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福和木老爷子面面相觑,几个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家的院子里,此刻很是热闹,周围占满了人,有的在劝架,有的在看热闹,还有好奇的小孩子跑来跑去。
宋老太太靠着自家的大门口,正在破口大骂,头发乱糟糟的,有几缕还黏在脸上,看上去异常的狼狈。
几个中年汉子站在宋老太太的身前,听着宋老太太的骂声,脸色涨红,神情尴尬。
宋大寿就站在宋老太太的身后,心里着急,想要出去,却害怕被人给抓住。
“老太太,您要讲点道理啊,老爷子不在了,我们都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您也不能…”汉子想要说您也不能不讲理啊,可是看着就要往地上打滚的宋老太太,知道这话说了估计也没有什么用。
宋老太太嚎啕大哭,好几次想要躺倒地上去,可是想到胳膊上的疼痛 ,还有胡大夫不久前说过的话,到底是不敢。
“你们都没有按好心,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爷子刚刚闭上眼睛,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们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宋老太太就是拦着众人,不让他们进去。
宋婉儿站在院子门口,看着眼前精彩热闹的比舞台上的大戏还要精彩的一幕,惊讶的小眼睛都瞪圆。
“这是怎么了?”有人来的比较晚,好奇的问道。
“你们不知道吧,今天这事情说起来可是有意思。”有好心人上前解释,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彼此之间也都认识,听到动静后,出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事情给交代了一个清楚。
“啥?”有人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脸上的神情明明白白的显示,我没有听错吧,还是你说错了。
“你可别不相信,这事儿可是我亲眼看到的。”被人怀疑的这位闻言顿时不高兴。
“那时候老太太突然惊叫一声,我们大家伙就在院子里站着呢,听到动静都跑了进去,就见到宋老爷子口吐鲜血,一边吐血,一边指着宋大喜和宋大寿,嘴里说着逆子,不孝子,家门不幸…”
众人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这话可是有歧义的,这句逆子,到底是说宋大寿,还是宋大喜,还是两个儿子都有。
古时候人们对于孝顺可是看的很重,气死自己的父亲,这样的罪名如果落实,一辈子都别想轻易的摘下,这人的一生差不多就算是毁了。
宋婉儿此刻已经被人拉到了一边,接下来众人的讨论她都没有听到,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的手,宋婉儿直觉的就是要一针扎下去,想到云墨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才没有动手。
墨大哥不会让危害到自己的人轻易来到自己的身边,果然,回头就见到胡大夫满是担忧的神情。
“婉儿丫头啊,你快去劝劝你爹,没事的话,你们就早点回去吧。”胡大夫琢磨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留下来跟宋婉儿说一声,这才没有在事发后立刻离开。
“胡伯伯,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宋婉儿问道。
话音落下,胡大夫的神情越发复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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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惩罚
宋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气死的!
当时有太多的人冲了进来,宋老爷子当时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就算是有心人想要隐瞒,都隐瞒不下来。
“老家伙,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的儿子可不是谁都能够欺负的。”宋老太太护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宋大寿躲在她身后,神情胆怯。
他不想的,他真的没有想到,只是那么几句话,居然就真的气死了,他后悔了。
胳膊被狠狠地拧了一下,宋大寿脸上的神情都扭曲了,宋老太太一只胳膊能用,照样力气不小。
“我娘说的对,你们是不是看我爹他不在了,就要欺负我们,我告诉你,我们老宋家有的是人。”宋大寿道。
“谁欺负你们了,二太爷不过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汉子中有人看不过眼,开口说了句公道话。
“娘,三哥,你们先让让,还是先给爹收拾一下吧。”宋大喜站了出来,开口劝说宋大寿和宋老太太。
死者为大,让宋老爷子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众人闻言,看着宋大喜的目光都带着赞许。
果然是他们想的多了,这么一个孝顺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宋老爷子口中那个忤逆子、不孝子。
宋老爷子的双眼都睁着没有闭上,可能是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睁开眼睛,老爷子的双眼睁得很大。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此刻僵硬在脸上,显得有几分恐怖。
“老头子。”宋老太太看着老爷子哭泣,这一刻,她才像是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连胳膊上的伤也顾不上,只是哭着。
“小四啊,你劝劝你娘,让她不要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咱们先商量着给你爹下葬。”村中辈分较高的一人开口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宋老爷子的丧事必须要抓紧时间去办,可不能拖过年去。宋家人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宋大喜点头。看了宋大寿一眼。见到他魂不守舍的模样,顿时知道这个三个是指望不上了,只希望他不要帮倒忙就好。
