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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来，准备结束今天的会面，我说：“安伯伯，我想我会处理好自己的内心，一定会让我自己满意的。”
“那好，风吟，其他话我也不多说了，你爸爸应该已经向你介绍过我的办事作风，我是决不会让俞诺有任何翻身机会的。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我的建议，否则，我只怕会连累到你。”
“安伯伯，虽然我不欣赏你的处事方式，但我也不至于认为我可以仅用一次谈话就改变得了你，虽然我很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原谅爸爸，重新修复你们断裂的友谊。那样，你也可以活的快乐一点。”
他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他的笑让我全身泛出寒意，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慢慢上升。
安然送我到电梯口，小忧和直树看到我们出来，连忙站了起来。安然对我说：“风吟，能否有机会让我请Moss先生和你一起吃顿饭。”
我说：“如果是招标会之后，我会向Moss先生转告您的邀请，接不接受由他决定，如果是之前，我想以Jeffrey Moss的身份，他是不会接受任何候选公司的邀约的。”
“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
“我可能帮不了你，我只是TTA的一名艺人，还不具备改变老板做事原则的能力。”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Jeffrey Moss怎么会用五百万美元来买‘和风’那种烂公司的股东做，可见传言非虚啊。”说完他故意转过头去看着直树，我看到直树的脸上有一种迷惑的神情，看的出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我很清楚安然这么做的目的，他希望直树给我压力。
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安伯伯，你还是第一个质疑Jeffrey Moss判断力的人。五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中天’已经是中国最大的唱片公司，五年后它依然是，但这并不表示再过五年它还会是，我一定会让爸爸重新成为中国最大唱片公司的董事长。你可要加油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敌意，他说：“没想到短短五年时间，就让当年那个乖乖女变的这么锋芒毕露，真是个奇迹。不过我劝你也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要想取代“中天”中国第一的位置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我没有再说话，转身进了电梯，小忧跟着我走了进来，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向直树，而他也正在看着我。
第二十九章 今天我们是对手（1）
当天晚上，包括爸爸在内的所有唱片公司总裁全部收到了TTA关于招标会的邮件，时间是两周后。爸爸什么都没有问我，整个准备期内，一直和“和风”的相关人员关在办公室里写企划书。
我看爸爸几天都没有和我联系，怕他太累，于是煲了一壶汤去“和风”看他。走进“和风”的时候可能正好是午餐时间，接待小姐没有在位置上，大办公房里也只有几个人在吃盒饭。我猜想爸爸应该还在办公室，于是直接推门进去。
一走进去就看见爸爸坐在桌子后面，有个人背对着我坐在爸爸对面。我刚叫了一声“爸爸”，那人回过头来，我才看清他是直树。
我慌忙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情，爸爸，我在外面等你。”
爸爸还没回答，直树站起来说：“风吟，你别走，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什么事啊？”
“能跟我出去单独谈一会吗？”
“好啊。”
我将手中的汤锅放在爸爸桌上，跟着直树走了出去。
“和风”坐落在市郊结合部的一个小区里，房租便宜，也不会受到太多的打扰。公司门外就是一个无人的花园，没有太多的人造景观，不过也有河有树林。我们就在河面前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直树看着我，竟然有些羞涩。我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
他也笑着问我：“你笑什么？”
我说：“我感觉好象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都快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话了。”
“是的，我觉得有很多事我想问，可又不知道先说哪件。”
“那你一件一件问，我一定有问必答。”
“我要是记者，一定欣喜若狂。”他看着我，收起了笑容，说：“你知道吗，当我刚听说你妈妈的事情时，我真的以为你也。。。”
他没有说下去，我接着他的话说：“以为我也死了吗？”
他点点头。
“可是我觉得你从没想过我会死，否则你也不会和爸爸一起去H市找我。”
“俞伯伯都告诉你了？”
“是的。直树，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
“听爸爸说你为了找我差点被剧组告上法院。还有，谢谢你的花。”
