞的婆婆杨凤卿分了早晚班,小姨妈负责白班,杨凤卿负责晚班。
可杨凤卿这个负责晚班的,口口声声说孩子不好带,她整宿的睡不着,每天白天关在房间里“睡觉”,,晚上的时候送走了小姨妈,乐呵的准备晚餐,跟儿子一起吃完了晚饭随便拿点剩饭给陈秋霞吃。
到了晚上她可不关心孙子是不是醒了、饿了、要换尿片之类的,人家把儿子叫到自己房间睡了,美其名曰:让肖梓好好休息。
陈秋霞晚上要一个人拖着做了剖腹产手术虚弱异常的身体,艰难地带孩子,她因为亏了气血母乳下来的晚,杨凤卿一开始就极力主张喂孩子奶粉,白天有小姨妈在还好,晚上陈秋霞实在是很难完成冲奶粉这件事,孩子经常饿得直哭,陈秋霞却要满头大汗地慢慢挪动。
每当这个时候杨凤卿总会过来抱孩子,口口声声说是妈妈不好,亏待了他,没让他呆足月不说,连奶都不给孩子吃,说完了再用看垃圾的眼神看陈秋霞一眼,这才给孩子冲奶粉吃。
这些事虽然发生在晚上,可小姨妈不傻,悄悄观察了出来,趁着杨凤卿出门去见朋友,套陈秋霞的话,到底是把陈秋霞的实话套出来了,她哭着把自己结婚以来的遭遇告诉了小姨妈。
小姨妈愤恨之余,也不懂为什么杨凤卿会这样,就算是寡母爱孤子,也不至于这样吃儿媳妇的醋,再说肖梓是怎么想的?女大避父,儿大避母,他们家竟不是这样的吗?
常昭昭一语惊醒梦中人,“妈,你别想了,没准儿那老太婆当我姐是情敌呢,她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把儿子当丈夫了呗!我姐夫每天晚上跟他妈睡,没准儿这母子之间早就不纯洁了。”
小姨妈打了女儿一下,“小姑娘家家的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可在一旁看电视的小姨妈婆婆却插了嘴,“这种事不稀奇,我年轻的时候就遇见过,我有个姐妹就嫁到了这样的人家,她刚结婚三个月就发现男人跟婆婆在一起做那事,脸皮又薄不敢跟别人说,心里憋屈的喝了药,幸亏被人发现救了下来,她这才把事情跟娘家人说了,她娘家人十几号人把那家砸了,老太婆经不住别人戳脊梁骨上吊死了,儿子也疯了。”
“看看!我奶奶都说有这事儿!”
陈秋霞出了满月之后,小姨妈小心翼翼地把猜测透给了她,她不但不惊讶,反而有些释然,“难怪我不管怎么讨好婆婆她都恨我呢,我刚刚确定怀孕,肖梓就睡到了他妈屋里…”
小姨妈无语了,“秋霞啊,这事儿你可得拿个主意啊,你怀孕她不让你产检,又拼命让你吃那些好吃的,就不怀好意啊,我看他们母子没准儿是打着借你的肚子生完孩子,整治死你的主意啊。”这个阴谋其实也是常昭昭脑补出来的,事实证明正常人脑洞开得再大,也琢磨不透极品,只有读书破万卷,心中极品万千的宅女才能治。
陈秋霞除了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离婚?虽然现代人不把离婚当成一回事,陈秋霞却觉得离婚是天大的事,离婚之后旁人怎么看她跟她家人啊?
把事情说出去?她还有个儿子,这件事是儿子洗不掉的污点啊。
陈秋霞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生产完一百七十四斤的体重快速掉到了一百四,头发掉得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别的产妇都补得红光满面的,她却面如土色,脸色难看致极,杨凤卿还在外面说她是因为想要减肥恢复身材才把自己“造”这样的。
常昭昭急了,她怎么能眼看着表姐受这样的委屈!想到了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跟她说过的思甜工作室,拉着不情不愿的表姐按着地址找到了这里。
听完了陈秋霞吞吞吐吐,常昭昭快人快语的描述,汪思甜和荣敏佳表示这故事太美她们不敢听啊!这什么事啊!母子竟然玩**啊!这是现实版的冰与火之歌啊。
她们俩个都是在美剧世界里浸泡多年的,对光怪陆离的事接受度比较高,很快镇定了下来,“你们找我们,诉求是什么?”这件事症结不在那对母子,而在陈秋霞,她要是能豁出去面子不要,把事情宣扬了出去,分分钟搞定,可陈秋霞偏偏要面子…
“我…”陈秋霞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咬了咬嘴唇,“我想要离婚。”她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是公务员,不能连个农村妇女都不如,离婚就离婚吧!好过零碎受罪,昭昭说得对,爸妈就她一个女儿,真要是让人害死了,爸妈可怎么活?可说完这话,她又想到了肖梓对她的温柔绅士,“万一…是误会呢?”
