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罗宝珠有个好名声,不用想就是萧卜源的意思。他,这是为了罗家,当然,青丞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半是为着自己。让青丞自己说,为害了自己母子分离的罗宝珠树立好名声,萧卜源为他受了太多的委屈啊。
特别要是真的算清楚,罗家根本就是欠着萧卜源的,可这次却沾了萧卜源的光。不管是名声还是爵位。这么一想,青丞觉得自己欠了萧卜源太多了,虽然这些不一定是他直接欠下的,可归根到底还是因着他的原因,萧卜源才会那样的做的.
这么一想,青丞本来坚定的心也有了动摇。萧卜源这几年察言观色倒是长进了,一看青丞这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按照孟世清传来的消息,他亲生母亲是要罗宝珠身败名裂的。
可要是那样的话,罗家这个娘家也要跟着受牵连,特别是青丞还在做官,名声何其重要,他不能让青丞承受那样的闲言碎语。虽然在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萧卜源是恨的不行。
小时候被那样的对待,明明是罗宝珠害的他和自己亲生母亲分离,可她却能说出让他去死,放任严府中的其他人欺负他,怠慢他。要不是他身边有叶思和顾肃可能家那样消失在了严府的后院中。
可萧卜源再恨也不能让青丞受到牵连,所以,他做了那样的决定,让罗宝珠有了好名声。逝者已矣,罗家没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青丞更是他心尖尖,从小到大事事护着他,处处顾着他,他不能让这些人承担别人的错。
青丞和萧卜源一时间都没说话,屋子又安静下来,萧卜源慢慢的向青丞这边移动,等青丞一抬头就发现本来坐在边上的萧卜源竟然坐到了自己不到一尺的身旁。
青丞刚刚才对着萧卜源满满愧疚,这个时候当然不能为着这些小事说话,萧卜源见青丞没什么动作,心中一喜,得寸进尺的握上了青丞的手。
青丞的手很白皙手指修长,因为常年写字所以手指上有一些茧。青丞自然发现了萧卜源的小动作。他心中一慌,把手从萧卜源手中抽出。
随着青丞手指的温度从萧卜源的手中消失,萧卜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青丞不敢去看萧卜源的神色,这个样子的自己让青丞都有些唾弃。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太像个女子了,哪还有半点男子的果断。
想到这样,青丞下定决心,也不去看萧卜源,说道:“萝卜,我们一直是兄弟,以前是,以后也是。”
青丞的话一落,萧卜源脸上大惊失色,满脸伤心。他颤声道:“青丞,只是兄弟吗?为什么?为什么!”
青丞不用看也知道萧卜源这时的伤心,可他不能心软,不能动摇,不然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青丞说道:“萝卜,不说其他,你是萧家后人,唯一的后人,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你需要后代,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婚事不再是你一个人事情。我也是一样,爷爷奶奶对我的期望,爹娘的殷殷嘱托,这些都告诉我们,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
萧卜源听着青丞慢慢的分析,心也平静了下来。他对着青丞说道:“你是怕后代?罗家还有青和,他现在已经十一岁了,再过几年,他就可以娶妻生子为罗家继承香火了。至于我,虽然我是萧家后人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如果要用后代来换你,我愿意无儿无女,只愿和你白头偕老。”
青丞听着萧卜源的话,摇了摇头说道:“萝卜,你应该知道你准备走的那条路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了。退一万步说,就是我答应你在一起了。你还有亲娘在世,还有那么多对你有殷切希望的旧部在后。他们不会反对你喜欢个人,可他们不允许你为着这么一个人不要后代,当爱人和亲人发生冲突时,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再美好的东西,都会被这些撞碎。我们现在还能做兄弟,无话不谈,心中惦记对方。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变的两相厌恶,互相憎恨。又有什么意思?”
萧卜源说道:“青丞,你说的都对。可你从来没有信过我,既然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这些我都会处理好的,我舅舅能过继我继承萧家,我也能找出合适的人给萧家一个交代。我只想告诉你,不要以为我好的想法拒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要什么。我喜欢你,我不希望都了最后,我有了一切却连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也没有,也害怕以后的生活中没了你。”
“青丞,你知道吗?我试过,这三年里忘了你,可做不到,你在我心中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如果要忘了你,就要把这颗长在心上的大树连根拔起,只要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心中像破了个洞似得。我就知道了,你是我忘不掉的人!”