想到他进屋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话。还有三哥此刻的反应,宋大喜不得不担心,是不是他这个三哥又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
“太爷您放心,我会的。”宋大喜礼貌周全的道。
屋外的院子里,众人看到闹剧收场,知道没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极个别关系好的人留下来帮忙,其他人都纷纷回家去了。
宋大福和木老爷子站在宋家的大门口,早就成为了此地目光的焦点。
这个时候,宋大福这个被宋老爷子过继出去的儿子来了,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这件事跟宋大福也有关系。
“走吧,咱们也进去吧。”木老爷子开口道,拉着宋大福的手,好歹是一场朋友,临走的时候,他当然要送一送。
“嗯。”宋大福点头,跟着木老爷子朝着里面走去。
不远处,宋婉儿和云墨站在一起,身边跟着的正是胡大夫,三个人看着一起朝着宋家屋内走去的两个人。
“胡伯伯,您的好意婉儿知道,可是您也看到了,有些事情要发生,躲是躲不过去的。”宋婉儿谢绝了胡大夫的好意。
她当然知道,此刻宋家就是麻烦的聚集地,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来,可是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有些事情,哪怕是知道那样做了不好,也必须要做。
“胡伯伯,您快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胡大夫也看到了刚刚的情景,他该说的话都说了,剩下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药箱离去。
“走吧,咱们也跟进去看看。”宋婉儿抬头看着云墨道,目光中丝毫没有担忧,反而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说她无情也好,说她凉薄也可以,总之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亲爷爷,宋婉儿的确是没有什么感情。
云墨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跟在宋婉儿身后走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给我滚出去。”宋婉儿还没有走到里面,就听到了宋老太太的声音,至于她说的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你这个恶婆娘,老宋头现在都不在了,我们来送一送他,你凭什么拦着。”木老爷子挡在宋大福的身前,看着宋老太太的目光带着怒火。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宋老太太道,她是未亡人,自然她说的话大家都要听。
“就让大福兄弟进去吧,老爷子生前一直在念叨着他。”这时候那位跑去宋家叫宋大福过来的汉子走了过来。
可恨他回来的晚了。
宋老太太态度坚决,两方人一时间居然僵持在那里,惹得屋内屋外的人齐齐看了过来。
“你们这里都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人吗?什么时候只要哭就有理了,我刚刚好像听到,某人是什么不孝子,忤逆子。”宋婉儿意有所指道,宋大寿拦在门前的身子顿时抖了抖,看着宋婉儿的目光充满了咬牙切齿。
臭丫头,威胁他。
宋婉儿冷笑。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宋老太太看到了宋婉儿,心里的怒火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朝着宋婉儿就骂了过去。
“老爷子,您就这么看着大家闹腾,都不管管呀。”宋婉儿把目光看向屋内唯一一个坐着的人。
“好了,都不要吵了。”老人原本坐着闭目养神。此刻听到宋婉儿的话,这才睁开眼睛呵斥出声。
“我们老宋家还是有长辈在的,不用你们事事都往前冲。”老者威严的声音道,这话说的宋老太太脸色涨红。
“你们想要去送一送,就快点去吧,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老者转头看向了宋大福和木老爷子,眼神同样不善。
在老者看来,宋大福这个孩子性子虽然不错,奈何命不太好,早些年一直孤苦。好不容易发达了。家里人也不平顺,却也没有安生的享上几天福。
折腾,闹腾,总是是个不消停的人。
宋婉儿察觉到一道有着敌意的目光看了过来。顿时寻找那道目光看了回去。心里不解。她好像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怎么有这么多的人不喜欢她。
老者浑身一颤,对上云墨的目光后。立刻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眼神。
那个少年的眼神好凶残。
老者自己都觉得奇怪,云墨明明没有一直盯着自己看,只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居然就让他有这么大的压力,这是以前那些族老还在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婉儿丫头,你也过来。”宋大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宋婉儿答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老者这才敢深出一口气,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刚刚自己居然下意识的闭住了呼吸。
“二太爷,您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哪里做的不好,我去说说他们。”旁边人见到老者颤抖身子,立刻关心的问道。
“这种事应该怎么办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在这里了,你们看着办吧,只有一样,下葬的日子,一定要在年前。”老者郑重的叮嘱一声,扶着自己的拐杖走了。
身旁的人满心的不解,这可跟来时说好的不一样,二太爷这是怎么了,这人盯着老者离去的身影满心困惑。
“爹,木爷爷,你们的心意到了就好,我相信宋老爷子会知道的,娘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咱们回去吧。”宋婉儿拉着宋大福的手,声音低低的说道。
是该回去了,想到宋老太太刚刚拦着不让进的模样,木老爷子冷哼,以为谁愿意过来看她那张老脸不成,哼!
