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凌晨的手胡乱的抓着,最终握在了阿奴的手腕处,一丝凉意传来,宇文凌晨身上的热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波涛汹涌的翻滚着,争先恐后的向着那处涌去,只是这一点点凉意显然还不够,宇文凌晨贪婪的想要更多,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游动起来,顺着那丝温凉而上,粗鲁又迫切。
阿奴全身都僵直在那里,半点不敢乱动,漆黑的眼神中翻滚如浪,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也像是在犹豫着些什么,极为复杂。
“主子,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无论心中多么震动,阿奴的声音却依旧淡然如水,平静而淡定,就好像那个被撕扯着衣服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感觉上颇有些诡异。
“热,热…”宇文凌晨哪里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她现在只是按照本能在动作罢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相较于不久前的全身无力,现在的宇文凌晨竟然变得有力气起来,不仅能够支配自己的行动,还能用力拉扯着阿奴的衣服,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阿奴不阻止的情况下,不然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宇文凌晨,也不会是阿奴的对手。
阿奴皱着眉,冰冷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了口和下巴,虽然薄唇紧抿,却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或许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想些什么吧。
而宇文凌晨此时已经顺应本能爬到了阿奴的身上,甚至一个用力将阿奴压倒在了地上,双手一直在撕扯着阿奴的衣服,火热的小脸也贴在了阿奴的面具上,然后大概是觉得触感不太舒服,小手一挥,就打掉了阿奴的面具!
阿奴大惊,整个人都开始挣扎起来,他一只手挡住了宇文凌晨的视线,一只手想要去拿被宇文凌晨扔掉的面具,那面具对于他来说显然十分重要,重要到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冷静!
而阿奴的挣扎在宇文凌晨看来,却是一种让她十分不满的反抗,她此时的脑子根本就不清醒,遇到反抗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镇压回去!
宇文凌晨狠狠的压了回去,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喷吐着热气咬着牙红着脸道:“不准动!”
平日里的宇文凌晨,其实还算是比较温和的,至少比宇文凌夜要和蔼可亲多了,但她毕竟是皇女,还是嫡长皇女,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并不比宇文凌夜少,只是遮掩的较好,一般人看不出来,也没有机会感受罢了,但此时此刻,单单只是三个字,却充满了强势的感觉!
阿奴果然不动了,他是听令惯了的,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从未违背过宇文凌晨的意愿,所以当宇文凌晨用着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哪怕他明明知道宇文凌晨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甚至对即将发生的事已经有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也没有了反抗的意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忠于宇文凌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便是他一生的信念,从未改变过!
阿奴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安静的躺在那里,神色看起来十分淡定,只有紧握的双拳出卖了他的些许心思。
阿奴从小就没有名字,因为长得丑,又是奴隶的身份,大家都叫他丑奴,后来加入到了暗卫营中,丑奴这个名字也没有变化,直到被宇文凌晨挑中,丑奴才渐渐变成了阿奴,主子叫他阿奴,其余的人也跟着一起叫,叫着叫着,便也忘记了他原本丑陋的模样,因为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会在脸上戴上一张面具,最初还会吓到几个人,但久而久之,大家便也习惯了。
阿奴知道自己很丑,肤色偏黑,脸上还有一块胎记,那胎记占据了眉眼处很明显的位置,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认真看过,就连自己都觉得很丑,所以才会一直戴着面具,从不敢在人前摘下来,更不敢在主子的面前摘下来,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在面对主子的时候,他没有戴上面具,而这种感觉就像是赤裸裸的被剥光了一样,或者说比被剥光了的感觉,还要让他觉得难堪,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逐渐崩塌,破碎成一片又一片,将他埋藏在地底最深处,再也见不到阳光!
丑陋如斯,只配与黑暗共存!
