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赵贤昆差点儿被她给气死，该死的霍七七，居然还敢看不起他。
“别瞎想，就是你想的那样。”霍七七冷冷地说。
“霍七公子，有事好商量。”万启来赔着笑脸说，“你也说了，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都是生意上，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在下相信，霍七公子绝对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小人。不过，霍七公子能不能看在咱们是邻居的份上，通融通融，将商品的名字改一下？”
“改也成。”霍七七松口，“不过，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是，在下先谢过七公子。”万启来嘴巴很甜。
“你打算出多少银子？”霍七七张口问。
还要银子？万启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三皇子和李元白默默对视一眼，他们就说霍七七啰嗦这么久，为的是什么目的呢？原来还是为了银子！
“做人要讲理，你也知道，万金油的销量特别好。我好不容易才打开销路，要是改了名字，肯定还要重新宣传，一切都要重新来一遍。我的损失会很大。”霍七七颇有些不情愿的解释。
第一卷 第299章 欠下的桃花债
“霍七公子的意思是？”万启来试探性地问。
“不是我讹你哈。”霍七七好脾气地解释，“商品外面的包装，用的是彩纸，里面还有一份说明书。这些都是提前印好的，如果停止用万金油三个字，那么无论是外面的包装，还是里面的说明书，等于全都成了废纸。这笔损失，万公子总不能让我自掏腰包吧？其次，人工费用、缓工费用、运输费用，万公子也不能让我自掏腰包吧？”
“何止这些，前期的宣传、后面的损失，你也不能一个子不掏。”王少杰更干脆了当，一副流氓痞子的无赖样。
“精神损失方面，就随万公子了，邻居一场，我也不能为这点银子伤了和气不是。”霍七七则更客气一些。
只是万启来根本没听懂精神损失费是什么？
“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霍七公子所说的精神损失费是什么？”万启来小心翼翼地问。
三皇子和六皇子闻言，也堂而皇之地竖起了耳朵。从霍七七嘴里冒出的词就是新鲜，别说万启来不知道什么叫精神损失费，就是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
“所谓的精神损失费，顾名思义就是精神上的伤害。商品虽然价格不是很高，但名气却是打出去了。猛地改了名字，必然会给我和掌柜、六皇子造成一定的损失，那么我们私下里，也必然会为此产生焦虑情绪。难道这种焦虑不是对我们的伤害吗？”霍七七笑眯眯地解释。
屁伤害！赵贤昆想爆粗口。
万启来也没想到霍七七这么难缠，这么不要脸。这种为所未闻的赔偿，他是傻子才会出银子。
不过此事怎么又扯上六皇子？
他虽然好色，却不傻，相反，在做生意方面，他一向还很小心。否则的话，万家也不会将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来负责。
“霍七七，你也太不要脸了。讹人的混账东西，爷见得多了。但像你这样还故意扯上别人的，爷还真没见过。”赵贤昆见万启来为难，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然他本人也想知道霍七七为什么要将李元白给扯进来。
和霍七七撕破脸倒也罢了，可和李元白直接对上，他却不愿意。
“自己龌龊，别将我和你想得一样。这样也会对我造成心理伤害。本来万金油的事，和六皇子半点儿关系也没有。可没办法，这事还真和他有关。六皇子就在那儿坐着，不信你们可以过去问。”霍七七懒洋洋地回答，“既然和六皇子有关，赔偿方面肯定就得有他的份。”
如果不是因为了解霍七七德行，三皇子还真的会认为霍七七只是在陈述事实。但话是从霍七七嘴里说出去的，就耐人寻味了。
这家伙，最后一句分明就是在威胁李元白和她站在一队。
有钱不拿是王八蛋！
“敢问万金油的生意，也有六皇子一份？”赵贤昆还真的过去问。
李元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种冷意与对霍七七的冷不同。他对霍七七态度冷淡，最多是因为习惯使然，但对赵贤昆的冷，却是发自骨头里，甚至带着丝丝杀气。