萧卜源眼神灼灼的看着青丞,句句砸在青丞的心上。
…108·无语
青丞低下头,很想说一句,那是因为萧风还有个同父同母的妹妹,而你什么样的直系血亲也没有。可青丞不愿说,萧卜源那样炙热的感情,那样直白的爱慕,不是自己这样冷静的分析所可比拟的。
他除了沉默就是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卜源也知道适可而止,不愿逼迫青丞。只要青丞心中稍稍有那么一点位置是他的,萧卜源相信日久见人心,总能让青丞接受他。青丞他自己或许没发现,他看着很好接近,其实除了罗家人谁也没走进他心中。
更不要说让他爱慕,这样有不好也有好。至少,萧卜源知道,青丞不会和谁一见钟情,更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心有所属。他现在在青丞的心中已经是最重要的人之一,不管这种感情是什么,他总是在青丞那儿有着影响力。
萧卜源坚信,他十三岁的时候,向青丞说喜欢,青丞或许会认为他是一时冲动,少年心性。他十六岁的时候再说,青丞心中顾忌重重,不愿意冒险赌一个未知的将来。但等到他十九岁,三十岁或者再久些,总有一天,青丞会把他放在心上,接受自己。
两人各有心思,等到了罗家下人来请萧卜源去前厅用晚膳,青丞才惊觉天已经黑了,都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萧卜源很给罗家人面子,和青丞一起去了前厅,准备今晚赖在罗家,争取和青丞同床共枕。
罗老爷子和罗宝根已经在桌上等着了,现在萧卜源是身份不一样了。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便,罗家女眷都在隔壁用餐,招待萧卜源只是罗家的男人们。
为了表示对萧卜源的敬重,罗老爷子请萧卜源上坐,毕竟萧卜源贵为捷北王,这儿他最尊贵,自然是要坐上座的。萧卜源却推辞了,他把罗家长辈当做自己的长辈,更为之青丞有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讨好在里面。
好似那女婿讨好老丈人,潜意识的就对着罗老爷子和罗宝根很是客气恭敬。知道青丞对着他们的感情,萧卜源是不敢拿大的。所以,两边人一直推拒座位倒是忙了一段时间。
最后,罗老爷子被推了上,萧卜源和他并坐。桌上是新府邸的新厨子整治出的一桌菜,说不上山珍海味,可也是色香味俱全。萧卜源却有些失望,他这些在外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可记忆中最美味的还是和青丞在一起吃罗老太太做的饭菜。
不过,他也知道,毕竟身份不一样了。罗老太太做饭再好,也不能用来招待他,否则会让人觉得怠慢了他。
罗宝根拿出了五十两一坛子的好酒,给萧卜源倒上了一杯。笑着说道:“卜源,来尝尝这酒,这是从京城最负盛名的酒庄买来的。你尝尝味怎么样?”
青丞无奈的看着自己爹,萧卜源看着在威严再成熟,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爹让喝酒不是在危害未成年,真是太胡来了。
青丞只好委婉的说道:“爹,萝卜不太会喝酒,这酒就不喝了吧,不然待萝卜回去麻烦。”
可惜,萧卜源还有心中的小九九一点也不配合青丞,对着罗宝根说道:“没关系,舅舅这酒这么好,我闻味就被馋着了,不喝一口肚里的酒虫子可要闹腾了。”
回头对着罗老爷子笑着说道:“爷爷,你可给我说说好话,让青丞今晚把床分我一半,让我晚上喝个痛快。”
罗老爷子喜欢萧卜源的亲近,哪有不愿意的,连声道:“卜源,你放心喝,今天就睡青丞的屋里了,爷爷给你做主了。”
青丞望着这一桌子的大大小小,颇有些头疼。萧卜源一听罗老爷子这样说,对着青丞就一阵挤眉溜眼的,脸上闪过一丝小计谋得逞的得意和狡猾。
青丞看了恨不得把这个混蛋揍一顿,让他嚣张。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在桌子上可还有他爷爷和爹爹,这两人现在恐怕眼中只要萧卜源了。青丞颇为哀怨的想到。
罗宝根酒量不错,罗老爷子年纪大了,罗老太太早就断了他的酒,这次趁着萧卜源来也喝上了两杯,还想喝第三杯的时候,就被青丞端了杯子,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那还有半坛子的酒水,不情不愿的要了米饭吃。
青丞看着对他耍小脾气的爷爷,心中好笑,他爷爷这几年是越大越像个孩子,要人管着,真应正了那句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子。
萧卜源喝着喝着眼睛就开始发红,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再来,舅舅再干一杯!”