宋老爷子下葬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因为马上要过年,一切事情都从简,老爷子年岁不大,去世的突然,宋家人一切都在慌乱中进行,几乎每一样需要的东西都是临时找来或者借来。
里正家中,宋家村几位年长的老者全都过来了,他们要商量大事。
“这件事必须要开祠堂,弄清楚。”胡须全白的老者开口道。
开祠堂,至于如此的严重吗?
“人都已经下葬了,我们何必还要弄出这么多的事情。”另外一位老者不同意。
“这可不是小事情,如果咱们就这么放任不管,是不是以后谁看自己的爹娘老子不顺眼了,不想养活了,都可以活活气死。”这人的想法有些极端。
“你这个说法未免太严重了。”话音落下,顿时有人不满道。
“哼!”先前说话的那人冷哼一声,“我这是提前把事情的后果都告诉你们,免得到时候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在座的几位都是宋家人里称得上德高望重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纪大,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威望,要是以后真的如同那个老者说的那样…
老人们浑身一颤,顿时绷紧了精神,相互对视一眼,心里的想法都差不多,必须要慎重对待。
“那就开祠堂,公审这件事,把事情弄个清楚。”里正最终道,说完话看着在成的各位老者,见到他们都不反对,顿时知道,这次的祠堂是必须要开。
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别人不知道,可是事情会不会如同你们想的那样发展,那可就说不准了。
里正看着夜色中天空的那轮明月,他的心里,对于宋婉儿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就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宋大福总不会是那个最后吃亏的人。
宋家人正围坐在一起说话,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敲门声。
“大福叔,你在家吗?”来者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见到开门的宋雨,咧着嘴笑了笑。
“顺子啊,你怎么来了。”少年跟着宋雨进屋,宋大福见到他诧异问道。
“大福叔,我爹让我过来通知您一件事,明天早上要开村里的祠堂,我爹让大家都去。”顺子道,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带着几分憨厚。
话音落下,屋里气氛顿时一变。
开祠堂?
开祠堂!
宋家村为数不多的几次开祠堂,发生的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事,最要紧的一点儿是每次事情都跟自家人多少有些牵连。
第二日天光大亮,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早上起来,昨夜还刺骨的冷风,似乎一夜之间,就变得暖和了几分。
宋大福起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昨天晚上又没有好好休息。
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宋大福心里纠结,加上宋老爷子过世带来的打击,整个人都变得消沉了许多。
老实憨厚的汉子心里有事,就只会自己皱着眉头,害怕张氏跟着自己担心,都没有把心里那些想法告诉媳妇。
他那天过去的时候,可是听到了好些传言,这时候开祠堂,一定和那些传言有关。
“爹,你就不要担心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呢。”宋婉儿道。
宋大福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动作带着怜惜,“爹知道,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只管站在爹的身后就好。”
宋雨和宋瓷儿见到眼前的一幕,听着宋大福的话,两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种只要是祠堂,就要发生倒霉事情的预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让人捉急。
宋家村祠堂外面,此刻很多人已经都到了,不同于宋家有人没来,家家户户都是全体出动。
再次避开一个差点撞上自己的小孩子,宋婉儿累的想要喘气,“呼!幸好娘没有来,这样众人聚集的地方,空气往往都不好,不适合病人来。”
宋婉儿很有先见之明,宋家其他人也都被张氏旧急复发的情景吓住过,于是全家人意见一致,张氏被要求留在家中休息,一起留下来的还有宋瓷儿和宋雨。
里正看着宋家村的人都来了,站在最前方的高处,提高了声音开口道:“今天让大家过来,是因为我们村子里除了一件忤逆不孝的恶事,大家一起见证,我们要对这件事做出惩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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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是谁
宋大寿和宋大喜作为当时在场的人,就站在里正身边的不远处,一起来的还有宋老太太和宋大寿的媳妇李氏。
宋婉儿看着宋老太太等人站着的地方,想到里正刚刚说的话,就知道今天这祠堂开的不怀好意。
宋家人并不害怕别人的恶意,宋大福被宋老爷子逐出家族之后,对于宋家人的感情很是复杂。
谈不上喜欢,也没有什么怨恨,只是宋老爷子就这么突然的离开,宋大福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不舒服。
“里正,人都到齐了,有什么事情,您就快点说吧。”周围有人开口催促。