赵贤昆心中一颤，但并没有退缩。他是太师府的公子哥，就算李元白厉害，李元白也不敢当众对他下手。
“没有。”李元白的回答十分简短。
“霍七七，还说你没有讹人？”赵贤昆像抓住了霍七七的把柄一样，立刻得意起来。
“霍七公子，你要银子，直接报出数目就是，又何必如此呢？”万启来也装模作样地在一旁叹气。
“赵贤昆，你傻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万金油的生意，他有一份？爷的生意凭什么给他？”霍七七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他。
“你刚刚明明说过…。”赵贤昆冲着她发怒。
“万金油的声音和六皇子无关，但我铺子里所有物品的包装，都是由六皇子负责，你说你们要我拆掉外面的包装和说明书，和六皇子有没有关系？”霍七七不高兴地解释一番，“既然你们觉得我讹人，那这事就揭过去。说实在话，我还不乐意改名。”
包装是李元白在做？万启来和赵贤昆疑惑的目光顿时落在了李元白身上。
李元白压根不会向他们解释，依旧淡淡地坐在边上听着，不过，霍七七所言，他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既然万金油真的和李元白扯上关系，万启来和赵贤昆都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客官，里面请。”
“小二，给我们来二十瓶的万金油，洗发精、香皂和面霜也来一份，都要薰衣草味的。”就在这时，有客人来购买商品。
与万家胭脂水粉不同，到美人计来买东西的客人，男女都有。
“七公子、王公子，你们在就好。”就在万启来恼怒地看着进门的客人时，又有一批花枝招展的女子进门来。
她们身上带着浓浓的胭脂水粉味道，加上人数众多，霍七七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霍七七揉了揉鼻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花妈妈，这是带着姑娘来照顾爷的生意？”王少杰嬉皮笑脸地问，主动迎上去。
“可不是来照顾生意来了。王公子、七公子，我们姐姐妹妹来的多，等会儿买的数量肯定不少，你们可得给我们少算一些。”领头的半徐老娘扭着身子过去发嗲。
霍七七听了，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霍七公子。”一个倾国倾城的姑娘轻轻地走到了霍七七身边。她眼中带着愁楚和委屈，目光紧紧地落在了霍七七身上。
往日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冲到了霍七七脑子中，她一下想起了这位姑娘的身份。
严格说起来，这位漂亮的姑娘是原主欠下的“桃花债”，根据记忆，霍七七知道，怡红院之中，还有另一个桃花债在等着她。
不过，眼前这位更甚。
“清雅姑娘。”霍七七笑得有些尴尬。
三皇子龇牙冲着李元白挤挤眼睛，他在看笑话。霍七七到处宣扬，她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喜欢李元白。可霍七七在怡红院将清雅姑娘包下，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情人找上门，哈哈，霍七七要怎么办？
“喜欢什么，你挑就是。所有物品算我的。”霍七七搓着手说。
第一卷 第300章 赔偿金
清雅姑娘闻言，眼睛顿时微红，脸上也露出尴尬神色。
她不是为了贪图这点儿东西才来，她是因为好久没有见到霍七七，心里过于思念才过来碰碰运气，她希望能在铺子里遇上霍七七，只要能见到人，她的心就会安定下来。
她从十来岁进怡红院，就被霍七七包下来了。怡红院里的姐妹都羡慕她，眼馋她得到七公子的赏识。而霍七七对她的确毫不吝啬，凡是她想要的东西，霍七七全都会给。
可谁又知道私下里，霍七公子却从没有碰过她一个手指。
她是罪臣之后，她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当初，在一个大雨倾盆的日子里，她被人送进了怡红院，本来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情踏进怡红院，甚至她都想好死法。
可就在进入怡红院后，她遇上了生命中的贵客。
