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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儿!”
秦惜慌忙扶住她,“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就是坐的时间太长了,脚有点麻了。”她人虽然没事,但是因为酒杯倾斜,却硬生生的洒在了太子妃的手上,不止如此,那酒水还溅到了身后的戚嬷嬷身上,她计算的多精准,太子妃怀里的容洛身上半点水痕都没有沾上。孙芷站起身子,十分不好意思的掏出帕子就去给太子妃擦拭,她连连道歉,“太子妃真的对不起,方才脚下一软,哪里知道竟然把酒水泼到了您的身上,我给您擦掉!”
“没事,就是洒在手上了一些。”周华瞧着孙芷满脸歉意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报复上次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还是真的不小心洒了酒,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也就洒在了手上而已,她也没有在意,“孙小姐不用这样客气,我自己擦就好。”
“不行不行,太子妃若是不让我给您擦掉,这就是不想原谅我…”
“好吧,那你擦吧。”
孙芷这才笑出声来,她小心翼翼的把太子妃手上的酒水都擦拭干净了,这才移开了身子,“太子妃,好了。”
“劳烦孙小姐了。”
太子妃淡淡一笑,孙芷转头看向她身后的戚嬷嬷,“嬷嬷,酒水也溅到你身上了,我也给你擦擦吧。”
“不用不用,老奴就是一个奴婢,哪里敢劳烦孙小姐。”戚嬷嬷还清楚的记得上次被孙芷偷袭的事情,她心里隐隐感觉到孙芷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想起上一次她身上出现的药包,她头皮发麻,赶紧用袖子蹭掉身上的酒水,“已经擦掉了,孙小姐还是安心用膳吧。”
孙芷无所谓的耸耸肩。
太子妃敬了酒,很快就抱着容洛离开了。
重新落座,秦惜转眸含笑,压低声音和孙芷交谈,“你应该不只是倒点酒水就完事儿了吧。”
孙芷嘿嘿一笑,同样压低了声音,“知我者,表姐也!”
“说说,干了什么?”
“嘿嘿,不是说了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秦惜凝眉沉思了片刻,随即恍然。
上一次芷儿是被下了春药,并且下了软骨散,难道芷儿也给戚嬷嬷和太子妃下了同样的药?
她看向孙芷,就瞧见孙芷对她调皮的眨眨眼。
秦惜不禁微微一笑。
这样也好,她和芷儿的性子这点还是很像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芷儿的性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不是百倍奉还,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等会儿若是发作太子妃恐怕第一个算到你头上来。”秦惜有些忧虑,她们好歹是在太子府,也算是在周华的地盘上,被她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放心吧,软骨散的效果会先发作。”孙芷已经算计好了,“我特意让哥哥给我配的,春药是慢性的,今天应该发作不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至于软骨散嘛,药效也比较小,她只会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她猜到了也没关系,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吗?”
秦惜失笑,没错,抓不到证据就算知道是芷儿做的,也是枉然。
“戚嬷嬷呢?你给她也下了春药?”
“嘿嘿,没错!”
秦惜嘴角一抽,戚嬷嬷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了,秦惜真的想不出来她春药发作的时候发春的模样,哈哈,传出去她也不用做人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招虽然损,但是却有效。
谁让上一次戚嬷嬷竟然连通太子一起算计芷儿呢,就算戚嬷嬷因为芷儿的算计丢掉了饭碗,甚至是丢掉了性命,也是不值得同情的。
太子妃亦然。
她现在都还记得先前芷儿出事的时候太子妃无所谓的态度,什么叫芷儿原本也是要嫁人的,什么叫太子对芷儿有意。难道太子对芷儿有意,芷儿就该脱光了衣服等待他的临幸?
