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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膳?”容厉云像是学堂里的学生,虚心请教孙远扬,“药膳是什么东西?”
大远朝并没有药膳这一说法。
孙远扬也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声道,“改天我回府把食谱给列出来,按照我列出来的食谱给王妃进膳,吃到生产应该就没有大问题了。”
“能不能尽快把食谱给列出来?”容厉云瞧着孙远扬微凉的面色,慌忙补充道,“本王可以给你银子!”
他就担心孙远扬现在应承的好,事后就给忘了,事关寰儿的健康,他自然十分着急。
孙远扬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但是却也没有反对,“行,那明天让人去大学士府把食谱给取来吧。”他起了身,缓步走到桌子旁边,看到那一碗没有动过的粥,端在鼻子下轻轻一嗅,味道很重,果然整个屋子里的味道都是从这一碗粥里传来的。
“粥里有问题吗?”
“有麝香。”孙远扬肯定的下了结论,冷静的道,“麝香味辛,性温,有消肿止痛,开窍醒神,活经通血的作用…”那太医似乎不敢置信,大步走到这里,端起碗又闻了闻,不知道是孙远扬话的问题,还是他当真闻到了,他脸色有些白,“好像的确是麝香,这东西…怀孕的女子根本就不能用。”
他是宫里的太医,宫里多少女子勾心斗角用来陷害皇嗣的,所以宫里的太医对“麝香”这两个字十分的敏感。
孙远扬轻轻看了太医一眼,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这碗里用的量很少,应该是怕被人发现了,这一点点的药量还不足以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怕就怕王妃每一餐膳食里都被掺进这东西,每日增加一点,到时候等到太医诊脉诊出问题,一切都晚了!王妃怀胎已经四个多月,如果滑胎…恐怕不只是孩子会有事,大人也会性命不保!”
容厉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连王妃都十分后怕,白着脸拉住秦惜的手,“惜儿…幸好你今日来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膳食里被人添了这些东西!”
秦惜摇摇头,“是母妃运气好,否则…”
容厉云捏着拳头,额头青筋直跳,他猛然一拍桌子,厉声道,“把给王妃煮饭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章嬷嬷立马就退了出去,不多时就把给王妃做饭的人给叫了进来。容厉云在沈氏的膳食上十分用心,给王妃做饭的人不多,只有三个人,三个人都是府里的老人,跟着容厉云二十多年的老人了。
三人进了屋看到屋里的情况就知道事情不好,但是三人神色坦荡,并不害怕。
“王妃的晚膳除了你们还有谁插了手?”
“回王爷。”主厨是个四五十岁的老者,他轻声道,“王妃的晚膳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做出来的,中间并没有假他人之手,并且连食材都是老奴每天清晨从府外的大街上采买的新鲜食材,所以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而且给王妃做晚膳的时候我们三人一个人都没有离开过厨房,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在王妃的膳食里动手脚。”
“做好了之后呢?谁去小厨房取的膳食?”
章嬷嬷白着脸站出来,“王爷…是老奴和杜嬷嬷一起去取的。”
沈氏下意识的给章嬷嬷辩解,“王爷,嬷嬷是我的陪嫁丫头,对我忠心耿耿,因为我的事情劳心劳力,从来都没有一句怨言…不可能是章嬷嬷在膳食里动手脚的。”
王妃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杜嬷嬷的身上,刚开始杜嬷嬷躲在角落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此时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杜嬷嬷的面色竟然苍白如纸,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站着,仿佛随时都能倒下来。
这一看,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孙远扬走到杜嬷嬷的身边,从她身边走了一圈,立马点头,“这嬷嬷的身上也有麝香气息。”他瞧着杜嬷嬷紧紧背在身后的手,身子一顿,抓住杜嬷嬷的手腕放在鼻翼下轻轻一嗅,又在烛光下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就下了决断,“就是她下的药,指甲缝里还有麝香的粉末。”
杜嬷嬷眼看事情已经躲不过去,也不辩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害怕的浑身颤抖,“王妃…老奴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氏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跪着的杜嬷嬷,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小腹,心里还有后怕。“杜嬷嬷,本王妃自认对你不薄,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人,怎么下的了这样的毒手?!”