他笑了，他的笑依然有一种打动我的力量，我急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心动。
我听到他在问我：“怎么会去唱歌的？我记得你说过对当歌星没兴趣的。”
“碰巧吧。”想到我是为了小宗不得不去唱歌的往事，我含糊地回答着他。
“那也太巧了，不仅做了歌手，还成了奥斯卡明星。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风吟。。。”
他停了下来，我不由地抬起头，正好遇到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灼热而有一些忧伤：“很高兴你可以回来。”
我忽然很明白他的忧伤，有一些东西我们都在试图回避，但忧伤却是避无可避，它是血液，跟着我们的身体往复循环，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感觉到它的流动，忧伤和我们的生命已经不可分割。
我回答：“我也很高兴可以再见到你，走的那天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们开始沉默，似乎都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因为那必然会把我们带回我们谁都不愿提及的过去。片刻后，直树对我说：“风吟，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
“我现在在做你那个招标会的企划书。”
“什么？这种事不是应该企划部做的吗，你只是歌手啊。”
“这几年爸爸也让我参与中天一些管理工作。”
我忽然明白了这一定是安然的安排，他是想利用直树来打动我加入“中天”。
我说：“这很象安然的作风啊。”
“抛开爸爸的用意不说，我作为中天的继承人，我也希望这次中天可以和你签约。”
“直树，可能我不能帮你什么，要和哪家公司签约最后的决定权在TTA董事会手里，何况从我内心来说，我希望签的是‘和风’，所以我只会为‘和风’去争取TTA股东们的认可。”
“我明白。俞伯伯做市场的能力是有口皆碑的，能够和他在一个CASE上成为竞争对手，让我觉得很有挑战性，何况这次竞争的对象还是你。”
他直直地看着我，这次我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看着他问道：“直树，你真的希望我加入‘中天’吗？”
“真的。”
“那天你会很努力地去争取吗？”
“当然。”
“可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阻止中天获胜的，所以。。。”我不敢说那个词。
“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对手了。”
“直树。。。”
“我明白的，你不用因为我而有压力，做你自己想做的。”
我看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笑了笑，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头，扔进了前方的河里。然后背对着我看着前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的内心和我此刻是一样的充满着矛盾。
招标会设在一家五星级宾馆的会议室里，所有候选公司都由总裁带领早早地坐在休息厅里等候，他们将按次序进入会议室演示他们的报告，并接受TTA评审团的选择。Jeffrey Moss非常重视这个招标会，除了自己亲自到现场参与评审外，评审会成员中还包括集团副总裁，市场总监和多位董事会成员，一共八人。在招标会开始的前一天，Jeffrey通知我也必须参加评审。
我说：“由歌手参加自己的招标会，TTA以前好象没有过这种先例啊。”
他微笑着回答：“从明天起就有了。”我想起安然关于我和Jeffrey传闻的话，不禁有些脸红。
他象是看出我的顾虑，非常坦白地对我说：“风吟，不要让我成为你的负担，你必须有这样的信念，你所拥有的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结果。如果你对自己充满信任，你就完全可以坦然面对那些流言。”
我心中感动，真诚地说：“谢谢你，Jeff。”
“我很喜欢保护你的感觉，可是如果你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保护自己，那会让我更安心，毕竟现在你回到了自己的国家，有些事已经超出我可以控制的范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希望你变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他欣赏地点点头。
在招标会开始前，其实大家都清楚Jeffrey心里已经有了候选公司，最终的答案必定会在“中天”和“和风”之间产生，所以在演示次序上，这两家也被安排在了最后出场。
“中天”在“和风”之前进入会议室，安然走在最前面，直树手提着电脑走在他身后。他看到我有些意外，我对他点点头，他回报我一个微笑。整个报告的演示都是由直树来完成，从策划案的创意，市场数据的分析，到重点部分的讲解，直树都做的非常出色，看来这五年中，直树除了他的演艺事业，在“中天音乐”的经营上也同样做了很多的努力。
评审委员们应该和我的感觉一样，从他们互相交流的话语和表情中，我看出他们对于直树的报告相当满意，我不禁暗暗为爸爸担心起来。
第二十九章 今天我们是对手（2）
这时我听到Jeffrey在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我看到已经没有人再有异议了，忍不住说道：“我有几个问题。”