“主子,再继续下去,你一定会后悔的。”阿奴躺在那里并没有动作,但却突然开了口,语气平静的说道。
此时,宇文凌晨整个人都已经趴在了阿奴的身上,两个人的衣服在撕扯中也都变成了碎布条,听到说话的声音,她似乎清醒了片刻,双目赤红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对着男人脸上的那块胎记。
胎记,尤其是长在脸上的胎记,大多都是十分丑陋的,阿奴原本也是如此以为的,但实际上,这块胎记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也是有所变化的,高低起伏的一块红色,看起来就像是火苗一般,绽放着炙热的火焰,让男人看起来颇有种诡异又妖魅的感觉!
宇文凌晨双目赤红,入目的景色也是一片赤红,她一边粗重的喘息着,一边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指,指尖就落在那血红色的胎记上,最初的碰触很温柔,但这种温柔一闪而过,很快就变得粗鲁起来,宇文凌晨用力的按着阿奴的脑袋,然后狠狠的吻了下去!
宇文凌晨所中的迷药叫做千里追踪,是一种特制的迷药,可以使人全身发软,并且会散发出特别的气味,许多动物都对这种气味十分敏感,很适合用来追踪,也是那个追杀宇文凌晨的组织中,最常用的一种药物,而这种药物中含有一种叫做甘霖草的草药,则是某种蛇类的天敌!
所谓天敌,就是有这种草存在的地方,就不会出现这种蛇类,但这种草药的药味,却被迷药中所含有的其他草药遮盖住了,尤其是进入人体之后,这种草药的药味完全消失,但药性却会融入到人体之中,蛇类除非是咬破人体,不然不会再顾忌这种草药的存在!
而忌惮这种草药药性的蛇类大概有五六种,其中一种名字叫做赤红冠,全身赤红,身体短小,身有剧毒,最喜欢活动的地方就是悬崖峭壁上,它忌惮这种药草,从不会靠近这种药草,但它本身的毒性却可以和这种药草的毒性相融合,并且具有刺激人类感官的作用,是用来调制房中秘药的珍稀材料,作用极好,且不会太过伤身!
宇文凌晨和阿奴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巧合,实际上,这种融合而来的毒性,只需要用凉水浸泡便可以缓解,而且就算是没有凉水,只要意志坚定,或者挺过一个时辰,药性便可以自动解除,甚至不仅可以解了融合之后的毒性,还可以解掉千里追踪的大部分毒性,这也是宇文凌晨越来越有力气的原因所在,只是很可惜,这两人一个神志不清,全凭本能支配,一个忠诚敬慕,根本不懂得拒绝,所以情况发展到现在,某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情,便十分巧合的发生了,而某些结果,便也已经注定了。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宇文凌晨的动作也越来越迫切,她也许知道身下的人是谁,也许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她只觉得满眼的艳红,像是火烧一般,燃尽了她所有的思绪!
…
【12】自尽
宇文凌晨醒来的时候,狭小的山洞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的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然后各种纷杂的记忆便接踵而来,而随着记忆的涌现,宇文凌晨的脸色也变得愈发的难看起来,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直到最后,留下一脸的冷色!
“荒谬!”过了好一会之后,宇文凌晨才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而这震怒中吐出的两个字,也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其实宇文凌晨的记忆还是有些模糊的,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又是记得的,尤其是她和那个男人抵死缠绵的样子,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重温那种感觉,那种让她全身发麻,想活又想死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宇文凌晨越想越愤怒,尤其是在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对感情的事也许并没有什么期待,但却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要了一个暗卫的身子,而且还是那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一个人…
宇文凌晨只要想到阿奴的样子,就头皮开始发麻,她以前从未觉得自己会因为某个人的样貌而为难谁,不然她也不会将阿奴留在身边多年,但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不久前的记忆和多年前的记忆轮流出现在脑海里,一会是一片赤红,一会是一团乌黑,想的尽是男人脸上的胎记,丑陋的让她第一次有了厌恶的感觉!