因为杜嬷嬷的遭遇,她平日中对她很是照顾,又是贴银子,又是贴衣裳,先前知道了她家里的情况,还特意让给她诊脉的太医去了一趟她家,去给她生病的儿子诊脉,可没想到,她如此的好,却换来她这样的狠毒。
沈氏闭上眼睛,“说罢,谁指使你的,只要你从实招来,本王妃可以既往不咎…”
“王妃,老奴对不起您…可是老奴不能说,如果老奴说了,老奴的儿子就没命了…”杜嬷嬷抹着眼泪,目光渐渐的坚毅下来,她轻声道,“王妃,您是好人,老奴这样害您,心里本来就十分不安,能被发现…老奴虽然害怕,可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王妃您一定要小心,这府上有人想要害您。您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她说着,突然站起身子,飞快的就要往屋子的墙上去撞。
“拦住她!”
容厉云大喝一声,幸好房间里一直都有守着的暗卫,容厉云一声令下暗卫就从房梁上落了下来。两个暗卫,一人拉住杜嬷嬷的一只手,硬生生的扯住她奔向墙壁的身子。
杜嬷嬷的额头距离墙壁只剩短短的两根手指的距离!屋子里众人面色都十分难看,没想到杜嬷嬷竟然这么有魄力,宁死都不肯说出指使她下药的人是谁。
容厉云对她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他走到杜嬷嬷的身边,狠狠的扼住她的喉咙,眼神几乎能滴出血来,“说!谁让你动的手!”
杜嬷嬷绝望的闭上眼睛,不言语。
撞死也是死,被掐死也是死,无非是换一种死法罢了。
“不说?”容厉云冷笑,直接吩咐暗卫,“把她一家老小全部带过来,全部!”
杜嬷嬷的脸上终于闪过惊慌之色,她睁开眼睛,拼命摇头,“王爷,一切都是老奴做的,您别牵连到老奴的家人身上,他们都是无辜的…”
“敢害皇族的人原本就是族灭九族的罪名!你以为你一家老小能夺得过吗?!”秦惜走到杜嬷嬷的身边,摇头扼腕的看着她,“杜嬷嬷,我看着你倒是十分面善,不像是个坏人,王妃也跟我说了,你家中有个病弱的儿子,如果你是为了你的儿子,那么你可要仔细的想清楚了,你给这府中的人办事来害王妃,就算你死了,你以为他们能放过你的家人?我敢跟你保证,如果你不说,等你前脚死了,你的家人后脚就会被人灭口!”
杜嬷嬷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慌乱,显然是被秦惜的话刺激到了,“不会的…不会的,她们答应了我,不管我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会拿一千两银子给我儿子治病的,她们答应过我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这府中的争斗,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趁现在王府里的人还不知道王妃这里出事儿了赶紧的说实话,要不然再等一会儿,立马就有人去你家灭口了。你也看出来了,王妃是个心地良善的人,如果你是被逼无奈,她也不会为难你,而且只要你供出背后的主谋,我可以给你拿几百两银子,你以后在京城也好,去别的地方也好,都能过上一辈子安稳的生活…”她拉过孙远扬的手,“这是我表哥,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了,他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鬼医’这世上如果有他治不好的病,那换成别人谁都是枉然,只要你能招出幕后的主食,我可以拜托我表哥给你的儿子治病!”
“真…真的?”她含泪看着孙远扬,“这位公子…你、你真的愿意给我儿子治病吗?”
孙远扬点头,“我可以分文不取,替你儿子看病!”
