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摸摸嘴唇,恨恨的想,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容恒瞧她目光恍惚,眉头一皱,两只手探到被子里,按住她的肩膀,心下有些惴惴,“媳妇…你、你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诱惑了吧?”
诱惑个屁!
她恨不得离楚容那个混蛋越来越远呢!
一抬头瞅到容恒不安担忧的模样,她掩住唇角的笑容,一个翻身从他的身上平躺下来,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数楚容的优点,“其实楚容也挺好的吗。第一,容貌好,第二,身份高贵。第三,唔…还算是痴情吧。还有我哥哥也在大景,啧啧,你说若是我去了大景日子应该也挺好过的是不是,还有…先前我头一次在净慈寺的山里头瞧见他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杀了我灭口却没有这样干,说明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她侧首笑眯眯的瞅着容恒,“看吧,还是有很多…唔…”优点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嘴唇就被容恒狠狠的堵住了。
秦惜一时不妨,呼吸都被夺走了,她瞪着眼睛,胸口缺氧,憋的她脸色通红。容恒含怒的一吻,力道很重,吻的也很重,他半趴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咬她的嘴唇,啃咬着,撕扯着…
秦惜疼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可最难受的还是缺氧。容恒的鼻子就堵在她的鼻孔上,她嘴巴不能呼吸,鼻子也不能呼吸,难受的捶打着容恒的肩膀。
容恒看她直翻白眼,才给她口中度了一口气。
肺部稍稍缓解了一下,可容恒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堵着她的鼻子和嘴巴。秦惜呜呜的抗议,好半晌就在她马上要翻白眼晕过去了,容恒才抬起头来。
秦惜嘴巴鼻子好不容易得了空闲,立马如同离水的鱼,急促的呼吸起来。
待看到容恒得意的模样,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捶打着他的肩膀,她委屈的要死,低吼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你就欺负我是个没爹没娘没人撑腰,呜呜,明天我要告诉表哥说你欺负我了,我要回娘家,呜呜…这些话都是楚容跟我说的,你有气找楚容发去,跟我发脾气算个什么啊。”她忽然坐起身子,鞋子都不穿光着脚就要往外走,哭嚎道,“我要去找我哥哥去,我要去大景去,呜呜,我哥如果知道你这样欺负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容恒你混蛋,大混蛋!”
容恒见她光着脚衣服都没穿就要往外跑,心下一惊,慌忙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就把她带到床榻上了。
秦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又回到了床榻上,她鼻涕眼泪都往容恒身上蹭,眼睛红红的道,“我要回娘家,我不跟你过了!”
容恒苦笑不已,抓着她的胳膊,小声的哄她,“媳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不成!我要回娘家!”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表哥他们都把我捧在手心里,就只有你会欺负我。”
这哪叫欺负啊,这明明是闺房乐事。
容恒脑袋放在她肩窝里,温柔的哄她,“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我明天就去跟楚容打一架去,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来骚扰你了。我刚才…那不是吃醋了嘛。媳妇,你生我的气就生我的气,别说不跟我过…我现在只有你和孩子了。”
他说着声音就低沉了下去,显得有几分哀伤。
秦惜原本就是假哭,容恒这样一弱,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推推他的肩膀,试探的叫了一声,“容恒?”
容恒没动,肩膀似乎在抽动。
秦惜一惊,这厮不会哭了吧?她就是逗逗他啊,她心下一紧,赶紧抱紧她,“容恒容恒,那个…我逗你玩儿的,我没有不跟你过啊,我都怀你的孩子了,还能有什么心思啊。我现在只求这辈子能跟你白头到老,然后以后儿孙绕膝就行了。真的真的,我对楚容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你别伤心了。”
容恒整个人似乎都在抖,颤声窝在她怀里闷闷的问,“…真的?”
“真的真的,我对你情比金坚,咱们都成亲快一年了,认识也一年多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既然嫁给你了,肯定就跟你过一辈子,我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有些失措的解释。
“既然这样…那我就原谅你了!”