她怎么会上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宇文凌晨颤抖着问自己,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显然很大,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别的,呆呆的坐在那里,周身的杀气不受控制的往外冒,冷着一张脸,比宇文天昭还要阴沉的样子。
实际上这么多年来,除了挑选暗卫的时候,阿奴并没有再在宇文凌晨的面前展露过自己的样子,而宇文凌晨对他的印象,自然也停留在年少时黑丑黑丑的时候,若是现在看来,阿奴虽然不是那种英俊潇洒的样貌,却也算不上真的难看,那不知什么时候由黑变红的胎记,像是火焰一般存在于眉角之处,为他平添了三分邪魅,在样貌上也许不占优势,但气质上却十分独特。
只是很可惜,此时的宇文凌晨并没有那时的印象,所以满心都是对阿奴的反感和厌恶,她也不想以貌取人,但事实上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只要想想,便满心都是厌烦的情绪。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奴从山崖璧上十分轻巧的落了下来,手里抓着两条蛇,还有一把野菜,显然是去寻找食物了,而他在见到清醒了的宇文凌晨时,瞬间就跪在了地上,虽然一言未发,却是请罪的姿态。
宇文凌晨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因为山洞的空间极小,这人只能跪在距离自己颇近的地方,让她能够十分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具,以及面具无法遮掩处,略显黝黑的肤色。
狭小的山洞中一片寂静,宇文凌晨压抑着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而阿奴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待着主子的宣判,是生是死,他都毫无怨由!
沉寂了许久,宇文凌晨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她缓缓的伸出手,一点一点的靠近着阿奴,直至最后,落在了阿奴的脖颈处,然后渐渐收紧!
呼吸越发困难,阿奴却动也未动,就好似根本不知道宇文凌晨想要掐死他一样,他低垂着头,视线正好落在宇文凌晨白皙的手臂上,脑子所想的竟然是,这只手真美,主子果然是个美人呢。
宇文凌晨的手越来越用力,阿奴的脸色因为缺氧而涨红,但他仍旧是一动未动,只不过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安然赴死的模样,为这个时候他所想的是,主子手下的力道不错,应该是恢复了功力,这样的话,他就算是死了,也勉强可以放心了,而且他这一次外出,还留下了不少暗号,来寻找主子的暗卫,一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找过来。
阿奴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心中却也没有多少遗憾,如果非要找个什么想做的事,大概也就是没有亲眼见到主子安然回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阿奴…”而就在阿奴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主子唤了他一声,他勉强的睁开眼睛,不期然的对上了主子的双眸,冷漠的,凌厉的,甚至是杀气腾腾的,同时也是无比复杂的,而在那双黝黑的眼眸底部,映着的是自己的影子,不堪的,卑微的,连挣扎都没有资格的自己,哪怕是被主子看上一眼,都觉得是一种玷污!
阿奴敛眸,能够在生命的最后看上主子一眼,他已经十分满足了,只希望主子可以平安喜乐的活下去,莫要再让他这种人,玷污了主子的高贵!
“阿奴,你说本殿是应该杀了你,还是应该感谢你?”宇文凌晨的手有些放松,留给了阿奴说话的余地,只是这问题却不好回答,不过对于阿奴来说,却是一个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杀了属下吧,是属下的错!”被私心蒙蔽了理智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对死亡的预感,发生那种事情的时候,主子不清醒,他却是清醒的,而他虽然一直都在告诉自己,这是主子的意愿,他也是在为主子缓解毒性,但实际上心里最阴暗的角落里,却十分清楚的知道,他是有私心的!
主子若是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碰自己一分的,他这样的人,连给主子提鞋都不配,多看主子一眼,都是对主子的亵渎,又怎么可能有被主子宠幸的机会,所以他才会如此卑鄙的,在主子不清醒的时候,毫无反抗的让主子碰了自己,如了自己的愿,却终究亵渎了主子,所以哪怕被主子杀死,他也是罪有应得!
宇文凌晨手下的力道重了两分,如果阿奴求饶,她也许还不会如此愤怒,但阿奴偏偏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好像…就好像她一定会杀了他一样!
难道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她就是如此忘恩负义之徒?好吧,实际上她真的有可能就是,因为刚刚她是真的想要杀掉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存在,就像是她的一种耻辱,让她一向理智的思绪,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宇文凌晨的脸色变幻莫测,就这般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冷着声音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本殿面前,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本殿不客气了。”
想杀了阿奴,她却又下不了手,但全然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也不可能,而既然如此,也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将这人从自己的生命中驱逐,这大概是她最后的仁慈了。
此时的阿奴仍旧跪在地上,原本闭着眼睛,听到这话,却猛地睁开了,语气十分惶恐的说道:“主子,属下知错,您杀了属下吧,莫要撵属下走!”他就算是死,也不离开主子!