可举着杯子却朝着罗老爷子这边,一看就是喝迷糊了。
罗宝根还有些清醒,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萧卜源醉了,赶紧拿下他的杯子。青丞也发现了,对着罗宝根说道:“爹,萝卜醉了,我先扶他去屋子里休息了。”
然后就半扶半拽着萧卜源去了屋子里。当然不会是青丞的屋子,是客房。当时住进来的时候,青丞就和他奶奶说好了,给萧卜源留好了房间,就在他的小院子里,与他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萧卜源把头靠在青丞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都压在青丞的身上,看着好像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只是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然后把头更加的靠近青丞脖子边。
青丞扶着萧卜源走的慢,好不容易把萧卜源弄到屋子里,全身都汗湿了。他把萧卜源放在床上,脱掉萧卜源的衣鞋,给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在青丞走后,萧卜源就睁开了眼睛,一点醉意也没有。
青丞忙了半天身上难受,吩咐了小厮烧了热水,打算洗个澡。
坐在澡盆中,青丞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开始洗,就听见屋子里的窗子有声音。有了上次的经验,青丞心中已经猜到了除了萧卜源是没其他人了。
萧卜源知道只要不是冬天,有可能的情况下青丞都是要洗澡才睡的。自从他和青丞表白之后,青丞就把他例为洗澡拒绝何用澡盆者,所以今天晚上本来是准备装醉留下和青丞说说话的。
萧卜源一进屋就看见屋子里有着水汽,青丞坐在偏屋中的澡盆中洗澡,他一眼就看见了青丞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肩部,立马眼睛就直了。再顺着青丞的肩部看下去,虽然被水挡着,可也能想象到里面的美景。然后,某人就很不争气的流鼻血了。
青丞当然也看见了萧卜源的动作,被他看的又羞又气,这真是的。他和萧卜源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身上什么地方没看过。可今天萧卜源竟然~~~~~,这让好脾气的青丞也气恼了。
萧卜源眼疾手快的抹掉了鼻子下的血,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说道:“青丞,你在洗澡啊。我刚刚醒了发现你不在就过来找你了。”
青丞看着萧卜源的无赖样也都要被气笑了,刚刚睡醒,应该是根本没醉。一想到萧卜源趁着醉酒靠着他脖子使劲的吹热气,让他难受的不行,他那时真以为萧卜源醉了,总不能和醉鬼计较吧。可现在嘛,他可以确定萧卜源是故意的。
萧卜源简直就像是青丞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看着青丞脸上不对,立马上前讨好:“青丞,我好饿啊,刚刚光顾着和舅舅喝酒什么也没吃。肚子现在唱起了空城计了。”
青丞没好气的说道:“饿死你算了,天下少了个祸害!”
萧卜源嘻嘻哈哈的说道:“青丞,你不舍得的。”
青丞一瞪眼。
萧卜源乖乖的不说话的,老实的站在旁边一副数蚂蚁的认真样。
嘴上说的狠,青丞还是快速的起身,穿了睡衣带着像个大狗狗的萧卜源去拿了罗老太太专门给他做的酱牛肉和米糕。
萧卜源一拿上手就左右开吃起来,青丞被他到了一杯温水,端给他。
萧卜源吃了一大块酱牛肉和几块米糕之后,肚子不饿了,喝了口青丞端给他水,舒舒服服的说道:“青丞,你知道吗,我在战场上就想这个味道。我一直记得,第一次去罗家,你就带着我去罗家的小厨房拿了这些吃的和我分着吃的。当时,我就觉得去罗家或许比我想的要好,至少有个会对我好的人,有个把我当做弟弟的你。”
被萧卜源这样一说,青丞也想起了萧卜源第一次到自己家的时候。小小的人儿,眉目精致,只不说话,就能让人喜欢。他那个时候最小,明明是个心理年纪大的,可却是个最被照顾的,萧卜源的到来,让他过了哥哥瘾,更是他有了许多乐趣。
看着青丞陷入回忆,萧卜源一笑,也不说话,把手上的东西吃完,就起身爬上了青丞的床。
等青丞再抬眼的时候,就看见吃饱喝足的某只,已经霸占了他的床,正准备呼呼大睡。青丞上前直接上手拉萧卜源,说道:“萝卜,你给我起来,回自己的房间去。快点!”