Jeffrey示意我提问，我看着直树问：“安直树先生，你报告中的很多创意都是建筑在我的人气和知名度上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选择任何一家公司来合作，没有必要非旬中天’。”
直树回答：“俞风吟小姐，请你了解在中国还没有一家公司有‘中天’这样涵盖传统媒体，网络，市场通路等多级市场的操控能力，我们的资金实力以及我们在中国时尚界的领导地位都可以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看到这份报告中所呈现的结果。”
“可是，中天已经有个安直树了，”直树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我微微笑了笑，转向各位董事：“大家可能不知道，安直树先生不仅是中天音乐的继承人，同时也是中国最优秀的歌手，是中天最有价值的艺人，以安直树先生在中天的特殊身份，我怎么可以相信，中天会尽全力来投资做我的市场？”
我说完又转过头看着直树，他也看着我，却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安然见状连忙站起来说：“俞风吟小姐，各位董事，请你们相信我，中天的经营目的永远是中国第一唱片公司，我们不会为任何愚蠢的私心而浪费掉我们所拥有的歌手资源。我认为俞风吟小姐是目前华语歌坛最有投资价值的歌手，只有俞风吟获得成功，中天才能更上一层楼。”
”
Jeffrey和其他评审人员都在赞同地点头，我心中大急，咬咬牙，站起身提出了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一段让我说完就有些后悔的话。
“安董事长，据我对中天的了解，中天喜欢用一些不太光明的方式炒作自己的歌手，中天目前最红的几名歌手包括在座的安直树先生在内，全部是被你用绯闻打入市场的，这个绯闻除了异性绯闻，还有同性的。”我停顿了一下，故意看了一眼直树，然后接着说：“Moss先生，各位董事，我认为‘中天’这种陈旧的市场理念以及领导层的品性和你已经为我打造的健康形象格格不入，希望公司可以考虑到这一点。”
从Jeffrey的反应上，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他皱着眉头问身边的市场总监：“你知道这件事吗？”
总监摇摇头，于是Jeffrey对安然说：“安董事长，我们将会对贵公司的过往做一番调查，如果俞小姐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的话，我想我会对‘中天’做出另外的评价。今天你们就到这里吧。”
我看到安然用异常不满的目光凝视着我，我微笑着回望他。他对Jeffrey说了声“谢谢”后，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直树紧跟着他走出去，临走时，我觉得他好象看了我一眼，但我心中愧疚，不敢去看他。
可是之后很久我都没能从这样的歉疚中恢复过来，我的话虽然直指安然，但毕竟也牵涉到直树一些不光彩的事实，如果他因此怨恨我，也是很正常的。我在心里说：“直树，对不起，这是我能想到的让Jeffrey否定“中天”的最后一个办法了。为了‘和风’，我只能这么做。”
爸爸率领“和风”团队最后一个出场，爸爸的这份策划案在创意和操作上与直树的有异曲同工之处，因为之前有了直树的报告，所以并没有让评审团有什么出彩的感觉。不过他在报告的最后部分提出的一个方案，却让在场的所有TTA股东都非常感兴趣。
爸爸说：“现在我要向大家演示的是我计划案中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半年后的‘金嗓奖’。”
爸爸的助手将一份资料放到每个评委的面前，爸爸指着投影仪屏幕说：“这里是最近三年内‘金嗓奖’的获奖公司及个人的获利情况。以去年为例，中天音乐获得了赛歌会的冠军，并因此摘取年度最佳唱片公司奖，之后的一个月内他们就获得了价值约为300万美元的商业合同，其中90%的合同选择的对象是他们的主歌手，也是最佳男歌手奖的获得者安直树。”
Jeffrey看完资料，对爸爸说：“你是想让风吟代表‘和风’参加‘金嗓奖’？”
“是的，Moss先生。‘金嗓奖’的比赛规则从去年开始有了变化，新规则更为强调歌手的个人能力，只要那家公司拥有一名出色的主歌手，就有机会获得比赛的最后胜利，而获胜公司的主歌手也会成为最佳男女歌手奖的不二人选，这是‘金嗓奖’的惯例，也是评奖原则。根据Moss先生的介绍风吟的第一张中文专辑可以在这个月底基本完成，按照我的计划，我想由‘和风’团队来完成专辑的后期制作部分，我的市场和制作部门人员可以和风吟一起工作，度过一段必需的磨合期。风吟的这张中文专辑会在‘金嗓奖’开始前两个月推向市场，随后我们双方就联合举办盛大的全球首发新闻发布会。这样在‘金嗓奖’开幕时风吟的人气将会达到顶峰，以此确保她能赢得比赛的最后胜利，并获得最佳女歌手奖。‘和风’因此而获得的所有合同利润，我都愿意和TTA分享。”
Jeffrey很仔细地听完翻译所做的解释，陷入沉思。几位股东都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从他们兴奋的神色来看，爸爸的提案应该已经获得了他们的认可。Jeffrey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室内的讨论声立刻停止，他走到爸爸面前，和他握了握手，说：“我回美国后会立刻召开董事会进行表决，我希望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启动此策划案。”