这些人未免也太可笑,太高看自己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刻都不愿意在太子府待着,停留一刻都觉得恶心的慌,她拍拍孙芷的胳膊,“快用膳,吃完了咱们就走。”
显然孙芷也有同样的想法,点点头,也不跟同桌的人应酬,索性大家都是受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育来的,因此餐桌上倒也没有人说话。
可秦惜压根没有想到,这一次来太子府,竟然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如果她能预测,她肯定不来!
就在秦惜和孙芷刚刚开始夹菜的时候,前院里忽然有小厮和侍卫急切的禀报。
“侯夫人!侯夫人您快去前院看看,定安侯他中毒了!”
秦惜蓦然一惊,她面色陡然苍白下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小厮完全不敢看秦惜的眼睛,他别过头去,“定安侯,是定安侯…他中毒了,中毒还不轻,您赶紧过去看…看他一面吧!”
见他一面…
秦惜分明听出小厮话里的意思,他想说的,分明就是最后一面!
秦惜脸色蓦然惨白一片,身体抖的厉害!
温婉的脸色同样是惨白一片,甚至是温怡的面色都十分难看,不等她们两个脸色转变完,小厮又转头看向温婉,“世子妃,中毒的还有世子爷,您…您也去看看吧,还有韩小侯爷也中了毒,还有建昌侯…你们都去看看吧!”
本来方雅等人还在看秦惜的笑话,听到小厮的话,一桌的女眷统统都变了脸色。
秦惜心里一片冰冷。
容恒!
容恒!
你不能出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过去的,只知道孙芷牵着她的手,用轻功带着她飞快的往前,再往前!
孙芷用尽全力,把自己的轻功发挥到极致,一低头看到秦惜死水般的眸子,她心一惊,慌忙道,“表姐表姐,你不要担心,我哥在前院呢,肯定不会让表姐夫出事的!”
对!
表哥在,肯定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秦惜握紧了拳头,“芷儿,快点,再快点!”
孙芷知道秦惜的急切,她单手揽住秦惜的身子,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跳如雷,她咬咬牙,再次提升内力,加快了速度。
秦惜从来没有觉得一段路竟然可以这样漫长。
她只觉得风刮的厉害,她的脸一片生疼,她没有哭,死死的咬住牙关,告诉自己,容恒不会出事!
他隐忍的那么好,伪装的那么彻底,不可能有人对他下手的!
可是心里另外一道声音却浮了出来。
怎么可能没有人对他下手?
容厉云,容戌…统统都是他的敌人,还是死敌!
两人到达前院待客的地方,前院中已经乱成了一片,所有人都围成了一圈,一片吵嚷。
秦惜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砰砰”的跳着,她死死的捏住拳头,额头上生生的沁出了一层的冷汗。
孙芷咬紧牙关,施展轻功踩着众人的肩头,一个璇身落在了人群中央的空地上。
秦惜一眼看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容恒!
一瞬间,她的心沉入了谷底。
“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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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容恒没事儿的哈,都是容恒自导自演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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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虎毒不食子,可他身为孩子的父亲,竟然下令取她儿子的心头之血,只为了救他心爱之人得早产子!
血色弥漫,她最后的亲人在她怀里寸寸成冰。
空寂的房间,暗红的血色,让她对他最后的一丝期望都化作冰雪。她心死如灰,绝望而凄厉的诅咒这对狗男女。
“宁煜,你冷血冷情,不配为人父。我咒你永生永世绝子断嗣!”
“苏云锦,若有来世,我定要让你后悔来人世一遭!”
再次睁眼,涅磐重生。
这一世,她发誓要让所有曾经对不起过她的人,统统付出…血的代价!
第三十八章 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
“容恒!”