她永远忘不掉，一个如玉一般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站在二楼处。那个少年看到了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很久才收回，“这个人，我要了，除了爷，谁也不许碰她。”
一句话救了她一条命，虽然不甘心。但她忽然就有活下去的勇气。
整个怡红院的人，绝对没想到，少年说的要了她，并不是包下她，而是买下了她。
她在怡红院有了自己专属的小院子，也有专门的人伺候。两个丫头，全都是她原来身边的贴身婢女。她在怡红院中一切的用度，全都是最好的。慢慢地，她习惯了少年时常过来听曲，她甚至为了迎合少年，心甘情愿地练就了一身本领。
清雅一直以为，她在霍七公子的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哪怕七公子不愿意动她，也是因为心疼她，爱护她。
但霍七七这大半年再也没有踏进怡红院一步以后，她的信心就开始动摇了。她听到了外面关于霍七七喜欢六皇子的传言，不过她不在乎。对于她来说，只要霍七七心中给她留有一点点的地方，她就满足。
上一次霍七七遇上麻烦，宫中来人将花妈妈带进宫中，她却因为染病而不得入宫，只能让被人代替她进了宫，那几日，她为霍七公子焦虑得几乎合不上眼睛。
如今好了，她终于可以看到活生生的人。
“七公子。”清雅有些贪恋地看了霍七七一眼，然后屈膝霍七七行礼。
“挑吧，美人就该用最好的。”霍七七搓着手说，“我现在有事，暂时顾不上你。”
“清雅明白。”清雅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懂事的模样，看到霍七七心中的罪孽感更深。
霍七七真不明白，原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买下这样一个美人，却又放在怡红院那种地方养着？
“清雅谢过公子。”清雅声音十分轻柔。
霍七七只能干笑面对，那尴尬的模样，让人看起来觉得有些傻。
“万公子，我看你和赵公子还是回去想清楚以后再来谈比较好。”王少杰正和万启来、赵贤昆扯皮，“七公子一直忙得很，可没有空和你们闲扯。瞧见了没有，一屋子的客人。”
赵贤昆见他往外赶人，气得脸色铁青。
万启来却在偷偷观察铺子里的客人，除去怡红院来了一大批的客人，还有一些是富商家中的夫人和小姐。
霍七七做生意很有一套，铺子里的小二对任何客人都是和颜悦色，凡是挑好东西的客人，立刻就被领着上了二楼。二楼有什么？
他有些纳闷！
“万公子。”王少杰见他眼珠子乱转，立刻冷笑催他，“你觉得呢？”
“啊？”万启来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当他接到王少杰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后，脸顿时红了。“王公子说什么，抱歉，我一时没有听清楚。”
“他问你，要不要回去先想清楚再过来？”霍七七笑眯眯地过来补充一句，“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儿人太多，两位杵在这儿，好像不合适。”
想赶走他们，门都没有。
“霍七七，以前你不知道用了姑父的名字倒也罢了。但如今你已经知道，去而不愿意改，却是小人行径。”赵贤昆讥讽地看着霍七七说。
“赵贤昆，你耳朵没毛病吧。”霍七七也火大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愿意改。我一直在和你们积极地商议，是你们不愿意出银子，想让我们白白损失一大笔银子。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做事能不能成熟一些，多动动脑子。”
“两位还是请回吧。”王少杰瞪他们，“亏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做，两位将我们当傻子，过来胡搅蛮缠，就有些不地道了。”
“七公子、王公子，有话好商量。”万启来赔着笑脸说。
“即便六皇子不愿意要他那份，我却是绝不会轻易答应白白亏本改名。你们自己看着办。”霍七七态度强硬起来。
万启来心里恼火得不行，却不敢和她硬碰硬。