宇文凌晨却已经收回了掐着阿奴的手,神色冷漠的看着阿奴道:“本殿让你活着,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现在这般,是以为本殿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宇文凌晨的语气阴森森的,其中还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就像是在讽刺阿奴自不量力不知廉耻一样,阿奴有些难堪,却没有太过在意这种嘲讽,仍旧是十分固执的坚持道:“属下犯了错,该当死罪,主子若是怕脏了手,只需一句话,属下便自行了断!”
阿奴至始至终都没有以死相逼的意思,只不过他此时面临的选择,除了留下,也就只有死亡了,对于一个暗卫来说,被主子舍弃,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你便去死吧!”宇文凌晨带着一丝恶意的说道,既然她下不了手,那就让这个男人自己动手,这个男人死了,也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宇文凌晨恶意十足的想着,而这样的想法自私又冷漠,并且充满了歧视和偏见,如若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不是阿奴,而是另外一名相貌绝美的男人,她一定不会恨不得对方去死,毕竟至始至终主导这一切的都只是她,而能与美人春风一度,损失的也不会是她,所以怪只怪阿奴太过丑陋,身份太过卑微,让宇文凌晨没有办法产生半点怜爱之心!
阿奴略微低着头,听到这句话后,身体似乎震了一震,他想抬头看向宇文凌晨,却在半路上又将头低了回去,声音略有些凝重的说道:“主子保重!”
话落,阿奴向着宇文凌晨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纵身一跃,从狭窄的山洞中跳了下去,那姿态,没有半分功力加身,显然是跳崖求死的意思!
而就在阿奴跳下的那一瞬间,宇文凌晨伸了伸手,嘴唇也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保持了沉默,任由那道熟悉的人影从自己面前消失!
山洞中一片寂静,宇文凌晨微微伸着手僵滞在那里,过了好一会之后,才轻轻吐出了两个字:“阿奴…”
来找宇文凌晨的人,大概是在一天之后到的,大概也知道情况危急,来的人并不少,总计有十多个,按照阿奴留下的暗号,一直找到了山洞所在,将宇文凌晨救了上来,而这个时候宇文凌晨已经恢复了功力,身上残余的毒素也所剩无几,只是她整个人却有了些变化,看起来比以往淡然的样子,要多了不少的阴郁。
“绿七和绿九回去一趟,去赵总兵那里调动一支千人的队伍过来,阿奴掉到山崖下了,让人去搜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宇文凌晨见到这批暗卫后,立刻便下达了一道命令,同时眼神冷然的望着悬崖下,神色莫名。
绿七和绿九领命而去,剩下的十余人中走出了一个人,语带担忧的劝说道:“主子,这里还很危险,您随属下等人先行离开吧,等绿七和绿九回来,定会搜出个结果向您汇报的。”
宇文凌晨冷眼看向绿一,显然不太喜欢这个提议,但她此时理智尚在,也明白自己仍旧处于危险之中,只能冷着脸同意了绿一的提议,带着剩下的暗卫离开了悬崖,不过在她离开之前,却将自己随身佩戴的一串手链扔下了悬崖,心中默念道:“本殿给过你活路,但你偏偏不走,既然选了死路,也就怪不得本殿了,这串手链赠与你陪葬,若你死了,愿你可以早日投胎,生于富贵人家,若你没死,就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去吧,莫要再出现在本殿面前。”
宇文凌晨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太地道,甚至在阿奴跳下去的那一刻隐隐有了一丝后悔的情绪,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后悔已然无用,就算是她冲动下做出的选择,也是她的选择。
宇文凌晨随着暗卫们走了,出去的路上还遇到了一股追兵,只是这一次他们人不少,也做了十足的准备,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大概两日后,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山林,到达了山林外的一处小城中,与那里的城守联系上之后,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
宇文凌夜这头知道自家姐姐遭遇追杀后,立刻就派了不少的人过去,同时也调动起了隐藏在南方的各种势力,一边搜救宇文凌晨,一边开始调查幕后真凶所在,而这一次宇文天昭也发了脾气,将自己手中的人也派过去不少,让整个南方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些做贼心虚的官员更是被吓得寝食难安,利用各种手段开始遮掩起自己的罪行,但即使如此,还是被揪出来不少,甚至连那幕后的组织,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宇文凌晨回归之后,立刻便接手了自家妹妹和母亲在南方的势力,同时也根据调查到的各种消息展开了一系列活动,从最外层的线索开始,层层递进,将那些涉案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揪了出来,最后甚至还查到了西泽国前皇族的影子!