容恒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从秦惜的肩窝里抬起头来,哪里有半点的不快,更没有委屈,笑的十分开朗欢快。“媳妇,你说的啊,对我情比金坚。”
秦惜瞪大眼睛,“混蛋容恒,你可恶!竟然敢骗我!”
亏她还以为容恒伤心了,特意安慰他呢!
容恒小心的抱住她,不压到她的小腹,笑眯眯的看着她,“媳妇,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
“哪句?”秦惜装傻。
“就是上句!”
“混蛋容恒,你可恶,竟然敢骗我?”
容恒脸一黑,“不是这句,再上一句!”
秦惜嘿嘿的笑,就是不肯说了。
容恒见她一双杏眸被眼泪洗的光彩熠熠,被他吻过的唇又红又肿,如同盛开的花儿一般,他心下微微一热,“媳妇…”
“干啥!”
“咱们多久没有同房了?”
“天天都同房啊。”
他们两个每天都躺在一张床上,这也算是同房吧。秦惜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容恒换了个说法,轻咳一声道,“媳妇,虽然我们都看着你身体里的蛊毒解了,但是楚容这个人奸诈的很,你说万一他引出来的蛊虫是假的怎么办?”
秦惜嘴角一抽,那蛊虫都从她身体里爬出来了,这也有假?她躺在床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恒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咱们试试啊。”
“呃…”
“楚容不是说蛊解了吗,但是万一没解到时候他离开了大远,咱们找他都找不到,既然如此,倒不如在他还在大远的时候咱们圆房试试看,如果蛊毒解了那是最好,如果没解的话,为夫好去找他麻烦啊。”
秦惜嘴角又是一抽,说来说去,这厮就是没安好心。
她轻哼一声,刚要拒绝,他却已经在她的颈窝里厮磨了起来,炽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出,痒痒的。秦惜最是怕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推他,“容恒你混蛋!”
“媳妇,你不喜欢我混蛋吗?”
秦惜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这人…这人现在怎么这样会肉麻。
容恒却已经俯身,唇落在她的脸上,伸出舌头,把她脸上的泪痕都添干净。
空气里的热度立马就提了上来,秦惜觉得有点热,身体还有点儿软,被容恒舔过的脸还有点儿痒。她红着脸,去瞪他,可此时的她目光一丁点儿的威力都没有了,说是瞪着容恒,倒不如说是娇嗔。
容恒瞧见她的眼神,心下更热了。
“媳妇,我忍的好难受…”
秦惜脸颊红红的,到底是心疼他,再加上他们两个的确已经三个月都没有亲热了,她心里其实也很想他的。她咬着唇,被他半压着,手指头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他们亲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容恒见她已经没有反对了,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翻身上床,一拂手厚重的帷幔便落了下来。
秦惜陡然清醒过来,赶紧往角落里缩,“哎,不行不行,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没关系,表哥不是说了吗,前三个月不可以,现在都四个多月了,已经没事了。”他拉住她要躲的身子,将她放平在床榻上,翻身就压了上去。俯下身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柔声道,“我会轻点的。”
秦惜脸上红的能煎鸡蛋了。
容恒见她没有反抗了,嘴角露出一抹笑,俯下身再次吻她,一只手探到身下,很快就褪去她身上的亵衣。
房间急速升温。
厚重的帷幔阻隔住那燥热的空气,也阻挡住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呻吟和低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帷幔中女子低低的委屈声。
“混蛋容恒,你明明说轻一点的。”
“我这次轻一点。”
“混蛋!”
帷幔中传出男子一阵低低的笑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时间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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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遇险
接下来的几天,容恒果然带着楚容和秋意在京城中风景优美的地方闲逛着。
秦惜身怀有孕,又是女眷,自然没有跟他们一起厮混。她更多的时间呆在院子里,偶尔出院子也只是随意的在府邸里逛逛,青翎一直贴身跟着她,有时候到府里的一些设机关的地方,就会提醒她。
秦惜搬到侯府这么久,才知道侯府里的机关竟然多的离谱。
如果不是青翎提醒,她真的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的机关和暗器。
“这些机关全都是小四的杰作,鹰羽卫中能人辈出,有擅长易容的,有擅长机关,有擅长奇门遁甲,还有医术,甚至是炼制兵器…等等等等。”青翎扶着她小步往前走,轻声解释道,“鹰羽卫中从来不养废物,有些人是韩子玉和我找到的能人,当然也有像鬼医那样富贵人家出身的少爷公子,像鬼医那样的,鹰羽卫里的人平日中不如何联系他,但是若是联系他了让他帮忙之类的,他都要去帮忙的。”
秦惜来了兴许,拉着青翎在一个花坛上坐下,好奇的道,“为什么表哥会入鹰羽卫?”