“谁说本皇子不要？”李元白冷冷的开口，“霍七七，你不傻，本皇子难道就傻？本皇子不但要损失费，而且还要精神损失费，少一个铜板都不行。我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李元白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并且态度坚决得表明了立场。
他一开口，别说万启来为难，就是赵贤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就那么傻愣愣站着，半天没有说话。
霍七七的表情颇有些不耐烦，不过她也没有再继续催人。而王少杰则用幸灾乐祸地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们。
“七公子不妨说个数目。”万启来小心地试探。
“我这边杂七杂八，少说也得五千两银子。至于六皇子那边，估计也得五千两银子。”霍七七张口就报出了数字。
这么多？万启来听得脸都变形了。
两边加起来，得要一万两银子，几乎相当于他们万家胭脂水粉铺子，三个月的收入。
就算是他，要拿出一笔这样的银子，也感觉到有些吃力。
“少了不行。”王少杰生怕他打击不够，又补充一句。
“呸，什么万家。”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一边跨进美人计，嘴里一边嘀嘀咕咕，“万金油原来是万家家主的名字。叫万金油，却拿不出万金油，还好意思叫万金油。”
“估计，再过一些日子，他们就没脸叫这个名字了。”
万启来听得脸都黑了，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霍七七一直站在这儿，而铺子里也没有小厮出去，他都怀疑刚进门的几个书生是霍七七故意请来的托。
第一卷 第301章 银子到手
“小二，来十瓶万金油。”一个书生用衣袖擦了脸上的汗珠吩咐小二。虽然已经是入秋时分，早晚的天气开始转凉。但秋老虎的威力还在，只要过了辰时，太阳照样能晒死狗。
古人穿得衣服又是左一层外一层，几个书生热得满头大汗。当然这样的天气，人也显得比较烦躁，因此，清凉油的销量不但没有因为天气转凉而所有下降，生意反而越发得好起来。
“那种冰爽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也来一套。”
“万金油可是好东西，晚上将其抹在身上，盆中倒上水再滴一滴，蚊子再也不会叮咬。”
“人也精神。”
“万公子如果对这个数字不满意的话，可以回去再考虑一下，反正低于这个数字，我是不会松口的。”霍七七笑眯眯地告诉他。
赵贤昆气得不住瞪着她。
“哪一位是掌柜？”又有客人进门。
“客官要找掌柜的？”一个小二迎上前招呼客人。
“我们是南方的商客，看中了贵铺的商品，想找掌柜借一步商谈，看能不能让我们带一批商品回去。”商客直言不讳。
“我就是掌柜。”霍五娘从后面出来，“不过铺子里的商品，订单已经积压很多，实在没有多余的商品外售。其次，各州我们已经选择了代理商，我们也不能出尔反尔将商品外放。”
“居然来迟了一步。”商客带着浓浓的闽南地区口音，神色十分懊恼。“那万金油能否匀一点儿给我们。不瞒掌柜说，我们那儿常年潮湿温热，蚊虫特别多。”
“这个我还真不能做主，这样吧，客官明日再来如何，我们得联系一下作坊那边再给客官回话。”掌柜笑盈盈地回答。
“万公子、赵公子，美人计的客人很多，劳烦你们想好再过来。你们杵在这儿也不是个事，你们就好心给客人多腾出一些地方吧。”王少杰一直和赵贤昆不对盘，这会儿才不想给他好脸色看了。
赵贤昆从进铺子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好，听了王少杰的话，他气得差点儿直接动手打人。只是碍于李元白和三皇子都在，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那边霍五娘已经将客商送出铺子。
“公子，是否要答应他们？”她过来请示。
“万金油的原材料不是太多，如果大批量出手的话，京城和其他地方估计就要减少供应量。容我考虑一下。”霍七七想了一下回答。
霍五娘闻言，点点头这才下去。
万启来在一旁听了，心里暗暗焦急不已。如果外地客商从霍七七这儿大批量进购万金油，那么，此事对于万家来说，影响会越来越大。
怎么办？拿出一万两纹银，他实在是不甘心。可霍七七太滑头，不给银子的话，霍七七肯定不会改名。
“霍七公子，这事我答应了，只是从今日开始，万金油绝不允许在美人计中出售。”想来想去，万启来还是选择了一条对万家最有利的一条路。