…
【13】自嘲
自从西泽国被大宗灭掉以后,西泽皇室成员就趁着战乱逃走了不少,而宇文天昭虽然下令全国搜捕,但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的存在,而这些人隐姓埋名潜伏在大宗各处,有的是真的想过平凡人的生活,有的却是贼心不死,一直企图做一些危害大宗的事情,而这一次在南方贿赂官员贪污,并且对宇文凌晨下狠手的,便是具有西泽皇室血脉的一名女子。
宇文凌晨在确定这些消息之后,就带着上千人马亲自去抓人了,一番打斗过后,西泽余孽尽除,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而与此同时,在山崖下负责搜寻的暗卫也传来了消息,这些人找了六七日,却并没有找到阿奴的尸体,只不过山崖下有着动物的痕迹,以及一丝淡淡的血气,就让人不得不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联想了。
听到这样的汇报,宇文凌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冷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尸体被野兽吃了,这就是你找了六七日之后,给本殿的答案?”
跪在地上的暗卫根本不敢回话,宇文凌晨其实也没指望这暗卫回答什么,短暂的沉默过后,挥了挥手便打发走了这名暗卫。
“嗤,人都死了,本殿还在这里计较什么呢,真是可笑。”宇文凌晨自言自语的嘲笑着自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虚伪,当初人是因她而死的,现在急巴巴的去找那人的尸体,甚至因此而不惜迁怒,简直就是贼喊捉贼一般,实在可笑。
宇文凌晨自嘲之后,就像是想开了一般,再也没有提过阿奴的事,这人是死是活尸体怎样,似乎都与她没有了关系,她也像是将这个人完全忘掉了一样,很快就处理好了南方粮仓的事,带着一批人回到了京城之中。
宇文凌夜亲自在城门口为宇文凌晨接风,只是还没等宇文凌晨感动呢,宇文凌夜就吐槽道:“皇姐呦,你这一趟出去,可是阴沟里翻了船,太不应该了呀。”
宇文凌晨抽了抽眉角,瞪了自家妹妹一眼,反讽道:“姐姐都办差回来了,你的美人搞定了没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宇文凌夜翻了个白眼,有些嫌弃又有些疑惑的说道:“皇姐你这作风有些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总觉得你怪怪的?”
宇文凌夜大概是最了解宇文凌晨的人,宇文凌晨的丝毫变化,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只是事情的缘由,她却不太清楚了。
“别废话了,进城吧。”宇文凌晨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额角,没有解释什么,带着一纵人马进了城,而在她身后,宇文凌夜眼神闪了闪,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宇文凌晨刚回归,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宇文凌夜又跟着忙了好几日,这才得闲回了皇女府,因为今日回来的早,晚膳的时间还没到,她也就随意的在府中闲逛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思考着自家皇姐的问题,这几日两人一直在一起处理政务,皇姐的变化也就愈发明显了。
以前的皇姐沉稳内敛,对她包容又温和,虽然偶尔也会欺负她一下,但给她的感觉还是很温柔的,但现在的皇姐,气质上却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虽然看似温和,实际上却有些淡漠,言辞间更是多了一丝冷意,是冷若冰霜的冷,也是心灰意冷的冷,好似受到了某种打击一样,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兴致,让人觉得有些暮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