爸爸回答：“谢谢Moss先生对‘和风’的信任，如果有幸成为TTA集团中国的合作伙伴，‘和风’全体成员都会竭尽全力为风吟开拓中国市场做出努力，相信我，‘和风’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全体评审人员都站起身来，热烈的鼓掌，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TTA的大股东已经悉数到场，他们的掌声就代表着他们的投票意向，再加上Moss家族的支持，所以其实爸爸和“和风”已经获得了这场招标会的胜利。
从招标会场出来后，我上了JEFF的车，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笑着说：“怎么了，不想看到我啊？”
我笑着申辩道：“怎么会？我是想早点知道董事会的投票结果。”
他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他说：“你爸爸的金嗓奖计划非常有吸引力，TTA的大股东这次都来了，你刚才也看到他们的表情了，所以这个标应该是‘和风’的，帮我恭喜你爸爸。”
“谢谢你，JEFF。”
“你可别谢我，否则别人还以为我偏袒你爸爸呢。可是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对安直树太过份了？
“你也这么觉得啊，我是真的太过份了，我看这次直树一定恨死我了。”
“不过我接下来会要求你对安直树做一件更加过份的事。”
“更加过份的事，是什么？”
“本来我计划明天回去，可是刚刚我接到名仕集团董事长SKY TOMSON的电话，他知道我在上海，希望我能参加明天晚上名仕手表的新品派对。”
“你对这些派对一向都不感兴趣的，我记得去年名仕四十周年庆你都没有去参加。”
“可是这次不同，现在正是名仕集团大中华区新一季代言合同签约的时候，名仕的合同比代言费更重要的是它代表一种荣誉，也是一个风向标，只要成为名仕产品的代言人，就代表你已跨入顶级红星的行列，也必定会身价百倍。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那些一线明星们都会围着名仕各大区的高层打转。”
“你是要我去争夺这一季的代言权。”
“没错，我要你在唱片出炉前先坐稳中国歌坛天后的位置。不过，可能会有些麻烦。”
“什么麻烦？”
“名仕大中华区上一季的代言人是安直树。”
“什么？”我叫了起来：“我明白了，这就是你说的更过份的事，从直树手中抢走这一季的代言权。”
“没错。鉴于安直树目前在中国娱乐圈的地位还无人能撼动，而且安然也做了很多的公关工作，虽然有几个明星曾爆出可能成为名仕新代言人的传闻，但据我所知名仕这次选的还是安直树。不出意外的话明晚SKY TOMSON就会在新品发布会后现场宣布和安直树续约。”
我听JEFF这么说反而有些轻松，我说：“你要我仅用一次派对的时间就从安直树手中将这份最热的合同抢过来，这好象不现实吧？”
他摸摸我的头，反问道：“这对你很难吗？”
“不是很难，是基本上没可能。”
我笑了起来，可是JEFF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他说：“我已经和TOMSON提出想让你成为代言人的意思，鉴于我们两个家族多年的朋友关系，他没有直接拒绝我，说明天跟你见完面再做决定。”
“那我还是要和你一起参加啊？”
“当然，你是逃不掉的，我虽然可以利用我的私人关系给到你一些帮助，不过主要还是要靠你用魅力去征服TOMSON那个老头。加油吧。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听到他的笑声觉得特别刺耳。
第三十章 昨日已逝（1）
虽然从内心来说我并不愿意和直树抢这个代言，何况我也认为直树拿到那个代言已经成为定局，不过为了对JEFF有个交代，我还是化了一个通宵的时间在网上查找名仕新品和SKY TOMSON的资料，以便明天晚上能在TOMSON面前有个更好的表现。
第二天一早我睡了个懒觉起来，看到小宗已经站在我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小宗看到我醒过来，对我说：“妈妈你不是说上海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吗，我们回来都那么多天了，你也没带我出去玩过，今天带我去吧。”
我笑着坐起身来说：“好啊，你想玩什么？”
“小忧阿姨说上海有很多好吃的小吃，我要吃。”
“你还没吃够啊，不过说到小吃，”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正好小忧听到声音走进来，我对小忧说：“小忧，我知道上海有条小吃街，只是我是在五年前去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很想去看看。”
小忧回答：“那好办，你只要知道路名，我们打车去好了。不过，最好带上保镖，你在上海的知名度很高，万一被人认出来，也好有人保护你和小宗啊。”
我想到那次直树被认出来的事，我为此度过了一段长长的痛苦的日子，可也因为那件事，我成了直树真正的女朋友。那个地方对我来说，真的意义重大。
当我们走进“寿宁路”的时候，我之前的担心就全部消失了，经过了五年，这里竟然还保持着原貌，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当我走进那家奶茶铺的时候，我真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好象五年的时光就这样凭空消失，我之后所有经过的路途都变成一种幻觉，我依然停留在我起步之前，那个过去和未来都只有直树的路口。这五年来，我失去的和我得到的，我无法丈量哪个更多一些，只是我知道，之后我再没能从我的生命中获取和直树一起坐在这里喝奶茶的那种巨大的快乐。我后来所感受过的所有快乐，似乎都戴着面纱，让我无法通过它的表象进入本质，所以我的快乐总是让我觉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