秦惜落地,只觉得双腿控制不住的发软,她踉踉跄跄的扑在容恒的身边,瘫软在地,紧紧抓住他的手,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容恒,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人群吵嚷,凌乱的声音侵入秦惜的脑袋,她脑海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的眩晕。
容恒的脸色已经发黑,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四肢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惜儿,你先让开。”
孙远扬也中了毒,幸好他身上随身带着解毒的药丸,因此暂时把毒性给压了下去,他快速的走到秦惜和容恒的身边,瞧着秦惜满脸泪痕目光呆滞的模样,他心里微微一揪,放柔了声音,“惜儿,你别担心,有表哥在,肯定不会让容恒出事的。”
秦惜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的拽住孙远扬的衣袖,“表哥,你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她好不容易才从失去至亲的疼痛中抽身出来,她好不容易才敞开心扉接纳了容恒的存在,如果容恒没了…如果他没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救回来。”
孙远扬动作飞快,他并没有随身带药箱,但是却有金针带在身上,抽出绑在腰间的金针,孙远扬面色微沉,动作如电的抽出几根金针捻动金针,飞快的落在容恒的几处大穴上。
秦惜大气都不敢喘,紧握住容恒的手,目光死死的盯住容恒的脸色。
孙远扬的金针很是管用,他扎了几针之后容恒的脸色慢慢的从黑色转为紫色,又从紫色转为红色,而金针扎着的地方有黑色的血浸透了衣襟,一点点的溢了出来。
秦惜见此才彻底的瘫软在地上,背后的衣裳已经湿了一层。后怕像潮水一般将她从头到脚覆盖住,她喉间哽的厉害,抱着容恒的手跪在地上轻轻的呜咽起来。
围观的人群忍不住唏嘘,先前还觉得容恒娶了妻子也肯定是当摆设的,却不曾想他的妻子竟然如此在意他,想到他痴傻的模样,再看看秦惜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男宾们微微摇头,真是可惜了。
场中央中毒的人不少,韩子玉一身大红色的锦袍,双腿盘膝闭着眼睛正在运功逼毒。赵淳过年的时候一身的伤已经养好,他中的毒比较轻,因此已经逼出了身体里的毒素,而容念初也正在运功逼毒。
场中央中毒的人还有三皇子容誉,幸好今天赴宴的人有太医,因此太医也正用银针给他逼毒,只是太医的医术比不上孙远扬那么立竿见影,因此此时容誉的脸色可谓是相当之难看。
赵淳目光复杂的看着秦惜,这是他又一次看到秦惜,看到她为容恒流泪,他面色阴沉如水,恨不得将她拉起来,然后粗鲁的擦去她的眼泪,并且警告她以后只能为他流泪!
场中央唯一没有中毒的男子就是容戌。
容戌的脸色同样阴沉的可怕,隐隐的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在太子府的宴会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要想摘清自己的关系,恐怕根本就不可能。
他看向人群中静静站立着的容厉云,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看到彼此眼睛里同样的担忧。
说话间,后院中接到消息的女眷们已经飞速赶来,秦珊瞧见赵淳恢复正常的脸色微微松了一口气,而温婉和温怡到了人群中,温婉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容念初,而是躺在地上的容恒。
她的心紧紧的揪起。
容念初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温婉站在他的身边,眼神看着的却是躺在地上的容恒。他嘴角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眸子一凝,用力握住温婉的手腕。温婉这才转过头来,她目光中还有来不及掩饰的心疼。
容念初的心猛然一抽,如果那一抹心疼是为了他,他觉得他就算付出一切都愿意,可是五年多来,他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温婉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模样,极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哪怕是在床上,两个人到达极致的时候,她都是隐忍而含蓄的。他原本以为温婉的性格就是这样,因此所有的一切都默默的隐忍下来,可是此时看到她眸子里的担忧和心疼,他才知道,她不是没有感情波动,只是她的感情都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温婉…”
温婉已经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她伸出手,扶住容念初的胳膊,垂下眼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淡淡的问道,“…没事吧?”
就算是有事,她会在意吗?
容念初讥诮的笑笑,顺势从地上起来,眼看着温婉的眼神不可抑制的又要往容恒身上转,他胸口陡然升起一股子怒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非要表现的这样明显吗?真当他是死的吗!