表哥这样性子淡泊的人,应当不会有什么门派归属感吧。
青翎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是子玉去把他给说服的,好像是公平交易吧,鬼医大人在我们需要帮忙的时候会来帮我们,若是鬼医大人家里碰到了什么难题,也可以来找鹰羽卫帮助。”青翎嘿嘿一笑,“不过这个条件已经作废了,现在鬼医已经是死心塌地的给主子爷办事了,说起来还要感谢夫人呢,要不然以鬼医的性子,啧啧,想让他心甘情愿的给你办事儿,真的就是天方夜谭。”
秦惜失笑,哪有这么夸张。
两个人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就回院子了,才到院子门口就瞧见小四已经等在了那里。秦惜又惊又喜,扶着青翎的胳膊大步上前,惊喜道,“小四,那暗器你做出来了?”
“回夫人,已经做出来了。”小四喜笑颜开。
秦惜这才发现他眼底下有暗沉的眼圈,不但如此还蓬头垢面,瞧着十分狼狈,她眉头忍不住一挑,“小四,你这是…干嘛去了,弄成这样?”
青翎捂着嘴笑,“这个小四就是个机关狂人,夫人您只要给了他要求,让他去做个机关出来,他不弄好根本就不知道休息。”
小四憨笑着抓抓头,他低下头打量自己,衣裳三天没换,也三天没洗澡了,狼狈的像刚刚从叫花子堆里拉出来的。
本来做一个小小的防身机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孙远扬给的那个腐蚀水实在是太过霸道,他机关是做好了,可是安插了银针也好,金针也好,只要沾了那水,立马就腐蚀成水了。这两天为了找孙远扬说的钨钢,他简直费劲了功夫,而且钨钢十分坚硬,把那腐蚀水弄了一点放在了钨钢上,钨钢果然完好如初。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把钨钢给弄成小针。
所以才耽搁了几天的功夫,要不然老早就给弄好了。
三人一起进了院子,小四献宝似的把银镯子给掏了出来,递给秦惜,“夫人您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这样式,属下再给您换一换。”
“不用换,挺好的。”
秦惜把镯子放在手中把玩,她不是敷衍小四,这镯子的确相当的好看,只有小拇指粗,打磨的光华耀眼,小小的镯子从里到外都雕着精巧的花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棵开的正好的牵牛花。小小的镯子上雕刻着足足有上百朵的花儿,或含苞待放,或已经妖娆展开,还有细小的藤蔓和叶子,那花儿连每一个花芯的轮廓都清晰可见,叶子也是同样的,叶子上的脉络同样看的清清楚楚。
秦惜心下十分喜欢,雕出这花儿的师傅必然也是十分难得的师傅。
“这雕刻的也太细致了!”
“那当然。”小四理所当然的道,“夫人贵为定安候夫人,戴一个银镯子本来就不甚正常,若是让有心人瞧见了,指不定要怀疑这镯子上有什么蹊跷。这样雕刻的精细一些,旁人瞧见了只会惊叹这镯子漂亮,觉着这样精致的东西才配的上夫人的身份。”
秦惜心下暗叹,竟然连这样的小细节都想的清清楚楚。
小四说的没错,她贵为定安候夫人,要什么样的玉镯和金镯子都是小事情,若是偏偏在手腕上戴着一个普通的银镯子,的确十分扎眼。
她握着桌子,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触动机关的东西。不由得看向小四,笑道,“这东西要怎么触动机关?”