“你们是好人…都是好人…”杜嬷嬷泪眼婆娑,“我说,我全都说,是你们府上的一个姨娘,姓冯…她两个多月之前就找到了我,说是再过不了几天王府肯定会来找我进王府给王妃看身子,到时候王妃生产的时候会找我给王妃做产婆…刚开始我以为是骗人的,但是她直接拿了一百两银子,说是先给我儿子看着病…果然没有到半个月王府的人就找上门来,让我来给王妃看着…”
容厉云面色铁青,“你之前给王妃投了几次毒?”
“没有,一次都没有!”杜嬷嬷面色慌乱,瞧着容厉云显然不信的模样,她看向秦惜,“真的没有,我进府这两个月,冯姨娘没有找过我,说是让我先和王妃联络联络感情,等王妃信任了之后再让我动手,我忐忑不安的过了两个月,就在我以为冯姨娘不会找我的时候,今天上午冯姨娘突然找到了我,给我拿了麝香粉…”杜嬷嬷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粉末,她泪流满面,低泣道,“冯姨娘原本是说让老奴把这一整包的药粉都给放进去,可、可老奴害怕…老奴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情,也不敢害人…所以就没有敢动手,只放了一丁点进去…”
杜嬷嬷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交代了个清楚,她觉得是上天注定的,王妃是个好人,所以才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才会被人飞发现…
容厉云的脸色已经只能用风雨欲来来形容了,他面色铁青,冯氏!冯氏!
这个贱人!
他曾经明言禁止跟她说过,她可以打容恒的主意,可以打秦惜的主意,但是唯独寰儿,他的寰儿,谁都不能碰一下。
他咬牙,血红着眼睛,指着大门,嘶吼道,“立刻!立刻把冯氏那个贱人给我带来!”
章嬷嬷瞧着容厉云的脸色,不敢有任何的话,她退下身子,带着门口的几个侍卫就准备出去。
“等等!”
秦惜心一跳,这个容厉云…不会又反悔了吧?!
却听到容厉云大怒道,“把王府里所有的主子们全都叫来!”
秦惜释然,看来容厉云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冯氏了。
先是冯氏…接下来就是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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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来了,准备好了吗?
第四十八章 赐冯氏梳洗之刑
有容厉云的命令,王府里的众人很快就齐聚一堂。
秦惜看到容恒进了院子,不着痕迹的对她颔首,秦惜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缓缓踱步,走到容恒的身侧。
府里的几个姨娘全都来了,收到容厉云消息的时候容念初和冯氏正在一起吃晚膳,因此是一起来的,秦惜目光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温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众人进了屋,看到屋里的情况,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尤其是冯氏,瞧见屋子里跪着的杜嬷嬷,她的脸色当即就白的厉害,她紧紧的抓住容念初的胳膊,身子小幅度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容念初奇怪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
冯氏深深的吸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所有人都不说话,容厉云也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反而是沈氏,她冷哼一声,拉住容恒和秦惜的手,躲到一旁仿佛事不关己。
容恒仿若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问沈氏,“娘,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幸好今天惜儿过来了要不然我还真的发现不了粥里被人给下了东西。”沈氏拍拍容恒和秦惜的手,“这件事儿你们别管了,就让你们父王看着办吧…”沈氏冷笑道,“他包庇冯氏二十多年,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赶尽杀绝!”
容恒抿紧唇,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屋子里总要有人说话的,薛姨娘和文姨娘是没有发话的权利的,冯氏自然更不敢言语,因此开口之人就成了沈姨娘。
沈姨娘不着痕迹的把屋里的情况都看了一圈,瞧着跪在地上的杜嬷嬷,不禁“咦”了一声,“这位嬷嬷很是眼生,可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容厉云一双眸子犀利的落在冯氏的身上,“你!给我解释解释!”
冯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死不认账,她咬着牙,压住心中的恐慌,“王爷…妾身不认得这嬷嬷啊。”
“不认得?好一个不认得!”容厉云大怒,想着他满心期待的孩子还有寰儿差一点点就要被这个女人给害死,他就忍不住,一脚就踹向冯氏。冯氏吓白了脸,抱着头尖叫起来。容念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站在冯氏的身边,瞧见容厉云带着怒气的一脚,眉头一皱,伸手隔住了容厉云的脚,“父王!您冷静一点,姨娘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您如此动怒,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就发这么大的火,您这是想把姨娘给踹死吗!”