容念初一个健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温婉的视线被他的胸口挡住,不由得抬起了眸子看向他,瞧见容念初目光中的火焰和冰冷,她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可终究一个字都没有说,静静的垂下了眸子。
方雅到了人群中,直扑韩子玉,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教育出来的,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就这样生生的扑到韩子玉的身边,抱着他的腰身就痛苦起来。
“表哥,你千万别有事啊,你出了事雅儿也不活了!”
韩子玉正在运功逼毒,运功的人最忌讳有人打扰,偏偏方雅这个不长眼的生生的往他身上扑。被方雅这么一扑,身上的内力陡然反噬,他胸口一阵剧痛,脸一白,“噗”的吐出一口黑血出来。
“啊啊——表哥你别吓我!”
“滚!”
韩子玉长袖一扫,一把将方雅掀飞出去,他擦擦嘴角的黑血,幸好他方才逼毒的时候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虽然被方雅给打断,但是好歹毒算是逼出来了。他擦去嘴角的血迹,耳边听着方雅杀猪般的嚎啕大哭,眸光陡然犀利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方雅,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尸体,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再发出半点声音,我杀了你!”
方雅触碰到韩子玉冷厉包含杀意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声音似乎被人硬生生的掐断,戛然而止。
她知道,以往每一次韩子玉虽然躲着她,可也没有露出这样恐怖的表情,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韩子霜讥诮的看了方雅一眼,任由她痛苦的跌在青石板上,没有伸手去扶。
这边,容恒的脸色也已经转变成了正常人的颜色,可是他紧闭着眼睛,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表哥,容恒他怎么样了?”
孙远扬伸手摸容恒的脉,皱眉许久,他皱眉的动作看的秦惜心惊肉跳,秦惜不敢打扰他,许久之后才看到他放下容恒的脉搏。
“表哥,怎么样,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的身体很奇怪。”孙远扬的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拔掉容恒身上的金针,金针拔下,流出来的血色也恢复了正常。拧眉看向面色焦急的秦惜,孙远扬轻声道,“容恒身体里好像有别的毒,而且毒素已经深入身体好多年了,这一次他中毒跟以前的毒混成一起,我虽然用金针给他拔了毒,但是那毒素入体许多年,会产生什么反应,我也说不好!”
秦惜一愣。
容恒身体里的毒上一次表哥不是已经帮忙给拔出来了吗?
怎么还会有毒?
她惊慌之后理智一点点的回笼,掌心中容恒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秦惜眸子一闪,泪眼朦胧的看着孙远扬,“不可能啊,容恒的身体里怎么会有毒?”
孙远扬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毒是慢性毒药,应该已经中了好多年了。”
容厉云眸子连连闪烁,暗暗握紧了拳头。
“不可能!”
人群外传来一道冰冷的大喝,所有人都忍不住回头,让开了一条小小的道路来,露出沈氏苍白羸弱的面容,她一步一步上前,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的艰难。她看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容恒,脚步蓦然一顿,在容恒的身边蹲了下来,她目光死死的盯住孙远扬,“容恒他不可能中毒,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每个月都会有太医来给容恒诊脉,如果他中了毒,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氏坚信这一点。
孙远扬淡淡一笑,“不知道是哪位太医给容恒诊的脉,他身体里的毒这样明显,恐怕是个大夫都能看出来,我想知道是哪个庸医竟然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别说是诊脉出来,这毒就算是解都很好解!”
沈氏紧紧的盯着孙远扬的眼睛,看到他目光清冷,坚定毅然,她浑身都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恒儿最初生病的时候请的就是宫里的太医,但是太医不是她请的,是王爷从宫里请来的,如果…如果恒儿老早身体里就中了毒,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她。
还是说…
沈氏惨白着一张脸,不敢再想下去。
她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轻易的就看到背对着她,正在给三皇子容誉解毒的太医浑身一颤。
那一颤如此强烈,让人想不发现都难,沈氏看到那太医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她的眼神也在不停的颤抖,她猛的站起身来,青翎都来不及反应,沈氏就已经大步的走到那太医的面前,她一把拽过他的胳膊,用力把他拽过来。
“你说!为什么没有发现恒儿身体里的毒!说!”