小四从她手中把镯子给接过来,指着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牵牛花的根部,根部是一个小小的凸起,小四边按边道,“这东西毕竟是戴在手腕上的,这个小小的凸起就是机关的按钮,夫人若是发动的时候,就算是藏在袖子里也一样可以发动,这花儿的根部跟那些凸起的花儿不同,夫人您可以摸着感受一下,根部这里比其他地方要凹进去一些。”
秦惜触手一摸,果然,那些花儿和叶子摸着都是凸起的,唯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根部是凹进去的,但是不明显,若是不知道这镯子有乾坤的,肯定是完全不明白的。
说话间,小四已经把那一处凹陷的地方按了下去,秦惜只听得一丁点小小的响动,就瞧见那镯子的外侧弹出来小拇指长的银质小棒子,那东西四四方方,倒是和筷子挺像,只是只有筷子的三分之一那么长而已。那“小棒子”弹出来之后,秦惜仔细的去看,就瞧见“小棒子”不是什么“小棒子”而是凹进去的凹槽,她仔细一看,凹槽里竟然有一,二,三…六,七,她数了数,竟然足足有八根乌黑的针,每一根都有做鞋子的大头针粗细。漆黑的颜色瞧着十分的瘆人。
小四指着那凹槽上面的一个按钮,轻声道,“这个才是真正触动机关的按钮,一共八根针,却只能发射两次,每按一次按钮就会有四根针发射出来,夫人您可以试试看。”小四说着又把镯子给收拢起来,弄成了普通镯子的模样递给了秦惜。
秦惜心下有些激动,当即就把镯子戴上了手腕,她没有看镯子,而是把另外一只手探进袖子中,轻轻的触摸那小小的凹痕,她来回触摸着,忽然,目光一喜,摸到了。用力一按,立马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棒子”弹了出来,她伸手触摸那按钮,对准院子里的一棵大树,用力按下。
“刷刷刷刷!”
只听得四声细微的响动,四根钨钢制成的针瞬间飞射而去,四根针竟然发射了四个方向。对准那树身一根,另外三根一根飞向大树的根部,一根飞向大树的左侧,另外一根飞向大树的右侧!
大树不能动,只有瞄准的拿一根针和根部的那一根射进了树身里,碗口粗的树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很快那树就砰然倒下,因为那用的腐蚀水比较少,只腐蚀了半棵树,却还是透出一股子腐朽的气味。
秦惜瞧着银针的威力,忍不住的瞠目结舌。
这也太厉害了。
小四也十分得意,笑道,“这东西之所以外面的按钮是凹进去的就是担心夫人平日中睡觉不小心压到了,里面那个按钮是凸出的,方便夫人操作。”
秦惜为小四的心思赞叹不已,的确,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的确,如果外面的按钮是凸出来的,一不小心指不定真的会触碰到什么东西,到时候万一睡梦中自己被自己的银针给弄死了,那才叫一个悲剧。而且这银针一次性发射四根,四根方向都不同,就算是高手,在闪躲的时候两个的针也已经射出去了,根本就避无可避。再说就算是运气好避过去了,她却还有再发射一次的机会,怎么看都是保命防人的最好武器啊。秦惜忍不住的惊叹,“小四,你当真是鬼才。”
小四哈哈大笑。
像他这样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做出去的东西被人喜欢了,这样有成就感。小四又把她发射掉的钨钢针装进去了四根,随后便把镯子交给了秦惜。秦惜看他目光里都是血丝,心下有些愧疚,赶紧嘱咐让他回去休息。
有了防身的镯子,秦惜的心也算是定下来大半了。
有这个东西,就算她哪一天和青翎走散了,或者是被人给抓走了,也能多了保命的筹码。
秦惜却不知道,她让小四造镯子的举动,的的确确的救了她一条性命,当然,这是后话!

八月二十,晴!