容厉云红着眼睛,“我就是要踹死她!你怎么不问问你姨娘,她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儿!念初,你让开,这一次我绝对不能轻饶了她!”
“父王…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就这样给姨娘按下了罪名,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姨娘这二十多年在府里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连一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吗!”
“容念初,你让开!”
“我不让!”
容念初伸开双臂挡在冯氏面前,痛声道,“父王,就算是为了给儿子一个交代,您是不是也应该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责罚姨娘!”
“好好好,你要交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容厉云冷冷的看着杜嬷嬷,“把方才你招出来的事情全都再和世子爷说一遍。”
杜嬷嬷咬着唇,看着容念初道,“世子爷…是冯姨娘吩咐老奴给王妃的膳食里下麝香的,让王妃流产…”
“你住口,我姨娘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容念初下意识的给风湿辩驳。
“老奴不敢说谎,真的是冯姨娘,冯姨娘两个月之前就找到了老奴,说不管老奴做的成功还是失败,都可以为老奴的儿子治病,老奴这才一时糊涂做了对不住王妃的事情…老奴不敢说谎,如果…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老奴的家里问一问,老奴为了给儿子治病家里早就掏空了,这段时间却突然又有了银子给儿子治病,老奴只骗家里的人说是王妃给赏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的…”
容念初面色微微一白,他缓缓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冯氏,“真的、真的是你做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冯氏尖叫道,“念初你相信娘,娘怎么有胆子敢对王妃动手…你相信娘啊,娘不敢的啊…而且、而且两个月之前王爷都没有透露要找产婆的事情,娘怎么可能知道王爷要找这婆子,更别说提前就收买了她…这是不可能的,念初,一定是有人陷害娘,你给娘做主啊…”
“姨娘,只要不是你做的,谁也别想栽赃到你身上。”容念初护住冯氏,目光微凉的瞧着容厉云,“父王,儿臣知道你因为母妃的事情生气愤怒,但是就单凭一个婆子的话就能判断姨娘的罪名了吗。这样未免也太草率了,这府中憎恨姨娘的人也不少,万一有人想借刀杀人,那姨娘就太冤枉了。”容厉云冷静的道,“父王,儿臣想问几个问题。”
容厉云看在容念初的面子上勉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你问!”
容念初走到杜嬷嬷的跟前,冷眼看她,“你口口声声的说我姨娘早在两个月之前就找过你?”
“是!”
“可有证人?”
杜嬷嬷一愣,倒也实话实说,“冯姨娘来找老奴的时候都是避着人的,没有人瞧见…”
“也就是说完全没有证人,就算你平白得了银子,那也不能证明是我姨娘给你的!”容念初冷了脸色,伸手掐住杜嬷嬷的脖子,“说!谁指使你陷害我姨娘的?!”
“没有,没有人!老奴句句都是实话,若是有半句谎言,让老奴天打五雷轰…老奴真的没有说谎。”杜嬷嬷哀求的看着沈氏,“王妃您相信老奴,老奴也是为了儿子所以没有法子了才会接受冯姨娘的银子…老奴没法子啊…”说着,杜嬷嬷又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沈氏皱紧了眉头,看向容厉云。
“念初,这事儿除了冯氏,再不会是旁人所为。”别的姨娘没有有子嗣的,府里就只有容恒和容念初两个男丁,也只有冯氏有害寰儿的动机。
容念初心微微一痛。
是,就算是看上去再怎么像姨娘做的,可是就这样一点证据都没有,单单凭着一个奴才的话就能定了姨娘的罪吗!“就算府里最有动机的人是姨娘,但是儿臣也要看到证据!”容念初转眸,直起身子冷冷的看着秦惜,“秦惜,自从母妃怀孕以来,这府中的中馈就一直是由你来掌管,后院女子,没有对牌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府,我倒要问一问你,既然都说我姨娘在两个月前出过府,那姨娘可曾去你那里领过对牌?若是没有,你们又凭什么说姨娘出了府?!”