那太医正是每个月给容恒诊脉的太医。
太医是宫里太医院的太医,也是在宫里做太医时间最长的太医,他身体瘦削,一身春衫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洞,瘦削的脸,花白的三羊胡子,如果不是过于苍白的脸色,恐怕谁都会认为他是个慈祥的太医。
沈氏看着他的脸色,心已经凉了半截。
她疯狂的嘶吼着,“你说啊!为什么不告诉我恒儿中毒了?!你说啊!”
钱太医眼神颤抖,下意识的看了容厉云一眼。
只这一眼,沈氏的心就已经彻底的冰凉了下去。
她缓缓的,一点点僵硬的转过头去,像是慢动作,偏着头,眼神空洞呆滞的看向容厉云,容厉云心里也不好受,他蹲下身子,蹲在沈氏的身边,柔声细语的跟她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府我再跟你说。”
他不想让事情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
“不是我想的那样?”沈氏悲凉的笑笑,“那你可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容厉云顿时一噎,好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沈氏的心彻底的冷了。
她原本以为容厉云不喜欢容恒,是出于哪方面的原因都好,就算是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不可能和睦…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出手残害恒儿。
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他怎么下的去这个手,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钱太医是他找来给恒儿看病的,他是宫里的老太医,不可能发现不了恒儿身体里有毒,可是却瞒着没有告诉她!如果恒儿身体里的毒根本就解不了,她还能告诉自己,容厉云是担心她,不想让她为恒儿担心,所以才刻意隐瞒着。
可是孙远扬明明说那毒很好解,既然这么好解,为什么藏在身体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开?
“寰儿,回府我跟你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沈氏目光沉痛,压低了声音,“容厉云,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我当年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跟你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成亲!”
“寰儿!”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沈氏面色惨白,容厉云下毒害容恒这样的消息她实在是接受不了,沉痛的打击之下,她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冷的厉害。小腹传来一阵揪心的刺痛,沈氏陡然白了脸,捂着小腹半晌直不起身子。
容厉云一惊,“寰儿!”
“别碰我!”沈氏一把挥开他神来的手。
“王妃…”青翎看着情况不对也惊叫起来,慌忙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钱太医,大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王妃看看啊!”
钱太医如梦初醒慌忙连滚带爬的走到沈氏的身边。
沈氏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痛苦的跌在地上,青翎慌忙半抱住她,“王妃…”
“青翎,不让他给我看病,我不要让他给我看病!”
“寰儿,你动了胎气,别…”
“我不要让他的脏手碰我!”沈氏低吼起来。他们联合起来害她的儿子,她就是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救!容厉云急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想用强硬的手段,却被青翎给喝住,“王爷,王妃就是因为情绪波动的太厉害所以才会动胎气,您再让钱太医给王妃诊脉,岂不是让王妃情绪波动的更厉害!”
“那怎么办?!”
青翎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和王妃硬着来,一把推开钱太医,转头看向孙远扬,轻声道,“孙公子,拜托你来给王妃看看!”
孙远扬眉头一挑,缓缓的上了前,就是看在沈氏对容恒这一番疼惜的份上他也不会让王妃出事。握住沈氏的手,给她诊了脉,感觉到她脉搏跳动的厉害,孙远扬用最有效的法子安抚她,“王妃,您别心慌,也不用着急,容恒有我看着,肯定不会有事儿的,而且我跟您保证,一定把容恒身体里的毒给清理的干干净净。”
沈氏揪着的心微微放松,她瞧着一旁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容恒,鼻子一酸,眼眶顿时红了。“孙公子,求你一定要医好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