这一天容恒同样一大早用完早饭就跟楚容一起出去游玩了,秦惜在他们走了之后又睡了许久才起身,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骨头跟被车轮碾了似得,又酸又疼。
自从她八月十六那天解了情蛊,容恒每天晚上都要跟她“试试”蛊毒解了没,要跟她“试试”情蛊有没有在身体里留下后遗症,几天下来,他倒是餍足的很,就苦了她这身板,每天都被容恒弄的到快晌午才起身。
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日升三竿了,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身子一动,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心里暗暗咒骂容恒,今天晚上一定不会再让他得逞。这一天出奇的冷,可太阳依旧高高的挂在天上,风吹的很是剧烈,摇晃着树枝“噼里啪啦”的响,不知为何,她用完早膳有些心神不宁,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夫人,夫人?”
“呃?”秦惜从书卷中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
“您想什么呢,书好半天都没有翻一下了。”青翎给她倒了杯白开水,秦惜摆着手摇头,“我不渴,放那儿吧。”她揉揉眉心,随手把书丢在桌子上,瞧着院子里飞沙走石,眉头微皱,“今天风好大。”
“是挺大的,要不要把窗子关起来?”
“不用,关起来太闷了。”她叹口气,心里赌的慌,她干脆从凳子上起身,站到窗边,院子里风声呜呜,如同哭泣的孩童一般。她皱眉瞧着,抚着胸口,喃喃的道,“青翎,我今天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容恒他大概什么时候才回来?”
青翎一愣,拿件披风披在他的肩头,跟她一起站在窗边,笑着打趣她,“夫人,您担心主子爷啊?不用担心,主子爷的武功那么高,而且楚容…我上次跟楚容交过手,他的武功跟主子爷绝对在伯仲之间,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他们一起出去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平日中主子爷也要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才会回来,今天这还不到晌午呢,应该还要过几个时辰才会回来呢。”
秦惜揉着眉心,“我怎么总觉着今天会有事儿发生呢…但愿是我想多了。”
“夫人啊,您怀着孩子别操心那么多了,主子爷的身手好着呢,肯定不会有事儿的,您管好自己就行了。估计是今天的天不好,所以才会胡思乱想,要不要睡一会儿?”
秦惜无语,她才刚刚睡醒多大会儿,还睡?又不是猪。
一阵强风从窗口吹进来,风沙迷了她的眼,秦惜忙闭上眼睛关上了窗子。她揉着眼睛,抱怨道,“今天的风还真是大!”
说着,她忽然一顿!
这样大的风,有什么景色好看的,既然没有什么景色,为什么容恒还不会来?她胸口“砰砰”直跳,脸色突然就有些苍白。她转身紧紧的抓住青翎的手,急道,“青翎,你知不知道今天容恒他们是去哪里游玩?他们什么时辰走的?走的时候有没有刮风?风又刮了多久了?”
青翎被她一句一句的问话搞的有些糊涂,却还是整理了一下回答,“今天早上大约辰时的时候主子爷他们就走了,主子爷好像说今天去城外的十里亭去看看,风大约是巳时正的时候开始刮的,一直刮到现在了。”
秦惜面色“唰”的白了。
定安侯府距离城外的十里亭也不过三刻钟的路程,一行人走的再慢,半个时辰的功夫也足够了。就打半个时辰算,辰时正出发的,到了辰时中的时候也到十里亭了。巳时开始刮风,风刮的这样大,风沙都扬起来了根本不能看风景,而且看着风一时半会的根本停不下来。既然如此,容恒和楚容应该最迟在巳时多一点点的时候就回来了,半个时辰的路程,巳时中的时候应该也能到府里了。可如今…都已经午时了,人怎么还没回来!
她面色微微一变,当即吩咐青翎,“你快些安排一些人手去城外的十里亭去看看!我怀疑那边情况有变!”
青翎见秦惜面色严肃,不免也有些踌躇了起来,“可是…可是主子爷说让属下保护您!”
“我在府里很安全,你快去找韩子玉,让他调动人马一起去看看!”
“可是…”
“没有可是,这府邸机关密布,旁人根本就闯不进来,更何况青天白日的谁敢来侯府作怪!青翎你快去,我担心容厉云伏击他们,容厉云武功高,而且手底下究竟有多少势力,这些都是未知数,他们去游玩,人带的又少,你赶紧去看看!”
青翎咬牙,“好,我这就去找韩子玉,然后带侍卫赶去十里亭!”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