生意人讲究诚信，也讲究脸面。万家能将胭脂水粉声音做的这么大，并不是单单靠的是人脉，他们家族子弟的稳重和精明也是一方面。
而且不得不说，万家这些年虽然成了皇商，但做生意方面，还是比较脚踏实地。万家的胭脂水粉在市面上，品质完全有保证。
让霍七七打着万金油的名号卖商品，万家丢不起这个脸。
万启来不想赌，也不想丢人。
至于损失的银子，总能想办法找回来。
“痛快。”霍七七一听有银子可拿，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表哥。”赵贤昆见状，气得脸色铁青，他们是过来找茬，不是来送银子的。
但万启来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给了赵贤昆一个安抚的眼神以后，接着说，“七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取银子。”
说完以后，他又抱拳和李元白打了一声招呼。
赵贤昆见他转身出了美人计，狠狠地瞪了王少杰和霍七七一眼后，也跟着出去了。
“德行。”王少杰得意地假装吐了一口。
一万两银子对于万家胭脂水粉铺子来说，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万启来去了钱庄，才将银子凑齐。
等他再一次回到美人计时，却悲催地发现。霍七七胭脂水粉铺子里的客人不减反而多了起来。特别很多客人还是外地的客商。
商人在地位上可能不如贵族，但手里的银子却很实在。这些人到了铺子里，花钱连眼睛眨也不眨，一买就是一箱箱地往外搬。
万家胭脂水粉铺子里最辉煌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客人有如此豪爽的态度。
“万公子，银子带来了没有？”霍七七问。
“带了。这是银票，霍七公子请点点数目。”万启来莫名就被她坑了一把，哪里还笑得出来。
剪羽接了银票，然后数了五千两数目后，剩下的银子，她直接还给了万启来。
万启来见状，疑惑地看了霍七七一眼。
霍七七立刻好心地为他解释，“剩下的银子属于包装范畴内，你得直接和六皇子交涉，我们管不着。”
万启来没办法，只好过去。
李元白和三皇子依旧坐在桌边，万启来给他们行了礼以后，又将银票抵上。
清风接过银票，也数了数，然后才收起来。
“万公子，一起卖出的影响，我们暂时肯定无法消灭。从明日开始，美人计的万金油将改名为风油精，这点儿请你放心。”霍七七笑嘻嘻地过去解释，“你也看到了，今日的已经卖出去不少，我也不能将其收回是不是。”
“那是。”万启来苦笑，“给六皇子和霍七公子造成麻烦，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霍七七笑呵呵地答应。
双方客气几句后，万启来就走了。
霍七七也不想搭理李元白和三皇子，直接喊上王少杰回府去。
“白白得了五千两银子，你得请客。”三皇子笑嘻嘻地看着李元白嚷嚷。
李元白理都没理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三皇子连忙追出去。
霍七七和王少杰回到护国公府，发现，府里还有一个大惊喜在等着她了。
“三万两赏银。”王少杰看着成箱的纹银，眼睛顿时睁圆了。“七七，南平一行，你没有白去。”
第一卷 第302章 关于赏银
霍七七看着一叠的银票却高兴不起来。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南平一行，朝中已经有人对她不满。当初皇上为了奖赏她这一笔赏银，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伴君如伴虎，从目前来看，皇上的确对护国公府宠信有加，但谁能保证皇上对护国公府的信任一直维持下去了。
老爷子和自家兄弟低调多年，绝不能从她这儿坏了规矩。这笔银子是烫手山芋，她绝对也不能要。或许说，这是皇上对她以及护国公府的试探也说不定！
可银票已经由宫中的公公送来，霍七七直接还回去，肯定行不通。毕竟皇上在那么多臣子面前发火了，君无戏言，说的也是事实。
要是这时候，她不识好歹将银子还回去，只怕皇上不但不念着她的好，还会为此发怒。
思前想后，霍七七暂时也没有想出什么章程出来。
“七七，看到银子，你也不高兴？”王少杰打趣她，“今天是不是见到了美人，才魂不守舍？”
想到霍七七在清雅姑娘门前那尴尬的神色，王少杰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