“你为什么不找肖梓谈谈呢?”荣敏佳说道,她太了解这些粘粘乎乎的传统女性了,表面对男人恨得咬牙切齿,男人稍微一示好就光速叛变跑回男人的怀抱。
“我…”陈秋霞吸了吸鼻子,“我不敢!”她怕!她怕肖梓变脸,她怕最后的遮羞布被扯开,她怕失去旁人眼里光鲜完美的生活。
“你有什么可不敢的啊?”常昭昭对她是恨其不争,“姐!你真想被他们害死吗?”
“他们…不会的!你姐夫…现在挺好的。”
“好什么啊!你都出满月多久了啊?姐夫回来了吗?半夜孩子哭,他管过吗?人家都是婆婆把吃奶粉的孩子抱走,让儿子媳妇有两人空间,你可倒好,你一个人带孩子,他们母子关在房间里恩爱,你不觉得恶心吗?保姆都活得比你有尊严!”
“不是!你姐夫不是这样的人!昭昭!你不要乱说!”陈秋霞站了起来,“对不起,我不应该来的,我走了。”
“陈秋霞,你走了,你对得起我大姨和大姨夫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可不养活他们!”
“他们不用你养!”陈秋霞大声说道。
“哼!你难道指望肖梓管他们吗?还有你儿子,你觉得在那样畸形的家庭里你儿子会长成什么样?可别等到他长大了,他们祖孙三代玩3/P!”
“别说了!你别说了!”陈秋霞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其实揉和了现实中我一个前前同事的经历和网上的帖子,还有最近发生的新闻,建议去搜,无论是新闻事件还是警察的态度都相当的“有趣”。
我查了一下,在美帝的一些州乱/伦是触犯刑法的,在一些州除非是有证据显示事发时有一方未成年,否则无罪。但不管怎么说,美帝人民见多识广,法律比□□涵盖面大多了。

第113章 情敌在侧(三)

陈秋霞做了个噩梦,她梦见自己生产的时候死在产床上无人理会,婆婆杨凤卿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亲一下,“肖梓,咱们终于有孩子了。”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无所顾及的在一起了。”肖梓从后面搂着杨凤卿,倚在她的肩膀上逗弄着婴儿,两人虽有年龄差距,却无比契合好似一对璧人一般,是这种和谐又带着一丝诡异,小婴儿瞧着两人,五官渐渐扭曲,哭了起来。
陈秋霞看着婴儿啼哭,本能的想要抱抱他,可伸出手来却只抓到一片虚空,转身瞧着那一对变态母子,心中深藏的怨气迸发了出来,“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她愤怒地坐了起来,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陌生的办公室,表妹常昭昭坐在她的身边。
“表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穿越重生了呢。”
“呃?”陈秋霞有些晕,不知道为什么表妹会这么说。
“咳。”汪思甜轻咳了一声,“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不管怎么样人是在她的公司晕的,她总要尽到责任。
“不需要。”陈秋霞摇了摇头,“我想要回家看宝宝。”
“表姐!你还想回那个家吗?”
“不然能怎么办?我真想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所有的罪恶都会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经历过怎样不堪的婚姻,宝宝有怎样变态的祖母和父亲,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宁愿杀人、自杀也不肯离婚了,台面上那些不能见光的阴暗实在太伤人了!