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忙着呢。
“废话不多说,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们马上就开始。”里正轻咳一声道。
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顿时一变,刚刚笑声说话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首先开口说话的是一位胡须全都发白的老者,这位老爷子就是那天宋老爷子过世之后,第一个赶到宋家的老者。
老者年纪大了,声音嘶哑,第一次听到的孩子甚至害怕的差点哭了。
“古人说的好,孝顺是天下第一的大事,咱们宋家村现在出了忤逆不孝子,无论是谁,都必须要严加惩罚。”
“没错。”
“老爷子说的对。”
“我们都支持。”
老者在宋家村辈分很高,小辈当中大部分人都受过他的教导。平时都很尊敬他。
“闲话少说,咱们开始吧。”里正等到下方的人群变得冷静了一点儿之后,连忙开口道。
老者对于众人的反应显然很满意,见到大家都支持他,心情很好,脾气也跟着温和起来,被人打断,难得只是看了里正一眼,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还审什么啊,事情不是都清楚了吗?”人群中一人喊道。声音不算高。在寂静的祠堂中,每个人都可以听到。
“什么?你知道?是谁啊!”众人闻言顿时都激动起来,纷纷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了过去,脚下朝着那里移动。想要第一时间听到更多的消息。
“这不是明白着的事情吗?宋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最不喜欢的人是谁。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人问道。
宋老爷子最不喜欢的人,那不用说啊,众人的心里顿时浮现了一个名字。宋大福。
闻听此言,大家顿时都露出了明白的神情,看着说话之人的目光带着崇拜。
脑子果然好使,他们都还没有想到呢,这位居然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脑子为何如此不好用,明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只要是宋家村的人,就都知道。
有人的想法跟这人不同,“你说的都有些过时了,前几天宋老爷子最不喜欢的人是宋大福没错,可是你们忘了一件事,宋大福现在可不是宋老爷子的儿子。”
过继出的人,怎么还能够算成是宋家的儿子,宋大福没有改姓,众人着知道,他应该姓木。
这样看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嗯,你这样说,也对。”第一个说话的人听到这话,自己心里也疑惑。
他不明白,剩下的其他人心里就更加的迷糊,本来有些人自认为看穿了真相,这一刻也迟疑起来。
当然,人群中的人也不都是糊涂的,也有人心里明白。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突然有位开口插话道,等到大家都看过去的时候,这位才接着道:“宋老爷子去世的时候,身边可是有儿子的,那两个儿子可没有一个人名字是叫宋大福。”
宋大寿,宋大喜,就是没有宋大福。
“对呀。”
众人这下子恍然,总算是知道他们刚刚忽略了什么,顿时众人看向宋大寿和宋大喜的神情就变了,尤其是宋大寿,在众人的目光中,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三哥,你冷静一点,没事的。”宋大喜看似轻轻地拍了怕宋大寿的胳膊,用的力道只有宋大寿一个人知道。
宋大寿皱着眉头咧嘴,刚刚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顿时都被抛到了脑后,专注的低头看着脚下。
“老三,你给我把头抬起来。”宋老太太看不惯儿子这幅没有出息的样子,低声喝骂道。
娘啊,四弟呀,你们可真是难伺候,宋大寿心里腹诽。
“里正,我老婆子今天在这里就问一句,你们是不是看着我家老头子不在了,就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宋老太太谁都不看,只是对着里正问道。
里正可不能承认这个罪名,连忙摇头摆手,“老嫂子说的什么话,老爷子刚刚去世,我们可不敢做出这样昧着良心的事情。”
宋老太太点头,“那就行,有里正这句话,我老婆子就放心了。”说完这话,宋老太太果然就不说话了,然而她人站在那里,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老者中一人眯着眼睛,此时开口道:“大家心里的话既然都说了,我老头子也就说几句。”
“您说。”里正笑道,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
“我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今天来到了这里,就必须有人出来给一个交代。”老者的态度强硬。
“宋大福来了没有,谁是宋大福,站出来。”老者看着人群道,语气不善。
里正不高兴了,他身为里正都还没有说什么呢,这人怎么可以开口,而且一开口就是冲着婉儿丫头一家人,语气中的敌意,傻子都听的出来。
“宋大福,老太爷叫你呢。”站在老者身旁不远处的一位汉子高声喊道。目光看着宋大福。
“哦,原来你就是宋大福啊。”老者看着宋大福,语气古怪道:“看着忠厚老实的模样,怎么心肠居然如此的恶毒,即便是心里不满,也不能怨恨自己的父亲,甚至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竟然是一上来就把罪名直接扣到了宋大福的头上,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太爷,您…”宋大福看着老者,显然老者在他的心中积威甚深。面对老者冷着脸色的恶语。没能第一时间开口反驳,旁人看起来倒像是心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