萧卜源一点也不在意青丞恶狠狠的语气,用力把青丞带上来,抱着不让青丞动弹,对着青丞说道:“睡吧,青丞,让我像小时候那样睡好吗?”
一听萧卜源有些哀求的语气,青丞就没办法拒绝,只好也闭眼睡了。
半夜,青丞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他一动身抱着他的萧卜源自然也醒了。
两人干脆起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毕竟在青丞的住处,青丞这个主人不出面也说不过去。
等两人穿好衣服,顺着声音去走到了萧卜源一开始的房间。
只见罗家众人除了青和都在,进了屋子更是听见有女子的哭泣声。青丞看着他爷爷奶奶脸上气愤羞愧表情复杂,罗宝根站在那儿却是老了好几岁,钱氏也是哭的脸也模糊。
青丞心中一个咯噔,知道恐怕是二妞出了什么事情了。
…109·歪心
青丞进来了屋子,第一眼就瞧见了衣裳不整的二妞披头散发的坐在屋子中唯一的大床上。而地上则跪着一个男子,青丞扫了一眼,发现是府上刚刚在老爷子身边上任的管事,好像姓吴。
萧卜源这个时候也没有一点作为罗家外姓人的自觉,在明显有家丑的这个敏感时期一点也不避嫌,而是跟着青丞进了屋子。
二妞没了以往的精神,眼睛涣散,肿的像核桃似得,一看就是哭过的。身上的衣服看着就是刚刚做的,青丞细细看了,才发现衣服是用夏纱做的,薄而透,一看就不是一般良家女子穿的。
再说这个天早已经过了夏天,二妞穿成这样出现在萧卜源要住的屋子里,青丞不得不多想些。虽然在他看来,二妞比着萧卜源大了七岁,怎么也没可能和萧卜源搭上关系。
不是青丞想用阴暗面想二妞,可今天这个事情太蹊跷了,让他不得不多想。地上的吴管事看着捷北王也来了吓的都要尿裤子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动了一点歪心就招惹了这么大的祸,果然是现世报吗?
青丞来了,大家才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这是罗家自己内部事情,罗老太太也是被打击的有些大,年纪大了没反应过来,现在冷静下来赶紧把其他多余的下人大发走了,只留下了罗家人。
罗老爷子被罗老太太扶着坐在了屋子中椅子上,钱氏看了看萧卜源,有些犹豫,可到底顾着萧卜源今下的身份。所以,看着萧卜源就呆在了青丞身后心中不愿也没法子。
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闷,没人说话,连钱氏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走上前拿了被子给衣衫不整的二妞遮一下。虽然也抵不了多大的事,可好歹能遮掩一下。
罗宝根看着自己妻子这样做,再想到自己女儿做的好事,一口气闷在胸口,大声吼道:“你这个败家娘们,管这个不孝女去死啊。这样的不孝女不是我罗宝根的女儿,我罗家丢不起这个人。”
钱氏也是生气,可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要真像自己丈夫说的这样,二妞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好歹是自己的女儿,身上掉下来的肉,能恨能怨能打能骂,可要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断了活路,钱氏到底做不到啊。
二妞听到罗宝根的话也醒了过来,也不敢看其他人,只对着站在她旁边的钱氏流泪,哭诉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娘,你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娘,你得为女儿做主啊。”
钱氏听着女儿的哀求,叹了口气,再看看盛怒的丈夫,期期艾艾的开口说道:“他爹,不管怎么样,好歹是我们的女儿,就当我们上辈子欠她的。你先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说道这个,钱氏皱起了眉头,对着二妞说道:“二妞,今天娘把话说这,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说个清楚。要真不是你的错,我们做长辈的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可要是今天是你做的错事,那么我也只当没生你这个女儿。你也不要怪娘心狠!”