“你杀了他们,自己进监狱挨枪子,宝宝肯定成为孤儿,你还想怎么祸害我大姨和我大姨夫啊!”常昭昭实在对表姐无语了,过去表姐不是这样的人啊,虽然内向点,但好歹有基本的常识跟三观,不幸的婚姻果然很能改变人。
“我…”陈秋霞低下了头。
“好了,我知道你不会真这样做的。”表姐哪里有那个胆气啊。
汪思甜却不这么认为,她在陈秋霞身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表面上沉默实际上身上充满了戾气,所谓会咬人的狗不会叫,陈秋霞这种内向沉默的性格,表面上看上去老实好欺负,却不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陈秋霞这种被逼急了,走极端一时冲动做下灭门案并不稀奇。
肖家母子以为找了只小白兔可以随意欺凌,谁知道小白兔皮下面是大白鲨…
她原本对这件事想管又不想管,现在看来不得不出手了,肖家母子再变态也是两条人命,更何况还有无辜的陈秋霞和更无辜的陈家二老跟宝宝。
“陈秋霞,你想不想报仇?”
“想!”她一直在想,她嘴上虽然不在喊打喊杀,可杀了那对母子的念头一直在她的脑子里盘旋,这个念头让她兴奋又恐惧,她一直以来无处发泄的怨气好似有了出口,可常昭昭说的话又同时在心中回响,她如果真的做下了这样的事,孩子怎么办?爸妈怎么办?更不用说警察肯定会把案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个时候让宝宝如何自处?
“我虽然不能帮你杀了他们,但能帮你咬下他们一块肉,让他们大出血,让你能够毫无后顾之忧的带着孩子跟父母生活在一起。”
“可是…”
“如果你还不想离婚的话,那你们俩个现在就走,我不会再管你。”汪思甜指着门说道。
“不!我要离婚!”汪思甜不光是指着门,对陈秋霞来讲,她好像在善恶两头念头交站中找到了出口,离婚两个字说出口,好像身上的千斤重担都放下了一样。
常昭昭笑了,她觉得汪思甜就像是小说里常见的贵人一样,替主角排忧解难…但是…如果她做不到呢?“汪小姐…我表姐怕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母子之间的变态事…”否则表姐只要把事情宣扬出去或者是拍张照片什么的,顺利离婚不是梦。
“这件事,如果别人知道了,还怎么做把柄?”更不用说现在的人都是无底线的,那对母子要是真无耻到底了,改名换姓到外地生活,甚至就是破罐破摔留在本地招摇过市,外人又能拿他们如何?更不用说他们很有可能反咬陈秋霞一口,到时候受害的反而有可能是陈秋霞。
汪思甜见过的人太多了,所谓的公务员、老师都特别爱面子,原因之一就是他们工作稳定,不像是普通人,在一间公司做个三年五载或者是因为有什么变故直接脱身走人,到别的地方去工作生活,外人又如何知道他们的底细?可公务员、老师不一样,她们往往在一个地方一工作就是一辈子,陈秋霞不是那种能义无反顾辞职重头开始的,她也不是那种在外面能混得很好的性格,一旦出现丑事,三十年后都有可能有人悄悄在背后议论,陈秋霞怎么受得了?或者说体制内的人怎么受得了?
陈秋霞既然是自己的委托人,那她就要从对委托人最有利的角度思考问题。
“把柄?”陈秋霞皱了皱眉头,“你是说…”
“拿到证据,威胁他们!”汪思甜干脆开门见山,“到时候他们必定会任你予取予求。”
“这…”陈秋霞低下了头。
“表姐!你傻啊!汪…姐姐提出来的这个方案,是最有利于你的!他们做初一,你做十五,他们毁了你的初婚,你就让他们大出血!”常昭昭急死了,要是让她遇见这种事,早就让那对母子跪地求饶了,事实上她这种姑娘也遇不上这种事,君不见这种变态母子也好,想要找同妻的基也好,多半会选陈秋霞这种貌不惊人,性格内向软弱的女人,常昭昭这种虽然没什么心计,但是大大咧咧无所顾及的傻大姐女汉子,他们避之不及,这也是为什么肖梓初次离婚之后,他一直寻找到三十八岁才找到了陈秋霞。
“好!我同意。”陈秋霞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救赎了,她不是被汪思甜所描绘的对肖家母子予取予求的前景和常昭昭的话打动的,她是因为恐惧,只要有一线生机,谁愿意鱼死网破?也因为这一线生机,陈秋霞平凡的面容竟然透出一股慑人的神采。
汪思甜点了点头,她有种感觉,帮助陈秋霞就是帮当年的自己!“从今天开始,杨凤卿不再是你的婆婆,而是你的情敌,你要记住你是她最爱的人的妻子,你是比她年轻三十岁的女人。”
“嗯。”
“你不光心里要记住,还要彻底改变自己。”汪思甜上下打量她,“你这一身衣服是孕妇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