秦惜眉头微微一挑,她就知道这事儿会问到这个方向来。
她对门口的青翎招招手,青翎早就有准备,捧着一本薄薄的册子进了屋子。众人不明所以,青翎却对着屋子里的主子们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册子,“这本册子是记录府中的主子们出府的时间和回来的时间,这几个月少夫人把对牌都交给奴婢保管,因此记录这个就成了奴婢的工作。”青翎翻开册子,低头问杜嬷嬷,“你说冯姨娘出府去寻你,可曾记得是什么日子?”
“记得记得,老奴记得一清二楚,冯姨娘是亲自来寻老奴的,当时的日子是…”杜嬷嬷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是二月二的时候,那一日正是龙抬头,所以老奴记的一清二楚。”
青翎点点头,按日期把册子翻到了二月二,然后一个个的念着上面的记录,“二月二…唔,这一天出府的人还不少。王爷寅时三刻出府,辰时正回来,世子爷寅时两刻出府,同样是辰时正回来,少夫人和二公子卯时的时候出府去大学士府走亲戚,午时的时候才回来。世子妃在府中一日未出,沈姨娘也回了一趟沈家。冯姨娘…”青翎的声音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氏,“冯姨娘辰时的时候从后门偷偷的溜出去,一直到下午的申时正才归来,奴婢想问问姨娘,您那一日去了哪里呢?”
冯氏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有!我那天没有出府,我院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青翎合上手中的册子,轻笑一声,“姨娘兴许不知道,您刚刚从后院里溜出去之后守门的婆子就来跟少夫人禀报了,这册子上还有两个守门婆子签的大名,诸位若是不信可以来看看,看看这册子是不是造假,这东西不止我们手里有,守门婆子那里还有一个备份的。”青翎把手中的册子顺手一抛,扔给了容念初,轻笑道,“世子爷可以看看这册子是不是作假的。”
容念初认真的把册子给翻了一遍,看到那上面详细到几时几刻的记录,眸子不禁微微一变。他“啪”的一声合上册子,冷冷的看向青翎,青翎耸耸肩,“世子爷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婢瘆的慌,奴婢不过是照实回答罢了。”
冯氏白着脸,梗着脖子不肯认错,“不是我,反正不是我!你们都是老早设计好的,故意诬陷我!秦惜,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我!”
秦惜冷冷一笑,并不言语。
她为了抓住冯氏的小辫子真的是煞费苦心。
容念初握住冯氏的手,让她情绪平静下来,“姨娘别激动,我还有话要问。”容念初转头问容厉云,“父王,母妃的身体可有大碍?”
“没有!”
“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没有!”
“既然如此,为什么早没有发现晚没有发现,竟然在今天这样的时候发现了姨娘给母妃下了药?”容厉云目光犀利的看着秦惜,“据我所知,秦惜你今天刚好不好的进了母妃的院子,怎么别的时候都没有事儿,你一来就有事儿了呢。”
秦惜耸肩,“我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无非是看证据说话罢了!姨娘若是没做,谁都陷害不了她,她若是做了,谁也包庇不了她!”
容念初眸子微微一变。
秦惜这样淡然的态度仿佛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所以根本不愿意跟他计较,他不禁看向冯氏,就看到她面色惨白的吓人,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太了解自己的生母,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被吓的已经面无人色了。
她为什么要害怕?不是被人陷害的吗?!
容念初的心陡然一凉。
“姨娘…”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冯氏犹如惊弓之鸟,听到人家唤她便大声的辩驳起来,她其实是一个胆子很小没有城府的一个女人,她心狠手辣,但是却没有支撑她心狠手辣的智慧。她下意识的回头找她最信任的嬷嬷,可是她突然想起来,她的贴身嬷嬷早就被她给处死了,这个时候又怎么会出现在她身后。