二妞听钱氏的意思,心中一慌,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步。明明她是打算好的,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能成为人上人,享受所有人的艳羡和讨好。
可她知道她心中的盘算是一个字也不能露,不然今天谁也保不住她。看了一眼站在青丞身后的萧卜源,二妞眼神暗了暗。
她只能推个一干二净,低着头呜呜的哭,一个字也不说,一副她最委屈的模样。
钱氏被二妞哭的头疼,心中压着的火气也出来了,大声斥责道:“哭,哭什么哭!你倒是说话啊,大半夜的,你怎么和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你的丫头怎么把家中长辈都闹到这儿来了,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罗宝根哪能不知道自己二妞的性子,他是彻底的死了心,对着钱氏也没了耐心,冷笑道:“说什么,这个不孝女已经丢光了我们罗家的面子。就是她说出花来,这样的女儿我也不要了,你要是敢说一句,不要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罗宝根话一出,满堂皆惊,钱氏也没料到一向对着她没说过什么重话的丈夫能在公婆儿女面前这么下她面子。她也明白了自家丈夫是下定决心了,这是告诫自己不要插手了,否则连她也要吃挂落。
虽然知道是自己女儿做错了事情,可当众被罗宝根责骂也让一向要面子的钱氏下不来台。想说什么来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可话刚到喉咙口,被罗宝根眼神狠狠的一瞪,钱氏也不敢了。
二妞虽然哭着,可自己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看着自己娘不敢再吱声,她心中更没底了。她知道他爹的手段,也真怕她爹大义灭亲了。今晚的事情搞不好她就得身败名裂。
看着跪在地下畏畏缩缩,直冒冷汗的吴管事,二妞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既然这个混蛋坏了自己好事,还占了自己便宜,那么就不要怪她推他出去做个替罪羊了。
于是二妞放声大哭,嘴里叫喊着:“爹啊,我真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被人诓到这儿来之后,就被这个色胚强了去。我一个弱女子哪能是他一个汉子的对手,我的丫头发现我不见了,才去找你们的。也幸亏你们来了,不然,不然,女儿说不定要被这禽兽杀人灭口了。爹,爷爷,求你们为我做主啊!”
二妞声泪俱下的哭诉着吴管事的罪行,可屋子里没几个傻的,她一个府中小姐,又不是长得倾国倾城,一个女子半夜三更的来这边的屋子,还穿成这个样子。心中如何想,罗家人是不会说的。
只有钱氏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听见二妞这样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也不愿细究,毕竟吴管事充其量不过是个下人,哪能有自己女儿重要。
于是,钱氏立马泼妇上身,扑上去踢打吴管事,嘴里骂道:“好你个姓吴的,不过是个小小管事,竟敢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告诉你,我们可是你主子,你这个奴才敢祸害主子。打死都是轻的,我要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吴管事只管抱头挨打不敢有任何动作,不过,他一听二妞的话就知道二妞是准备让他背黑锅。罗家才刚刚住进这个院子没多少日子,并没有什么积威,特别是罗家原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运气好搭上了捷北王才成了忠义伯。
别看吴管事一直是个下人,在下人中他也是一等的,要不是以前的主人家犯了事他被分到了罗家,就罗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他还真没有几个看得上眼的。所以,他不还手,可不代表他就不敢说其他的,平白无故的提二妞背黑锅。
做了这么多年的管事,吴管事心中透亮,今天这事也是该他倒霉。经过今天的事情,他知道以后日子要难过了,可要是按照二妞说的那样,可不是受罚那样简单,可是要送命的。于是,吴管事爬到罗老爷子身边。
吴管事大声道:“伯爷,老奴冤枉啊!二小姐说的老奴一个字也不敢认啊,虽然伯爷是主人家,可天下大不过一个理字,老奴今个是错了,可绝对不是二小姐说的那样。老奴错就错在没是柳下惠,对着投怀送抱的女子没能守的住。”
青丞看着他爷爷脸气的不行,心中暗恨,这个吴管事好一张利嘴,出声道:“住口,我从不知你吴管事这么大的身份,能让我二姐,一个堂堂伯府小姐投怀送抱。怎么,打量我罗家人心的宽厚,也容得你怎么胡言乱语,侮我罗家声誉。凭你吴管事有何本事,我今天做为主人就是打死你也不过是被非议几句。你记着,你是我罗家的奴才,凭你刚刚几句话,不管事实如何我也能发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